《朕被摄政王压了》 第1章 《在下偷人不偷心》作者:黄暴鱼【完结+番外】 简介: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神偷师出高徒,陈冠只偷两大人生追求,钱财,美人。 去富人家偷钱,在温柔乡偷人。 可是我想偷的是娇软的美女而不是硬邦邦的大男人啊! 而且为什么这些臭男人还一个两个的一副痴心不改的亚子??? 嫖身子可以,走心就算了。 陈冠:告辞。 直男总受vs腹黑攻女装攻天降攻?白学(划掉)竹马攻 感谢基友提供的文案╰(*′︶`*)╯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主受视角、he、古代、np 第1章 一支木簪引发的惨剧1 七月中旬盂兰盆节,无数外来人涌进阴江城。 传闻阴江山水供奉得有鬼仙,鬼仙入梦,可得良缘。原本平平无奇的阴江城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传闻吸引了众多江湖游民,第二年便发展成南朝数一数二的商贸城。 望着楼下漫漫人流,黑衣男子嘴里叼着根草,舒舒服服地靠在客栈的阴影里休憩。 忽而他直起身,四处观望,才发现找寻的目标已经出现了。 一人骑白马突兀地出现在集市里,马旁的小厮声嘶力竭地让市民分散,为公子让路。他急得面色赤红,马上的白衣公子却神色冷峻,一脸漠然,恍若被扎在人群里寸步难行的不是他一样。 这人是南朝首富之子柳衫云,黑衣男子勾起一抹浅笑,要不是有任务在身,抱上这棵粗大腿他行走江湖就能畅通无阻了。 可惜啊…… 黑衣男子一跃跳下屋顶,脚下运气,几步飞向白衣公子。在快接近这人时,柳衫云忽地感受到什么,回头用目光锁定了他。 即使被发现了,他也坦然地放出暗器,拥挤的人群里,这人避无可避。 柳衫云两腿夹紧马腹,脚下用力一蹬,便从马上跳起,躲过了这一击。柳衫云在空中摸上背后的长剑,这时黑衣人袖口中又第二只毒镖,他的手一顿,这飞镖直直击中了卡在人群中的马屁股! 性情温顺的马儿惨叫一声,高扬起前蹄,向前飞奔——柳衫云飞起时便有人警觉,白马失控后人流以极快的速度分开。身在江湖,动作慢一步的已经死了! 顷刻间街上便清出了一大片地方,白衣公子安安稳稳地落在地上。来袭者嗫着笑容,跳到柳衫云面前,对他微微抱拳。 “柳公子,眼下路已清,您请。” 这人伤他马,好似只为他清场。 人们躲在街边远远围观,柳衫云处在探究好奇的视线中倒也悠然。他打量黑衣人片刻,想不起这人是父亲派来的暗卫中的谁,但这做派实在不像那些人的风格。 两人在马路中间僵持着,不一会儿,那灰衣小厮便将白马牵回来了。 黑衣人挪开目光,他的额角已经尴尬得冒出细汗。 公子一个眼神过来,小厮呈上一把折扇。柳衫云接过它,展开后半遮住冷硬的薄唇,徒留那双饱含春色的桃花眼望过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许是心疼黑衣太晒,云层为他打下一片阴影。 柳公子又凉凉地盯了他片刻,才哼出一丝笑意道:“那便请罢。” 黑衣男子恍如听到了赦令,内心舒缓一瞬。他也掏出一把黑色的折扇,随着柳公子走到集市尽头的酒市。 路上,黑衣人焦虑半天,才走到柳衫云身旁与他套近乎。 “公子风姿绰约,那些姑娘家都在瞧您咧。” 不知对方是不是故意用错成语,柳衫云淡淡笑了一声,可黑衣人见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你伤了在下的马,这顿饭就当赔罪罢。” “额……”黑衣人呆了一瞬,随即牙酸地点头,“当然了。” 于是柳衫云转角去了阴江城最大的酒楼。黑衣青年战战兢兢地在顶楼包厢内落座,柳衫云念第一个菜名时,这人挺直腰板,之后每念一个都让他的脊梁骨矮下一寸,直到人全趴到桌面上。 “这,柳公子,我伤了您的马,给您做牛做马成不……”黑衣人毫无江湖中人的骨气,“这菜钱,我赔不起啊。” 这人露出一副来蹭吃蹭喝的嘴脸,之前的交手也并未露出杀意。不知是谁派他来的,那便陪他玩玩罢。 柳衫云没接话也没为难,还为他倒了一杯茶。 黑衣人喝了,柳衫云又为他倒了一杯,直到第六杯,青年才摆摆手盖住茶杯。 “不喝了……” 他就像喝了酒一般舒服地眯眼,脸上潮红,毫无防备地对陌生人露出一个痴笑。 柳衫云便知晓他中招了,拿起折扇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你名谁姓谁,因谁而来。” 青年看向那双情意绵绵的桃花眼,恍若是梦中情人近在眼前,他便讲自己交代清楚了。 “我姓陈,名世美,师出五铜,初入江湖,只想和柳公子交个朋友。” 柳衫云摇扇的手微微停顿一下。 “哦,你初入江湖,如何知道在下的?” “嘻。”陈世美面容白净,是一张看似少年的娃娃脸,笑起来颇为天真,“世美家境贫寒,幼时便向往与富贵之人结交。” 柳衫云微眯起眼,“陈兄先把这第七杯茶喝了罢。” 黑衣人便拿起茶杯给自己灌下,动作十分干净利落。随即他茫然地看了看柳衫云,眼珠子疑惑地转了一圈,才刚想起来是在哪。 第2章 “柳兄?”他忆起柳衫云方才好似同意与他结交,又陷入措愣,全然忽略了那时不对劲的状态。 柳衫云两指在桌上轻扣,门外小二便将菜端进来。陈世美立马被这些美味佳肴吸引,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还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他压根没中招。柳衫云也并未表现出异常,只隔着纸扇笑意盈盈地递上筷子,毫无纨绔弟子的自觉,“陈兄尽管放开了吃。” 美味上桌后,陈世美不再看柳衫云,他抿唇又放开,终是忍不住吞咽了口水,“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饱喝足后,柳杉云悠闲地轻摇折扇,“陈兄接下来打算去哪玩儿?” 陈世美灌了一口茶,也学着柳杉云展开扇子,遮挡下巴后用眼睛发电,吐出三个字。 “望春楼。” 眼前是一栋看似端庄,与先前酒楼牌匾相似的楼房。两人看向对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明明相识不过半天,心里都有鬼,却称兄道弟得十分自然。 柳衫云问:“陈兄喜欢女人?” 陈世美眨了眨眼,“小倌滋味也不错。” 两个衣冠楚楚的色狼大摇大摆地踏入望春楼。 见过老鸨后,他们便一人揽着位女子进入相邻的房间。 与陈世美相伴的是位红衣妖艳女人,两人在房里调笑一会就开始进入正题了。柳衫云拉的女孩,只能算女孩,她看起来才刚到豆蔻年华。 “你,会弹琴吗?” “会。” 女孩儿进入房间后十分害怕,没但想到公子要她弹了一夜的琴。在她昏昏欲睡时,隔壁就会传来放浪的呻吟,“公子~奴家还要~” 第二天,陈世美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门时,便迎见笑意嫣然的白衣公子。 “陈兄,你昨晚被要的次数有点儿多。” 陈世美顶着惨白憔悴的脸,笑哈哈道:“食色性也。” 又见被柳杉云拉进房里的女孩揉着眼走过,陈世美狐疑地瞧了对方一眼,不知道在怀疑什么。 “在下脸上有花吗?” “一片桃花。”陈世美笑着勾上柳衫云,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很熟练地占便宜。 柳衫云拉住他的手,脸上表情不变地将人揽进怀里,陈世美立马全身都僵硬了。 “陈兄小心阶梯。” 他被柳衫云放开,掩饰尴尬一样拿出折扇敲了下脑袋。 “柳兄面若桃花,若真笑起来可比桃花还好看。”他边下阶梯边调笑,试图找回面子。 柳衫云也不甚在意他的话,只是奇怪这人明明不是断袖为何还想撩拨他。 其实陈世美只是下意识说一些好话,但他或许是花丛中玩多了,话说出口都变了味,本人还无知无觉。 两人出了青楼又勾搭上了。 黑衣公子比身旁的人矮了一点,踮起脚揽上柳衫云的右肩,将玉树临风的公子拉扯成街头小混混。 柳衫云也不生气,但他把折扇合拢时陈世美就自行放手了。 陈世美笑嘻嘻地说:“这一晚过去,柳公子和我陈某人就是真兄弟了!咱们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有女人……这个不能一起玩。” “你……”没有折扇挡住薄唇,柳衫云眯眼时就显得极为危险。 “和柳兄一起吃喝玩乐真是快乐啊。”不用掏一点银子当然快乐了! 柳衫云又持起扇子,看到青年耳朵下面的红印子时,忽地有一种冲动。 陈世美转头望天的时候,耳旁便被人贴了上来,他全身一抖,却看到罪魁祸首一脸漠然的常态。 额……是他的错觉吧。 他摸着耳朵下面散发痒意的地方,听见柳衫云永远带着三分笑意的话: “那在下便陪着陈兄玩儿了。” 吃、喝、玩、乐。 这是这个月来两位公子的交友方式,去最大的酒楼吃肉,喝最烈的酒,在青楼玩一夜女人,不过,柳公子玩的是女孩。 陈世美又一次脚步虚浮地出现时,柳衫云还将自己压在他身上,差没把黑衣公子压垮。等他扶稳自身,又被折扇挑起下巴,柳杉云的眼是笑着的,但那冷硬的下巴和唇让他看起来很…… 柳杉云打量好一会陈世美纵欲过度的脸,“陈兄你,需要补一补了。” “小红太热情,下次换个清淡的。”陈世美打开对方的扇子,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 这几日夜夜笙歌,陈世美拒绝不了美人的好意,在柳衫云选择客栈留宿时松了口气。 -------------------- 第三次修文……诶,一个练笔肉文而已…… (把地名都换成了乱编的) 第2章 一支木簪引发的惨剧2 “柳兄家世显赫,为何此次出行只带一名仆人。” “在下只是一名庶子,并不值得佣人服侍。”柳杉云展开折扇,转移话题,“陈兄接下来打算去哪?”他这是要离开了。 柳杉云虽是庶子,但也是首富的长子,看来父子俩的关系不咋地啊。陈世美诧异道:“阴江城可还有未走过的地方?” “无。” 陈世美略一思索,“柳兄,抱歉,我还要在阴江待上两天,若耽误了柳兄的行程,我们就此别过。” 柳衫云笑眯眯地望着他,“在下并无要紧之事,等陈兄忙活完罢。” 第3章 回家结婚不算要紧的事,这人还真不紧张。陈世美撇撇嘴,领着柳衫云来到一家小店,是一家首饰店。 陈世美挑了一支古朴圆润的木簪,向老板要了一把小刻刀,然后折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中,柳衫云望着陈世美手中的木簪,问道:“陈兄这是……” 陈世美憨厚又羞涩地笑道:“等我在江湖闯上名堂之后,我便回去向那心上人提亲。”他与历史上的同名之人不同,只钟情于一人。 “哦~”柳衫云未遮挡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他也有指婚之人,但他对那名女子并无特殊的感情。 在陈世美饱含情意,专心致志地在木簪上雕刻花纹时,柳衫云忽而叹息一声。 “我有些羡慕,陈兄的那名女子了。” 陈世美脸上浮现绯红,他鼓气吹了吹上头的木屑,“我的技艺不过小才,只不过她不喜那些花俏的簪花,偏偏想要我亲手刻的。” 自己动手敷衍敷衍就可以了,哪里有银子剩下来买簪子哦。 “陈兄如此珍惜那名女子,为何还要在青楼放纵?” 小刻刀一滑,差点切到手,陈世美尴尬道:“男人嘛……哈哈。而且,我还未对她说起此事。” 见他苦笑,柳衫云乐了,“其实我也有一婚约,指腹为婚,我还未见过那名女子。” “这是我与她的定亲信物。” 一枚缺了一半的玉髓流苏被放置在黑木桌边,陈世美看到那半边柳字,惋惜道:“不知柳兄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她还愿不愿意做妾。” 陈世美从玉髓上移开视线,却见柳衫云一直看着他,便眨了眨眼。 白底折扇上的目光流转,对上这人一双黑白分明的无辜眼睛,他含笑问道:“若是陈兄喜欢上男子,可还会娶妻?” 陈世美正含了一口茶,被这话噎到,咳了好久,摆摆手,“男子?不太行,那些小倌儿比女子还娇弱,我伺候不了。” 他这反应太真实,柳衫云便也看不透了。明明早在半年前便开始探听他的消息,处心积虑在阴江侯着,又见缝插针地撩拨他,这时却说……有心上人了? 陈世美继续低头细刻,柳衫云将玉髓收回腰间,收了折扇凝视陈世美虽白但厚实的手。那手心几乎全是厚茧,比他一个练剑之人的茧还要多,可他的脸却不像武夫那般粗狂。 陈世美一刀一笔,刻出少年时的眷恋。 “依我看,陈兄这姿色,不比望春楼那花魁差上几分。”他不想看到这人唇边似有似无的笑了。 这话冒犯到陈世美,他掩着怒气抬头,柳衫云不知何时又持起折扇,只剩一双风流公子的桃花眼。 青年看向他,怒气又莫名消减不见。 “柳兄,我有个与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妹妹,虽已结发,但未见她心许哪名郎君。”他莞尔一笑,“只是她心性高傲,不愿与人共夫,想那一世一双人。”他听见柳衫云不知真假的赞许,第一时间竟是将妹妹拉出来。 “陈兄可也肖想,那一世一双人?”柳衫云却引开了话。 “咳咳,当然。” 等到第二天,陈世美将木簪刻好,两人一同上路。 去买马匹之前,两人路过阴江长河一处拱桥。岸边杨柳垂钓,蓝天白云,清风拂过,黑衣公子忽而停下脚步,背过手。 “柳兄,我忽然发现,你这双桃花眼,与我那心仪女子有七分相像。” “哦。”柳衫云低头,陈世美的掌心中一支被精心刻制的木簪。 “柳兄,可否戴上这簪子,让我看看它是否合适。” 柳衫云抿唇,盯着陈世美嘴角的痞笑,心里无端猜疑,却还是将其拾起,插入头上的发冠中。 这抬手的刹那,眼前黑衣飘拂,清风再吹,身边的人已经没影了。大变活人之后,柳衫云淡定地顺手理过白衣,发现腰间的定亲信物已然不见。 他眯了眯眼,想是陈兄玩够了,临走时还将他的玉髓捞走。可手里这根木簪,又算什么呢? 啊——嚏! 黑衣男子翻越山头时被风吹得直打喷嚏,心想他都跑这么远了,柳衫云身边的高手真不给个面子追一下? 此人就是之前的陈世美,他真名陈冠。青年睁大狡黠的眼眸,扯了根草叼嘴里,背在脑后的手里捏着柳家定亲玉髓的流苏,在他走动时玉就打到了脑壳上。 “次奥。” 被小小地敲打一下,他才愿意把赃物兜好了。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帮妹妹偷到了柳衫云的定亲玉髓,陈冠脚步轻扬地在林间飞跃。 过了这个山头,就到宁州了,妹妹陈潇在山的那头等着他。 说起来,他们其实对柳衫云并无恶意。柳衫云有一个英年早逝的母亲,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来着。 所以偷玉髓的行动,说得上是一场报恩了。 出山后,陈潇花了半年时间收集柳衫云的各路消息,发现幼年不受宠爱重视的孩子在柳家也有了立足之地,但柳叶两家联姻,他会成为牺牲品。陈冠便答应妹妹偷出玉髓,希望能给柳衫云一个机会离开柳家。 但后续的事情,他们兄妹俩不必参与过多了。 陈冠不再多想,美美地想着等下和妹妹会面,然后再去青楼好好潇洒一番,但是不能纵欲过度了。 可是在宁州等了好几日,都不见妹妹过来,只等得一封信。 第4章 “潇儿……潇儿居然想偷魔教教主的宝物,要进藏华教潜伏半年!!” “呜呜呜,哥哥舍不得你……” 假哭嚎一番,陈冠换了一身更骚包的紫衣,往怡红院走去。 他与陈潇都是神偷收养在五铜山上的孩子,学成轻功之后自由地在江湖闯荡。师父虽自称神偷,但江湖上并无响亮的名号,却与武林盟主关系匪浅。 何况师父教他们的武功是个杂牌,有各个门派功法的影子,难学是一回事,出来在江湖上混容易挨打是另一回事。 陈冠撇撇嘴,结果到头来师门上下一心只练轻功了,容易跑路! 至于偷窃,师父并没有教过他们,这还是陈冠自个悟的——他的毕生梦想就是成为现世午夜盗神楚留香! 第3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1 目前陈冠,一身粉衣,头上两个团子,妆容粉嫩,硬生生把他变成了十六岁的……少女。 他一脸木然,周围的女儿香飘飘然,女孩们娇笑着,相互打闹,终于有人发现呆愣的陈冠。 “潇儿,你的衣服洗了吗?” 女孩凑过来,陈冠挪开,咳嗽两声,“我……咳咳,我感冒了,现在就去。” 陈冠跑开后,女孩纳闷道,“怎么感觉潇潇的声音粗狂了许多?” 陈冠听到了,内心吐血。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是身在魔教总坛的,他可爱的妹妹来信说她接触不到教主,求助哥哥帮忙脱身,陈冠这才从青楼跑出来直奔魔教。 但陈潇要偷的,其实是这一大帮子小姐妹。 奈何妹妹又不是和他一样的天才小偷,而且是一根筋的死脑筋。两人在夜里争论半天,最后陈潇要他继续在魔教潜伏,她回江湖上寻找帮手。 “哥哥,我一定会回来的!” 于是陈冠和她换装,还被训斥不准伤害那群小姐妹。 他又不是柳某人,才不会对小孩子做什么,但是魔教总坛养这么多女孩儿……魔教教主不会是个老色鬼吧?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就不能成熟一点,和他一样喜欢妖艳的大姐姐吗?陈冠对这些人的癖好表示不屑。 陈冠猜女孩们是魔教为教主养的性奴,但没有一个人被送到教主的院子里过,偶尔路过才远远地望了一眼。 因为变声实在太别扭了,陈冠只能违背人设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谎称自己感冒了喝烫水伤到嗓子了。 好在这些小女孩都很可爱善良,即使陈冠反应平淡,还是和他聊得很开心。她们说陈冠是左护法亲自带来的大姑娘,这些孩子在九岁到十岁时被卖到这里,一般长到十五岁就被送下山了,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已经在商量是回南朝好,还是去隔壁的东夷好。 可把陈冠听晕了,魔教什么时候和他们五铜山一样是孤儿聚集地了? 魔教总坛位于东峪群山中最高的那座,山峰下的峡谷与邻国东夷相交,并通过控制两国来往的行商获利,近年来藏华教隐藏成来自邻国的商人,在暗中发展自己。 陈冠和小妹妹一道,见到东夷人就躲着点,不过奇怪的是东夷男子好似不喜小女孩,而东夷女子都是大姐姐的类型,比如左护法涟衣。她作为直系上司,和女孩们关系最要好。 涟衣并没有发现陈潇被掉包了,陈冠也没多看这个身材婀娜的左护法。倒不是因为他已经对小女孩下手了,恰恰相反,陈冠憋得慌。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并不是女装,而是成功混进女人堆,却不能疏解欲望。 陈冠叹气,被子里的下体难受得紧,经常在青楼厮混的他怎么可能忍得了女孩子的芳香,他可是个正值弱冠的精壮男子! 但是在这里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周围这么多女孩他在中间却要和五指姑娘为伴,太屈辱了! 第二天,看到陈冠通红的眼睛,小伙伴还以为她哭了,陈冠喏喏地说:“想……想家了。” 女孩们一一慰问,陈冠仿佛得到了救赎,直到他领到今天的活计。 去给关禁闭的教主送餐。只能一个人去,和可爱的小妹妹在之前的路口分开后,陈冠有些忐忑,忐忑之下更多的是兴奋。 陈潇不想捞魔教教主身上的宝贝,他想啊,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这个老色鬼的真面目了! 教主关禁闭的地方是在山谷里的一个幽深的洞穴中,只有一条路通往那里。陈冠想过为什么女孩们只能一个人来,就像送祭品一样,但是那些女孩们都平安回来了,说说笑笑的没受一点儿伤害,她们表示没有见到教主的真容。就算教主没有在山洞中修炼,定期去教主屋子打扫的仆从也从来没看到过他。 陈冠有些怀疑魔教教主是不是一个挂名罢了。 走进之后,有一条人工水渠通往山洞深处,餐盒只要放在水道由流水送进去就行了。但是陈冠好奇这个教主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就开始往里走。 就算遇到危险,他也能用轻功逃走嘛。陈冠这时候还没明白,轻功是江湖中最弱鸡最容易被压制的武功了,虽然他本就不是打架用的。 幽暗的洞窟中,紫色的灯火在墙壁上摇曳,并不娇小的少女按着自己的胸膛,仿佛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空旷中回响。为此,他的脚步非常轻。 即使如此轻微,还是瞬间就被占据这里的人捕捉到了。 第5章 只能用捕捉来形容,陈冠还没发现还有人的时候,他就被扑过来的影子按倒在地上,后脑勺狠狠撞击到岩石上,被蹭掉一层皮。 陈冠吃痛地眯起眼,身上那个人深红的眼珠子仿佛在发光,冰凉的发丝一寸一寸地落下,让他觉得自己的脸贴到蛇皮上。 这个教主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他想挣扎,两只手都被抓住了,于是憋着内力曲脚,被对方的膝盖压制,明明眼中全是疯狂,却能将制约身下人的动作控制到最小。 “你终于来见我了。” 陈冠觉得自己听错了,这个沙哑低沉明显是男性的声音对他说这样的话,嗯?虽然他现在是女装,但这么黑,都看不清对方好伐。 “是你的血……” 他还没说完,就已经吻上陈冠微张的嘴唇,他才愣了两秒就被一个大汉子强吻了? 陈冠剧烈反抗起来,谁管他是魔教教主还是武林盟主,居然强吻老子,啊啊啊杀了他—— 当然练轻功的内力虽足,但转化为气力还是太弱小,魔教教主含着他的唇,两只手分别化解陈冠的攻击,最后被弄得烦了,直接将手臂卸了下来。 “啊!” 陈冠惨叫一声,软舌便探进来了,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反射性合嘴要咬……结果下巴也被扭脱。 他只能忍着恶心把别人的东西推出去,草他和妹子接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好不好,那些美人不想和他亲亲因为会掉妆! 教主却误认为他在迎合,眼中的红光暗淡了很多,所以脑子也清醒了,然后就看到自己压着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亲吻的场景。 就像梦一样,周围都是香蜜般的血的味道,激烈地拥吻他感受到他的存在,放肆地夺取他口中的空气,两个人的气息在血味中交合,让他心满意足……不,远远不够。 当看到陈冠被吻到呼吸不畅,挤出泪水时,他觉得自己又要疯了。眼中的红光闪烁一瞬,陈冠身上一凉,衣服惨烈牺牲,小弟弟在被捏住的那一瞬间惊恐地抖了一下! 靠——这是梦吧!醒来好不好! 陈冠不是没和男子做过,青楼里养的小倌和女子有什么区别。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他的器官,掌心的茧刺痛敏感的皮肤,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失去小宝贝了。这个痛苦的想法让陈冠想要落泪,让现在在和男子亲密接触的现实好了很多。 那只手开始动作,最开始是疼痛,疼痛的时间很漫长,夹杂着刺激敏感点的快感,这种感觉吊起陈冠的命。而那个人仍然在含着他的舌尖,在陈冠迷失的时候勾进自己的牙缝里咬着。 在这么粗糙的技术下,小弟弟还是颤抖地兴奋了,毕竟憋了半把个月……这种憋屈感是什么鬼,他又不是被强奸了! 谁占谁便宜还不知道,被卸了胳膊和下巴的陈冠不服输地想。 第4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2 被堵住唇的陈冠泄出细微的呻吟,他觉得自己哪哪都难受,挺立的孽根正被粗糙的茧摩擦,就如在最敏感的部位上刮痧。 属于别人的手虽然没有自己舒服,陈冠也知道自己的手粗成啥样,他束发以后就不再用手了,有次偷偷下山去了一次青楼……之后一有机会,陈冠就去找那些娇软的姑娘。 用糙汉子的手就是一种折磨!即使教主已经很小心了,接触到的地方还是带给陈冠猛烈的刺激。那人的大拇指不经意蹭到冒出莹莹液体的小孔,陈冠猛地抬头,两个人的脑袋磕在一块,眼前的白色扩大,脑袋一阵发昏发麻之后,陈冠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泄出来了……不是在香房里的柔软细腻纤纤玉指中,而是阴冷山洞里一个脸都看不清的男子手里! 圣贤时间还没过,陈冠就怒血上头,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已经换了身行头,躺在干净的被铺上,瞪着房顶发呆。 全身都很僵硬,肌肉撕扯隐隐作痛的地方还传来凉凉的感觉,伤处被人上了药。嘴唇火辣辣的,感觉肿了,想到吻他的不是个姑娘…… 操,杀了他!! 陈冠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他瞪红了眼,瞬间坐起身,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一黑衣男子出现在门口。 他身上的黑衣与陈冠常穿的修身型不同,这件衣服很是费布料,下垂于地的衣摆显得人仙了许多。主要是穿着的公子身形修长,加上如墨一般的长发,白皙透光的肌肤,从胸前漫延至半边脸的艳红花纹,如火般舔舐苍白的肌肤,诡谲而香艳。 黑衣男子的唇色很浅,他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纯黑的一双眼眸深深地望来,似乎十分幽怨。 这副寡妇神情是怎么回事?被非礼的不是他吗?! 陈冠无力吐槽,也不再想山洞的事情,咳了两声道:“公子,您名啥姓啥,这是哪?” 问出口他才想到,这特么不是废话吗,山洞里的人可不就是那天杀的魔道教主,花残雪! 当然他十分怀疑这名字是不是假名…… 黑衣男子沉默地走进,陈冠这才看到他端了盆水进来,搁在床边的木桌上,继而指着它道:“洗漱。” 他真的是魔教教主?陈冠又有些怀疑,这教主还给他端水,虽然这完全不是小厮的态度,但一个教主能做出端盆子的行为就……不过教主是一个人住,并没有小厮女仆来服侍他,不自己端水难道不洗脸了? 第6章 “谢谢您咧。”不知道说什么的陈冠吐出这四个字,莫名像反讽。 用水里的布搓了脸之后,又接过那人递过来的茶水,陈冠把水含在口里才反应过来……他怎么这么自然。 “你真的是魔教教主?” “嗯。”点头承认后,那人还补充,“这是我的院子,你以后就住这里。” 陈冠懵得直接把水咽下,“为啥?您要聘我当小厮?” “嗯。” 陈冠不由自主看向花残雪的脸,这小厮和主人的位置反了吧? 花残雪脸部的轮廓并非南朝男子那般棱角分明,是一张女子的鹅蛋脸,花瓣般柔美。但脸颊上妖艳的红花吸引了绝大多数注意力,消减了那狭长凤眼中的专注和痴迷。 他是不是在看深爱之人,这个认知让陈冠慌了,而没有因为男子的喜欢感到不适。 注意到陈冠的反应,花残雪移开自己的视线,他不知如何倾述这些年的等待。明明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但是这整整五年来,那些日渐疯狂的绝望逼得他……逼得他想把这个人留下,不再让他离开。 看到花残雪的背影,不带走一抹云彩,陈冠十分蒙圈。 说实话……他第一次知道魔教教主的名字时,还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始终记不起来了,当他看到那片红纹时…… 额,他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身上好像……也有这样的花纹。 那时陈冠学成轻功第一阶,当时他翻过篱笆院,来到接近山腰的地方,就看到一群人绑着个小女孩往林中深处走,当时陈冠就忍不了了,想着要把女孩救下来。 陈冠看出这些人里有武功高强之人,如果他被捉到那啥也别想了,于是耐心跟了他们两天,结果这群人自己起内讧,陈冠趁乱把女孩劫走了。这是他第一次偷盗成功。 女孩被下了蒙汗药,被陈冠抗到山洞里,陈冠取了水来擦净女孩脸上的泥土,顿时被那张脸惊为天人。 也怪陈冠小时候见过的妹子少,和妹妹陈潇在一块就像照镜子,两人都觉得看对方脸没意思。原本陈冠想救下女孩就回山上,但他心一软,又去摘了野果,捡来干柴生火。 等女孩醒了的时候,陈冠就拍拍屁股准备离开了。 等了半天没等着人道谢,陈冠有些不满,这才注意到女孩正愣愣地望着火簇,那幽暗的大眼睛里一片死气。陈冠脊背发凉,怀疑自己捡到女尸了。 但确认过女孩的体温,知道她真的是人,可能之前受了太多苦才会这样。 陈冠和妹妹也是早年家破人亡,流落街头,受过很多苦,在很多孩童身上也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他一屁股坐下,烦恼地抓着脑袋。 “那个……你是孤儿吗。”陈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怎么一来就问候别人,他尝试挽回,“我也是孤儿,不过我有个妹妹,父母已经死了。” 原本以为女孩不会有反应,却看到她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父母还健在吗?陈冠眨了眨眼,声音尽量放小,“那你……发生什么事了?还记得吗?” 女孩缓缓转动脑袋,陈冠注意到时,他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眼珠锁定住了,也不敢眨眼。 “记得……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看来是灭族惨案啊,陈冠心里唏嘘,想到那群人是不是她家仇人,还会追上来,要不要把女孩带上山。 “为什么,我还活着。” 陈冠愣住,他被女孩平淡里的绝望感染,不由得想到在混乱的巷子里挨饿的那些岁月,偶尔有好心人施舍的食物,但总会被夺走。 “活下来。”陈冠两步跑到她面前,有些生气地抓住女孩的肩,“很多人都在拼命挣扎,为了活下来。” 第5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3 小小年纪的陈冠并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执拗地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这个孩子。 “就像我是为了妹妹,你也可以……” 为了什么而存活在这个世上。 那时陈冠并没有时间挖空心思安慰女孩,说完话以后急急忙忙上山去了,过了两天才偷偷跑下来。 他来到那个山洞外边,周围很安静,他还以为女孩走了。进来看到小孩儿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似乎昏倒了,火已经熄灭了,果子被吃得差不多,她应该是被饿昏了…… 女孩穿的衣服比陈冠身上的粗麻布料丝滑多了,加上之前的遭遇,陈冠猜测她是落难的小姐,他竟然忽略了这些娇小姐的野外生存能力。 陈冠探了探鼻息,好在还活着。内心挣扎一会,他还是没敢把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带上山。陈冠这时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见过的事情并不少,虽然很可怜女孩,理智告诉他这是个潜在的威胁,后来知道了女孩的身份,陈冠无比庆幸自己的机智。 在小小少年的肩上,昏昏沉沉的小孩被晃悠得恢复了些意识,鼻尖的味道很熟悉,是前几日救下他的那个人。 因为还背了一个人,陈冠还使不了轻功,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山去。陈冠没有背过女孩子,陈潇要强,身体素质比他还好,他作为哥哥也没机会背到妹妹。 “啊——” 终于背到妹子的陈冠免不了膨胀一会,一不小心就被伸出来的荆棘条划伤了脸。他的反应并不是先躲,而是用另一只手挡住肩上女孩的脑袋。他忽然意识到这孩子非常轻,跟一片鸦羽似的。 第7章 小路的荆棘并不会因陈冠内心的柔情而怜悯他,反而狠狠在他的脸和手上打出几道红痕。有种莫名的悲愤? 好香……闻到血味的小孩彻底睁开了眼睛,他盯着近在咫尺的痕迹,凭借本能地伸长了头,在陈冠脸上舔了一下。 脸上的湿润让陈冠忡愣了,不知道这孩子是饿急了还是心疼他的伤。以前和别人打架后,陈冠身上多多少少都会留伤,这些伤口也只能用自己的唾液治疗。 陈冠提了提背上轻如薄纸的孩子,经历凄惨的小孩陈冠其实见过很多,他并不会刻意发散自己的同情心,毕竟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和妹妹。但是这个孩子,陈冠叹气,既然已经把人家救下来了,这么扔下不管她会饿死在山里吧。 也是她运气好,这两天没遇到狼,陈冠想想自己还真是不负责啊。 他寻了一处接近山腰的院子,虽然废弃了许久,收拾收拾还是能用的。他们师门偶尔也会在这里落脚,所以房间并不会太脏。 女孩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陈冠递来的水有喝,酸涩的野果子也面不改色地啃了好几个。陈冠在心里叹气,寻思着要把她送去哪,先搞清楚她家里的事情吧。 “咳咳,我是陈冠,就住在这山里,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 女孩又恍惚地摇了摇头,“家……没有了,名字,……花……残雪。” 果然是家破人亡,陈冠有些同病相连的感觉,不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背负上复仇的命运。 虽然他们家也冤,但陈冠并无太多感觉,一是年龄太小,二是他在家里也不受重视。活着就好了,扯这么多恩怨干嘛。 他得说点什么,让这孩子有正常的求生意志。女孩的声音太轻,他刚刚没听清她的全名,好像是姓花…… “小花,你就先在这里住着吧。”陈冠挠了挠头,“我记得房里还有些干粮,院子里也种得有菜,你试着自己做吃的。我要回去了,有空再下来看你。” 花残雪反应慢,一眨眼陈冠已经翻窗走人了。 就这样,陈冠一有时间就来木屋看望小花,偶尔带上他去乡下集市淘来的小玩意。他觉得小木屋的条件实在太差了,那可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啊。妹妹已经养歪了,他可不想这一个也小小年纪就饱受摧残……怎么怪怪的? 花残雪望着那个人留下的东西,将它们捏在手里,迟钝的思维才慢慢地连接到他身上。 他的名字……陈、冠。 他的血非常甜……很美好,和那些人,他的兄弟的血液完全不一样。 他说……可以为了谁而活着。 花残雪发现,想要活着的念头出现以后,他就在期待陈冠的出现。 每隔两三天,陈冠就会翻窗进来,这时花残雪的眼里才浮现一些亮光。 陈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小姑娘是不是想开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是看上他这个救命恩人了? 咳,陈冠也觉得自己的心思很龌龊,虽然不强求回报吧,他后来只是因为怜悯才掏心掏肺想办法讨好对方? 冒着会被打板子的风险溜出来只为看她几眼,明明小花一个人也过得蛮好。他就是想看到这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啊。 陈冠越发觉得小女孩好看了,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连妹妹也瞒住了。当然陈潇问的话,陈冠也不会说谎的。 慢慢的,陈冠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妹妹以外的女孩子。 之前无视了小花身上发生的事,陈冠现在非常懊悔,他已经错过搞清楚的时机了,现在面对小花,他是万万问不出来的。他担心她受伤,但又害怕她突然不见,就再也找不到这人了。 只能试探说:“小花,之后啊,你想去哪儿?” 花残雪看向陈冠的侧脸,他们正坐在小山坡上,她没有说话,陈冠知道她思考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他都快忘记之前的问题。 “关儿去哪,我就去哪。” 陈冠一直没说自己其实不清楚小花的全名,但是他都擅自叫别人小花了,就把自己的乳名关儿也抛出来。 小花的回答让陈冠小脸一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他回想之前畅想的未来,他连未来和小花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原谅他只是一个纯情的少年…… “小花,等我,等我出师下山。” 我就来娶你。 第6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4 说他的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也好,陈冠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小花。 两人良久的对视中,陈冠默默吞了口唾沫,按捺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他鼓起勇气,缓慢地靠近小花……直到碰到那片柔软。 只看过春宫图,来过几次遗精的小陈冠这时自然啥也不懂,只能心惊胆战地试探,他也害怕小花拒绝他,这样他就放弃了。 但是小花只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如往常一样。陈冠将她按倒在草地上,双腿撑在小花腰部,他直起身,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小花还是那副纯情坦然的样子。 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经松开,陈冠原本只想亲亲她摸摸她,并没有接下来的想法,但是眼睛不自觉地瞥下去,看到小花胸前一片妖艳的红花。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陈冠猛地将小花的衣服拉好,小花奇怪地望着他,陈冠咳嗽两声,勉强维持住镇定。 第8章 他自己也是个孩子啊! “很晚了,我先溜啦!” 陈冠告别后慌不择路地滚进林子里,小花凝视他消失的地方,手指不由自主放到了唇上,脑海里回想起他的话。 我要娶你。 花残雪白皙的皮肤这时才涨热,他咬着下唇,还不是很明白陈冠说会娶他是什么意思,但直觉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陈冠翻过篱笆院后就撞到来堵他的妹妹,之前陈冠的脸被伤成五花猫就很可疑,再加上这几个月隔三差五就下山。陈潇不由得怀疑她哥,是不是去女人身上花钱了。 但他哥这个年纪……陈潇又觉得有些勉强。 于是陈冠老老实实交代了,还把刚和别人说的承诺怀着羞涩和妹妹分享,妹妹对她哥的泡妞技术无语凝噎,但她从师父那听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老哥你知道几个月前有个叫藏华教的魔教被正道端了吗?有两个帮派的弟子抓住了逃下山的余孽,在将他押送到江原的途中,就是在峨眉山旁的五铜山中被人截胡了。” “啊?”陈冠瞬间就明白了妹妹在暗示什么,小花她……她是魔教余孽! “唉。”陈潇叹气,“老哥你也太精虫上脑,终身大事也不和我商量。” 陈冠脸色惨白,才想起劫持小花那群人穿的衣服就是师父说的武当和昆仑派弟子! 他居然对一个魔教许诺要娶她为妻! 看到自家哥哥支支吾吾的模样,就知道他吓得不清,陈潇接着说:“虽然我不想让老哥你辜负那位小花姑娘。但是早上武林盟主已经带了一批人到五铜山了,我刚刚还看到李文溪,躲着他来找你的。你知道他缠你缠得紧,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瞒不过他。” 陈冠苦了脸,“那我……” “哥,性命比小情小爱要紧得多。”陈潇小小年纪就如此深明大义,一脸沉痛,“忘了她罢。” 等正道的人走后,陈冠请求妹妹替他去看看小花,但竹屋里已没有人了。 时隔多年,陈冠终于回想起这段蛋疼的初恋。目光发麻地瞪着床帘,陈冠欲哭无泪地把手臂抬起,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他是个懦夫,那时他不敢面对小花,害怕看见心爱的女孩横尸在屋内。 知道小花不在后,他又担心她是被正道的人抓走拷问,为此,他冒着暴露的风险询问父亲就是武林盟主的李文溪,得知他们没有再抓到那个余孽。 小花真的走了,不走等着正道的人来吗?陈冠啐了一口,将心中莫名的烦闷压下,在修炼武学上更加上心。 趁着失恋的余波,陈冠的轻功一跃飞上四阶,他还想求师父教点别的。师父知道他心术不正,并不想理他,但被陈冠烦得急了,叫他自己去偷。 陈冠挠挠头,下山半年都被青楼姑娘们迷了眼,都忘了去其他门派偷学功夫的大计划。 于是陈冠捡起了自己的江湖梦,将初恋小花是男人的事实抛在脑后,反正他不可能再和他发生点什么了。 陈冠在脑中敲定了离开的想法,浑身畅快多了。他刚坐起身,门就被踢开,这次不是来送饭的教主。 “左护法!” 看到一身红衣的曼妙女子,陈冠立马慌得不知所措,就想找到敌人疏忽的瞬间逃走! 涟衣目光如梭刺向陈冠,一句话就让他没有了动作。 “你就是教主等了五年的心上人?”她眉头紧蹙,毫不掩饰厌恶,“怎么是个男的。” 我才是受害者!鬼知道你们教主是男的哦! 不对,左护法没有认出他?没发现陈潇早就换个人就算了,还让被迫暴露身份的他就这么活蹦乱跳地在教主身边捣乱? 陈冠的疑惑立马收到了反馈,在迟疑的瞬间,女侠就已先发制人,蓦地来到床边。她一把掐住陈冠的手,将它翻来,手里闪过一丝寒光,一根漆黑的银针扎进了青年的手腕中! 操操操,犹豫就会白给!!陈冠瞬间就被麻痹了手臂,随后那针眼引发了钻心的痛,刚调起的真气瞬间溃散,再没有余力抵御这针毒的入侵…… 葬华教的万华针,据说它是用教主的精血炼制而成,只要被扎到毒素就会自发进入体内,封锁那人的筋脉,虽不至死,但也成了魔教的真人傀儡。 陈冠不甘,又运起内力,肉体就像要被生生撕裂般,他立马疼得直翻白眼,被按压的手臂一阵一阵抽搐,直到深入血肉的黑色长针将包含的毒全数推进陈冠的体表。 左护法才放开他,将变成全银色的细针拔出,冷语道:“你别想逃,留下来还债罢。” 还个鬼,陈冠疼得要死,快吐血了。他是救了人,怎么还成欠债的那个了!而且最后不是你们教主自己走的,他才是被迫分手的讨债人! 但若是现在的小花向他求合体求复合……不不不,陈冠绝对不会答应的,想也不敢想! 他一回忆起昨夜的亲密接触,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想杀了那魔头。 “呵,为什么教主偏偏非你不可。” 女子移开的眼中一片隐忍之苦,也不管疼死后瘫痪在床上的灰衣青年是否还有气息,转身潇洒离开,徒留有一片瑟瑟黄昏。 第7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5 陈冠瞅着手腕中后天形成的一颗红痣,这就是万花毒留下的印记,就算有朝一日毒被解了,这颗痣也不再淡去。 第9章 半个月过去了,陈冠总算适应了红痣和花教主的存在,甚至觉得偶尔来这看看教主的情况,顺带对他使脸色的涟衣都可爱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三天两头就去山洞闭关的教主不去修炼了,也不晓得在陈冠背后飘着干嘛。 正在扫地望天的陈冠忽然瞥到背后的黑衣服,别提有多惊悚了!陈冠也不明白为啥,他挺怵花残雪的,一是他和之前的小花差距太大,二是想到他在角落阴森森的注视,陈冠就……就……要不直接挑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么自由要么死。 当然,这样异常尴尬的气氛下,陈冠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直到有一天,他拦住过来看饲养的教主和新小厮的左护法,在她的瞪视下颤颤巍巍地开口了。结果他苦口婆心地说了这么多,将自己悲惨的过往都交代了,这左护法才来了一句。 “我说你怎么和陈丫头长这么像,原来是她哥啊。” 嗯?!老妹和左护法很熟吗?陈冠眼皮一跳,那之前陈潇说的怕不是在玩他。 “吾妹她……” 陈冠还在组织语言时,左护法又从兜里掏出一封信。 “既然你就在这,我等下就不用下山忙活了,陈潇托我给你一封信。” 她将陈潇带到魔教总坛,却不知道两兄妹交换身份的事?陈冠迟疑地接过。 涟衣不屑地哼了一声,“怎么,怕信上抹了毒。” 陈冠没理,直接拆开了陈潇的信。 「至家兄陈冠 您在东裕山可过得愉快 妹有幸结识了涟衣姑娘 便是因为小花一事 望家兄早日与小花终成眷侣」 “……”陈潇你……就这么把哥哥我卖了,老哥是哪里对你不够好了?陈冠感觉被封闭的内力又在体内翻涌,就差吐一口血表明自己怒火攻心,快被气死了! 她接下来的话是…… 「妹独自前往冧川 哥哥可曾听说过冧川叶氏 妹近期将与那叶氏接触 见信如妹 不悉」 感情把他扔在魔教自己跑去冧川玩了?! 涟衣也飞到他身后看了眼信,还点出了重点:“终成眷侣,啧。” 陈冠原本在疑惑那个叶氏是什么人,这就被左护法引爆了怒气槽,“你以为我稀罕花残雪吗?爷喜欢的是胸大腿长童颜巨乳的姑娘!妹子!是母的!!!” 涟衣也不是能容忍别人找茬的人,当即把没有内力的弱鸡反扣手臂压在地上,蹭散了一地的灰。 “你得瑟什么,别以为教主喜欢你我就不敢动你。” 陈冠大叫:“那你把我杀了算了。” “呵,原本想让你和教主慢慢相处,既然你这么热情的话,我给你喝点东西再送到教主床上怎么样?” “……”陈冠闭嘴了,不是他怂,打不过的菜是真的。 “你这么闲,去书房看看医书,那里有神医谷医圣留下的手札。” 见小菜鸡点头,涟衣才将人放开,陈冠立马捡起扫把跑了。涟衣回头看到假山后方的黑衣人,那瞬间,她在教主眼中瞥见了一点红芒。 留给她时间不多了……希望陈冠真的能带来改变…… 陈冠跑进房间里,又把妹妹那封无厘头的信再看了一遍,反手拍在桌面上,按着青筋暴起正在抽搐的额角嘶气。 蓦地一片乌黑飘过,房间的气息阴冷了几分,陈冠抬头,一身幽冷黑衣的花残雪站立在门外,又飘了进来。 鼻尖闻到了一股独特的香味,浓郁黏稠的冷香中混合着丝丝腥气。它属于那个曾被他背负起一切,睁着大大的黑眼珠,无神地问出“为什么我还活着”的女孩。 陈冠恍惚地看着教主飘到他身旁,之前不知是有意无意,教主都与他保持和谐的距离。这时他打破两人间的距离,几近贴上他,陈冠下意识地往后,才看向比他高一个头将压迫感全数释放出来的人。 他退了一步磕到桌角,当即龇了下牙,才迅速整理了表情,忍着颤音说: “教主,陈某好说歹说也算是您的救命恩人,就算我来藏华教怀有不轨之心,您也未必要记小人的过错,软禁小人。” 花残雪听到他说话,抬起忽然亮起的眼眸,眼底的光芒又闪烁几分,抿紧了唇角,却不说话。 陈冠瞪着收敛了压迫感状似柔顺的花残雪,他一开始漏了涩,这时绝对不能再输掉气势。 突兀的冰凉触感贴上了陈冠的手背,粗拙胼胝如同冰冷刀刃一般抵着他。 花残雪轻压着他的手,静静地望着他。陈冠从那眼中看到了自己,他难以直视地移开眼,想抽出手时却被用力地握住,他不耐道:“放开!” 花残雪眨了眨眼,沉默了几秒,好似没明白他的意思。 这漫长的反射弧……陈冠从他的神情中回忆起熟悉的小花,忽而又心头一热,想起左护法那句“五年的心上人”,漫出的绵长苦涩慢慢地绞紧了他。 “小花……” 注视他的眼缓缓睁大了,在花残雪愣神之际,陈冠已经调整好心态,重新与他保持距离,俯首道: “花教主,请您解开在下身上的万花毒。” 他轻轻地答应了,“好。” 这么简单?陈冠呆愣地盯着花残雪的一角衣袍,见它往外飘了会,他能想到那人这时非常落寞的神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第10章 花残雪又拎起陈冠的手腕,食指指腹缓缓摩挲他手臂上的那颗红痣。 “对不起。” 陈冠正变扭异样的感觉,这时因为花残雪轻轻的一句话,内心便再次沉重起来。 小花当初是被迫离开的,但他之后是因为什么没有回来找他。而且他是魔教教主,为什么会像被圈养那般困在魔教总坛……被动地等他到来。 “我会和涟衣说,”花残雪专注看着陈冠的手臂,一字一顿地承诺了,“让你离开的。” 陈冠一直强迫自己不去看花残雪的脸,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不行,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花残雪眨了眨眼,眼神如孩童般纯净无辜,“我没有事。” “……”陈冠望着他脸上那一簇由一朵朵莲花花瓣构成的妖娆艳红,它们再怎么美艳,陈冠也只感觉到危险和不详。 花残雪看到陈冠眼中的揪心,凝视他的目光越发温柔,面上柔顺的五官绽放出温情,缓缓抬起手抚摸上陈冠的脸。 “是你救了我。”花残雪另一只手牵着陈冠接近自身,让他触碰到温热的脸颊,十分依赖地蹭了两下,“小花不会伤害你。” 陈冠忍着背后疯狂抗议的鸡皮疙瘩,他才不信魔教教主的鬼话。现在他完全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如果这人一句话不对付动怒了走火入魔,他哪还有保住小命的机会。 只是……这个人不止是魔教教主花残雪,也是小花啊…… 手心的温热触碰到一处异样的滚烫,那是一片妖艳的花纹,陈冠盯着花残雪尖细苍白的下巴,觉得那纹路很是刺目。 这不是纹身,它们是活物,在张扬地散发出存在感,燃烧的火红几近将这人吞噬。 “它是什么?” 第8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6 花残雪捏着他的手心,过了好一会才说:“涟衣说它是莲殇。” 莲殇?陈冠觉得这个名词很是耳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具体的内容。 不再多想,他抓住机会赶紧抽出自己的手,见教主的脸有些沉冷,又补救道:“既然你并无大碍,还是把涟衣给我下的毒解开吧,我不能一直待在魔教……我……我有空再来找你。”他特地咬重字提了左护法的大名。 “嗯。”又是一声轻轻的答应。 陈冠无言地盯着他,心中又纠结起来,虽然教主是答应放他了,那个涟衣呢,花残雪这可不像能管住人的教主。 “这些年,都是涟衣在照顾你吗?” “嗯。” “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陈冠纠结半天,还是把最在意的事情问了,“当年是她把你带走的吗?你才……” 花残雪缓缓摇头,睁开朦胧的双眼,陷入回忆中。 “那天,一个红衣裳的少年闯进来,他和我说你不会来了。” “当时我打不过他,被打晕扔到河里。” “他拿走了你给我的发带。” …… 陈冠不说话了,那个打晕花残雪把他扔河里的人,他能猜到是谁。 “那你……” “你来找我了。” 他说过的:我会娶你。 见花残雪几乎是定神地看他,陈冠扶额说:“可是你……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男子?” 花残雪像没听见陈冠的呢喃,只看着他自说自话。 “只有看到关儿,小花才活在这个世上。” “……”陈冠被对方的低语激得头皮发麻。 他才意识到作了什么死。 五年前的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花残雪的目光凝结成极致的温柔。 但陈冠对小花的感情早在好些年前就放下了,他完全没想到小花会变成男的,还像当初那般看着他。 “不对。”陈冠努力抬头,直视花残雪的眼睛,“活着本身就是为了活着而活,并不会寄托在别的什么上……” 花残雪呆愣在原地,仿佛一片一片地破碎了,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来一点,干涩地问: “你不要我了吗?” 陈冠假装没听到他的脆弱,硬起心肠直面变成陌生男子的小花,“我救了你,你更应该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为了自己?” 陈冠点头,他知道小花没有常识,左护法你带了五年怎么还是这样? 花残雪忽而又弯了眉眼,“我想吻你。” 陈冠看到他刹那间绽放的笑颜,呼吸一窒忘了推拒,就直愣愣地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倾世容颜。花残雪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在陈冠唇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 那人贴着他的脸颊,衣袖随着主人的动作一寸一寸将他笼罩。明明十分温和的动作,陈冠却觉得非常地窒塞,他从来没有和男子如此贴近,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握紧的拳头里没能释放一丝内力。 “我想和关儿欢好。”花残雪的声音压低了带上细细的笑意,再加上那张脸,陈冠恍惚一瞬就真认成了女子。 可是真脱了衣服,谁还会看脸!! “……” 在苦恼如何委婉地拒绝时,陈冠分神想到曾走心了的青楼女子。对方说怀了他的娃,陈冠祭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但连姑娘卖身契的十分之一都不够,最后陈冠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和一介武夫跑了……他觉得自己身上的绿衣服和他配极了。 第11章 男人也挺好,不是吗?陈冠心酸地想,将花残雪推开一些距离。 他咬了咬牙说:“等我想清楚好吗?” 陈冠没有拒绝他的亲近,花残雪已经相当满足了。他将头埋在陈冠的发间,轻轻地哼出一个字,“嗯。” 陈冠觉得自己已经僵硬成一块硬木头了,他做不到啊!他又不能把花残雪当成青楼的小倌,嫖了就走。 他挣脱出来,瞅着花残雪脸上温柔婉约的笑容,半边脸颊的红花似乎在闪烁暗红的光,它们竟然在摇曳起舞! 陈冠这才一个激灵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想起了师父的教导。 「得莲殇以镇天下 或失神智 或半疯魔 或以一族命脉饲火毒」 那老头子就爱乱说话,花残雪这不还好好的! “我想找涟衣问些事。” “好。”花残雪转身出去了。 半刻钟后,涟衣提了一大包药膏小瓷瓶出现,一脸严肃沉静地塞到陈冠怀里,然后就走了…… 等等,他不是想要这些东西啊喂! 又看见花残雪在不远处,陈冠没来得及喊回涟衣,慌忙跑到自己屋里把东西藏起来。 算了,先拖着吧。陈冠摸清了自己的底线,可以和花残雪好,但他是绝对不会和花残雪做的! 但那次拥抱以后,花残雪就放开了,反正院子里没什么人,一有机会就抱着陈冠。 刚开始还只是虚揽着,陈冠一推就放开了,到后来这人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陈冠只能挂着这么一个大号木偶。 到现在陈冠是躲着花残雪了,畏畏缩缩猫在角落里,忽然看到一身红衣的女子从树上跳到院里,没看到他直接往房里走了。 之前有一次涟衣看到他们黏糊在一起,到现在陈冠都尴尬得不想面对她。 唉,她应该去找花残雪了,他能清净好一会儿。陈冠挠了挠脑袋,要不去那间书房看看。 书房就在花残雪房间的后面,陈冠能绕过去,一路上都没看到那片熟悉的黑衣,陈冠还有些不适应。 进入书房后,陈冠才四处翻找起来,医圣的手札唉,一张能换五十两银子都不夸张! 不过为什么魔教能请到传说中的医圣来治病,还留下了这么多珍贵手札。陈冠凝视一盒子的纸片,都带走的话,他和妹妹下半辈子就不用为了生计忙活了。 这时陈冠格外感谢虽然武功教得不咋地,但是杂学知识灌输了太多的师父,他能看懂一部分手札上的笔记,确定这就是医书手札。 千剩花,博落回,四月三日草,七叶花…… 很多古怪的药草名,手札上简单写了功效和分析,也提到了“莲殇”。 【活毒莲殇 花家武技之诡异 原因为其 莲殇之毒以血寄生 血液未凝出毒晶 猜测为不可视之毒虫】 陈冠浏览了十几页正要打瞌睡,看到关键词才强行打起精神理解手札上的话。 不亏是医圣的字迹,草书的程度和他有的一拼。陈冠只能半蒙半猜,看来医圣老人家是在为魔教教主治病。 他师父与医圣有过一面之缘,师父说他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子,曾免费治好了师父的腿疾。江湖传闻,医圣几年前被魔教残忍杀害了,是最后没治好被灭口了吗? 陈冠翻页的手一顿,他知道这么多会不会也被灭口? 不管了,是左护法让他看的。 接下来手札上讲的事,让陈冠越发心凉。 花氏一族近百年来直系单传,若出现了其他子嗣,无一例外都被毒杀死。百年前的旁系也被毒追踪到,除非花家人自废武功,自愿埋没于芸芸众生。 莲殇的表象便是毒选定之人,它将血脉相传的内力注入到那人体内,手札上猜测莲殇是百年前叱咤江湖的魔头搞出来的东西,将毕生的武功和疯狂都传承给后人,但这代价也太大了。 选定之人若诞下身上有莲种的后代,在莲种成熟之际,自身的莲殇武功内力都会枯竭,还能寻个深山老林养老去。但到了花残雪这里,他好像……弯了。 第9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7 就算陈冠真的接受花残雪,他也救不回小花。 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就不该见色起意,这花残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个莲殇什么情况,却一直在慢性自杀。 在陈冠暗自沉思之际,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陈冠吓了一跳,忙着把纸收起来,却看到来人一身红衣。 涟衣眯起眼打量陈做贼心虚的样子,瞥到他遮掩在背后的手札,嘲讽道:“我还担心你不识字。” “……你想多了。”他的字是写得丑了点,但不至于像个文盲吧。 “考虑得怎么样,陈潇丫头帮过我,就算你选择放弃教主,我也不至于杀了你。”涟衣笑了笑,转言威胁道,“不过就算教主给你解了万华毒,我还能再给你喂点别的。” “……”陈冠无语,“我怎么得罪你了。” 涟衣想了想,认真道:“一月十七日你把我的衣服搓破了两处,二十一日把我最喜欢的那条衣带洗掉色了,二十三日做的菜让好几个长老拉肚子,这点是功,还有……” 陈冠听得嘴角疯狂抽搐,左护法你也记的太细了,还有很多都是别的妹妹的失误!让他背锅? “你想让我怎么做,和花残雪在一起?”陈冠捏紧了手札,“他不是会……” 第12章 “我还得感谢你。” 这句是反语? 陈冠狐疑地看向红衣女子,左手开始隐隐作痛,不由得脑补江湖传闻中的魔教十大酷刑,越想越觉得可怕。他如坐针毡地等着涟衣接下来的话。 “不必紧张,我只是想成全教主。”涟衣将外露的煞气收敛了,面上柔和了些,“雪儿并没有断袖之癖,他心中只挂念着你一个人。” 陈冠看到她脸上的慈祥,完全愣住了,莫非…… “咳。”涟衣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后离开了。 在她走后,陈冠又翻了翻剩下的纸张,纠结半天还是没顺走手札,把东西塞回书桌下,就回了房间。 他摊开一张信纸,之前有想过让涟衣帮忙将自己的信寄给陈潇。现在陈冠想知道妹妹的真实想法,又觉得万分尴尬,无法下笔。 这时花残雪就从屋外飘进来,从背后拥着他。 “关儿……” 陈冠只好先将信纸收起,他已经习惯花残雪这么叫他了。 话说那时候他是想让小花叫他关哥哥来着,小花唤了一次他觉得太腻歪了,要是现在的花残雪说出这三个字……陈冠觉得花残雪唤一声他人就得没了。 对于花残雪的亲近,陈冠已经没有这么抗拒,甚至也习惯了这个人。因为他看着那张脸,就会想起小花,是他想象中的,小花长大后的模样。 花残雪和小花重叠在一块,他就是她。小花话不多,很安静,她的存在就让陈冠觉得美好,但是又想到花残雪的结局…… 心中有个声音在说,小花是因为你变成这样的。 他无法压制那些疯狂时,会化身大魔头为祸武林,害死许许多多的无辜人,最后被正道拿下,说不定连完整的尸体都不会有,头颅还会被扛到沽邬暴晒十年,衣冠冢也只能寻个鲜为人知的山头……仅仅因为一个出生,就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 所以涟衣不允许他出山,才四处寻找陈冠,继而认识了陈潇。但陈潇若没有将他骗到东裕而是告诉他实情,陈冠光听说花残雪就是小花,就要和魔教绕着走了。 他并不想背负,如此沉重的感情……但花残雪仅仅只是想要他。 心脏猛地一缩,陈冠开口:“花残雪,我们做吧。” 等等,他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花残雪灿烂地笑了,“好。” 教主将呆滞的陈冠横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再覆了上去,陈冠这才碰了碰他的肩。 “那个……有药膏吗?” 小花是第一次吧,无论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都很疼的。 见教主迷茫的神色,陈冠从他身下爬起来,在柜子里翻到涟衣给他的小瓶子后,忽然想到自己为毛这么自觉!花残雪明显不是会想到这种事的人,额,不排除他发疯的时候…… 陈冠捏着瓷瓶回到床边时,与花残雪温和沉静的目光接触到,他羞愧地低下头,感觉自己在带坏小花……手已经捏着教主的衣袍,把它褪下了。 既然他已经开口了,说放弃好没面子……自从被伤了心以后,陈冠去青楼只会叫热情的姐姐,已经很久没有在这种事上主动过了。 花残雪看到陈冠把自己剥开,露出纤细修长的身体。因为常年待在山洞里,花残雪的身体也带有阴冷冰凉的气息,而一片片艳红的花纹从左胸偏上的一点,扩散至他的胯骨。它们在陈冠眼里爆发出灼热的吸引力,让花残雪的身体化为一张画皮,在陈冠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覆上花残雪的肌肤了。 这是另一个人的身体,陈冠猛地意识到,他在和别人欢愉的时候,本能地不会想这些事情,但现在的情景……陈冠莫名愧疚了,无论是之前没能记住名讳的妓子姐姐,还是花残雪……他只是馋人家的皮相罢了。 见陈冠的手贴上他后,再没有了动作,花残雪暗红的眼从陈冠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他抓住了陈冠的手腕,在他抬头时凑过去将唇盖上对方的,又顺势把人推倒了。 陈冠就这么错过了在上面的机会!之后回想起来,他就气得呕血。 后脑被床边震了一下,陈冠松了口,花残雪的舌又探进来,有了前一次吻的经验,再加上陈冠已经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辅导……知道他是小花,就够了。 花残雪很喜欢吮吸他的舌,和它难舍难分地交缠在一块。在这方面陈冠是没什么经验,不一会就被吻得脸红心跳,下面就起来了…… 陈冠想扇自己一巴掌,你个色鬼! 和他贴紧了的花残雪自然知道陈冠的反应,他离开了十分贪恋的柔软,将陈冠想挡住眼睛的手拿开,看到这人的唇因为他的吻变得红润,又想吻上去了。 陈冠矜持地忍耐低喘,但看到花残雪看似平静实则满是色气的脸,心跳就越发难以抑制。他突然想到为什么小花的脸这么清楚,这是白天——他们是在白、日、宣、淫! 陈冠将粘在白天的思维放回房事上,他不知何时被分开了腿,衣服也被剥干净了,腿间的孽根就这么在两人的视线中浩然鼎立。 右手中的瓶子被捂热后反而烫到了陈冠,他见花残雪盯着自己的目光非常深沉,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那根东西因为热情姐姐的过多需求,颜色已经不如当初白净了。 花残雪再怎么懵懂,也想到了这一点,还想到之前他用手弄陈冠的时候他并不是很舒服。他原本是喜欢女子的,于是教主俯下身…… 第13章 微凉的头发让陈冠清醒了一瞬,就见小花要用嘴伺候他,忙起身让两人分开,看到教主疑惑的眼神,仿佛在问:不可以吗? 陈冠自己是万万不会为男子吹箫的,所以将心比心他不想这么委屈小花。 但是花残雪眼中的渴望太过鲜明,陈冠在心中暗叹一声,即使他隆起了,也不想侵犯这个人。 花残雪看到日夜思念的人靠过来,将头抵到自身,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胸腔上。陈冠闭了眼没看到,那片花纹像是活了一般,通红地燃烧起生命力。 第10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8 他已经打开了小瓷瓶,倒了满手的膏状物,将它们送去身后。陈冠都快搞不懂自己了,明明都还没爽到,为毛还想伺候花残雪,那副皮相真的有这么大魅力? 另一个声音说:他等了你五年,之后呢,你还要他等你多久? 心中的酸涩渐渐侵蚀了全部感情,快要漫出来了。陈冠紧锁眉头,指节便按了进去……嗯,还能忍受? 本以为会很疼很疼,这时他缓了口气,继续手中的动作,将药膏一一推进后穴。 等把药膏全数推进身体里以后,陈冠模模糊糊地想,邪教提供的药,会有什么副作用? 按捺了想自杀的羞耻心,陈冠把一根手指埋进去。那地方已经十分湿滑,冰凉的药膏全数融化,深处竟传来瘙痒的感觉…… 他想骂人,但不知道问候谁。 直到陈冠尝试把第二根手指伸进去,就觉得难受了。他将头靠在花残雪身上,不想看到他看着自己这样是什么反应,他是狠不下心再伤害小花了,可他也从没为了谁牺牲自己。若不是真的喜欢,可他喜欢的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如果扑倒的时候对方还翘着第三只腿……陈冠绝不承认他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都到了这一步,陈冠自己都快憋坏了,更何况一直盯着他屁股的花残雪。教主抽出陈冠的手,再把陈冠翻回正面后抬起他的下半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陈冠正蒙圈,惊愕地察觉到一根灼热的肉物正抵在后庭穴口。 操!他还没扩张好,会痛死!! “花——” 教主已经挤进来一点,顿时让两个人的脸上变白了。陈冠弓起身子,想提臀分开却被两只手死死掐住,花残雪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陈冠,依旧坚挺而执着地挤进前方的紧致中。 不知是药还是陈冠努力放松的效果,裂开的痛很快就缓和了,但是花残雪就……他第一次去青楼的时候尝的处女,两个人都疼得要死要活,还给陈冠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 更何况他还是男子,所以教主的脸色也不好看,但他为什么不软啊?他的子孙根已经憋屈地疼软了。 花残雪进去了一半,感受到那里的紧致温暖,在陈冠眼里的痛苦少去一些后,他压住对方腰,再强行将自己送进去。 在花残雪的世界里,无论未来还是过去都是一片白雾飘茫,只有这个人出现,只有他才会短暂地被唤醒。 所以他怎么会后退呢? 疼痛过后就是满腔的喜悦,他想将自己的全部都送给他,镶入他的身体里。欢愉将最后的理智冲散,花残雪由红色沉淀成黑的眼看不见陈冠的推拒,掐住对方腰身的手再次收紧…… 陈冠后悔死了,屁股裂开了卧槽!!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不对,他的眼睛…… “你……呃!” 疼到麻木的屁股由于那东西的离开缓和了下,还没退到底又狠狠地捅进来!陈冠一口气被插得哽在喉间,他……他从来没有对妹子粗暴过,为什么这次如此上心的花残雪,他却……妈蛋,你爱咋滴咋滴,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陈冠破罐子破摔,气死了。他不知道花残雪在发疯的时候没有杀了他已经是个奇迹,捅一捅屁股算什么是吧。 那瓶药膏好像真的只有润滑作用,陈冠快要没气升天了,不会涟衣也觉得他们教主是下面那个才弄这种药,特别相信我的技术?! 真相了的陈冠觉得自己是被涟衣害死的,花残雪的东西好像把他捅烂,次次都是退出去后一下子挺进,每次都特别用力,麻木的屁股这才能感受到它又进来了。 操,凭什么啊。陈冠居然没有痛得昏过去,虽然除了第一次强行挤进来那种世界裂开的感觉,后面花残雪在血和药膏的作用下其实挺顺利的…… 当总算擦过内壁某个部位的时候,陈冠的脑子又兴奋了,全身都因为这个刺激抖了一下,后穴更是纠缠上花残雪,不想让他离开了。 他曾被小倌科普过,知道男子身体里是有这么个地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刺激。 花残雪注意到陈冠奇怪的反应,又对着那个地方疯狂攻进,将陈冠插得“嗯嗯”直叫。 陈冠马上意识到他的嘴在干什么,抬手遮眼死死咬住嘴唇,坚决不出声了! 瞅着羞愧欲绝的陈冠,花残雪将他掩耳盗铃的手拿开,下半身又开始侵占,脑袋靠近那人,舔着他快咬出血的唇。 那血让他非常痴迷,可是陈冠铁下心不想叫唤,花残雪也撬不开他的嘴,将那唇上的血舔干净后,花残雪转而从他的下巴一路舔舐脖颈上忍得暴起的青色血管。 察觉到危险,陈冠吞咽了口唾沫,就被花残雪含住了喉结。或许是花残雪的动作分散了他自身的专注,没有再这么暴力地对待惨兮兮的屁股,而是缓慢地摩擦让陈冠非常舒服的那一点。 第14章 当喉结被轻咬住时,陈冠还是慌张地松开了牙齿。 “唔嗯……” 为什么会从他嘴里会发出快哭出来的声音!陈冠喉结还在那个半疯的人嘴里,双手也被制裁了,两只腿根本没有力气,一牵扯肌肉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竟然没有办法反抗了! 为什么他都自愿合体还会变成强奸一样的场面!花残雪你能不能懂点事!! 陈冠都不知道要气谁了,他特么再对花残雪心软他下次就去粪坑里洗涤心灵! 陈冠气归气,几乎要流出憋屈的泪水。花残雪终于放开要命的喉结,在陈冠脖颈四周用力地嘬着咬着,而下身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陈冠叫出来后也放弃管理自己的嘴了,压抑的呻吟似乎还带上了哭腔,直到他意识到了什么。 “花残雪,给老子出去!!” “别——” 花残雪一口咬上奢望已久的脉搏,感受到甘甜缓慢进入喉间,而下身深深埋在这个人体内,迸射而出。 从来没有在女孩子体内射出过的陈冠这时的想法居然是嫉妒……然后才是花残雪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好不容易起来这下又被气软了。 花残雪没有咬得很深,在余韵中缓缓舔食那人脖颈上的甘甜,最后含住吮吸。陈冠不知被吸了多少血,脸色全白了,而花残雪埋在他体内的阳具渐渐恢复硬挺。 陈冠:……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你们教主的鸡儿给剁了! 在被操到射出时,陈冠无比愤恨地想。 -------------------- 想改肉不知如何下手,第一次写的车还蛮好笑的hhhhh 第11章 初恋女友变男友9 在余韵过后,陈冠睁着不知是被泪还是汗模糊的眼,失神地看着魔教教主的头埋在他胸前,正在为左胸上那颗豆子耕耘。 “……别舔了,我又不是姑娘。” 花残雪一脸淡然地抬头,本人还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只不过挑起的眼角带上了餍足,唇色也被湿润成玫色,要不是他的东西还在陈冠的后面……总之,这张脸又魅惑到陈冠,让他忽略了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怒气。 陈冠又被掐着腰进入时,忽地发现花残雪半边身上的花纹就像活了一般舞动,发散出火红的光。他被一只手抬起脚,脚根就被碰到的纹路似乎烫到了,让他不禁紧缩后穴,这一下居然把花残雪夹出来了…… 又被射了一肚子,陈冠麻木地被翻过身,终于不用仰头躲避他们交合处的惨状了。花残雪抽出来时带出许多含有血丝的浊液,他盯上正翕合着十分诱人的穴口,提起半硬的性器又埋了进去。 “呃……” 陈冠发出一声闷哼,与这人贴上时,浑身都在战栗,他才感受到花残雪身上的花纹是如此的火热! 他觉得自己要被烫熟了,背后可能还有伤……那东西绝对有问题,陈冠竟然一扫被后入的纠结,担心起魔教教主的身♂体来。 事实证明他还是担忧担忧自己比较好,一直做到黄昏的陈冠感觉自己都射不出来了,满床都是他们的体液,陈冠才震惊花残雪居然没有做昏过去。 花残雪依然拖着陈冠瘫软的身子,抽插的速度减慢了许多。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陈冠狐疑地望着花残雪半陷入阴影里的脸,又看到对方如墨般的长发向四处散开,黏糊糊地搭在陈冠身上,随着动作滑过身下满是欢爱痕迹的躯体。 陈冠忽然察觉到什么,他飘忽的视线望向花残雪发亮的眼睛。 “花残雪,好好活下去。” 即使在深入交合的时候,陈冠还是没能摆脱掉小花身上的死气。但他身上的血红花纹越发耀眼,只是它们在蚕食主人的生命。 “哈啊……你答应我……” 含着陈冠的唇,花残雪又射出来了,他的手抚摸上陈冠微微鼓起的肚子,那双微凉的手让陈冠不自知地颤栗,他望向终于被他占有了的人,轻声答应了。 “好。” 夜幕笼罩之后,陈冠不知是困的还是晕的闭上了眼,但是花残雪的渴望似乎无休无止。 第二天中午,陈冠才抬起沉重的眼皮,就见左护法端了盆水进来。这熟悉的场景…… “教主去禁闭了。” “……”陈冠在和花残雪合体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莲殇的活跃,让他和教主在一起不会害死他吗? “你满意了?” 涟衣并没有在意他带刺的反问,叹气了道:“他忍到给你清理身子换了药才过去的,早知道是你在下面,我就给教主准备点带东西的药了。” “哦,谢谢了。”陈冠一点也不想回忆惨痛的昨日。 涟衣幽幽地望着他,“教主第一次没有经验,你多教教他,以后的房事……” “没有以后了!” “你占了教主身子还想跑?”左护法质问,煞气又宣泄出来,陈冠果真怂了。 “……我没。”是他给你们教主献身,为什么一个个像农夫和蛇那样,他就是那只怎么都不讨好的农夫…… “这么不甘心不情愿?”涟衣笑笑,“接下来我们会去一趟神医谷,到那时我不会再强迫你留在教主身边,你要走就走罢。” 陈冠抓住了一个信息,马上问:“神医谷愿意治疗花残雪?”前有医圣的渊源,后有武林正道的压迫,神医谷怎么会答应医治魔教教主? 第15章 涟衣盯了他好几秒,看得陈冠发毛。 “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这句不算回答的话,陈冠想了半天不是很理解,准备再问时涟衣已经离开了。或许是看出陈冠的去意,才不想和他多说吧。 但他对花残雪,难道不是一片真心?如果陈冠不喜欢小花,他怎么会甘愿委身于人下,是他犯贱吗? 陈冠不自在地想,他们也这么多年没见了,花残雪对当年残影的执念可怕到有些超乎想象。 当初他没出现就好了,陈冠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现实。 心里不舒服,身体也要难受死了。他全身的伤最严重的就是菊花,这几天只能喝粥,每次去茅厕都苦了一张脸。 睡觉也哪哪都疼,花残雪真是一点也不疼惜他,对下面那个地方粗暴一点就算了,毕竟是个雏……但是……但是为什么还喜欢掐他,他身上就没一块不是青红紫的正常皮肤,不,还是有的。陈冠捏着被褥的手心还有一层厚茧防御,脚底板也是。 他就是个杯具,还是女孩子好,身娇体柔易推倒……还能给你生猴子。 所以,花残雪,治好了病就别再挂记他了。 在去神医谷的路上,陈冠收到了妹妹的回信。 陈潇委婉地说明了自己喜欢上叶家小姐,正为自己的幸福努力,并且虚伪地恭贺花教主和哥哥。 陈冠表面维持镇定,实则慌得一批,他全身都在颤抖。马车对面的花残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手拿过信纸,陈冠下意识捏紧,这薄薄的纸就在空中撕裂成两半。 撕裂声一下子就打开了他的阈值,陈冠大吼:“你做什么!” 花残雪一下子被吼蒙了,他嚅嚅地说:“我……” 涟衣掀开轿帘望进来,犀利的视线刺穿陈冠。花残雪不管外界还有多少人窥探,侧身揽住身旁还在瑟瑟发抖的人,柔声安慰。 “不会有事的。” 陈冠抓住花残雪的衣袖,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里。涟衣放下帘子,命车夫继续赶路。 “对不起。” 陈冠很快就缓过来了,后面还躲着是觉得丢人。这时听到花残雪道歉,他一抬首,就与对方幽深的眸子对上。 “是我太激动了。”陈冠自觉理亏,接过花残雪摊好的两张信纸,“你知道我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陈潇……” “她在信里告诉我她要去追求一名姑娘,我很不是滋味。” “潇儿喜欢女子?” 陈冠低头,眼中包含老父亲的热泪。突然又被一只手抬起下巴,花残雪凑过来含住他的唇。他微蹙着眉,又试着放松下来。 花残雪的吻像是在安抚陈冠一般轻柔地舔舐他的唇角,等陈冠眉间舒展开来,他才轻咬上对方的唇肉,而手已经摸到陈冠的后颈,按着脊椎骨摩挲。 陈冠不适地将花残雪推开,他感觉到了威胁的意味。 教主没有别的动作,只望着他淡淡道:“潇儿若是一心一意地喜欢那人,若能得到她,必是幸福的。” “……” 这话让陈冠精神一紧,他念头再转,便决定了一进神医谷就想办法跑路,赶去冧川收拾陈潇。 到了南岭山谷,魔教中人伪装成东夷商队在贵明落脚,一部分人忙活着买卖布匹、异域调料、还有奇花药材等等…… 涟衣则领着几个人继续前往神医谷,他们只租了一辆马车,雇了俩农夫带路。 连着赶了十天的路,陈冠已经疲惫到乖乖依在教主怀里当抱枕,比起第一次的硬木头,陈冠这时已进化成了软面条。 他累到没法胡思乱想了,老天爷偏偏不想让他好过。 马车蓦地一震,又听到马匹长鸣,继而人仰马翻,陈冠被一个青衣人揽腰带走,离花残雪的嘶吼声越来越远。 最后一眼陈冠只看到灰雾之中面容狰狞的花教主,他还是很蒙圈。他们不是进入神医谷了吗?怎么还会遭到袭击,带走他的人不是花残雪是谁? 等下他体内的万华毒怎么开始发作了?! 内力突然冲破封锁,在筋脉中乱窜,陈冠倏地喷出一腔热血。 第12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1 在陈冠呕出血时,青衣男子已将他抱进林子里,熟练地找到一处隐蔽的洞穴。 陈冠觉得脑袋被敲打成无数块,四周都在嗡嗡地叫,身体各个位置传来金椎入穴般的痛苦,膨胀的内力在四处碰壁,几乎要震碎五脏六腑! 青衣人摁住在地上疼得乱滚的陈冠,撸起对方左袖,确认他真的是因万华毒如此。他不慌不忙地将怀里的几个药瓶子摆到一旁,再取出每个瓶子里的一粒药丸,抓住陈冠的下巴给他塞了进去,又用另一只手打开腰间的水壶,给他灌了一口水。 意识不清的陈冠被迫仰头吃下药丸,不过半刻钟,他体内的内力便缓慢地泄了出去。青衣人挑起姣好的眉,一双骨碌碌的杏眼不眨眼地注视着手里的男子,好似他并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勾起他好奇心的玩具。 见陈冠缓缓平静下来,青衣男子松开了被掐出指痕的下颚,转为扯住他无力的胳膊,往山洞深处走去。 唔,忘记自我介绍了,他是所谓神医谷里的医圣后人,名为南桧书。 家里只有一个三十三岁的老母,现在她正陷入麻烦中,想到是自己引发的麻烦,南桧书就止不住窃笑,但外表高冷的他最终只是弯了弯唇角。 第16章 如果不小心处理的话,神医谷就会不复存在了,趁这个机会,他得找个地方散散心…… 没错儿,他就是知道那魔教教主要来神医谷,所以喊了一大帮江湖人来埋伏!那老太婆居然答应医治藏华教的大魔头,那他就当一回正义使者,让那个花残雪吃吃苦头罢。 至于手里这个人,他还以为是哪位女侠被大魔头要挟了,没想到救的并不是美人,但也不能抢了人就扔吧。大魔头居然当即引发了万华毒,这小伙子其实是花残雪的仇人吧,真可怜。 要是陈冠知晓他内心所想,都想暴走和他同归于尽了,但现在他还在昏迷中,只能被当成甘蔗拖拽于滑湿黏腻的地面。 不知是因为熟悉的阴冷,还是体内寸寸筋脉断裂的疼痛,陈冠被拖上一块凹凸不平、满是疙瘩的岩石时,身体竟在发抖,嘴里也哼出呻吟。 南桧书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让人躺平后为他把脉,嗯……之前那些药物并不是万华毒的解药,只是快速废武功,消耗内力的药丸,所以陈冠还是被伤了筋脉,万华毒也还在他体内,此时有了微妙的变化…… 在南桧书疑惑时,陈冠似乎恢复了清醒,手搭上他的手腕,握住一片柔嫩之后,他缓缓睁开迷离的眼,在昏暗的光线中锁定了南桧书的脸。 要不是知道这人的身体状况,南桧书还以为翻船了要被揍一顿,怪吓人的。 陈冠此时被疼痛和瘙痒支配,全身肌肤在被蚂蚁啃咬,是在体内圈养的蚂蚁。他浑浑噩噩地半坐起身,因重心不稳下意识靠向南桧书,然后把人压倒了。 南桧书不敢乱动,怕这人还有别的后手,他只是一名弱小的医生,会点儿轻功逃命,真和别人打起来只有被虐成渣渣的悲惨下场。 于是他就这么平静地躺尸,陈冠在他耳边哼出灼热的吐息,白净的耳廓肉眼可见地快速变红了。陈冠压到他身上,接触到人体的温热以后,他就像被点燃一般,浑身都燃烧起来。肌肤变得非常敏感,因为自身的动作被衣物摩擦而加剧了火热和瘙痒,他难耐地呻吟出声,混乱地扭动肢体将身上的衣服摆脱掉,南桧书的下腹也被他蹭得难受起来。 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的少年顿时真的不敢动了,他想移开眼,视线却粘在身上那具并不瘦弱的躯体上,那些青紫的痕迹、暗红的血痂,绝不像被殴打出来的伤疤。 陈冠此时要是还有一分理智,已经动手将自个掐死了,很可惜,他的意识不剩一分一毫,只凭着本能在动作。 衣服虽然褪下一半了,下半身还是被绑得难受,他顺从习惯将自己的腰带扯掉,这一下比较用力,而且被摩擦最重的部位是那处高昂,于是陈冠全身都被刺激软了,无力地支撑在南桧书的胸口。 “哈……” 没了衣物后,洞窟的湿冷在他背上激起一粒粒鸡皮疙瘩,但是身体深处的火却没有消减半分。陈冠恍惚的摇了摇头,眼里已是一片湿润,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被人欺负过头了。 南桧书艰难的咽了好几下口水,他不是没动过情,但都被严厉的母亲阻拦了,还被下药抑制欲望,想看春宫图也得小心翼翼,不然下一次就见不到宝贝书了。 陈冠当然不知道自己失迷的丑态已经被人深深记在脑里,他依然难受得紧,手缓缓地伸到最难受的那处,指尖的坚硬被无限放大,就像碰到了石头。陈冠惨叫一声,眼角泌出泪水。 “……嗯……唔呼……” 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喘息,陈冠不敢再用手了,后面被顶得难受,他下意识地又扭动起来,却总是搓不到那一点。他失神的视线与南桧书抬起的手接触到,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让他回味到了对方的软嫩,那是十分舒服的感觉。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搭上南桧书的手,将它拉扯到自身,南桧书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但他又不是断袖,没有那种癖好! 之前抬起的时候才不是他想摸,只是无意识的举动! 南桧书气愤又后怕地把陈冠打晕了,将人推开,因为下腹的反应阴沉着脸。他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将晕倒后依然在皱眉扭动的人卷起来,走到山洞深处的寒潭边,把陈冠丢下去。然后盯着自己下身沉思。 反正还要去捞人,南桧书不情不愿地脱了衣服,把自己摘干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像个未出嫁但被求欢的闺女似的,啐了一口,生气地把陈冠拉近,避免他飘到远处。 这看一眼又摘不下来了,还翻来覆去地检查陈冠的裸体。这人全身都是脏的,浅色的青淤布满每一个地方,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碰伤,血痂像是咬伤,主要在脖颈锁骨和背部这一块。他喜欢激烈的啊,光看下身还以为是上面的,不过后庭如此松软…… 南桧书撒了手,冷着脸沉思,他是那个人的禁脔。 第13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2 陈冠恍惚地望向橙黄的天际,就像是回到了五铜山,他每天都被鸡鸣吵醒,望一眼窗外就能见到日出,然后被陈潇的连环敲门声催促起床。 但是,这里……是哪? 视线环绕一圈,是间颇有南朝风格的竹屋,架子上放了不少瓶瓶罐罐和书籍册子。他坐起身时被软绵的手臂吓到,才发现自己体内没有一丝内力,而体表下的瘙痒和隐隐作痛让陈冠非常慌张。 对了,万华毒……他没死,陈冠黑了脸,体内没有一丝内力,全身的筋脉都…… 第17章 现在的他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陈冠疲软地靠上墙边,他是哪做错了得罪了这帮人?老妹,你哥废了…… 五铜山上的十年刻苦,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陈冠难以忍受地握紧了拳,用力敲击身下的床。 那响声也没有多大,但是手已经在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而按压它的左手也在发抖,倒不如说,现在他整个人都在颤动。 这时门被人推开,一位秀丽的青衣佳人走进来,一袭青丝被随意地盘在脑后,几缕发丝修饰圆润微红的脸庞,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小巧的鼻头,而灵动的杏眼一下就把旁人的心思都收纳其中。 当她看到陈冠时,杏眼微阖,吐出中性的冷声。 “你醒了。” 陈冠当时就忘了身上的惨状,被女子甜美可人的容颜击中内心,忽而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邂逅。 女子未施粉黛,清秀的五官将内里的熏甜完全展现,将故作高冷的神色生生转变为……傲娇。 若能娶到如此娇妻,洒家这辈子值了! 女子因陈冠长时间盯着自己又不说话,怀疑他是不是傻了,皱着眉走进,将手里一碗黑糊糊的药送到陈冠面前。 “喝药。” 陈冠这才看向那碗药,顿时苦了脸,他张了张嘴,本想问这药是何作用。 “我昏迷的时候是你在喂我喝药吗?” 南桧书挑眉,心里反驳,不是喂,是灌药。他知道陈冠就算接下碗也拿不稳,于是偏开他的手放在一旁的木柜上,说道:“你体内的万华毒还未全部排出,全身无力、肌肉痉挛、思虑混沌都是正常现象。” 本以为这人会消沉下来,因为武功被废,或是切断了和花残雪的羁绊,没想到陈冠只是低下头,转而用亮晶晶的狗崽子眼睛看着他,满怀希冀地确认。 “是姑娘你救了我,我是陈冠,来自峨眉山旁的一个野生门派。本人上无长辈下无儿孙,全家只有一个妹妹,她叫陈潇。我现在虽然变成了普通人,但是我平时力气还是不错的,家务活也能干……” 南桧书被念得有些晕,但准确抓住了陈冠那段话的问题所在,忍不住龇牙,又收敛成高贵冷酷的表情,声音更加低沉了。 “我是男的。” 滔滔不绝的陈冠当场蒙圈,在尴尬凝固中端起那碗药灌进嘴里,喝完后将它稳稳地放回桌上。南桧书将它拿走,沉稳的步伐走出房间,最后说: “我是你的医者,南桧书。” 南桧书离开后,陈冠张大嘴狂吸气,整张脸都被苦味扭曲了,肌肉疼痛根本阻止不了他用这种方式发泄苦闷。 他居然又认错了性别,刚刚还打算就地告白?! 果然是变傻了,陈冠欲哭无泪,就算他真看上某个良家闺女,也会循序渐进慢慢追,哪会这么猴急。 可他龇牙露出的小虎牙好可爱……陈冠恨不得用脑子砸墙,他在想什么啊?被花残雪操一次就看上男的了? 不,他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美人,陈冠流着泪想,介于少女和熟女之间,青涩的气息还未消散,但是眉目的风情已经在勾人遐想…… 陈冠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女子,可南桧书虽然头发绑得不好,衣服确实是男子的款式,胸也平,骨架虽然还未张开但也不是柔弱无骨的女子身段。 这个少年除了脸完全没有能欺骗陈冠的地方,而且……他好像还是自个的救命恩人来着,上来就冒犯别人,他还有救吗?别救一半就撒手了啊! 南桧书真想不救了,当时怎么昏了头把这人带回这里,不如扔在那个山洞,死了算了,但若被花残雪找到……南桧书别扭地想,自己就是在和那个大魔头怄气。 这个陈冠也很奇怪,南桧书想到他当时紧瞅着花残雪那不舍眷恋的目光,就觉得他已经是花残雪的人了。 那为啥还看上他了?人生第一次被表白的少年红了脸,虽然是个男的还水性杨花吧……一见面将他误认为女子,他是长得像那个女人,但不至于一来就喊他“姑娘”,还有那段自爆的话…… 理想型是武功高强、逍遥江湖的飒爽女侠的南桧书马上将陈冠拉进黑名单,黑着脸走远了。 早上不欢而散后,中午南桧书又过来了,还端着两碗饭两碗菜。陈冠扶着床下地,尽量稳妥地靠近房间中的桌子,南桧书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只有两步的距离,陈冠却走得无比艰难,他像是踩在云上,但动作牵扯到脚心的铁锥,无比疼痛又消耗意志。陈冠坐到椅子上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为自己倒水,却打翻了杯子。南桧书拿过他手旁的茶杯,接满水后喂到了陈冠的嘴边。 陈冠却沉下脸抿嘴,一时无法接受。 “……”南桧书也没将茶杯放下,盯着他说,“等你体内的万华毒排完后,我可以帮你重塑筋脉。” 陈冠依旧不说话,最后的力气已经用来挺直腰板,不,那用的是骨气。他连挪动手臂,或是控制手指握拳都没法办到了。 在南桧书内心,觉得陈冠这样也有自己的责任,所以他才没马上离开南岭山谷。这里是地形险峻的神医谷后山,外公说这个竹屋的位置只有他知道,但也有被发现的风险。 他缓缓叹了口气,“我是医圣的直系传人,我能保证……”医治好你。 第18章 陈冠低头喝下茶杯里的水,干裂的唇皮碰到他指尖的柔软,那划痕仿佛刻到了少年的内心上。 他不知自己的笑有多脆弱,无力却故作坚强地道:“突然变得这么没用,有些挫败罢了。” 南桧书松开手,茶杯滚落到地上,没喝完的半杯水洒开,他抓住陈冠快要滑下桌边的右手,大声说: “你不能放弃治疗!” 第14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3 “嗯……”陈冠眨了眨眼,有些好笑道,“这不是还有神医你在吗,在下怎会放弃。” 神医尴尬地瞧向一旁的窗户,“其实,额,那个,我还没有为别人医治的经验啦……” “……” 南桧书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说实话,为了加强伤者的信任,他咳了一声补充道:“我给你用的药只是卸去了万华毒引爆的内力,血毒的解药只有原血,但是你没有内力以后,万华毒的影响其实不大了。” ……这叫不大? 陈冠不晓得说什么。他现在思绪还比较混乱,就记起了一点马车翻车时的片段,有些狐疑是不是这个自称医圣后人的少年将他劫走的,那花残雪…… “花残雪?”南桧书撇撇嘴,“大概疯了吧。” 额……他又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吗?陈冠摇摇头,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想这些。 “你和那个大魔头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男宠吗?” 陈冠将一口饭含在嘴里,差点噎到。他沉默地吞下了,凝眉沉声道:“这饭是不是没烧熟……” 南桧书的脸色浮现一丝阴沉,“我第一次做饭。” 见强行转移话题奏效,陈冠再接再厉。 “神医你盐下了多少?” “一勺,不够吗?”夹了一筷子菜的南桧书品尝了自己的厨艺,立马吐出提起茶壶狂灌水。 “还行哈……至少菜熟了。”陈冠盯着两盘色相还不错的青菜,破碎的目光里满满的心疼…… “我去摘果子。”南桧书将基本没动的两盘菜两碗饭两双筷收走,哒哒哒地溜了。 陈冠还在斟酌说自己能下口的,饭菜却快速被撤走,神医嘟嘴的样子好像……不太开心? 转移话题太顺利还把人赶走了,陈冠叹气,对于这个没有从医经验的医圣后人,他目前只能选择相信了。 不管花残雪那边是怎样,现在他就算有心也无力,先不说他自己都是个废人了,他还不知道神医这儿是在南岭哪个山沟沟里呢。 陈冠无奈,悠悠叹气。左护法所谓的最后机会还在吗,花残雪怎么就忽然间发了疯呢,还想催动万华毒让他死吗? 忽然间有些心冷,陈冠为什么会乖乖呆在魔教,就是相信小花不会伤害他……但事实是,花残雪会彻底失去理智,他也并不能阻止这点。 除了远远躲开,还能怎么办? 无论结果如何,他只希望花残雪能好好地将那段感情放下,不要再记挂他了。 虽是命运让他们分离,但陈冠自己也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陈冠俯身下腰,拾起茶杯,为自己倒杯水喝。他已经习惯肢体的疼痛,能很好地控制力道了。 这一起身的功夫,陈冠的思虑重心回到了自称医圣后人的南桧书身上。 神医这院子静悄悄的,不像是还有别人的样子。再看他头发不会梳、不会做饭、性格也别扭,确认了神医貌似十六七岁但非常晚熟,对他说的没有从医经验不再怀疑。 指腹轻轻摩挲茶杯凹凸不平的边缘,陈冠脸色越发凝重,心里端着的水慢慢地凉透了。 再次进入房间的南桧书怀抱一筐野果,搁在桌上又从中拿起一个梨,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陈冠。 “……”陈冠想说不用擦,他就是个糙人,重点是不知道是果子脏还是衣服更脏啊亲! 见陈冠接过后一口一口啃梨,南桧书也坐回之前的位置上,眼神飘忽,迟疑地说:“我们之后就只能吃野果了。” 陈冠猛地抬头,“小神医,我会烧饭。” 南桧书偏头看向窗外的绿水青山,状似在欣赏风景,但他的耳朵和果篮里的苹果一样红,“嗯……” “我和魔教教主……”陈冠觉得南桧书早晚会再提起,不如自己开口。 那通红的耳朵动了动,陈冠又喝了水斟酌道:“神医可知道峨眉山旁有个五铜山,山上……”这个开头是怎么回事,也不用这么具体来提高可信度吧! “听闻藏华教在东裕藏有宝藏,而在下刚好囊中羞涩……” 南桧书不知何时回了头,明媚的眼眸好奇地看着陈冠,显然对他的说辞不抱怀疑。 “原来你是个小偷啊,怪不得这么倒霉。” 陈冠被堵得胸闷,辩解道:“我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偷,偶尔还会劫富济贫……” “那大魔头为什么会给你下万华针,不想让你离开他。”南桧书继续问,“你和他睡过了。” “噗——”间歇喝水的陈冠直接喷了出来,满框果篮遭了殃。 看到陈冠惊吓的反应,南桧书皱了下眉,已经脑补了一串能写上话本的故事。 “他强迫你了?” 陈冠抬起衣袖擦拭果篮上的唾液,额,他刚刚还嫌衣服脏的…… “我……额,是这样的。”陈冠想到南桧书之前帮他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吧,大半个月过去了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他边组织语言,边缓慢开口。 第19章 “我潜入魔教寻了两个月,没找到传闻中的稀世珍宝,又不甘心就此离开,那天我继续深入,阴差阳错寻到了魔教教主的院子。当时,我瞧见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色心壮胆,我……” 陈冠微微低头,用手背抵着额头遮住脸上的神色,低沉干涩的嗓音带上了几分痛苦。 “我原想做一回英雄救美的差事,万万没想到,他就是大魔头本人。” “噢~一见钟情,就像第一次见着我那样。”神医点点头,又小声嘀咕道,“那花残雪有我好看吗?” “……”陈冠没法评价,只得默默咽下最后一口梨。 南桧书撑着下巴嘟囔,“大魔头确实貌美,男身女相,我当初也把他认成了女子。” 你真和花残雪认识,还挺熟的? 陈冠不好细问,只得压制自己的好奇心。确认神医对他没有恶意,答应要治好他也是真话,就是不知道要治好是到啥时候去了。 还有神医和花残雪的恩怨……他该不会是因为这两人的矛盾才武功尽失,筋脉全毁了,吧? 陈冠幽幽地看向南桧书的脸,内心更加难过。 大兄弟你没资格说他,顶着张少女脸就算了,气质神态动作都神似女子,换一身红衣能直接嫁人了好吗。 当然他不能真说出来得罪这人。 “所以你其实喜欢女子,不是断袖?” “对,我没有那方面的癖好!”陈冠迅速证明自己的清白,在花残雪身下承欢什么的,那是他的心理阴影! 他真的需要大姐姐来缓解压力了……陈冠叹气,不知道还要和神医独处多久,总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看上我了。”南桧书挠了挠头说,却没有直视陈冠。 陈冠想到了早上的那些话,非常不好意思,“万分抱歉,当时鄙人尚且神志不清,小神医只当是胡言乱语罢。” “在下并非断袖,只喜欢女子。” 南桧书却没回答,眼前的人忽然变幻成山洞里衣不掩体的模样,半裸着骑在他身上呻吟。神医迅速羞红了脸,一句话没说地溜了。 陈冠一头雾水,又怎么了? 他全然不记得山洞里自己淫荡求欢的样子,不然也讲不出来自己只喜欢女子这种话了。 第15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4 在见识过一次南桧书倒调料以后,陈冠颤抖地表示我来放,之后就是和谐的共餐时间。对于厨房生手来说,能炒好青菜已经很好了,最多再打两个鸡蛋,肉呢,想不都要想。 所以陈冠现在非常听南神医的话,安心地当他第一个病人,希望尽快排毒恢复体力,他想抓山鸡吃肉。 陈冠年少经历坎坷,在五铜山修行的日子虽然安定但也艰苦,后来师成随妹妹下山,两兄妹便开始为了生计忙碌。 所以这十八年来,陈冠从来没有过上像现在这样安宁的日子,安宁且,无聊。每天睡得早,醒得也早,山间的日出已经看腻了。 起床后就去找神医,之前商量了每天早晚为陈冠诊两次脉,他得等神医睡醒,然后为他束发,穿衣……在某一次作弄迷迷糊糊的神医时,他就这样自然地当起了小厮…… 在搞清楚是陈冠后,神医还有些别扭,后来就习惯了……陈冠在心中悠叹,神医虽然不太靠谱,但他也算是因为要医治自己才来这荒郊野岭,放弃了之前养尊处优的生活。至于神医谷,等他的伤好全再去拜谢罢。 陈冠幽幽看向床上缓缓流口水的某人,之前名分上是教主的小厮却从没干过活,现在明面上神医的病人却每天都要事事留心照顾他的医生,这是什么命啊。 见神医轻哼,缓缓睁开朦胧的眼,陈冠起身拿起一旁的衣袍朝他走近。他忽然想到,就算真娶了这么个女子,也要每天这么伺候她……他还是单身吧卧槽。 神医本人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自个每天都在陈冠心里被当成未出阁的闺女评估,然后一步步打消了陈冠娶亲成家的心思。 南桧书束发以后,看起来更像少年了,他虽然不会做人做事,行医还算……他可是神医谷中的天才,但无论南清晚(南母)怎么要挟他,他就要闹别扭不愿意为人看病。 不过七天,陈冠体内的余毒差不多排完了。无能无力的感觉下去以后,陈冠紧绷的心也随之放松了,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隐隐的馊味……他想洗澡。 但是竹屋里只有一个大水桶,神医纠结良久才点头答应。 在为神医倒好热水后,陈冠屁颠屁颠地去烧自己要用的洗澡水了。之前连洗澡也被伺候的南桧书就这么被他冷落了,神医在心中扭捏了好一会,才终于想到陈冠并不是神医谷的仆从,只是他的病人,那些行为是在感激他的医治。 等南桧书洗完后,陈冠将洗澡桶冲了一遍就倒上烧好的热水,满脸都是洋溢的喜气,不洗澡真的太难受了,唉,放一点南桧书用的玫瑰花瓣吧。 额……为什么南桧书还会摘玫瑰花瓣?这并不是药材啊,光用来点缀洗澡水了。 这个惊悚的细节勾起了越来越多的回忆,陈冠无奈地确认了,这个竹屋并不只有南桧书知道,以他的个性,怎么会准备这么多生活用品。 南桧书一直没发现木屋还有别人来过的痕迹,所以他对这不寻常的一切都习以为常,以为生活里的一切都是自然冒出的……这是种地能生出来的吗?后面确实有块不经常打理的农田,但南桧书只会摘菜,哪里知道怎么耕地。 第20章 陈冠思索越深,越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被保护得太好了。暗中布置竹屋的人应当是南桧书的母亲,神医谷的主人。 那位现在是否会派人观察竹屋,监视他们呢? 内力全失后,陈冠对暗中危险也减少了防备,再这样下去,就算真治好了下山,他出门买个包子都会摊上事。 陈冠洗澡的时候分神太久,导致洗澡水都变凉了,他才浑浑噩噩地起身,翻出来的时候居然摔倒了。 某神医一直在屋外徘徊要不要也当一回小厮给陈冠递东西,听到“嘭”的一声,加上后续的哐啷声,他意识到陈冠摔倒了,急切地推开了门…… 陈冠在地上龇牙咧嘴,他屁股先着地的,现在正抬起一边下意识用手揉了揉,却忘了他的手岂是柔软的屁股能抵抗的!当场就疼得嗷嗷叫……然后在南桧书的目光下石化了。 陈冠对天发誓,他要把之前想洗澡的自己掐死,二十年来从没这么丢人的陈冠绝望地想。 但他的分身,居然在这种极度窘迫的情况下缓缓抬头了……见南桧书的眼神已凝固,陈冠也对自己的半身沉默了。 他麻木地缓缓从地上爬起,背对南桧书,假装自己没有辣到小神医的眼睛。 见陈冠呆呆地走向挂有衣服的那块屏风,南桧书看到他还是湿漉漉的,就捏着毛巾走近,在陈冠勾扯衣服之前拉住了他的手。 陈冠维持呆滞的目光回头,见脸颊红润的少年为他递上毛巾,圆润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一颤一颤的睫毛下是纷乱的暗光,看得小陈冠更加硬挺了! 陈冠一把扯过毛巾,又背过去胡乱擦了擦,然后马上套上衣服,等勉强穿戴好后,回头看到睁大眼睛的少年依然好奇地望着他……而且他看的位置是陈冠圆润挺翘的屁股…… 南桧书这次没有在他的注视下闪躲,反而嘟起嘴说:“大家都是男人,身体也是一个样不是吗?” “……”两个大男人相互看裸体正常吗!! 其实南桧书知道这时自己应该转身走掉,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想看到陈冠慌乱闪躲的样子,总觉得……很可爱。 神医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了,下身更加难受起来,他指了指自己,“我也起来了,怎么办?” “……” 陈冠深吸一口气,心里猜想南桧书恐怕非常缺乏性教育,然而之后陈冠十分地懊悔自己这时的失误判断。 “你不知道怎么磨苞谷?” “磨苞谷?”南桧书在脑中搜索看过的小黄书,好像没有这个名词。 “咳。”陈冠更加确定了南桧书的冰清玉洁(?),他低着头上前,尽量不去看南桧书的脸,因此错过了对方越来越炙热的目光。 陈冠熟练地解下南桧书的外袍,拉下裤子,然后与高昂的白玉肉物沉默对视。 他要怎么办?都到这一步了,陈冠脑中一片混沌,用手,他的手和刀片没有区别,用嘴……不行不行…… 近在咫尺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南桧书下意识咬住下唇,免得心跳声跳出口来。 他迟钝地观察到,陈冠已完全呆住,于是悄悄提起对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器官,陈冠像是被烫到一样往后跳一步。 南桧书不满他这样的反应,皱着眉逼视对方,“磨苞谷要怎么做?”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名词指的是某种单人运动,但心里就是恶劣地想戏弄陈冠,为他不愿意碰自己生气。 “额……就是……用手……”陈冠支支吾吾,觉得再在澡堂待一秒就得原地升天了。 “你不能演示一下吗?”南桧书从善如流地装傻。 怎么演示?陈冠将头埋在他的两只满是厚茧的手掌中,有种用这些刀子搓脸的冲动……但理智清楚这些茧对下体伤害是重,厚脸皮还是承受得了的。 “我……我一介粗人,手不适合做这种事,你自己弄吧。”陈冠已经完全不敢看南桧书了,要是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好,关键是他怎么这么像女人,他不想变成禽兽啊! 南桧书却已主动接近他,手悄悄地伸到了陈冠腹下,陈冠整个人又跳了一下,他隔着粗麻被神医的手碰到,竟然快要泄了。 “我来帮你吧。” 第16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5 再不碰女人要把他憋成早泄……陈冠已经崩溃了,他发现自己无法开口拒绝,于是南桧书也解开他的裤子,看到一根比他小一些但颜色更深的肉物弹了出来。 南桧书没碰过粗活,他的手就是一双娇生惯养的白嫩玉手,它环绕小陈冠一圈,然后又离开,陈冠呼了口气,居然贪恋上了那柔软的触觉。 可没过一秒,陈冠就觉得有一个火热的硬物碰到了自己,在他震惊地睁开眼时,南桧书的手已经将两根肉物包住,继而肆意揉捏起来。 “嗯呃……哈啊……” 这幅景象深深刺激到陈冠,将他内心某块坚硬的地方一片一片地击碎,很快,他就死死咬牙迸射而出。 这么快,南桧书还有些意外,但他看到陈冠一脸受刑并不是书里那样欢愉的神情时,心中的浊气又升起来。 陈冠觉得自己正绝望地坠入某种深渊,晕乎乎地被推到,还是后脑勺先着地。 在他意识断层的这几秒,陈冠已被褪下湿漉漉的里裤,抬起一条腿。熟悉的火热抵上他的大腿根部,南桧书整个人都贴上了他,和他身高相似的少年已经凑到他眼前,蹭过嘴唇和脸颊终于来到了目标——他用力咬住陈冠殷红的耳朵。 第21章 陈冠没有防备,吃痛后“啊……”了一声,耳朵的伤处便冒出血滴,又被温热的软舌卷走。 他想把少年推开,南桧书却将他两只手都抓住,桎梏在头顶。那孽根在他的腹下的大腿根部摩擦,深入时几乎要挤进陈冠的后庭,让他的谷道口火辣辣的。少年的嘴也离开了耳廓,转而咬上陈冠的脖颈。 南桧书嘴里的力道一点也不含糊,陈冠原本想忍的,这下痛得忍不了了,又惨叫起来。 “啊啊——”这些人怎么都喜欢咬他!属狗的吗!!! 而下身,却在摩擦、刺痛和破碎的节操下缓缓挺立起来…… “你、你放开我。” 陈冠喘着气说,事态已经超出轨迹了,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他是干了什么蠢事,要倒大半年的霉!不会是之前某个日久生情的青楼姐姐,因为他很久没来光顾生意就给他下降头了吧!? 还有,这南桧书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陈冠虚弱地说:“我不推你了,我们就……磨苞谷……” 南桧书眨了眨眼,望着陈冠汗湿难忍的脸,心中的邪火越发旺盛,他几乎是邀功的语气。 “我做得对吗?” 一边往陈冠的腿根戳,在陈冠急急点头后,南桧书又凑过来,舌尖卷上了他下巴的一滴汗,咸咸甜甜的,就像是对他的褒奖。 “可是你看起来很难受。” 陈冠无语凝噎,在南桧书又有动作时开口道:“你应该和女子做这种事,而不是我……” 南桧书因为他的话瞬间低落下来,虽然摩擦对方腿根的火热并没有因为他的情绪而停下,但清明的眼睛已变得非常复杂。 “我和女子做这种事的时候,母亲给我下药了。” 陈冠一愣,这什么意思?这个下药当然不是春药,那位是觉得南桧书还太小了吗? “夹紧我。” 陈冠还在分神,下意识按照他的命令绷紧了双腿。南桧书叹气,不情不愿地泄了出来。 他忽然想到,如果在陈冠的后庭中射出会不会舒服很多? “你……” 明明被人腿交射出了,陈冠现在面对罪魁祸首却充满怜悯,已经开始怀疑南桧书是不是被他的家人养成了童养媳。 南桧书垂下眼,手回到陈冠身前握上对方,依照直觉动作,听到了那人呼气的声音。果然,揉捏几下后,那肉物忽而颤抖地喷射在他的手心了。 他又抬起眼眸,皓曜的眸光直直地望进陈冠眼里。 “我一点也不讨厌和你做这种事。” 陈冠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再烫的水蒸气到他肺里都变得极冷。 这话和“我要正面上你”有什么区别!而且这人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发泄后疲软的子孙根还在神医的手里,被他揉捏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松开玩具,帮他穿好裤子。 陈冠从恍惚中回过神,没敢说话,就怕南桧书真的对他有想法,要来一场断背山之恋。 他又做错了啥,这小子昨天还和他吹他在神医谷的时候,每天都被无数个粉嫩可爱的小姐妹围着转,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南桧书整理自己的衣服时,陈冠已经扔下一地狼藉跑了。他嘟嘴反思,自己很粗暴吗,只不过没忍住啃了两口罢了,之前花残雪强暴你的痕迹严重多了……等等,他刚刚真的想上花残雪吃过的人,还是个男的! 神医蒙圈了,那可是小时候只见过一面但一直和他不对付的花残雪啊,虽然陈冠也是因为他才进入自己的世界。 被花残雪带起的不舒服的感觉一直环绕在心中,南桧书都忘了纠结一夜之间自己怎么变成了断袖的事情,气鼓鼓地收拾起了屋子。 而回到房间的陈冠马上在床上躺平,浑身绷得笔直,脑中环绕着南桧书的话语,因此面色发白,额头冒出冷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鬼压床了。 他开始有意识地回想自己之前在青楼快乐的日子,但是各种姑娘肖想而过,下身都沉稳如石。 予悲。 第二天,南桧书醒来后没在自己屋里看到陈冠,马上跑去隔壁房间,但陈冠屋里也是空荡荡的。 神医皱起眉,原本昨晚在梦里已经和陈冠在山洞、浴室、厨房、河里……等等地方将人扑倒啃干净了。早上面对湿润的被褥也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但他却没和往常一样,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那人。 陈冠在躲他吗?为什么? 怀着这样的疑惑,南桧书在屋子里外翻找起来,最后在后院的田地里发现陈冠,他一大早就在辛勤劳作,正抬起锄头挖土除草。 看到他提起锄头又弯下腰的背影,南桧书脑海里冒出许多色色的画面,不由得羞红了脸。 于是陈冠回头发现他时,就是一副昨晚和夫君和谐过后,早上看到他又娇羞得不得了的模样。 陈冠一脸黑线,却是对自己的无奈,昨天都见识到了发起情来侵略气场强大的南桧书,他怎么还会把他往小娇妻的方向扯,再怎么美化这人也只是个母老虎! 见陈冠回顾他一眼就呆滞在原地,南桧书挠了挠一头乱毛,戚戚地唤道: “小冠?” 陈冠顿时抖了一个激灵,之前叫他不是你和喂,就是直呼全名,眼下十天不到就发展成这样了? “什么事……”陈冠飘忽地望向神医身后的草丛,有点儿害怕单独面对南桧书了,他才起这么早,到外面转一转碰碰运气,万一遇到在竹屋周围潜伏的高手呢。 第22章 结果是什么线索都没有,陈冠低头沉思,他想一走了之又不愿拖着这一身的病,但继续待在这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他不确定南桧书的心意,他不确定自己对南桧书是否……没法练武就没法练武吧,江湖梦靠妹妹成就了。下山后他可以寻个清净的农家院子,娶一位甜美温柔的娇妻,平时种种地打打猎,有机会就去城里做点生意攒攒钱,如果娇妻怀上了孩子,他就在私塾附近买一套屋子……或许年迈以后,他还会想起这栋竹屋,眼前这个人。 “你怎么了?”看到陈冠一时落寞的模样,南桧书着急地走下来,把陈冠耕过的土地给踩上好几个鞋印。 眼前的少年忧心地望着他,分外惹人怜惜,或许他打猎受伤后,娇妻也是这样的神色……陈冠为自己一团乱麻的脑补泄气,再怎么用过往见过的女子填充那位娇妻的脸,她都会变成南桧书的样子!! 第17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6 “小冠。”南桧书略微干涩地唤道,他现在才后知后觉昨晚对陈冠的冒犯,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讨厌我吗?” 陈冠凝视着他,内里是非常复杂的纠结,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欺骗自己内心,说出讨厌南桧书的谎言。 他抿紧嘴角,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南桧书一扫忐忑的情绪,雀跃起来的声音就像一位刚对心上人告白成功的少女。 “那小冠就是心许我了!” 陈冠抽搐的嘴角被摁住,南桧书抓着他的后脑勺吻上来,他就静静地贴着陈冠,并没有尝试与对方深吻,只为了享受这片刻的美好。 而陈冠眼皮一跳,又震惊地瞪大了眼,年幼的小花正站在南桧书身后的田边对他挥手告别。 女孩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甜美笑容,却让陈冠不寒而栗。但一眨眼,那虚幻的影子又消失不见了。 被南神医告白后,陈冠更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时时精神紧绷而又衰弱。虽然大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没发现有窥视竹屋的视线。 南桧书觉得他们俩已是两情相悦了,几乎一有空就和陈冠粘在一块,他察觉到陈冠的恐慌,十分费解。 他也想了很多,陈冠以前是喜欢女子的,而且经验丰富,他已经不介意了。和花残雪那次,陈冠是被迫接受的,南桧书其实非常在意,但更想用自己的痕迹覆盖到那具躯体上。 南桧书最后发现他想的依然是自己,他根本不清楚陈冠的心思如何,若陈冠不愿意告诉他、甚至拒绝他了怎么办? 南桧书觉得他会伤心憋屈地跑回神医谷,然后被那个女人嘲讽。 因为两人之间别扭的气氛,陈冠的疗程就耽搁下来了。陈冠知道自己的恐慌影响到了对方,但他说不出口。 陈冠也想明白了,他是喜欢南桧书,但他也坚决不能变成断袖。倘若他们在一起,要是害得南桧书和神医谷决裂,还有牵扯在两人中间的花残雪……偶尔瞥见手腕上的红痣,陈冠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羞愧感。 羞愧个毛,花残雪又不是他的谁。烦到最后,陈冠撒手不管了,爱咋地咋地。 于是现在两人的角色反过来了,对于南桧书算得上殷勤的照顾,陈冠好笑又……好气。帮他穿衣服就好好穿,又忍不住揩油,被他发现后又娇羞成似乎自己才是被摸的那个,尝试给陈冠梳头然后扯了一爪头发……神医有一次去附近采药看到一只山鸡,最后回来时就提着鸡,药也没采。 鸡还被他拔了毛就烤了……没掏内脏。 最让陈冠生气的是——这个大少爷总是浪!费!食!材! 陈冠怒吼后,那人还嗫嚅地说:“我只是想让小冠吃顿好的……你最近,总是不开心。” “我……”看着南桧书委屈又期许的眼睛,陈冠忽然察觉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帮他梳头了,所以神医的脑袋特别乱。 他无奈地叹气,又坐下,因为心中郁结,万华毒还没完全排完,又拖了一周。 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南桧书的喜欢摆到明面上了,可真要走上断袖的不归路,他又……莫名憋屈。 “小冠。”少年鼓起勇气,摊开一片真心,“我没喜欢过别人,如果我做得不好……” “你很好。”陈冠盯着火堆上已经焦黑的鸡,视线有些恍惚,如果你是女子就更好了。 “为什么我不能是男子?” 原来陈冠又将心里话念出来了,南桧书的脸被橙色火光润色得越发明媚,“小冠是喜欢我的,之前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啊少年。 “见色起意又如何,无论我是女子或是男子,都不影响你对我动心。” 他今天怎么回事,余毒发作了?怎么总把内心话讲出来。 “可是……如果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脸……”陈冠已经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只能给自己挂上色批的称号。 “我喜欢你的全部。” 少年透亮的眼中跳跃着火花,陈冠所有的话都被堵到嘴边。 你了解我吗?凭什么这么喜欢我? “你……你还太小了。” 南桧书苦了脸,“我又不能决定自己的生辰……” 也是,就算再过三年,陈冠也不保证这人能成长多少。 “我们相识一个月不到,你能确定你对我……” “我能确定。”南桧书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锁定他。 第23章 “陈冠,我要定你了。” “……”陈冠瞬间就败下阵了,落荒而逃。 现在南桧书是在等他同意,但是这货都没什么耐心,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发情了,万一给他下药,他是不是连在上面的机会都抗争不了。 其实和南桧书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他心许这样一位女子,如果她只是生错了性别……额,陈冠觉得换一个会更好。 唉,希望暗中观察的神医谷能来阻止他们的少主。 陈冠不知道的是,神医谷现在非常忙,一个人要当三个用,根本派不出人手来竹屋骚扰他们。 两天后,陈冠体内的余毒排清了,南桧书拉着他进山采药。 南桧书虽然看起来和小白脸似的,但他力气很大,不知道怎么练的,会一点武功,学得也杂,还和陈冠说自己最强的是轻功。 陈冠:呵呵…… 南桧书还聊了他的江湖梦,说自己十分向往英姿飒爽的女侠高手。陈冠听他的描述,想起来了李文溪,他现在也是武林正道中数一数二的侠客了。 陈冠笑了笑说:“女侠再怎么厉害,也会在背后因为某些小事哭鼻子。” 神医回头望着陈冠轻松的笑容,莫名有些不对味,语气酸溜溜的,“小冠和某位女侠有过一段恋情?” “额。”陈冠又被南桧书的话噎到,李文溪和他的关系…… 陈冠游神太久,酸味都已经飘到鼻尖还没回来。南桧书不知何时已掐上他的手腕,十分用力。 “你只能看着我,不许想别人。” 这小子吃什么醋啊?陈冠莫名其妙,于是交代了不是女侠是男侠,只是小时候的好兄弟。 结果他交代得太清楚了,把初恋小花的事也不小心说了。 “那个小花是花残雪?”南桧书盯着他,瞪大的杏眼变得暗沉又危险。 陈冠的求生欲极强,“我以为他是女孩,看他很可怜才救了他一命!” “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你们是两情相悦,你还赠与他定情信物!”南桧书掐着他的手腕越来越用力,陈冠毫不怀疑等会那手就要朝他脖子伸过来了。 “那只是一条发带,小花也没要,我……那时我是喜欢她,但现在已经放下了,我对现在的花残雪没有任何感觉!”陈冠拼命坦白地自救,“我之前只会对女子动心,但现在只喜欢你一人!” 南桧书被陈冠话轰得愣住,他总算被转移了关注点,非常欣喜地扑到陈冠身上,将人推倒于干枯的杂草从中,满箩筐里的药草因为两人的动作抖落许多。 “真的吗!!” 陈冠捂脸点头,不敢看南桧书明艳娇俏的容颜,他对花残雪充满了愧疚,愧疚之中饱含对初恋的缅怀……还有一点点不明不就的感情。 南桧书只觉得陈冠是害羞了,他总算听到对方的心声,恨不得就地就把身下的人办了。 阻止这对狗男男在光天化日深山野林你侬我侬的,是一条蛇。 第18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7 小青昨夜大战了一宿,方才在草里安眠,突然一重物从天而降,把它的临时小窝压扁了! 更过分的是,这两个人还想在它的窝上那啥,小青哪能让他们如愿,当即爬上树梢,冲那罪魁祸首的脑袋袭去! 南桧书正在回忆男男小黄书的细节,余光看到一条蛇盘绕在树梢,前颈押长正对着他们吐信子。 在那青蛇飞来时,南桧书下意识绷直手刀将其击落。小青气愤至极,在被打中七寸之前,他灵活地攀上那只手,一口咬上袭击者的手背。 南桧书当即更用力将它甩飞,陈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神医白皙的手上出现两个孔洞哗哗地冒出鲜血。 “那条蛇有毒吗?”陈冠紧张的凑过来,在神医说话之前就含上他的手,将鲜血吮吸出来。 原本想诚实回答没毒的神医一顿,艰难地点了点头。 陈冠正认真吸血,没看到神医飘忽的目光,吸出来三口之后,之后的血没这么混沌了,陈冠就扶起神医。又将没到箩筐三分之一的药草捡回来,陈冠前面带箩筐背后背神医,艰难地走回去了。 回到竹屋后,陈冠为神医抹了药裹上棉布,还帮娇弱的神医清洗了一番,搞得压根不算受伤的神医受宠若惊,心里不停冒出甜滋滋的气息。 又享受了陈冠做的菜,陈冠盯着神医夹过来的鸡肉,脸上纠结了一会,张开嘴认命了。 之后又轮到他给神医投食,内心正觉得腻歪得难受,然后神医突然口出惊人。 “小冠,我们回神医谷成亲吧!” 陈冠刚夹上鸡块的筷子抖到了,他惊悚地看着满脸洋溢着兴奋的少年。 “怎么成亲……” “哼,气死南清晚我们就能霸占神医谷,然后把全武林的人都请过来喝喜酒。” “……”陈冠被南桧书惊世骇俗的脑洞吓得没法思考,因此错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少年起身,皱眉板起脸来,“你不愿意吗?” 陈冠急中生智,“我其实……和一位女子尚有婚约。” “是谁!”南桧书立马炸毛了,俯身抓住陈冠的双肩,凶恶地盯着他。 “咳咳,他是武林大家,等我重塑筋脉以后,就去找他们取消婚约!” “你不会要和别人跑了吧?” 第24章 “不会!”陈冠保证,“我已心许你,不会再爱上别的人。” 南桧书这才将灰暗的情绪压下去,眨眼间换成了明亮的期盼。 “小冠,我们来做那事吧。” 这话题跳跃太快,但想了想南桧书提出成亲就是想和他做那种事,他觉得这时就算拒绝了也会被少年拖到床上去的。 陈冠呼气,下巴垂下非常小的幅度。 下一秒,南桧书便将他提起,随后放到桌上,衣袖一扫就将没吃完的饭菜都推到地上去。 陈冠强忍着扭曲的脸部肌肉,抓住他的衣袖说:“去……房间,床上。” 南桧书已经扯下他的外袍,想了想正房就在隔壁,于是将陈冠扛起,朝自己房间走去。 “……”陈冠的胃部刚好被顶到,在南桧书背后一脸菜色。 他还是觉得别扭啊操,之前和花残雪做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好想就地去世。 南桧书可等不了他纠结,将他放在床上后就一把脱下他的衣服裤子鞋,整个人都骑上来了。 陈冠分神猜测南桧书会不会主动当下方,在他解下衣服时提醒道,“有,润滑的药膏吗?” 然后他就看到南桧书在床间的夹层中掏了掏,取出一只青花瓷瓶。陈冠蓦地想到,已经到这一步了,他在矫情什么。 在南桧书解自己的腰带时,陈冠爬起来帮他把衣服褪去,他看到少年闪烁的眸光和羞红的脸颊,又觉得自己是在骚扰良家闺秀…… 但是,事已至此……南桧书被陈冠推倒,回想起一个月前在山洞的初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下身已缓缓抬起来了。 “你……”对上少年期许的目光,陈冠深吸了一口气,手正搭在对方的大腿上。 “你坐上来吧。” 神医没发现他的企图,眼睛依然非常亮,陈冠黑了脸顿住,没有动作。 南桧书却一把将他抱起,分开腿坐在自己身上,还打开了手里的瓷瓶。 “……”算了,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而且是他这么喜欢的南桧书…… 陈冠又纠结了会,还是在南桧书的手伸向他腿间时张开了腿,吸气放松,冰凉的手指挤进了他后面,异样的感觉让陈冠浑身一颤,下身也有了模糊的快感。 嘶……他不会被开发成某种癖好爱好者吧? 盯着陈冠隐忍的脸,南桧书越发兴奋,他的手在紧致的甬道里探索,等陈冠放松了以后又挤进了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 “嗯……” 等三根手指能顺利在后面进出,陈冠喘着粗气将屁股挪近南桧书,南桧书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自己抵到微微张合的穴口处。 他眨了眨眼,忍耐住立马进去的冲动,盯着陈冠汗湿的脸问: “那我进去了?” 陈冠咬牙,耳朵早已羞红了。 “快点进——”来。 南桧书一手扶着自己,一手压下陈冠的腰,白玉般的肉物就这么被扩张好的后穴吃下了三分之一。陈冠被这火热的器官激得缩紧了下身,又看到南桧书的眼里隐隐作痛,他撑在床上努力放松自己,少年便缓慢但坚定地进入了他。 “……啊……哈……” 终于吃到最后,贴紧了南桧书的腹部,陈冠还有些迷茫。 一只手过来撩开他额边浸湿的发,陈冠转眼与南桧书不含一丝杂质的眸子对上,对方的樱唇已经被咬得十分红润,它被雪白的贝牙放开,张张合合。 “小冠的里面好热……好舒服……” 你也让我这么舒服就好了。陈冠看着那张圆脸,很不是滋味。 “我能动了吗?” 陈冠准备说话,就被猛地一顶,呵出一声呻吟。 “啊……” 南桧书两只手移到他的腰部,随着下身挺进的动作稳住陈冠的腰身。 陈冠原本想拿开他的手,想让他伺候一下前面,但没被弄几下就软了腰身。 本想忍住不要发出这么丢人的声音,却被南桧书刻意探索到某个位置,身体被刺激得涌出无限快感,残留的理智被欢愉包裹,陈冠松开了唇舌。 “……嗯……啊啊……” 四肢都忍不住蜷缩了,陈冠半握的手搭在南桧书圆润的肩上,而下身也已完全挺起了。 为什么会这样……陈冠恢复了一丝神智,深深低着头不想再看南桧书,却直视了被分开的腿后,属于别人的器官正缓缓在自己后穴进出,全身都因为这人的动作而舒服畅快。 第19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8 “哈……” 南桧书激烈地刺激几下能让陈冠快乐的那块后,便放慢速度缓缓碾过,见陈冠因为他带来的快感分神,南桧书又不满起来。 “你在想谁?” 草泥马的王八蛋…… 听到南桧书的话,陈冠忍不住开骂了。 被刻意戳弄几下,陈冠的喘息带上了甜腻的哼声,他又在心里骂了几句南桧书。 “想,你。” 南桧书盯着他纠结羞臊的脸,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于是下身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小冠,叫我的名字嘛。” “……呵……哈……”陈冠几乎要被他弄得意识溃散,勉强提起精神应付这个妖精。 “南……桧书……” 南桧书蓦地睁大眼睛,掐着他的腰几次深进深出,陈冠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抓住这人的肩才没有被彻底瘫软下来。南桧书一只手离开了他的腰,绕到前面捏了捏冒水的小陈冠。 第25章 “呃……啊啊……” 陈冠疲软的身体用最后的力气绷紧了,缓缓迸射出来,而深埋在后穴中的那根也在感受到肌肉的紧缩时出了精。 后庭深处被南桧书的东西浇灌了,陈冠却没法抱怨,他已经累得抬不起手了,趴在南桧书的肩头想,结束了吧,之前和他玩乘骑的姐姐体力真好…… 当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灼热,还被温热的口腔包住了耳背,南桧书在他耳边含糊地说了什么,体内的东西也渐渐恢复…… “……?” 陈冠却不想说话了,然后被这人抱着坐起,吐出他的耳朵凑过来吻了吻陈冠缓缓喘气的嘴唇。陈冠奇怪地瞅了他一眼,见那双溢满华蜜的杏眼动转过,是他被转了一圈,被操软的甬道被猛地一搅,陈冠发出痛苦的呻吟,下身却再次抬起头来。 这时陈冠才奇怪南桧书怎么知道乘骑和后入…… 要是南桧书知道他的疑虑,会心虚地想,床板板下面都是他收藏的小黄书和春宫图。 当然,又被按着后入的陈冠没法深思下去了。但是南桧书动了几下,又黏上来亲吻他的背,他很喜欢那种缓慢的速度,能细致地感受到陈冠对他的挽留,还能一边动一边在背上吮吸轻咬留下痕迹。 陈冠有了一种不祥预感,他绷紧了神经,转头对上南桧书,“你别咬得太过分了……” 南桧书的脸颊鼓起气,虎牙猛地陷入陈冠的皮肉里,他惨叫一声,因疼痛收紧了后穴,南桧书再次内射了,烫得陈冠也射了出来。 “……”陈冠心中却燃起一团火气,却对上南桧书清明无辜的眼。 罪魁祸首摸上前方疲软的肉物,笑嘻嘻道:“一起出精的感觉很好吧。” 陈冠在柔嫩的手指抚慰下一点点丢掉了节操,他低喘着没理南桧书,认清了这个狗崽子没良心的真面目。 玩弄到一半,南桧书的手离开了他,孽根也退了出去,没了支撑的陈冠侧躺在床上,随着他无力地喘息,乳白的浊液从已没法紧闭、微微翕合的红肿软肉中流出,脸上满是失神的余韵。南桧书看着又来了感觉,抬起陈冠一条腿又将自己送进温暖的甬道中。 陈冠突然想起南桧书是不是才开荤,他的后庭何德何能收了两个处男?! “你……休息一下。” 陈冠劝道,他要累死在床上了。 南桧书没有说话,但下身挺进的动作表达了他的坚持。陈冠瞥了他一眼,将头埋在床尾的被子中。 爷要歇息了,你日尸体吧。 虽然陈冠表达反抗的举动实际作用约等于无,却还是激起了南桧书的不悦,于是最后遭罪的还是他自己了。 南桧书俯身咬上陈冠胸前硬挺的肉粒,他的身体随即轻抖一下,南桧书又松开牙齿,咬合周围一块胸肉,将它提起,舌尖挑逗研磨那一点。 “操……南桧书,你发什么疯!” 听到他骂自己,南桧书的眼神更加阴沉了。陈冠感觉他要把自己的肉撕下来吃掉,下身的动作也变得十分凶狠,已经被操得发肿了的后庭被摩擦得更加火辣、更加疼痛,陈冠被这种感觉折磨得快要发疯。 南桧书这样狠狠操弄几下,才松开了被他咬上一圈齿痕的胸,他伸手轻柔地摸了摸陈冠的脸,在他回瞪自己时指向下腹。 精神的子孙根和他嘴角的笑一起嘲讽陈冠,“小小冠很快乐啊,小冠不是吗?” “……”你妹。 陈冠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字冒犯了多少人,他只知道,南桧书吃错药了。 那孽根在他谷道里捣得越来越狠,基本上都是退到最后再一下子全部送进,嘴上含着陈冠身上的一块肉咬,他很喜欢陈冠胸前的肉,两粒豆子也被玩得红肿异常。陈冠毫不怀疑南桧书会真的将他的肉撕咬下来,于是动手推却南桧书的脑袋,却被少年抓住了手腕。 他的眼神满是陌生的阴冷,出口却是熟悉的无辜语调。 “小冠很美味啊,给我吃好不好?” 老子把命都给你吗??没门! “滚。” 南桧书压下来,陈冠慌张地侧头闭上眼,那人的嘴碰到他的脸,然后一张一咬,叼起他的脸颊肉来。 “……” 食色性也。陈冠忽然想到了他对某位路人公子说过的话,还有……割肉饲狼。 南桧书真是个畜生,再被浊液刺激得浑身颤抖时,陈冠咬牙切齿地想。 要是每天都这么对他,他还是不要这畜生了。 栽在神医表象中的陈冠满怀愤恨地下了决定。 南桧书当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慢慢地放开了心中的欲念,在陈冠身上咬出更多痕迹,看着这具身躯在他的咬痕中冒出红色的果粒,他的下身越发兴奋昂扬。 等到他终于疲倦之后,他才拥紧了满身伤痕的陈冠,陈冠的体温较冰,被火热刺激得抽搐一下,却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第二天也是南桧书先醒,他看到怀里惨荡荡的陈冠,先是蒙圈,然后下身恢复了清醒,等他又戳了戳还在梦里的人时,才回想起昨日发生了什么。 南桧书含着自己的下唇,忍耐住快要漫出胸腔的喜悦,然后才把已变得非常硬挺的火热从陈冠下面抽出,看到自己昨夜耕耘的种子从没法合拢的那处流出。 少年呼吸一窒,几乎又要放进去了,但是手指探进去发现陈冠后面的温度异常滚烫,他将人翻过来,试探了额头的温度。 第26章 嗯……陈冠发烧了。 南桧书脸上的神情转变为哀怨,内心非常自责。 -------------------- 神医是四位里最甜的了…… 第20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9 南桧书慌忙把陈冠抱去他的房间,又为他清理了身体,上药,然后熬了粥一口一口喂他,才回去把自己的床收拾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陈冠哼哼唧唧地醒了,看到坐在旁边守候他的某神医,陈冠先是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怒气和热气带起后面某个难以启齿的位置的抽痛,他又深呼气让自己不要动怒。 他变化的表情被南桧书看在眼里,这狗崽子眼神飘忽到别处,嘴里嚅嚅地说: “小冠,人家第一次太激动了……下次,下次会温柔的……” 南桧书的声音越来越小,陈冠听到他自称用“人家”,没忍住抽搐一下手指,结果看到手背上也有牙印……啧。 等等,他这个爱好不会是当初看到花残雪留下的伤疤,才…… 南桧书小小声地说了一大段话,才发现陈冠压根没有在听,心中酸涩的委屈挤压出来,居然娇滴滴地哭了……哭了? “唔……呜呜……” “……”陈冠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南桧书的娇弱时,他总是会出乎预料再突破下限。 见陈冠冷着脸没有安慰他,南桧书哭得更伤心了,从抽泣变成了泪流满面过渡成嗷嚎大哭……最后陈冠被吵得脑壳痛。 “我没有怪你……” 南桧书睁开水雾朦胧的杏眼,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痴痴地望着他,“真的?” “嗯。” 见陈冠点头,南桧书又开心了,不管不顾地扑过来,撞到陈冠身上,他呲牙忍哼一声。 南桧书才小心地起身,满怀愧疚地问道:“你还疼吗?” “……”你说呢。 即使被弄这么惨,他好像还是无法怪罪南桧书,他是怕了他了。 见南桧书没有读懂他的目光,陈冠缓缓叹气,伸手将神医头上的鸡窝一把抓乱。后来南桧书将他的手拉下,握在手里,又凑上前,在陈冠闭眼后舔了舔他开裂的嘴唇,直到那些死皮全部变得湿润。 ……这货真的属狗? “小冠,我好喜欢你啊。” 陈冠眼皮一跳,有些怀疑这样半推半就和神医在一起没有问题吗? 在只有两个人的竹屋都这样了,要是真去了外边……可是他都下定决心选择了对方,不能因为房事不顺就扳了吧,何况那些事是可以调教的。 陈冠看向身上毛毛躁躁的少年,觉得自己的未来还有希望。 排完万华毒之后,神医着手为陈冠展开第二段疗程。但这段疗程刚开始,神医就把病人拐上床,还害对方两天下不了床。 第二段疗程主要是恢复萎缩的肌肉,将体内层次更深的淤血排清,恢复筋脉。第三段才到最关键的,重组脉络。 陈冠现在整个人瘦了一圈,虚弱许多。平时还好,但活动久了就觉得累,又病了一回,陈冠还染上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 晚上偶尔会抽动脚筋,他原本是睡得死沉的,在梦里可以忽略抽筋的痛苦,只有早上的时候发觉肌肉紧绷才知道自己脚抽筋了。南桧书非要和他一起睡后,看到他抽过一回就非常慌张,每天控制他的运动量,晚上多了一个推拿疗法。要不是他后面还没好,陈冠都要怀疑这货是借着按摩要日他了。 按摩后又帮他上药,陈冠本想自己来,南桧书就非常委屈地说这是他弥补陈冠的机会,没理论几句就按着陈冠拔下他的裤子。 好几回上药上到一半,南桧书的手又伸到前面玩弄小陈冠,非要陈冠泄在他手中喘气才行。陈冠坐在南桧书身上,就披了一件睡衣,他无奈地环着南桧书的脖子,手还得勾上后面的椅背才能稳住自己。 他现在完全把矜持丢掉了,在南桧书耳边喘息也不会觉得害羞……已经麻木了。南桧书的手碰到他起伏的胸前,温润的指尖从肋骨中沿着腹肌线滑下,留下的痕迹黏糊糊的,是他的浊液。 他忽然听到一声轻笑,南桧书上前一点,贴着他的耳朵吐气。 “小冠,你后面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来做吧。” “……”果然。 涂抹药膏的手又探进他的后庭,正摸索着能让他欢愉的位置,陈冠拿不住椅背了,挂在南桧书脖子上说:“一次,我累了。” “嗯嗯。”南桧书答应得蛮快,手指撤出后,一根硬物就挺了进来。 陈冠闷哼,他的腿没法立在座椅上,从两旁垂下,这样虽然将南桧书全部吃下,也不好动。 他抬起陈冠,使两人更加贴合。被南桧书稳住屁股站起来时,陈冠两条腿下意识地收起夹住他的腰身,不让自己从对方身上滑下去。 “……”陈冠觉得自己的身体太自觉了吧,手也将南桧书抱紧,又提了一个要求。 “你别射在里面,还没好全。” 南桧书向床走去,本想答应却诚实地说:“我控制不住。” 在走动的时候,南桧书的东西也在他体内捣动,再加上没有落脚的地方,陈冠不知道他夹得有多紧。 南桧书将他平放在床上,撑在上面缓缓动作。陈冠被弄得晕乎乎的,他的体力越来越不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坚持到南桧书射出,陈冠已经在他身下睡着了。 第27章 南桧书定定地看着这个人,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不要回神医谷,只想要陈冠留在他身边,他们可以在竹屋生活一辈子。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人就可以了。 没睡一会,陈冠又被激烈的动作弄醒,他生气地咬上南桧书的肩,南桧书也咬上他的,然后在陈冠体内射出。 一觉醒来,陈冠不知道自己的神医已经暗搓搓改变了治疗方针。 陈冠现在的生活已经没法用安宁来概括,他睡的时候南桧书还在他体内,醒来对方已经将药和早饭准备好了。中午就在冥想(发呆),不知道为什么,陈冠现在依然做不了重活,他去地里翻两下土就冒出一身汗,之前还背得动南桧书,现在却抱不动他了。 他和南桧书说过这个问题,神医说这是高烧后的虚弱症,调养一会就能好,于是陈冠也没太在意。 下午他烧好饭菜,南桧书就从山里回来,如果他没有上山采药,陈冠也不需要负责晚饭。 虽然他们算是在一起了,但南桧书变得很奇怪,他的定位不是小娇妻吗? 陈冠向来随他,没有多问,只偶尔提一下自身的治疗怎么样了。 第21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10 神医说第二疗程还需要三个月,第三段的主疗程需要进行施针。南桧书虽然理论经验丰富,实战却是个新手,他需要准备好才能为陈冠开始第三段疗程。 南桧书显得有些焦虑了,陈冠只能劝他慢慢来,表明自己非常信任神医,实则内心苦不堪言,他得在竹屋耗到什么时候啊。 但施针是第三疗程里最重要的一步,如果失败了,不止是筋脉堵塞,还会引发诸多后遗症,他们急不得。 陈冠突然发现神医怎么变靠谱了,之前都是他在事事照顾对方,现在却变成自己在被照顾。 刚刚才察觉到……陈冠感觉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他这是米虫日子过太久了吗? 而且,他是不是太过信任这个人了。 陈冠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向阳光明媚的室外走去。 他明显地感觉到脚步虚浮,四肢无力,还没到门口就累得不行,只能撑在屋内的大水缸上歇气。 水里的倒影偏头看向水镜前的青年,散乱的黑发被阳光折射成棕色,他的脸色阴郁,五官还算白净,只是微红的眼角平添了几分妩媚。 陈冠瞅着这个陌生的小白脸,内心的火烧越旺,却蓦地全部熄灭了。 南桧书想干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对南桧书还不够好吗? 他的态度说得上是百依百顺了,连回神医谷成亲都有点头答应,虽然很可能不会成,之前被端出来的那个婚约他也说清了是假的。南桧书还在介意什么? 心里有事干嘛不能说出来,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不香吗,非得想把他养成药人。陈冠抬起一只胳膊,白纱般的睡衣下不再是健康的小麦色,之前全身出现过敏症状蜕了一层粗皮,被一层新的滑软嫩肉替代,也不再冒出手毛,其他地方也一样。 皱着眉将手臂挪到鼻尖下,陈冠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淡香,脸上的嫌弃当即不再掩饰,将衣袖甩开,迈步走入阳光中。 太阳光让他有了一瞬间的眩晕,缓过来后,陈冠将门槛上的手扒下来,手掌中没入一根小刺,正隐隐作痛。他引以为傲的老茧不知何时也离他而去。 陈冠压着这根刺,心里乱糟糟的。他们在竹屋待了半年,没有吵过架,房事也越来越和谐。除了不再依赖陈冠以外,南桧书的表现都很正常。 他以为南桧书不是那种会把不满积压在心里的人,但很明显,他还不够了解对方。 不过能确定的是,再让南桧书拖下去,他连走出竹屋的力气都不会有了。 忽而鸟雀压弯了枝丫,微风吹动窗沿咯吱作响,陈冠余光看到一片黑影掠过,回头与一个扛着大麻袋的小姑娘对上视线。 那大麻袋快有她一个人高了,背后缝了一个红色的“米”,陈冠想起昨晚神医是不是说过粮仓见底了…… 小姑娘将米袋噌地砸在地上,两只手扒拉一下汗湿的鬓角,甩了甩头上松松垮垮的丸子头,肉嘟嘟粉嫩嫩的脸颊鼓起,瞪圆了眼睛娇喝道: “丑东西,谷主让你离少主远点!” 陈冠正在消化被小女孩俏丽脸庞击中的心窝,这下好感还没升起来就反压下了。 嗯……看来神医谷真的有在监视这里。 他没有理睬小女孩的话,觉得头顶被晒得有些烫,于是走进屋内。 小女孩见陈冠进来,用两只小短手捂住眼睛,强压着惊恐说:“你不要过来啊!” “……”姑娘你刚刚是单手抗麻袋的吧,臂力不知道比现在的他大多少倍,还怕个啥? 陈冠一言不发,小姑娘撑开一点指缝窥视他,一边悄悄地将脚步挪去窗边。反正她米送了,话也传达到位,赶紧开溜。 “等等。” 小女孩僵住身体,抖了两个哆嗦,才含着泪回头。 他有这么可怕吗?陈冠苦笑不得,想先缓和下她的情绪,“鄙人陈冠,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茶儿。”小姑娘还在打颤,看来真的怕得不行。 “小茶儿。”陈冠将声音放缓放温和,“你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和南……少谷主说说话吗?” 第28章 小茶儿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愣在原地几秒,才猛烈地摇晃脑袋,转身跳窗。 “不可以!” “……”陈冠还没来得及挽留,人就跑了,手垂下,他盯着地上躺平的米袋,似要那个“米”字烧出两个洞。 一个时辰过后,南桧书提前回来了,他也看到那袋米,沉默了几秒问道: “他们来过了?” 陈冠点头,补充道:“是小茶儿。” 见南桧书抬头,目光看似波澜不惊,陈冠顿了顿说:“我原想留她吃晚饭,但没说几句她就走了。” “她很害怕我。” “茶儿是很怕生,还对你说了什么吗?” 陈冠摇头,用建议的语气说道:“要不我们回神医谷看看你母亲?” 原以为南桧书会拒绝,没想到只过了两秒他就点头了,“嗯。” 陈冠松了口气,想到了许久未见的坑货妹妹。 “等我的筋脉重塑好,我们……”他原想说回五铜山见师父,却忽然顿住,才接口道,“我们就去找陈潇。” “真的?”南桧书没有察觉到陈冠微妙的停顿,反而非常惊喜。妹妹是陈冠唯一的亲人,这代表他真的认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南桧书晚上做了一桌子大餐,陈冠被一双亮晶晶的杏眼直盯着,扒了几口米饭就开始食不知味。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陈冠开始试探。 南桧书眨了眨眼,笑嘻嘻地回道:“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怎么觉得今天的南桧书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正这么想着,那人突然站起来,拿住陈冠握筷子的手。 “小冠吃饱了的话,我们来做吧。” 他还没吃饱……陈冠没说话,南桧书直接将他抱起,往房内走去。 陈冠一脸恍惚地盯着南桧书的下颚,桌上还有一整只的红烧鸡还没动,他特意留到最后的! 比起被抱,陈冠更在意那只红烧鸡。 陈冠想撑到南桧书做完再去吃,但今天这逼的需求格外多。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性事,在被陈冠严厉禁止咬他后,这货又在他身上开发了好些敏感点。 “哈啊……哈啊……” 从被拔下衣服开始,这人就在他敏感的部位上挑拨,没过多久他就濒临射出。南桧书却停下动作,捏着他要命的部位,要他说一些很羞耻的话。 陈冠一开始气得不行,现在就听话地喊出夹杂喘息的情话,南桧书放开手,在他一股股出精时才进入松软湿润的后庭。 “小冠后面软得和泥一样哦。”边掐着他进出,南桧书在他耳边说道,“小冠以后和女子洞房时,会不会想念我啊?” 陈冠正被操到第二次射出,扒在神医脖子上手无力地滑下来,身体疲软地躺下,然后翻了个大白眼让南桧书自己体会。 掐着他腰部的手动了一下,却没有使力,陈冠奇怪地看向还深深埋他身体里的人。 南桧书额角的汗落下来,恍若一滴泪,他微阖眼,极其可怜地轻声细语。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第22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11 “……”陈冠的手握成拳,却懒得搭理这个人了。 “我现在已是这幅模样,就算有姑娘愿意嫁我,那我也不想害了她。” 他果然还是有娶妻的想法,南桧书内心冒出了更多阴霾,他慢慢地操弄着陈冠。有让陈冠分心的人和事,这个事实让他非常难受。 他不懂爱和喜欢,只想独自占有这个人,把他藏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只有南桧书能享用他的温暖。 若是陈冠不喜欢他,南桧书真的会这么做了,但若陈冠真的不喜欢他,南桧书也不会想要他这个人。 所以兜兜转转,还是陈冠自身的原因,但凡他早一点认清少年的执拗,就不会让自己陷进去。 现在只能期望神医谷那位能管好他们的少谷主,他陈冠就敬谢不敏了。 神医谷的态度果然是陈冠猜测的那样,虽然十分纵容南桧书,但对他是非常地排斥。 至于原因,陈冠抠脚半天,想了想关于神医谷的传闻,没听说过这一位少谷主,只听闻谷里萝莉众多,多娇俏粉嫩、可怜可爱……嗯,虽然被小茶儿呵斥了,他还是蛮期待神医谷的呢。 至于南桧书怎么想的,他也懒得探究了,搞不定族人的话,他们就江湖有缘再见罢。 等治好筋脉之后,再去妹妹留下的落脚点和她倒苦水就是,虽然陈潇并不会安慰他,还会吐槽哥哥不自量力。至于现在,他可安心地享受当下。 陈冠又不由得想到,如果南桧书是女子,恐怕他早就看清事实,与她保持距离,老老实实当个病人了。 原以为南桧书还要拖一周才回神医谷,没想到第二天就把陈冠给拽起来。明明前一天没吃晚饭还运动到深夜,他怎么还有精力爬山。 两人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南桧书只整理了些手记和干粮,陈冠也只要带个人就成了。南桧书知道陈冠的身体情况,搀扶着他上山,累极了就休憩一会。陈冠始终坚持自己走,南桧书也没提出要背他。 他们花了一个上午终于翻过一个山头,在山顶处远远看到白雾环绕、若隐若现的几簇宫殿。陈冠喘着粗气眺望到那些轮廓时,内心不由得感到一丝凉意。他偏头看向南桧书面无表情的侧脸,对方注意到他的注视,也回过头来。 第29章 少年人微提唇角,望着他的眼中带有许多莫名的期许。 “小冠,那里就是我的家。” “十六年来,我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 陈冠心中咯噔一声,想说外面也没啥好看的,一路过来属神医谷的风景最好,不愧为盛名南朝的仙境。 但他更想见到的,恐怕是话本上和求医的江湖人绘声绘色编织的,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江湖风云。 南桧书轻握住陈冠虚晃的左手,与他十指相扣,一双明亮近乎妖冶的眼眸望进他的心底,驱散了所有的怯意。 “陈冠,和我在一起好吗?” 他差点就点头了,但垂下的头就没再抬起来,“桧书……” “我等你答应我。”南桧书清亮的声线没有一丝变化,他蹭了蹭陈冠的头顶,双手怀抱住沉默下来的陈冠。 陈冠眨了眨眼,有些吃惊。依他现在的态度,南桧书要么将他扛回去,要么扔下山,这么平静的场面他还从来没有想过。 “回家吧,少谷主。” 听到陈冠闷闷的声音,南桧书不再多说什么,扯了根树枝打探野草疯长的小路。陈冠一步一步跟在他后面,分神辨识到野草中的常见药草,有些是他原本认识的,有些是求教南桧书的。 南桧书对他的好是真的,他喜欢对方也是真心的。但这份喜欢,并没有多少,他从来不会对自身以外的人有太多牵挂,所以只要把他的身体治好,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有了这个底线,陈冠在面对神医谷谷主南桧书的母亲南清晚时,就没有这么紧张了。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紧张的程度只是缓解了一点点。陈冠从半山腰开始就在神游,走到滑坡时还把脚拐了,南桧书将他背起也不吭声。 山脚下种植得有一片一片农田与药田,依稀布有几只水牛,一旁的老农与它为伴,他们离得远了,就没有与南桧书打招呼。 等来到宫殿跟前,采药回来的女孩们看到南桧书,张望好一会儿注意到少谷主背着的人,凑一块窃窃私语。南桧书也没刻意朝她们走近,反而绕远路从偏门进入宫殿。 陈冠只埋头伏在南桧书背上,没脸见人。等又走过一个拐角,他才碰了碰南桧书让他将自己放下来。 “南桧书……” 以为没有人了,陈冠准备将刚刚思考了一路的话告知南桧书,一位蓝衣女子却从门柱后走出。 “少谷主。” 陈冠见她对着南桧书行礼,只得止住话头,女孩儿起身后也对陈冠行了客礼。 “悦儿,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少谷主。”悦儿垂眉笑了笑,脸侧墨色的发丝修饰出女孩的柔和成熟。她侧身请出右边的长廊,“两位,谷主有请。” 陈冠拘束地看向南桧书,南桧书还未说话,悦儿又补充道: “陈公子一道来用膳罢。” “噢,好。” 在悦儿身后,陈冠抽出南桧书一直牵着他的手,他还真以为南桧书变了,结果还是这么幼稚。 陈冠不知道说什么好,到了房间,南清晚并没有出现。只有他和神医面对一大桌子菜,陈冠刚开始还觉得要顾忌吃相,尝了两口就放开了大快朵颐。南桧书倒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一口口慢慢吃着。 在他们吃完时,悦儿及时端上两杯茶水,在两位用过之后,又领着他们走过弯弯绕绕、迷宫一样的走廊。 路过两位婢女在两侧墙壁点燃烛火,她们到跟前时已收好火折对悦儿和南桧书欠身问好。陈冠眼观鼻鼻观心,别说现在了,就是以前的家世,他老陈家也没有这样的排场。 到了地方,悦儿请候后拉开门让南桧书进屋谈话,自己与陈冠候在屋外。 陈冠脑袋放空,又不能左顾右盼,无聊地盯着门旁边的小牌匾,烛火太暗只勉强看到一个“轩”和一个“墨”字。 不过两刻钟,南桧书就推门出来了,颇有些神采奕奕的模样,看来还算顺利? 房门大开着,陈冠只望了一眼屋内斜躺着的影子,南桧书便径直走来,捏了捏陈冠的手心。他隐约听到一句“相信我。” “悦儿,领书儿去书屋。” “是,母亲。” 南桧书对悦儿点点头,才不舍地放开陈冠,与她去往另一边。 陈冠没有看他们,等脚步声了无后,才深吸一口气走进屋内,将门合拢。 等他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站好时,才听见南清晚说道:“陈公子。” 陈冠对榻榻米上的谷主抱拳,“鄙人陈冠,久闻谷主大名。” “不必客气。” 第23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12 陈冠抬头,借着昏黄的烛火端详南清晚。内心感叹血缘如此强大,那南桧书和他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女子一身青靛色的衣服上披了一层明黄,正撑着头歇息,抬眉望了陈冠几眼,又微敛神情。一个小动作就让陈冠莫名紧张,却见谷主只是在打哈欠。 “年初时南岭爆发了血瘟疫,我刚刚将书儿支开,是叫他去书房取来上半年的简记。”南清晚说到,“有人查出血瘟疫的源头为一批东夷行商,那伙人与魔教藏华教有所联系。” “你与那魔教有所纠葛,日后行走江湖时请多加小心。” 陈冠愣了几秒消耗谷主告知的信息,才颔首道:“陈某明白。” 第30章 “那万华毒书儿不善解,今后陈公子的治疗我会亲手负责。”南清晚又道,“这是我的疏忽,陈公子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出。” 这是要他离开南桧书了?陈冠撇撇嘴,非得让他当这个罪人。 陈冠压力颇大道:“谷主慷慨,鄙人并无其他要事。” 南清晚笑道:“陈公子是明事理之人,我并非想插手你与书儿的感情。只是陈公子牵挂颇多,书儿年纪尚小,又十分固执,你若是不想一心一意待他,早早离开较好。” “谷主高看了。”陈冠汗颜,那您别说风凉话,管管您儿子成吗? “陈公子的治疗还需一个半月,在此期间,你可要想好离开神医谷后的去处。”她抬眼,拂了拂衣袖道,“书儿回来了,陈公子早些歇息罢。” 陈冠暗中叹气,又抱拳与南清晚请辞。 门从内部推开,立在门外的南桧书一把抱上陈冠。陈冠尴尬得不知所措,他刚刚还答应人母亲离开她儿子! 陈冠顶着背后虎视眈眈的视线,使力将南桧书推开,迎着南桧书探究的目光说:“我有点困了。” 南桧书似乎没瞧见他的闪躲,点头道:“那回房间罢。” 转头与南清晚告辞:“母亲明日见。”又拉着陈冠走向去书屋的路。 两人在烛火幽明的长廊上并肩渡步,又看到晚些回来的悦儿向他们稍欠身,几人没有多说话,各自离开。 如有路过别的屋子,南桧书就会与陈冠介绍,还说些以前发生的故事,陈冠只笑笑。 一间是南桧书初恋女孩曾经住过的地方,南桧书说母亲强制让他们分开后,他又偷偷和那女孩私下会面,做了一件事——滴血认亲。 有江湖人传言说,神医谷的女儿们都是谷主入赘的女婿在外留下的野种。南桧书刚开始很生气,后来想想神医谷每隔几年都会收养一批小女孩,有些女孩儿和南桧书莫名相似。 而滴血认亲的结果就是,两人的血相互融合了。 陈冠无言,觉得南清晚果然可怕极了。 此后,南桧书没再和神医谷的女孩们撩骚,但也开始了叛逆期,和南清晚处处作对。 但这次南清晚答应他,会将选择权放在陈冠手里,也不会从中作梗为难他。 所以陈冠只要下定决心和他再一起就好了。 陈冠头皮发麻,南桧书是太天真还是算计得太好。他之前的想法是南清晚搞点事他只要配合演点戏,但她不出手的话陈冠完全搞不定南桧书好吧! 他这次要栽在这对母子手里! 南桧书见陈冠脸色煞白,知晓他困极累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与他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陈冠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明媚的眼眸,清晨的阳光汇聚在他眼中妖调非凡。 陈冠瞬间就清醒了,不知道南桧书这样看了他多久,他将手抽出来,蒙上少年的眼睛。羽翼般的睫毛在手心来回扫过,陈冠的心脏被挑动得一颤一颤的,手被拉下来,南桧书凑过来似要吻他。 陈冠闭上眼睛,却听到那人说:“我们来做吧。” 大早上就发情? 不等陈冠回答,南桧书已解开他的裤子,一只手捏着晨起的肉物,另一只手探到他后面。 “别,在这里不太好……”陈冠拉住他的手腕,脸上浮现潮红。 “没关系,这是我们的房间。” 两根手指熟练地深入,陈冠喘着气放松,南桧书感觉到紧咬他的肠肉没有这么用力了,便解开自己的裤子,抬起陈冠的腿挺进去。 虽然陈冠的后庭已经习惯了插入,这时没有润滑,南桧书进入得还有些困难。他耐心地等陈冠放松,才让自己都陷进熟悉的温暖里,被纠缠锁紧。 “哈……” 陈冠一边控制贪婪的后穴,一边想话让南桧书不要大早上就折腾自己。 他被压在下面,南桧书盯着他微阖的眼睑,下边没有动作。 “在小冠心里除了我,可还有他人?” “没有别人。”陈冠无奈,“但是桧书,我们才相识一年不到……” “如若没有别人,那小冠还在犹豫什么。” 陈冠张了张嘴,呢喃般问道:“你为何会喜欢我?” “小冠,你只需知道。”他抚摸着陈冠的脸,“你是我最重要的心爱之物。” 陈冠原本还在纠结,这下被南桧书的话戳到怒点,想起他差点被炼成药人的事,瞬间暴躁。 “南桧书,老子是人。”他忍不住高声怒吼,“但凡你有一点尊重我、珍惜我的想法,就不会把我养成药人!” 南桧书弱气委屈地辩解,“是你总想着别人……” 他哪有人想,陈冠气急,抬脚要踹他。 “给爷滚!” 南桧书从来没被陈冠凶过,这下委屈非常,压住他的脚猛地挺进,陈冠剩下的暴怒就被呻吟打断。他难过极了,毫不掩饰的侵略着身下的人,忘记了徐徐图之的计划。 “呃啊——” 陈冠这次也发狠了反抗,但他那病弱的身躯怎么能有实际的伤害,南桧书一只手就能压住他。 还是神医先红了眼眶,噘起嘴,鼻子细细抽气,豆粒大小的泪珠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上头的怒气已然平复,陈冠觉得他莫名其妙的,怎么还有脸哭……他可以不是人,南桧书绝对是狗。 第31章 陈冠心里数落,眼神却没松动。南桧书下身开始发狠地捣弄,他才被欢愉恍惚了一瞬,喘息在肉体的触碰声中越发淫秽。 “啊……你轻点!” “我哪里不够好,我改还不行吗?” 南桧书在陈冠体内射出,眼中的泪也泪大滴大滴地落到他脸上,哽噎的声音异常尖锐。 陈冠痛极,却没有那么恼怒了。在他眼里,南桧书还只是个孩子,但他已经筋疲力尽。 “你很好,是我不要你了。”陈冠坚定地说,丝毫不为南桧书的眼泪动摇,“你可以去追求你喜欢的女侠。” “小冠不喜欢我了吗……” 陈冠好像从没直接说过他喜欢南桧书来着,但他的感情还不够明显吗。 “南桧书,喜欢不是这样的。”陈冠抬手将他的眼泪抹掉,又捏了捏南桧书富有弹性的脸颊肉,声音放轻放柔。 “喜欢一个人,看到他好好的,就足够了。” “不,不够。” 陈冠不明白南桧书是怎么做到哭着发情,那孽根也难伺候得很,弄得他欲仙欲死,整个身体都被点燃,完全没法考虑别的事情。 “嗯……啊啊啊……” 他射了神医一手,那人一只手撩开陈冠汗湿的发,另一只沾满白乳的手被送到嘴边,伸出粉红的小巧舌尖卷走大滩大滩的浊液。 对上南桧书迷离的眼,他心悸了一瞬。 “陈冠,给我你的一切。” 陈冠嘴角抽搐,还有些慌张,他是有些着急了,但这人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 “南桧书你清醒一点……啊!” 南桧书掐着他的腰又开始动作,另一只被舔完掌心后拉起陈冠的手,将他的半截手腕含进嘴里,坚硬的虎牙在手腕处的青色上磨蹭。他口腔的温度与陈冠还未冷却的体热混合,整个人被烫成一团泥,只能任人宰割。 “哈……” 皮肤被咬破了,血液被吮吸时细微的刺痛让身体的快感更上一层,陈冠难忍地攥着他的衣服,在熟悉的愉悦中分出一丝神智。 “不……停下……” 南桧书松开他的手腕,瞅一眼陈冠,转而将人抱起,低头狠狠咬上他的颈窝。陈冠吃痛,却是直接泄了。 “……”他的真心给南桧书不如喂狗! 陈冠凉凉地吸了口气,半边身体已经被痛麻了。南桧书咬出血还不够,牙叼着链接颈肩的肌肉,也不嫌血腥味恶心,就想这么把他生吃了! 他毫不怀疑南桧书能把他咬死!陈冠忍着尖叫救命的冲动去推他的头,南桧书又桎梏住他的双手,一嘴鲜血凑上来要吻他。 陈冠躲开,南桧书便再次咬上他脖颈处血肉模糊的伤,在陈冠惨痛的叫喊声中进入极乐。 第24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13 他真要被南桧书活生生吃了,嚼他的肉还要操他后面,能不能讲点道理! “南……呵啊……” 听到陈冠隐约的呼唤,南桧书又抬起头,一双没有聚集的眼睛里只剩无尽欲望。 “……你满意了吗?” 幽暗的杏眼流转过一束光华,南桧书掐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却是清醒过来,双手攀上陈冠赤裸的背,悲伤地拥着他,整个人隐隐发颤。 南桧书伤心,陈冠心中也满是凄凉。他成就了满屋子的血腥味和精液味道,一吸气左肩就隐隐作痛,让他这样的人却抱着他哭,东西还插在他后庭里。他却不觉得愤怒了,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波动不了一点儿情绪。 他对这人所有的温情都被对方消耗殆尽,已经没有余力应付了。 南桧书偶尔迟钝,但在某些时候敏感至极。他仿佛听到了陈冠的心声,更加难过地占有对方,扒开陈冠浸湿的里衣,在那些符合心意的地方撕咬。 嘴里满是反胃的血味,他依旧难以满足,直到身下人的呼吸越来越弱,才意识到刚刚和他欢爱的人不知何时昏迷了。 等陈冠再次醒来,是在另一间更典雅的屋子里。一个粉衣服的女孩儿正坐在窗边发呆,陈冠干咳几声,那人才回过神,手脚麻利地为他倒了一杯水。 她是四年前被神医谷收养的女孩儿小茶,她和其他女孩一样,非常感激神医谷。谷主不仅给了她留宿之所,还教她们医术和武功,就算长大以后出去混江湖,神医谷也是她们有义务保护好、照顾好的家。 但是少谷主却不喜欢这个家,原由是床上这人。 陈冠不停歇地喝了好几杯水,茶儿瞅着陈冠上半身的布带,心想这都是少谷主弄的,他这么喜欢陈冠,为了他要离开神医谷,那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陈公子,茶儿想知道您是真心喜欢少谷主的吗?” 陈冠的思绪原本还在飘忽,被茶儿这话提醒,垂眉看到身上被处理好的伤,那些地方因为敷上的药膏发凉。 心里也拨凉拨凉的…… “现在不喜欢了。” 茶儿转了转琥珀色的眼睛,没有说话,又将水与盥洗用具端过来,陈冠对她道谢,茶儿摇头说这是她应该做的。 陈冠这才发现这不是抗米袋的小茶儿吗,她怎么变这么乖巧了。刚见面还骂他丑,现在能用恭敬的态度服侍他。 “茶儿讨厌我吗?” 茶儿摇头,想起自己明面说过的坏话,脸蓦地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不讨厌……” 第32章 然后跳起来反驳:“也不喜欢你!” 陈冠好笑,“知道了。”这个逻辑让他想起了南桧书,不愧是一家人。 接下来陈冠又问了一些问题,才知道茶儿被谷主分配给陈冠,照顾他起居。期间他又见到南清晚一次,谷主说等他身上的伤好一些后,就着手为他施针。 关于南桧书,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 他以血的教训让谷主明白,他真的搞不定她儿子。 等安定下来,他还是找个女子结婚比较好,像小茶儿这种其实很符合他的心意,要不是她是神医谷的人…… 等等,对这个年纪的孩子肖想他是不是太禽兽了点! 他又不是柳某人……嗯,柳某人是谁来着? 陈冠难得过上了一段清闲时间,果然没看到南桧书以后,他就没这么喘不过气来了。 这一个月里,每隔几天南清晚都会为他施针,筋脉恢复到一定程度后,他就在神医谷附近的山上疾跑锻炼,恢复肌力和内力。 不得不说,南岭不愧是南朝的休闲胜地,神医谷伴仙山灵药,据说某处高山上还有仙人居住。 偶尔有看到南桧书,都是和一群粉嫩的小姑娘在一块,似乎在讨论某种药草的作用,或拿着书为他们讲解。陈冠一般看一眼就溜了,要是南清晚没有别的指示,他就当已经和南桧书说清了,恢复好后直接离开。 等南清晚最后一次为他施针,谷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若你真想和书儿分开,就和他好好说。我已警告过他,不会再对你动粗。” 谷主你的警告真的有用?陈冠无语。 “我能以后再说吗?” “你要对书儿狠心,还留什么情,想让书儿念你一辈子?” “……”我没想。 南清晚将他身上的针拔出,陈冠假嗷了几声。谷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给他配的药极苦,这时他才念着南桧书的好,人还给他拿蜜饯吃。 当然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要糖配药吃吧,陈冠将一碗药喝下,又猛地灌了几碗水,嘴里的苦涩还是没淡下。 茶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陈冠也不管她,他并非真公子,没什么事需要仆人照顾。近几日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力量的复苏,即使要直面南桧书,他也不会慌张了。 陈冠才决定四处逛逛调整心态。因为养了非常多的女孩儿,神医谷到处都是青春阳光的气息,勾得陈冠内心的野兽探起头来。 娶妻以后,生个闺女吧……陈冠远远地看着她们,目光里净是慈爱。 他果然还是心喜女子的,和南桧书在一起就是个错误,他再怎么像女子,也是一个男的,不能给他生孩子。 他分神的时间有点久,丫鬟堆里的南桧书发现了他,把小姑娘们打发走后,抱着册子小跑过来。 少年的圆脸上洋溢着粉红的喜气,他似乎觉得陈冠来见他,已是原谅他了。 “小冠,我……”他娇羞地瞅了陈冠一眼,又低头用脚尖挑拨旁边的青草去了。 “我很想你。” 陈冠盯着他的脸,还没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小冠有思念我吗?” “南桧书。”陈冠没有回答他,抓了抓脖子看向高处的雾,“我们谈谈。” 南桧书没说什么,老老实实跟在他后头,心里越发局促不安,之前母亲与他谈过,这段感情对于陈冠而言,本就是无妄之灾。 陈冠虽才弱冠,现已是孑然一身,除了程潇一个妹妹,对于外界的事很难再有牵挂。若他再这样任性胡闹,也怪不得别人不要他。 南桧书听着听着只觉得委屈,也没有人教他如何和别人相爱。他只觉得,他的渴望全都在陈冠身上,陈冠却对他没什么需求,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时间流逝得越发缓慢,陈冠总算找到一处没什么人的转角,才冰冷冷地回头。 “南桧书,我无法原谅你。” 其实陈冠明白,并非原不原谅的问题,他对南桧书已经无所谓了。 无所谓,也是不在乎,不再喜欢了。 他的喜欢就这么一点,天平倾斜之后全都漏了。 南桧书傻愣在原地,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陈冠叹气,上前一步,抽出他怀中的册子,随手翻了翻,“你母亲想让你掌握沉积上千年的医术,继承神医谷。神医谷里的众人希望你能成长为一代神医,继续神医谷的辉煌,为南岭一方土壤庇护。外界希望你仁慈阔达,救治世人。” “你应该将余暇时间花在学药行医上。”陈冠手中的书翻越到最后一页,似乎是一本穴位经络书,他瞥到了许多人体图解。 “下次遇到不会医的病就不要随心救治,害人害己了。” “我……” 听到陈冠决绝的话,南桧书整个人破碎了,忙抓住陈冠的手。陈冠被他猛地一扯,书没端稳,落下后摊在地上。 陈冠因为手腕的疼痛皱了下眉,南桧书马上放松了力道,但没放开他,但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自己抽出来。 “南桧书,之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陈冠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平静地讲出来,见南桧书又不自觉收紧了手,他叹息后继续说,“但我还有自己的事需要处理,我还要完成师父的期望,还有吾妹未来之事,我必须去看看她。” 第33章 他是真的担忧陈潇,被神医拐走后,就与她断了联系。他们兄妹俩对危险有同样的默契,最近陈冠就觉得妹妹身上可能发生了一些事。 第25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14 虽以他全盛时期的武力都不一定能帮到陈潇,但陈冠依然决定筋脉恢复以后就离开神医谷,他想快点找到妹妹,危险让他不安。 陈冠思索一圈,见南桧书两手抓着他,头低下来,似乎十分不情愿。 他狠下心道:“再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了。” 南桧书抬头,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快要哭了。 “南桧书,我离开之前且与你讲明白。”陈冠拉开他的手,语气温和了些,“此后我俩算是两清了,也别闹得不愉快,留些情谊往来。” 少年破碎但执着地拉着他,可怜兮兮地祈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陈冠轻松一笑,“你我之间并无名分,何来要与不要。” “……”南桧书卸了力道,退后两步。 “我明白了。” 陈冠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与南桧书讲清楚后,陈冠就放下了身上最重的负担,走路越发轻松愉快。但是身旁的茶儿显得十分低落,平常她跟在陈冠屁股后面都是一蹦一跳的,鲜少有垂着头走路的时候,这是怎么了? 陈冠也没问原由,只说了些笑话逗她开心,又吸引了好几个爱听故事的小女孩,不一会儿,走廊上满是欢快的娇笑声。 被一群女孩包围的陈冠也是一张洋溢喜悦的脸,他们聊了许多江湖中发生的趣事,不知怎地扯到了上半年在神医谷门口翻车的魔教教主。 这藏华教教主那日遇袭后,屠杀了方圆五百里的所有人,连魔教中人也没有放过。那整个山头都被血浸成了红馒头,据说树林上也都是武林人的血沫,才吸引了一片黑压压的乌鸦驻留于此。 那些女孩说笑着,这事传得这么夸张,真是小瞧了神医谷的名号。早些进来的女孩还说自己见过那魔头花残雪,那时他虽一身陋病,但那脸也灵气得很,任谁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今日的大魔头。 陈冠听着听着越来越觉得奇怪,花残雪有在江湖干过什么大事吗,他怎么一件也没听说过,但大魔头的名声传遍了武林。 问起大魔头的事迹,果然都不清楚,不过藏华教做的恶倒是能数满两轮手指头,大部分还都有东夷人的痕迹。 聊起这些事后,女孩们都沉默了,陈冠这时准备讲个冷笑话,就见悦儿从一边走廊过来。 “陈公子,谷主有请。” 他与南清晚请辞,就能离开神医谷了。 解决完南桧书的事,谷主与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多给了几张银票和药方,陈冠也没客气,都收下了。 从谷主那出来后,陈冠又撞见南桧书,他被少年脸上的憔悴吓了一跳。 “小冠……”南桧书顶着一双熊猫眼,十分哀戚地望着他。 “少谷主。” 陈冠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能安慰他什么。 “小冠是要走了吗?” “嗯,我明日一早便会离开。”陈冠放弃抚慰了,暗中握拳收力,要是南桧书一有不对付就打晕他。 神医却只是泫然欲泣,柔柔地扯着陈冠的衣袖,说出口的话逐渐变得哽咽,“那我、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陈冠面上没有一丝动容,内心也是。 “或许今后都不会见面了。” 南桧书身形摇晃了一下,但也没有更激烈的反应,这并非陈冠的意料,想来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 他和陈冠唯一的牵扯就只剩手里的衣袖了,但南桧书还不敢用力攥紧,害怕陈冠会甩开他的手。 “小冠,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被众人宠爱的少谷主此时是如此卑微,陈冠脚心绷紧,只觉得四周那些看似柔弱的小女孩要杀过来了。 “所以,小冠能不能陪着我一天。” 他极其脆弱地笑着,又漫起了幸福之意。 “只和我在一起。” 陈冠欣慰地舒了一口气,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用这一晚补充南桧书也没什么大不了。 “嗯,我陪你。” 南桧书这才眯起杏眼,嘴角的弧度愈加灿烂。 他们回到陈冠屋内,关了门锁了窗,拉下床帘,两人的呼吸在幽暗中越发灼热。 等被剥光了推倒在床上,陈冠忽然想起他们快一个半月都没做了,莫名有些紧张。 南桧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耐心,先是亲吻他的脸颊,慢慢地吻到嘴边,陈冠双唇轻启,南桧书便探进来,与他水乳交融。 双手也在他身上游走,拉着陈冠两只手勾在背后,在陈冠的腰间轻捏,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被南桧书安抚。 不得不说,南桧书的吻技进步很大……陈冠心想,也懂得用接吻让他分心了。 有一只手摸到他的骶骨,陈冠推开了他,还未分离的涎液落到胸前,身体轻颤起来。他忍着羞耻,不看南桧书,将衣服堆里的小瓶子拿出来,南桧书和他做熟以后,就不爱用这些东西。陈冠怕痛,南桧书明白了他的意思,用药膏将手指涂满才抵进去。 “嗯啊……” 陈冠的呼吸开始不稳,他对于这种行为有本能的抵触,要是他真对某个男子求欢,大概推倒脱衣服后就不行了。 第34章 南桧书将三根手指放入他体内,尝试活动让他放松,再触碰能让陈冠兴奋的那个点,陈冠才把混乱的思绪放回眼前来。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陈冠,看着我好吗?” 他缓缓睁眼,眼角的汗流到眼里有些不适,南桧书的视线挪到下方,他也跟着望下去。只见自己的肉物在空中高高翘起,更下方的幽深被南桧书的东西挤开,姣白的手指握紧了他的大腿肉,他顺利地将那根肉物全部吃下了。 这个事实让他心惊胆战,支撑在床上的手泄力,南桧书又固定住他的腰身,将他拖向自己,更加贴合。 看到陈冠用手背遮眼,逃避一般的动作,南桧书就重重顶向他体内那处,陈冠紧闭的嘴会发出细微的呻吟。之前只有他们的时候,陈冠被操弄几下就抛弃脸面,在床上叫得可欢了。 “嗯……” 现在又回归到最开始别扭害羞的状态,南桧书觉得刺激这样的陈冠更让人兴奋,好想和他回到竹屋啊……如果当初不答应他就好了。 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南桧书每一下都顶在那处,还没到半刻钟,陈冠就已经泄了。他这个月忙着锻炼身体,根本没有疏解欲望的时间。 陈冠咬牙,后穴肉也缩紧,将南桧书也夹出来。南桧书俯下身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呼气,声音轻轻的带上了笑意。 “小冠还在生我的气吗?” “……”陈冠偏头,奇怪地瞅了他一眼。 南桧书撑在上面,定定地看着他,“就算你选择离开我,也不要忘记我。” 陈冠想了想说:“我与许多青楼女子发生过关系,就记得一位女子。” 南桧书好气也好笑,恢复了硬度的东西在他体内顶撞,“她叫什么名字?” “呃……吴……吴舒慧,她会唱曲儿。” “小冠还想去找她吗?” “……啊……嗯……”陈冠边摇头边喘息,莫名放下了矜持,放开嘴随南桧书的动作低吟,又怕自己的声音被路过的小姑娘听到了,觉得自己污染了神医谷的纯净。 见陈冠又逃避了,南桧书转手在他身上撩拨,下方也不紧不慢地操弄对方。他想这么弄一整夜,让这人溺死在他给予的情欲之中。 陈冠难耐地在他身上抓出数道红痕,南桧书也在他身上吮吸出一个个印记,除了那处,他身上每个地方都留了下了痕迹。这次小陈冠彻底被冷落下来,南桧书坚持要操射他,不抚慰他就算了,还不让他摸自己。 这让陈冠觉得,他是被南桧书当成女子对待了,无论他品尝到多少欢愉,陈冠心中都不可抑制地冒出苦涩。 就算他真生成了女子,他也是陈潇那样,喜欢姑娘的女子。 陈冠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心里还想明早会不会下不来床。 -------------------- 六一疯狂改文,各位小朋友节日快乐哈 第26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1 这一个月的锻炼不是白费的,陈冠第二天醒来还是一条好汉。 只不过没法合拢的后庭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缓缓流出黏液,就像是失禁了……他意识到那些是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南桧书是连着做了一夜,早上才从他身体里出来,那些东西才这么多。陈冠用手抠了几下,深处的东西还固化成了膏状…… 这货就这么把东西全留在里面! 之前做完以后,南桧书都会抱他去清洗的,陈冠一开始还别扭,到现在因为这事生气。更过分的是,陈冠找不到他的衣服了。 卧槽……不止衣服丢了,藏起来的包裹也被拿走,小茶儿也被收买,他现在就只能全身赤裸地待在房间里…… 南桧书有毛病,这狗东西根本不需要他可怜。陈冠无语,只得把脏兮兮的床单扯下来,裹住自身,在门前深呼吸好几下,才颤颤巍巍地伸手打开房门。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南清晚给他安排的客间靠近山崖,较为偏僻,除了一开始有些小姑娘好奇他过来瞅瞅,现在都没什么人来了。 陈冠松了口气,门外空无一人,现在是响午,这些小女孩估计都跑去厨房那边了。他定了定心神,准备偷偷摸摸去找南清晚,看她儿子干的好事!幼稚鬼!! 以为他是织女吗,还把他衣服拿走了……七夕的神话都是美化过的故事,织女哪会看上牛郎这样的人,我呸! 在陈冠绕到某个拐角时,忽而眼皮一跳,差点与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撞上。 这是鬼吧?走路没有声音……为什么在神医谷隐藏气息乱跑? 陈冠没有马上走人,冷着脸看向来者。 白衣公子打开折扇,面上笑靥如花,桃花眼含情脉脉地望过来,将陈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许久不见,陈兄可过得挺好~” 这熟悉的语调,可不就是性癖给陈冠留下深刻印象的柳衫云吗,居然来神医谷骗小女孩? “柳公子,你在神医谷乱闯可是为何?”陈冠并不因眼下自己的狼狈而羞耻躲闪,现在撞见柳衫云让他十分怀疑对方的动机。 “在下陪同岳父大人来神医谷求医罢了。”柳衫云笑眯眯地看着陈冠,在他身边转圈,似乎在欣赏某个窈窕淑女。 陈冠没有在意他的眼神调戏,听见岳父两个字就愣在了原地。他与叶小姐的婚姻并没有受到影响?也是,一块玉髓而已。 第35章 “陈兄不必如此防备我,依你现在的情形,是遇到了麻烦?” 陈冠蓦地脸色一变,这时体内那堆融化的浊液正沿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陈冠现在可管不了什么柳衫云,当即踩着一角床单将地上的白点蹭掉,也缩紧后穴不让那些东西再流下来。 “呵呵~”柳衫云也不顾以往的一面之情,装作没看到陈冠的糗样,虽是笑语却在暗讽,“陈兄昨晚可是快活得很?” 陈冠嘴角抽搐,嗯了一声,打算不理会柳衫云,绕开他去找南清晚了。 柳衫云也没发现自己被嫌弃了,跟在陈冠后面大声嚷嚷,“陈兄与我一年半未见,可是想念在下?” 他们压根没有多熟好不好。陈冠让自己沉住气,再这样柳衫云得把人都喊过来,他陈冠就不用在江湖混了。 “你有何事?” 柳衫云将折扇合拢,面上的笑意愈深,“只是刚好撞见陈兄,想与你念念旧情罢了。” 陈冠低头沉思,柳杉云应该不知道他母亲对陈家兄妹的救命之恩,那他口中的旧情最多是定情玉髓那事。 “抱歉,柳兄,你借予陈某的玉髓,鄙人不小心弄丢了。若给您造成麻烦,陈某愿以其他方式弥补。”陈冠想着他还有南清晚给的几张银票,操,它们都被南桧书那个傻缺拿走了! 见他波澜不惊地把偷说成借,柳衫云挑挑眉,嗤笑道:“陈兄不是给了在下一把心上人的木簪吗,这份情意可比那块玉有价值得多,是在下要向您补偿。” “……”不要就算了,这人也不缺这点银子。陈冠再去找南清晚也有风险,南桧书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就更难脱身了。 “柳兄是否携带衣物,借陈冠一套。” “陈兄可是在躲什么人。”柳衫云没有直接回应陈冠的需求,望了一圈静谧的宫殿,装模作样道,“这神医谷被传得天花乱坠,实际上也不过如此。陈兄若要离开,不如与在下一路走罢。” 您的岳父大人咧?不管了? “柳兄要去哪儿?” “不知。”柳衫云始终噙着笑容,想来下半张脸的面瘫也被治好了,“随陈兄在江湖各处转转如何。” 陈冠想了想道:“鄙人有要事在身,不便与柳兄一同游乐。” 他觉得柳衫云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像是冲着他来的,就算他想满足柳杉云的需求,也得等他有自保的实力再谈。 “陈兄可是要为九月份的武林大会准备?” 陈冠并没有这个想法,但还是点头默认了。 “那陈兄可与在下一同去峨眉山,练一练峨眉剑法。”他好似知道陈冠目前的状态。 不管柳杉云是想帮他偷师还是有别的目的,陈冠都不做考虑。因为一门剑法起码得练三年,陈冠还得恢复内力才能学,这一来二去得耗死在峨眉山。 “柳兄的好意陈某心领了,但陈某还得去北城一趟,眼下柳兄还是先给鄙人一套衣物……”他随便挑了个离乌诂远的地名,想与柳衫云支开。 柳杉云脸上的笑意愈深,“在下突然想见识一番盛名南朝的北城花魁,陈兄与在下的行程一致,不如一道前往。” “……也好。” 陈冠被柳衫云带上马车,才终于等来一套衣服。柳公子招来小厮驾车,自己也进入车厢,让正准备脱下床单的陈冠手一顿。 柳衫云瞧见他的迟疑,笑道:“陈兄可是害羞了,你我兄弟之交、酒肉之友,不必生分。” “……”这人就是在看他笑话。 陈冠没有直面回答,等马车行驶到半山腰后,陈冠唤他停下,跳下车在附近寻了个隐蔽的草丛。 柳衫云悠闲地撑着脸看着他跑远,琢磨着床单下面青年人的躯体是多么凄惨,昨夜留下的精液无法被翕合的软肉挽留,划过青红交接的大腿,似乎是在勾引其他人的摧残欲望。 柳衫云当然知道自己的癖好多么不正常,不过这种事也讲究你情我愿,如果陈冠愿意的话,就不好说了。 等陈冠穿好衣服回来,他们就继续下山,那张罪恶的床单被他埋了。 两人在南岭住了一晚,陈冠好好把自己搓了一遍,还有后庭里的东西……他清理到水冷了,还觉得没弄干净。天杀的南桧书! 陈冠疲倦地睡下,第二天也蹭了柳衫云的马车。 这人非要去北城,就为了见花魁? 第27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2 北城南阳楼的花魁向来是童颜加火辣身材的搭配,柳杉云不是只喜欢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吗,也好这口? 而且他都要成亲了,还去青楼鬼混是不是不太好。 陈冠不晓得自己在操心什么,但还是去问本人了。 柳衫云大方地告诉陈冠,他的未婚妻叶茴荫是南朝大盐商的嫡女,岳父和官僚颇有牵扯,叶茴荫不想嫁入皇室,才找了他。 而他随叶茴荫的意思,或嫁或不嫁都不关他的事情,柳公子只需游戏人间就好。 陈冠不知道他这话里有几分可信度,不便评价,但叶小姐背后的盐商家世让他有几分在意。而且陈潇的信里也几次提到冧川叶氏,却不告诉他名讳。 在意归在意,陈冠也没有深究,他准备之后亲自去幽都一趟,寻别的法子调查,眼下先陪这位柳公子玩个够。 途中路过阴江,柳衫云提议要不要去望春楼快活一晚,陈冠欣然应许。 第36章 来接应两人的是小红小青,皆是熟人。柳衫云要了个包间,快活之前先满足食欲。 柳衫云为陈冠倒了一碗酒,笑眯眯道:“陈兄若还认我这个兄弟,便喝下这一碗罢。” 陈冠接过,不知柳衫云是在调侃他们酒肉之交,还是有诈,但面上不能怂,一口把碗里的烈酒闷了。 “好。”柳衫云鼓掌,又叫小青提来几坛酒,“陈兄果然好酒量。” 陈冠内眼皮抽搐,依在他身上的小红和一条水蛇一样扭动着,在他耳边口吐如兰,“爷~您可得少喝点,等会小红还要伺候您咧~” 下肚的酒气熏上头,陈冠被她蹭得来了反应,心里却舒爽地松了口气,他还是能对女子动情的。 小红全身贴着他,当然知道客人被她挑起性趣来了,嘴里咯咯笑着:“爷,喝完这一坛咱们就去床上吧~” 柳衫云将酒坛放在陈冠眼前,才发现两人的互动似的,“陈兄还未与在下喝个尽兴,就想快活了?” 陈冠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他这时有些微醉了,心里话都不过脑的。 “额~柳兄,你我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陈冠将酒坛扔下,已是逼着自己喝完了,他将小红横抱而起,痞笑道,“今日且与红姑娘快活为重!” 说罢已抱着小红走向门外,柳衫云轻飘飘地提了一句,“在下记得红姑娘的香房是在楼上,陈兄若不介意的话,就在此处办了吧。” 陈冠迟疑中,柳衫云已示意小青出去将房门闭合,俯身把陈冠扔下的酒坛立好,又听到姑娘娇笑一声,陈冠已将人扔到房间里唯一的大床上,自己脱下来半身衣袍。 柳衫云挑挑眉,饶有兴致地在陈冠之前的位置坐下,撑着头观赏一袭春色。 陈冠之前是能少喝几杯,可他康复以后,竹屋里一坛桃花酒就能灌醉他,让南桧书快活了一宿。 小红也很主动,瞥见柳公子有心旁观,心里猜测今晚她是不是要服侍两人,有些慌,但想着先把陈冠弄出来,这位爷下半夜就没力了。 丰腴的女子褪下纱裙,只留下红彤彤的肚兜,她娇笑着将陈冠拽上床,跪在他身前低头品起箫来。 小红舔得越发难耐,不自觉扭起腰磨蹭双腿,这景象对一般的男子很有挑战,但柳衫云非常人,他的目光从女子脸颊,转而扫过她身下那名男子身着浅红的精瘦身躯。陈冠微蹙眉,迷离地睁着眼,在这般淫秽的场景下竟显得纯真如孩童。 白衣公子嘴边咧开一抹笑容,朝床边走去。 “哈啊……” 小红知晓陈冠要到顶点了,便将喉咙深处的肉物吐出来,失神地被客人的白浊溅了一脸,那肉物还在一股一股地出精,一只手捏着红姑娘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来。 柳衫云打量了好一会女子疲倦又餍足的神色,却是放开手抬起陈冠的一条腿来。 “用姑娘脸上的东西帮他扩张。” 红姑娘没有迟疑,为柳公子说的话照办,之前付账的都是柳衫云,红姑娘识时务地明白真正的客人是谁。 女子纤细柔弱无骨的手指刮下脸上的黏液,探进陈冠的后庭中,她为这下的顺利感到吃惊,但没停顿多久,第二根手指也伸了进去。 “嗯啊……嗯啊……” 手中深入探索,红姑娘听到那人泄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没忍住抬眼瞧了瞧,陈公子早已挺立,正闭着眼,难耐地张合红润的双唇,而柳公子不眨眼地盯着他,眼中浸满了欲望。 柳衫云转眼看向红姑娘,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淡化,唯留有眼底的暗沉。 “好了吗?” 红姑娘愣愣地点头,手指从此人后庭中撤出。陈冠被拖向床边,她爬向床尾,明白了柳公子想做的事情,准备给自己套上衣服。 这时她回头瞧了一眼,白衣公子褪下亵裤后就把自己抵在陈冠腿中,正掐着他的腰身强势地进入。陈冠意识到什么,缩紧了后穴不让他侵犯自己,模模糊糊地问道: “你、你是谁?” 柳衫云才进去三分之一,因为这话笑了笑,用力在他屁股上拍打两下,在陈冠吃痛的时候将自己挤进一半。 陈冠因为疼痛和后庭的异物感稍微清醒了些,“柳衫云,你在干什么?我不会在做梦吧……” 回答他的是对方不容置疑地挺进,柳衫云又看了一眼一旁呆愣住的红姑娘。 “请姑娘用手伺候他上面那张嘴。” 红姑娘当即又爬过来,刚刚深入他后庭的手指又进入他的嘴里,搅和陈冠的软舌。他又下意识不想伤到小红,只用舌推拒那些手指,勾来残留的精液味道刺激到咽喉。 “喂?唔……咳……嗯……” 陈冠的呻吟喘息变了味道,让一旁房事经验丰富的红姑娘都羞红了脸。柳衫云将他的腿折起压在两旁,按着这人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手指适时从陈冠口中离开,让甜蜜的呻吟再没了阻挠,而陈冠的意识已再次沉沦到欲望和混沌之中。 “啊……啊……你慢点……” 红姑娘一只手抚慰他紧蹙的眉头,另一只手揉捏他胸前的红豆。陈冠被刺激得快哭了,眼角的水滴不知是汗是泪,他被欲望扭曲了思绪,半是痛苦半是欢愉地呼唤。 “南……南桧书,轻点……嗯……” 柳衫云听话地慢下来,肠肉熟练地将他绞紧,却还是退了出去,再一下子全部捅进。 第37章 “啊……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陈冠居然真的哭了,他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叫出过体内男子的名字。 柳衫云没有说话,眼底的暗沉更深了几分。红姑娘意识到陈冠嘴里唤的是别人,也停住了动作,于是耳边肉体交合的声音和陈冠的哭泣越发清晰。 “南桧书!”陈冠被操得更加恼怒,“老子不喜欢你了,给爷走开!啊——” 柳衫云继续缓慢地出来,再全部挺进,他没有特意去找男子体内能让他快活的地方,就把陈冠操得全身轻颤,软肉比以往更绵密地将他裹紧。 “呜……唔嗯……”陈冠再次出了精,全射到了自己身上。 柳衫云却还在压抑自己的欲望不曾疏解,他第三次命令道: “把这些都喂进他嘴里。” 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下是一片寒泉,红姑娘因为这个认知而发抖,一边听话地勾起陈冠身上的黏液送到那人还在呼唤心上人的嘴中。手指再次被软舌纠缠住时,她竟觉得后背被毒蛇盯上了,瞬间清醒过来。 -------------------- 才发现这句话小陈在现代也对柳问过(黑脸) 第28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3 红姑娘止住轻颤,克制自己缥缈的心思,为陈冠嘴中送起他的浊液。陈冠不适应自己的味道,潜意识里知道那是什么,越发抗拒,将姑娘刚给他喂的都吐了出来。 他才睁开眼,瞅着红姑娘和压着他的柳衫云,总算把脑中南桧书的影子消去了。 “我是喝醉了吗……出来……”他全力缩紧后穴,想把柳衫云的东西挤出来。 柳衫云将他的狼狈和惶恐收在眼底,其实第一次遇见这个人,就已经在心里留下一亩三分地了。眼下数月未见,这个说自己已有心许女子的人被别的人操熟了,还操进了心里,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好,在下这就出来。” 柳衫云又提起一抹笑意,等完全得到他,再好好惩罚一番如何? 他慢慢将自己抽出来,陈冠的推拒更像是难耐的挽留,等退到穴口,陈冠总算舒了气,结果又被一下子顶进,一口气还没出就被卡在喉间,肠肉习惯性地绞紧那不停出精的肉物。 陈冠呆滞地看向柳衫云,又失神地飘转了视线。柳衫云一只手松开陈冠,刮了些精液抵到他嘴边。 “不想吃自己的,是想吃在下的了?” 那唇抿紧了后又放松,柳衫云的手指放进他嘴里,在肥软湿润的舌胚上刮了刮,陈冠皱眉不耐的模样又唤醒了些他心中的肆虐,但再过分下去,难保陈冠真的和他翻脸。 现在这个程度他还当是梦…… 红姑娘见柳衫云没有别的命令,悄然离开了。柳衫云继续压着他操弄起来,这回陈冠没有呼唤别人的名字,呻吟声也被压抑住。柳衫云恶劣地捣着他体内最敏感那块,让他身体的愉悦达到高峰,与潜意识的痛苦纠葛,它们在陈冠面上全化成了淫秽色气。 “还有谁这样操过你,在你体内留下东西?” 陈冠已无心抵御柳衫云的话,老实地回答:“嗯……还有……还有小花……” 这么亲昵?柳衫云瞬间想到了一个人物,“藏华教的花残雪。” 陈冠已被弄得昏了神,轻轻地嗯了声。 柳衫云突然将他整个人翻转成背面,陈冠惊叫,他被曲折双腿按压在床上,含着泪回头看去。那人上半身依旧是整洁的白衣不见杂乱,面色十分冷峻,正凝眉注视他,像是在与他比武而不是行男女之事。 而他正被当成女子对待…… “嗯啊……呃……” 陈冠痛苦地低头,将脑袋埋入双拳中,随着柳衫云深入浅出的动作喘息,身下的肉物也不管他的精神,渐渐地有了感觉。 柳衫云看出陈冠正揪心,没有出言安抚,他半清醒后没有反抗已经很意外了,光顾着自我痛苦还不是方便了自己。 于是柳衫云不含一丝怜惜地压着他顶撞,又射过两回,他才准备放过陈冠。可瞧见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柳衫云冷笑一声,从兜里拿出一支木簪。 陈冠转了转没有聚焦的眼珠,似对木簪还有印象。柳衫云将木簪尖锐那头对准正缓缓冒出液体的小孔,陈冠虽然思维迟钝,但也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立马伸出手徒劳地挥了挥,又被柳衫云打开。 当圆润的顶端进入并不是用来承纳的细管,陈冠疼得脸色瞬间泛白,惨兮兮地求饶,“不要……啊啊啊啊……” 柳衫云的手把住他的肉物,另一只手持着木簪送入其中,陈冠被这画面吓得魂飞魄散,不管不顾只想挽回自己的命根子。 “柳衫云……柳公子……不要这样……我会废掉的……” 柳衫云停下动作,抬眼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陈冠,“废了又如何,你还想再用这物件与旁人行鱼水之欢吗?” “不了、不了……”陈冠崩溃地摇头,现在柳衫云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那你说这木簪不放进你这孽根里,要放到哪儿去?” 陈冠睁着朦胧的泪眼,十分委屈,恶劣戏弄他的人在他后庭留下的东西正缓缓流出,他还觉得不够,想折磨废掉他前面。 他几乎是哭着说:“放进这里……” 陈冠躺下身,露出被白乳填满的穴口,柳衫云才觉得施虐的野兽尝到了甜头,被他按压下来。他将这人前端叼着的木簪抽出,让他啜泣一声,木簪尖端在他后穴点了点,却没放入,而是将另一件火热插了进去。 第38章 “嗯……”陈冠难耐地蜷缩起了脚趾,觉得被人操弄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了,疼得半软的肉物也在后穴被填满时立了起来。 柳衫云看见他的反应,轻呵一声。 “你还真是淫荡啊。” 模模糊糊理解了他的话,从后怕中回过味来的陈冠吸了吸鼻子,想张嘴反驳什么,就被柳衫云突然的动作弄得叫出声来。 “啊……嗯嗯……” 在柳衫云脱了衣服压下来时,陈冠无意识地拥上他的背,后方被刺激得难以忍受,就在这人背上抓出指痕。 结束欢愉之后,柳衫云当然没忘了将木簪放进被灌满浊液的后庭,半昏迷的陈冠因为容纳的尖锐物轻轻哼声,然后被柳衫云揽在怀里睡去。 第二天清晨,陈冠才艰难醒来,他的三观都塌陷了,只想就地处决自己。 和柳衫云酒后乱性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但现在他正被某人抱在怀里,后庭中含着的木簪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这个人……这个人…… 陈冠气得发抖,柳衫云不知何时醒来了,在他腹部的手将他拖向自身。光秃秃的屁股马上抵到一处灼热,它轻松地滑进后庭,尖细的木簪被轻轻一戳,陈冠脸色瞬间变为惨白,身体比精神更早一步唤醒恐惧,颤栗起来。 “……别……把那东西取出来。”陈冠咬牙说。 “取出来我再进去?”恶劣的轻笑在耳边回响。 陈冠想杀人,手腕却被禁锢,耳边的声音低笑着说:“你再有小动作我直接进来了?”他还真不怕自己也废了。 身体不知是气的还是怕地发起抖来,陈冠眨了眨汗湿的眼,干涩的喉间艰难地发出声音。 “取出它,你……你再进来……” 陈冠猝然间感受到凶猛的绝望,他是被柳杉云当成小倌儿了? 第29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4 不管那人是否是那样看待他,却也如此对待他了。 柳衫云可不管陈冠的纠结,取出木簪后就将自己送进陈冠温软的后庭里,还在他耳边用语言描述:“你全都吃下了啊。” “你……你赶紧做完……”陈冠被翻过身时就闭上了眼,柳衫云凑过来舔他的眼睑,下身却没有动作。 陈冠不受影响继续说完,“今天还要赶路。” “陈冠,你可知在下格外钟意你。” “为什么?”陈冠全身都因为震惊僵硬了,柳杉云在搞什么,怎么会看上他。 重点是陈冠一点感觉也没有,即使两人已是如此亲密,柳杉云看向他的眼里可没有一点爱意,说出那话时也是。 他顷刻间便下了定论,柳杉云是在羞辱他。对方压着他,面上温情绵绵,下身却发狠地在他体内操弄着。 “呃啊……” 一轮过后,陈冠内心的恐慌不减反增,他强行压下后说:“柳公子,陈冠以为你我只是杵臼之交,并无他意。” 柳衫云脸色微沉,嘴里却装模作样道:“可是陈兄昨晚都要了在下好多次,在下已死心塌地地跟了你呢~” 危机感在脑中嗡嗡作响,昨夜他用木簪对自己的折磨被挖掘出来,陈冠忍下怒气,不能骂人,得和他讲理。 他咬牙道:“昨夜……昨夜我们只是酒后乱性,柳公子与我才相处了几日,别与陈冠说笑了。” “陈兄可真狠心,想对在下不负责?” 他顶着陈冠那点缓慢厮磨,看着他咬牙强忍,又用手在他肉物顶端刮了一下,这人就闷声泄出来了。 他对喘息中迷失的陈冠笑道:“依我所见,陈兄这身子可离不得男人了,不如让在下服侍你如何?” “哈……”真和你搞在一起,我还不得被你折磨死。 他不懂为什么喜欢女子的柳衫云会在他身上找到性欲,陈冠全身都僵硬了,唯有后穴死死缠上柳衫云,将他挤压出来。 “陈兄的滋味可真美妙~” 柳衫云在他嘴边吐气如兰,与情人呢语般说出让陈冠胆寒的话。 “之前听你在上面淫叫的时候,在下就想把你绑在床上,操上一辈子。” 陈冠猛地将他推开,挥出的手被一把抓住。 柳衫云的冷笑都收敛了,面无表情道:“你想再见到陈潇吗?” 陈冠再次震惊,柳衫云怎么知道他们兄妹的,知道了多少,还是陈潇做了什么惹到他了? “你……如果你需要一个男子承欢……”陈冠迅速将扰乱的思绪理出一条路,“大可不必找我,倘若是需要陈冠做其他任何事情,陈某愿以命相搏。” 柳衫云从他体内退出来,白浊顺着他的动作流出,他又将手指埋进去,与那些黏液搅和。 陈冠被他玩得气息不稳,但坚持瞪着对方。 柳衫云好似和陈潇十分相熟,他轻声细语地,蛊惑一般,“汝妹帮助在下颇多,无需再让陈兄做些什么了。” “……”那你来神医谷堵我作甚! 陈潇真背着他和柳衫云有牵扯了? 陈冠的额头绷起青筋,他一把抓住柳杉云的手,“你给爷滚开。” 柳杉云也不恼,那双桃花眼中眼波流转,他轻笑道:“陈兄好大的口气。” 深入的手指又在作弄他,陈冠咬牙翻了个大白眼。 “鄙人觉得柳公子的钟意,无趣至极。” 第39章 “哦~”柳杉云深埋在陈冠体内的手指并拢曲起,陈冠惊呵一声,全身都因为这下刺激而战栗。 “那陈兄心仪的钟情是如何?”柳杉云在他耳畔恶毒地嘲弄道,“能依在你怀里撒娇,还能操弄你淫荡的后庭,必须得器大活好,不然陈兄一晚上不满足就和别人跑了。” 这些毒液侵蚀到陈冠的心里,他将柳杉云的手拖出自身,却更加止不住颤抖,无言反驳其他。 柳衫云见他如此,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深。 “柳杉云。”陈冠虽然还在发抖,但眼神已恢复了平静,他真挚说道,“自与你初见,我便将柳兄当作今生挚友。” 柳杉云听得微愣神,到了这个程度,陈冠还想掩饰过去? “在下无需至交好友,只想与陈兄快活。” 陈冠却无视了他,恍然自语:“柳兄与我必会分道扬镳,陈某不想耽搁柳兄的时辰,下次陈冠再来幽都拜访柳兄与嫂子。” 这句话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柳衫云背过身,哼出熟悉的轻笑。 “陈兄的想法如此,那在下必会听从。”他悠然地穿好衣服,留下一身狼藉的陈冠。 到此为止了……陈冠缓缓吐气,也套上衣服,随一言不发的柳衫云离开。 就算有救命之恩在前,他也能不会放弃自我与柳杉云交欢。陈冠回忆起柳衫云的母亲,她是一名颇有名气的峨眉女侠。当初与她许下一世一双人的那人,却在她死后娶妻无数。 无论柳杉云如何可怜,陈冠都决心对他敬而远之,还要把乱搞事的陈潇抓回五铜山去。 陈冠老实跟在柳衫云后头,看不见他的表情,直到撞见小红,对方莫名吓一跳。柳衫云换上如沐春风的笑容与她问好,小红才兢兢战战地欠身,半俯身就被柳衫云扶起。 “红姑娘不必客气。”他低低笑道,“姑娘和陈兄都如此熟悉了。” 小红抖得更加厉害,陈冠在一旁十分疑惑,昨晚的受害者是他吧?红姑娘也被做了什么禽兽之事吗? “怎么了?” “姑娘怕是有些着凉,早些去看大夫罢。” 见陈冠伸手过来似要碰她,小红忙退后躲开,“妾身无碍,两位公子且慢走。” 陈冠尴尬地把手收回背后,一旁的柳衫云揶揄一笑,老鸨正送走几位客人,才上前边说些客气话边领着两人出门。 到了马车上,柳衫云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持着折扇扇着并不会凉快的微风,和陈冠在尴尬凝固的车厢内向北城驶去。 陈冠后庭十分难受,柳衫云装作不知道却时时刻刻瞅他出糗,陈冠只能装成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心中越发懊恼。 早知道柳衫云会变得如此危险,他与陈潇就不该与他接触。也不知道妹妹这一年来是做了什么,怎会麻烦上柳衫云,一想到她,陈冠就脑壳疼。 又过了三日,柳衫云的马车被一帮拦路匪劫持了。 第30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5 这帮土匪虽然长相凶悍,一身横肉能占满半个车道,拎着的武器也是块头巨大,十分粗重的斧子。但陈冠一估摸,前方驾车的小厮就能干翻他们六个。 原因无他,这毫不起眼的小厮能连夜驾车三天还毫无疲倦之意。马车在山地里行驶也稳稳当当,想必是此人消耗内功使轮胎浮空,才不受凹凸山路的颠簸。 陈冠正是看好戏的心态,所以土匪一吆喝,他心里便紧张地应声道:“来了!” 那大汉将横刀往前一插,往一旁啐了一口,才对着猝然止住的马车高喝道: “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路过此路人,留下路过财!” 陈冠掀开一角轿帘,本以为能看到灰衣小厮大展身手,却见他老老实实递上钱袋。 “……”好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这些绑匪没见过这么爽快的,接过后还愣住了,一旁的大汉直愣愣地盯着钱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傻钱多的,都有些蠢蠢欲动。 灰衣小厮见绑匪都露出贪婪的神色,便一下又将钱袋夺回,再打开将全部铜钱都抛撒到空中,在绑匪们忙着接钱、捡钱的时候飞驰而去。 陈冠回到马车中,见柳衫云还是之前的坐姿,屁股不曾挪动一下。 “发生了何事?” 小厮及时回话道:“公子,并无大碍。过了南平镇就到秦地了,您是否需要歇息。” “今儿便到南平落脚罢。”说完柳衫云又问陈冠,“陈兄觉得如何。” 陈冠琢磨着秦地隔壁就是北城,而且秦地与北城的丐帮曾经被统一过,是南朝最大的丐帮帮会,他或许能在消息灵通的丐帮里得到陈潇的消息。 而现在他就可以和柳衫云辞别,然后去这附近的匪窝顺点银子,再打入丐帮内部。 但陈冠还没想好说辞,对于柳衫云在南平落脚的决定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他不能表现出这份迫切。 “柳兄的决定陈某自然是赞成的。” “那便好。” 到了南平镇,两人在客栈开了两间房。南平镇是个小镇,客栈里没有马棚,小厮只得在外看守马车。 偶遇拦路匪之事被如此忽略了,但陈冠忧心那帮土匪会贪财跟踪,半夜袭击,所以与柳衫云一起用过晚膳后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强行让自身保持清醒。 陈冠之前还能控制睡意不睡熟,保持浅眠,一有人进来就会清醒,但从神医谷出来后,无论是武艺还是其他技能都弱化许多,只剩一些本能还在。 第40章 陈冠就这么强撑着眼,盯着窗帘上的微光,等到半夜三更,窗沿似被推动,一个小贼翻了进来。 他将枕头下的短刀握于手心,估摸这贼会翻动他特意留在床边的包裹。陈冠便在此时翻身而出,用手肘猛击贼的后颈,将其打晕,如果没晕再用短刀近身肉搏。 这贼痛喝一声后便倒地,没了动静。陈冠没想到这么顺利,还将刀尖对准山贼,维持了好一会的防备动作。 陈冠上前探了鼻息,是晕了,于是扒了山贼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身上藏的几撮碎银也被陈冠顺走。陈冠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将贼搬到自个床上绑好,碎银分出今晚房间的费用,搁在桌上,再通过窗户爬到客栈屋顶上去。 柳衫云的房间还亮有灯,不知山贼有没有过去,陈冠也止了探望的心思,张望了下马车的位置,选了一个相反的方向离开。 到了镇外,离天亮也不远了,陈冠辨认了之前遇到山匪的山头,直接往那片山林走去。 这次不辞而别,那柳衫云不知如何做想,反正他是怕了这公子哥了,觉得那人周围阴恻恻的,和这树林子一样。 清晨的雾还未散开,加上身上大了一号的粗衣,陈冠被冷出一身鸡皮疙瘩,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总觉得有人在骂他……陈冠揉了揉鼻子,恍惚中真听到了某人的呼唤。 “啊……救……命……” 陈冠猛地打了个颤,晃了晃脑袋,林子里不会有什么女鬼吧? 不对劲,他一个阳刚的大男人哪里怕女鬼哦。 陈冠止住不靠谱的神经兮兮,沿着小道继续走,却又听见那微弱的声音。 “救……命……” “哪位……大侠……好心人……” “呜……呜呜呜……” 陈冠确定这并不是幻觉,也并非女鬼的呼喊,听这音色应当是一位成年男子。陈冠沉思好一会,才离开小路去山顶寻找声音的源头。 离得越近,陈冠越发心惊,周边的树木或多或少受过剑伤,甚至有一棵一人抱团的树被直接劈断,可见使剑之人内功极深。要是陈冠再混两年,就能凭借伤痕推断这是哪家剑法,而现在只能看出这剑法十分犀利,一刀可削下一片人的脑袋。 而另一人使掌攻,陈冠在一棵树干上发现一只手掌印,他转瞬就想到了丐帮神功“降龙十八掌”。这快被削平的山头,还真有可能是丐帮帮主或者其传人和某剑派高手对打的结果。 那在这附近呼救的人是谁,他旁观了两位高手的对决吗? 陈冠总算找到被树叶掩盖的深坑,一只粗厚的手惨兮兮地挂在泥中,邋遢的脑袋沉默地盖在黑泥上,不见他吭声了。而脖子以下全部埋没到土里,被谁种在这里似的。 陈冠绕了一圈,准备离开了,那人才大吼大叫起来。 “大侠,救我一命!白施定以命相报!” 陈冠沉默片刻,才说:“不用命,你家里底细如何,能出多少银两?” “嘤!”白施这才抬起头看向来者,沾了一脸的黑泥和结垢的头发都掩盖不住那双眼睛的妖魅,他见陈冠有一瞬间的恍惚,抓住时机说道,“我知道附近三个土匪窝的窝点,要是大侠愿意救我出来,我去他们那里偷多少银子都可以!” 陈冠移开眼不去看他,心里乱糟糟的,只想把这可人儿救出来,好好疼爱一番。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瞬间就觉得白施危险至极,他又准备抬脚离开。 “大侠别走!白某家世清白,是那华山派弟子非说我猥亵她师妹,跑到这来与我决斗,乘我内力虚弱时将我打晕。”白施哭着说出实情,“我已经被埋在这里七天七夜了!” 第31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6 陈冠内心一跳,白施与丐帮有何联系,如若他练的不是降龙十八掌,也是十分厉害的掌法。救这个人不亏,但他得和这人保持距离,于是陈冠冷硬地说: “你能拿到多少银两?” 见陈冠有救人之意,白施忙喊道:“大侠想拿多少都成!” “那我如何救你?” “额……大侠去山脚下借把锄头把我挖出来如何?” 还真是挖菜,陈冠无言,这次离开白施没再叫住他。他在山脚下找到一处隐蔽的人家,用碎银买了一把旧锄头和一套衣物,再回来把白施挖出来。 他沉默地挖菜,白施絮絮叨叨和他说了许多废话,一点也不像被困了七天的人,而且格外自来熟。 “陈大侠!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白施已经被挖出肩膀,拔出另一只手双双举高,免得陈冠误伤。等到陈冠终于把白施挖出来,已是响午了,这人浑身的湿泥,臭烘烘的,陈冠让他去河里洗干净,换上农家人的衣服。 白施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差抱着他大腿哭了。 “陈大侠家里一定有一个妹妹,才这么会照顾人。” “……”他猜得还真不错,陈冠见着这人只是洗了泥,换了一套干净一点的衣服,整个人就变得容光焕发。 那张脸仅仅是洗净便是精美绝伦,肌肤白暇如玉,眼眸里似有星河,身形也十分匀称,被腰带勾勒出的腰身加上浸湿的墨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之感。 陈冠只看了一眼就定在原地,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子,只觉得脑袋里晴天霹雳,要裂开了。 第41章 他小心试探:“白兄莫不是有龙阳之好?” “龙阳?”白施微微瞪大眼睛,反应十分激烈,“我怎么会喜欢臭死了的大男人!绝对不会好吗!” 陈冠才松了口气,而后十分愧疚,现在他怎么遇到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陌生男子就怀疑别人是不是断袖了。 “陈大侠为何会这么问,难不成看上我白某人了?” “没有的事。”陈冠咳了一声道,“既然白兄已收拾妥当,请带我前去匪窝。” “好嘞。”白施将湿漉漉的长发一甩脑后,完全不在意陈冠是否真的对他有想法,越过他问道,“陈大侠需要多少银子?” 陈冠夸下海口,“一百两。” “陈兄好志向。”白施点点头,“可是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希望那些山匪够肥。” 问起白施的计划,对方只说了一个字,偷。陈冠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实施偷盗,全然忘了自己已经不务正业半年多。 陈冠爬上附近的高树,遥遥观望,只见白施拂了拂长发,就这么走到山匪的领地大门前。 这是准备直接开抢?陈冠疑惑,这白施不是被封了内功,才如此凄惨地被埋到土里。他确信自己武技够强,能独自搞定这一窝的大汉? 不过一刻钟,这白施又一身清白地从正门离开,一胖一瘦两个土匪目送他走远,看这样子,也不像偷到了一百两白银。 陈冠爬下树,绕过观望台的视野与白施汇合,他拿出一个银元宝交给陈冠。 见陈冠默不作声,白施晃了晃脑袋说:“白某胡乱编了几个宝藏点骗他们,那窝傻土匪还信了,给了我这一两银子,就当做路费罢。” “……”这人经常做这种事情。 “我白某人言而有信,定要弄到一百两白银交与陈大侠!”白施一把勾上陈冠的肩,两人差不多高,这么勾肩搭背他还需垫脚。 “走,咱们去秦地最大的赌场。” 两人又回到南平,买了两匹骡子慢悠悠地爬,陈冠还担心会遇到柳衫云,但南平镇上鲜少有马车,问过路人,前日停驻那辆已经离开了。 陈冠悄悄松了口气,没想到这白施精怪得很,见他在意那路过的马车,还有一身明显是本地土匪的衣裳,怀疑他是惹上了什么人。 不愧是做情报生意的丐帮,只根据陈冠的外表就推断出大概,他将与柳公子的纠葛告知白施,提了下自家妹妹可能与他有所牵连。 白施当即说自己一定要帮救命恩人找回妹妹,他们起码要在赌场弄到两百两银子,再去买几粒气运丹,他能恢复两个月时间的内力,陈冠可直接带他一个人去幽都。 陈冠当然怀疑他的实力,白施翘起鼻子说:“白某虽然武艺比不上江湖上那些有名头的大侠,但是陈大侠带上我的好处有三,鄙人今年摸过锦鲤,运气格外好,逢赌必赢哦。” “白某的情报网只在秦地北城一块,但是幽都的熟人也有不少,要是恩人遇到危险,还能喊上一帮人来帮忙。” “陈大侠妹妹那事恐怕不简单,恩人需要的正是白某这样聪明伶俐,善于挖掘细节,发现真相的人。” 陈冠应付地赞许两声,虽然白施看起来不靠谱,但对于陈冠来说,确实是一条捷径。 主要是他的活动地点都在东土那块,华中往西之后基本上没什么认识的人,白施这模样看起来混得还蛮好,背后还有丐帮坐镇。 等到白施真堵赢了两百两银子,还完好无损地从赌场里出来,陈冠即使有心里准备还是被震撼到了。 “关大侠别学我,赌博是条不归路啊。要不是今年摸过锦鲤,俺也不敢这么玩。” “知道了,我的气运向来不好。”陈冠叹气,又问白施,“那气运丹何处有卖?” 他知道这种丹药是快速提升内功的捷径,但有时间期限,而且期限过后特别虚弱。 白施神神秘秘地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让陈冠先提一箱白银,和他去钱铺将银两换成银票。又去集市换了两身衣服,还买了带有金色暗边的半张脸面具,再找个地方休息一番,白施才说得等到晚上。 陈冠隐隐猜测,怕不是传说的暗市。陈冠只听说暗市里的奇珍异宝极多,但赝品也混入其中,价格都十分昂贵,比如这二百两白银一瓶的气运丹,超过陈冠的生活水准百倍了。 对于他来说,还是踏踏实实磨炼武艺比较好。 傍晚时,白施领着陈冠走过几条小巷,看过巷道的景象,陈冠察觉到这怕不是秦地的贫民窟。 -------------------- 白某人设定上是o,但不会有cp (打脸啦……) 第32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7 在角落中歇息的流浪汉,他们周身环绕着病死的恶臭和浓厚的腥味,偶尔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显示那还是活的人。 再穿过两条巷,还有红妆的站街女,路过时柔柔地拉扯陈冠的衣袖。白施倒是一脸淡定地从她们身旁走过,没有留下与女孩们接触视线的机会。 快要走到红街地盘,秦地夜晚最热闹的集市上,两人才把面具带好。只见白施径直走到某个不起眼的摊位面前,蹲下来在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中挑选。 摊主笑嘻嘻地说他的货都是正品,没有掺假的,客人也是老顾客了,知道他这里的质量。白施也乐呵呵道,他只要旧货,七折成交。 第42章 见摊主沉着脸没有反应,白施站起身拍拍衣服。没走两步,又听到老摊主将他唤回,从背后的药箱中拿出一瓶白色药瓶,白施也把一撮银票递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陈冠哑然地跟在白施身后,与一波人流逆行后,白施才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人是鬼医。” “鬼医张贯承?朝廷赏金百两黄金。”陈冠唏嘘,现有神医谷,野生医者很难在江湖闯上名号。这鬼医就是难得的一位制药天才,但他私德不行,见钱眼开吝啬又好赌成性,给某位王爷专研秘药却治成阳痿了,才被挂令通缉。 这暗市上,若眼睛尖一些,便能发现好些朝廷或是江湖悬赏的人物。但暗市由不知底细的主人庇护,即使有心揭发,这些人在这片灰色地带上也出不了事。而那些有心人,也在离开后第二天惨死于室。 这传闻不知真假,但暗市的规则如是,面上带半边面具,便是将自己的身份隐藏。但这集市的主人却不管暗市内的交易,若在此处吃了亏,也只能另外寻到摊主与他算账。 白施倒不怕吃亏,他早知道张贯承的底细。他花了一百六十两银子买一瓶运气丹,剩的几十两也没给陈冠,说要他看看暗市中最好玩的东西。 陈冠不想看,想说那银票还不如直接给他。两人走到暗市深处,竟然又是一条花柳巷,白施飘然走过,不染一点胭脂粉,陈冠苦着一张脸不敢多看。 末路尽头,竟有一处酒楼。其中热闹非凡,各色带有面具的江湖人在此处豪饮,仅仅是飘至窗外的酒气就让陈冠有些热血上头。 白施笑嘻嘻地勾上他,“老陈,这儿可是有秦地最烈的酒,咱俩兄弟今儿不醉不归!” 陈冠迅速后撤,与他持有间隙。谁跟你好兄弟? “我不喝酒。” 白施诧异道:“不喝酒怎么混江湖,走起。”二话不说就把陈冠拖进去了。 陈冠不好死命拒绝,就这么把自己送了。他被灌了两杯就晕乎乎的,憋了一肚子水去找茅厕。这白施不知道跑哪去了,任他在一群背夹背的壮汉之间挤来挤去,都快变成擀面皮了! 自称是他兄弟的人喝光了两壶酒,去找小二添酒的时候见着一群人开了赌桌,被旁人一劝,白施便兴致勃勃地上场,全然忘了还在酒市中昏头转向的恩人。 等陈冠终于被挤出人群,翻过一扇窗来到屋后,吹一会晚风清醒了些。但实在憋不住,就在前面的树下宽衣解带疏解了。 陈冠完事后,恍恍惚惚地辨认回路,走了好一会才发觉不对劲。又有一股甜腻的香气吸引了他,让陈冠从酒气中飘出来,飞向香气浓郁的湿软之地。 他不知怎地穿过了窄巷,回到灯红酒绿的街市中。这花柳巷又与之前有所不同,红灯笼里的烛光是那样晃亮,衣不掩体的姑娘勾了男子过去,竟当街与他欢好起来,淫秽的浪叫声让陈冠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他怎么又到这种地方来了……重点是,现在陈冠没有子儿,全在白施身上! 要是陈冠知道这是哪儿,那他定是赊账也要睡一晚了。暗市之下,有一条鲜为人知的花街宝地,此处妓子的花样儿比外界多得多,此中得趣不为外人道也。 但陈冠因囊中羞涩决心要走,便不理会一旁如何婀娜妩媚的女子。脚步走了几步又漂浮起来,眼前的红黄黑白都混杂在一起,变成斑驳的光点。 他如何知道回去的路,甚至连这些念头都在混沌的脑海里沉浸下来。终于被一位姑娘得手了,她拥着陈冠滚进身后的小窝。 这花街门内竟是贯通的,只有一片缥缈红纱遮挡,交合之人情至深处激烈得紧时常与旁人碰着。而陈冠与这女人滚进垫了粉红棉絮的地毯中,姑娘金莲足尖勾了两旁的薄纱,飘落时将别处的小女子也吸引过来。 原本一般人在花街门口就受不住了,少有陈冠这样走了反路的人。这花街中的妓女,多是被达官贵人调教过的,并无其他生计,年老色衰之前便被主人玩腻厌嫌,于许多地方流转过,最后被变卖到这地下妓院里来。 陈冠被那女子扑倒,另有柔嫩的手褪下他的衣物,甚至连面具也被拿下。也不知是哪位姑娘凑上来亲他,陈冠觉得自己要被熏得窒息了,才张开嘴吸气。 那嘴儿便在娇笑声中和他贴着,咽喉马上被推进一粒异物,陈冠这才推开她们,皱着眉想将它呕出。姑娘们又一拥而上,与他亲嘴硬要陈冠吞下那丹药。 “大哥啊,今儿这么多姐妹喜欢你,可是难得的好福分~” 这女子的调笑话引得一圈人哄笑,姑娘们娇羞了好一会儿,又趴在陈冠身上,用牛乳般的上身蹭着他赤裸的胸前。陈冠被白花花的肉迷了眼,又发觉胸腔竟火热热地烧起来,是那奇怪的药起了作用? 陈冠忙从如狼似虎的姑娘堆里爬起,用最后的力气往外跑去。他总算明白了会发生什么,他刚才不是还在酒馆和白施喝酒吗,怎么一眨眼就被这么多妹子包围了。真被她们搞上一夜,他会精尽而亡的! 带着这份觉悟,陈冠拼死了逃跑,不管一旁的芊芊玉手如何挽留,只想离开这鬼地方。他在附有软毛的地毯上狂奔许久,终于在边缘踩到一片轻纱,滑倒在地。 “嗷——” 陈冠惨叫,在他跌倒时,熟悉的手又攀上他的双肩,她们仿佛就在身后不曾摆脱。他惊恐地回头,只见玲珑面孔的女子挂上痴笑,嘴里呢喃般轻声呻吟。她们的眼里早没有神智,但只消一眼,就把旁人勾进了情欲的泥沼。 第43章 第33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8 最后一件里衫也被拨下,陈冠如同一只木偶只待人牵引。他的掌心触及地面时,竟真的陷入了泥潭,埋没进湿糊粘稠之地。 身体伴随着靡靡之音愈加沉沦,胸腔中的邪火也被一只只冰润玉指挑拨开来。陈冠迷茫地睁开空洞的眼,只觉得全身舒服又难受得紧,有无数条水蛇缠绕在身上,令他十分害怕却又妄想贪恋沁凉。 这花巷深处不知何人吹响了箫乐,与这荒淫的景象极其不符,一位半金边面具的白衣公子突兀地出现在无数红绸中,穿过遍横的赤裸玉体。男子嘴角斜着一抹轻笑,这淫秽肉池恍若家中的荷花园,于那清风白袖无半点影响。 他忽地来到大殿中央,女子们自发散开,便看到了躺在地上被品箫之人。 柳杉云眯了眯眼,笑道:“陈兄今儿有闲心来此地快活,怎不知会在下一声?”他好似遗忘了那日南平的不辞而别。 陈冠哪能回答他的话,下身要命的部位被一条水蛇缠绕至根部,连两颗皮蛋也被吞没。那蛇不咬他,性情十分温顺,蛇身分泌出黏液,偶尔吐出的柱身便被黏液刷得晶亮晶亮的。隐约听见旁人一声冷呵,那软蛇就放开陈冠,最后用火热的舌苔刮了下冒水的铃口,陈冠浑身哆嗦,差点就泄了。 女子嗤着甜美的笑容,温和地匍匐在一旁,嘴边的艳红胭脂没被蹭花,反倒因为沾了一点津液折射出妖光。眼前竖直的子孙根正对着美女鬼魅般的脸庞,顶端滑过胭脂唇尖的那一幕不停地在眼前闪现,让陈冠的胸膛剧烈起伏。内力膨胀烧的热气逼得他体内的鲜血几乎要冲破脆弱的表皮,他迷了眼求救般地望着周围痴笑的女人们,她们扭动的身影也如蛇一般,这花巷底下真是个蛇窝! “呜……” 陈冠这才痛苦地哼了声,急得浑身冒汗。眼角的水滴被一人的指尖勾走,陈冠这才看到头顶不知何时蹲着一个人,背着光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着面具上镶的金边点点闪烁。 那人伸出的深红舌尖也如同蛇信子一般,极快地刮过食指腹,尖下巴耸动吐出沙哑的蛇语。 “陈兄的汗莫流进眼里了。” 陈冠眨眼时,眼眶边便有颗汗珠淹了进来。他被辣得哀嚎一声,抬起手想搓眼睛,却被半路截住手腕,接着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道一拽而起。母蛇们隐隐骚动,怕是舍不得这具鲜活的雄身。 眼前一阵混乱的光华,脚下如同棉花白云,足尖滑过无人接触时恢复冷冽冰凉的白玉板,他才猛地激颤一下,想要推开身旁衣着整洁之人。但那只不甚有力的细长手指紧扣住他的手腕,它的五指关节突出,森森冷冷的,竟顷刻间褪去皮肉,化为白骨。 陈冠吃了一惊,再看向这人的脸,白瓷样的下巴上还包着皮肉,殷红的薄唇好似画上去一般,这是只装成蛇妖的画皮精! 脖颈上的细疙瘩疯长,丝丝冷气入体竟拉回他的一丝神智。陈冠止住被拖拽得踉跄的脚,余光瞥到脚间的阳根正徒劳地晃荡。陈冠呆了一瞬,他好似不认识自己的东西,觉得它并非自己的子孙根,是被妖精嫁接了。 柳衫云可不管他的神游,将人硬拽走。陈冠趔趄一下,软绵绵地抓住这精怪的肩头,手上想使劲却没稳住下盘,竟是投怀送抱一般扑到这人身上。 贴上一片冰凉顺滑的蛇皮,体内的火又噌地燃起,甚至发生了爆炸,炸得陈冠脑子嗡嗡的。柳衫云一只手揽上他的腰身,将人横抱,只走了两步路就到了蛇窝中央放置的白蜡床。 床梁牵了无数根散乱的红丝,如同染了血的盘丝洞。陈冠望着洞穴顶,混浊的眼又恢复了光亮,他牵住正准备离开的骨爪,觉得它新奇又好玩,便咧开嘴笑。 柳衫云望着他,眼里变幻莫测。 陈冠分开腿盘坐起,将那只骨爪拉向身下。冰冷的骨指触碰到坚硬又敏感的肉物,让微红的眼角泌出一滴细汗,他又拽了拽手中丝滑的衣袖,妄想让画皮精握一握自己。即使这阴森森的白骨如同冰锥,但能刺激他憋了许久的欲望,让它达到顶峰。 那画皮精会意,顺势用骨爪握住了他裸露许久忍涨许久的孽根。陈冠蓦地弓起半身,濒临迸发。但那两只修长的骨节蓦地又按住了铃口,将冒泪的小洞堵塞,到达山涧顶端的溪流给硬生生切断,教陈冠的子孙们再憋回肚里。 陈冠嘴唇颤动,眼眶含泪地望向那与他贴得极近的妖怪,若它真是精怪话应当先让他快活罢,怎如此不称职?他扯不开这只骨爪,又拉上这人华贵熟悉的衣袍,直起身贴上那片白瓷样的苍白肌肤。 柳衫云见着陈冠这副痴样,心里明白了几分。料是这么些如饥似渴的女子,看上了初入盘丝洞的唐僧。但陈兄并非是正人君子,这人表面抗拒,还不是顺水推舟就范了。 他拉开已整个缠上来的青年,从衣袖里的暗袋里摸出一个紧致小巧的黑圆环。在陈冠懵懂无知的目光中,柳衫云暗笑着,给他那宝贝上套上这宝物。陈冠蓦地瞪大眼,大张的嘴痛到无声,而后浑身觳觫。他松开这只可怕的画皮精,挪动身躯往里退,双腿却被压得又麻又软,于是只动半身的模样在旁人眼里好似一只求欢的母狗。 柳衫云只捏住他的命根子,将圆环整个套进那颗充血得通红的顶端。再抬眼瞥见陈冠十分恐惧的表情,他将食指挪到上方,轻刮一下那熟透了的果实。 第44章 陈冠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他俯下身,一只手软趴趴地搭到骨爪欲想离开的手腕上,另一只难耐地攥着洁白沁凉的床单,似欢似凄的哭声便从嘴里溢了出来。 “嗯……哈啊……” 他又抬起头,平时清亮暗藏狡黠的眉眼这时只剩楚楚可怜的哀求,随着喘息又倦怠地眯起。嘴缝吐出一点玫红的舌尖,仿若任人摆布的邀请。再往下看,那胸前两侧鼓起的肌肉上点缀有两粒诱人采撷的鲜红小豆,再是随着呼吸起伏的麦田。更下方,这片美妙光景却被一根整根竖起,顶端勒了个环的黑红肉物破坏了。 陈冠身上鲜少有毛发,原先是有的,神医谷那回脱胎换骨之后便不再生出。这时他浑身冒汗也不见一丝酸臭滋味,柳衫云还闻到了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迷迭香。 青年忍住涩缩,半蜷着两只手,竟往画皮精冰冷冷的衣袖里探去。那分开叉着的两只脚也蜷缩起粉红的脚指头。随着舒服的冰凉触感传递到脑海,全身的颤栗止住一些,呼吸也顺畅多了,只留腹下那块还在火热热地烧着他,实在难受。 第34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9 远处的箫乐绵长地抻来,陈冠已将画皮精的外袍扯下,再将人推至床上,他那软绵绵的力道竟有作用? 至于回过神之后,他已压在这不知是蛇精画皮精还是白骨精的妖精身上,难耐地扭动下身,却越磨越难受,只好颤巍巍地撑起自己。 鬓边冒出越来越多的汗,在似梦似幻的模糊景象中,只见得那血痕般的薄唇在嘲弄着谁。陈冠却无深思之意,向着飘忽的血红匍匐前进,自觉分开腿支撑在两侧,攀上这只硬邦邦的画皮精。 果然是画皮精罢,他是食了多少人,嘴唇才生得如此红润?怀揣着疑惑,陈冠已看到近在迟尺只隔了半张面具的薄凉眼眸,他微微垂眉错开两束恍若实质的视线,盯着鲜红的唇瓣,伸出舌尖轻巧地舔了一下,尝到了一丝丝的甜味。 妖精还会吃糖吗?舌又舔了一下,再探进去尝试更多滋味,被暗里的利齿轻咬一口,陈冠吃痛,原本无力的手便滑到画皮精的腋下。另一只手却蹭过腹中,碰到一处异样凸起,他被那块的灼热吓了一跳,那下丹田可是埋有妖丹,怎地浮起来了? 陈冠想将发麻的舌缩回,却被妖物的软舌勾住,纠缠,让他呼吸不畅,未闭合的嘴角坠下不分彼此的涎水。陈冠气不顺,但又不想认输,更认真地吻回去。 在他与妖精对招口技时,那只冒犯的手也被擒了,被迫回到那处高峰,手指勾到一个活结,便将它解开。继而又被引导着拉下亵裤,它才被弃置在一旁。那只骨爪又往后碰到了他的大腿,陈冠当即抖了一瞬,口中的防线便被攻破,被喂了一口的精怪黏液。 除了不慎流出嘴的,他全部都吞下了。那只骨爪抓着他的大腿,将它抬上一些,腿根刚好压在丹田之上,那高耸的滚烫部位便和根铁柱一样抵着他的屁股尖。烫得他的孽根又硬了一分,也被勒得更痛了。 “啊!” 陈冠难以忍受地惨叫,就不和画皮精亲嘴了,想从他身上下来,离开那根危险的东西。柳衫云哪能让他如愿,五指死扣着陈冠的腰身,这人也没有再多力气推离他。 在陈冠喘气歇息时,体内的情欲又逼得紧了,他只得埋头先抚慰前面可怜兮兮的小东西,过了这么久,它也不见疲软。只是碰一下,他就被刺激得全身发颤,还逼出了两滴泪,嘴里难过又甜腻地叫出声。 “啊啊……嗯啊……” 柳衫云表面沉静自持,不干涉陈冠的动作,眼眸里也不见情欲,要不是腹下已完全苏醒,光看他面相还以为这人是在观摩戏曲。 陈冠趴下时又压到那,当即更欢地唤着什么,才抽泣着爬起来。他不敢再碰那地方了,屁股像被烫熟了的两团面,陈冠还闻到了莫名的麦香。 他委屈地侧过头,又不敢责怪迫害他的画皮精,生怕它一口就把自个囫囵吞了!白施欠他的银子还没还呢! 手指摸到两块面团中,陈冠想把它拉离那火热的肉物。它却顺势翘起,压进股间更深处,最后碰到一处隐晦之地,烫得后庭痉挛数下,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那处传出,分担了些许前方的难处。 陈冠悲泣一声,那骨爪才松开他。陈冠向前挪一寸,翘起屁股不想贴到妖精的那物。心中却又莫名发痒,恍若许多蚂蚁爬到身上,细细啃食表皮下敏感的神经。 他含着下唇吞咽分泌得愈来愈多的唾液,五指抓了抓屁股,又觉得触不到瘙痒,手指便大胆往前一寸,指尖突进后面陌生的部位。后穴含着异物,指腹也明显感受到肠道的湿热。陈冠忍着快从喉间迸发而出的声音,隐约察觉到那些呻吟太过淫秽,便又捡起了矜持。 只是深处的瘙痒愈来愈明显,陈冠将食指全部送进去后都还碰不到那处,才急得猫儿般“咪呜~咪呜~”地唤了两声。听到画皮精的低笑,陈冠疑惑地回望他,脑后的骨爪又伸来拉开他的手,滚烫的火柱再次抵上他的屁股,尖端对准菊心,顺势埋入一些。 “哇!!” 被手指完全不能相比的肉物进入,只消一个指节的长度就让他失了全部力道,惊声中瘫在画皮精身上,又将孽根的头全部裹住。 腿肉中夹着的骨爪转到上方,按着他的大腿根,将孽根一点一点挤进来。陈冠之前只用一根手指稍稍扩张,即使有秘药的作用,紧密的后庭被硬生生锥入时,他还是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第45章 “啊啊啊——不要了——呜啊啊……” 陈冠真哭了出来,这妖精还不如直接吞了他,非让他这么难受。和陈冠感觉的难受不同,他的后方也是火热得很,柳衫云挤进三分之一,柔滑的肠肉便收紧到极致死咬着他,不让进也不让出。 “哭什么,等下就叫你用后面快活。” 柳衫云拍了拍陈冠的屁股,陈冠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丢人,赶紧将眼泪抹掉。后穴才放松了一瞬,腰就被按着坐下,将那根阳具直直吃下了。 “啊啊啊啊啊——” 虽然他喊得挺惨,但痛也去得快,只是肉肠被擦伤了,又辣又痒还与滚烫的阳具粘在一块,只会更辣更痒。这奇怪的感觉让乳尖硬成方粒,甚至前方也更挺翘了些。柳衫云进去后也没急着动,先欣赏陈冠被弄疼的模样,几秒后就见他面上显现的痛苦化为了痴迷的欲念。 陈冠的后庭虽然也夹疼了他,柳衫云却将那点痛感摒弃,抬起陈冠一条腿捣了几下。那些肠肉便适应了他的节奏,在他深入时自觉放松,离开时缩紧挽留。就算不刺激陈冠那处,他也尝到了甜头,舒服地哼哼两声。 腿被放下,陈冠不刻意去看狡猾的画皮精,也明了他的意图。他深深垂着头,闭上眼不看惨兮兮的下体,手在画皮精胸前两侧攥了些衣物撑着,用膝盖抵住床板,将那孽根吐出来。只吐了一半,陈冠又忍不住坐下去,这下狠狠刮到某处,他只觉得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濒临极乐! 要不是前方被勒紧了,只能冒出一个小泡泡,他就能迎来二重极乐。陈冠一边哈气,又慢慢使力抬起屁股,默默调整位置让那点被碰到,他的呼声就掺杂上甜美的气息。但每次一碰到,他就卸了力道坐在画皮精身上。 几回过后,柳衫云就不让他这么玩了,将人提开,摆成跪趴的姿势。陈冠后知后觉地反抗,柳衫云却扶着自身对准他翻着红肉的小穴挺进。他马上忘了方才的想法,闭上眼发出的呻吟已带上沙哑的尾声,更添几分色气。 “呃啊啊……” 陈冠还没缓过来,柳衫云就在他体内莽撞。两只手肘滑开,陈冠上半身都趴在床上,他艰难地回过头,看到白玉床旁不知何时围了好些丰乳肥臀的女子,却没有一人关注他与妖物的交合。 第3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10 女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全都褪下了不遮体的轻纱,冒着晶莹细汗的肉身贴在一起,两只乳房被夹成面饼厚度,在娇躯分离时弹出许些汗珠。那些珠粒吸引了陈冠,让他短暂忘记了呼吸。 有些女子躺在地上,各自抬起腿将下体贴在一块磨着镜子,有些将手指伸入亲近那人的阴唇中。她们的发都变成了一条条腻滑的水蛇,铺张在地上,依着彼此媾合。女人们面上也是一致的模糊欢愉,连那箫乐也融化成糜烂的麝香,变了味的香气令他有些作呕。 白骨精却对蛇妖们视而不见,忽地全部退出,将他翻了一面。陈冠还有些晕,等再看清头顶的纱网时,菊穴便再次容纳了那人不见疏解的阳具。 他木然地模糊了焦距,不想再看那半遮面的人,甚至习惯了忍涨难受的前根和正被操弄的后庭,而女子此起彼伏的浪叫声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柳衫云见他出神,越发粗暴地顶撞着。陈冠痛得皱起眉,倒不是真痛极了,而是柳衫云刻意顶撞的那点,正是他到达极乐的捷径,半硬半软的孽根又被刺激得挺立起来。他举起双手,一只遮住亮眼的光,一只抵在嘴边含住手背,不让喉间的呻吟发泄。 “劳烦陈兄夹紧些。” 柳衫云拍拍他的臀瓣,陈冠屁股听话,牙也使力,咬破了皮,丝丝甘甜作呕的血便随着麝香混入唾液渗进喉间。 “嗯……呵呵……” 微凉的体液浇灌到肠道上,令他的身子轻颤几下,才放松了后穴让柳衫云那物滑出来。 陈冠始终没有将手拿开,柳衫云无声地笑笑,伸出手逗弄起装着环的可怜虫。他从一旁扯过一节红纱,于陈冠阳根上包了一节,按着黑环左右滑动。于是陈冠再没有心思逃避,放声将悲与欢一齐喊出,让画皮精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了。 “啊啊——呜哇——” “别、别弄了……求求你……求你啊啊——” 等陈冠实在哭得不能自我,柳衫云才将被润成深色的纱取开,拖过陈冠一条软绵绵的腿,挺进湿热异常的软穴中。 “啊——” 陈冠适时哼出甜腻的低吟,柳衫云拉过他的手来到两人相连之处,让他指尖沾着肠液与精液的混浊液,涂到腹中的肚脐上,压着他的食指,让他把手指头也埋进去。 妖物一边拖着陈冠的手指在他肚脐边缘转圈,一边含着笑问道: “陈兄怕不是只食男子元阳就能存活的妖精罢?” “哼……呜嗯……” 回应他的是模糊不清的呻吟,在他不动时,陈冠后穴的肠肉时不时绞紧缠绕,又不满地挪动屁股催促,哪有空理会这莫名的调戏。 柳衫云呵了一声,连着下身将他又翻成屁股朝上的姿势,将阳具在体内搅了一圈。陈冠便舒爽地叫出声,肠肉也更加殷勤地伺候他。在一下比一下粗劣又毫无章法的操弄中,他的叫声只会愈加淫荡。 只这么两晚,陈冠就被调教成花柳巷中最淫贱的妓子了。 第46章 这片荒淫无边的花巷深处中,只有一人衣冠还算整洁,面上的金边面具不曾有丝毫偏移。他拉下许些床梁垂挂的红绸,将陈冠摆成各种超乎常理的放荡姿势,要了他数次。 直到将近天明,柳衫云才解开束缚陈冠阳具的黑环,让他啜泣着沙哑的哭声,艰难地迸发出一股股浓稠的精元。周身的红绸都沾上了一两点半透明的浊液,而垫在屁股下面的丝绸,被渗透出一大圈深色。 柳衫云叹息一声,疑是不舍,便又摘取一节,卷起塞入陈冠合不拢的穴口中,只露出一点深红,与满床鲜红相映好似少女的月事。 而红纱只上,只剩几座灯还余有残羹冷炙,漫出一滴滴灯油将红纱烧出好些破败的洞孔。浪到半夜的女人们不知是何去向,这时大厅内竟不剩一人,她们好似蛇的习性,白天才钻进自个的蛇窝休憩。 陈冠只瞥了一眼影影绰绰的,在昏暗中轻轻晃悠的红纱林,也不见那在他身上作孽了一晚的画皮精,便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陈冠是被一脸焦急的白施摇醒。 “陈大侠,俺总算找到你啦!” 白施一把将他拽起,陈冠身子骨还软着,猛地嗅到白施身上恶臭的酒味,当即将人推开,又跌到草里,屁股撞到硬石,疼绿了一张脸。 “哎呀!大侠你没事吧!”白施对着陈冠怪叫一声,嘴里的酒气又熏到他了。 胃袋忽然痉挛翻滚,陈冠侧身,冲身旁的草丛呕了好几下,只吐出些混浊的涎水。 “别过来,你太臭了!”见白施又要逼近,陈冠忙对他挥掌。 “陈大侠,白某寻了你好久……” 陈冠才察觉到自己竟在秦地外围的某个荒郊野外,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过来了。最后一点印象是他在酒馆外撒了泡尿,还有一片片红纱……他该不会去了花柳巷,浪完后发现身上没有银子,那些人就把他丢到这了? 某种意义上,这个猜测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他让白施去河里洗澡,检查一下自身。身上干净异常,装有五枚细银的钱袋也还在,前后身都好好的。难不成他真是醉昏了头,自己跑到外面的? 但手背上的齿印是怎么回事? 陈冠沉着脸,既然没有大碍他还是不要纠结昨晚了,但总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等白施洗净酒气后,他提着这人湿漉漉的领子叫他交出银两,两人买了些干粮,顾了辆去幽都的马车。 这白施天性嗜酒好赌,服了运气丹后更加没有自控力。途中某地休憩时,他提了两壶酒,趁着酒劲一掌劈掉了城中的一棵古榕树,此后陈冠怎么也不敢把钱袋给他了。 等他们终于到达幽都,已是一个月后了。 此时刚好是立秋时节,南朝帝王中心幽都自然更是热闹,他们的马车不能进城,排了一天队也才刚入关。 远远望见高耸入云的宝塔,据说是前皇帝在云层上建筑了一处宫殿,圈养了世间难得一见的仙子美人。见陈冠盯了宝塔尖足有两秒,白施就对他眨眨眼,“陈大侠对那美女可有想法?” -------------------- 前两段gl肉渣…… 第36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11 白施和他说话的时候,陈冠还在出神,高塔在他眼中和其他建筑并无两样。 这时他凉凉地看向白施,白施骇了一跳,“陈大侠,肿么了!为什么要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俺!” “没事……你有什么办法快点找到我妹妹吗?” “嗯……我想想哈。” 白施就当街扣着脑壳想了半刻种,忽地拍了下脑门,惊喜道: “我们没法接近她,让妹妹自个来见你不就好了!” “!”陈冠压下惊奇问,“怎么和她联系?” “不用联系,她不就来了嘛。”白施指着前方的街道说。 只见嘈杂的人群向两旁分流,这场景颇有些熟悉,果然几秒后,传来小厮声嘶力竭的喊叫。 一匹一人高的棕马随后奔驰而过,马上的人猛地拉住缰绳,马倏地停下后抬高前蹄向前嘶吼,下蹄后又被拽令转向。陈冠这才看清马上的翩翩少年,那人和他有八分相似,眉宇间的英气不减他分毫,似有更甚的意气风发。 陈潇回头后便看到他了,好似不认识陈冠,除了挑眉并无其他的表情。她骑马走向另一侧,随后消失在人群里。 一只手重重地按在陈冠肩上,是白施。陈冠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陈大侠,那便是汝妹?” “嗯。”见白施莫名神采奕奕,陈冠眉头微皱。他还未完全信任白施,就没将之前陈潇的那两封信告诉他,可见瞒着他是正确之举。之后白施与他打听陈潇的私事,陈冠也一概敷衍而过。 白施这个人行为和言语相悖,还患有严重的臆想症,但有时候他臆想的事会成为现实,陈冠怀疑这是一种玄学的直觉。总之,他是个危险的神经病。 但有了内力的白施确实好用,他迅速摸到陈潇目前住的地方,还能和陈冠混在人群里尾随她,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人脉将妹妹目前的人际关系和历史都扒了个干净。一些陈冠意想不到的人都是丐帮的成员,对白施毕恭毕敬,还顺带将陈冠介绍为新成员。 收集到的情报可从一年前说起,之前在阴江与陈潇分开后,她便去往冧川。在一次词画比赛上,陈潇女扮男装摘得桂冠,其才华深受叶家家主叶祁欣赏,收为养子,改名叶潇。 第47章 叶家此次出行主要陪大夫人看望娘家,顺带带上些小辈游玩。随后她与叶家一行人来到幽都,才发现她不止才华横溢,还会剑法武艺……总之,叶潇确实是幽都的大红人,在哪方面都混得起劲。她长袖善舞,圆滑处事,结交了好些朋友。 反观陈冠自己,他实在倒霉……算了,知道陈潇平安就行了。但她拥有了丰富多彩的新生活,怕是不会再回到安宁平淡的五铜山去。 在知道陈潇住处的第二天晚上,陈冠就背着白施偷偷摸到陈潇的院子里。而陈潇正一身藕色裙纱,坐在清冷的月光下等他。 “哥哥。” “我还当你不认得我了。”陈冠说。 “怎会,哥哥失去消息后,我也十分难过。”陈潇起身道,“我们兄妹都是比天大的命,倒不必唯唯诺诺苟且安身。” 陈冠不喜欢她的话,他又在暗面,夜里也看不清表情。 “看来哥哥经历了很多。” 陈冠看着她,忽而觉得这个陈潇十分陌生,“你也一样。” 陈潇笑了笑,“哥哥有什么想问的?” 陈冠原本想问她为什么事事瞒着自己,但他觉得怎么也不能从陈潇口中知道她真实的想法,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妹妹。 “潇儿,你要保护好自己。” 陈潇一愣,笑容灿烂了些,“哥哥才是,我听闻花残雪已被魔毒控制了心智,哥哥之后遇到魔教要千万小心。” “嗯。”陈冠点头,他现在对花残雪南桧书之流不甚在意,眼前只考虑陈潇的终身大事,“你喜欢的那女子,是否是叶茴荫?” “是。” 陈冠抿紧唇角,心绪非常复杂。 “她知道你……” 陈潇摇头,“不知。” “那柳衫云?”柳衫云与叶茴荫的婚约还未解除,但柳公子的态度,他好似知道陈潇做了什么,又如何对他帮助颇多了? “哥哥,我还未曾与柳公子接触。”陈潇察觉到陈冠对柳衫云隐隐的针对,语气忽然急促了些,“发生了什么?” 听到陈潇的话,陈冠却愣神了。是否应该告诉陈潇呢,就算她听了,会将自己摘出吗? “潇儿,和我回五铜山吧。”陈冠道,“柳衫云心机深沉,就算是为了报恩,我也不想看你陷入危险。” 陈潇没有犹豫便摇头拒绝了,“我放不下茴荫。” 陈潇好似真的动情了,陈冠急切地说:“我们带她一起走。” “走不了。”陈潇叹道,“哥哥,我还有轻功一技之长,如若事情十分危险,我必然会逃离。” “那叶茴荫,值得你如此?” “值得。” “那你……好自为之。”陈冠准备翻窗走人时又回来,“给我留个安全的地名罢。”他还想与陈潇通信。 陈潇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嗯。” 在那之后,陈冠观察了几天,陈潇和叶茴荫明面接触不多,他也难能见到那个蛊惑了妹妹的女人。而随着尾数的次数增加,陈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白施这货是不是看上他妹妹了! “走。” “去哪?”白施一脸懵逼,他正趴在叶家一处豪宅墙边偷窥刚到这的陈潇。他这幅猥琐的模样,彻底打消了陈冠想请他保护陈潇的想法。 “乌诂,去看看武林大会。”现在已经八月中旬了,赶车快些能在九月初赶到。 那日和陈潇对话后,陈冠还是有些不安,他回想柳衫云谈到陈潇的情形,只觉得妹妹要被这只老狐狸算计死! 他决定立马赶去乌诂,与李文溪借些银两,请一个靠谱的高手保护陈潇两年。等他武技见长后,再自己保护妹妹。 “大侠等等,那个亭子里也有人!” 白施指的是陈潇走进的地方,之前的关注点都在陈潇身上,他们都忽略了上方没有侍女服侍的亭子。 现在却看到陈潇走进后,在亭子里休憩的人懒洋洋地撑起自己,肥皂泡般的存在感才被打破,那之前,白施和陈冠都没注意到她。女子手边艳红的华丽长袍滑落在地,被陈潇从尾部卷起。 原来之前他们是有看到叶茴荫的时候,只不过这叶小姐少有存在感。隐藏存在感可能是她刻意为之,但她又是如何瞒过习武之人的? 叶祁也十分在意这个女儿的,每次她失踪时都会出动大量人马将叶茴荫寻回。而每次将叶茴荫带回来的,必然是陈潇。 之前在城门旁偶遇陈潇,就是叶茴荫独自出门,去集市里买荷叶鸡去了。 回到眼前,陈潇轻笑着,看向睡得迷糊的叶茴荫,那目光十分温和。叶茴荫柔软地顺着她,被牵过两只手,在陈潇帮她拢好长袍时,忽而又夺回主动权,勾上对方的脖子,竟贴上陈潇的嘴唇啃起来。 “淦——” 白施怪叫一声,陈冠抬手敲他,让他安静,白施只得含住下唇,眼里正强忍泪水。他这样倒是让陈冠想起另一个人,眼前出现南桧书泪眼婆娑的凄然面容,他惊觉自己竟然什么想法都没有。 陈冠不知不觉练就了一副狠心肠。 陈潇和叶小姐吻够了,才为她整好衣服。这时叶茴荫又作怪,把松松垮垮的外袍一拉,落到地上变成一团红花。 “别这样,会冷。” “我都等你几时了。”叶茴荫嗔怪道,一扫平时懒散的模样,有了些许少女年纪的活力。 第48章 “半刻钟后便要用晚膳。”陈潇无奈道,“今日去了马场,确实迟了。” “补偿我。” 虽然这一天叶茴荫也没啥事干,就躺在亭子里睡觉了。她性子闲散,也不喜欢有奴仆围着自己,但她确实被宠得有些过了,一有不顺心就闹失踪,跑出去玩。 陈潇说:“茴荫,旁边有人。” “这你就不敢了吗?” 叶茴荫轻笑道,陈潇忽然压下来,一手抱着她,将她放平到先前躺着的榻上。 陈冠蓦地提起白施的衣领跳到墙后,当晚雇了辆车,火急火燎地离开幽都。 南朝民风开发,并不像前朝那般压迫妇女,女德、女戒一类已被摒弃,虽然男子可以娶三妻四妾,但也有有身份的女人共夫的情况。但陈潇和叶茴荫必然得不到叶家的承认,她们如此大胆,违背常伦。妹妹怕是早晚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此次离开,白施十分惋惜留恋,与陈冠感慨道陈潇和他完全不像,倒是和自己更像是兄妹。陈冠知道不能过多在意白施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反驳想打他。 呸!一点也不像! 第37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1 其实陈冠是想牵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但幽都的马和一栋房一样贵。白施临走时去赌场开了一把,输了,之后他说什么也不会再碰赌。 “陈大侠,等到了乌诂,我们就分别吧。”白施沉痛地说。 “为何?”陈冠不解。 “害呀,开始倒霉了,不知道要发生啥事。”白施神神叨叨地,看到一条河就想让马夫停下,他要下车摸锦鲤。 陈冠把他制住,白施也不像完全疯了或者傻了,至少没有发力攻击陈冠,陈冠又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演?又想到可能是运气丹的时效过了,正是他气虚之时。 马车忽然停住,陈冠拉开车帘,才发现前方围了很多衣衫褴褛的难民,像是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 “北方发生了大饥荒。”白施这时倒是不作了,与车夫提前结了账,去镇里休息了一晚。 好在这里离乌诂也不远了,白施找了两套破烂衣服和陈冠换上,还和陈冠说混在流民中更安全。陈冠不置可否。 两人随流民来到乌诂城外,见城外围了好些粥铺,流民都是被它们吸引来的,可见武林盟主乐善好施。 这几天见得多了,他们都被难民的消沉气压感染到,进城后与难民们隔开,才都放松了些。这几日难得不见白施说什么话,陈冠去收集粮食时顺带捞了一坛酒,提着它翻到房顶上,便看到白施模仿哲学家在那望星星。 “陈大侠啊,你说,人这一生,是为了什么?” “咱们武林人,非得追求最高强的武艺吗?大侠与我怕都不是这个志向。” “白某曾有段以色侍人的岁月,方才觉得情爱也并非我的追求。” 白施莫名忧愁,陈冠给他拿酒,倒不是看他可怜,只是被唠得有些烦了。 白施接过,豪迈地灌了两口,“陈兄怕是在笑话我,白某的追求只有酒罢。”租了这间破屋后,他们把银子都花完了,他也没问陈冠手里的酒壶哪来的。 陈冠没说话,他不会像少年时那样随便将自己的心思告知他人了,何况白施说的话都真假参半。白施将掺了水的酒都干光了,两手撑在房檐上。 半天,他才打了一个酒嗝,“陈大侠看我练一遍打狗棒法如何?” 陈冠和院里的樟树一般在瓦上站得笔直,看到白施在星光下也妖谲非凡的眼眸。他早已对这人身上的魅惑免疫,但此时颇有些心惊。 白施怕是早已看穿了他。他身形一轻,跃下房檐时随手折了根枝条,边念叨模糊不清的招式技法边在这片荒芜空地上起了武。 陈冠定定地看着,打狗棒法一招一式都十分迅捷,以缠为主,以快致胜,只教那无形的凶猛恶犬应接不暇,被棍棒打散筋骨,瘫在地上嗷嗷乱叫。白施手中的树枝将四周的荒草都压下一圈,片片断叶随着他周身的气流翻飞,终是平复下来,落入泥中。 他将树条转了一圈,与胸前抱拳,起身后又把它随手扔了。 “如何?”白施昂首问道。 “记住了。”陈冠也跳下房顶,盯着一地的叶片回顾那些招式,在脑中将白施的身影画成火柴人。 “那便好。”白施见他如此认真,便不再多言,回到屋里后把第二颗运气丹也吞了。 第二天,乌诂城外收摊了,施了半个月的粥,来华中的流民只增不减。但凶神恶煞的武林人一批批地来,难民们被吓跑了好些,又听闻别处有大善人施粥,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随身边的人离去。 好些未出山的年轻弟子见到这一幕都挪不开视线,被师父打了下才知道跟上大部队。 武林中人来了后,乌诂城便热闹了很多。陈冠问白施要不要伪装,白施冷笑。 “白某人行得正坐的直,我怕甚!” 接着又道:“那些人找麻烦都找过了,咱们就混在人群里,他们忙着正事,应该没苦主特地蹲俺。” 于是陈冠确信了白施的仇人们也会来,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好戏看。 陈冠幸灾乐祸时不免想到自己,整个武林除了花残雪他就没得罪过其他人,而花残雪又是武林的死对头魔教教主。他且安心观摩武林大会的比试,没啥人会在意一个小喽啰。 第49章 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他要怎么接近李文溪。还有怎么提出借钱的事,他们也好些年没见了,要是李文溪假装不认识他怎么办? 他应该还记得小时候那些情谊吧。虽然李文溪是真的惨,被逼着上私塾被打手板打哭了,去练武也经常累哭了,反正陈冠对他的印象就是个哭唧唧的软包。 再后来,李文溪就被李盟主带在身边,陈冠也与他疏远了。这么看李文溪和他们兄妹也没有多少竹马之情,但谁叫他是陈冠的熟人里最厉害的一个! 李文溪还未娶妻,私产应该是有挺多的。陈冠纠结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算了,到时候打个欠条就是。 这夜陈冠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遗忘了什么事。于是他套了件外衣,在院子里练起白施教的打狗棒法来。 他在脑中过了很多遍,手法也熟练了很多,但手上的棍子总觉得不甚有力。 原因白施也与他商讨过,武林中教出名的功法都有相应的内功,就算是需要强健体质的武功,习武之人同样需要练就与它切合的内功。而白施虽然内力虚弱,但内功的壳子还在。 白施也知道陈冠的情况,告诉他不能着急。他练的内功混杂,要偷的可不是哪家的独门武学,也只适合学一些刁钻的技法,等明日现场再一一告诉他。 陈冠这时才怀疑白施,他怎么比他还熟练,到底谁才是神偷的弟子? 他又蓦地想到这次武林大会,武林盟主是要召集各地高手一齐攻打魔教。这次如此声势浩大,要是花残雪真疯了,会不会明日就来袭击乌诂。 陈冠又释然笑笑,他才是疯了,藏华教的目标显然不止武林,怎会允许花残雪胡来。陈冠定下心,回房睡了个安稳觉。 第38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2 清晨,人声比鸡鸣先一步吵嚷起来。 陈冠和白施也早早到了街上,他们一人一袋包子拿在手里啃。白施不知从哪来的神奇情报,赚了点小钱,陈冠也不必日日做贼。 流民一扫而空,来自各地的商人人在街上摆货,前几日空寂的景象恍若隔世。白施啧啧称奇,每次哪个地方搞点活动,这些商贩都跟到哪,情报比他还灵活。 陈冠之前没注意,这下也觉得一些摊主眼熟。除了摊主眼熟,陈冠还看到些门派弟子眼熟,像是师兄师姐,但陈潇又不在身边,也不知道找谁确认。 两人特地等到一些小门派出来,混在他们中去往乌诂城边缘的古战场。这时古战场已经被叫得上名号的大门派们包围了,稍迟来些的少林派、华山派等门派的位置也被空出来,明显可见各门派间的敌视关系。 整个古战场大概能容纳一千人,除了中央空出的一片比试台,眼下大概有七百人在场。陈冠和白施的位置都快被挤到住宅里了,看不清比试台上如何打斗。陈冠只觉得浪费时间,想走了,白施又拉住他。 原来古战场边上一座塔顶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此人背阳站立,陈冠抬手遮阳瞥了一眼,下意识便觉得这人是武林盟主。他身上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雄霸之气。 武林盟主只站出来,人群便自发安静了,塔中露台上的副盟主见时机已到,便将准备好的开场辞呈出,再由盟主的天鸿功吼上一句话,场上人们都被激起热血来。 接着各门派的长老开始汇报要事,都是魔教在各地作乱的壮举,一些暴躁老哥急哄哄地说要讨伐魔教,接着这片武道绿林便自发高昂讨伐魔教的口令了。 之后武林盟主才出面止住人群越发高涨的兴致,宣布筛选讨伐队伍的比试正式开始。 第一人便是盟主之子李文溪,他一身暗红的侠客装扮,头上只绑了根红色发带,将缭乱的青丝束起。他虽年纪尚轻,但眼中神色已和他爹一样,面对一众高手仍是目空一切。 各门派弟子对李文溪兴趣不大,这比试大部分是了却私怨的。最终一名脚步轻浮,嘴里叼了根草的逍遥派弟子提了一把洛水剑上前迎战。 比试进行到下午都不曾停歇,李文溪已回到塔楼。前几层来了几位达官贵人看武戏,盟主一行人是在塔顶第六层,他便径直走向六楼,不曾留意任何人。 其中一温文尔雅的白衣公子与他擦肩而过,手中的折扇在进门后便折起,于掌心点点,含着春意的嗓音与屋内人招呼道。 “诸位辛苦了。” 除了在门内守着的两位高手,房内还有四人持剑而立,他们都点头回应。 柳衫云往露台而去,一发鬓发白的中年男子坐在木椅上,他眉目与柳杉云十分相识,正目光炯炯,不眨眼地看向练武场。 “爹,先行午膳,稍些再来看罢。” “不用。”柳深摆摆手,忽然咳嗽两声,柳衫云忙上前为他顺气。 中年人虽精神气尚足,却是大病了一场,不顾妻儿劝阻,非得来乌诂看武林大会。 柳衫云无奈道:“爹,饭菜都已上好,过些时辰便要凉了。” 柳深忽地一顿,鼻子出气,脸上深壑皱纹挤在一块,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他猛地一拍扶手,上半身腾地立起又坐下,柳衫云反应不及刚想扶他,又被打掉手。 “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不想看我这个老头子好过!” 柳深病了之后性情大变,原先和睦孝顺的一家子都应付不过来,只有柳衫云接了这个麻烦事。 第50章 柳衫云也不见不耐烦,反而好声好气劝慰道:“您也连续看了六七个时辰,等下饿昏了头,遇到精彩的又看不清了不是。” “哼,自从吃了你从神医谷带回来的灵草后,我的眼界可清楚了好多!哪里还会老眼昏花!” 柳深瞪着几乎要突出来的眼珠子,指着柳衫云说。柳衫云维持他那招牌的温润笑容,将老爷子扶起,柳深这次也没再抗拒。 两人回到屋内,一旁影在阴影里的小厮快步上前为柳老爷子拉开座椅,又将座上盖着的饭菜一一打开。 柳深拿起筷子,忽而又沉下气,眼里暗淡了许多。 “当年啊,你娘……咳咳——” 柳衫云将菜夹入老爷子的碗里,才放下碗筷为他送了一杯茶水喝。 “这些女侠儿的身法,都不及她……” 柳深戚戚望了眼儿子,又极快地移开视线。柳衫云不为所动,也不再多言。 父子俩便在沉默中度过已过了时辰的午膳。 练武场上正是一名峨眉女侠与华山派弟子的比试。陈冠之前还觉得看不清,就和白施挤到了前面一棵树上,树上原先有好几个人,都被他们偷偷踹下去了。 “这女侠剑法偏阴柔,但它刀流急促,杀机却是绵里藏针……” 白施在耳边念个不停,陈冠已经无心听讲,要听这货逼逼赖赖不如自己看好记好。所以白施不说话的时候,陈冠过了好久才发现。 “怎么了?” 白施好似十分难受,紧蹙着眉头神色闪躲,半响才听见陈冠的关心,“有血腥味。” “之前是有许多弟子受伤了……” 实际上他们离得太远,陈冠只能闻到人群中的臭汗味,但白施的狗鼻子灵活得多。 “嘘。”白施好似在害怕什么,说话都轻了很多,他指指下面,又指指最近的房屋,示意陈冠溜走。 陈冠虽然疑惑,但少见白施这么谨慎的时候,便不多问,与他爬下树。 等脚到地上,天空中忽然飘来云层遮住了烈阳。原先上午还是碧空无云的。 这奇景吸引了好些人抬头看,只见乌云从周边聚拢来,若有雷声阵阵。而一架装有黑红旗幡的马车蓦地跃向练武场高地,它似从空中飞来,无声无息。 “是藏华教!!” 即刻有人认出了旗幡上的符文,惊恐出声,没有保障的小门派立马乱套了,光顾着惊乎窜逃相互踩踏。 陈冠与白施贴墙走边缘,这些人就和偶遇鲨的鱼群一般,游得极快。他们之前还在叫嚷着讨伐魔教来着。 第39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3 陈冠原以为他们也要跑路了,谁知道白施忽然盯着武炼场的方向,整个人愣住,像是傻了。 “陈大侠,要是现在你的老相好被包围了你会去救她吗?” “哈?!”陈冠眼皮一跳,他下一句就想问,花残雪是你老相好?? 不对他干嘛这么激动……陈冠暂时稳住心绪,忽然又发现白施的问题是灵魂一击。 因为那架装着藏华教旗幡的轿子正停在武炼场中央,车内人不出所料是花残雪。 看到小花被包围,陈冠还是紧张的,但是救他就是去送命,理智马上把这点冲动压下了,他总不能拉上白施去拼一把吧。 陈冠瞥了一眼白施,却看到他正磨牙,好像有些跃跃欲试。 “咱们还是……”撤吧。 陈冠后面两个字没说出口,因为白施身旁突兀地站了一人。他近乎九尺,皮肤黝黑,却是一头银白的长发,墨绿色的虹膜,五官明显是异域人。 他一手轻轻搭在白施肩上,不知是何时出现,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果然,白施被碰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他回头也才发现这人,努力踮起脚尖似乎能提升一些气势。 “你谁?” 陈冠怀疑白施其实是想蓄力跳走的,因为他的爪子被白施抓住了。 陈冠没在这人身上发现杀机,白施这么紧绷可能会有不太好的后果,于是他急中生智说了句话缓解气氛。 “白某人你的老相好?” 男子眨了下眼,一直看着白施的视线才往这边稍稍转移一些。 “嗯,我是岚。” 白施猛地回头,对陈冠疯狂挤眼睛,陈冠嘴角抽搐,不明白什么意思,用眼神努力问: 真是你的老相好? 白施欲哭无泪:不是啊…… 他怨念地回头,岚却轻勾起唇角,配上认真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深情款款了。 “你果然在这里,我真幸运。” “我最近很倒霉。”白施实话实说。 “等下魔教的大部队要攻过来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叙旧吧。” 陈冠感觉白施抓住他的手猛地用力,他怕是整个人都要炸了,陈冠已经在自主补充他的心理活动。 谁跟你叙旧,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只有关注点都在白施身上,他才能控制自己无视武炼场上的惨状。陈冠对白施冷眼旁观,还觉得有些好笑,笑话这是白施游戏人生的恶果,真被苦主找上门来了吧。 可他没开心多久,自己作的恶果也结好了。 “陈冠!!” 白施和岚僵持着,陈冠整个人也僵住了,不敢回头。白施却看到了那个人,还和他熟识似的。 第51章 “嗨!小神医你好啊!”白施伸长胳膊招手,“你找陈冠吗,他就在这里!”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陈冠咬牙,忽地抬眉与岚对视上,两者达成了某种共识。 南桧书原来也混在小门派里,他在随人流跑路的时候发现了陈冠,于是逆着人群过来,身后还背着个药箱,看着十分不好过。 陈冠想抽出自己的手,白施了解他的意图,更加用力拽住,他面上笑嘻嘻,暗地却和陈冠较劲。 还给我玩阴的? 陈冠气得脑门绷出青筋,岚疑惑地瞧了瞧他们,又看向努力挤过来的南桧书,倏地掏出一枚闪着寒光的东西。 他下意识紧张道:“别伤他!” 岚已经从白施身边飞出去了,南桧书蓦地两脚腾空,却是被他拎起,岚手中的短刀一转,还是绷起手背敲了下他的脖颈。 “小……”南桧书还没说出第二个字就晕了。 岚回到两人面前,把南桧书扔到地上。 陈冠看到南桧书白净的左手被路人踩踏,全身都紧绷了。白施咳嗽一声,说:“先将小神医送回客栈罢。” 四人回到南桧书住的客栈房间内,由陈冠将人背回来,白施带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查了南桧书住的地方。 “我还得回去一趟。”陈冠将南桧书放下后就说。 “我也去。”白施马上跟,回头看向岚,眉目中带上三分愁苦七分哀求。 陈冠一阵恶寒,马上就维持不住高冷的表情了。 白施柔柔地说:“我担忧少谷主的安危,岚少侠是否能留在此地帮忙照看他?” 岚没有拒绝,却上前一步皱眉质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白施立马反手指向陈冠,“你也看到了,少谷主是陈大侠的老相好!” “啧。”陈冠喉咙里一口血要吐不吐,但这时候澄清自己的清白好像没什么意义,而且他和南桧书……可不就是老相好这回事。 岚的表情不再收紧,柔顺了很多,他又搭上白施的手搓了搓。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白施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他近乎暴怒,但又强忍下来。陈冠两眼发直,不再有看好戏的心情,甚至现在就想翻窗溜了。 鬼知道床上这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醒!! “先出去。”白施终于下了决定,三人飞上屋顶,成三角而立。 “我要回古战场。”陈冠说。 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白施对岚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要和你一起,你说过的,我们不会再分开。” 白施嘴角抽搐,咬牙道:“大哥,我真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你当真喝下了忘情水?”岚的目光十分破碎,整个人在萧瑟的风中好似要被吹倒了。 “没有这回事。”白施无语,“我很确定,我白某人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你这号人!” “施施……” 这一声十分凄婉,在空中哀转久绝。白施绝望地看向陈冠。 陈冠说:“他看起来很可怜。” 白施眯起眼睛:“陈大侠,小花看起来也很可怜呢。” 陈冠皱起眉:不愧是你,挖我黑料。 白施:彼此彼此。 白施:这是共同的敌人,我们先停止相互伤害。 陈冠:自己解决,我要走了。 白施:…… “两位好好叙旧,我先走一步。” 陈冠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草。”白施咬牙切齿。 他揉着太阳穴看向黑竹竿一样的岚,“你是东夷人。” “嗯。” “你在藏华教是什么地位?” “一名无名小卒。” 白施将手一背,昂首看向岚,目光中已带上看穿他的蔑视。 “我已知晓你的目的。” -------------------- 白施:??? 亲妈:对不起为了剧情请你牺牲下贞操吧!(跪) 真实情况是写了大场面不太行所以凭空冒出工具人der 第40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4 陈冠回到古战场,但他并不是回来救花残雪的,他是想趁这个机会找李文溪。 好在这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他连花残雪的影子都没见着。以陈冠现在的位置眺望,练武场中一堆散架的木头,混在一摊摊血泊里,倒映着血红色的夕阳。 魔教是否真有来袭过?撤离如此迅速。除了武炼场上比较惨烈,其他地方也不见血,或许是土地颜色深,不甚明显。 原先那一大片绿林好汉也不见踪影,都跑去追杀魔教了?那李文溪恐怕不在这了。 陈冠心思一转,便瞧见一人站在塔楼顶部,和先前武林盟主所在的位置一样。但这个人,可不就是背剑而立的李文溪吗。 李文溪好似也瞧见了他,陈冠只能大致看清他的面孔,好像对他说了什么,但没用内功传话,陈冠除了风声什么也没听见。 陈冠正琢磨他的口型,李文溪忽然不见了。陈冠再仔细一看,他方才蹿到塔中第六层,转眼那道身影又消失了。 陈冠也以轻功跳上塔楼,再向上攀去。他忽然四处看看周围有没有没人,转眼想到自己又不是在行窃,心虚个毛。 他从第六层的露台翻进塔中,走过转角便看见多年未见的竹马侠士。 第52章 李文溪已将剑放下,他背阳而立,青丝安稳地垂在腰间,小时候的胖脸拉长了,棱角分明,唇直直抿着,外界画像中的剑眉星目此时看着竟有些忧郁。 陈冠挤出一个微笑打招呼,便看到他脑后轻轻飘起的红丝,愣了一秒。 “陈冠。” “多年未见,李少侠功夫见长。”就算没想好,客套话便自发说出口了。 李文溪微蹙眉,“你几年前便下山了,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陈冠看着这人越来越忧郁的眼神,剩下的字眼就吐不出来了,他总觉得李文溪会哭。 好在那时的爱哭鬼已经长大了,李文溪不再看他,淡淡地问:“你有什么事。” 陈冠也转眼看向天边的火烧云,“陈潇现在在幽都,我预感她会有危险。” “你可否借我些银两,请一位高手暗中保护她两年。” “眼下武林尚未安稳,有闲心的侠客不好找。”李文溪倒不在意陈冠借钱的事,马上就帮他考虑找谁了。 “陈潇自己会逃,我是想请人替她警惕,无需强盛的武功。” “那寻一位逍遥派的侠士如何?” “行。” 李文溪走入塔内,陈冠跟进去前瞧了里边一眼,并无其他人。 “父亲他们前去追杀花残雪。”李文溪看出陈冠的疑惑,解释道,“他担心城内还有别的魔教作祟,便派我留守此地。” 陈冠看向他的背影,不自觉又盯上了他发上的红结,他得说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少侠这些年,可有遇到些传奇之事?” 李文溪回头瞅他,幽暗中忧郁更上一层,看得陈冠内心咯噔作响,又不明就里。 “无事。”李文溪提了个鸟笼和一封信走来,将“咯咯”叫唤的鸟儿递给陈冠。 “这是逍遥派的信鸽,信我已拟好,掌门收到后会派一位弟子前去幽都。” “好……好的。”陈冠愣愣地接过。 李文溪补充道:“你在信后补上陈潇的位置和她的化名,再将信鸽放飞便是。” 陈冠觉得手里两样东西颇为沉重,又不知如何感谢。 “你这次来乌诂,其实是来找花残雪的罢。” “……?”陈冠一蒙,被李文溪误认为是被戳破的尴尬。 他又说道:“藏华教与东夷勾结,在内地作乱。这次朝廷与武林联手,花残雪在劫难逃。” 陈冠低眉沉默,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文溪静静看着他,不知是谁先叹了口气。 “我先走了,来日再来拜访。”陈冠勉强提起精神,对李文溪请辞。 “嗯。”李文溪没有再说什么,又用那种颇为受伤的神情看着他。 陈冠压力很大。 有什么事不能挑明说吗,爷还欠你啥了? 临走时,他还提了自己在意的事情。 “那个,你头上的发带……”小花之前说是被一个红衣服的少年抢走了,陈冠猜到是李文溪,但这货不会一直拿着吧? 他为何这么做陈冠不想知道了,但他想把发带要回来,把过去对小花的感情埋葬了。 但李文溪听到他的话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一手将发带扯下,再抬首时眼神似乎有些湿润? “对,是你赠予花残雪那条。” 怎么搞得像是他在欺负人一样,他只是在要回自己的东西啊! 陈冠顶着发麻的头皮说:“我重新买一根给你成不?” 李文溪拿着发带的手徒然攥紧了,他执拗地说:“不,我就要这条。” 那让花残雪给你买行不行?陈冠看到李文溪眼眶里的水快要落下来了,赶紧开溜,他认怂好吧。 陈冠走得极快,没瞧见李文溪倏然间变得狠绝的神色。 陈冠提着鸟回到白施租的破房子里,这时他又觉得白施这人十分有先见之明,要是在客栈住宿,难免会遇上孽缘。比如南桧书。 但他实在走霉运,那个岚看起来就很不好对付。陈冠写好信,就把逍遥派的鸽子放了,心里安稳了些。 这时白施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岚。他好像刚从姑娘身上下来一般,眉目中张扬着桃色气息。 白施看见陈冠奇怪的眼神,表情立马严肃了,抬手要打,陈冠躲过。 “你干什么?” “哼。”白施傲娇地哼了一声,回头指着岚说,“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嗯。”陈冠其实兴趣不大,但听到岚的身份时,心里难免惊起了惊涛骇浪。 “他是葬华教大名鼎鼎的右护法,藏华教这次来乌诂不止是袭击武林大会,还要找一名叫陈冠的无名小卒。” 陈冠看了看不动如松的岚,又瞪着脸上写满幸灾乐祸的白施。 “陈大侠只是和那个人重名,并非葬华教要找的那个人。” 陈冠努力控制住自身的颤抖,他知道魔教找的陈冠可不就是他,但找他做什么,杀人越货?他都还没对魔教下手! “你知道那陈冠长什么样吗?” 岚拿出一卷纸,“这是教内发下来的画像。” 白施前去拿过,摊开后摇头晃脑地欣赏一番,转头对陈冠说: “陈大侠也来瞧瞧,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大作。” -------------------- 还是没把花花挨打写出来,诶…… 第53章 花:…… 第41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5 陈冠觉得白施和岚串通好了在坑他,于是木着没动。 白施走过来将画像抬给陈冠看,还说:“要是咱找到陈冠,藏华教能给咱一百两银子。” “呵呵。”陈冠一直在僵硬地警惕岚的动作,只用余光看了眼那张画像。 他右眼皮一跳,画里……竟是一根萝卜? 这线条十分狂野潦草,仔细看勉强能看出是个人,但看久了就觉得就是一只有手有脚有脸的萝卜不是。 “左护法说那人和画像上一模一样。” 陈冠内心吐槽:那你们永远别想找着了。 随后默默感谢涟衣的画技,但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武林中人大部分都去追杀教主了,乌诂城剩下的人里,必然会有陈冠。” 陈冠问:“你如何得知陈冠不会和武林人一道追杀花残雪?” “陈冠一月份时发的万华毒,就算他在神医谷医治了一年,功力依然虚弱,而他左手手腕上有一颗红色的痣。” 陈冠一阵无言,他带了护手甲,是看不到那颗痣的。但与岚对视一眼,他如第一眼那般沉稳,陈冠直觉这人明显是认出他了。 但他和白施在搞什么? 白施还在欣赏画作,忽然察觉到两人的注视,奇道:“咋了,商量好了,现在去找陈冠?” “不必找了。”陈冠说。 白施点点头,将画还给岚,“也行。” 他奇怪地瞧了眼陈冠:“陈大侠这么紧张作甚,又不是你摊上事了。” “……” 白施嘻了一声,“眼下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白施把岚拖走后,半夜又偷偷翻窗来陈冠的屋里,他手里还抱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鸡。 陈冠背上自己的包裹,沉默地看着他。白施把鸡和一个有些重量的囊袋递给陈冠,没有开口说话,月光下的眸子亮晶晶的。 白施:这是最后一点盘缠,陈大侠带上它赶紧走。 陈冠没接,同样用眼神回答:不需要。 白施:他们在城外还埋伏得有人,我目前的实力只能牵制住岚,你好自为之。 陈冠:…… 白施:吃完这只鸡你就上路。 陈冠边吃鸡边吐骨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是冲我来的。 白施无辜脸:我也被他骗了,以为他是之前被我的美貌吸引,这次再见面才来搞我。 陈冠:我该相信你哪句话? 白施:你看心情。 白施:我猜埋伏你的人不多,你大可以再去找李少侠帮忙。 陈冠:……你又知道了。 白施:哼,没人能瞒得过我。 陈冠吃完鸡,跳出窗外,那袋碎银也顺走了。不要白不要。 岚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你在坑他。” 他不必管涟衣的事,就算在教中瞒下陈冠的情报也无关紧要,而他也不打算回去了。 “与你无关。”白施拍拍手站起来,从窗户中遥望陈冠在月下蹿跳远去的身影。 “但你又对他很好,为何?” 白施心情好了一些,才回答岚:“陈冠救过我。” 岚的脑袋从窗户上倒垂下来,夜里看着怪可怕的,“那我现在也算救你一命,要是你继续跟他在身边,难保不会被教主杀了。” 白施翻了个大白眼,“身为右护法你怎么这么闲?” “魔教要没了,我很快就不是了。” 白施把窗户关了,岚往后退才没被砸脸。 陈冠往古战场的方向去,但他没打算再找李文溪,再给他十个白施的脸皮他也不敢去啊! 但他也没敢就这么出城,打算先找个地方过夜,但他地方没找到,人就先暴露了。 他只看到袭击者是个完美融入黑夜的黑衣人,胸部非常饱满。陈冠晕倒之前最后的想法是: 大晚上走夜路安全一点,不要在房顶上乱跳…… 陈冠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一个人撑在上方盯着他,离得极近。 陈冠立马就被骇到了,脑子又还没清醒,反应就很大。 他立马从这人身下窜出来,背抵到冰凉的石板上,才把最后的惊呼止在了喉咙里。 之前面对面撑在他上方的人正是花残雪,他的头发比之前更长了,坐起来后还从石床垂落到了地上。脸也愈加清癯,原先只到半张脸的火纹爬上了眉角,颜色更深更红,称得他原本的皮肤近乎死白,就像一颗放大了的葵花籽。 只不过花残雪的眼睛是极其平静的,一点走火入魔的迹象都没有。 陈冠定下心来,深呼气后问道:“这是哪儿?” “东裕。” 又回到魔教总坛了,看来之前劫持他的就是涟衣…… 陈冠环顾了下四周,这里并非之前教主的院子,是个山洞。钟乳石于上方一簇一簇地垂下,有些尖端还在滴落水滴,在润滑的地板上滴答滴答地敲着。 近些的地方摆放着几张桌椅和家具,墙壁上每隔五尺便镶嵌着一颗夜明珠,照得洞穴通明。不远处还有一个清幽的寒潭,钟乳石滴下的水在潭面上泛起涟漪。 陈冠没看到这洞穴的出口,这里是封闭的!下一秒他就怀疑他们早晚会被湖水淹死。 陈冠脚底发凉,浑身也凉嗖嗖的,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没了,身上还有水。嗯?洞穴的出口在水里? 第54章 “你冷吗?” 花残雪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奇怪,还有些跃跃欲试。 即使在打冷颤,陈冠也赶紧摇头。 花残雪却靠近一些,拖着陈冠的手臂将人拉过来,拥在怀里。 陈冠嗅到他身上的冷香,恍惚一瞬又回想起记忆中的小花,鼻子一酸,呛了个喷嚏。 他感觉花残雪更加用力把他拥紧了。不是啊,他现在需要衣服而不是别人的体温…… 他觉得冷,花残雪的手更冷,接触到他的背的时候,陈冠便是碰到冰锥般僵直了,屁股下面的石板还热乎许多。 那只触感极强的手指从他蝴蝶骨中的脊椎往下滑,一直到脊椎尾,陈冠才明白花残雪为啥不给他套衣服。 “等等。”陈冠扒着花残雪的肩将人拉开。 花残雪的手指还维持在抚摸他的姿势,两只黝黑的眼珠子表达了他的疑惑,但他还是很老实地静静听着。 “花残雪,我们谈谈。”陈冠说。 花残雪解开了自己的外袍给他披上,陈冠拢了拢,竟然没有勇气再看这人乖巧的面相。 “你很好,是我对不起你。” 等等这个标准渣男开头? -------------------- 白施:别问,问就是花花助攻 涟衣(表面花花助攻,实际上是神医助攻):…… 陈潇(前期花花助攻,后叛变成柳助攻):…… 亲妈:花真的是我亲生的,不信滴血认亲! 花:? 第42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6 陈冠觉得他必须和花残雪讲明白了,这并不是可怜他就能解决的感情。 “我喜欢女子,也并不想耽误你。” 花残雪轻柔地笑起来,脸上的红莲也在雀跃地闪烁光华,“涟衣说我还能活三年。” 陈冠觉得花残雪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胸腔,攥住了他还活蹦乱跳的心脏。 “我……” 花残雪凑近了瞧他,陈冠才发觉他极黑的眼珠子好似没有聚焦,他看到了自己僵硬的镜像。 “你喜欢哪位女子,我将她杀了好不好?” 花残雪痴痴地笑起来,十分满足地贴上陈冠的侧脸磨蹭。陈冠只觉得他脸上的莲殇也冰冷异常,要将他冻僵了。 “小花,我……是我对不起你。”陈冠抓住他探到自身胸上的手,“我救你,予你承诺,都是很幼稚的行为。” “这无关乎你的性别,只是我那时候没有能力承担责任。”现在也很后悔。 花残雪疑惑地眨了眨眼,忽地吻上了陈冠不停张合的唇。他的舌在陈冠咬合的齿上扫了下,陈冠便下意识张开了,任他的软舌探进来,在口腔里收刮。陈冠觉得痒,用舌推拒它,花残雪便和他纠缠起来,一只手扶稳他的头,在他嘴里索取津液。 陈冠呼吸不畅,他用鼻腔呼吸也觉得十分难受,就如溺水之鱼一般呼吸困难,直到眼角分泌出两滴泪。花残雪才放开他,另一只手已来到他的胸前,按下陈冠冷得竖起来的乳尖。 “啊——” 被他吻得异常红润的嘴里便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你也很舒服不是吗?”花残雪又将他抱起来,在他耳边细细地引诱。 “不要拒绝我了。” 陈冠慌忙收拢被眼泪模糊了的视线,这时那只冰凉的手再次贴上他的脊椎骨,在支撑他全身的骨节上来回描绘。 陈冠依然觉得极冷,一步走错就踏入万丈深渊。 他现已十分懊悔当初为何要拿自己补偿小花,虽说他除了这一身也不能拿出别的什么来了。 但是…… “花……我喜欢你。” 花残雪摸着他脖颈的手一顿,蓦地按了下来。 “我喜欢和你待在一块,看你练武也好,看书也好,和你一起周游群山也好。”陈冠极慢地说,词语间带上了痴妄情念,“这些都是我幻想的,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情。” “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这样我就很开心了……”陈冠叹气,他说的也是真心话,“我们不必……你不必如此依赖我。” 花残雪好似在低笑,他对着陈冠的耳朵哈气,看它倏然间变得通红。 他在陈冠面前褪下了自身的衣物,又将呆住的人拉近了。 “我想抱你。” 陈冠一时失语,他看到了花残雪身上的伤痕,那些伤疤和火纹搅和在一起十分丑陋。但他没有细看,回神时花残雪已按着他腰坐到了腿上,陈冠便明显感觉到一根火热的硬物抵在腹部,他也如鱼儿般蹦到了油锅里,被炸得外焦里嫩。 “你喜欢我,也是能接受这种事的对不对?”花残雪自有一套逻辑,他本就是一条线绷直了走的人,就算眼前是忘川河水也能跳下去。 陈冠怎就忘了,花残雪早就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木楞呆窍的小姑娘。她啊,恐怕早就迷失在不见天日的幽暗里了。 “你……”陈冠总算是认清了现实,他急了,“你想把我监禁在这里吗?!” 花残雪没有回答,他的手总算探到了脊椎最后一根骨节之后,中指如愿埋了进了这人的后庭内。他听到陈冠忍痛的哼声,但没停下,指腹挤开紧贴的一层层肠肉,将整根手指都埋进去了。 但这比起第一次,也太顺利了。 花残雪又发出一阵痴笑,“关儿,你被别人碰过了吗?” 第55章 陈冠骇得要死,他的肠肉也缩紧了自发服侍起花残雪的手指。花残雪将两根手指也送进去,陈冠的后穴吞纳他们后越发贪婪急切地缩合起来。 花残雪将他的臀瓣抬高,便能从后方看清手指埋在陈冠后庭的景象。 他回头在陈冠耳边说:“关儿,你很想让我进去呢。” “花残雪,不要这样做……”陈冠整个人都软了,他确实已经适应了他物的入侵,仅仅是手指就能让他前面有了反应。身体已经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就算嘴上还在拒绝,旁人又怎会信他呢? 何况花残雪只是在里边动了动手指,曲起抠挖几下,陈冠便忍不住哼吟,压低了更像是刻意在引诱人欺凌自己。 花残雪的三根手指蓦地离开,陈冠便觉得空虚许多,后庭难耐地缩合数下,呼吸也越发短促。 就算没有邀请,他也老实地任人分开双腿,手无力地搭在那人弯曲的胳膊上,预想的入侵却没有发生,陈冠疑惑地看向花残雪的离开的那只手。花残雪不知从哪拿出来的一盘冰清玉洁形似冰块的小东西在一旁的柜子上搁着,指尖摄了一粒来。 陈冠眼睁睁看着花残雪要把这东西放到他下面去。它刚一接触穴口,陈冠就被冻得痉挛不止,软了腰身却更加翘起臀部妄想躲开。 “呃啊……”他呼吸急促,呻吟越发尖锐。 等冰块真进入里面,肠壁都冻没了知觉,陈冠才抓到花残雪作怪的那只手上,徒劳地祈求道: “不要这样,很难受……”他会被冻坏的…… 花残雪睁着纯净的大眼睛,手指强硬地将冰块推到有些干涩的甬道深处,“忍一忍,等会便融化了。” 那冰块就被花残雪送到了最里边,随着肠肉反射般的收缩越来越往里面滑。冰块吸收了他体内的热度融化得非常快,但陈冠已经被冻麻了,他只想哭。等花残雪终于把滚烫的肉物抵在穴口,压着他的腿直直吞下后,陈冠哭着射了出来。 花残雪过来吃他睫毛上的泪珠,没有急着动,陈冠在白光中一阵恍然。他忽然回想起了过往之人的形状,接纳过的阳具都教他后面自发记下了。 可他已与人交合到极深,却在念想其他人,虽然这并非陈冠自己的意志,他心里也冒出些许愧疚与慌乱之感。 过了一会,花残雪明显感受到陈冠后庭的感觉也上来了,有了水液的润滑在更加殷勤地吃着他。这人虽然嘴上不停地逃避,但其实已经被操熟了啊。 花残雪并没有多么气愤,因为至少现在,至少最后,陈冠还是他的,还在他怀里。他又贴上陈冠的嘴与他亲着,十分享受两人之间的温存。 陈冠被吻得迷迷糊糊,都不清楚花残雪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唇,然后舔上他亲吻时落到下巴的涎水,往上慢慢地舔舐到陈冠的眼旁,将他的汗也卷了去。 第43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7 陈冠缓过来,才意识到花残雪还没开始动,他就不憋得慌吗? 他这么想的时候,花残雪便一只手掐着他的腰身,一只手扶住腿,开始在他的臀间缓缓动作,而融化后的冰水在两人腿间变成淫秽异常的水声。陈冠听着听着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每次花残雪离开的时候,他的肠肉都绞紧了不想让人离开,但每次花残雪都会退到穴外,再一寸寸进入,肠肉也变得柔软放松,让他插入到极深之地。陈冠后庭的软肉与入侵的肉物十分贴合,亲昵地服侍着花残雪的阳物,让他舒服到极致,自己也因为被深入的舒服而再次抬起头。 “关儿,谁还与你这般快乐过?”花残雪动了几下,陈冠也随着他的动作低吟,这时他停下问话,陈冠的呼吸都变得短促。 “你也喜欢,他们这样弄你吗?” 花残雪问的每一个字都敲击在陈冠心上,他和南桧书做的时候从来没有拒绝,那时他还是喜欢那个人的。他和柳衫云只是一次酒后乱性,再然后是暗市里不知姓名的陌生人。 这些经验,都比之前与青楼女子的过往刺激太多。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但如果能拒绝,如果还能和其他女子欢爱,陈冠必会选择那些女子罢。 花残雪看到陈冠垂低脑袋逃避的模样,他对这个人已是如此了解如此深入,怎会不知他所想? 他抬起这人的下巴,再次含上充血还未消下的唇瓣,轻咬在齿间厮磨着。陈冠吃痛,不耐地皱起眉,又怕花残雪真咬破了,一旦开了个头,那他的下场会比现在惨烈得多。 好在花残雪磨了一回,又来吸他的舌,陈冠感觉他的嘴都快被吻麻了。花残雪对于亲吻如此执着,下身只埋在他体内就满足了。 陈冠便暗中使劲绞紧花残雪的东西,几乎是瞬间就克服了心理障碍。花残雪察觉到陈冠的小动作,放开了他的唇,陈冠便放声呻吟,呻吟里带上哽咽的气音。 “呜……小花,你动一动……” 他想抬起手遮住眼睛,却被花残雪阻止。 于是陈冠说:“你从后面进来,方便一些……” “没关系。” 花残雪提起他的腰开始动作,陈冠也支开双腿配合他。他的膝盖压着花残雪冰冷的黑发,陈冠两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一边蹙眉一边低吟着,他的唇瓣红肿得有平时两倍厚,脸颊也带上不正常的绯红,整个人呈现一种诡艳的媚态。 第56章 “啊……嗯嗯……” 他不再费心思去向别的事情,在花残雪专注的视线下无地自容,后庭也紧张地绞紧了他,终于榨出了华液。敏感的肠壁被冲击,陈冠前面也再次射出。 花残雪出来的时候带出一股股白浊,陈冠摊坐在他身上,仅仅一次就耗干了他的精力。花残雪又来吻他,陈冠也无力推拒或者迎合,只在花残雪离开后大张着嘴吸气。 他不知何时又躺下了,花残雪撑在上方,被抬起一条腿进入,陈冠下意识哼了一声,但没多大感觉了。陈冠有些绝望,仅仅是一个开头,他就要受不住了。 花残雪在他身上耸动的时候,灼热的呼吸也喷洒在陈冠面上,他支起手抵着花残雪的肋下,想让这人离得远些。 陈冠却感觉触摸到的皮肤不太一样,有些凹凸不平的肉结,他沿着这处抚摸到花残雪胸前,竟是一条长达数尺的伤疤。 他的视线也移到花残雪的身上,莲殇明显是他身上这些伤疤的罪魁祸首。它将肉伤当做了栽培的土壤罢,在那冒出了许多黑色的小泡将破开的两边表皮粘在一块。不知里面的伤如何,外界这脓泡里也是血肉,虽然只浮出表皮一点,也让这险恶之毒显露出它的丑陋来。 陈冠内心惊骇,花残雪却不甚在意,他沉默地要着这人,陈冠在他的顶撞中回到了眼前的性事。 “唔……嗯啊……” 花残雪在他体内迸发时,手也照顾着他的孽根,让两人一起出精。 眼下陈冠对于交欢带来的欢愉已经麻木到厌恶了,而花残雪想让他在这里生活数年,日日夜夜和他媾合,陈冠已经不觉得可怕,他想死。他在花残雪的亲吻中窒息,在他的操弄中沉没,在他的抚爱中溺死了。 在欲望平静下来时,花残雪喜欢含着他的嘴唇吮吸,但他也知道再亲下去陈冠的嘴真的会破开,于是亲上了他别的地方。有时候咬重了,或是碰到了他身上特别敏感的地方,陈冠才会虚弱地哼哼。 这时候他已什么也射不出来了,器官半硬不软地垂着,花残雪终于依照自己的想法含上了它。 “啊——” 这下刺激太大,陈冠猛地抬起头,又将后脑勺重重地砸在石床上。花残雪含着他的东西抬眉,眼中弥漫的欲望与蛊惑在眩晕中不停在眼前回晃。 陈冠极痛后才清醒了些,他怕自己的命根子被咬掉! “花……小花……花残雪……” 陈冠哭着唤出花残雪的名字,花残雪舔了一会什么也没吸出来,陈冠的阳具也还是那个样子,总算是放弃它了。他折起陈冠的两条腿,下身顺势埋进他的后庭,又压下来亲陈冠不停呜咽的嘴。 陈冠后穴被摩擦得十分火辣,但嘴唇更加严重,花残雪后来亲他的时候只有酥麻钝痛的感觉。 他不信花残雪不难受,但这人非得受虐般要他,也让他遭受折磨。 花残雪这次射出后总算有点良心让他歇会了,但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到了穴口上。 “嘤……呃啊!!” 冰块挤进肿起的肠壁中,比第一次吞纳这物时更加刺激,陈冠两条腿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又想抬高阻止花残雪。花残雪握住他的脚腕,微微低头就这么舔上了他正分泌冷汗的脚底板。 花残雪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两侧,碰到陈冠的脚趾时让它忍不住蜷缩了,而那张艳丽诡谲的脸又离得极近,薄唇微张,伸出一点腥红的舌尖扫过他的脚心。他面上十分平静,好似在做一件极平常的事情。 “嗯额……” 陈冠全身都颤栗不止,他还想逃开,但冒汗的手在光滑的石板上撑不住。花残雪没有迟疑地把第二块冰块推到他红肿又满是浊液的后庭中,滚烫的后穴老老实实将它融成了水。冰块里冻结的似乎不止是水,还有些麻醉与致幻的药液,至少陈冠在花残雪再次进入时,感受到了快乐。 但这快乐没多久,他就在疲惫中陷入昏迷,最后一秒陈冠还在妄想这是一场恶梦。 -------------------- 嗨呀今天好像能五连 第44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8 等陈冠醒来,他先是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腥臭味,来自他身上和后穴中灌满的浊液。 花残雪依然伏在他身上,但没在他体内了,正拿起他的左手,在那颗红痣上吮吸咬磨着,让它显得更加艳红。他看到陈冠睁开眼,又转移了目标,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这并没有暗示色情的意味,花残雪只想将手指上残留的汗吃下,于是细细舔舐着每一根手指,连指甲缝隙里也不曾放过。他已将陈冠全身都舔了一遍。 陈冠只觉得脏,并不是花残雪脏,而是他很脏。 但花残雪并不在乎他有多脏有多臭,他似乎舔了很久,留下了很多唇形的印子。陈冠原先射到胸前的体液都没了,腿根触目惊心地都是咬痕齿印,有一处紧贴着他的穴口。 陈冠心想,他要是之前的体质,花残雪不得多难受,肯定不会舔他的脚底板。 花残雪舔完了两只手又想过来吻他,陈冠用灌了铅的沙哑嗓音说: “小花……我饿。” 小花吃他就饱了,但他的胃还得吃东西。花残雪迷茫地眨巴眨巴眼,似乎是在思考要给陈冠喂什么吃。 陈冠见他终于放过了自己走下石床,捡起地上一件外衣套上,就拖着垂到地上的黑发往湖边走去。他离开后,陈冠终于得空放松了,不然做梦都有鬼在追。 第57章 他得想办法自救,不能真得等不知多少年花残雪才自毙,冒出这个想法后他倏然脊背发凉。依花残雪对他的执念,陈冠觉得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花残雪也会拉着他一起死,不会让他见到之后的太阳。 还有个机会就是等花残雪玩腻了,但陈冠也不觉花残雪会腻,因为他并不是在玩弄他。柳衫云对于他才是十分明显的玩弄,但是花残雪就像……就像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占有,不会放过任何一处。他那时怎会瞎了眼,以常人的眼光看待一个深受魔毒侵蚀的亡命徒。 陈冠觉得自己正一步一步走进死穴,花残雪还如此对待自己…… 陈冠又强迫自己振作起来,挪动酸涩的双腿,坐起来将那件渗了许多体液的外袍披上,他在床边腾地一下子站起,脸色立马变得有些奇怪。 肠道中有熟悉的流动感,先前花残雪射在深处的那些冻成了块的东西,一股股地从股间流出。 陈冠迈步上前,对于落在地面的脏物不予理会。又不是他家的地板,管这么多作甚。 他来到潭边,寒潭深不见底,冰冷的水汽呼到脸上让他放松了些。目光接着便去寻花残雪,只见他拿了一支鱼叉,蹲在边上往水里一刺,一条还在蹦跶的鱼就被捉住了。 潭里有鱼,这是个活潭,和外界相通!说不定就是之前教主闭关的那个山洞内部。 陈冠面上不显惊喜,因为洞穴的出口可能不止潭水,花残雪真要在这待一辈子不出去吗?他是魔教教主,就算魔教真灭了,那个这么在乎他的左护法还会不会来?这看似封闭的山洞里还有其他机关。 花残雪在潭边升了火,用手将鱼的鳞片和内脏清理了,看起来十分凶残。他的手在水里搅了搅,一片血色便快速扩散开,先前逃得快了的鱼儿游回来啃食同伴的内脏。 这可能是食人鱼。 人吃食人鱼吃食人鱼吃人……陈冠摇头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花残雪处理好鱼后便认真地在火上烧着,不一会儿便飘起肉香。 陈冠也在火旁边蹲下,和死鱼混沌的眼珠子沉默对视。后来鱼的脸又放大了,陈冠抬眉看到花残雪拿着烤好的鱼递给他。 陈冠规规矩矩接过,将有些焦糊的鱼皮掀开,尝了一口没有味道的白肉。没有佐料,鱼肉也有些柴,刺还多,每一口都得小心翼翼。陈冠饿得慌,还是把整条烤鱼吃完了。 他见花残雪又拿起鱼叉站起来,陈冠忙说:“不用了。” 花残雪说:“你还没饱。” “不饿了就行了。”陈冠瞧了一眼地上的细鱼骨,他不喜欢吃鱼,刺太多了。但他不想多说什么,搞得和个女人一样矫情。 花残雪沉默地把鱼叉放下,拉着陈冠站起来,陈冠问:“水里的是食人鱼吗?” “嗯。” 陈冠说:“我想洗澡,穿一身衣服。” “还有小厕。” 花残雪站在原地思考半天,而后快步回到石床旁,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些中小型的各种器材。陈冠认出了夜壶、水壶、木盆、还有锅碗瓢盆七七八八的…… 看起来涟衣真有准备让他们在这里住很久。陈冠也回到那边,他觉得花残雪压根不明白这些有什么用,便一一认给他听,顺带将东西都盘点一遍。 基本上一个人生活要用到的所有物品都有了,也有米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种子,估摸是能在昏暗环境下生长的蔬菜。陈冠也找着了衣服,都是花残雪往常穿的黑袍子,陈冠拿了一件,装在一个木盆里去往有食人鱼的潭边。 他脱下衣服清洗,便察觉到两道如炬的目光看向他,陈冠也没敢就用手把屁股眼里的东西扣出来,随便擦了下水后便套上衣服。 果然回头就瞧见花残雪站在五米之外的地方,陈冠顶着他有些不和谐的视线问:“你也要洗吗?” 花残雪摇摇头,衣服都没拉好就这么半裸着朝他走近。陈冠马上说:“我们看看山洞里其他地方怎么样吧。” 说完也不等花残雪回答,转身往旁边走去。下一秒他就后悔了,他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尖锐了,要是花残雪生气了最后惨的不还是他。 陈冠想找到离开洞穴的机关,他需要创造机会,就不能天天和花残雪在床上腻歪。所以他现在就要想办法把人哄好,不能让他乱发情。 “你之前有来过这里吗?”陈冠没有回头,用余光看到了花残雪拖到地上的发尾。陈冠疑惑他怎么做到让头发不打结的。 “没有。” 花残雪回答了,陈冠还未松气,因为他站在身后的气压未免也太压抑了。有些危险。 “涟衣还会来这个地方吗?” “不清楚。” “只有我们俩的话……”陈冠这时都在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想当初他也只是个怂包啊。 “我们就把日子过得好一点。” 花残雪的气息稍稍松懈了,应的那声也扬起了尾音。 “嗯。” 第45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9 陈冠沿着石壁走了一圈,在一堆岩石后面发现了处活水,虽然很小,但能感受到风劲。或许他离重见天日也只有一丈之远。 花残雪也爬到了岩石上,陈冠指着下面说:“我们可以把臭水倒这里。” “嗯。”花残雪稍稍点头,表示认同。 希望下游不会有村子用这条河……有的话,陈冠也只能为他们点上一根蜡烛予悲了。 第58章 两人走下岩石,离寒潭越来越近。陈冠忽然觉得脚下有些不一样了,他直接踩到了湿软沁凉的泥草上。 “有土。”陈冠惊喜地看向身后之人,微扬的眉梢还残留有未退却的情愫,“可以把那些种子都种下了。” “嗯。”花残雪默默望着他,嘴角勾勒出浅笑。 真的有效果?陈冠回头后,面上的惊喜马上消去了,他反思一下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还是有点作,不够自然。 白施练就如今这样的演技肯定也经历了很多吧……陈冠知道骗人之法,要先骗过自己,但他现在连自身都还未能欺骗,太容易识破了。 滴答—— 陈冠微微抬眼,便看见黑深色的湖面将洞窟头顶上的钟乳石群倒影成一座富有年代感的蓝色城堡,其中最为厚重的钟乳石即是它的城门。 需要几个朝代才会如此壮观? 他由此联想到至关重要的一件事,“过去多久了?” “这是几时?” “就当日月永远停止了罢,无需在意。”花残雪终是上前一步将他笼罩,陈冠微微偏头,瞪着壁上的夜明珠。 几秒钟他便眼角发酸,有些干涩地问:“你就不怕下一秒便死去吗?” 花残雪隔着冰冷的发层贴在他耳边说道:“有你在。” 这三个字让陈冠倏然间毛骨悚然,没忍住用力挣开他。 “疯子。” “嗬嗬……”花残雪轻轻地笑出声,恍若一只浮在空中的鬼。 他狭长的眼睛,腥红的唇,在黑暗中反射亮光的发丝,面上的妖纹,无一不在彰显他身上的鬼气。就算是在逼迫陈冠,他也是飘来的。 陈冠的后脚跟完全陷进松软的泥层中,余光瞥见寒潭边缘,再退一步他就要落进水里了。 “小花,莲殇并不是不能解。”陈冠这次喊起这两个字时,脑中再也没有年少女孩的影子了,他这时没有闲心管这么多,抓紧时间焦急地组织语言。 “天下奇医无数,就算南朝东夷容不下你,我们也可以去北境、去汀州,医圣的手记上也写了几味药……” “我那日还在秦地的暗市里遇到鬼医,可以把他抓来给你看看……” “那又如何呢?”花残雪握住了他捏成拳的手,声音轻缓得如同他的发丝。 “这儿便是我们的坟墓了。” “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陈冠的吼声明明比花残雪大得多,他却只听见花残雪说的那些个字在山洞中不停回响,如它们的主人那般要将他扼杀。 花残雪轻轻拉了下他,陈冠便踉跄一步,跪在地上。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抬起陈冠惊骇绝望的脸,那只鬼低头咬上他的下唇。 绝望后面便是麻木了。陈冠抬起发麻的手臂遮住双眼,他身上的衣袍已被打开,背沉沉压着这层布料,薄汗与泥里的湿气一团黏糊。他的身体随着花残雪的抚摸也软得和这层泥一般,就算将唇肉咬得发白也无法彻底抑制喉腔的啜泣。 花残雪借着微光细细观察先前在这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将腿也打开看过,最终发现又红又肿的乳尖在冷气中凸起,尖端似有些湿润的亮光。 于是把着陈冠两条腿的手忽然挪到胸前,将他的乳尖折回了肉里,弹了下又拧起揉捏。 “呃啊啊——”陈冠原先就做好准备被进入了,却没想到遭罪的是敏感的另一处。他整个人鱼一般弹起来,手肘尖将衣物拖出两个浅坑,瞪大的眼睛像极了先前黑白分明的鱼眼。 好在乳尖只被玩了一下,陈冠缓过来后便死死闭上眼。肌肤上被吸被咬的地方都变得灼热起来,冒出许多细汗,花残雪不甚厌腻地或轻抚或重捏这些痕迹,陈冠咬紧的牙缝间也哼出些许呻吟,手攥出两团衣包泥,腹下也渐渐挺立。 但他此时瘆得慌,那并非欲望。 “小花,等一等……”陈冠方才憋了一泡尿,只不过和花残雪相处紧张,忘了疏解。 这时尴尬万分,花残雪却捏到了他的茎身上,轻压了下他的铃口。 陈冠惊恐地看向花残雪被鬼刮花了的脸,撑起身体的手在不自知地发抖,“别……” “没事的。”花残雪又在他的铃口附近刮了下,它吐出些浅黄的液体,陈冠强忍着,眼中的泪花却绷不住了。 花残雪这才放过他的阳根,两只手托起他的屁股拉进扳开。陈冠双腿都穿过花残雪的发丝,凉凉痒痒的细微刺激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哆嗦,铃口中又冒出些液体来。 陈冠觉得异常屈辱要碰到底线的事,此人却不甚在乎,他根本无需知晓常识伦理。 陈冠发抖的时候,他的后庭也在瑟缩着,红润的菊穴嘬着空气,从缝里流出一条清亮的黏液。花残雪用指尖点了点,陈冠已忍到最后一刻,悲泣出声,阳具乱晃,将一股熏臭的液体甩到身上、草中,有几滴还落到了脸上。 花残雪倒是没被溅到,他也不在意这件事,不明白陈冠为什么突然间就完全崩溃了。他被用力踢开,看到陈冠哭个不停,手抓了几团泥使劲搓自己的身体,然后又用泥手抹眼泪,将脸都弄花了。 花残雪伸手拉住他,将人拢在怀里按着。陈冠哭嚎了好一会,恨恨地咬上他的肩,隔着衣服也尝到了腥味。 他松开牙齿后,那抹血气却没扩散开。衣袍滑下肩,陈冠才看到那点小伤已冒出许多黑色的小泡,又生出了好几片黑红色的妖纹。 第59章 花残雪用自己的衣服包着他,将人横抱起,往先前放置木盆的地方走去。 这下回到了原点,陈冠静静坐在岩石上,任花残雪为他倒水搓洗,等木盆被放下发出哐当一声,陈冠才转动一下眼珠子。 “小花。” 花残雪是回去为他拿衣服的,陈冠向他走来,看到花残雪的头发也沾了许多泥,不知道有没有之前的尿…… 陈冠不觉得气愤,他只为自己悲哀。 他拉住花残雪的手说:“我也帮你洗。” 第46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10 陈冠拖着花残雪的一节头发,将它们放入水中,发尾没入水以后如墨般絮散。 他舀起一瓢水从垂落的发丝中部倒下,先将那些脏污冲散,再浇到花残雪的头顶。花残雪眨眼时,睫毛上晶莹的水滴便滚落,新换的衣服也变得湿哒哒的。 陈冠之前也有过帮他洗头的经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小花是个生活残废,在他头上看到跳蚤时都惊呆了。 现在花残雪的头发没有这么不堪,发质还挺好,陈冠从发根梳下来也只掉了几根头发。他将这些发丝盘在手心里,又想起少年时将心交付出的那句话——我要娶你。 陈冠揣着这些头发走到放置杂物的柜子旁,他取了一个荷包,扯了自己头上的一根黄毛,将花残雪的一根与自己的合而作一结,装入荷包内。花残雪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动作,隐隐明白了他的用意。 陈冠拖着荷包,囔囔道:“这下我与小花便是夫妻了。” “夫君……” 花残雪从一旁蓦地将他拥住,未干的发沉沉地压下来,在两人周身滴落一圈深色的水渍。陈冠嗅到他身上的凉气,安心似的合上眼。 他并没有睡多久,但陈冠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花残雪抱着他睡着了,还未醒,陈冠也没有乱动,闭上眼继续歇着。 两人都睡醒后,陈冠开始打理山洞内的陈设,花残雪也被他安排成干活的。都弄好后陈冠煮了鱼汤,花残雪在一旁看他煮。 陈冠问:“小花学会了吗?” 花残雪点头,陈冠笑道:“那明日吃小花煮的鱼罢。” 两人累了一天,晚上还要抱在一块黏糊,陈冠任他要了两回就推他了,花残雪也没硬上,抱着他睡去。小花变回乖巧模式陈冠也踏实多了,好像接受了现实,除了房事处处都宠着这人,他依稀又回到年少时的日子。 花残雪在弄鱼汤的时候,陈冠走去另一边看看前几日种下的种子,他松土的时候在塘边发现了一种开了紫色小花的药草。 那日还只是花蕾,今日便完全盛开了。陈冠将它折下,含进嘴里。这种药草原先只在阳光下生长,花种带有毒性,陈冠知道等到晚上他便会全身长出水泡,四肢痉挛不止,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症状似癫病。 陈冠将花慢慢嚼碎,回去之后便接过花残雪盛给他的鱼汤混着苦辣的草沫咽下了。他喝完后眯起眼睛,满足地轻叹道,“这次的汤很好喝。” 奶白色的鱼汤在锅里吐着泡泡,漂浮着些许还未入味的细碎佐料。陈冠将汤都喝完了,一手按在微微鼓起的肚子躺在地上,花残雪走过来将他拉起。 “我想再坐一会儿。”陈冠笑着说,脸上带着莫名的红晕,“吃饱了有些困。” 花残雪一把将他抱起,陈冠咯咯地笑起来,下巴抵在花残雪的肩上笑出了泪水。花残雪疑惑地问:“怎么了,汤里有毒吗?” 陈冠笑岔了气,虚抱住花残雪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花残雪将他抵在墙壁上,解下衣带后便进入了湿润软滑的后穴。 “哈……慢点,太涨了……” 他被扶着腰抽插时,连接的地方噗滋噗滋地响起水声。花残雪这次每下都顶得很深,重重碾过甬道内特别舒服的那处,捣得陈冠满脸潮红,无助地伸出舌尖哈气,眼神溃散的一副失神模样。 衣物不知何时滑落了,陈冠的背碰到坚硬冰冷的石板,身体猛地颤一下,一股股射在贴得极近的两具肉体上。陈冠出精后便乏力了,腿也勾不住,花残雪一只手抓着他的屁股,一只手扶住他的背,让缩合的后庭吃得更深。 他将一旁木桌表面的物件都扫到地上,让陈冠上半身趴在桌面上,两手揉捏了好一会挺翘的屁股,把白净的股肉掐出了两个手印。陈冠含着汗回头,求道:“你快点进来……” 花残雪进去了一个头,被疼爱过度的肠肉热情地嘬着它,花残雪又蓦地退出。陈冠将自己撑起来一点,桌角卡在胃部的位置有些难受,他艰难地回头去看,更显得饥渴了。 “怎……怎么了?” “相公,唤我的名字。” 陈冠原以为花残雪叫他相公是在讥讽他,但他的表情认真过头了,花残雪是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发妻。 “花……哈……”陈冠含着泪羞耻地小声呼唤,“小花、吾妻……” “呃啊——” 甬道一下子被填满了,陈冠爽得翻出了白眼,他随着越来越熟练的性事越发放开了,如今穿上衣服都能因为磨蹭乳头而有反应。 花残雪操弄的力度越来越大,很快陈冠就抓不住书桌了,但他努力踮起脚尖让花残雪能进入得更深,嘴上的淫叫也越来越放浪,因为无法合拢嘴,溢出的涎水在桌面上铺出程亮的一片,唇肉翻红恍若在向他人索取什么。 第60章 “额唔……嗯……小花……” 在陈冠折起的身子只能够住书角时,花残雪终于轻叹一声,阳具在紧缩的甬道深处迸发。陈冠的大腿肉止不住地发抖,最后无力地跪下来。 花残雪没扶住他,陈冠抬头瑟瑟地瞧了对方一眼,却因为流了好多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便换了跪姿,攀上花残雪的身子凑近刚刚在他体内射出的,沾满滑腻黏液的肉物。 他伸出舌尖小心舔了一下铃口,又凑近了些,用嘴将整个冠口含住吸吮着,满嘴的腥味竟让他十分痴迷,越发含得深入。花残雪一直看着他,没忍住抓住他的头发直接整根没入,直达陈冠的喉腔。 “啊嗬——呜呜呜……” 陈冠被呛到,食道收缩挤压着花残雪的冠口,让他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在陈冠嘴里发力莽撞。陈冠的食管被压迫到让他陷入窒息,咽喉也裂开了带进些血味。 花残雪没刻意忍耐,就着陈冠呛出了泪潮红异常的脸射出。陈冠被一股股白浊溅花了脸,愣了片刻,伸出舌尖将嘴边的那些浊液舔进了嘴里。 “你……” 花残雪蹲下来,凝视他的眼神入了迷,陈冠将脸上的体液刮下些,抹到花残雪的脸上,又咯咯地笑起来。花残雪吻上他阔噪的嘴,陈冠也伸出舌热情地回应着,两人分开时,陈冠忽然一头栽倒在花残雪身上。 第47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11 陈冠想得没错,他晕倒后便一直在发热,下半夜里身上冒起了许多瘙痒难忍的小疙瘩,他快将自己抓出血了。花残雪死死按着他的手脚,凝视他腾起身体的眸中满是杀意和挣扎。 接着陈冠便全身僵直,四肢发抖,磨牙不止,这时洞穴也在震动,花残雪松开陈冠,他便弓起身在床边呕出糜烂物。洞穴只摇了一会儿,但它的震动并不寻常,花残雪起身往外走去,回头深深凝望陈冠一眼。 数个时辰后,陈冠身上的疙瘩自发消下了,他也悠悠转醒。身上还是十分疲惫和无力,昨夜他吞花残雪的那物时的画面蓦然冲进脑中,他的胃一阵痉挛,但之前吐干净了,只得趴在床边干呕。 陈冠抹了下嘴边,突兀地听到重物被拖动的声音,很接近! 花残雪这么快回来了?! 陈冠面如死灰,不知道怎么办了,看到落在一旁的衣袍,便将它拉过盖住自身。 石壁向外移开一处一人高的通道,边缘掉下许多细小的石子,在岩石的缝隙中轻震。陈冠警惕地瞪着入口,却见一高个女子杀气腾腾地走来,凌乱的头发与沾染许多血灰的外袍显得颇为狼狈。 “陈冠!!”女子的视线转眼便锁定他,瞪目怒视,胸前弹跳一下,让那处撕裂的衣服又裂开些。 “左护法,你怎么来了。”陈冠忽地气血上头,忙将视线从不和谐的地方移开。 “你可跟教主恩爱得紧。”涟衣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陈冠飘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迹,默默无言。 涟衣将手中的包裹仍到地上,转身就走,“穿上衣服跟我出来。” 陈冠依稀感到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内心本该庆幸的,此时却只有沉甸甸的感觉,恍若心里压着什么。这身是他之前当小厮时穿的装扮,陈冠套上它后还有种时过境迁的奇怪感觉。 涟衣将他引到外边,即是之前花残雪闭关的大山洞,他一出来就看到躺在石壁上闭目的那人。 “花残雪怎么了?” 涟衣凉凉地看向他,又回头动手在石壁上开出另一处通道。 “你背上教主,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 陈冠走近花残雪,看到他面上的莲殇都变成了深黑色,死了那般。他伸手探了鼻息……没有呼吸。 “愣着干嘛!动作快!!” 涟衣对他咆哮,陈冠才背起花残雪,往那处深幽的洞窟跑去。她将机关又拉回原样,提起一旁仍在滴血的利剑往洞外走去。 魔教内部出现叛徒,将总坛的位置泄露给武林中人,他们先前才重创魔教,这次来袭十分突然,魔教内部的力量已无法抵御,但只要教主能安全送走…… 忽然一人从一旁闪来,冷冽的刀刃已贴上她的脖颈! “李少侠手脚可真快,怎不切下妾身的人头邀功呢?”涟衣空着的手翻出毒镖,边说些话吸引来袭者的注意边寻其破绽。 “陈冠在哪?”他先前就将花残雪杀死了,没割下人头只为了早在其他人来之前找到陈冠。 涟衣眯起眼,她忽地笑了一下,唇上的殷红艳丽极了,“李少侠觉得他还活着吗哈哈哈哈哈哈——” 李文溪皱眉,发功转向躲开涟衣掷来的毒镖,刀锋一转往涟衣腰间袭去。涟衣一个极其柔韧的弯折躲开没入腹部的剑,只让外皮被划伤了些。 涟衣退至墙边,一只手捂伤,提剑的手抹掉嘴边的血痕,她恶狠狠地瞪着这人,“我死了,你永远别想见到他!” “……”李文溪杀气不减,下垂的剑刃在地上滴出一串血链。 涟衣神色一狞,在背后碰到一处机关时将剑往李文溪脸上一扔,转向往洞里逃去。 陈冠这时也跑出了山洞,突然间被阳光照射,视野一阵恍惚。他也没敢多耽搁,背稳花残雪后便又从小路往下走。 花残雪腹部受了重伤,渗出的血都糊到他背上了,整个人一片冰冷,手挂在两旁无力地挥着。 第61章 小花死了。陈冠之前还在绞尽脑逃离他的禁锢,这一天不到,小花就没有呼吸了。 陈冠并没有解脱的感觉,反而灵魂都被烫上愧疚的烙印。要是昨日他没有吞下那花,他没有让自己中毒,花残雪就不用离开山洞为他寻解药…… 陈冠是自私的,从吴舒慧那时起他便明白了,他对别人做不到用情至深,也无力负担任何一份深刻的感情。小花的死,就像两只冰凉僵硬的手掐在陈冠的脖子上。 救他……花残雪的劫症便是莲殇,要是他摆脱了莲殇,要是他能活下来,大可不必再与陈冠纠缠了。 当时在神医谷时,若他能祈求南清晚救花残雪一命,说不定就不用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但是他无力改变任何一件事,背着小花也是步履蹒跚,陈冠不能再让眼框模糊,不然他真的得倒下。 “陈冠!” 陈冠忽然听到一声幻听,他摇摇头甩掉眼中的泪,却看到不远处的青衣少年背着个药箱朝他跑来。 “小冠,你真的在这里,那个大姐姐没有骗我!!” 南桧书见到他后一脸兴奋,但看到他背着个人时,面上的表情便一寸寸凝固了。 “南……少谷主。”陈冠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左护法你可算计得真好。 “你背上的人……” “他是花残雪,求你……求你救救他。”陈冠低下头,不敢看南桧书清亮的眼睛,也害怕听到他拒绝的话。 “陈冠。”南桧书攥紧了药箱的两条背带,微蹙着眉说,“你希望我救花残雪的话,我能救他。” “……那便好。” 这一路能安全走过东裕群山,南桧书便是从峨眉山那边过来的,在山脚下偶遇了涟衣。他怕是进入东裕就被魔教的人盯上了,陈冠也不多言,决定背着花残雪回到五铜山上那处院子里。 南桧书继承了医圣的衣钵,有关莲殇的药检他都知道,也在古书上求证了此种奇毒。 陈冠呢喃地问:“他还能活下来?” 南桧书正为花残雪换药,他让陈冠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瞧见花残雪的身体。 “嗯,莲殇之毒死而未僵,花残雪作为宿主之体虽已死,但被它留了一丝生气,魂魄不散。”南桧书冷着一张脸开始背书,也不管陈冠听不听得懂。 “只要他血未流干,在那之前找到莲殇的解法,还与他一线生机,花残雪就能活下来。这也是它又名二重生的原因。” 南桧书将绑带勒紧,冷呵道:“就算花残雪真如此幸运,但他也是个武功尽失,面目可憎的废人了!” -------------------- 亲妈鱼(碎碎念):小花原本就戏份少,码肉不得劲还寡淡无味 花:(叉鱼) 第48章 工具人的自我修养12 “那便好……”陈冠囔囔道,“那便好。” 南桧书不满地皱起眉头,他原先怀疑陈冠是被抓来魔教的,但看他这表现当真是对花残雪不离不弃了? “能活着就好。”陈冠舒了口气,总算摆脱了花残雪的阴影,但蓦地想起是南桧书在帮他……那小神医的需求是? 陈冠忽然被一只手碰到,他倏地将那手打掉,整个人颤一下跳到另一边去,对上南桧书措愣的视线时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条件反射这么大的,是被花残雪搞出恐男症了…… “对不起。”陈冠错开视线,说完这三个字后便沉默地看向隐秘的一角。他实在,无话可说。 南桧书却看到他伸长的脖颈上有好些通红的印子,耳朵边也有齿印,嘴唇比之前相较更加红润了。陈冠始终不敢正眼瞧他,偶尔相视,南桧书也能在他眼里看到瑟缩惧意。 他为了寻找陈冠离开神医谷,独自在江湖上闯荡数月,眼下终于寻到这人了,他却依然想逃避自己。要不是、要不是因为花残雪,这个人恐怕和上次一样,早就跑了! “是不是只有花残雪能碰你?” 面对南桧书的质问,陈冠睁大了眼睛,他微张开的嘴唇忍不住发抖。 “你是这么想的吗?” 这些人,都把他当成什么了?一个妓女吗?还是与他人逐角的筹码? “陈冠!”南桧书走了两步来到他面前,他忍不住厉声道,“抬起头来看我!” 陈冠愣愣地抬头,南桧书抓上他的手,不让人再逃开。 “我救花残雪,不是为了你!” 南桧书大声说:“你不必为我补偿什么,但是我想让你知道——” “你希望的,我都会做到,我会努力做到!” “我……”陈冠无奈将南桧书的一腔热忱收入眼底,无比清明地认识到,他刚从一个深渊里逃出来,这下又落入了另一个不见天日的深渊中。 南桧书忽而又软了下来,戚戚地哀求他,“陈冠,给我一个机会吧……” 陈冠凄凉地笑起来,“那我呢,你们愿意放过我吗?” 南桧书被他的笑容震在原地,陈冠拿开他的手,逃出木屋。 至此以后,南桧书也没再刻意找陈冠,陈冠原先担心南桧书会离开,但现在看来南桧书还没有放弃……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惶恐。 对于南桧书,陈冠明白两人之间是自己先挑起的,也是他私自要放下,完全没有问过南桧书的想法。但陈冠将自己带入南桧书的位置,只觉得早想把陈冠踹开了,哪还会不依不饶缠上来,把他当成不可或缺的什么一样。 第62章 是他无意识中给这些人下了蛊吗?陈冠越发焦虑,他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为什么还要有这种负担?! 南桧书依旧不让他帮忙照顾花残雪,现在连让他进门看看都不行了。陈冠看到他的圆脸消瘦成了小尖脸,心里越发愧疚和心疼,但他也不敢再对南桧书示好,连主动和他说话,问花残雪的情况都不太敢了。 陈冠叹气,他每天闲得和什么一样,便在木屋后院打理起荒废的田地。一日,涟衣来了,她没与陈冠说话,焦急地往里屋赶去。 陈冠放下农具跟进去,便看到南桧书面对涟衣不甚惊奇的样子,他往外瞧了陈冠一眼,接过涟衣递过来的药包。 涟衣问:“教主什么时候能醒?” 南桧书草草回答:“三日后。” 涟衣就地向南桧书单膝下跪,“妾身替教主谢过少谷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以命相抵。” 南桧书状似平静地瞅向陈冠。 “不必,举手之劳。” 当天夜里,陈冠找到终于得空了的南桧书。 南桧书疲惫地叹了一声,“小冠……” “花残雪醒了以后,你便会和他在一起罢。” 陈冠摇头,“我会离开。” 南桧书眸光亮了一瞬,却在听到陈冠接下来的话时黯淡下来。 “对不起,桧书,我想了很久,我无法背着本心接受你。” “如若你是女子,我也依然无法与你成家。”陈冠静静地瞧着南桧书,与他眸目中的绝望交汇,“我无法像你那般对待一个爱人,我私心里只想娶一位能过好日子的姑娘。” “陈冠……”南桧书努力勾勒出的笑异常凄婉,却依旧倔强地想抓住陈冠的衣服,“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陈冠强忍住甩开南桧书的冲动,再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杀了我都可以。”陈冠毅然决然地看着他,在心里强调,没有陈冠,南桧书会过得更好,根本不用经受这些痛苦。 他值得更珍爱他的人。 陈冠轻松地笑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少谷主早些看清就好了。” 南桧书的手从陈冠的衣袖上滑落下来,头也低低地垂下,陈冠不再看他落寞的样子,转身便狠心离开了。 翌日,陈冠走进花残雪的病房,也没有遭到南桧书的驱逐。南桧书虽然眼睛哭得通红,但为花残雪诊治的时候还是克制住了情绪,没有出现疏忽,虽说陈冠也看不出来…… 至少他猜对了,南桧书很快便会重新振作的,他这个人对于别人的人生压根没有这么大的影响。 再是花残雪……陈冠盯着花残雪在床板上躺得竖直的躯体。那张脸上的火纹都枯萎了,变成了皱褶的黑色水藻,但花残雪的轮廓还是原来那般,每一个幅度都好像被精巧设计过,能从紧闭的眉目间看出五官的精致,要不是脸上布满了紊乱的黑纹,他定是个能祸害世间的妖孽。 陈冠悠悠叹气,花残雪明日便会醒来,他要说些什么与他彻底断绝关系。花残雪可不像南桧书这么好说话,但他武功全没了,那他还怕他作甚。何况五铜山本就是陈冠的地盘,涟衣再想抓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陈冠便整理好心情等花残雪醒来。那日清晨,三人都在花残雪原先住的屋子里待着。 当窗外第一缕阳光照到花残雪黑白交织的面部时,他的眉锁紧着,眼皮下的眼珠颤了颤,最后抬起眼睑来。这一瞬间,世间所有的艳丽颜色于他的眼中黯然。 “教主……”涟衣极轻地出声,怕打碎了这幅梦境。 花残雪墨色的眼珠子透成浅棕色,它迷茫地转了转,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时,便朝他伸出了手。 陈冠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想靠近他。好在离得近的涟衣先一步搀扶起她的教主,为花残雪取了一杯水来喝。 “花残雪。”陈冠一时心惊又后怕,竟觉得这样的花残雪如小花般楚楚可怜,“你醒了的话,便要考虑接下来的去处了。” 花残雪的手未能拿稳茶杯,让它无助地落到地板上,洒了一摊水。 陈冠心里也咯噔一声,但他坚决地,如前几日与南桧书那般说出口。 “花残雪,我们江湖永别罢。” “关儿。”花残雪似听不懂他的话那般,轻柔地笑着唤他,“过来,不要离我那般远。” 陈冠皱起眉,他冷声道:“花残雪,你这第二条命来之不易,它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请你好生珍惜!” 他余光注意到涟衣也无动于衷,就是这个女人把花残雪宠成什么样子! “你的啊……”花残雪嗬嗬地笑出声,“小花这条命,不就是你的吗?” “小花已经死过一回了!你是花残雪,是你自己!”陈冠急了,他见南桧书也一副看戏的冷漠模样,眼下的自己真像一个跳梁小丑。 “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再陪你玩下去了。” “关儿先前与我说的,都是在骗我?我们不是已经结发,结成夫妻了吗?”花残雪愣愣地瞧着他。 涟衣从胸口拿出一个荷包,南桧书的眸光瞬间锐利了。陈冠一呲牙,“对,我是在骗你!” “花残雪,你那般对我,我陈冠也没欠你什么!”陈冠咬牙道,“我不会再与你有所交集了,你自生自灭罢!” 第63章 陈冠甩袖往外走,南桧书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花残雪,追着陈冠出去了。 陈冠在自己房里拿了收好的包裹,转身便看到一脸阴沉的南桧书在门口堵他。但陈冠将身板挺直,既然都讲开了他也不怕啥的。 “少谷主,还有什么事吗?”陈冠一眨眼又想起这次的诊费,“陈某这次欠下神医谷的债且先记着,下次若有需用到陈冠的地方,陈冠必鼎力相助。” “你便这般将我们打发了?” 陈冠猛地缩了下瞳孔,少谷主一句话便让凉意转瞬爬满他的脊梁骨。 他张了张嘴,喉间上下滚动,南桧书的武力并不及他,花残雪如看到那般羸弱病躯,他还在心虚些什么? “那少谷主想要我如何?”陈冠冷笑一声,“要我像女子那般在你身下承欢吗,若少谷主还看得上陈冠,之后大可以来找我。陈某也不是那般装模作样,保守贞操的人。” 南桧书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 陈冠与他对视了两秒便十分头疼,绕过他走自己的路去了。 第49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 小雨初歇,夜里微凉。陈冠起夜后见妹妹房里亮着灯,过去瞅了一眼,人没在房内。 陈冠后背打了个激灵,忙四处寻人,闻见一股焦味,才在屋外看到跪在地上烧纸的陈潇。 今日并非家里人的祭日,又将近除夕,他想不出陈潇此举是在祭奠谁。 “哥哥。”却是陈潇先发现他了。 “潇儿。”陈冠怀着狐疑走近,内心莫名惶恐。 陈潇一眼就看穿了自家哥哥,冷然道:“哥哥不去休憩,来这作甚,明早晨练别落下了。” “这……”陈冠嘀咕一声,陈潇这是不高兴了,“潇儿也回房罢……” “五年前的今日。”陈潇将最后一张纸钱送进火堆,撒手后用晶亮的眸子望着陈冠,“天庆四年腊月甘三,是陈家被抄家后游街示众之日。” “我不像兄长,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陈冠猛地抖了激灵,从梦中惊醒,立马瞧了眼四周。天灰蒙蒙的还没亮全,之前从农家牵来的骡子在一旁嚼着草,黑乌乌的大眼珠子时不时转向不远处缩在岩石洞下发抖的主人。 他……他怎么能忘了那个时候,他怎么能忘了那时的陈潇。即使之后陈潇再也没在十二月五日烧过纸,但她怎会如陈冠所想,将灭族之恨放下呢。 兄长?他多久没听见陈潇如此唤他了,这个属于家族的词汇。他们相依为命后,陈潇只会更加亲昵地唤他哥哥。 陈潇是嫡长女,陈冠是爹爹当上家主之前与丫头诞下的子嗣,本就不受陈家待见。陈家被诬陷,满门抄斩时,早与家主和离的夫人花了全部银两偷偷带走两兄妹,数月后便被人揭发,是一名路过的女侠救下他们,而夫人也惨死在牢狱中。 他要快点赶去幽都,陈冠猛地站起身,脑后被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全扭曲在一块了。他一手捂住后脑勺,一手扶紧抓岩石上的苔藓,让发麻的腿一步一步向前挪。他忘了使用内功保护自身,疏通血脉。 “哥哥,陈家对你说不上好,这点养育之恩并不值得你雪恨。”陈潇只在那晚吐露了真心,“但我不一样,若是爹犯了错也罢,但娘亲又有何错?那些被无辜牵连的人们又犯了何种死罪?” “陈潇,即使真是那样,我们又能做什么?”陈冠急急地劝道,“之前来往的那些家族说不定都在这件事上掺和了一脚,我们回去只能是送死!!” “别说了。”陈潇转身低头,注视着脚下的黑灰余烬,“潇儿明白,我们捡了这一条命都已是万幸。” “……” 陈冠解开骡子的绳结,往露出一点朝霞的天边走去。算一算从五铜山出来的日子,今天怕正是腊月五日。 翻过这座山头,就能看到之前与白施一道走过的西城门了,只是山体东面陡峭,这只陪了他两个月的老骡子怕是要放手让它离开了。 “老黑,这一路辛苦你了。”陈冠抚摸着老骡子的黑长脸,还有些依依不舍,“要照顾好自个啊,别再傻傻地被人牵了去。” 陈冠将缰绳松开,将老骡子赶去一边,又从包裹里拿出一圈绳子接上。他在涯边寻了棵松树绑好绳子,一头系在腰间,束好手脚腕处的衣口,才小心翼翼爬下山崖。 陈冠在赶路时积攒了些气力,但并不够让他从高处落下时获得缓冲,只会被拍成扁人。所以他只能用简单的工具攀涯,不过攀爬途中过于凶险,陈冠也没法分心想别的事情了。 等终于爬到山崖下,陈冠一脚踩进泥坑,整个人都脏兮兮的粘满了泥。他本就是为了早些到幽都才选择山路的,便不再收拾自己的外观,只希望剩下这点银子足够收买守城将士。 几日前他收到了逍遥派大侠的信鸽,也不知这鸽子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他的。 信里说明了大侠这一个月看护陈潇的情况,幽都现在政党之间有些紧张,要是陈潇卷进去就麻烦了。 陈冠依最坏的情况打算,陈潇老早把他支开,恐怕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一个盐商收养的养子,能做到什么程度?会为谁所用? 过了城关以后,陈冠依着直觉前往叶家。正值腊月,街上人来人往,陈冠一身淤泥,倒也没处着人挤人的境遇。 第64章 喧嚣与烟火味让他的心思放松了些,他记得那位大侠留下的位置,打算在那间客栈再租一间屋子,一掏怀中,没想到剩下那点碎银被人摸走了。他一个神偷弟子被人偷了钱,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陈冠暗笑一声,打起精神窜进一旁的巷口。幽都的巷口不像秦地那种地方,眼下将近傍晚,许多临户小贩摆出吃食,陈冠原本不饿,被香味熏了一路也不免咽口水。 眼下叶家也在摆晚宴了罢,陈冠凭着记忆望向西北方,只见一抹橙黄的火簇倏地冲向了绯红的天空,耳边恍若有正在燃烧的松木在鸣叫,炸开这些璀璨的火星子。 他蓦地收缩瞳孔,运起气功跳上墙檐,拼命调动气力让步伐变轻,两三步一个大跃,以最快的速度向失火地赶去。 但叶家这火烧得太快了,只消半刻钟便将蔓延到整片区域,人们的哭嚎、求救、指挥救火的声音,全都混杂在周围。陈冠跑到侧门,一个黑影从火中冲出,那人将怀里昏迷的人一扔,立马脱了着火的衣服在地上滚。 陈冠定眼一看,这不是逍遥派的服饰吗?被侠士扔下的人奇迹般的没有着火,怕是大侠用内功将她与火隔绝了。 但这人不是陈冠想看到的那位,她是叶家大小姐叶茴荫。 救了人的大侠刚把自己身上的火滚灭,就被陈冠双手抓着衣领提起来质问:“陈潇呢!!” “咳咳咳咳——少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这位大侠被熏了一脸黑烟,头发被烧焦了,整个人异常狼狈,他气喘吁吁地把着陈冠的手,委屈地控诉道:“令妹当时和叶小姐在一块,火势凶猛,我只来得及带一人出来……” “……什么?” 陈冠松开了这人,向后踉跄两步,置身于大火散发出的烟熏与热气中,恍若身临地狱火海。 他看到一身素裙的陈潇在眼前燃起了火,她看向陈冠的神色一如既往地镇定,眼中却滚落了两滴泪。 再见了,哥哥…… 陈冠想再听听她的话,耳朵里却只有巨大冲击后的耳鸣,甚至视野也闪烁出一片白光。再退一步,他便不能站稳,倒下之前被一人接进了怀里。 “咦,这不是陈兄吗?许久不见,可还好?” 白衣公子持着折扇的手穿过陈冠的胸前,他无半点嫌弃陈冠身上的腥泥,于几近燃烧到眼前的大火中言笑晏晏。 陈冠晕了好一会才摸到熟悉的华贵衣料,他抬头看向柳衫云的下颚,恍惚之后只能愣愣地问出三个字。 “为什么?” -------------------- 陈潇:tmd,为什么? 亲妈:(复活牌警告)小孩子不准说脏话 第50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2 “陈兄问的是这场大火,还是在下?” 陈冠抓着这人的衣服从他怀里站起来,他恨恨地瞪着柳衫云。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柳衫云一只手抓着陈冠,疑惑道:“陈兄说的是什么,在下一无所知啊。” 他思索了数秒,才将折扇抬高支着脑袋,“在下方才在醉春楼用过晚膳,顺路来救火的。” 柳衫云说的救火也只带了那名其貌不扬的灰衣小厮,小厮原先静候在一侧,这时上前一步道: “公子先和陈公子请回罢,火势汹涌,等下便会波及此地。” 陈冠一惊,才记起了什么,想甩开柳衫云桎梏他的手却没甩掉,一时性急,便朝他吼道:“你放开我!” 柳衫云看起来没使力,手却和粘在陈冠手腕上似的,他诧异道:“陈兄看起来像是才刚奔波到这儿,是有故人在那叶家,还是如刚刚离开的那位大侠那般,顺路去火中救个人?” 陈冠想扒开柳衫云的手都鼓起了青筋,他怒道:“与你无关!放手!” 柳衫云依旧笑着,还想不紧不慢地说点什么,一旁的小厮抬起手刀,在陈冠颈后一劈,人就倒了。 柳衫云只好将人拦腰抱起,头也不回地走向马车。 等陈冠再次醒来,却是被剥光了衣服绑在了床上。 他这是第几次被人敲晕了?!陈冠无语凝噎,再看自身,又被雷得外焦里嫩。 数根从床幔蔓延下来的红绳将他双手束缚于背后,颈上、胸前各缠绕了数圈,连腹下的子孙根都被交叉绕了一圈,双腿也被折起分得大开。 陈冠当即运气想暴力拆解红绳,但他只感受到了空虚,丹田内的气力空空荡荡。陈冠脸黑了一寸,手握拳想用外力扯开绳子,可别看这红绳小小一条,陈冠的腕力居然绷不开。 他又倒腾了会,把自个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冒汗,边缘的床单落了一半。陈冠失力后让红绳支撑自身的重量,身上被勒得发涨发疼,他才清醒了会,思考起他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柳衫云。 这个不止喜欢小女孩还喜欢男人的死变态,老子一定要杀了他!! 陈冠还没放弃绳子,手腕都被磨破皮了,他还瞪着发红的眼眶费力扯着。 说不定陈潇也被救出来了,他要去找妹妹,就算没人施救,他也要挖出她的尸骨抱回宗门。 先不管柳衫云的目的是什么,陈潇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等他处理完妹妹的坟墓再来找他算账! 陈冠这是在极气愤中选定了柳公子作为仇恨对象。不知何处飘来一股迷迭香他都未曾察觉,直到思维变得迟钝,成了一团浆糊,他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第65章 房门发出咯吱一声,陈冠僵硬地转头,只见屋外的阳光透穿了少女身上轻薄的衣纱,在她身上拂上一层纯净、圣洁的光辉。 见着那张脸,陈冠才蓦地一惊,“小茶?!” 身形娇小的少女进入屋内,拖着几样瓶瓶罐罐微微欠身,少女头上盘着幽都眼下流行的侍女发髻,脸上素净。她起身后直直地看来,不曾因为陈冠赤裸身体而躲开视线。 反而陈冠更加觉得丢人了。 “难为陈公子还记得小茶了。”小茶莞尔道,她将托盘搁置在桌上,转身将房门关好。 “小茶……你为何会在这里??” 小茶姑娘外貌上与一年前神医谷所见一样,但周身的气质神态都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脱离了神医谷少女们的娇憨单纯。她处事不惊,语气恭敬冷淡,好似本就是大族世家里的丫鬟。 “那陈公子又是为何在这?” “你……”陈冠皱起眉省视小茶,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往日的天真少女。 小茶漠视陈冠投来的刀子眼,掀开床幔摆弄起藏在床柱后的精细机关。陈冠便发觉束缚自身的红绳勒得更紧了,上方还在收紧,他整个人都被抬高,将身上的景象完整地呈现出来。 以这幅模样面对肖想过的少女,陈冠在被勒得发疼的过程中,下腹竟然也不知廉耻地抬起头了。 陈冠垂下涨得通红的脸,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无地自容。 小茶也不觉得尴尬,她在陈冠昏迷的时候为他宽衣、清洗,将人绑成这样也都是她做的,等下柳公子会过来,她也得提前准备了。 在陈冠因为羞耻愤怒气昏头时,小茶拿着小瓷瓶与一支已被润湿的毛笔朝他走来。 陈冠听见小茶嗤笑一声,被激得哆嗦一下。即使没没有抬头,他也能感觉到少女的视线投注在自身胸前,那儿有两个被勒得鼓起的白馒头,甚至乳粒也竖立硬起随着身体轻颤。 当冰凉的毛笔碰到那儿时,陈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低吟一声。随后他咬牙忍耐着,但是腹下却因为毛笔对敏感处的刺激而涓涓地吐出水儿。 小茶在那两个乳粒周围刮了一圈,再将毫毛伸进瓷瓶口中,蘸了一些晶莹的蜜。当这些蜜抹到乳粒上时,蜜中好似饱含许多细小的蚂蚁,尖尖地扎着他,陈冠呼吸变重,绷直了背抬起胸膛。 小茶听见一声泣音,抬眉一看,只见陈冠脸涨红了,眼眶也瞪得通红,原先的恨意在挣扎中早已迷失。她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转到另一边,将蜜涂抹到陈冠的后庭处。 毛笔只碰了一下,陈冠的后穴便自发紧缩张开了一个小孔,整个人瑟缩一下,呻吟的声音也变得尖锐。小茶手中的毛笔一顿,她取了一块软布塞到陈冠嘴里,又将毛笔转向用笔杆末端试探陈冠的后庭,被轻易地吞进一大节,取出时还被紧紧地吸住了。 小茶眼神一暗,“啵”的一声,她使力将毛笔拔出,回头拿起托盘上最后一件物件,那是一截一端包裹着布料的长条木块。小茶将蜜全都倒在布料那端,分开陈冠起立起皮疙瘩正在发抖的屁股瓣,将被打磨成阳物大小的器物强硬地塞进这人的后穴中。 陈冠被塞了一嘴布也呜呜地哭着,布也被他口中的涎水浸湿了。他想收紧屁股抗拒异物的入侵,但被推进的蜜密密麻麻地刺痛肠肉,让它们抽筋般活动着,更像是在迎接这只假阳物。 小茶将木栓塞好后也舒了口气,她将床单勉强扯好,才起身走出屋子。 -------------------- 柳的话原本是打算走肾不走心就这么算了吧,可是最近肉写腻了(捂嘴哭) 柳的肉会有妹子可能是因为正攻排场(才不是我的恶趣味www) 第51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3 小茶带来的那股迷迭香一直环绕在屋里,她离开后也不曾散开。陈冠咬紧嘴里的布,忍不住摇晃屁股,企图止住后庭中的痒意,两只腿又将床单拖成一团。 陈冠其实还有一股意识在身上,所以越发恐惧。他发自内心地想要其他的东西代替后庭中的假阳具,无论是花残雪也好南桧书也罢,甚至任何一个人也行,只要不再让他这么难受…… 这是报应吗,因为他没照顾好陈潇,是他一时疏忽的惩罚。 他忽然不挣扎了,泄力地挂在红绳上,脸上的水滴不知是汗还是泪,如雨般往下流淌。 心脏仿佛被扎了一根锥子,让他不敢乱动。 直到他被抬起脸,嘴里的布被拿开,他才张着红润的嘴唇大口吸气。 眼前一片恍惚,依稀能看到是长发束冠之人,陈冠囔囔道:“陈潇……” “陈兄与令妹可真是兄妹情深。”柳衫云这一句不知是夸赞还是暗讽。 陈冠缓了好一会才看清来人,身上又开始发痒,他喘着气道:“柳衫云,你解开我……” 柳衫云挑眉将陈冠全身打量一遍,“恕难从命。” 他伸手抚摸陈冠身上的红绳,啧啧两声说:“这可是小茶姑娘的心意,在下怎能浪费?” 一经他触碰,陈冠的大脑瞬间翻白,憋了许久的阳根到达了零界点,一股股地吐在了一团乱麻的床单上。 “哈……哈呃……” 柳衫云拿开手,笑道:“陈兄忍了许久罢,可否需要在下帮忙?” 陈冠认命地低下头,闭眼说道:“是……” 第66章 “可眼下在下还不能帮您。”柳衫云轻搭上陈冠的后颈,撩开一节外袍后将人拉近自身。 陈冠半天才反应过来柳衫云是什么意思,忙缩回脑袋。柳衫云抚摸他后背的手一顿,弯腰伸向陈冠的后庭,将那假物取出一截,陈冠的呼吸变重,他便将那物在陈冠体内转了一圈。 “呃啊啊——” 陈冠惊叫,手在背后无力地张开又蜷缩起,汗湿的眼睛艰难地睁大了,看着异常脆弱。 “陈兄这般痛苦,在下都不忍心碰你了。” “哈?”这人说不忍心,离他极近的下身却鼓当当地涨着。 陈冠昂头瞅着柳衫云,在这人暗红的眼底里认清了浓郁的色欲。他看向眼前,膝盖朝前挪动一寸,一狠心抬头咬上绘满金色暗纹的腰带。 这并非他第一次为人吹箫,陈冠闭眼舔上半硬的阳根,将柱身上下舔舐一遍,再将铃口含住,用舌尖刺激那分泌黏液的小口。 他听见柳衫云变得沉重的呼吸,也察觉到嘴里的东西在涨大发热。他将舌收回,张大嘴慢慢地吞纳柳衫云的阳物。 他听见柳衫云带着笑的嘲讽:“在下未曾想过,陈兄后庭如此熟练,口活也是极好的。” 陈冠一顿,他想起了那迷迭香是何时闻到过了,是那次与白施去过的秦地暗市。他自以为摆脱了这人,实际上从未从他的眼线下离开过。 陈冠蓦地抬眉,柳衫云反应机警,搭在他后颈上的手迅速挪到陈冠下颚,在他用力咬合时将他下巴扭脱臼,同时一挺身,下身全数插入陈冠喉间。这瞬间的剧痛与窒息让陈冠呛出了两滴泪,口腔被塞得满满当当,咽间也剧烈痉挛,颤抖地收紧服侍着入侵物。 还听见这人冷冷道:“陈兄为何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陈冠气得胸膛起伏,眼睛发狠地瞪着柳衫云。 柳衫云当然明白陈冠误会了什么,他一边抓着人脑袋在他嘴里撞击,一边好笑道:“叶家那日的走火不太寻常,陈兄贸然冲进去也是死路一条。在下也算救了你一命,怎么反倒被当成罪魁祸首了?” 陈冠被嘴里的东西恶心得直反胃,加上听到柳衫云的话,直接翻出了白眼。 柳衫云松开手,将陈冠的下颚扭回来,陈冠便偏过头猛咳。柳公子看起来没多恼怒,拉着陈冠一条腿将他后背扭到床边,拔出木栓后便将自身挺进松软湿热的后庭。 交合后两人都发出一声低吟,陈冠忍着喉间的堵塞感急急地质问:“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你告诉我真相——啊!” 柳衫云的手不知何时来到陈冠胸前,捉住那小粒一拧,陈冠便在痛呼中再次射出,后穴也缩紧了。柳衫云轻喘一声,在他耳旁笑道:“陈兄得改改情急的毛病,何况就算在下告知你,你也不会相信在下的话罢。” “你……” 陈冠艰难地回头瞪他,却因为额边黏腻的发与眼角的潮红,更像是在催促身后的人。 柳衫云没忍住托着陈冠的侧脸贴上他的唇,陈冠强忍咬断他舌头的冲动与他纠缠在一块。 他与陈潇那般相似,为何这人会对他下手? 陈冠当然不希望自己妹妹被玷污,但若柳衫云能保护陈潇,她也不至于遭此劫难…… 陈冠难耐地皱起眉,柳衫云察觉到他分神,眸中微不可见地暗了一瞬。 两人分开时还连着一条晶亮的涎水,陈冠被猛地压在床上,柳衫云发狠地操弄他。陈冠咬牙忍住呻吟,甚至在这虐待般的抽插中找到时机收缩肠肉,让体内那人获得更多快感。 柳衫云弄了很久都没射出,陈冠习惯了疼痛后也用后穴体会到了欢愉,他不再忍耐,随着柳衫云的动作嗯嗯呃呃地吟叫着。 他以为会再听见这人明里暗里的嘲讽,但柳衫云只是更加用力地弄着陈冠。压着他脖颈的手蓦地收紧了,陈冠无法发声,后穴深处的肠肉终于迎来浇灌。 柳衫云倒地没把他掐死,但也没兴致再来一轮。陈冠摊在床上,瞪着发酸的眼睛看到柳衫云离去时的一角白衣。 柳公子虽未解开绳缩,但也放松了机关,让陈冠不至于再被吊起来。这个姿势虽然让人不适,但陈冠累极,也趴着快睡着了。 陈潇、陈潇、陈潇…… 陈冠在牙口里咀嚼妹妹的名字,倏地出现一丝灵感,但后脑勺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着,疼得他无法思考。 第52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4 陈冠是被痒醒的,耳边还有谁在哼哼唧唧吵得他神烦。等掀开沉重的眼皮,陈冠发现噪音来源是自己…… 他依然是趴着的姿势,膝盖还是压在下面,屁股翘高高。陈冠尝试动了一下,关节就像几百年没动过的老古董那样酸涩胀痛,然后开始发痒。陈冠使劲动了一下,继而栽倒在一旁,不顾形象地大声嗷叫着。 这时房门打开,他的哭嚎戛然而止,眼看身着素雅的少女提着餐盒走来。 “……”陈冠警惕地瞪着不复往日的小茶,猜测这小茶不会在他去神医谷之前就被柳衫云收买了? 但小茶在神医谷备受信赖,何况七年前她才多少岁,柳衫云这么早就在武林中发展暗线了? 这些人也忒恐怖了,陈冠恶寒,打量小茶的眼神也不对味了。他忘了自己此刻依然赤裸着,这样的眼神在对面少女身上才正常。 第67章 小茶倒不在意陈冠如何做想,她将餐盒中的晚膳置于桌上,陈冠的眼神飘到色香俱全的红烧鸡杂、香蒜小炒肉、清蒸葫芦叶与小姑娘白净纤细的手上。舌下忍不住分泌唾沫,饿了一天的肚子也开始鸣叫…… 小茶将饭与碗筷搁好后抬眼看向他,陈冠提起精神,听见小茶抿嘴淡淡道:“这些都是陈……哥哥在谷中爱吃的小菜,是公子亲自为你下厨的。” “额……”陈冠龇牙,惊于小茶别扭转变的称呼,更诧异是柳衫云做的菜。 这……亲自下厨这四个字负担好大,陈冠黑着脸,准备下床时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 “茶姑娘,我的衣物呢?” 小茶冷硬地说:“陈哥无需掩体之物。” 陈冠都快饿死了,也懒得理她,甩鸟大步向前,小姑娘都不害臊他还怕个屁。 等他在木桌旁坐下,小茶也静候在一旁,陈冠扒了两口饭就食不知味,纠结半天开始没事找话说。 “小茶你,一开始就是柳衫云的人吗?” “……”小茶凝思片刻,陈冠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才听到她的话。 “奴婢幼年时痛失家母,被弃于巷口,是公子给予了奴婢一餐积食。”小茶极轻地说,但每个字都异常坚定,“后来神医谷收留孤女的消息,也是公子派人传达于我。公子对于小茶……” 小茶转眼看到陈冠将碗筷放下,她忽然变得焦急,“眼下陈哥哥受的这些,都与公子无关,是小茶自个的主意。” 陈冠更加吃不下去了。 “陈哥哥不能埋怨公子,把你绑起来、不让你穿衣服、给你下药都是我做的……”小茶说着说着忽然变得哽咽,好似受了极大委屈。 陈冠原本冷心冷面端着一颗硬心肠,这小茶儿一哭他就受不了了,忙将人拉着坐下,取了手巾帮她抹眼泪。 “唉,你先别哭,别哭好不。” 小茶泪眼汪汪地抓着陈冠的胳膊,大口将鼻涕吸进鼻腔,无法控制情绪地嗷:“公子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不能让人跑了呜呜呜……” “知道了知道了……” 柳衫云喜欢他个屁!陈冠在内心反驳,他肯定觉得自己对小茶束手无策的模样有趣极了!! 小茶察觉到陈冠的敷衍,她一把抱上陈冠的胳膊,眼泪鼻涕都蹭到身上了。陈冠忙扒开她,“男女授受不亲啊姑娘!”他还裸着呢! “不!你这般狠心,肯定也会像抛弃少谷主那样将公子扔下!!” 他和柳衫云都还什么都没有就上过两三次床,和南桧书也是和平分手,怎么搞得像个抛家弃女的人渣一样? “我……你先放手!” 小茶也觉得和这样的陈冠拉拉扯扯不太好看,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站起来离陈冠远了些。 “额!”小茶打了个泪嗝,“对不起……菜都快凉了,哥哥你先用膳罢。” “……”陈冠彻底没了食欲,但他无论何时都不能浪费粮食,何况柳衫云的厨艺也还行,和平常人家的味道一样,单看他那样貌还真看不出来是会碰灶火之人。 他也没想过怀疑小茶的话,虽然小茶对他做的事儿是恶劣了些……估计叫他哥哥也是柳衫云指使的,教小茶与他更加亲近…… 他或许也可以从小茶这里得到想要的情报。 “那柳衫云为何会喜欢我?” 小茶正在原地愣神,迟了数秒说:“小茶不知,但陈哥哥来到神医谷时,公子便在意您了。” 想必就是那时把这颗暗中的棋子挖出来用了吧……但单单是因为他吗?陈冠眼皮一跳,想起了那时再见柳衫云的情形。 「在下陪同岳父大人来神医谷求医罢了。」 这柳衫云的岳父,可不就是叶家家主叶祁吗? “茶儿,你是如何来到这的?” “一位富商要在八月时离开神医谷回家,小茶陪同他来到幽都,才与公子牵上线。” 小茶说出这话时才明白陈冠要问的是什么,她在回忆过往中隐隐哆嗦,随后才紧咬下唇说:“那叶祁转好后饮了烈酒,当晚就余毒复发,过世了……叶家大乱,与小茶一道陪同行医的医者被暗杀,小茶提前被公子安排守护,才逃过一劫。” 想杀叶祁的不是柳衫云吗?陈冠又脑袋当机了,这政场浑水蹚不得。 小茶忽然鼓起嘴,继续道:“公子还未与叶小姐解除婚约,总有人借着叶家败势欺压公子!” “近来柳家主重病,他们甚至私下侵占公子的家产,还污蔑公子不忠不孝!” ……这柳衫云看起来也过得不怎么好,麻烦事一堆。陈冠又想起他的身世,觉得这人有些可怜了。 当初柳衫云的母亲为何没把他一齐带走,虽然带走后也是不知道扔在哪座山上,但江湖至少自由自在、悠哉悠哉啊。也挺符合这人身上的气度。 小茶见陈冠没有回话,撑着脑袋深思,她一咬牙说:“茶儿知道陈哥哥只在乎你那个妹妹,陈潇几次暗示公子,公子从来没有理会她!陈潇落得这个境地,都不关公子的事!” 陈冠收紧了手,哽着声音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小茶恨恨道:“从几年前开始,公子就陆续收到过陈潇的信件,公子不会与生人来往,便无视了她,直到陈潇有意接近叶茴荫,插足公子的婚约。” 第68章 这……陈冠糊涂了,若小茶所说一切为实,柳衫云早已心许他,但看到与他长相一致的陈潇却毫无作为。 而陈潇当初和他说的未曾与柳衫云接触……是妹妹单方面当线人吗?从没收到过柳衫云的暗示?那他之前还拿陈潇威胁自己? 陈冠心凉了半截,他不知道该怨谁了。 “陈潇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好像对叶茴荫动了真心,连唯一的逃命机会都给了她,但又把叶家害得那样惨……” 陈冠猛地拽住小茶,“叶家那些事真和陈潇有关?” 小茶吓一跳,皱起眉时陈冠已放开她了。 第53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5 “公子也只是猜测,未曾与小茶细说。陈潇想方设法在贵族子弟中出风头,挑衅与叶家不对付的势力。甚至这两年皇帝借机拔除的两个世家中,都有陈潇的手笔,而他们与叶家一样,在十五年前陈家倒台之后分到了最多好处。” 所以陈潇只花了四年不到,就把家族的雪恨报了……这个事实太过魔幻,陈冠无法想象。她还能在陈冠面前瞒住自己的真实目的,把哥哥保护得好好的…… “哥哥……” 陈冠已是泪流满面,还将茶儿的一声幻听成了陈潇的声音。他神情恍惚,小茶也不忍再说下去,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快步离开。 而陈冠呆愣在位置上良久,恍如一头活化石。 夜间小茶抱了一床被褥进来,见陈冠从傍晚坐到晚上,先是一惊,再绕过他将被褥送到床上。 小茶一边铺床一边半愧疚半担心地说道:“幽都不似南岭四季如春,冬季夜里比白天还要冷些。眼下陈哥并无内功护体,还是早些歇息吧。” “明日我备一些公子的旧衣裳,哥哥就先穿着。” 听到这话,陈冠也只是木然地点点头。小茶铺好床后与陈冠说了声,陈冠没啥反应地走过去躺进被窝里。 小茶熄灯时不知为何叹了一声,“哥哥晚安,明日见。”她没期待陈冠应声,转眼便跑开了。 陈冠白日里睡了五六个时辰,这时闭上眼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他需要找寻陈潇复仇的证据,但掺和这事就如一脚踏进了盘丝洞,官场可比江湖可怖多了……该相信柳衫云吗? 陈冠没半点犹豫地放弃这人,叶家不还有叶茴荫在吗,他想先找着叶茴荫。但比起去找叶茴荫,还是脱离眼前的处境更难一些。 定了目标,他便能振作起来,对小茶和颜悦色地展开攻略。陈冠对自个哄女孩子的手段十分自信,何况他原先便足够了解小茶。 这小丫头虽然跟在柳衫云身边成长了许多,但本质上还是神医谷中怕生、胆怯的女孩儿。陈冠也察觉到小茶是真把他当哥哥,在他面前话变多了也爱撒娇更粘人了,但两人中始终隔着十丈厚墙。 陈冠无法再亲近她,也无法开口拒绝小茶每日清晨端给他的茶水。 一杯掺了古怪中药的茶。 小茶每日都要眼睁睁地看他把晨茶咽下肚,之后便不再限制陈冠的自由,任他在院里乱跑。这所偏院的每个角落陈冠都逛过了,他在书房发现一处机关,小茶并未阻止他触碰。 陈冠捣鼓了会总算将它打开了。小茶在他身后解说,暗道通往幽都的地下街市。陈冠想起了一段不怎么愉快的经历,便打哈哈说自己不感兴趣,退后让小茶把出口给合上了。 一次饭后陈冠提出出门溜达溜达,小茶开心地应和。于是陈冠每隔两天就要出门,但每走到半公里,小茶便督促他时辰已晚。 直至半个月后,陈冠才想起自那次后他还没和柳衫云碰过面。虽然小茶偶尔会提起公子,比如她从外边提来晚餐时,都会说这是公子亲自做的,陈冠从一开始的麻木不仁到赞不绝口再到习以为常。 将近春节,小茶也开始置备年货,陈冠提议要帮她但被赶回屋里,她从不让陈冠一起去集市。陈冠也不强求,他状似自然地溜达到后院的歪脖子树旁,忽然两下爬上树,翻出了院子。 陈冠平稳下地后拍拍手,没想到就算没了内力加上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但一些本能还是有在身上的。他也没得意多久,认真辨认起计划中的逃跑路线来,偶尔回头警惕身后小茶的追杀。 但直到一公里后,后方还是安然无恙,陈冠便放松警惕地摸进边野山头的树林里。后方的树蓦地垂下一个黑衣人,陈冠只感觉到一阵风簌簌而过就被敲晕了。 啊这…… 陈冠醒来便听见小茶在他床边哭,把他嚎得脑壳疼。 “哥哥……小茶……”小茶哭得嗓子都哑了,“公子说哥哥和小茶一样,都是无父无母在世上再无亲人的可怜人,额,所以……” 小茶没有提陈冠想独自逃走的事,但她显然伤心好久了,“所以让小茶将您当成哥哥,当成最后的亲人……哥哥呢,哥哥也是这样想小茶的吗……” “小茶。”小茶的话让他十分揪心,虽然陈冠从她身上看到了柳衫云的阴谋,但小姑娘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陈冠只纠结了一瞬便把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慰了。 “对不起……茶儿,都是我的错。” “哥哥……哥哥,哇呜呜呜——”茶儿悲痛地嗷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怀里撑起来,饱含热泪定定地看着陈冠。 “哥哥能接受小茶儿,也会接纳公子对不对?” 第69章 来了!陈冠一犹豫,小茶眼眶中的泪水又满上了,他头皮发麻地点头,“嗯。” “太好了!”被泪水花了眼睛的小茶并没有看到陈冠纠结万分的脸,她又哭又笑地跳起来。 对比小茶极开心幸福的模样,陈冠则是一脸僵硬牵强的苦笑。 “小茶一定会把哥哥的心意告知公子的!” “这就不必了!”陈冠并没有挽留住冲出房门的小茶,他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三秒钟,才落寞地放下,然后曲起腿两手捂脸陷入自闭。 柳衫云这是完全参透了他的弱点,从一开始陈潇就是他的弃子! 他倒要看看这人要戏弄他到什么时候!! 令陈冠头疼的是,他没看清那天在两公里外打晕他的高手。有这么一帮人看着,即使恢复了内功,他也极难逃出柳某人的掌控。 而且小茶一个人就够难搞的了,她明显知道那帮高手的存在,但依然对陈冠不放心。陈冠心里苦,苦兮兮地咽下每日的第一杯茶水。 时间转瞬而过,除夕那天,虽然院里只有冷冷清清的两个人,但小茶还是摆满了一大桌子菜。陈冠喝了两杯小酒,注视着被打理得喜气洋洋的小院子。 过道张灯结彩,窗纸被糊上了可爱的纸花。小茶也喝得醉醺醺的,两人相互搀扶,在从客厅到偏房并不远的一段路上摇摇摆摆。 陈冠走着走着只剩自己一个人,小茶好像趴在哪吐了。 他忧心小茶,一下子转向,便站不稳了,蓦地栽进一位白衣之人怀中。陈冠半阖着眼,昂头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听见这人轻笑道: “早知陈兄酒量差,便不要冲着气量豪饮了。” 柳杉云一只手摸到他胸口,陈冠一时作呕,忙推开他在一旁吐彩虹。 第54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6 陈冠一手撑在花瓶上吐着,后颈蓦地被一只寒凉的手碰上,他一缩头猛地将嘴里的酸液咽下去。 回头拍掉那只手,陈冠一脸黑线稍有瘟色,“柳衫云,你干甚马??” 柳衫云眯起一双桃花眼,歪头道:“干你。” 陈冠真醉了,也眯起眼睛,语气十分危险,“再说玩笑话爷就呕你身上。” “我没在说笑。” 柳衫云忽然靠近,陈冠本能地仰头后退躲开他。但是手迟了一步被抓住,骨节分明的手从指缝中穿过,再将他摁到柱上。 陈冠逃不开只能瞪大眼睛偏头不想看这人,但耳朵也变得和脸一样红了。 熟悉的笑意在敏感的耳垂被呼出,柳衫云觉得他这幅模样有些可爱。 “陈兄醉了之后性欲十分浓烈啊……真的无需在下相助吗?” 陈冠原本就脑子钝钝的,这时听见离得极近的人用低沉暗哑的嗓音直白地挑逗,觉得极其羞耻难堪,下身却又不可抑制地有了感觉。 特别是耳廓被温热的舌尖舔舐时,陈冠闭上眼发出一声低吟。 “嗯呃……” 柳衫云这时却放开已经摊软了的人,只扶了手肘不让陈冠全歪在花瓶上。陈冠却作势要推他,“放开,你身上好臭。” 柳衫云正想劝他去沐浴,这时哭笑不得,又敛了笑意低眉乖顺道:“陈兄离了我都走不稳,先陪我去澡堂如何?” 陈冠眯着眼瞧他半响,好似在认真思考柳衫云的提议,才大幅度点头,用手啪啪地拍打柳衫云的脸颊,粗声粗气地说: “小女子洗干净了躺床上等着伺候爷!” 柳衫云笑意更深,无奈道:“陈兄千万别后悔。” 陈冠蓦地挺直站起来,差点打到柳衫云,被他险险躲过了。他冲着夜间圆月大声嗷:“我陈世美何时后悔过!” 柳衫云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陈冠忽地回头抓着他衣领说:“管她王宝钏如何,我今日定要娶你玳瓒!” 当初师父教书时陈冠总爱拿些杂书偷偷看,被打板子也死性不改,便将师父收藏的话本全部都看完了。 柳衫云挑眉,正欲开口,见陈冠神色不对,忙将人扯开,陈冠便又呕出一堆彩虹液。 “陈兄吃这么多可不撑得慌。” “啊……”陈冠张着嘴,可是吐糊涂了,他又迷茫地看向柳衫云,眼中忽然蓄起了泪水。 柳衫云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缩,抓着陈冠的手稍稍拽紧了。 “潇儿……”陈冠一出声就彻底绷不住了,扒着柳衫云嚎啕大哭。 “潇儿啊啊啊啊……”他整个人撞到柳衫云身上,将人推至墙边。 柳衫云瞪大眼睛,看见陈冠满脸鼻涕泪水哭得狰狞,他居然十分无措。 “为什么?!为什么!!!”陈冠抬起手打到柳衫云身上,软绵绵地一点力气也没有,“为什么要离开我……” “潇儿……” 陈冠扒着他戚戚地呼唤,“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你了啊……” 柳衫云喉间滚动两下,他忽然蒙蔽了本心发出几个音节,“陈潇她……” “我什么都不要……你回来好不好……” 柳衫云一眨眼又敛下眸中的暗色,一手将陈冠摁进怀里,缓声安慰,“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呜呜呜呜……” 陈冠闷声哭着,过了好久才哭着哭着快睡着了。柳衫云只得将人背在背上,轻声哼着一首民间小调,十分舒缓。 这一路到澡堂无需多少时间,柳衫云将人放到池边,起身时陈冠忽然睁开眼,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口。 第70章 柳衫云看见他状似清明的眼睛,明了这人还未酒醒,却听见他说: “柳哥哥,我想再听一遍那首曲儿。” 柳衫云僵着身子没动,陈冠独自松开了手偏头自言自语道:“我五音不全,潇儿那时候发烧,全然不记得了……” “明日再听罢,你先沐浴。” “嗯。”陈冠忽然变得乖巧许多,他脱下衣服给自己舀水。 柳衫云见他能自己洗,便转身离开澡堂。他在门外呆站了两刻钟,门便被拉开了,陈冠全身湿漉漉的一身水儿,被灌了冷风猛地呛了个哈欠。 柳衫云脱下外衣给他包上,皱眉呵斥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陈冠缩了缩脖子,嚅嚅地说:“我冷……” 柳公子对他总觉得无法,只好将人抱进怀里,往只有两步路的客房赶去。 终于把人摁进被褥里,柳衫云才舒了口气。他撑在上方盯着陈冠无知无觉毫无防备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只一瞬便抿紧了唇角,褪下衣物进被窝把陈冠抱在怀里。 第二天陈冠是被热醒的,太太太烫了。 等他看清身边的人,整个人就如坠冰窖,瞬间冷下来。 他想把人推开,指尖滑过对方光滑的肌肤,陈冠便听见这人轻哼一声,压着他的手把他往怀里带。 他他他他——操! 陈冠再也忍不住,用力把人推开,坐起来。 柳衫云睁开眼,只迷茫了一瞬便清醒了,他一手撑在枕上冷呵道: “昨晚陈兄还死死缠着在下不放,说在下伺候得您舒服极了。” “这一宿过半陈兄就翻脸不认人了?” 陈冠听不得他鬼话连篇,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骗人,昨夜我没碰你。” 柳衫云眯起眼,忽然翻开被褥伸手弹了一下陈冠竖直的下身,便听见这人颤抖地呻吟一声。 “哈啊……” “昨夜你便是如此可爱,陈兄可还记得?” “你……”陈冠喘着气抓住他的手,他总觉得柳衫云有点不太对劲,但昨夜他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但柳衫云确实没碰他,后面没有以往做完后的酸胀感。 柳衫云支起身子,被擒住的手反而与陈冠交握,陈冠抖了一下,忍不住移开视线。柳衫云几近贴到他身上,呼出的热气让这人的皮肤冒出许多细汗。 “陈兄考虑得如何?” “考虑什么——啊!”他被倏地擒住下体,陈冠睁大眼,柳衫云将两人的贴在一块揉搓,陈冠大半个月没有主动发泄了,这时几下便被刺激得泄出了。 “哈……哈……” 陈冠还在脑子一片发白,便被一手腥膻糊了半张脸,他面色由粉转白,有些怯弱地看向柳衫云。 指腹在这人柔软红润的唇上摩挲,柳衫云半阖眼平静地说道:“在下并不会对陈兄做任何事,你在害怕什么?” 陈冠一眨眼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陈冠怕过谁?! 这不是被做出了心理阴影吗…… -------------------- 柳:我要告白了! 陈:紧张.jpg 柳:诶还没呢还没告呢(虚晃一招) 基友小剧场hhhh欢乐一下 第55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7 “呵呵……”陈冠冷吸一口气,“我真不觉得我会喜欢柳公子,公子为何执着于鄙人?” 柳衫云笑了一声,却与以往的冷笑轻笑有所不同。 “陈兄不必喜欢我,只需与在下抵死缠绵便好。” 陈冠止不住地哆嗦,他觉得柳衫云这话是说真的,下意识想挽救,便及时改口道:“我喜欢你。” “哦~”柳衫云两只手指抬高陈冠的下颚,盯着这人眼底说道,“陈兄这几个字说得真顺口,刚刚还说不会喜欢在下呢?” “我该相信你哪句话。” 陈冠被掐得生疼,拿开柳衫云的手拉远与他的距离不敢直视他,但低头便看到对方竖直对准自个的阳物。 “……”陈冠呃舌。 他吞了吞唾液,临刑般对着这物伸出了手。 无论他说了什么,都不重要罢。 碰上这处火热时,陈冠才明白。人们总是执着于未曾拥有之物,无论柳衫云是因为什么盯上他,但要是他能真的喜欢上这人,他或许会放手。 他能做到吗?反正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陈冠认真地服侍起手中的火热,寻着柳衫云的敏感点,听到这人在耳边的粗喘,便在内心下定决心。 “柳衫云,我想试着喜欢你。” 他被蓦地按进怀里,柳衫云的力道非常大,勒得他发疼。陈冠转瞬便后悔了,拒绝他远离他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后悔了吗?” “……” “后悔也没有关系,世美本性如此,在下也无法。”柳衫云轻笑着放松了力道。 陈冠觉得再说下去他就绷不住了,便转移话题说:“今儿年节,你不早些回去吗?” 柳衫云含着笑意说:“我无需回去,明儿我们便离开幽都,你想去哪儿?” “啊?!”这他是万万没有想到。 “我们去冧川罢,我想带你去看望母亲。” 陈冠还正蒙圈,听到柳衫云说出母亲二字时浑身僵硬了。恩人死后便被埋在冧川吗,还真是讽刺…… 柳衫云好似奇怪他的反应,疑惑道:“陈兄不愿意吗?那在下……” 第71章 “不,我想去。”陈冠及时抓住他的手说,眼里多了一份迫切。 好在柳衫云没有多问,他转口解释起自己为何不用回柳家。 “柳深死了,我放弃了家产,再也不必回那了。”柳衫云拉着陈冠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道,“我们且游于江湖,当一对神仙眷侣如何?” 江湖这么多熟人,当然不可以!! “这……我更想寻一处院子安定下来,柳兄也有事要忙活不是吗,不能总与陈某粘在一块。” 听到此话,柳衫云微蹙眉,“还能有何事比陈兄还要紧的,陈兄又是为何不想与我一起行于江湖?” “我,这,两位男子毕竟还是太过伤风败俗,我也不是不愿与柳兄一道行走江湖,只是在外边,我们还是,伪、装成兄弟罢。”陈冠对伪装两个字咬牙切齿。 “眼下陈兄与我可不是兄弟相称。”柳衫云忽地暗笑道,他抬起陈冠下巴,眼底毫不掩饰的侵略与兴奋,“那私底下陈兄要如何唤我?” 陈冠这才明白自己又作了个大死,多说多错他还不如闭嘴! “你唤我一声柳哥哥如何?” “哈?!”陈冠瞪大眼睛,由于太过震惊忘记了呼吸,脸憋得通红。 柳衫云盯着他半响,见陈冠死死不松口,垂眉敛下了失落,语气轻松道:“陈兄倒不必在意如何称呼,你我是兄弟还是伴侣,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 “呃……”陈冠刚顺口气又被怼回去,但见他背过身开始穿衣服,还有些诧异柳衫云是真没兴致来一发? 额,不是他想做,这不都是下半身动物吗? 陈冠甩甩脑袋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也给自己飞快套上衣服。这衣服还不是昨天那套,是一件新的红衣,小茶置备的新衣并不太合身。 等陈冠穿好后,柳衫云满意地点点头道:“陈兄这身果然好看极了,让在下很想撕开它呢~” “别吧。”陈冠一脸黑线,“我才刚穿上。” “在下倒不会真这样做。”柳衫云笑道,“只不过陈兄这身让在下想起了话本里的一个人。” 柳衫云还看话本?陈冠没有一点危机感地接话反问:“谁?” 柳衫云撑开折扇扇着微风道:“薛平贵。” “???”陈冠是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柳衫云笑道:“眼下在下便是陈兄的玳瓒,那陈兄的原妻王宝钏是在何处?” “啊?”陈冠这是真跟不上柳衫云的思路,什么王宝钏?什么薛平贵?? 他还真当自己是西凉公主了?! 不过能称得上妻子的人……陈冠只能想到被他应付结发的花残雪…… 想到这个名字时柳衫云看他的眼神也变锐利了,柳公子忽地厉声质问:“那人是谁?” 陈冠嘴角一抽,“与我有过一夜夫妻的人很多……” “陈兄是觉得明日上路,今儿我不会对你置气吗?” 他不是刚刚才答应试着喜欢柳衫云,这人怎么立马就把自己当成正房了?? 陈冠苦兮兮地说:“我来幽都之前便与他们断干净了,陈某并非三心二意之人,往后,便只会对你一人动心。” 柳衫云忽然间扇不动风了,表情一瞬间凝固在原地。陈冠还以为他要反弹啥子骚话,结果这人一个转身,就这么逃了…… 逃了…… “噗哈哈哈——”陈冠忍不住按着肚子笑出声了。 什么鬼,这柳公子还当自己是哪来的纯情少爷吗? 不对,他相信自己的话了? 嗯……陈冠想到这点居然觉得愧疚,但他原本就是要喜欢柳衫云的,不能算骗他不是。 唉,陈冠挠头,他还是后悔了,自个怎么就张口就来。 如果真要喜欢柳衫云,他还是得认真点。陈冠颇为压力山大地想。 还有……柳哥哥?为什么要叫柳哥哥? 陈冠光是想象一下就反胃要呕彩虹物了,这么腻歪的称呼是和谁学的??不会是小茶教的吧? 陈冠沉着脸走出房门,门外热闹了许多,柳衫云还带了一些家仆过来。陈冠看到一位容貌秀丽胸脯饱满的漂亮姐姐,眼眸亮了一瞬,朝她走去。 -------------------- 陈:我喜欢你。 柳:惊 花:惊 书:惊 李:惊 陈:我想和你像兄弟一样相处 柳书花:淦! 李: ……(笑不出来) 基友小剧场x2 陈:我不会三心二意,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柳:心动.gif 书(受害者专访):曾经他对我说过一样的话,后来结果你也知道了。(点烟.jpg) 柳:…… 第56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8 陈冠瞥见的侍女正站在一个半人高的花坛旁,半弯腰作势要抱起坛子。陈冠加快步伐想帮一下这位弱女子,可走了两步便看见弱女子的芊芊细手扒上坛边,猛地一提,花坛底座便稳稳地离开地面。 侍女转眼看到陈冠,又将坛子放下,用沾了灰的袖口随意地擦了擦汗湿的鬓角,便糊了一脸灰。 陈冠立马从袖口中摸出一张帕巾,上前递到侍女面前,“姑娘不介意的话,用在下的手巾擦下汗罢。” 侍女眨了下眼睛,默默接过陈冠的手帕。陈冠在内心评定,这位姑娘性子闷、十分乖巧,而且……她实在太大了。 第72章 陈冠余光瞥见侍女鼓得高高的胸膛,那里也蹭了两行厚厚的灰尘。诶,柳衫云怎么能让女子来做这种重活? “姑娘怎么称呼。” 侍女用手巾抹了两下脸,但是灰尘并没有擦干净,她将手巾攥在手心,低头怯生地说:“公子为我取名为梨。” 陈冠盯着她脸上的灰尘,觉得它们十分碍眼,但发觉到自己的目光让梨儿不适,便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梨儿,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梨姑娘微微歪头,面上颇为天真,“奴婢刚刚遵循吴主管的吩咐,将过道摆的坛子搬进仓库中。” “只有你一个人在做这事吗?”陈冠心中越发疼惜梨儿。 梨儿摇头,主动问道:“陈公子找奴婢有何事?吴主管说过,陈公子若有事情,我们定要为您办到。” “额……”他就单纯过来搭讪罢了,今天好像还没见着小茶…… 刚想到这人,小茶便出现了。她盛了一碗黑乌乌的汤水走来,对陈冠颔首道:“哥哥昨夜宿醉,头还疼吗,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了罢。” 陈冠沉默地端过,将醒酒汤送进嘴里时果然尝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将空碗搁在托盘上,小茶问候一句便退下了。 梨儿见陈冠还紧蹙着眉头,便关切地问道:“若公子的头疼还未缓解,奴婢可以帮您揉揉。” 陈冠望见她眼里的真诚,内心的小人一把抹掉心酸的泪水,还是姑娘家细心会关心人。他点头道:“那麻烦你了。” 两人回到房间,好在早上被换过被褥和熏香,房间里没有味道。 陈冠见梨儿在盆里洗了手,却全然忘了自己脸上的灰尘,便走过去,取了一截毛巾为她擦拭干净。 等隔着毛巾碰到梨儿的脸颊,陈冠才意识到这动作颇有些暧昧,但对上梨儿毫不闪躲的懵懂眼神,陈冠呼吸一窒,心脏便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乱跳。 他忙一团乱糊将梨儿脸上的灰擦掉,逃也般地背过去坐在桌旁撑起脑袋。梨儿飘到他身后,轻柔地撩起他的发鬓一轻一重地按压起陈冠的太阳穴。 “请陈公子尽量放松,奴婢会让您舒服的。” 梨儿的按摩确实很舒服,但陈冠很快被另一样事物吸引了注意。梨儿她……她动的时候,胸部会摇晃地向前,刚好蹭到陈冠的后脑勺…… 陈冠的脸涨成了潮红。梨儿发觉他正在发热,便停下手中动作,碰了碰陈冠的额头。 “陈公子怎么这么烫,可是受寒了?” 陈冠垂头不语,心里开始妒忌起柳衫云。这人院里这么多身段婀娜,性情贤淑的女子,怎么着也不至于变成断袖啊…… 梨儿拉过陈冠的手,陈冠会错意,抬头颇为期许地看向她。 “奴婢向小茶学过一点诊治之法,可先为陈公子诊脉。” “不用了。”陈冠抽回手,面上的失落再也掩饰不住。 梨儿这时却柔媚地笑了一声,上半身竟又贴上了陈冠。 “哥哥方才不是很喜欢梨儿吗?怎地一会儿便生闷气了?” 陈冠睁大眼睛措愣在原地,这姑娘怎么说变就变? 梨儿牵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陈冠脸又涨得通红,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梨儿,但身体无论如何都动不了,甚至发抖的手还往梨儿的衣口探去…… 他真的好久没摸过姑娘家的胸脯了,就,就这一次…… 门哐地一声被人推开,柳衫云满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梨儿一下子从陈冠身边弹开跪在地上发抖,率先开口求饶。 “公子!公子别生陈公子的气,是奴婢……是奴婢自不量力想勾引陈公子!” 柳衫云还未说话,陈冠便情急地为梨儿辩解,“是我先对梨儿见色起意,不关梨儿的事……” “不!请公子责罚奴婢吧!奴婢该死!!” 陈冠瞧了一眼柳衫云,便撞见这人满目的暗沉。 草!真生气了! 梨儿凄凄地哭了出来,陈冠张口欲言却哽在喉间,无从言说。 柳衫云这时才对她道:“你先下去。” 梨儿忙爬起来,出去时还不忘关上房门。陈冠见她瞬间收好情绪变得面无表情的脸,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等等……”陈冠站起来,“梨儿她……” “她是我的人。”柳衫云走到陈冠面前,两手撑在桌面上盯着他,“陈兄是如何想的呢,若想娶她为妻的话,在下可将她许配给您。” 陈冠在他的注视中越来越怯弱,无关梨儿是否受别人指使,这事是他理亏。何况他早上才对柳衫云说过的,他要喜欢他,要喜欢这个人。 陈冠猛地吞咽了唾沫,“我是无法抵御姑娘的诱惑,这是本能,并不是我想要她……” “我看陈兄明明很想要呢。”柳衫云一声冷笑。 陈冠紧张地一抖,低头搭上他的手,“我想要你。” 柳衫云抬起他的下颚,“陈兄可是真心的?” 陈冠没有说话,两只手把住柳衫云的手,伸出舌尖卷上他的食指。柳衫云却立即抽开自己,冷声道:“你想勾引人的话,得和梨儿多学一些本事。” “……”陈冠也被怼得满肚子怒气,“那你想怎么样,不想做就滚!哪来这么多弯弯肠子?” 柳衫云的脸色也不太好,平日里的冷静不知扔去哪了。 第73章 “陈兄说喜欢我,只想和我做?” “对!我喜欢你就是想上你!” 陈冠被蓦地抱起,他挣了一下,便被摔到床上。他正吃疼中,柳衫云俯身按住他的左肩,另一只手抓住衣领猛地一扯,陈冠只听见撕拉撕拉的声音,身上一凉。 这才穿了几个时辰的新衣服……陈冠无语,柳衫云将他的衣服扒下后便分开他的双腿。 ……想让他喜欢上就当被他上的一方啊操! 第57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9 被摁在床上陈冠倒也没多挣扎,反正也打不过,倒不如配合一点让柳衫云感受到诚意。 他见柳衫云褪下衣物,翻出一个瓷瓶将药膏一股脑倒在手上。陈冠还有些紧张,但看这人只往自己下身抹,自个的菊花都被他忽略了。 “等等,扩张……”他也个把月没做了,这么直接进来是会死的! 柳衫云却自顾自拉进陈冠抵上他的后庭,扶住自身就这么往里挤。陈冠忙深呼吸放松自己,柳衫云只塞了一个头他就疼出一脸的汗。 “哈……你先出去,呃啊——” 柳衫云掐住他用蛮力挤进来,陈冠睁着眼在剧痛中努力放松,全身都在发抖,双腿无力地搭着,眼前似乎被疼出幻觉。 “太痛了啊啊啊——我错了……” 他后面好像裂开了,加上血液的润滑柳衫云挤进来时没这么扯着肠肉,但是依然很痛很痛…… “柳衫云……”陈冠满眼生理性泪水,“对不起……我错了……” 柳衫云其实也被夹得生疼,但他依旧执拗地把自身插进陈冠的身体里。他好像听不见陈冠哭着认错求饶的声音,按着这人全部捅了进去。 “呃啊!!”除了第一次,陈冠之后还没这么痛过,他的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 柳衫云将他拉起,抱着他轻声说:“等日后习惯了,接纳我便不会如此困难。” “……”陈冠无声良久,才应道,“好……” 他感觉到体内那物恢复了硬度,便伸手环住柳衫云。这人抓着他的臀肉开始动作,陈冠闭上眼轻轻哼声。 原先还是很涨很痛,后来被碰到了某一点,陈冠只觉得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腹下直冲到大脑,他便蜷缩起指尖,呻吟出声。 “嗯……啊哈……” 柳衫云找到那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陈冠被刺激得脑中只剩下了爽,在他背后抓出了数条鲜红的指痕。 等陈冠在两人中间射出时,柳衫云蓦地停止了动作。陈冠缓了会才意识到自个菊花里还含着一根铁杵,十分难受。 陈冠难受得忍不住挪了挪屁股。柳衫云便将他放下,向上折起陈冠的两条腿。 他垂眉不敢正视柳衫云面上的情欲,但眼下两人相连处是如此触目惊心,床单上满是沾染了血变得粉白的污点。 柳衫云见他在意,便用指尖沾了一些送到陈冠嘴边。陈冠没有丝毫迟疑地伸出舌尖舔走,腥咸的味道让喉间十分不适。 柳衫云蓦地凑上来,衔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陈冠立马不敢动了,也不敢说话,费力地抬起手拥住这人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柳衫云的牙口总算是离开了他的喉结,只咬掉了尖上的一点皮肉,然后在陈冠痛呼中开始操弄。 “哈啊……啊啊……” 陈冠被插得爽了,放开嗓子呻吟,与下体的触碰声混在一起格外地淫秽。等他听清了柳衫云的喘息,体内发麻的肠壁也迎来了浇灌,陈冠才睁着溃散的眼望向上方的人。 柳衫云的手触碰到他的脸颊,陈冠的五官被他一一抚摸过,这只手的指尖异常轻柔。 等摸到陈冠颤抖的睫毛时,那人才眨了下眼睛,可怜兮兮地发出喑哑的呼唤。 “哈……柳哥……哥……” 柳衫云的手按在他的眼睛上,下身再次挺进。陈冠闷哼一声,随后轻轻拉下他,唇撞到这人的下巴上。他将手拿开,陈冠便寻着柳衫云绷直了的唇贴上前。 陈冠将他的唇边都舔湿了,在这人放松后将软舌探进去,与柳衫云纠缠在一起,不一会他便累了,要退出时对方也压了下来。两人磕在一块,陈冠生怕自己门牙要崩掉了。 牙还在,但脆弱的牙龈被碰伤了。柳衫云一遍遍地舔着那处,嘴里的血丝越舔越多,两人交换的津液里也满是血腥味。柳衫云却愈加兴奋,下身试探性地在陈冠体内抽插。陈冠主动抬起腿环住他的腰身,后穴也迎合地缩紧了。 柳衫云离开他的唇,挺进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陈冠张着红润的唇,一副被疼爱过度的表情,但下身却缠得那样紧。 他的唇在喘息中张张合合,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哈啊……喜欢……” “喜欢……你……啊——” 柳衫云忽然堵住他,这次的吻毫无章法,甚至咬伤了陈冠。令他吃痛地皱起眉来,吞下的津液掺着血味让食道止不住地反呕。陈冠不耐地开始推拒柳衫云。 这人都射过了还不起开,还想再来一轮?? 柳衫云总算满意了,从他身上离开,下身退出时带出一摊浊液。陈冠一起身便如同失禁一般,让他脸色发白。 柳衫云也颇觉得浪费,伸手按上他的肚子,对上陈冠的眼时说道:“下次还是让陈兄全部吃下为好。” 第74章 陈冠虚弱地说:“还是别了吧……” 柳衫云见他一脸菜色,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想听你再唤一声柳哥哥。” “……”不是陈冠不敢,只是柳衫云眼中的期待无加掩饰,陈冠被他直直望进眼里,干涩的喉间便发不出声音了。 “算了吧,我不习惯这样唤别人。”陈冠偏头说,这时明明顺着柳衫云的心意便好,但他还是无法说出。 柳衫云也不强求,起身笑道:“明儿还要赶车,陈兄这身可还要紧?” “……”他的屁股废了好吗!? “不要紧。” 柳衫云看他死要面子的模样也很有意思,他边穿衣服边说笑:“陈兄不要紧的话便随在下去澡堂沐浴,别耽误了梨儿收拾房间。” 陈冠正颤颤巍巍地套上漏风的衣服,听到这话手蓦地顿住。柳衫云将一件外袍拢到他身上,在他耳边说: “要是陈兄下次还被哪位不长眼的姑娘勾引了,你就事先做好一个月下不来床的准备罢。” 陈冠原本不在怕的,但听到柳衫云的话还是忍不住打颤。他闭上眼止住颤意,反正这人有的是办法折磨自己。 他深吸了口道:“不会了,今后我不会和女子成家,所以不便耽误她们。” 柳衫云深深望着他。陈冠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松动,但他睁得双眼发酸才听见这人说: “望陈兄将来不必后悔。” 第58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0 明明是对方将他逼到如此境地,为何总是反问他会不会后悔? 要是后悔能有用的话,陈潇还会回来吗? 陈冠这个年夜过得累极,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他正躺在柳衫云怀里,睁开眼也懒得动,陈冠便闭上眼又睡了去。 柳公子此行只备了两辆马车,加上车夫和两位侍女一共六人。他们走的官道,没遇上打劫的土匪。 现在陈冠每天就磕嗑瓜子,窝在马车里看柳衫云买来的话本,梨儿在他面前晃都提不起兴趣了。 诶,他也不敢多看啊。整日和柳衫云粘在一块,陈冠还以为柳衫云接下来会兽性大发,但除了住客栈的时候,他没在别的地方碰过陈冠。 虽然没碰他,但陈冠下面总要含点什么,陈冠从一开始满脸潮红路都走不稳到现在能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情。 他还真成断袖了啊,陈冠无言,他刚从话本上看到一句话,时辰就是银两,所以在柳衫云身上耗的时辰他都要吃回来!! 但是吃太胖了以后练轻功不大行…… 反正都出幽都了,事情到了一定地步定会出现转机。何况陈冠其实也不大急,他是一定要去拜会柳衫云的母亲的。 官路绕得有点远,加上路上住客栈耽搁的几天,他们到冧川已是一月多。 冧川临南海,春季多雨,十分闷湿。陈冠第二天就水土不服起了湿疹,好在随身带了个女医。 但陈冠死活都不肯喝药,给他灌进吞下还能呕出来,小茶被气得无法。 “公子,哥哥在神医谷多苦的药都能咽下去,他就是借着药苦不想喝化气散!” 小茶指控道:“他是存了心思要逃!!” 虽然你说的完全没错,但我一个字都不会认。 陈冠将嘴里的漱口水吐掉,控诉道:“茶儿啊,你配的药真的太太太苦了,我现在可一点苦都吃不得。” 陈冠转头看向柳衫云,在对方他朝他伸手时躺到他臂弯里。 柳衫云安抚好陈冠对小茶道:“等下到玉镇买些膏药罢,化气散不必用了,我们四月份便要去峨眉。” 陈冠眼皮一跳,那附近熟人最多了…… 小茶瞪了眼陈冠,才欠身应道:“好的,公子。” 又过了十来天,陈冠身上的湿疹全消了,也没了化气散对气脉的封锁,陈冠整个人如获新生般神清气爽。 他们安定的地方是一所旧院子,陈冠总觉得眼熟,想来陈家迁家前就是在冧川,所以这院子的风格和他小时候住过的屋子很像。 柳衫云搬进来也没给危房翻修,陈冠还担心他会住得不舒服,结果这人比他还自在些。 小茶和梨儿不知被他遣到哪去了,陈冠没再见过他们。想必柳公子在冧川还有更好的院子,但非要拉上陈冠一起体验生活。 这几日两人把旧院子从上到下都收拾了一番,干净多了,今日一大早的柳衫云又拽上他去后院锄草。 陈冠见后院还长着一棵老李树,便放下锄具窜上树了。柳衫云仰头看他,被阳光刺激得眯起眼睛。 陈冠冲他吼:“爷不干了!!” 柳衫云在底下问他:“你还记得陈家旧院在哪吗?” 这人还特意调查过陈家旧宅?陈冠疑虑,他又爬高点眺望围墙外边,但四周的房屋看着都一个样。 柳衫云见他左顾顾右盼盼便知晓这人一点也不记得了,他大声说:“你往西边看,到墙檐上去!” 陈冠便爬到墙上,蜷着身子蹲着,看着非常小只。柳衫云喉间滚动一番,有些期待陈冠这时回头看他的模样。 但陈冠却把他抛在脑后,在房檐上眯着眼睛瞅了半天,还是看不出来他家在哪,可能要走到屋子面前他才能记起来罢。 他有些失落地从树上爬下来,见柳衫云傻愣在原地,一点活也没干。 第75章 陈冠少见这人的呆滞样子,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新奇道:“柳公子,这是怎么了?” 柳衫云带着莫名的怨气怒瞪他,嘴上说:“没什么。”却又一把将锄具扔下,进屋里还把房门摔得咯吱作响。陈冠生怕原本就不结实的门要被他摔烂了。 这公子哥居然生闷气了? 陈冠只觉得莫名其妙,摇摇头将镰刀捡起来,用了两个时辰将杂草都割完了。 他将杂草扫做一堆,只留下光秃秃的涂地。陈冠抬头望向比屋子还要高了的李树,嘴里嘟囔道:“不知这树结的果子是甜的还是酸的。” 陈冠走进屋里便看到柳衫云正端坐着喝茶,这模样已经恢复了正常。陈冠也没再问柳衫云方才是中了蛊还是中了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但这杯子底下有条裂缝,端起来水都洒完了。 柳衫云将自己的茶杯递给他,陈冠便接过喝下。 “陈兄想要陈家旧宅吗?” 柳衫云这是要帮他买回来?陈冠迟疑了一瞬便摇头,“我要那块地也没啥用,还徒增伤感。” 柳公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看来陈兄对往事是一点牵挂也没有了。” “额……”陈冠不太明白柳衫云这话什么意思,这人总爱阴阳怪气,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搞不明白就当他没说过呗。 柳衫云自己略过这个话题,让陈冠换身衣服上街去。柳公子列了一大串清单,旧院子里需要翻修的要点。 旧院子颇有些年代了,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太值钱。柳衫云非得要找那些十几年前的老工匠,但有的家具烂得不成样子,没法修。 傍晚时两人回到院里,厨房烧不起火,陈冠便去邻街的小酒馆提了几个小菜。 回来时看到柳衫云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沉思,怀疑他还在纠结家具的事情,开口提议道:“要不让师傅换个新的。” 柳衫云才点点头,“也好。” 夜里两人是分房睡的,两间房的床都太窄了,躺两个人怕不是会塌。 陈冠每晚都得小心翼翼不敢乱动。要说他不对院子好奇是假的,他在墙角岩石上发现了多处剑痕,怀疑这是那时的恩人住过的屋子。 而且柳衫云对这也这么熟悉,他俩小时候或许有过一面之缘? 陈冠不想深究,而且眼下柳衫云对他如此放松警惕,陈冠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他可不可以清明节一过就拍拍屁股走人。 第59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1 他是万万不能和柳衫云一起去峨眉的,先不说陈潇的事情还没弄清楚,遇到相识之人没法解释……还有,万一那花残雪还没离开那…… 诶,他也不是不敢面对花残雪,只是一想到再会的情形,陈冠就莫名心慌心梗。 他该做的都做了,那院子也当送给花残雪罢,他也不会再去。 望江湖永不相见! 他将所有事情都好好放下,沉沉地睡去。 二月底的时候,柳衫云总算将小院翻修完成。刚好第二日镇里有烟花大会,柳公子便叫上小茶与梨儿一齐去看。 再见梨儿与小茶,两姑娘都对他很客气,但凑在一块就开始叽叽喳喳。柳衫云也不大管,到灯街前头便让两只自个玩去了。 陈冠对灯节不大感兴趣,虽然这种时候街上的姑娘们都打扮得十分精致,身边也总伴得有同样俊俏的郎君。陈冠走在柳衫云身后,也不敢多看吧,但还是嘴里发酸心里发苦。 人流越来越多了,他还不知道柳衫云要去哪儿,这人抓紧着他,手也不会冒汗。中途陈冠察觉到一抹奇怪的注视,但他往那儿望了一眼,什么也没发现。 华灯初上,周围熙熙攘攘。陈冠便回头不再在意那道视线,还觉得是自我意识过剩。 被人流挤到外围的红衣侠客再探头去寻人,没再找到他殷切期盼看到的那人了。 李文溪想跳到房屋上去,但这太过显眼。陈冠身边的人起码在暗中安排了五个护卫,他倒是能应对,但要带走陈冠还有些困难。 自他来到幽都后,李文溪便难寻着陈冠的踪迹,之前的逍遥派大侠也回山里养伤了。李文溪等到二月才收到他的回信,便怀疑带走陈冠的人是那位柳家长子,有江湖传闻他就是暗市之主。 陈冠怎么又和这种人牵扯在一块?曾经的藏华教教主也好,那位神医谷少谷主也罢,他还能理解陈冠是被这些不男不女的家伙诓骗了。但这柳衫云歹毒又阴险,陈冠为什么要和这样的家伙在大街上卿卿我我? 他不是只喜欢女子吗…… 李文溪暗自止住凝思,往陈冠去的方向寻去。 陈冠将近走到街道尽头才发现他们正逆着人流,越走越偏。他慌了一下,忙拽住柳杉云,“我们不去放河灯吗?这儿也不好看烟花。” 柳衫云这才回头看他,面上表情平淡如常,“你不是不想看吗?” “我没啊?”他做错了啥,柳衫云怎么又心里不舒服了?反正先哄着就是。 “我还没和人一起放过河灯,一起去罢。” 柳衫云忽然松开他,淡淡道:“你想要的那人也不是我。” 不是你是鬼噢,他想和梨儿一块去,你能让吗?能吗!? 陈冠不想多说什么了,他拉下柳衫云的衣领,抬首贴了上去。 柳衫云松开齿间接纳他的舌,一手环在陈冠腰后一手轻按着他的后脑,随后抬起微阖的眼眸,看向不远处背对灯火面色暗沉的青年侠客。 第76章 陈冠未曾察觉柳衫云的分心,他们吻将近了半刻钟,微喘着分离时唇边还有一缕涎液要分未分。 柳公子低头看他,陈冠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垂眉用衣袖蹭了两下嘴边。等他擦完准备说点啥搞点好感度,柳衫云却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一旁的巷口中。 等等这个气氛去放河灯看烟花不香吗?! 况且周围还有人啊,陈冠慌张地回顾街边,明亮的灯火晃得他视野模糊,好似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李文溪不可能会在这里! 陈冠来不及多想,柳衫云将他拖进窄巷中便按在了墙上。他的动作太大,陈冠只得用力拽着柳衫云的衣袖稳住自身,喘着气道:“等下!这还是外面!!” 柳衫云停下解他腰带的动作,依旧用之前那副毫无波澜的眼眸望向他。 “你不愿意吗?” 这货怎么这么镇定,陈冠被气得脸涨红,有些结巴地说:“不是……我……” 见他未曾拒绝,柳衫云便一把扯下他的腰带扔在一旁,抬起他的头安抚性地亲了亲陈冠的脖颈,并在耳下吮吸出一块红斑。 陈冠之前被他调教得十分熟练,只刺激一下便克制不住地低喘,亵裤中央也撑起了鼓包。他立马意识到一旁的街上还有人往,忙紧咬下唇忍耐着。 见柳衫云亲到他胸前,陈冠才带着泣音哀求道: “不要……回家里……” “这么敏感?你没在外面弄过吗?”柳衫云见他羞耻得无地自容,稍稍离开了。 陈冠不是没野战过,但也是在深山老林没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才没有辣人眼睛的怪癖!! 陈冠没说话,柳衫云轻呵一声,他拉开陈冠的衣襟,在陈冠腹下的鼓包润湿处点着,听着这人越发难耐的喘息。 “在下倒是无所谓,可陈兄丝毫忍不了啊。”他又凑到陈冠耳边用不大的音量说道,“你看看你,都这么湿了,不想射吗?” “不……啊嗯……啊啊——” 陈冠被他玩弄几下便颤抖地泄在了亵裤里,还有些浊液沿着退根缓慢流下。 他撑着发白的眼环上柳衫云的脖颈,等恢复了一丝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脱下亵裤抬起一只腿了。 柳衫云的手从腿根摸到了后穴,在穴口处摸到了些黏液,笑道:“陈兄这里也是想我得紧,都出水儿了~” 陈冠本就慌得浑身觳觫,听到这话反倒更加拥紧了柳衫云。 “你……快点……” “陈兄怎地如此心急。”柳衫云在他穴口处按着,连一根手指头都未曾伸进去。 但陈冠的后庭翕合着,内里肠肉开始发痒,竟是回想起以往的妙处,前方也来了感觉。 “陈兄别总想着自己快活啊。” 听见这人嘲笑他,陈冠一气便抬头咬上他的耳廓。柳衫云假意痛呼,两手大力分开他的臀瓣将灼热缓慢挺进陈冠紧致的穴肉中。 “嗯哼……” 直到全部吃进去了,陈冠完全失力。他背靠着墙双腿环上柳衫云的腰身,抬手遮住眼睛,再无法掩饰嘴里的喘息,连吞了阳物的下身也在贪婪地蠕动着催促对方。 柳衫云却动得极慢,陈冠开始往下滑,这失重感让他慌张地惊叫一声,忙又攀到衣裳还算得体的柳衫云身上。 他又气鼓鼓地抱怨道:“你怎么都不脱!” 柳衫云好笑,又逗他,“是我帮陈兄脱的衣服,陈兄也帮我解开罢。” 陈冠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有脱他衣服的余力。只觉得这人衣冠楚楚地在巷口中操弄自己,要是真有人从外边看上一眼,也只能看到他仪态尽失、恬不知耻地挂在旁人身上的淫荡样子。 真不像话…… 先不说有没有路人注意到小巷中的苟合,就连一墙之隔的荒院内,便有一人背靠墙角,睁大眼睛听着两人的交欢。 -------------------- 李:明明、明明是我先来的…… 虽说先来的和现男友位置反了,但还是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第60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2 李文溪手中的剑已出鞘半寸,在森森月光下反射出寒光,但剑柄上的手却死死扣在那。他已忍得关节发白,内心五味杂陈。 陈冠…… 原来你也能与男子亲吻温存,与他相互爱慕。 原来你也能在他人身下如此呻吟。 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李文溪无声地弓着背,嘴唇咬出了血,亲眼见到他与旁人亲吻,他才知晓自己以往是多么可笑。 妒忌……妒忌得发狂又能怎样,陈冠是真心喜欢那个人的。 但他又想到柳衫云那个如财狼般毒辣的眼神,李文溪妒忌之后不免为好友担忧起来。陈冠这四处沾花惹草、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就算真被扳弯了怕还是死性不改,总爱撩拨其他人的。 一想到陈冠会被伤害到,李文溪便暂时放下了自己的私欲,决心要将陈冠从此人手中救下,再与他秋后算账! 李文溪跳上屋顶,见四方阴影处的暗卫并无较量之意,便又提剑转身离去。 柳杉云知晓那人已落荒而逃,越发毫无忌惮地弄起陈冠来,在他一下呻吟还未止时又猛然抽出顶进,让这人发出更加高昂的淫叫。 “啊呃……哈啊……” 第77章 陈冠被他顶地抓不住衣服,他紧闭着眼,睫毛上也满是汗珠,全身的火热烧得他失神,哪还能顾忌一旁便是车水马龙的街市。 等柳衫云在他体内射出后,他才被放下来,双腿止不住地发软打颤,屁股还被用力拍打一下,让他失控。 “啊——” 柳衫云在他耳旁吐气,极尽温柔道:“含好了,要是流出来陈兄知道后果罢。” 陈冠不知,但他更不想知道。 他在柳衫云退出后用力缩紧穴口,柳公子将他翻了个身,让陈冠双手撑在还留有他体热的粗糙墙面上。 这人又撩起他的衣服下摆,陈冠屁股一凉,在他的注视下更加紧张。可无论肠肉如何努力,被操松了的穴口总是留有缝隙,他便察觉到一缕淫液从中缓缓流出…… 陈冠悄悄回头,带着涩意地窥探身后之人。柳衫云唇边勾起轻笑,手放在陈冠腿间,接下他漏出的浊液。 “陈兄说说,这该如何是好。” 陈冠之前便已被击溃了心理防线,这时竟吓得哭出声,颤巍巍地求饶道: “不!柳哥哥……好哥哥……” “放过我吧……” 柳衫云原本就不准备拿他怎么样,来到冧川后他是准备好好地过日子,对陈冠徐徐图之。可在街边突然撞见窥视他的人,柳衫云便如何都忍不住了。 这人哪来那么大魅力,又勾引了多少人对他死心塌地。 陈冠见柳衫云暗沉的眼眸变得愈加冰冷,想来对他求饶也是无用功,瞥见柳衫云下摆也鼓起一块,便撩开他的衣袍,抓着柳公子滚烫的阳具送进自己后庭中。 只弄了一节,柳衫云就一把扯开他的手扣在背后,蓦地往前一挺,陈冠往前踉跄一步,脸也撞到墙上。 “啊——呃啊啊……” 还在下意识紧缩的肠肉被全部撑开,被刺激得疯狂痉挛,陈冠被一下子顶到深处,竟是再次到达顶点,再次泄出。不过这次浊液稀薄,想来这些天储存的子子孙孙们几次就被他全部浪费给墙头草了。 陈冠一只手艰难地扣着墙,指甲中抓出好些灰垢,脸上也被压出一片沾了灰的红印子。柳衫云只提住他的腰,陈冠便支撑不止,上半身无力地往下挪,把臀部翘得更高。 “呜哈……啊啊……” 他叫得欢,下身却依然不软不硬地半垂着。柳衫云这轮射过后依然按着他没动,捏了捏陈冠前方疲软的东西,笑道: “陈兄这不是快活极了,射不出来都还硬着呢。” 陈冠低头瞧了瞧,发鬓的汗倒流进眼里,让他分泌出好些泪水。他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自身被浇灌得微微鼓起的腹部与在他人手中可怜兮兮的孽根。 柳衫云另一只手也摸到他腹下,揉捏着孽根下的两颗囊袋。陈冠将发麻的手也撑到墙上,顶着手臂颇为艰难地哑声呻吟着。 “嗯哼……哈……” 柳公子玩了好一会儿,陈冠的阳具依旧是那样,他的呻吟也越发可怜,后穴中的肠肉又开始贪婪地吞着。柳衫云也没将他扶起来,就着陈冠几近弯折的腰身抽动。 他每次挺进时陈冠肚子里的液体也往前涌动,陈冠只觉得肚里全是柳衫云的东西,都积压到他的胃部了,让他难受至极。 “啊啊……不要——啊!” 柳衫云忽然掐上他的胸口,陈冠吃痛,连祈求都无法说全。 “别弄了……柳衫云……我们回……啊啊啊啊——” 两个乳粒被同时拧住,陈冠后庭绞紧时,柳衫云也再次迸发在他的穴道深处。 陈冠又开始往下滑,柳衫云伸手拖住他的脖颈。陈冠被卡得十分不适,忙又扒上墙稳住自身,他见柳衫云还未退出来,忙将口中还未流下的津液都吞回肚里,发紧的喉间也干涩异常。 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叫了多久,又怕柳衫云还要做,无法克制惧意地哀求道: “柳哥哥……我想回家……” 柳衫云挑挑眉,退出了半截,在陈冠暗地松气时又开口道: “陈兄可夹紧了,别像方才那般落到地上污了小花小草。” 陈冠来不及深思便怯懦地答应了,“好……” 柳衫云退出时依然按着他,陈冠又瑟瑟地回头,见柳公子掏出一截丝绸手巾,用它擦拭下身后便贴上陈冠后庭。 陈冠当然不会认为柳衫云是要给他擦屁股,他惊恐地大叫:“等等——等下!啊啊啊——” 承受过渡的后穴本就异常敏感,裹着丝绢的手指进入时他便被刺痛得再次失态,陈冠背部绷得笔直,后穴痉挛不断,又流出温热的浊液将柳衫云的手指润湿了。 “啊啊啊啊啊呃——” 陈冠的叫声越发凄厉,全身都抖得不成样子。柳公子将眼眸中的暗色压下,扶好他的腰臀,将手中的丝绢往陈冠翻红的后穴中送去。 “呜啊啊啊……啊哈……啊哈……呃——” 等最后一点丝绢也被他塞进这人后庭中,柳衫云又并起两指,抵着丝绢推进狭窄的甬道中。 陈冠瞪大眼睛,大张的嘴痛到无声,下巴上的涎水在墙壁上糊出一片溻湿的痕迹。 柳衫云从后方拥着他,却小心没将身体的重量压到陈冠身上。 他极尽轻柔地抚摸陈冠鼓胀的腹部,在他耳畔呢喃道: “为我怀个孩子吧……” 第78章 陈冠刚从惨烈的痛中回神,听到这话整个人要原地裂开。 第61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3 陈冠先是被雷得不行,怀疑他上次看的那本杂书《摄政王的九十九次逃妻》柳衫云也看过,什么不能得到你的心就要得到你的身体啦、什么让你怀上本王的子嗣离不开本王啦…… 反正当时陈冠磕着瓜子,还怀疑现在的小姑娘真的会喜欢这种男的?也亏是有受虐倾向的女主最后还动心了,原谅了这极品男的对她所做的一切,两人和和美美地在一起。 跑偏了,他都分不出来柳衫云是要搞事还是认真的了。他从还没听说过能让男子生子的方法,女子生产都是九死一生,一个男的怕不是直接走上黄泉路。 “别吧……”陈冠在他怀里满头大汗,他原本想的是柳衫云打算要个孩子,但他一呃舌,怀疑这人是不是被那些杂书荼毒傻了。 他微微叹气道:“柳衫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如果不是喜欢你,我宁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 柳衫云没有说话,手却离开了他的肚子,他将陈冠的衣服拉好,才在他耳边闷闷地说:“我是想相信你,但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分明是在欺骗我。” 陈冠内心咯噔一声,柳衫云突然这么可怜,还真像对他用情至深的样子。 陈冠拉开他的手,略有些艰难地转身,他面上虽带着些许难过,但依然坚定地看向对方。 “柳公子,这还不能证明我的真心吗?” 柳公子却没有细看,抬手遮住他的眼眸,又低头吻上陈冠的唇瓣。他仅是静静地贴着,再没有别的动作。 被他搀扶着回到茶儿她们的住处,这院子不出所料奢靡许多。陈冠来不及仔细品鉴,便被拉进房间里清理身体。 两人并未继续之前的话题,陈冠原想柳衫云这次摊开了,是要和他算总账,但柳公子似乎并不是这个意图。 陈冠倒不会多想,反正他能做的都做到了,柳衫云不吃这套也没法。诶,这人就图他身体?梨儿不香吗真的是。 清理好了后柳衫云又压着他要了一回,在陈冠筋疲力竭昏昏欲睡时,柳公子还说:“既然今儿没放着河灯,那明日我们便去东湖舟游玩儿。” 陈冠来不及说话便睡下了,他想说什么来着……今天柳衫云真是太鸡儿反常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陈冠就被拉起来乘马车,虽然还能在柳公子怀里再睡吧,但被小茶梨儿两双眼睛盯着,陈冠又要起脸来了。 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到东湖乘舟时,两个女孩儿也一齐上船,陈冠不至于和柳衫云两个人尴尬独处。 舟缓缓游动,陈冠两眼放空地望向远方。波光粼粼的湖面,浅滩中密密麻麻簇在一堆的荷叶,倒垂的杨柳们,扁舟上飘飘似仙的姑娘,一切都是如此平和。 陈冠有些恍惚地记起往事,陈潇那次生病时,恩人说起她的孩子,是一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她又没有闲心照顾,只能丢给他父亲了。 希望那孩子不要恨她罢…… 陈冠当时就拉着女侠的手说,我这么喜欢的侠女姐姐,哥哥才不会恨她呢。 女侠哭笑不得地掐着他的脸说,小小年纪就这么油嘴滑舌,当心日后欠下一堆情债没法收拾。 陈冠这不是深刻记着女侠的教训才没到处撩妹,哪里能想到还有一天会成为断袖。 柳衫云…… 这是陈冠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记着一个人的名字,恩人望他们学成出师后下山看看他的孩子,只希望他一切安好。 陈潇却突发奇想让陈冠去盗那枚定亲玉佩,她怕是提前知道与柳衫云定亲的叶家是他们的仇人罢。 陈潇啊……陈潇…… 陈冠总算记起正事了,他还是要离开柳衫云,再寄信给那位大侠问清叶茴荫的下落,回山上做一处陈潇的衣冠冢…… 陈潇她又是何苦。 陈冠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是怕叶茴荫恨她吗,才不敢一起逃出来。 诶……一想起妹妹陈冠便止不住唉声叹气,他想把思绪转回柳衫云身上,便看到不远处那扁舟和他们飘得近了,船头那名女子怎么这么像潇儿?? 陈冠凝眉细看,蓝衫女子也发现了他,但未有刻意向他示意之举。这时船篷下又走出一名粉衣姑娘,那可不就是叶茴荫。 陈潇回头与她说笑片刻,随叶茴荫回到了船篷内。 这……他没看错吧? 陈冠完全蒙圈了,陈潇没死,也没找他什么都没和他说,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不……是柳衫云,陈冠恨得咬牙,可一回头,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却不见了。 陈冠猛地收缩一下瞳孔,他在害怕什么? 见小茶从船板上走进来,陈冠起身理了理衣摆,他正打算问小茶柳衫云在哪,茶儿却先他开口道:“哥哥,公子在船尾,我替他传达一句话。” “等下船到了岸上,您便能离开了。” “……什么意思。”陈冠没搞明小茶所说是真是假,却先生了一肚子的气。 他既然救下陈潇,为何不与他明说? 他一开始就……他早就知道…… 陈冠被气得发抖,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玩弄到此种地步。 小茶在一旁见他如此,叹气道:“哥哥,公子从未算计过您……” 第79章 “别说了!”陈冠几步绕开她,往船尾走去。 小茶却还有一句提醒没与陈冠说,但她也不必开口了。 陈冠掀开船帘,便见柳衫云撑着纸伞回头看他,阳光将阴影打在他脸上,只剩下眼底闪烁着微微湖光。 等等,他是不是没有退回船内的机会了? 陈冠这时才想起小茶那些话的重点,等下船到岸,他便能离开了! 这,他还来找柳衫云干嘛? “柳衫云……” 柳衫云瞧着他,伞中的缝隙照得他鼻尖一条亮白,风儿忽地拂起他的青丝与白衣。这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显得如此落寞可怜。 三月份的阳光生得十分刺眼,陈冠努力睁开干涩异常的眼眶,生怕眼前之人消失似的。 “侠女姐姐家的哥哥为何会生病?先前我家里还在冧川的时候,我也看见过一位生了重病不让出门的小哥哥。” “他比潇儿还瘦,我朝他扔了个李子,他就倒了!” “害得我再也不敢去那儿偷李子了……” 陈潇听他絮絮叨叨,比女侠还烦得快些,“丢人,老哥你钻狗洞就是为了去偷李子?” “没办法嘛,我嘴馋呗。”陈冠眼神一转,把后面那句话换掉了,陈潇还以为在陈家他们俩是一样的咧。 “女侠之前也在冧川住过?”陈潇诧异道,“老哥你不会偷了恩人家的李子吧?” -------------------- 柳的感情戏卡得慌,快乐竹马就在眼前等着我呢嘤嘤嘤 第62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4 陈冠蓦地大步向前,撞进柳衫云怀里。船体被带歪摇晃两下,柳公子手中的纸伞飞到湖上,伞尖浸入水中,飘荡着旋转。 柳衫云退后好几步才扶稳他,取笑道:“陈兄是想将在下推进湖里谋杀吗,在下可不会水。” “柳衫云……”陈冠在他怀里闷闷道,“我不过向你扔了个李子,你就喜欢我了?” “……”柳衫云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口。被别的庶子特意告知母亲病逝的消息时,他确实崩溃了,大脑高烧昏胀,走马灯中想起了陈家的小男孩。 他听屋外的妇人议论过,陈家看着光鲜,却总让孩子吃不饱,那孩子还是长子呢,虽是个庶子。夫人生出嫡女后,他便被忽视了,就连丫鬟都要抢他膳食,让他去吃狗食。 那男孩羡慕地看着他:“你家的李子都熟透了,怎滴不吃咧。” “我帮你摘一个吧哈哈哈。”陈冠拽着树枝扯了两个,又扔了一个给他,但柳衫云没接住,还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 等他回神,陈冠早跑了。 他暗含干涩地问:“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 柳衫云凝固了一瞬,陈冠又抬起头来看他,“我应该再去找你玩的,但我怕被打,可疼了。” 柳衫云又拥紧了他,在陈冠耳旁与他耳鬓厮磨。 “你后悔也没用了。” 陈冠紧紧地抱着他,内心恍若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不过女侠姐姐只让他看看她儿子,他怎么还和人搞上了? 这……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恩人坟前! 但三月十二日清明节一到,陈冠还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柳衫云后头,帮忙提着两个箩筐的纸钱与坟飘,腋下还夹了根竹竿。 柳衫云买了母亲生前最爱吃的那家烧鸡和酒,两人揣着这些东西翻山越岭,才见着一棵松柏旁的孤坟。 坟头草木未深,想是柳衫云每年都会来祭拜。他取了镰刀将野草先清理了,再将香烛冥钱、吃食酒水等摆放在坟前,燃点香烛,柳衫云才上前叩拜,奠酒。 等他做好后再是陈冠上前,他恭敬地对着恩人坟头叩拜三下,随后柳衫云也在一旁跪下。 “母亲,儿不孝。今日才将陈冠带来与您相见。” 在陈冠偏头看他时,柳衫云覆上他的手说:“我已决定与这人相伴一生,望母亲成全。” 不是,你突然来这么一下,侠女姐姐不得气得坟头冒烟! 话说将岳母称为姐姐是不是不太合适…… 陈冠脸涨得通红,他死盯着柳衫云,没法回头去看恩人之墓。 柳衫云将他的手翻过来,与他十指相扣,再抬眉与他平静相视。 “这……我……”陈冠又小小声地问,“陈潇同意了吗?” 柳衫云轻笑一下,才缓缓点头。 陈冠猛吸一口气,叩首道:“谢侠女姐姐救命之恩!我定好好待柳杉云,望侠女姐姐放心!” 柳衫云与陈冠一齐叩首,“母亲在天之灵请保佑儿妻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两人一齐起身,柳衫云依旧与他紧紧交握。 陈冠还懵懵地,他就这么被拐到恩人的坟前许下如此沉重的誓言了。 像柳衫云说的一世一双人?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啊……陈冠默默流泪,却不大敢反抗。 虽然自那的一时冲动将他的人生全数推往另一个方向,但是陈冠没有懊悔过。 先不论柳衫云对他的喜欢到了何种程度,他自己对于柳衫云先是感激,虽然自觉与他情同手足,但两人该做不该做的都干了,他也不好辜负人家。何况,若那时侠女姐姐能好起来,带着小哥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 没想到恩人第二年便离世了…… 第80章 或许是陈冠将对于恩人的孺慕之情寄往于柳哥哥身上,早将柳衫云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两人祭拜之后便一齐下山,在冧川再呆了半个月,一行人便又准备离开。 但马车行驶的方向好像并不是峨眉,等陈冠问起,柳衫云才道,新帝登基,要他马上返回幽都。 柳衫云脸上难得显现苦恼,“新帝还是皇子时我帮了他太多,眼下他继位,反倒忌惮起我了。” “那此行是否会有危险?” “不会。”柳衫云按着他的手说,“回到幽都后,我们便成亲罢。” “哈??”陈冠一脸血,“不是,那那那……” 柳衫云叹道:“虽然不想让其他人窥探你,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等等……这太快了!”陈冠结结巴巴地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柳衫云微蹙眉,“还要做什么准备,你不愿意吗?” 陈冠吞了吞口水,紧张道:“我们俩、拜高堂?” “嗯。” “得请多少宾客……” “还不知,朝中大臣及亲眷,南朝各方有名的富商,还有江湖中想与朝廷打好交道的势力。”柳衫云算了算,“大致一千人罢。” 这比武林大会人还多得多!陈冠惊了,没想到柳衫云居然是南朝的大红人。 他指指自己,干涩地说:“那我、是不是还要盖红盖头?” 柳衫云转眼瞅他,果然陈冠狠狠甩了甩脑袋道:“柳衫云,我不想去。” “……” “你可以先找其他人代替。” “你想让我与他人成婚?” “假婚好吧。”陈冠止着心中如擂鼓般的心跳说,“柳衫云,我能娶你,但在这么人面前,我陈某人一世英名……” “好吧……”柳衫云靠过来,妥协道,“那我们在秦地大婚后再回去。” “这……”陈冠弱弱地问,“我可不可以不去幽都……”他对那个地方莫名恐惧,总觉得是深渊巨口,进了就出不来了。 “那你想去哪。”柳衫云静静瞧着他,看不出喜怒。 “我……”陈冠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忽然间灵光一闪,与他扯了个谎道,“我下山时与师父承诺过,要偷学三门功法才能回山见他,你总不能让陈某当个不孝之徒罢。” 柳衫云皱起眉:“你想去见李文溪?” “啊?”陈冠被他问得一脸莫名其妙。 第63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5 之前柳衫云非要他将所有过往之人都交代了,李文溪不知怎的被他记恨上。 陈冠都不知道强调了多少遍,“李少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人不是断袖,我也不会喜欢他。” 柳衫云皱眉道:“可你说与他的情谊最为深重。” “那是兄弟手足之情。”陈冠无奈,他又想起柳衫云这货怕不是一个兄弟也没有,唯一的“好兄弟”还被拐到床上去了。 “你放心好吧,对男子动心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 “……” 柳衫云又沉默下来,最近他时常这样沉默不语,陈冠摸不透他的心思。柳衫云在怀疑什么又不与他明说,怕他还在诓骗他不是? 一行人又路过南平,便先在南平歇脚,依旧是之前住过的客栈。 柳衫云原先看着还挺正常,陈冠在后头方与梨儿说笑,忽然被他猛地一扯,紧紧拥在怀里。 梨儿见此咯咯地笑出声,陈冠羞得脸通红,似要从他怀里挣出。 “你放开我!” “不放。”柳衫云跟个孩子一样与他僵持着,一旁的小茶梨儿默默退回到房间,过道里只剩他们俩在拉拉扯扯。 陈冠也觉得这样不好看,在他有些恼怒时,柳衫云才松开他,提起不知道多久之前的往事。 “你那时为何不告而别。” “?”陈冠一时蒙圈,还没明白柳衫云说的是啥时候。 陈冠努力回忆去年,可不是他谎称要和柳衫云去北城见花魁时,在南平偶遇一帮土匪劫财,他才有机会换装跑路,随带救了某位祸害。 “我,我那时忧心陈潇,又不敢问你,便想自己寻人保护她。” 柳衫云压低了声音,“你为何不相信我?” “……”我被你搞怕了好吧。 陈冠当然不能直接说出来,他还在寻索一个原由时,柳衫云蓦地将他拽开,两步回到房里。 门还未合拢,柳衫云便伸手摸到他胸口中。 “等等——”陈冠慌忙摁住他的手,他觉得若这次没在被挑起情欲前与他说清楚,柳衫云便会在某种误会中越陷越深。 明明两个人都到这个地步了,为何他还是没有安全感。 “柳衫云,我之前说过。”陈冠叹气,“我想在江湖偷学武功绝学,当时不便与你牵扯过深……” “还怀疑陈潇被你坑害了……” 陈冠默默怨念,这人要是不瞒着他,他也不用白跑一趟武林大会还给花残雪造孽…… “我原想等与你关系缓和些再告诉你陈潇的事。” 然后一瞒就瞒到今年三月,还眼睁睁看着他为妹妹的死痛心。 柳衫云不忍被他怨怼,脸上竟有些泫然欲泣。 他是真的想让陈潇在大火中葬身,教她永远也不要出现在陈冠面前。 “……”陈冠见他逃避,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酸,这人到底会不会好好考虑他的事? 第81章 “柳衫云,我的梦想是偷成天下武功绝学,成为一代武林至尊。” 柳衫云这才抬眉看他,还有些愣神。 “我们摊开来了明说。”陈冠无奈地看向他,“既然要相伴一生,我们就不要对彼此有所隐瞒。” “我们给彼此五年时间,先不说我能不能偷成绝学,但我也要对师门有个交代。而你也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再结为伴侣。” 柳衫云抓着他的肩,忽然用力地将他拥进怀中。 “不行——不许离开我!” 陈冠被他闷得窒息,忙昂起头呼吸,“柳衫云,我就在这,我没有想逃开。” “你放松一点,我不过是想去学点武功……” “不……” 柳衫云似在发抖,陈冠拉开他的手看向他,便见这人抿紧了唇,眼底似有无尽阴霾。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梦,你是我假想出来的。” 陈冠心里一紧,把着柳衫云的手碰上自己的脸颊,“柳衫云,你看着我。” “你离开之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不是那种人!”陈冠无语又气急,“你在江湖不还有暗线吗?对我放松一些又有何妨?” 柳衫云沉着一张脸,像是死也听不进去话的死样。 “你非要这个样子……”陈冠耐心耗尽,不想和他拗着了,“我们还是分开罢……啊!” 他被一下子掐住脖颈抵到墙上,陈冠两只手扣着柳衫云的虎口,都震惊到忘记使用内功。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罢……” 柳衫云还真只信最后一句,他完全没收力,陈冠抓不开他的手,憋得脸部青紫,几近晕厥。 柳衫云在快要掐死他才放开他,扯下陈冠的衣带将他两只手绑在一起桎梏在上方,将他衣襟松开,一只手摸到陈冠胸前,挑逗起还未消肿的乳粒,唇也贴到他脖颈左侧,在他死活不让咬出痕迹的皮肤上吮吸。 他艰难地克制住肆虐冲动,不想伤害到这人。 他明明知道陈冠不过是气话,但他还是想离开自己,一想到这点,柳衫云就慌得忘了呼吸。 他抬起陈冠的腿进入他,听着这人的闷哼,深深感受到他体内的紧致火热,柳衫云才像露出水面那般急喘着。 “啊……” 陈冠微阖的眼中恢复了一丝精神,下身也在熟悉的操弄中缓缓抬起。他见柳杉云一如既往地衣冠楚楚,他总是这样,丝毫不顾自己的心情…… 比女子还难伺候,陈冠无奈地想,他好累,他觉得柳衫云也挺累的,这人就不能换一个人喜欢吗? 相信无论谁都能比他做得更好,不会如此狼狈…… “哈啊……呃……” 身体不似陈冠的绝望,自顾自地做出反应,他还真是被操熟了……陈冠无语地想,他是真心喜欢这人才不想与他虚与委蛇,但柳衫云…… 他该不会因为之前的假戏才如此紧张吧?他还觉得他是伺机而动,准备逃走吗? “……呃啊……哈哈……” 柳衫云盯着他在高潮中失神的脸,凑过来吻了吻他的眼睑,轻声呢喃道: “你是我一个人的……” “……”陈冠恍神中听见这话,全身便如坠冰窖。 -------------------- 柳你就这样了吧……加的戏够多了嘤嘤嘤 第64章 折花门前剧1 三月十二日李文溪跟在陈冠后头的野林窜上山,听到两人在柳杉云母亲之墓前定下终生,他便离开了冧川,寻了个酒楼堕落。 因为关切陈冠之事,李文溪近几个月中都没为武林除害,前次回家还与父亲闹掰了。他现在无家可归,不知是何去处。 李文溪还未酒醒,杀气腾腾地拖着剑去砸情报贩子的家门,问出有魔教活动的地点后方才离开。 等李文溪端了一路贼窝,想远远瞧一眼心心念念之人,便又找不到陈冠的踪迹了! 他急忙去寻柳衫云所在之地,发现他一直呆在秦地未曾离开。等新皇大怒,下令抄斩柳家,柳衫云这才不慌不忙动身去往幽都。 李文溪原想尾随柳杉云,但他又莫名觉得陈冠未被他带在身边。李文溪便又回到秦地,于夜间去拜访白施,被指引到一处花柳潮湿之地。 秦地地下暗市并不常开,平日里要来此寻欢作乐还需异常高额的报酬。但李文溪是用极轻快的武功隐藏自身,随着一大堆官员潜入此地。 他在迷宫般的地下花街探寻了五天,终于寻到异常之处。这花街的女人们熏着媚香,大多都衣不掩体、眼底勾魂,猛地见着一名容貌素净,衣带整洁的丫鬟,李文溪便远远跟随她,找到暗处的一座偏房。 他在偏房外又等了一日,见这位侍女每隔六个时辰便进入偏房一次,便等她下一次从里边出来时才悄悄潜入。 李文溪一进去便闻到极浓郁的媚香,让他不适地捂住口鼻,再凝神分辨起这矮房内的迷宫与机关。等侍女再进来一次,李文溪借她的去向总算找到了一处暗房。 柳衫云为何要把陈冠关在这里? 李文溪来不及细想,便凭着经验挪动暗槽打开机关。他一进入石室,便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在原地,挪不开眼了。 这真的是陈冠?! 眼前的青年曲起身体,在床上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像是初生的小兽怯弱地唤着母亲。他似察觉到旁人到来,而小茶又刚走不久,他还以为是柳衫云回来了。 第82章 陈冠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室内昏暗的烛光照在他身上,让全身的景象落入旁人眼中。 他两手两脚被一起绑于身后,便岔开腿跪着,腿间的孽根竖直地挂上一根镶有翡翠的细簪。别的他还能习惯,就是这根细小的簪子让他难受至极。 他嘴里含有口枷,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嗡嗡声,含不住的涎水从嘴角落下,滴到两颗乳粒夹着的红木夹上,让上方的凤凰图腾也晶亮般栩栩如生。 而他的胸前肿得如女子那般,两边各有数条鲜红的指痕,伴着其他地方抹过透明膏药的青紫伤处,陈冠身上少见原来的肤色。这些明显的虐待般的欢爱痕迹却让李文溪下身一热,他内心腾地升起了妒火。 你怎么能被其他人如此对待!! 李文溪总算走了两步来到陈冠跟前,陈冠见一片阴影投下,便更加用力地昂头瞧向他。他双眼被蒙上一层黑布,看不清眼前的景象,黑布中两个眼窝都被泪水浸湿成了深色。 几个月未见,陈冠的发梢见长,杂乱地铺散在肩头,让那些若隐若现的痕迹更加刺痛李文溪的眼。 陈冠见这人迟迟不动,有些焦急了,他脸上浮现莫名的红晕,全身也成了粉红,他颤颤地向前挪一步,好似凑到了柳衫云腹下。 但闻这味儿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呜呜……唔呜呜呜……” 陈冠努力张开嘴,向面前之人露出勒得他嘴角生疼的口枷。无论什么人也好,赶紧放开他把他救出去! 等到一只指尖覆有厚茧的粗大手指塞入嘴中,将那球形的镂空玩具扣走。陈冠的舌刮到了他指缝里咸甜的泥草、酸腥的血锈,还有手指上不似寻常的胼胝与指间关节,他转瞬便想到了一人。 李文溪将口枷厌恶地扔置一旁,便听到陈冠低哑异常的声音。 “李文溪……解开我。” 李文溪伸手刚触碰到陈冠的眉边,陈冠又带着颤音补充道:“下、边,哈啊……快点……” 他的指尖在陈冠光滑的脸上滑下,陈冠在呻吟漫出喉间前偏头咬紧了下唇,但在李文溪碰到那簪饰时,他也难能忍住。 “啊——哈哈……” 他的喘息越发诱人,随着细簪缓慢退出孽根,陈冠的大脑便被快感占满了,肆意地欢叫着。 “呃啊啊……哈啊……” “哈啊……嗯啊——” 细簪被拿掉时,陈冠也一股股迸发在少时好友的手中。 “啊……哈……” 陈冠在余韵中发呆,红润的嘴却还翕合着低喘,他被掐着下颚扳正头,陈冠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塞了一嘴阳具。 “唔呃——” 黑布下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嘴里的舌却自发开始服侍起不似以往的肉物。 李文溪原本也是一时冲动,本想退出来和陈冠道歉,但见他居然如此熟练地舔着自己,将下身全部埋入陈冠嘴里也不见他有丝毫不适…… 还这么爽…… 他到底给柳杉云舔过多少次了! 李文溪按着陈冠后脑将他压向自身,在他嘴里抽送起来。陈冠张着嘴,每一下都被顶到咽喉,他又憋屈又愤怒,但李文溪是好心来救自己,他又不能把嘴里这根东西怎么样……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哈……哈……” 在即将达到顶点时,李文溪粗喘着退出陈冠,陈冠却下意识地舔了一下他的铃口,李文溪浑身僵住,阳具极快地从陈冠火热的嘴边退出,溅出的浊液全都落在了他脸上。 陈冠也还在蒙圈,一节玫红的舌从殷红的唇边探出,将鼻下的白点舔入嘴中,便发觉盯着他的视线立马变得灼热了。 “……”李文溪不知道在干嘛,那他还不知道吗?! “我……”陈冠咬咬牙,“李文溪,你先松开我……” 李文溪沉默了片刻,先将他胸前的乳夹取下,两只手绕到他身后用剑挑开束缚成死结的红绳。陈冠便又翻了个身,手探到身后两股中,一节正在滴落淫液的细绳显露出来。 他发觉到李文溪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后庭,但这种时候再做作地要他去一旁待着也……何况这李文溪也忒没有眼色了,怎么不知道自己转身别看,操! 陈冠无语,食指在棉线上转了一圈,再猛地一拽,将后庭中一串大小不一的白玉珠子拖置床上。裹着淫液的珠子在床上欢快地跳动着,陈冠两腿绷得笔直,背弯成了弓,露出的乳粒如滴了血一般艳红地凸着。他大张着嘴,发出一串凄凉却暗藏欢愉的淫叫声。 “啊哈啊啊啊啊啊——” “哈啊……哈啊……” 陈冠摊在床上,腹下因为后庭的刺激再次有了反应,但李文溪这狗居然还在床边盯着他看,实在是…… 他还不如让李文溪杀了他…… -------------------- 亲妈:终于到竹马君了,我好快乐啊(石乐志) 李:危! 第65章 折花门前剧2 陈冠趴着不想动,一手撩开他颈后汗湿的发,随后那人俯身轻吻上他的耳廓。他吻了一下便往上挪了一些,叼着那寸变得咸湿的遮布往一旁扯下。 眼前一下子变得光明,但陈冠依旧躲避般不想看李文溪,偏过头将通红的耳廓也遮了去。 李文溪沉默地盯了他数秒,随后用床单将人裹起来横抱在怀里。陈冠埋头在他胸前,也不吭声。 第83章 直到陈冠被带出暗市,在客栈里换了身衣服,两人之间都没有交流。 陈冠打开房门,李文溪在一旁抱剑而倚,也没有直视他,“眼下秦地并不安全,我们赶夜路离开,你能行吗?” “……行。” 陈冠暗自叹气,李文溪应当不会变,是他多虑了。其实李少侠很想笑他吧,一年不见居然变成了这幅鬼样子,还不只一次……若不是李文溪前来搭救,陈冠不知道还得在那间灰暗的石室里待多久。 他不敢保证再过一段时间,他会变成什么样子,陈冠只觉得脊背发凉。 自那日他与柳衫云提出暂且分离时,这人便又换了副面孔,将他打晕后绑回了秦地。好在陈冠有前一次被困东裕的经验,不至于全慌了神陷入绝望。 他在最初的愤怒之后,便配合柳衫云对他示好表现得极其依赖对方,他还想着哪天这人要不玩腻了要不想开了会放他走。柳衫云不知因何事暂时没来后,陈冠便对前来照顾他的小茶卖惨,虽然全无效果。 现在天降李少侠,陈冠却没有能重获自由的欣喜……要是李文溪嘲笑他对他幸灾乐祸或是面露怜悯还好,他就这么让两人之间尴尬下去…… 陈冠堵得慌。 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他们都不会主动与对方说话。而且这不知出秦地几公里了,两人还是同乘骑一匹马,陈冠被他拥在马上,总觉得被什么东西顶到了屁股…… 不不不肯定是错觉,这不迫不得已,李文溪和他共骑肯定也很难受。 两人在一处农家暂歇时,陈冠便说:“我想买一匹骡子……” 李文溪盯着他半响,才问:“你身上可有银子?” 我身上有没有银子你不知道吗?!就不能借我一点? 陈冠没再说话,李文溪便转头望向远方昏暗的天际,“你尚且身体虚弱,不适宜独骑,等下次路过城镇,我们再雇一辆马车。” “……这倒不必。”陈冠呃舌,咱俩并非公子哥也不是姑娘家的,坐马车岂不是更尴尬。 “那你想怎样?”李文溪转头看向他,陈冠莫名紧张。 “要不……”要不你借我点银子让我一个人买头骡子骑回去。 李文溪这么急着找他肯定是有事,现在看他废了才没说,陈冠便将剩下的话都吞回肚里。要是他把李文溪赶走,原本就烦躁的李少侠还不得炸。 算了,回五铜山再说吧。陈冠便不细问李文溪烦闷的原由,想着能回山内心便轻松了。等下,他要怎么和师门交代这一事无成、极其悲惨的五年? 他蓦地想起下山前师父的叮嘱:江湖太过险恶,实在不行咱就撤。 陈冠两眼发黑,这不是撤得晚了还白白搭上了武功和贞操,心累。 “怎么了?”李文溪让他待在马上,自己在下方牵着马走小道,回头见陈冠神色不对,关切问道。 陈冠脸色发白,干涩道:“方才望见山顶,近乡情怯罢了。” 李文溪这时忽地露出一抹笑容,宽慰道:“那我们在山脚下歇息会儿再上山?” 陈冠忙摇头,“不必了,我想快点回去。”他蓦地想起或许会遇到在这附近徘徊的花残雪,回师门不过是厚脸皮的事,但废了的花残雪陈冠还是虚得很。 讲道理这人也没把他怎么样,但陈冠就是……他宁愿与两个柳衫云对打都不想面对这人。 李文溪也没强求,但他们已连夜赶了一天的路,陈冠下马时脚还在发抖,更别说爬山了。 他放开缰绳让马奔去别处,便转身将陈冠背起。陈冠本在原地昏昏欲睡,被猛地腾起,在他背上挣了下,又不敢多动了。 他之前一直在刻意忽视,李文溪这货自那日将他救出后居然一句损他的话都没说,这一路还时常在暗地里照顾他…… 这分明……陈冠抱着李少侠的脖颈,不对!李文溪决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陈冠……” “……” 李文溪背着他,走得极稳。五铜前几日还下了雨,山路陡滑,可见少侠下盘功底。 “这条路,你背着我走过,你可还记得。” “……不记得。”陈冠闷闷地说。 “那时……”李文溪似没听见他微弱的抗拒,自顾自地陷入回忆中。 “我幼时在私塾被欺负,父亲便将我扔在山上让师父教我识字。” “从小我便胆小怕生,但又想和同龄的你们一起玩,便粘在你们身后。” “我随你们下山捉鱼,后来掉进溪里,你们都笑着跑开了。” “我在水里躺了半宿,只有你一人回头,将我背回山顶了。” 李文溪忽地笑笑,却不似回忆起痛苦往事的苦笑,“我那时是不是可重了,害得你第二日晨练时都扳不动竹子。” 他背着陈冠,脚深陷小路的淤泥中,一步一步地踏往归途。 和彼时陈冠后背的重量不同,他身上的陈冠极轻,恍若他一松手,这人便会飘走。 为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能好好保护自己。 李文溪不问他经历了何事,但他也亲眼看到了他与那三人的纠纷。 为什么陈冠不能选择他呢? 这人身边,本应该只有他的…… 陈冠似在李文溪忽然的沉默中察觉到什么,他开口道:“李文溪,你误会了。当时是陈潇叫我回去把你找回来,她说我们把人弄丢了,回去要挨板子,我就怕了。” 第84章 “但背起我的人,是你。” “李文溪,你别这样。”陈冠叹气,“你这次是救了我的命,之前也帮了我许多……” “你每次从山下回来时,我都嫉妒得要疯了。”李文溪极平静地说出压抑多年的心结,“为什么那些恶心的女人能拥抱你,而我不能?” “我也想亲吻你、占有你。” 陈冠脑中晕眩,说不出话来。 “但是……” 背着他的人吞咽了下喉间,才克制着颤意继续道:“陈冠,我很害怕啊……” 第66章 折花门前剧3 “我害怕你察觉到我的心思,便不会理我了……”李文溪说着说着,像是哭了,情绪再难以止住。 这兄弟小时候的个性便像个小女生,逗弄一下便要落泪,奈何他又吃得多长得壮,便引来熊孩子的戏弄。 虽然陈冠也是熊孩子里的一员。那次妹妹要他把李文溪找回来,他本不乐意,可找到他时看见这小胖子在水里簌簌而泣的模样,陈冠的良心也隐隐作痛。何况这人还是武林盟主的二子,他们这么欺负也太过分了。 他拽起李文溪时这小胖墩还未能站稳,像是在水里拐到脚了,陈冠便老老实实认栽,将他背回山里。 自那以后,李文溪便总爱跟在他身后暗中窥视,陈冠将他拽出来,两人的关系才在相互打闹中变好。 过了两年,李文溪被他父亲带到身边练武。再见时小胖墩拔高了变苗条,一下子成熟了许多,陈冠还有些不习惯,但两人相处后一下子变得熟络,陈冠便一直拿他当好朋友。 甚至小花的事情,陈冠也没怀疑过李文溪。 “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不能是个女子。” 陈冠微微抬眼便瞧见李文溪头上绑着的红带子。之前李文溪说是别人赠他的,他还真以为李文溪在外面捡了个小女友……但这么多年,他还未见过那位女子的真面目。 “花残雪出现时,我便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他还未怪罪李文溪,这人却自发阐述了罪行。 “我无法想象在你身边出现任何一个人,于是我独自去找花残雪,我要杀死他。”李文溪冷冷地说道,仿佛还存留得有十年前的恨意,“我知晓他是魔教余孽,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但我看到他头上的发带时,我慌了神……” “那是你与我去集市时精心挑选的一条,我当时还嘲笑你,选了这么土的大红色,没有女孩会喜欢。” “……”大哥你记性要不要这么好。 陈冠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他刚失去小花,这人就收到了一样的发带,结果真相是他对小花做出了那种事。 “但那时,我便奢望着你能将它送予我,亲手为我系上。”李文溪睁大眼睛流泪,还能稳稳背着陈冠走到了五铜宗门前。 “我妒忌他比女子还要貌美,如此便能吸引你。” “……” 李文溪武功高强,在江湖上享誉盛名,陈冠如何不向往他。 但这个人内心深处…… 陈冠抓紧了他的衣服,没有回应任何话,只说:“李文溪,放我下来。” 李文溪却抱紧他,一言不发地走入宗门。 这一路都是未曾见过的师弟师妹,陈冠五年未回师门,之前眼熟的师兄弟都下山了。但他们都认得李少侠,还与他打招呼,李少侠冷着一张脸不理人,熊孩子还朝他啐口水。 陈冠忽地噗嗤一声,又遇到一个小姑娘指着他问:“李少侠是学猪八戒背媳妇娶亲嘛?” “??”小小年纪就眼瞎啦,老子是你师哥! 李文溪听到小师妹的玩笑话,脸上才缓和了些,“是吧,媳、妇?” “媳你妹。” 陈冠窘迫得抬不起头,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个师弟,“老姐你看错啦,李大侠背着的是个男的。” 小师妹不服气,“男的怎么啦,人少侠都承认了!” 陈冠背地里使劲拧他,李文溪才笑着说:“这是你们师哥,我背他回来养伤,你们赶紧让开罢。” 师弟师妹才跑到过道另一侧让道,还在陈冠背后小声嘀咕,瞎猜他是哪位师兄,和李少侠在江湖上干了什么大事光荣负伤了鸭? 他惜命得很,什么大事也没干,就因为几桩倒霉情债便成这样了。 李文溪将他背到之前住过的那间屋子,陈冠一眼便发现其他人也在这间屋里住过。 李文溪将他放在床上,便转身低头瞧他。这时已是傍晚,陈冠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受不了这人一言不发注视他的模样。 “我累了,想先睡会。”陈冠只得开口赶人。 “陈冠……你是怎么想的?” “……” 他与李文溪也有好些年没有联络,李文溪与他记忆中的人不太一样,而他也…… 他把这人当成旧时好友,危难时可以依靠的人。他确实在他落入危机后出现了,同他说出了这么多年的诉求。 陈冠低下头说:“让我好好想一想……” 他忽然被拉起双手,陈冠猛吸一口气,抬头地看向李文溪。这人散了一头青丝,用红发带在他手腕处绕了两圈绑了一个结。 陈冠这才反应过来踹他,但软绵绵的脚一点力气也没有,还被轻易推倒,两只手被发带固定在床头的柱子上。他被解下衣带后便翻了个身,李文溪将他的亵裤也褪了下来。 第85章 “别……李文溪……” 因为李文溪的触碰,陈冠全身都在发抖,不是气的而是怕的,他怕李文溪真的抛下了以往的情面…… 但一开始,李文溪所想的便和他不一样。 李文溪褪下他的裤子后便从后方抱着他,陈冠清晰地感受到李少侠腹下的硬挺隔着一层麻布抵着他股间。 “我们的洞房啊……”李文溪在他耳边囔囔道,“你开心一点好不好?” “李文溪,你放开我!”陈冠仅仅因为被这样抵着便有了反应,他想张开腿让这物进得更深,最好能粗暴地一下捅进他的后穴中,给贪婪的肠肉止痒。 “陈冠,给我好不好?”李文溪发觉到陈冠的反应,他伸了两指在陈冠穴口周边试探,便摸到了一手的淫液。 可若不是他,是任何一个人这样对待陈冠,他也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陈冠感觉到深刻的绝望,但被调教得甘之如殆的下身却颤颤地抬起来,抵到了麻制的床单上,磨得他十分难受。 “哈……呃啊——” 李文溪的手探入他胸前,擒住两粒坚硬的乳尖没轻没重地玩弄起来。陈冠吃痛,上半身猛地腾起,嘴上大叫,下身却摇晃着磨蹭李文溪。 “嗯啊……啊呃呃……” 李文溪见他这幅如青楼妓子般的淫荡模样,最后一丝退却之意也消失在眼中。他放开陈冠胸前,在他呻吟渐微时贴在他耳畔道: “陈冠,你得忍着点,万一被师弟师妹们听见了,可如何是好?” “啊……”陈冠微喘着转头看他,眼中满是痛苦之意,“你给我起开!” 第67章 折花门前剧4 李文溪沉默地拉开这人身上最后一件遮掩之物,将他背后的发撩到一边,继而覆上他脖颈后方的伤痕。他只含在嘴里,舌尖在陈冠的伤处舔舐,那上面还残留有他之前为陈冠敷过的伤药,又辣又苦。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如此痛苦? “唔……呜啊……” 耳畔环绕着这人细微的低吟,李文溪埋头将陈冠背后所有的青紫处全数舔了一遍,最后来到脊椎尾。 陈冠感觉到李文溪扳开了他的屁股瓣,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后庭上方,刺激得穴口处的肠肉绽放般痉挛着。他见李文溪并无离开之意,忙回头阻止他: “李文溪……不要这样……” 李文溪一抬眉,便见陈冠满脸泪痕,鬓边的发都糊到了脸上,看着十分狼狈,陈冠还在哭,边崩溃地求他。 “不要这样……求你了……” 李文溪见他如此,微微愣神,他沉默地起身,松开腰带,便抬起陈冠一条腿缓缓进入了他。肠肉被撑开一寸时便热烈地收缩着欢迎他,陈冠咬牙哼出卑劣的哭声,李文溪的动作极其温柔,生怕伤到他似的。 陈冠跪在床边,臀部高高翘起,在李文溪完全进入时,他埋在手臂中压抑着喉间的苦哼。 “呜呃呃……嗬呃……” 李文溪想起那时他在街巷听到的声音,这人明明并不难受的,十分欢愉才对。他能在旁人身下丢掉底线与他交欢,那为何接纳他却如此痛苦? “呜呃……呜呃……” 李文溪待在他体内没动,也没有伸手抚慰他。陈冠含着这根又热又硬的阳具,后庭深处越发瘙痒难耐,他便摇晃起腰,自发吞吐起这根肉物来。 但他本就在床边,没晃两下膝盖便滑下床,整个人重心不稳,似也要掉下去了。 李文溪忙接住他,他一把将人翻转过来,直视陈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凑上前,陈冠偏头躲开他。李文溪便沿着他的下颚,将咸热的泪水一一含进嘴里。他在陈冠脸上轻吻着,见他死死闭着眼,便舔舐他的眉间,妄想他松开紧蹙的眉头。 过了一会,陈冠还是这幅模样,李文溪便再次分开他,进入陈冠后他才泄出一丝呻吟。 “呃——啊啊……” 李文溪一手抬起他的腿,一手撑在他上方在他体内抽动,他见陈冠眉间渐深,齿间却放开了欢叫着,但低吟中依然带有悲痛的泣音。 “唔啊……呃嗬——” 李文溪没弄几下,陈冠便泄了出来,他微微睁开眼,却还在恍惚中未接受现实。李文溪便又俯身,贴到陈冠唇上伸舌进去与他卷在一起。 陈冠这才回过神来推他,他像是忘了呼吸那般,憋得脸颊潮红,眼里也蓄起泪水。李文溪这才松开他,让陈冠大张着嘴急喘着,他又没忍住凑过来吻了吻陈冠唇边,下身也开始新一轮地抽插。 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已无法回头了。 李文溪撑在上方盯着他,陈冠被他的目光刺痛到,瑟缩着躲开。 “哈啊……” 等李文溪终于在他体内射出,他才被解开束缚。李文溪带着他的手来到唇边,一点点地亲吻手腕上被勒出的痕迹。 “……”陈冠的手不可抑制地发颤,李文溪抬眉与他对视上。这人不顾他的瑟缩,将他拉起,与他肉贴肉地抱在一块。 陈冠无力地靠在他肩上,李文溪看着瘦,身上的肌肉也没少,脱了衣服比陈冠以前还健壮些。 他恍惚地想起以前和还是小胖墩的李文溪一块去澡堂时,他十分爱弹对方的小东西,让李文溪十分害臊地哭出声。这次两人赤诚相对,却是李文溪让他哭得不能自已。 第86章 陈冠又困又累,李文溪静静抱着他,下身恢复了硬度但也没动。他牵了陈冠的手贴在自身胸口处,将他按在如雷贯耳的心跳上。 “陈冠……”李文溪又要在他耳旁念叨,陈冠偏头躲开。 “陈冠,看看我好吗?”李文溪放轻声音,即使感受到肩上的湿意也坚持说完。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陈冠在他怀里发起颤了,李文溪便用力抱紧他,“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你喜欢我吗?还是十分讨厌我?”李文溪笑笑,“想必是后者吧?” “……”他也想问李文溪,为什么要喜欢他? “陈冠,即使你讨厌我了,我也不后悔。”李文溪也落了两滴热泪在他背上,让他抖得更甚,但这人声音里却还满是笑意。 “你杀了我吧。” 这货说出这话时下身依然在他体内挺立着,陈冠一下用力咬上李文溪的肩,齿下的皮肤立马渗出了血。 “哈哈哈……哈哈……” 李文溪疯了般大笑,他压着陈冠倒下,在他体内用力冲撞着。 “啊……啊啊……” 李文溪面上十分欣喜,他定定地瞧着陈冠,不放过他任何一处变化。陈冠原先哭得嗓子哑了,这时才引来激烈的操弄,他喉间刺痛,发出的呻吟可怜又色情。 “呃啊……嗯啊……” 即将到达顶点时,李文溪却忽然停下,陈冠莫名其妙地看他起身,眼里十分欲求不满。李少侠扶住他左腿的手移到前方,对准他的昂扬狠狠弹了一下。 “啊呃——” 陈冠浑身绷紧了,下身也弹跳一下迸发出来,最远的浊液飞溅到他侧脸上了。 “哈……哈啊……” 他瞥见李文溪嘴角勾起的邪笑。这么记仇的家伙!陈冠气的发抖,李文溪又按着他操弄数下,也泄了出来。 陈冠累得闭上眼,李文溪舔着他眼角咸湿的泪说: “我们再来一次。” 他用沉默表达抗拒,李文溪却又弄起他挑起性欲,结果两人纠缠到天亮都不够…… 李文溪将他弄得满身浊液,才抱着他沉沉睡去,但他身上又滑,李文溪在熟睡中也勒得极紧。陈冠与他紧挨着,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他无法憎恨这人,若他对一个人存有这种心思,看到他被人那样绑在床上也会又气又急再也忍不了…… 但是……陈冠依然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这么多年来他诚心诚意将这货当兄弟,结果这人暗地里是想日他?! 这谁受得了?? 但这个人是李文溪……他看着这人从爱哭的小胖子成长为人人敬畏的绿林大侠,而他似乎还在原地踏步。 结果李文溪还是最初的爱哭鬼,如此轻易便对他交出真心。 他真的要接受吗? -------------------- 几天后回来改文,觉得小陈好无情啊……(捂脸哭) 第68章 折花门前剧5 翌日,李文溪醒来时便看见陈冠在他怀里熟睡,他微微睁大了眼,脑中一团浆糊,还未接收到眼前的景象。 等他意识到这是真实之后,便蹭手蹭脚地起身,才看到满床的惨状,不自觉羞红了脸抿紧下唇。 下了床之后脚还像是飘的,李少侠慢慢在床边蹲下,两手捂面好似在哭又像在笑,只剩通红的耳廓能窥出一丝心绪。 李少侠又将两手握成拳,偏头看向床上的人。陈冠的眼睛好似哭肿了,下边肿起两坨鱼儿一样的眼袋,李文溪看着心疼极了,又想到是因为昨日…… 他将两人的衣服收走,端了盆温水进来,为陈冠全身擦了一遍,取了一床薄被为他盖上。 李文溪又蹲在床边看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们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便又跑去外头弄吃的。 等他再进入屋子,陈冠终于转醒,他睁着通红的眼睛还很迷茫,等被香味吸引了,便两眼发直地盯着李文溪手里的菜盖饭。 李文溪将饭搁在桌上,对陈冠说:“起来吃吧。” 他愣愣地坐起身,被角便从肩上滑下,陈冠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寸。李文溪适时挪开自己的视线,他却并不觉得压力有所减轻,还因为没睡好的缘故脑袋发昏发疼。 陈冠发现身上清爽了许多,是李文溪给他擦过了吧?陈冠四处看看没找着衣服,李文溪便递了一套他先前穿的旧衣服过来。 陈冠套上之后发现还松了许多……这衣服没有在衣柜里放久了的霉味,难不成之前还被人洗过一遍? 李少侠有心了,陈冠反思,他就不会对碰过的姑娘如此细心…… 等他想站起来时,后庭里便出现熟悉的感觉,被射到深处的东西缓缓流出,陈冠只犹豫了一秒就脚一蹬穿好了裤子。 他走到李文溪跟前坐下,将插在饭里的筷子拿在手里,想到了昨晚想清楚的事情,必须趁早和李文溪谈清。 “李文溪,我只当你是好友。你对我的想法,也只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误会了。”陈冠说完,不见人回话,便抬眼看向李文溪。 这人微微睁大眼睛,愣在原地,他两只手上青筋爆起,脸上也憋出许多汗。 陈冠被他这个状态吓一跳,但还是捏紧了筷子说:“昨夜之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你也是一时冲动,之后……” “就不要再提了。” 第87章 李文溪瞅着他通红的眼角,那眼底分明还残留有情事后的倦怠。陈冠哈气的时候脸上会浮现红晕,他身上也十分疲惫无力,手臂堪堪撑在桌上。 李文溪喉间发苦,颇为艰难地问道,“你真的不明白吗?” 陈冠颇为头疼地撑起眉角,“明白什么?” 李文溪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陈冠呼出一口浊气,胃里难受得紧,他吃了一口饭就忍不住反胃,忙又吐在桌边。 过段时间就好…… 他的生活会恢复平静,他还能练回轻功,再去江湖游荡…… 陈冠如此奢望着,却愈觉得心累,便又躺回到塌上,和衣而眠。 他又睡到了傍晚,有两个涩生生的小师妹来给他送饭。 “咦,少侠哥哥没在这里吗?” “没在。”陈冠在扒饭的间隙简短地回了一声。 “到处都找不到少侠哥哥。”小师妹面露忧虑。 另一个小师妹担忧地问:“小哥哥不会出事了吧?” “五铜山很安全,李文溪他武功如此高强,不会有事。”陈冠叹气,伸手揉了揉小师妹的脑袋,“你们别瞎担心了。” 等送走小师妹后,陈冠又摊回床上,沾了枕头便沉沉睡去,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 补充好睡眠,陈冠也来精神了,他跑去澡堂搓了个澡,现在师弟师妹们应当在晨练,澡堂里只有他一个人。 陈冠又跑去食堂翻东西吃,结果食堂也没人。他端着一碗冷馒头出来,想着师父这个时辰应该从晨练场下来了,他回来两天,得去师父房里看看。 估计又要挨板子喽。 路上陈冠看到三只小师妹正叠在一块翻围墙,她们年纪太小了,还不能练武。陈冠见最上头的小师妹正踮着脚摇摇欲坠,忙过来爬上树跳到上方将人一把抱下来。 “啊——” 等三个小师妹都乖乖地站到跟前,陈冠给她们一人赏了一个脑镚子,然后端起师兄架子训道。 “你们仨翻墙想干啥呢?” 昨日来给他送饭的两个小师妹也在这,她先瑟瑟地瞧了陈冠一眼,又大起胆子说:“师兄,我们很担心少侠哥哥,所以才……” 陈冠好气又好笑,李文溪还真在他们五铜山祸害了一群小迷妹。 陈冠问她:“那你们翻出去,三双小短腿追得上他吗?” 小师妹被难住了,她低头陷入苦恼,陈冠笑笑,一旁的小师妹忽地抓住他的衣袖。 “师兄,那次小哥哥从你房里出来后哭得好惨,我看到他飞出墙外了。” “对啊师兄,你是不是欺负少侠哥哥了。” “……”是他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怎么就委屈了? “师兄,你把少侠哥哥找回来吧。”小师妹扒着他的衣袖摇晃,其他两只也要过来扯,陈冠忙弹开。 “哇……”三个小师妹一齐在陈冠面前嘟起嘴,再大张开,正是开大前的预备动作。 “等等!”陈冠见状头皮发麻,搞哭小师妹这罪可大了,是要上刑的。 “李文溪他往哪去了?” 三只小手指望西南方,“那边。” “小哥哥好像去了断情崖。” “师兄一定要把少侠哥哥找回来啊!” 陈冠没答应,上树后利落地翻过围墙,在墙边轻点一下,顺利落地。 等等……他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他是来找师父的啊! “啧。”陈冠拍了下脑门,这李文溪也忒会给他找麻烦了。 算了,既然都出来了,就把他带回去罢,这人也别出啥事了。 陈冠拂了拂衣袖上的枯叶,先去断情崖那边看看。 没走几步,陈冠便看见明显是被剑气伤到的野草,他心里一惊,估摸着李文溪是在这附近了。 他来断情崖干啥?想通了? 越往深处走,被剑气撩伤的草木越多,陈冠便越发心凉,李文溪怕不是正在泄愤,他冲到头上不会被直接斩了? 他就搞不懂了,李文溪也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是一色胚,专情于美女。这货不拿他当兄弟,怎么会看上他呢? 而且江湖中对李少侠芳心暗许的少男少女能绕南朝三圈,若李文溪非喜欢男的,也有各种各样的男侠任他挑选……然后把貌美女侠介绍给他嘛…… 第69章 折花门前剧6 断情崖是五铜山西部的一片断层,据说是远古大仙劈出的,涯谷极深、险峻非常。 所以师父明令禁止他们在这周围晃悠,万一掉下去了只有死路一条,五铜山也没有下去寻人的人力。 但是总有熊孩子不听管教,陈冠就曾来这冒险过,他发现了一片前朝建筑的废墟,从地基的形式能看出是片炮塔,不知为何要建这么高。陈冠不懂史书,只觉得好玩,叫上李文溪将这当成他们的秘密基地。 甚至陈潇都不知道。 他没告诉妹妹单纯是因为陈潇会拿这事和师父说,然后教训他一顿。而且和李文溪两个人待着也很快乐。 陈冠爬上这片石基,与记忆中的不同,岩石已长满青藓,缝隙里生出野草。狂乱的剑气痕迹到此为止,陈冠上前一步便看见入石一寸的利剑,此时来风,剑刃便嗡嗡地鸣响。 当他握上剑柄时,仿佛还能感受到李文溪手心的余热,他盯着旧缠布上的血迹,眼前出现侠客持剑砍人时缠布被溅上血滴的幻视。陈冠张开五指再握住剑柄,全身生出热血,再用力将剑拔起,他看到剑身反射出的自己的脸。 第88章 他轻声感叹,又在杂草里寻了会,找着了李文溪扔下的剑鞘。 江湖传闻这把剑是盟主请天下第一铁匠薛闻雨打造的极轻极厉之剑,使剑之人能在飞跃途中连取数十人性命,但也要小心剑气会伤及自身。李文溪已与它相伴十年载,不知为何要将剑抛下。 他压制着拿剑的那只手,剑入鞘了也在他手中发抖鸣叫,陈冠整条手臂都被镇得发麻,背后一卷狂风袭来,他闭眼忍过数秒,剑才停止了颤响。 陈冠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回过神摸循去往断情崖的小路,他爬到台塔边缘的高处,不知为何回头望了一眼。 “你也太矫情了吧,使上真剑还不开心?”大半年没见了,陈冠却见他一年比一年郁郁寡欢,便伸手揪住李文溪脸上两边婴儿肥,让少年的苦瓜脸扮成鬼脸笑起来。 少年一只手扯不开他,忙把怀里的剑放下,嘴里模糊不清地嘟囔着:“你别搞我……” 陈冠放开他,迅速顺了剑溜走,躲到岩石后面冲他吐舌头,“略略略……” 李文溪原本就烦闷,这时真的有点来气,他捏紧了拳头,面目严肃道:“陈冠,把它给我。” “嘻,我偷走了就是我的东西,怎么样,我学得不错吧。” 陈冠本以为他要来抢,谁知李文溪转身就走了,“那你留着,那剑我不要了。” “唉……等等!”陈冠忙出来拉住他,刚碰到李文溪的衣角便被抓住手腕,他刚预感到不妙,就被李文溪一个擒拿抵到地上。 “噢噢噢,好痛!你轻点!” 陈冠干嗷着,却不见李文溪松开,他继续嗷,却感觉背后有雨滴下来,但这雨怪热乎的……额,李文溪该不会哭了吧? “不是……你好端端的哭啥?” “陈冠,我杀人了……” 模糊的幻影一闪而过,陈冠捏着太阳穴回头,眉头紧蹙。身后的回忆里,他抱着那个还没长大的少年,抽空了脑浆才想出一句安慰的话。 “不就是杀了人吗?多杀几个就习惯了哈哈哈!” 李文溪与他相拥,抽泣地说不清话,他又问了一遍,李文溪才哑着声音说:“有你在真好……” “你干嘛这么肉麻!想讨媳妇了?”陈冠夸张地打了个激灵,像是被恶心到,他猛地拍了下李文溪的背。 “咱俩不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吗,以后娶了老婆别忘了请我喝杯酒帮我也找一个,最近的小女生好难伺候的……” 李文溪哭过了,陈冠便又拿起他的剑来玩。 “它真的好轻,我能拔出来吗?” “可以,但你小心……” 李文溪的提醒往后一步,陈冠抽得快了,剑嗡地一声出了鞘。 他扑过去将陈冠的手打开,剑在空中翻转两圈,漂亮地插进石缝中,可它的主人看都没看它一眼。李文溪撩开眼前之人的鬓角,只见从眉尾斜开到额角的刀口正哗啦啦地冒血。 “啊呀——还好没伤到眼睛!”陈冠摸了一手的血,还是笑嘻嘻的,见李文溪板着一张脸瞪他,他还将手往身上擦了擦才把这人推开。 “我没事,你别闷着,把剑捡起来,我可不敢碰它了。” 李文溪转身扯了一把青蒿在嘴里嚼了几下,再拍到陈冠脑门上,陈冠不乐意,“别动,给你止血!” “别,都是你的口水!我自己弄!” 奈何陈冠又打不过,他见李文溪这么认真,挣了几下就任他在伤口上糊药草,李文溪还撕了自己的衣服给他包上。 不是……就这么一点小伤口,流点血还好得快些! 这话陈冠那时没说出口,今朝回想,却发觉到他处处都在伤害李文溪,这人为何还能对他有如此心意? 既然待在他身边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留下…… 况且李文溪这些年走南闯北,不是没遇到情投意合的……好像真没有,他就是个冷酷的独行侠,连情报犯都难能和他打交道。 陈冠忽地想起了白施的吐槽,“你要找李文溪?我劝你和他划清界限吧。” “他要是弃武从文,确实是个好官,皇帝绝对会欣赏他,但他当官第二年就得饿死信不信?” “他绝不会领你的好处,人情也是。这种人,他欠他一俩银子,你得还一百俩都不够。” 陈冠还记得当时白施鄙夷的表情,他怀疑李文溪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过结。但陈冠也懒得和他争辩,他清楚自己的朋友是什么人。 但他现在,有点搞不清了…… 李文溪那么喜欢他,他们真的能回到从前吗? 如果没有一个答案的话,他留在他身边也是伤害他。 但是陈冠清楚自己,他喜欢了这么多人,该放下的时候苦一苦还是能放下,这么要死要活的要在一起,陈冠是万万不乐意的。 他向往李文溪,将他当成毕生的友人,这不是喜欢一个词就能说得清。 他从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让这人受伤,但他确是一直在伤害李文溪。 陈冠缓缓叹了口气,那人是除陈潇之外对他最为重要的亲人。 李文溪把当年欺负过他的人都胖揍一顿,他气忍声吞到有还手之力时,便将过往的仇都报了。陈冠也不是没和他有过摩擦,两人相约来此地切磋,结局总是李文溪将他撂倒,要他答应一个要求。 他与李文溪最大的一次冲突,就是在断情崖。他刚找到轻功的窍门,见断情崖上连着一根破破烂烂的独木桥,便告知李文溪他要攀上独木桥去另一头看看。 第89章 谁知他把李文溪带过来,这货死活不让他过去,他都试过了桥还是蛮结实的,但李文溪非说他不听劝是在作死,就把桥绳砍断了。 为此陈冠和他打起来,两个人在草里滚得灰头土脸,一脸煞气地回去。李文溪又被接走了,再来时两人都翻过这一章,和好如初。 李文溪少年时期就时常冷脸示人,看起来极为深沉早熟,和陈冠在一块也被他带幼稚了,总能灿烂地笑起来。 因为李文溪信任他,只对他一个人敞开心扉。 陈冠又何尝不是,因为李文溪的事,他和那届师友结下了梁子,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毕竟在五铜山,值得他感激的只有师父。他才如此渴望下山,在温柔乡里排解寂寞。到了江湖上,也只有武功高强又讲义气的人才能交上朋友,陈冠还不会喝酒,这么多年了,也是奇遇让他碰到了白施。 而其他人脉……都是要花银子的…… 若他遭遇不测,也只有李文溪会将他寻回来,陈潇也会想办法吧……不,她还会把花残雪和柳衫云叫上,那才是真的遭遇不测! 陈冠脸黑了一寸,李文溪也看到他如此丢人的一幕了,为什么……要是他的心上人被人那样了,陈冠气死之余也会放手另寻新欢,虽然喜欢了这么多年有点可惜吧…… 他蓦地脸全红了,李文溪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害羞啊操! 第70章 折花门前剧7 断情崖有一块大岩石立在山顶,两旁都长有松,像是把石头卡住了,哪天打雷下雨就会掉下去的样子。 陈冠深入竹草,攀着树干从陡峭的滑坡爬到另一边。他一眼便看到当年那吊桥的桥头上束着个人影。 ……李文溪这是想干嘛? “喂!”陈冠大声喊了一声。 李文溪还在那吹风。 “李文溪——”陈冠又唤了一声。 李文溪还是没回头。 陈冠眯着眼睛盯了他半响,确定这个身影并不是幻觉,他向前走了几步。涯间的气流哗地冲了上来,陈冠在地底呆了几个月,身子虚得很,当下就喷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啊嚏——”陈冠用手背搓了搓鼻子说,“这山顶怪冷的,咱们快下去吧。” 李文溪还站在那和根愣木头一样,风又大,陈冠真怕他被吹下去。 “你的剑。”陈冠将剑扔到前面,“你不要了吗?” 他还是没说话,陈冠就说:“你不要的话我就拿去当掉了?” “……” 空中只剩风呼啸的声音,陈冠即使没在涯边也能感受到断崖之深,之前他的胆子是真的肥。 “李文溪,额……”陈冠支支吾吾地,眼神不由自主瞥到对面山的山顶上,那山上郁郁葱葱,不像这边这么稀疏。 “我有好好想过你的事,我们坐下来谈好吗?”陈冠放软态度,心中却在腹诽,前天被上的是我好不好,为啥俺还要对你说好话…… 这造的什么孽啊…… “陈冠,你喜欢我吗?”李文溪终于肯说话了,声音听起来还蛮冷静的。 “喜欢,但不是情爱的那种。”陈冠马上说,“李文溪,你还是不要对我有那方面的心思了……” “我也不想……”他的声音出现了丝丝颤抖,“我也不想啊……陈冠……” “一靠近你,我就无法控制自己。” 他缓缓回头,已是泪流满面的模样。 “就像现在这样。” 陈冠还看到他手里拿着那根红发带,他的手心还攥出了血,将丝带浸成更加艳红的颜色,还在风中飘出一滴滴血滴…… “当年我没有勇气和你表明心意,也没有将我杀害花残雪的事情说出口。”李文溪悲哀地看向他,缓缓道,“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他落入河中,我见水面没再冒泡便以为他淹死了,东裕那次也一样。” 风吹起他一头散发,恍若从地狱里回来寻仇的恶鬼。 “我刺死他之后应当切下他的脑袋,这样他还能再活着吗?” “别……花残雪他虽然是魔教,但也没作过什么恶。”陈冠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为啥这么恨小花? “我知道他现在就在山上。” “额。”陈冠莫名紧张,李文溪怎么就都知道了,“他现在也是一个废人,你就别再追杀他了。” “杀了他,你会恨我吗?”李文溪眼底忽地亮了起来,陈冠一时低头,没有看见。 他摇了摇头说:“我不恨你。” “小花的债,我都已经还清了。”陈冠叹道,“即使那时你杀死小花,我也不会恨你。”他或许会愧疚一辈子…… 陈冠以为李文溪听了这话会开心些,但恰好相反,李文溪好似站不稳了,身形摇晃了下。陈冠紧张地喊道:“你脚麻了吗——” 脚边的石子落了下去,李文溪平静地转回视线,低头看向脚下的万丈深渊。 “那边太危险了,我现在抓不住你!你快回来!”陈冠急得声嘶力竭,又上前一步。 李文溪回头对他说:“你别过来。” “你真掉下去了怎么办?” “那就当我死了。”冷风再次席卷两人,李文溪的头发都糊到干涸的泪痕上,模糊了轮廓颇有几分怨妇气息。 “……”陈冠无言,与他对峙十秒便败下阵来。他现在没力气抓住李文溪,不敢冒险。 第90章 陈冠低头轻声道:“你想要我怎样?” “我不知道。”李文溪柔声说,好似并不是在威胁他。“陈冠,我不希望你为难。” “那你在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想不开了?”他伸手拉住李文溪的飘起的衣摆,瞥了一眼涯后便脚下发软。 李文溪愣在原地,忽地,他睁着眼看向陈冠,眸中颇为透彻清亮,“那些人,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不是断袖……”陈冠无力道,“他们……” “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何会接受他们?”李文溪静静地看着他。 不就是被一时的美色蒙蔽了…… 他攥紧了李文溪的衣服,低下头颇觉得舌苔发苦,“我可以都告诉你,你先下来。” “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与我说了。” 李文溪走近一步,俯身拖住陈冠的脸,他将手上的红色送至这人眼前。 陈冠瞧见发带在他血肉模糊的手心飘动,在指甲中满是血污的拇指上松绕一圈,继而随风飘走了。 他追着发带往天边望去,脑中如这天一样,一片空白。 陈冠眼中酸涩,可能是天上的云层太过明亮。 “每次外出时我都会将它缠绕在左手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李文溪忽地释然一笑,“几次命悬一线,都是花残雪救了我的命罢,我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陈冠措愣地睁大眼睛,抖动的嘴唇无法出声。 李文溪是把他看到有多重要? 那人抚上他的眉角,在那道极浅的伤疤上摩挲。 “不要怕,我会等你的。”他像是极满足地笑起来,“这样也不错,陈冠。” “成全我这个梦吧。” 李文溪转身欲走,陈冠慌忙抱住他的腰,“不——” 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着,陈冠呼吸不顺,脸涨得通红。 “不……不要丢下我……” 李文溪睁大眼睛,他像是已经羽化了般飘飘欲仙,他努力克制声音里的颤抖,尽量保持平静问:“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陈冠忙点头,哑着声音答应,“好……” 李文溪这才回身将他扶起,伸手抹掉陈冠眼角的泪。 陈冠愣愣地抬头,眼中的恐慌与后怕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李文溪眼中,让他微愣住。李文溪心里漫起汹涌的欢喜,他在这人心里,比他所想的要更为重要。 他将眼前的人紧紧拥在怀里,无法制住笑意地说,“陈冠,我不会放手了。” 陈冠闭上眼,也拥上李文溪的后背。 -------------------- (另一个没写完的版本) 李文溪转身欲走,陈冠慌忙抱住他的腰,“等等——” 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着,陈冠呼吸不顺,脸涨得通红。 “你不准走!我还没还你钱!” “不必还了,你现在身无分文……” 陈冠大声说:“不行!我卖身都要还你钱!” 李文溪拧开他的手,回头皱着眉问:“你要去卖?” “没……我只是表明我还钱的决心……”陈冠呵呵一笑,“我欠你多少了?” “三千四百五十八两白银七分铜钱。”李文溪说,“我还没算上利息。” 比亲兄弟还明算账……不过李文溪好歹冷静下来了…… 第71章 折花门前剧8 “我今天就要陈冠当我媳妇儿,从今往后有我一碗米粥就不会少你一个馒头,咱俩就是睡一个炕头的夫妻了!” 陈冠原本还在伤感难过,但李文溪这话怎么怪耳熟的,他羞红了脸,却是恼羞成怒,蓦地推开这人。 李文溪踉跄两步,夸张地大声嚷嚷道:“刚刚还这么舍不得我,要真把我推下去了你不得哭死过去。” “滚!爷没哭!” 陈冠转身就走,后知后觉他是不是被骗了。 “媳妇儿,当真不要我了?” “谁是你媳妇?爱谁谁要?!啊——” 陈冠将他甩开,没走两步就被扑倒在草里,两人从斜坡上滚到一片荆棘丛里。陈冠原本就打结的头发被刺勾到,扯得头皮生疼,他正恼怒,却看见身上之人起身后冲他勾起一个笑容。这笑容十分灿烂,却带有一分邪意。 “你那时拿我练习,我开心得无法,所以都记下来了。”李文溪如此说道,“喜悦压过了慌张妒忌,而那之后,就涌出了让我惧怕的杀意。” 李文溪用指腹滑开陈冠眼下泪湿的发,“还好她和其他人跑了……” 陈冠张了张嘴,他将李文溪勾下来抱在胸前,皱着眉说:“不要因为我杀人……” 他无法承担这份负罪感,那时他是怎么说得出口杀人杀多了就习惯了这种话…… 李文溪笑笑,语气有些惋惜:“这不两次都没成吗?” “……”每次想起小花,陈冠都如鲠在喉,他缓了一会后才说,“你先起开,回去再说。” 李文溪却没起身,还上前凑近他。陈冠推了推他没推动,脑袋后仰却又碰到了荆棘枝上,他闭上眼接受李文溪的亲吻。 眼前一片昏暗,昏暗中又有树影中的光从眼睑透进来,在黑暗中迷乱地闪烁。 李文溪与他纠缠着,在口腔各处色情地刮着他。陈冠被吻得气息不稳,脑后的刺痛又将他拉出虚幻,隐隐察觉到一丝属于他人的窥视。 第91章 这视线具象成一双幽深狭长的眼眸,淡然地飘在陈冠背后。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李文溪才放开他,“冷?” “不是。”陈冠摇摇头,“周围是不是有人?” 李文溪皱了下眉,他抬头观察四周,只见一只毛绒绒的金毛松鼠在树枝间窜动,惊得树上的松果纷纷落地。除了它,再没有其他动静。 “没人。”李文溪不甚在意,低头解开陈冠的腰带,陈冠忙拉住他的手。 “那也别在这,回去炮台。” 虽然他相信李文溪的判断,但陈冠还是觉得不舒服,他提醒道:“别忘了涯边的剑。” “这么容易害羞。”李文溪曲起食指刮了下陈冠的鼻头,陈冠瞪了他一眼。 李文溪伸手作势要把陈冠拉起来,陈冠一把拍开他的手,站起身拢好衣服。李文溪又伸手过来碰他头发,陈冠皱眉躲开,他耐心耗尽,刚想说点什么,李少侠却俯身将他抗到肩上了。 两人打闹一番便忘了拿剑。 “卧……李傻狗!你干什么?把老子放下来!” “你别乱动,这坡本就不宜攀爬,你这姑娘家的身子骨摔下来就不好玩了。” “……你才是姑娘家!我就没见过哪个汉子这么爱哭的!”陈冠嘴上恼羞成怒,原先挣扎的手却好好地抓了李文溪的衣服。 几步路就到了地方,李文溪将他放在一块少有杂草苔藓的岩石上,自己也攀上来,定定地看向陈冠的眼睛。 “行,那今儿我就是你的小娘子了。” 陈冠脸上蓦地涨起绯红,也抬起下巴冲李文溪硬气道:“今宵咱俩洞房,小娘子可忍着点疼。” 两人都很快入戏,陈冠将李文溪拉下来翻身骑在身下,李文溪抬手要摸他都被打开,“小娘子别这么心急,夫君得好生让你快活。” 李文溪听闻此话乐呵一声,陈冠脸上更臊,他一鼓作气扒开这人身上的衣物,只剩一条亵裤。 等会儿,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这是他们儿时寻欢作乐之所,他现在却压着李文溪要和他交欢…… 李文溪见陈冠没有动作,奇怪地瞧向他的眼睛。陈冠扶额道:“换个地儿成不?” 李文溪捏着嗓音道:“成不成不都是官人说了算,奴家怎敢有异议?” “……”陈冠瞧他一脸认真,惊呆了,“你从哪学的?” “偶尔在酒楼听书……”李文溪看向陈冠,偷偷拉着他的手碰到自己下身处。 陈冠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他的昂扬,瞪大的眼睛都发直了。 “官人,奴家都这样了,您还舍得走吗?” 陈冠的脸在他故作娇儿的话中慢慢涨成通红。李文溪起身半抱着他,引着陈冠的手隔了一层亵裤磨蹭自身,在他耳边沉重地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他才对这只红透了的耳朵说:“相公,我泄不出来……” 哪家的小娘子会泄啊!!? 陈冠忍着将手里东西扳断的冲动,他勾着亵裤一角让它弹出来,手再次握住时,李文溪不知怎的摸到他衣服里面,手指探入骶骨之下,指尖蓦地一伸,就插进他润湿的后庭里。 “啊啊……” 陈冠全身都软了下来,手便握不住阳具了,他费力地拉着李文溪的衣服才没彻底瘫软下来。 “相公后面如此湿软了,眼下让妾身伺候你可好?”李文溪都不装腔作势了,念词还绷不住笑意,但陈冠此时难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因为后庭里的手指又插进来两根,直直往深处探去。 “哈……李文……”陈冠名字都说不全,他全身都因为被进入而发热出汗,脑中也是一片酥麻,但贴合他的是李文溪,陈冠便陶醉在这样的感觉中。 “哈啊……别玩了……” “陈冠。”李文溪褪下他的衣服铺到岩石上,才将陈冠重新放上去。 陈冠的眼睛泪湿着,瑟瑟地不敢瞧他,因为他的挑逗而发出夜猫一般的低吟,却更软更让人陶醉。陈冠的脚趾都舒服得蜷缩起来,他便抬起他的腿,呼吸喷洒在皮肤上,那块地方也会浮现出粉红。 “好可爱……”李文溪顺着他的腿根一直凑到他下身上,那颜色渐深的阳具高高抬起,在他的注视下抖动一下,颤巍巍地冒出些水儿来。 第72章 折花门前剧9 “你……”陈冠敏感地感受到李文溪的靠近,他羞耻万分,忙将这人的头扒开,“看个鸡儿!” 李文溪确实是在看他的鸡儿…… 陈冠慌乱地改口,“要做就做,不做就……啊!” 李文溪却张口咬上他的手腕,陈冠吃痛,恨恨地看向腿间之人,“你属狗的?” “你这里怎么长了颗红痣?”李文溪将他的手翻过来,在缓缓冒出血滴的皮肤上舔舐。 “额……”这人还看他手上有痣没痣? 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李文溪便放开他,抬高陈冠的腰身,扶着下身缓缓进入陈冠体内。 “呃嗯……” 陈冠不答,他微阖着眼,额头的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双腿在李文溪腰间交叠,隐隐发颤。 他的后穴也因为被进入而贪婪地吮吸着,仅仅是插进他,陈冠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哈啊……哈……” 他喘息着,眼底微有迷茫。李文溪便伸手到他胸前,指腹的厚茧刮过艳红的肉粒,陈冠便弹了一下上身,尖厉地叫出声。 第92章 “啊啊啊——” “好痛……”他刚刚弹得太猛,后脑撞到岩石上,痛得发麻,便睁开眼,眼角发红地看向李文溪。 李文溪抚摸他的手一顿,阳具忽然涨大,他抓住陈冠两条腿翻到上方,下身发狠地撞击甬道。 “呃啊啊啊——” 陈冠滑到下面,屁股被青苔挠得发痒,后庭却被猛烈撞击着,不一会儿陈冠便揪着草泄了出来。 “哈啊……呃——” 李文溪却不等他缓过劲,便又抓着他开始冲撞。陈冠堪堪攀上他的肩止住下滑,他眨着眼不让汗流到眼里,颇为艰难地控诉道: “嗯啊……哈……你慢点……” “相公这时候才求饶,不知为时已晚。”李文溪握住他腰间,将人扶到发皱的衣服上,便又开始了抽送。 “呜……”陈冠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肠肉艰难地收缩着挽留李文溪,腿间的淫液与汗混杂在一起,啪啪作响。 陈冠的手也都是汗,抓不住他,便搭在青苔上扯了许多藓叶。每次被深深贯穿时,陈冠下意识想抓些什么,手指都刮进岩石缝隙里扣出满指甲的泥巴。 “呃啊……啊啊啊啊……” 他听见了自己的呻吟,眼前李文溪的笑变成一片模糊,直到云层飘过,露出湛蓝的天空。 李文溪泄在了他体内,陈冠忧伤地看天,陷入自我怀疑。 他的选择是对的吗?让李文溪跳崖岂不是更好,要是他是做戏就把这个混球推下去,让他摔死得了! 况且他轻功也不赖,跳个断情崖最多摔断一条腿! 陈冠忽地抬手,泄气般地把掌心的泥巴全拍到李文溪的衣服上。 “哼……” “……”李文溪拿开他脏兮兮的狗爪子,他看一眼陈冠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作甚,弄脏了你给我洗衣服。” 陈冠被他气死,怒道:“没门!你给我起开!” 李文溪抓住他乱刨的爪子,扣在指尖,“怎么了,被我干得不爽吗?” 陈冠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眼下又给气红了,这李文溪射完了还待在他体内,这么一会的功夫又有些硬了。 “赶紧滚,我要回家了。”陈冠将手抽出来,撑着岩石抬高下身,缓缓脱离体内的阳具。 等他退到铃口,李文溪蓦地向前一顶,刚好碾压到陈冠异常敏感的那处。 “啊啊啊啊——” 陈冠立马泄了力道,倒在如同浸过水的衣服堆里。 “哈啊……哈啊……” 他双腿发软地抵到李文溪硬邦邦的胸前,内心蓦地有些发酸。李文溪一只手便握了他的脚底板,拇指在他脚心轻挠着,陈冠便全身都颤起来,笑得合不拢嘴,也将李文溪蹭得更硬了。 “哈哈哈……你干什么?” “陈冠,你是喜欢我的对吗?”李文溪盯着他问,却见这人一直在笑,他把陈冠另一只脚也举起来。 “别……哈哈哈哈……”陈冠动手推他,李文溪在他脚心重重地刮了下。 “啊哈哈哈哈哈——” 李文溪执拗地说:“你喜欢我。” “对……”陈冠眼含热泪,内心却颇有些酸楚。李文溪这才放开他,将人拉起来。 陈冠抱住他还没缓过劲,忽地天旋地转,下身又将李文溪吞得更深,好像抵到了他的胃。 “哈啊……”陈冠曲起双腿坐在李文溪身上,一只手撑在他肌块分明的腹下,另一只手摸上自己已经退化的肚子,从微微鼓起的肚皮感应到李文溪的形状。 若回到一个月前,有人好心提醒他李文溪想娶他当媳妇,到时候来救他千万不要和他走,他只会当那个人胡言乱语,顺带乱棍打死。 若回到五年前,有人告诉他陈潇老早就想报仇拿他试探柳杉云,他同样不信,顺带和妹妹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若回到十年前,有人和他说那女孩是魔教教主的男娃,他绝不敢起色心,将人救下后就让他自个下山,绝对不动其他心思! 若他提前知道这一切,他还是会将那个泡在水里的小胖子背上山。 陈冠忽然笑起来,他抬手擦掉眼角的汗,摇头甩掉一时的伤感。 “陈冠……”李文溪刚想说话,身后的草里窜过什么,他偏头厉声道,“谁在那!” 陈冠吓一跳,没见过被捉奸还这么凶的…… 他也朝那看去,隐隐见到一条金黄色的大尾巴,“松鼠?” 李文溪皱眉道:“没有生人的视线,有些奇怪。” “那……”他体内的东西还硬着,陈冠原想提议要不做完这轮就走,但先前那股毛骨悚然的注视又出现了。 陈冠刚从隐隐的熟悉感里发现了点什么,李文溪便拖着他的屁股开始动作。 “呃啊……”他含着下唇,这股假想的视线让他莫名紧张,下身咬得格外紧。 李文溪拍拍他的屁股说:“放松点,别害怕,有我在他也不敢出来。” 陈冠猛地瞪大眼睛,惊吓道:“真的有人?!” 见他这么大反应,李文溪十分好笑。 “我是说松鼠。” -------------------- 虽然为了练肉才写这文的,之前的车不能看啊贼尴尬hhhh现在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都有劲码出来了呢(咳) 第73章 折花门前剧10 “……”陈冠一时来气,便忘了那道窥视,“你别坑我。” 第93章 “我何时骗过你?”李文溪笑眯眯地反问。 陈冠依然觉得有诈,“我怎么知道……啊!” 李文溪顶到他体内那处,陈冠失声尖叫,李文溪便又扶着他抽送,他脚心冒汗,头无力地垂下来,下身也射过好几次了,再没有余粮消耗。 怎么和这些人比起来他就成了早泄!! “哈啊……啊啊啊……” 在李文溪一次深入时,陈冠忽然伸手拧了一下他胸前的乳粒。 “唔……” 李文溪措不及防,当即就迸射在甬道深处,他冲陈冠挑眉道:“再来一次?” “算了吧……”陈冠撑在他身上抬起下身,便看到没了堵塞的后穴一股股地漫出浊液…… 陈冠回头瞪了李文溪一眼,攀着岩石让发软的腿站起来,但再没力气将李文溪拉开了。 “你还起不来了?” 李文溪嘴斜到一边,极不愿意的样子,手却收了自己的衣服迅速跳到一旁。 陈冠下意识瞥了个白眼,也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上。 但看到草上留下的痕迹,他就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你的子子孙孙,你自己想办法收着。”陈冠对李文溪说,他的都溅到衣服上了。 “怕什么,这儿又没人来。”想不到李文溪还有厚脸皮的一面。 “……” 陈冠无语,李文溪见他走路扶腰,说要背他,都被陈冠拒绝了。 等背对李文溪他才想到,要是每天都做得腰膝酸软,他真喜欢这人也不敢答应啊! 这似曾相识的命运…… 罢了,这日子和谁不是过,起码李文溪还蛮顺眼的。 晚膳过后,陈冠摸去师父房外偷看他睡没睡,被老头子一声吼,便一扫畏畏缩缩的形象,挺直腰板走进屋内。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李文溪便听得令人牙疼的皮肉声,陈冠还能忍下疼没乱嚎。 等他出来的时候,李文溪迎上前,“没事吧?” 陈冠疼得龇牙咧嘴,被李文溪点了一下屁股,跳起来怒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李文溪无辜道:“我不小心。” 见陈冠气呼呼地转身没理他,李少侠又殷勤地上前,俯身搀扶陈冠的胳膊肘,“您慢点,小心别摔着了。” “我没瞎。”陈冠甩开他,李文溪也没强求,毕竟陈冠在师弟师妹面前贼要面子。 “先生怎么说?” “师父让我在五铜山待两年,把轻功捡回来。”陈冠侧身瞥了眼身旁的红衣侠客,“他让我们分房睡。” 李文溪被陈冠的媚眼激得下身一热,他吞了口唾沫道:“怎么能这样嘛。” 陈冠被他嗲里嗲气的嗓音恶寒到,“你早点隐退,还能去当角儿。” 李文溪像是没听出他的讥讽,喉咙里还怪甜蜜的,“也行,那你帮我写词?” “我没那个才华。” “我觉得你写的诗也挺好的。”李文溪咳嗽两声,正准备唱出来。 陈冠身形一抖,红了脸回头阻止他,“别——” “树间稀月明,旦闻娇喉清。我亦……” 陈冠扑到李文溪身上,要和他同归于尽!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黑历史啊啊啊—— 师父认同了他与李文溪,但上次的动静可能吵到了师弟们。他特意给李文溪安排了一间离得远的厢房,但这货夜间还是会摸到他房里来,非得抱着他睡。 陈冠随他腻歪了,他每天练功练到傍晚,洗了澡碰到床倒头就睡,根本没精力在意李文溪。 直到陈冠有一天莫名中了风寒,小师妹排着队来看他,李文溪正大光明地待在他房里照顾他,这又住下了。 过了好些天,陈冠才见好转,但身上还是会发热。夜间李文溪为他擦汗,见弄醒了陈冠,便凑上来亲他。 “哈……陈冠,我忍不了了。” 他抬起陈冠一条腿便挤进来,陈冠含着他的衣服,身上刚擦了又冒出许些汗来。 陈冠也好些日子没做了,也没太推拒,下身也格外热情。 他始终咬着衣服不敢出声,李文溪也动得慢,但老旧的床板还是咯吱作响。 李文溪将他抱起来,在他耳边说:“陈冠,你体内好烫、好热,很舒服……” 陈冠全身都在发热,脑子也被热糊涂了,难能听清李文溪的话。至云雨深处,陈冠便含不住口中的衣物了,呜呜地唤着,他全身都淋了雨般地淋着汗。 他在李文溪怀中瘫软成一块蜜糖,李文溪便将他全身上下都品尝了一遍,连含了精的后穴也舔过了,陈冠模模糊糊察觉到他在做什么,躁得全身都红遍了。 他推不开这人,李文溪舔了他又凑上来亲他,陈冠快气晕过去。 好在第二天他的风寒算好全了,虽然陈冠还是怏怏的。李文溪一晚没睡,倒精神得多,他见陈冠的发稍渐长,便提出要给陈冠剃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能让你乱来!”陈冠义正言辞地抢过李文溪手中的剪刀。 李文溪见他撩起一撮发咔嚓两下就剪掉一截,又把剪刀夺回来,好笑道:“你都不看后面,到时候一边长一边短你都绑不起来,还不是让我给你全剃了。” “我还是下山去找师傅吧……” “怎的?还嫌弃我了?”李文溪先用梳子将陈冠打结的黄毛分开,陈冠疼得嗷嗷乱叫。 第94章 “你轻点,直接剪得了,别梳了!” “你别乱动,到时候更疼。”李文溪没理他,摁着他的发旋把头发梳顺,陈冠感觉头皮都不是自己的了。 陈冠的头发又干又脆还发黄,不好打理,他都是两下子剪短了在后头随便绑个小揪揪,任谁看了这个黄毛小子都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想娶个好媳妇就得留个好发型。” 这是李文溪拿他头发练手的理由,结果这人把他剪得更像个狗窝。 “我现在的好媳妇不就是你吗,李二小姐?” 李文溪脸蓦地一红,手上理所当然剪歪了,他拿起陈冠的头发搁在桌上,咳嗽两声掩饰道:“嘴贫不过你。” 陈冠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看向桌上的头发撮,忽然想到曾摸过的长发,有的人头发也没如何打理,怎么就如此柔顺不打结呢? -------------------- 九年义务教育没让我学会押韵…… 第74章 折花门前剧11 今年年节李文溪也没回去,但大年初三李盟主便来了信鸽。 他拉着陈冠要了一宿,一早还把人拉出被窝送别。陈冠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奈何又困又累便随便应付一下,让李文溪赶紧走。 他终究还是有家的。不过丢了剑,不知道回家后会不会挨打。 就陈潇这个死丫头有了恋人忘了哥,过年都不知道回来看看……陈冠望天盼啊盼,一时欲语泪先流。 他起身拢了拢棉袍子,抱了坛酒去师父屋里看望老人家。 二月过后,李文溪来了封信。他去一趟华东就回来,叫陈冠不必想念他,背后还附有陈冠的黑历史诗作,陈冠原先还有点感动,看到这诗后两下把信撕了。 最后还不是蹲下把碎屑都捡回来,放进一个木匣子里好好收着。 希望李文溪能平安回来吧。 他恢复得不错,到时候便和李少侠一起去那些地方冒险。 但到了四月,陈冠一直没收到李文溪的回信,他有些担心。 他原想与师父请辞,师父却腿疾复发,陈冠便无法离身。今年雨季老头子疼得厉害,师弟师妹们便商量着给神医谷送信。 神医谷回信说少谷主亲自带人前往,另附一方药让他们去药铺先抓来喝,第三张则清点了隐疾的膳食禁忌与日常中需防范的要点。 简单来说就是荤素均衡,别吃野味;少喝酒,适量运动,不易动怒,注意保暖排湿。 但陈冠只看到了南桧书会来五个隐形大字,他想到这点就头痛。最后见到那次,少谷主好似还未对他死心。 不不不他这两年游山玩水见得多了,也遇到了良人,南桧书早没他什么事了。 但少谷主驾临五铜山那天,陈冠故意起晚了没敢和师弟师妹们一起迎接。他决定溜到晨练场后面,那边平时都没啥人。 他才不是心虚,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其他师弟师妹早就跑到宗门那边等着了,有好些人趁着热闹溜下山玩,顺带将神医谷的人带进山里。 陈冠便大摇大摆地出了门,他下坡的时候路过一片桃花林,便看到粉艳的桃花全盛开了。不知是哪位师兄在屋后种的桃树,每年都会结好多果子。 到时候师妹们就能吃到又大又甜的桃子了,陈冠瞅着朵朵桃花想。 不过这桃花还真漂亮啊,陈冠盯着桃林走了几步,便看到一人立于桃树下,她身穿碎花外襟,身形颀长,似有八尺高。 一定是一位清丽的美人。 陈冠细看她衣服便知女子已为人妇,并不想多看了。不过她个子真的高,还未盘发,只松散地系在背后,如瀑般的发又黑又亮,柔顺地勾到了脚边的小石上。 农家妇人怎么来宗门里了?有事的话应当被前门的师弟们热情关照,怎会独自来到这来? 陈冠微觉诧异,但并不想多管闲事,便草草收回视线,但余光瞥见那妇人将手伸向了桃花…… 不是,怎么还摘他们的桃花?? 陈冠便跑过去,“靠扰了,夫人,请问您到五铜山来是有何事?” 那女子不答,陈冠眼睁睁看她折下这枝桃花,这才转过身来。 “啊?”陈冠立即认出眼前之人是谁了。 女子一双暗含秋波的眼眸首先便望过来,比寻常人稍长些的眼角总在若有若无地撩动人心。她的脸颊微红,朱唇轻启,却是喑哑的男声。 微风拂起花香长发,他眼眸一瞥,便道:“陈冠。” 陈冠愣愣地看着他,张嘴半响才干涩出声,“你的脸……” 花残雪勾起一个轻柔但明艳非凡的笑容,他将眼前的青丝撩下,微微垂眉,摇曳一摆便走近了,身如蛇一般柔若无骨,处处透析出风情。 陈冠眼睛不知道往哪看,他想说点什么然后走,但脚就像被蛇尾缠住了,舌也被蛇信子卷上,不知如何言语。 他慌乱地左瞥右瞥,总算看到了花残雪手里还夹着一把眼熟的剑,那不是…… “涟衣知晓我要来见你,便让我打扮一番。”花残雪凑上前,他脸上的疤被遮住后,只用胭脂微微修饰秀丽的容颜,便让这人变成了祸国妖民的妖精。 他眼里满是笑意,专注而痴迷地望着你,嘴角的弧度欲深,几近贴上时才戚戚问道: “如何?” 第95章 陈冠呼吸不顺,脸上不自觉地发热,他忙退后两步,结结巴巴地答道:“很好看。” 花残雪满足地笑起来,将四周桃花衬得更艳,绝色容姿愈加鲜活地刺激旁人的心。 不行不行不能再看了…… “那个……你怎么在这?”陈冠微微低头,便看到花残雪将刚摘的桃花递到眼前。 “想送给你。” “额……”陈冠还未说话就摆起手,一抬头就看到刚刚那双明媚的眼眸暗淡下来,连花枝上的花瓣都心疼地落下了。 风忽地变大了,吹下许多花瓣儿打到陈冠脸上……陈冠只能眯起眼说:“若无要事的话请回罢,近来宗门繁忙,等过段时间才有闲心招待贵客。” 不知他是不是来还剑的,但一想到那时候花残雪就在不远处看着,陈冠绝无心情将这剑要回来,让李文溪自个去取。 花残雪依旧持着花,笑容全然不见,敛着神情好似异常落寞。 陈冠稍有不忍,脑子一热刚想说些好话,身后便又响起了熟悉的呼喊。 “陈冠!!” 陈冠猛地绷紧了精神,额角已冒出细汗。 搞什么,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花残雪这时已起身,花枝落于地上,他踏着花心又贴近了陈冠,在他愣神之际揽着这人吻上他的双唇。 陈冠瞬间被桃花香薰得窒息,忙推开花残雪。花残雪扣着他的脑袋,如何推都不动,甚至拉拉扯扯还把人衣服扯松了。 陈冠慌乱之下还记得这人是个废人,没敢使内功打他,一时想张嘴说话,在他唇缝摸索的舌便探进来,勾着陈冠交换津液。 “唔……唔呼……” 花残雪的吻让他隐隐恐惧,背后南桧书的视线也如针一般扎到背上,陈冠头皮发麻之余想到了今天的结局。 他不会要被这两个人分尸了吧? 男男、男女都授受不亲!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见陈冠呼吸不畅,花残雪便也没索取多少,放开陈冠让他喘气了。 “陈冠,她可是你的妻子?” 南桧书一心死盯着他,没认出花残雪来。 陈冠还未作答,忙从花残雪身边弹开。花残雪的手只勾到了他一片衣角。 “关儿……” 如此南桧书便看到了女子的正脸,脸上的急切少了几分,树影打在他的脸上,显得神色愈加暗沉。 “少谷主,我师父的腿疾如何?” 陈冠看向不远处的南桧书。小神医这两年过得还不错,也长高了些,但脸还是原来那般秀气圆润,那双眼眸看似清澈,却也多出许些东西。 南桧书望向他,平静答道:“无需诊疗,静养三十天便好。” 那你带人来作甚?信里告诉他们不就得了? 陈冠龇牙,这不很明显吗,小神医就是来找他的。 “陈冠,去年九月十三我上山拣柴时,见你与李少侠林间干柴烈火,落了这柄剑,便捡了它,想寻次机会还予你们。” 花残雪将地上的剑捡起,扫开剑上花瓣。 “你有新人了?”南桧书听闻此话讥讽一笑,他目光锐利,陈冠颇觉刺痛,便低头避开。 “对,我和李文溪在一起了。”陈冠呼出一口气说,“但这与你们无关,先前算是我对不起你们,请别再打搅我了。” 南桧书将下唇咬出了血,尝到了腥味才冷静了些,他冷声道:“你说过的话都不作数了?” 什么话? 陈冠余光瞥见南桧书朝他走近,抬头一看,被这人面上的表情定在原地,忙说:“作数。” 是什么话陈冠全然忘了,南桧书将唇上艳红的血粒卷了去,神情颇为鬼魅,他道:“陈冠,你说过我想上你的时候可以来找你。” 陈冠瞪大眼睛,肩被南桧书抓住,他再不阻止就,“等下……” 南桧书贴了上来,先将花残雪留下的脂粉全都舔走,在陈冠腰间掐了一下这人便张开嘴任人侵夺。 他实在受不了嘴里的挑逗,心里也焦急,南桧书舌上熟悉的血味让他喉间发痒,这人身上的草药香气像是一支狗尾巴那般挠着他。 花残雪提着剑,在两人身后静静瞧着,幽深的眼眸一转,便看见不远处来了一位暗红衣裳的侠客。 这下到齐了。 -------------------- 柳:我…… 亲妈:→_→你往后稍稍 第75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1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桃花灼灼,宜家宜室。 南桧书越吻越深,陈冠背靠桃树,抓着这人的衣襟似推还迎,蹙着眉眼底迷离,脸上浮现桃花般的粉色。 李文溪刚从山下赶来,听闻神医谷到此,便觉不妙,他四处寻人,却未听闻哪位师妹见过陈冠,想必他是在躲着南桧书了。 但在桃林里远远看到三人,李文溪便认出了陈冠。 他一步一步走来,许久不见的欣喜渐渐沉进了谷底。 陈冠迷糊之中察觉到一片冷气袭来,才猛地意识到眼前的处境,忙用力推开南桧书。 余光瞥见李文溪已走到极近处,陈冠抬手擦拭嘴边,脑中的弦嗡嗡作响。 “你回来了……” “你们有何事。”李文溪在两人面前牵起陈冠的手,陈冠与他交握却不觉得安心,反而危机更甚。 南桧书与花残雪对视一眼,还未开口,便听见陈冠低声道:“都……去木屋说。” 第96章 万一他们打起来,要是南桧书暴毙在五铜山,师门就玩完了。 四人移步竹屋,走小路也能遇到人。 这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会呛到。 几个师弟师妹先是看到花残雪,便看呆了,等他们快走过时,小师弟腆着脸上前问话,花残雪都笑而不答。当被问起夫君时,花残雪便转身走到陈冠身边,柔柔地挽起陈冠的胳膊。 陈冠想拉开他的手,但迟了一步,两道眼刀子都戳到他脊梁骨上了,恨不得刮下他的皮肉。 “师兄什么时候成的家?” 师门中不少人知道他与李文溪的关系,李文溪见陈冠始终不离花残雪,握剑的手隐隐爆起青筋。 陈冠欲解释但不知如何说,他回头看了一眼快要爆发的李少侠,这时小师妹也凑过来问话。 “师兄娶了如此貌美的美娇娘,那为何……” 陈冠尴尬至极,转身跑了,等到了下一个岔路口,他才发现自己还牵着花残雪的手。 他忙将手松开,抬头对上一双晶亮晶亮的眸子。而李文溪与南桧书也赶来,李少侠的脸黑成碳了,少谷主离低气压中心最近,却没半点不自在,反而看向陈冠像是在看好戏。 “前方就到木屋了……呵呵。” 陈冠尴尬地说完,才想起这木屋是花李孽缘的开始。 他担忧地看向李文溪,李少侠哼了一声将头撇到一边,“回去再和你算账。” 他应该能忍住不动手的吧…… 陈冠汗颜,那其他两个人要怎么办? 木屋不像是没人住的荒芜模样,屋旁的土地长有茂盛的青菜,前院里也堆了好些木柴,花残雪还给门安了锁。 他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屋里没看到涟衣,几人坐下后花残雪自然地沏起了茶。 李文溪直接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没说清的?” 南桧书撑着脑袋,在陈冠欲言前开口:“情字一事,如何说得清?” 他转眼看向陈冠揶揄道:“小冠先前说要娶妻生子才离开我的,眼下又与李少侠忠贞不二,至死不渝了?” 陈冠心里一紧,没眼再看李文溪,想必南桧书对他恨极,不会让他好过了。 花残雪盖上陈冠放在桌子上的手,在陈冠抬眼时问道:“你是真心喜欢李少侠吗,像那时喜欢我那般喜欢他?” 啪—— 李文溪一拍桌子,除了南桧书端在手里喝的,花残雪刚沏的茶全都洒了。陈冠一抖,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对。”他咬牙道,“你们也不必……” “陈冠,我可是日日夜夜念着你,夜不能寐、日不能食。”南桧书又打断他的话,陈冠脸色不由得更黑了。 少谷主将手中的茶搁下,冷冷地看向李文溪,点着桌面道:“我想着你已娶到良人,便想你可还会念着旧情,与我一夜欢好。” 你们真不怕死的? 陈冠背直冒冷汗,花残雪见他脸色难看,柔指探上来摸了摸陈冠的额头,关切道:“关儿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陈冠偏头躲开他的手,花残雪苍白的指尖僵在空中。 李文溪凛然正座,漠然道:“陈冠不会和你们走。” 南桧书抿了一口茶,皮笑肉不笑道:“李少侠为何如此紧张,听说你与小冠是旧时好友,也怕这些后来之人?” 少谷主并不知道三人儿时的纠葛,陈冠咳嗽一声,“南桧书,也别闹得太难看了,我不可能……” 南桧书曲起的手微微瑟缩一下,陈冠的话止在了喉间,他低下头嚅嚅地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他与李文溪回到了宗门,大家瞧向两人的神色颇有些古怪。 “他们都以为花残雪是你娘子。” “……你别生气。” “陈冠,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李文溪站在门口,陈冠余光瞥到好奇的小师妹在转角处探出头来。 “你不就是李文溪。”陈冠皱着眉说。 李文溪突然说:“我和父亲说了,会把你带回去成亲。” “他们能同意?”陈冠呃舌,为什么这一个个都对成亲如此执着,不知道两个男子的婚礼是大逆不道吗?! “当然不让,我娘哭着求的。”李少侠一句话就把家族闹剧掩过。 “我觉得你娶个媳妇也不错。”陈冠无奈道,“咱俩继续现在的关系就行了……” 李文溪转身回来盯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陈冠沉默半响,才偏头答道,“除了别把我带去那边,其他都可以。” “那我们就在这里成亲。” 陈冠扶额道:“师父他老人家不会同意的。” “我们就一直这样吗?直到你厌倦我。” “什么?”李文溪这话没头没尾的。 “我和他们没什么不同。”李文溪沉着脸说,“你遇上更加喜欢的,就会把我抛下。” “我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渣。”陈冠无语了。 李文溪凝视着他,“你和那个少谷主亲热的时候有想过我的心情吗?” ……吃醋了。 “我……”他之前还和花残雪亲了,陈冠挠了挠头说,“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李文溪瞪了他一眼。 这小媳妇杀伤力太大好难哄……陈冠见他进屋,愈觉得身心疲惫。 第97章 -------------------- 我:结局就开放式…… 基友:成年人全都要,嘿咻。 第76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2 好在李文溪自己想通了,没硬拉着陈冠搞那些凡俗礼节。 神医谷一行人离开时,李文溪也友好相送,但少谷主最后却落单了,他找着了陈冠。 “我想和你单独说些话。” 李文溪正要将陈冠拽开,这人却拉住他的手,“让我和他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会让他永远别出现吗?”李文溪急了。 陈冠说:“你信我一次。” “……”李文溪松开手。 陈冠随南桧书去往小道另一侧。 南桧书背对他问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到我吗?” 陈冠摇头,却没作声。 “我当你默认了。”南桧书好似不敢面对他。 “我有像你说的那样去做了那些事情,尝试接触其他人,医术也精进许多。”南桧书说道,“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找你,却一直追不上你的脚步。” “为什么不能停下来等等我呢,陈冠。” “南桧书……”他一直想说,你值得更好的人…… “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了吗?” 当然不是——陈冠下意识这样想,内心一惊,略微苦涩道:“你不恨我吗?” 南桧书这才转过身来瞧他,他走近陈冠,陈冠便后退,直至退到路边。 “陈冠,我有多恨你,就有多喜欢你。”他步步紧逼,陈冠强忍着逃跑的冲动。 他先前的想法太天真,这些债哪会这么容易收场。 “少谷主……”他低头拉住南桧书的手腕。 “我尊重你的感情。”少谷主眼里晦涩不明,“我只是想再见到你罢了。” 不远处的干柴被野猫踩踏,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陈冠一惊,忙拉开他,“我……你想见我的话写信给我,我会去找你。”先把这尊佛送走再说吧…… “真的吗?”南桧书惊喜道,他还是这么容易相信陈冠。 陈冠点头,南桧书便笑起来,和陈冠牵着手下山了。 陈冠回到宗门,李文溪冷着一张脸没搭理他,陈冠自知理亏,没凑上前找骂。 他还以为夜里要挨收拾,但李文溪也没来。第二天早膳过后,陈冠便和他说要去找花残雪把剑拿回来。 李文溪碗里的一双筷子被他折断了。 陈冠摸到木屋旁,见花残雪早早起了。他一身黑衣,面上的脂粉卸了后,便露出可怖的黑纹来,他将斗笠压低,提着扁担水桶去了河边。 他好像还蛮习惯这样的生活…… 陈冠等他走后翻进了屋子里,他先去花残雪的寝屋,见这人作了许多画作,画的都是他…… 从少年时期开始,直到现在的模样,陈冠皱着眉翻过来,有些画小花只画了脸,没有绘出服饰,他不知道陈冠当时穿的衣服。 最新一张,便是之前桃林相见时,陈冠满眼惊艳,又露出微微诧异的神情。 啊……他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陈冠扶额,放下画纸,他没找到剑,又去寻别的屋子。 最后在一堆杂货里找着了李文溪的剑,这时屋外传来动静,陈冠忙翻出去。 花残雪没发现屋里进了贼,他将洗好的衣服挂在架子上,将提来的水搬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青菜面。 陈冠还没走,蹲在林子后面偷偷看着。 涟衣想必也在五铜山附近住下了,花残雪为何没走,陈冠逃避一般思索其他原因,但那画上的脸便飘到脑海里。 那日他看到他和李文溪……为什么还要来找他,李文溪三番两次要他性命,他就不怕…… 陈冠见花残雪背着箩筐出门了,便闪身躲到树后。 陈冠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将剑搁在李文溪面前,在对方抬头看他时偏过头挠了挠后颈说: “去的时候花残雪没在,我就把它偷回来了。” 李文溪冷笑道:“你怎么没把自己的心偷回来。” “……”陈冠沉默两秒,撒了气说,“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那你要我怎么想?你非得和他们纠缠不清——”李文溪猛地一拍桌子,剑在空中飞转,被他一下握在手里。 陈冠吓一跳,却还是蹙眉辩解道:“我没有纠缠不清。” 李文溪冷呵,“是那两人追着你死缠烂打吗?” “……” “你解决不了的话,我替你……” “不行!”陈抬头瞪向李文溪。 李少侠咬牙与他对视半响,最后还是甩袖走了。 又过了两天,陈冠才好说歹说把人哄回来,那几天腰酸背痛,脸色极差。 端午节之前,陈冠总算收到一封陈潇的信。 “潇儿在宁州,我们现在赶过去还能一起过上端午。”陈冠开心了。 “她过年都没有来信,为什么突然联系你?” “你怀疑潇儿什么?”陈冠觉得李文溪多疑。 李文溪反怼:“陈潇坑过你的次数还少吗?” 陈冠翻了个大白眼,“李少侠若事务繁忙,大可不去。” 李文溪翻身将他压在桌子上,陈冠惊道:“现在还是白天。” “那你忍着点,别叫出来。”李文溪扯开他的腰带后就挤进来。 第98章 陈冠瞪大眼睛看向身后半掩着的房门,咬上手背,发红的眼角分泌出泪水。 “唔唔……呜……” “你紧张的时候下面就特别紧。”李文溪一点也不客气,扒开陈冠的屁股就进入他,“你喜欢被人看着吧。” 陈冠费力看向房门边上那条亮白的缝,李文溪顶得他上下摇晃,桌腿也咯吱咯吱响。陈冠被晃得眼睛疼,含泪向李文溪求饶道:“你轻点儿……呃啊——” 李少侠将气全撒在他深处,陈冠走了几步路双腿便开始打颤,这两天太没有节制了,瞧把李文溪惯的。 陈冠黑着一张脸,李文溪在一旁收拾东西。两人收拾妥当后便骑马上路,陈冠与师父辞别时借了匹骡子,李少侠的棕马是匹好马,但陈冠如何都不想再与他共骑。 几日后,两人便到了宁州。 陈冠找到陈潇信中所说的位置,颇觉得这建筑眼熟。 “陈潇这是把叶家搬到宁州了?”陈冠呃舌,她不会瘆得慌吗? “你来过这?”李文溪在幽都的时候,叶家已经没了。 “没,进去看看。” 陈潇就光造了个空壳,这么大块地方,她也没雇几个仆人。 两人敲门后在外面等了半天,怀疑陈潇是没在家还是没听到。 大概半个时辰后,这神似叶家的大门才被打开。 陈潇一身藕色的开襟长裙,头上扎了一根翠色簪子,脸比几年前还要圆润一些。 她见陈冠与李文溪一齐来拜访,面上并不惊讶。 “哥哥、李少侠,许久不见,请先进屋。” 第77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3 陈冠见前院布置陈列都与叶家一模一样,有些假山摆设还有明显的烧伤痕迹。他还未询问,陈潇便解释了。 “茴儿说还是自己家里住得舒服些,我便布置了这个园子。” “……你有心了。”陈冠心想,真是大手笔。 两人聊了些近况,才知道陈潇眼下是在卖字画为生,先前攒的钱全被她拿来装修园子了。 很抱歉现在你哥也很穷还欠着债,陈冠喝了口茶,没继续这个话题。 李文溪一直默不作声,在一旁静静听着两兄妹交谈。这时陈潇忽然问道:“哥哥,你已经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他最近没什么要做的。 “你与李少侠……”陈潇看出来了。 陈冠一惊,下意识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和妹妹说他与李文溪在一起什么的,这太尴尬了! “陈冠。”李文溪腾地一下站起来,眉间隐隐怒气。 “你干什么?”陈冠抬头在陈潇低头抿茶的间隙冲他挤了两下眼睛,拉着李文溪又坐下了。 陈潇喝完茶淡定地扫了一眼李文溪,又问道:“哥哥日后如何打算,眼下还身无分文,准备何时娶妻?” 陈冠不敢看李文溪,他捏紧了手说:“潇儿,我不能耽误好人家。” “你不打算给陈家留后了?”陈潇抬眉问道。 “不是……”身旁的气息倏然间变得冰冷,陈冠一紧张,变成了结巴,“我……我,这,留后的事,由你来做更好。” “既然哥哥没有替陈家续脉的打算,咱俩商量一下把陈家旧宅买下如何?” 陈潇的话绕来绕去结果是为了陈家旧宅?他总觉得漏了点什么。 陈冠点头道:“可以。”又要去借钱了,不知道李文溪的腰包还肥不肥。 “等下买卖人会在晚膳之前上门,哥哥先想好要如何游说罢。” 讨价还价的事还要备腹稿? 陈冠疑虑之余点头,“知道了。” 这时脚步声徒然出现,陈潇眼眸一亮,起身看向门口。 陈冠也转身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小姐几乎是跳着跑进来,陈冠眼皮一跳,差点以为是另一人。 叶茴荫进屋后也没看两位客人,直直跑到陈潇身边。陈潇搭上她的手,叶茴荫跑得急了,脸上浮现两朵红晕,她哈着气说:“到了。” 什么到了? 这时更碎更轻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外,陈冠回头,便对上一张娇笑着的美人脸。 李文溪皱起眉,陈冠眼睛都看直了。 他不知道陈冠心里更多的是惊骇,这不是那什么梨儿吗?! 梨儿出现,准没好事! 身段婀娜的侍女进屋后对众人行了小礼,走到一边拖着门让其更加敞开,庭院的光将前厅照得更亮堂,众人便瞧见款款走来的第三人。 白衣公子在阳光下渡步而行,他一身舒雅的白衣,持着一把纸扇,扇面绘了一副山河图画,未见题字章印,许是折扇主人自己绘制的。 陈冠见着这人第一眼便觉得天都要塌了,脖颈僵硬发酸他都不敢回头,越发觉得李文溪的视线变成了一根根银针,全扎到他的脊梁骨上。 “潇妹,李少侠。”柳杉云进屋便对两人抱拳,陈潇点头答应,李文溪目光沉静,不作理会。 柳衫云也不觉得尴尬,在李文溪的危视下走到陈冠面前,抬手在发愣的人面前拂了拂,陈冠便神情木然地抬头瞧他。 “这才一年未见,陈兄怎变成傻儿了?”柳衫云摸了摸陈冠的发顶,陈冠便闷闷地发出一声呜呼。 李文溪将剑砸在桌面上,满身煞气地瞪向柳杉云,“别动陈冠!” 前厅里的气氛猝然间变得嚣张跋扈,梨儿背手摸到藏在腰带中的短刀,陈潇将叶茴荫护在身后,几人都紧张地盯着李文溪。 第99章 柳杉云的手不离陈冠,反倒拂到这人脸下,拖着他的下颚令其抬起头来。 对上柳杉云一双暗沉的桃花眼时,陈冠一惊,这才醒来。他张嘴欲言,柳衫云的手便伸到嘴里,夹着陈冠的软舌翻动,破碎的声音便混杂在吞咽的水声里成了低吟。 “唔呃……呜……” 他眯起眼,余光瞥到李文溪的剑柄。他还不敢咬伤柳杉云的手指,身体被禁锢一般不曾乱动,舌头被手指刮弄着,其他地方也开始发痒,他的呼吸变重,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挑起了情欲。 嗡的一声,李文溪的剑出了鞘。陈冠一个寒颤才猛地站起来,将柳衫云的手拿开,回头畏惧地看向李文溪。 李少侠瞪了他数秒,噔地一下将剑收回了鞘。 “陈冠,你当真不知道他们对你……” 陈冠脸上红晕未褪,耳也躁得通红,他微喘着低念道:“李文溪……”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知要如何解释。 柳衫云在后方揽上陈冠,在他耳边嗤笑说道:“李少侠又并非陈兄的什么人,为何如此在意陈冠的私事?” 李文溪捏紧了剑,剑鞘隐隐发颤,屋内杀气一下又沸腾起来。 陈冠忙离开柳衫云,背着手嗫嚅地说:“我与柳兄也只是兄弟之交,你别误会。” 李文溪呵了一声,从两人中间穿过,气冲冲地离开庭院。 陈冠瞪大眼睛,转身想追出去,却想起陈潇的事还没办完,脚刚跨过门槛便又收回了。 算了,等处理完老宅的事再去找李文溪赎罪吧。 他低头寻了个不靠人的座位,梨儿捻着笑为陈冠倒茶,身子似有似无地贴到了陈冠身上。陈冠目带惊恐地看向柳杉云,见柳衫云正与陈潇说话,这时嘴角含笑地瞥了他一眼。 陈冠蹭地一下站起来,“陈潇,我有急事,先走了。” 陈潇微感诧异地说:“哥哥,我刚与柳公子商量好,将宁州这座院子卖给柳公子,柳公子另外借我们一辆马车过去冧川。我们不一起去看看吗?” 叶茴荫正两只手拖着下巴瞧陈潇,谁都没有注意她。这时她看向陈冠说:“陈哥哥,你追上李少侠也不能挽回什么,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家看看罢。” “……”陈冠的手在两侧攥紧了,李文溪的情绪一直不太好,眼下被他气走,以他的脾性不会再回来烦他了。 不如,就让他走了吧…… 第78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4 陈冠便在陈潇的院子里住了两日,李文溪没回来,柳衫云也没来找他麻烦,来他屋里次数最多的还是梨儿。 他总觉得梨儿在勾引他,每次进他房里都是香气扑鼻,招首弄姿,软糯娇哼,媚眼如丝。 但是陈冠骇得要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他是真的完了。 梨儿也只是装模作样地点到为止,并不指望陈冠真对她出手。 但没勾引到人,姑娘也倍感挫败,“公子都说奴家的媚术最好了,能治好老和尚的阳痿,怎么反倒把陈哥哥给吓出毛病了。” “……我没病。”陈冠黑着一张脸说。 “哥哥别如此紧张,梨儿只是想和哥哥玩玩而已,不会让公子知道的。”梨儿作势又要贴到他身上,陈冠迅速闪开。 “不好玩,麻烦你快走。”陈冠汗颜,他不敢保证李文溪或是柳衫云会从哪里冒出来,这两个人他现在都得罪不起。 梨儿无奈地笑着,偏头欠身后离开了。 陈冠却并不因梨儿的离开而放松警惕,柳杉云这是在使什么诈? 但等到陈潇出发那天陈冠都没再见到柳杉云,连梨儿也不见了踪影,陈冠当然不会给自己找事,便随他去了。 陈潇和叶茴荫的行李并不多,看这俩的架势是真准备去冧川长住了。马车里三个人,叶茴荫头晕,陈潇便细心照顾她,陈冠想找妹妹说话都没机会,在一旁静静地发光发热。 一辆马车悠悠地驶出宁州,一旁的柳树下一人抱剑倚树。马车后扬起的黄沙一路沉下,李文溪才提剑起身,回到陈潇的府邸。 梨儿为他打开大门,将人迎进屋内。 一个月后,陈冠听闻李文溪回到了江原,他随妹妹将陈家老宅安置好,与两人告别。 他说了师父的状况,叫陈潇处理好屋子就回去看望师父。他还将恩人之墓告知陈潇,陈潇反问他为何不现在带她去看看。 陈冠心里有愧,没脸去恩人坟前,便借口说下次再去。 陈潇幽幽看他半响,在陈冠冒汗之际问:“你与小花的事情如何了?” 陈冠总不能说花残雪被他带去五铜山,人还在那住下了,便装作不知反问道:“他不是死了吗……” “江湖上都在传花残雪没死。” “咳咳咳……”陈冠喝水呛到了。 “故事还有点儿长,据说几年前一位正道人士惨遭魔教残害妻女,便假意被魔教捕获,接近魔教教主。在被花残雪凌虐过程中反而爱上他,而教主也对他动心了,那人却在暗中串通正道中人,想将魔教一网打尽。” 陈潇盯着陈冠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就连那次花残雪袭击武林大会,也是为了将逃走的奴隶抓回来,那之后那人被花残雪虐待至半死,终于等到正道解救,他却私自偷走了花残雪的尸体。” “咳咳咳咳咳咳……”这都什么跟什么,陈冠撑着额头问,“你从哪听到的事,乱七八糟。” 第100章 “这故事还被写成话本了,最近茴儿在看,我扫了几眼才知道的。” “草……”绝对是白施…… “哥哥要看看吗?” “不必了,花残雪绝无可能再活着。”陈冠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花残雪的下落。 “对了,一日我去江原,旧友问我是不是欠了神医谷的银子,神医谷的少谷主拿着我的画像在江湖各处寻我。” “……”陈冠现在是走不成了,便坐下来。 陈潇说:“你与神医谷有何过节?” 陈冠扶额道:“欠了债……” 陈潇食指在茶杯边缘转圈,语中暗指道:“哥哥,若是你还不了,且与人说清楚了,别一直拖着。” 这话他是不是听过,陈冠莫名憋屈,“他听不进去,我也无法……” 陈潇叹了一声,“柳杉云眼下生意做大了,哥哥你要不先向他借着?” “这,不太好吧……”何况他欠的也不止是银子…… “我听梨儿说,你分明与柳公子许下终身,为何还要逃婚?” “噗——”陈冠口中的茶蓦地喷出,他忙咳嗽掩饰。 陈潇似未见他出糗,揶揄道:“小时候你总缠着恩人询问柳哥哥的琐事,未想也是与他有缘。” 有缘也是孽缘…… “我与他出了些矛盾,潇儿你若有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好妹妹别再坑我了…… “怪不得你要躲着他。”陈潇笑道,“哥哥你还欠了谁?以前你便经常向李文溪借钱,可还清了?” “没……” “哥哥离开之后,去找柳公子道歉罢。” 陈冠压力徒然倍增,“为啥,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也不欠他啥。” 陈潇勾起浅笑,又端起茶杯遮掩,“是这样,宁州的园子,柳公子没收。我将地契给你,哥哥帮我与柳公子说说。” 你们之前不是谈好了吗!? 陈潇见陈冠眼里满是惊恐,咳嗽一声道:“柳公子当时没答应,他地产多不缺那一处,但我俩家境贫寒,也只有那一处地方能拿得出手了。” 她哪是卖房子,分明是把陈冠卖了。 “这……”陈冠打死也不想自己凑到柳衫云面前,他灵光一闪,“柳衫云在冧川也置有铺子,我把地契偷偷放到他家铺子里。” 陈潇皱眉,担忧道:“万一地契被贼人拿了去,或是送回来……” 陈冠急得满头大汗,陈潇见他如此紧张,缓和了说道:“他虽未拿府邸的地契,我也硬塞给他钥匙了。柳衫云这一年应当会在宁州,哥哥想清楚后再去找他也不迟。” “好……”陈冠只得答应了。 从陈家老宅出来,陈冠没有心情再看一眼儿时玩闹过的院子。 他恍恍惚惚走到街上,不止怎地竟来到恩人故居了。 “……”陈冠忧伤地盯着探出墙角的老李树,两下翻上屋顶,伸手扯了两个熟透的李子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吃了。 又酸又涩一点也不甜! 陈冠将子吐回院子里,不想屋里还有人,见院里有动静好似要出来,看那身段像是小茶,他忙逃了。 接下来去哪?无论去哪都得找个偏僻的农家买头骡子,他一拍脑门,向师父借的骡子还和李文溪的马牵在一块。 这……他要去找李文溪吗? -------------------- 李:因为骡子才想起我……(裂开) 第7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5 李文溪应当会替他养着吧?陈冠挠了挠头,他这要奔波的地可真多,身上还没什么钱。 心里着实不踏实。 陈冠叹了口气,在离开冧川前提笔写信给李文溪,问他江原之事要不要紧,若是处理得快些的话,麻烦他将骡子牵回宗门。他半点不提一个多月前在宁州的尴尬,想着李文溪应当和之前一样,过段时间就气消了。 陈潇这事要怎么办?陈冠就搞不明白了,怎么在宁州的时候不说,现在要他回去找柳衫云,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串通好了吧? 但他又不能把地契撕了,陈冠苦恼几天,干脆不管了,好不容易有了放松的时间,他决定搞点银子去北城的南阳楼看看去。 他还不信他真出毛病了,肯定是梨儿先前给他留下了阴影…… 陈冠便骑着骡子上路,顺带看看哪座山里有肥得流油的土匪。 另一边,花残雪在田里松完土,扛着锄头回家时,发现院里多了一个人。 “花残雪。” 青衣人身上沾了不少泥,他一手把着帽檐,将草帽摘下。 “……”花残雪静静看着这人,半响才问道,“你有何事?” “你有收到信吗?” 花残雪在南桧书的注视下点头,放下锄具后领他进到屋里。花残雪翻出一封边角绘有一支金色麦穗的信压在桌角,“三十六天前,它就被人放在这里。” 南桧书皱眉道:“那个人知晓你的身份。” 花残雪默不作声,只静静地盯着信。 “你看了吗?”这是一封未封口,无署名与印章的信件。 点头。 南桧书叹气,“我去查过信纸中的暗纹,是泞州一带的纸厂所造,信封上的金麦穗是用来自天湖山的金粉绘制。” “信被来路不明的人放在我房里,但我当时是在南下一个偏僻的山谷里,周围只有谷中的亲信。” 第101章 “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将陈冠带离神医谷那人。” 花残雪说:“我对他不感兴趣。” 南桧书笑了,“那你觉得信中提议如何?” 花残雪抬起头来,眉眼中依旧是一片寒潭,他波澜不惊道:“他给了我这条命,我想要的,只是留在他身边罢了。” “若要与他人一齐占有陈冠……有何不可?” 陈冠莫名打了个寒颤,这都大暑了,夜里又热得慌,怎么还会受凉呢? 他甩掉杂绪,眼下快到秦地了,不如去看看白施这货,不知他在不在。 陈冠来到白施与他说的民楼旁,在小巷里吹起口哨,不一会儿,墙檐上飞出一只翠绿的鹦鹉,站那对陈冠叫唤。 “三日后!春风楼!” “三日后!春风楼!” 这鹦鹉喊这么大声,都不怕别人知道的? 这就是白施说的秘密联系方式……陈冠对鹦鹉嘘了一声,鹦鹉就不叫唤了。 他转身离开,寻了个便宜不黑心的客栈住下,等了三日。 陈冠点了一盘花生,就在酒楼坐了一个上午,他将买的木剑搁在桌上,一条腿压在椅上,姿势摆的非常霸气。小二见他这个架势,过来恭敬委婉地赶了三回,没见陈冠动,便不管他了。 陈冠虽然坐姿霸气,但他位置偏僻,就没啥人来找事。来酒楼喝酒的江湖人众多,陈冠边吃花生边看热闹听八卦,等到下午申时花生吃了三盘了,陈冠才等到一位白纱半遮脸,头上顶着好些华贵簪饰的女子。 “施姑娘,你来嘞。”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原先热火朝天的酒桌忽地全都安静了,大汉们无一不发愣地盯着这位姑娘。 施姑娘一眼便瞧中了陈冠,摇着水蛇腰朝他晃来,路过的汉子都站起身为她让道。女子来到陈冠桌前,将一大掂白银拍到桌上,捻起兰花指斜瞥向陈冠道: “定个厢房,妾身与这位好哥哥有约。” “……”陈冠好似喝酒了,总觉得晃悠,眼前的人也瞧不清。 两人在厢房落座后,陈冠便问出疑虑,“姑娘您可是白施的妹妹?” “呵。”一声低哑的男声从施姑娘口中哼出,“陈大侠,妾身就是白施。” 陈冠幽幽地盯着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诶,都是之前造的孽。”白施叹气,“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最后帮你一次。” “你为啥不干了?之前不是还说要讨媳妇的吗?”陈冠一连好几个问题,他也不指望白施能帮他解决柳衫云,所以对施姑娘本身更加感兴趣。 “我啊……”白施叹气,“两年前你离开乌诂后,我就被人围剿了,被迫化成女子才逃出去,然后一直倒霉,就干脆换了一个身份。” “我化名施白,与岚结为夫妇,打扮成宝石商人,伪装了一年后真做上了买卖,就成现在这样了。” 先不说施白这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化名,你化妆成女子都这么熟练了,而且还和说自己是魔教右护法的岚…… “你和他来真的?” “嗯。”白施吹着指尖上的豆蔻说,“他器大活好又武功高强,我没啥不满意的。” 陈冠一阵恶寒,“你就这么成断袖了?” 白施眨着骨碌碌的眼睛说:“陈大侠的姘头不知比白某多出多少倍,还不承认你是断袖?” 陈冠脸涨得通红,“你胡说,我没有!” “诶,看来你是对他们都不满意了,陈大侠你看白某如何,要不咱俩好好?”白施带着笑意看向陈冠,陈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正常点,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陈大侠别害怕,我说笑的。”白施面上却有不加掩饰的惋惜,“他哪都好,就是不让我来一次……” “……”陈冠无言,不想再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了,“那本《嗜血教主风流史》是不是你写的?”外人杜撰的花残雪的故事。 “对。”白施点头承认,“怎么了,你也看了?” “你怎么把花残雪写成那种人,他根本不是……”陈冠咬牙。 “那花教主是哪种人?”白施好笑地盯着他。 “他根本……他不会滥杀无辜,他……”陈冠结结巴巴,说不清话了,他为什么要和白施争论这些? 第80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6 “你这是污蔑!”陈冠还是气打不出一处来。 “是是是……”白施敷衍地掏了掏耳朵。 陈冠又不做声了,白施悄悄瞅一眼他,见这人坐那沉思,面色颇有些凝重。 “怎么了?你从东裕那出来之后不是遇上南桧书吗?小神医没将小花捞回来?” “你如何得知?”陈冠怒瞪向白施,秋后算账道,“你让我去找李文溪是早知道那边埋伏得有人?南桧书也是你引过去的!” 白施挑挑眉,无所谓地承认了,“差不多吧,小神医这不奔波了千里想见你。” “你还真选了个好时机,这么危险的地方,要是他在东裕遭遇不测怎么办??”陈冠盯着这人,“你到底……” “诶,他们不都没你什么事了,你现在不和李少侠好着,还要关心旧情人的安危?” “……你不是不干这行了?”明明是情报贩为什么要收集他一个小人物的八卦啊! 第102章 “嗨呀,我猜的,中不中?”白施眼睛发亮地看向陈冠。 “……”他的人生是不是被谁篡改了? “一年前李少侠去幽都寻你,又曾来秦地向我打听过暗市的位置,你那时不会被谁关在暗市里了吧?” 陈冠跪了。 “啧啧啧,陈大侠这附历可真精彩。”白施咯咯地笑奸道,“你已经集齐了四大神器,正是得道升仙的大好机缘!” 陈冠低下头,蓦地掏出几张地契拍到桌上。 白施两眼放光,吞了吞唾沫道:“陈大侠,你这是……” 他颤巍巍地将手伸向地契,嘴上说:“这不太好吧……白某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陈大侠看上人家了,也不必……” “想什么?”陈冠将白施的爪子拍开,“这是我妹的地,她要我拿地契和一个人交易。” “看你这为难的样子,那个人就是把你困在暗市里的人?”白施猜了个三分,剩下的都靠自己编,“你还提到了妹妹,那位该不会就是先前要挟你的柳公子罢?” “嗯……”陈冠叹气道,“上次和李文溪去妹妹家撞见了,李文溪被气走,我和妹妹回了冧川,十天前她用地契安排我去找柳衫云……”他两手在桌下攥紧了,双眼仇恨地瞪着那几张纸。 “陈大侠的妹妹很可疑啊。”白施兴致勃勃地说,“你怀疑是那位公子使的计,要不你将这地契给我,我替你跑一趟。” 陈冠怀疑地看向满脸奸笑丝毫不掩饰的人,淡然道:“你更可疑。” 就是你个小瘪三在算计我! “嘻嘻,哪能呢。”白施面上笑容不减,“我猜那位柳公子肯定还对你有情,咱不如将花南李三人都约上,到时候这地契柳公子肯定得收。” “为何?”陈冠想不通白施的话,“把他们三都叫上玩完的不是我吗?” “陈大侠,这事咱得严肃对待。”白施忽然就不笑了,凑过来对他小声道,“只有白某知晓陈大侠心许的依然是美女,但那四人可不会让你合意,你真的想下半生都委身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吗?” “话是这么说……”白施真的点到他心坎上了,陈冠额上冒汗,“可我还欠着他们……” “您这是心里有愧,过得也不踏实。”白施继续劝解道,“到时你将这地契交了,表明你对他们四都还有情——陈大侠您这愧疚就是情丝没断干净吧,若要你当面从他们之中选择一个,白某断定陈大侠也挑不出来。” “……你说的对。” “无论你选了任何一个,说不定他就得被其他三人做掉。”白施夸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冠嘟囔道:“不会吧……” “你抛下李少侠这么多天,他肯定攒了一肚子火,光你自个凑到他面前说不定都会被杀之后快。”白施轻蔑一笑,“若陈大侠你坦白你对他们都还有情,无法选择,刚好让他们都离你而去,岂不妙哉。” 陈冠被白施这话点醒,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妙招,这样他就不必四处躲着这些人了。 但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但是……我……”陈冠皱着眉,支支吾吾地说,“到时候我怕太尴尬,说不出口。” “这样,我白某人就陪陈大侠组这个局罢。”刚好岚这个月有事出远门了,下半年才会回来。 “白施,我陈冠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好友。”陈冠含着热泪抱上白施的大腿,“要我恢复了自由身,定请你去南阳楼快活!” “咳咳……南阳楼有小倌儿吗?”白施发问,他就算弯了还跟陈冠是一路货色。 “铁定有!” 陈冠在白施的帮助下草拟了四封书信,分别寄给那四位,他将日期定在七月中旬,相约于宁州。 几人都回了信,他原先怀疑李文溪与南桧书或许不在家中,但这两人回信的时间和其他人相差不了几天,这让陈冠多了一丝困惑。 但这点困惑很快就消失在焦虑中。等到回信,他们便出发赶往宁州,陈冠一路都掐着白施的胳膊,为阻止白施酗酒。 “陈大侠您别紧张。”白施从他手里夺过酒壶,当即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他这几日下赌场,手气特别好,就特别高兴。 “我不紧张。”陈冠木着一张脸说,“但你也不能……” “你带上窝,这烫定会笋利,放一完个心,额~” 白施换回了男装,将之前爱赌好酒的陋习都捡回来了。他在马车上喝得酩酊大醉,到了地方,陈冠拖着人下马车,十分无语。 这个不靠谱的坑货! 陈冠在陈潇院子门口下车后就改变了主意,先找家客栈,等这货醒了再来。 可没把白施拖走,那大门就施施然地被人拉开了。门口立着一人,正是一身红装面容冷峻的李文溪。 “李……”他怎么还先来了? “进来吧,陈冠。”李文溪瞥了一眼他手弯里的白施,漠然地转身离去。 陈冠只得将白施抗起来,独自走进这龙潭虎穴中。但瞅着李文溪的背影,不妙的预感更甚。 操,不会都在里面等着老子吧? 陈冠立马想把白施扔了,转身就逃。 -------------------- 害,结局双倍的卡,双倍的难受╯﹏╰ 第81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7 说干就干! 第103章 陈冠甩手将白施摔在草里,正准备从假山上跳到墙外,却见正堂门口站着一位青衣人。 他的目光似有些深幽,但陈冠望过来时,小神医歪头俏皮一笑,那笑容比七月里的朝阳还要灼目。 陈冠一愣,当即什么都忘了,朝南桧书走去。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神医转身进入一旁的偏厅,陈冠随他进屋,便看到那四位于红木圆桌旁,其中空有一个位置,上方还搁着一杯热茶。 几人都未曾交流,气氛看起来相当和谐,陈冠瞅了李文溪一眼,李少侠的脸色比方才见到他时还缓和两分。 这也太奇怪了吧? 陈冠精神一紧,这四人平和相处比争锋相对更让陈冠不安,他额角冒汗,脚僵着不动。 正座上的柳衫云抿了一口茶,音色里似有含着三月桃花的笑意,“陈兄迟来,为何不落座?” 陈冠捏紧手心,这时候打退堂鼓就太难看了。 他上前,拉开椅子坐下。几人都看过来,李文溪眸光状似冰冷,内里却含着一团烈火,要将他燃烧殆尽。 陈冠忙别开眼,便看到南桧书撑着头对他微笑,心情似乎很好。一旁的花残雪坐得最正,与他对视时羞涩地露出一抹浅笑,他脸上黑纹未遮,但花残雪的笑容也让它们也变得温润了。 但陈冠并未轻松多少,白施出的狗屁主意,这些人不会在他来之前就协商好了如何瓜分他,他这是自投罗网! “陈兄给我们四人写信,是要与我们协商何事?”依旧是柳衫云先出声,这几人除了李文溪都未见过柳衫云,为何要配合他? 陈冠脑中飞速转动,要是他今天遭遇不测了,定要化为孤魂野鬼,去找白施索命去! “我……今儿好像是七夕,我想见到你们。”陈冠只能说出与先前编排好的类似的话,但他这一出口,几人都微感诧异。 陈冠一愣,这才想到一事,七夕与四位相好一同赴约,他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呵。”柳衫笑意更深,一双桃花眼都眯了起来,倦怠慵懒地望着他。 “不是!”陈冠一下站起来,李文溪的目光首先投注到他身上,陈冠不转眼去看都知道他眼里弥漫的都是杀意。 “我也想和小冠再过一次乞巧节。”南桧书歪头笑着说,“眼下人多,也热闹些。” 这人多是热闹……也太热闹了吧? 陈冠正被盯得脊背发凉,花残雪也望着他问道:“关儿打算如何过节?” 陈冠还未作答,柳衫云便拖着下巴,将指尖覆在唇角,颇为暧昧道:“在下也甚是想念陈兄为我讨的‘巧’了,陈兄不如再为我讨一次。” 陈冠脸蓦地一红,呼吸不稳,他忙低头坐下,吞了一口唾沫试图掩饰发热的脸。见他如此,其他几人便察明了柳公子话中的意有所指。 李文溪锋眸一转,毫不留情地撕破他的脸皮,“你真是一身好功夫,将这些人迷得团团转。” 陈冠睁着眼,脸色倏然变得惨白,周身也因为李文溪的一句话如坠冰窖。 “不……我……”陈冠将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到桌面以下了,他根本无力面对这些人。 陈冠拿出几张地契,颤抖放在桌面上。 “柳衫云,这是吾妹拿来交换陈家老宅的地契,请柳公子务必收下。”他干涩地说完,“除了这件事,我还想与你们说清楚。” 陈冠将两只手都置于头上交叠,这是一个祈求的姿势,他放下自己的骨气说:“我很感激你们,或许往后今生都不会有人像你们那般看重我……但是,我真的……” “陈冠。”柳衫云淡淡地说道,他不知何时完全收敛了笑容,棱角分明的脸庞看起来颇为冷冽,“陈家老宅地契上的署名是你,那是你的地产,这院子是她与你的交易。” 他顿了顿道:“而不是我。” 这是柳衫云那时在冧川说的,将老宅赠予他。 “我受不起。”陈冠决心抬起头说,“我陈冠真的受不起。” 他直视这几人,“我消受不了任何一份感情。” 南桧书瞪圆了杏眼,脸色比陈冠还要苍白几分,他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又歪了歪僵硬的脖颈,关节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小冠这是要如先前那般将我们所有人都抛下了?” “你又何必将我们全招来。”李文溪眼角发红,剑被他落在房里,但周身的气力宣泄而出,风尘将垂于两旁的衣袍拂起。 陈冠手撑在桌上站立,压着地契推到柳衫云面前,他望进一双不保留丝毫感情的平静眼眸中。陈冠隐隐不妙,但内心依旧坚韧,“我欠你们的,以命相抵我都……” “关儿何须说得如此严重。”唯独花残雪依旧是那般浅笑,他伸手覆盖陈冠压在桌面上的那只手,将它执起。 “若是你无法接受,那便无需勉强自己。”他的嗓音依然温婉如同流水,花残雪引着陈冠的手来到自身脸旁,贴在侧脸上轻轻磨蹭。 “你只需不拒绝就行了,不是吗?” 花残雪在他手心舔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蛊惑地望过来。 陈冠呼吸一窒,无言其他。 “不……等下……”不妙的感觉更甚,陈冠忙将自己的手抽出,眼神闪躲,意识在告诫他,必须反驳他的话,不然就完了! 第104章 “是啊。”南桧书不知为何笑了一声,他冷冷地仰视陈冠,令对方震在原地,“反正你与我们的联系,也不是靠一时的‘喜欢’缔结的。” “你依旧可以将我抛下。”他的左手被拽住,陈冠这才回头正视李文溪眼中的恨意,“但你要记住,若被我抓住……” “不是……我……”陈冠直冒冷汗,这些人怎么都达成一致了? “你们不在乎,我喜欢上别人吗?” 他这话一出口,几人都面色极冷地看过来。在陈冠退缩之际,柳公子拿起地契笑道:“陈兄不会有这个机会。” “若有,这院里的厢房,也不止四五间。”柳杉云淡然地说着令陈冠天崩地裂的话,“接下来若无事,几位都可以在此处住下。当然,这依然是陈兄名下的房产,陈兄不介意的话,我也能助你翻修一番。” 不是,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不!这怎么可以……” “陈兄不必如此紧张。”柳衫云笑眯眯道,“若你同时与四位女子有情,且污了她们清白,是会将她们四位都娶进门罢。” 陈冠脸上发青,呆呆地说:“这怎么能一样。” 柳衫云抬眉,看着他定然说道: “你只当我们四人是那些被你轻薄了的女子,非你不可了。” -------------------- 白施:我贡献了本书最大的助攻! 亲妈:让我们把最佳助攻奖颁给潇妹,恭喜恭喜…… 陈潇:谢谢大家,谢谢各位读者,十分感谢老哥支持…… 白施:(╯‵□′)╯︵┻━┻ 第82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8 说到底你们也并非女子!! 一个他都吃不消,更何况每天要面对四人,是要他的命啊…… 他说的以命相抵也只是说说,陈冠可是比谁都惜命。 这怎么就……陈冠到底绷不住逃开了,等他跑到外面,就看到被他扔在草里的白施被梨儿拉起来,一个踉跄扑到人家姑娘怀里,脸刚好撞上那对硕大的胸脯。 “……”他怎么就没这个福分呢? 陈冠见醉醺醺的白施还和梨儿拉拉扯扯,正是非礼人姑娘的先兆,他撸起袖口上前,作势要和白施干一架,就被身后之人拉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里。”李文溪皱眉冷声问。 “……没想去哪,我就出来透透气。”陈冠尴尬道,余光就见梨儿将白施丢出了门外。 等会儿…… “说好的一起过七夕,小冠别想先跑了。” 南桧书从一旁跑来抱过陈冠的手臂,将他拽得一踉跄。李文溪见状也使力拉住他的胳膊,不惜反扭它。 “啊——”陈冠回头怒道,“放开,你拿我胳膊出气作甚?!” 李文溪绷紧唇角,最后松开手。 花残雪忽地飘来,柔柔地牵起他的手查看,“有没有事?” “无事。”陈冠回头,看到李文溪一脸淡漠地站在原地,好似比他还受伤。 “小冠,我听说醉春楼的玉蒸羊排特别好吃,我们一起去吧!”南桧书又将他拽走,这下几人都未阻止。 陈冠被他拉到门口,才匆匆回看一眼,只见李文溪与柳衫云站在房檐下的阴影里,花残雪则在阳光下望着他。 他们在等他回来。 不对……这不对劲。 陈冠直冒冷汗,但身边的南桧书丝毫不受影响,脸上都笑出花了。 小神医在醉春楼点了一大桌山珍海味,他一个个给陈冠投食。陈冠像个不能自食其力的孩子那般,黑着脸张嘴接受,连骨头都是南桧书帮他剃下肉夹来的。 等一个时辰过后,陈冠才说:“不要了,我吃饱了。” 他见南桧书一下黯淡的神色,忙补充道:“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吧。” 南桧书却搁下木筷,望了一眼窗外说:“时辰不早了,先回去。” 这才巳时,陈冠一愣,南桧书又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到了楼下,两人却碰到了柳衫云的马车。南桧书抓着他的手徒然一紧,车内的公子掀开车帘,对二人和颜悦色道:“陈兄,上来罢。” 南桧书这才沉着脸放开陈冠,陈冠上前两步,又回头看他一眼,南桧书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陈冠微愣,柳衫云便托住他的胳膊肘,将人拽进了车内。 在车厢内与柳杉云独处,陈冠便紧张起来。但他的疑虑,或许柳公子都能解答。 马车悠悠地行驶,不见丝毫颠簸,白衣公子持着纸扇,打量他的神色里满是嘲弄。 陈冠微感不适,皱眉道:“柳衫云,好玩吗?” 柳衫云轻笑着说:“这是在下为你准备的游戏,陈兄的体验如何?” “我……我不过是……”陈冠却话锋一转,咬牙道,“你怎么能利用陈潇算计我。” “在你眼里,只有她最是珍贵罢。”柳衫云话里常带的笑意不见踪影,陈冠低着头不曾瞧他。 “可是潇儿也觉得,你应当善待我们,我便想方设法给你机会。” 申时,马车在一户府邸门前停驻。陈冠从车上下来时,他的腿还有些发软,柳衫云的花样他是真的遭不住。 一袭淡雅长裙,头戴簪花的花残雪出来时,陈冠还躲闪着不敢正眼瞧他。 花残雪勾起柔媚的轻笑,他拉起陈冠的胳膊,两人如亲昵的伴侣那般,走在热闹的夜市上。 第105章 花残雪只挽着他,安静地待在他旁边。陈冠悄悄看他一眼,心脏便被那仙女般的娇美容貌猛地一戳,扑通扑通地抗议着。 他应当将她珍藏起来,用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讨好她,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陈冠看上摊贩上的一支玉簪,却没有买下,他身上的银两只够买一串冰糖葫芦。 可是小花依然很开心,他非要与陈冠分享。陈冠只好咬下一个,可花残雪又凑过来,将他嘴里碎了大半的山楂糖块都讨要回去。 亥时,两人回到府邸。花残雪与他分别,陈冠回到先前住的厢房,他刚打来水洗漱,一个石子不知从哪飞来,正打到他脑门上。 陈冠仔细一看,便瞧见窗纸上破了一个洞。他跑到外面,见李文溪翘着腿坐在屋顶上,手里正将一颗石子弹着玩儿。 “李二傻,你干嘛呢?” “上来。” 李文溪拍拍身边的砖瓦,陈冠盯他半响,终是几步跳上岩石,轻巧地落在屋顶上。 他走近李文溪,李文溪将身边的一坛酒扔给他,“陪我喝酒。” “我不能喝。”陈冠说。 李文溪挑衅一笑,“怎的,不敢了?” 陈冠见他好像消气了,便在他身边坐下,“那倒不是。” 他解开酒坛,给自己灌了一口。 “……怎么是水?一点酒味都没有。” 他见这人笑得越发猖狂,终是忍不住踹他一脚,“你瞧不起我?” 李文溪抓住他的腿,盯着他道:“我不想便宜了别人。” 陈冠内心一紧,“那你……” “陈冠,若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李文溪。”陈冠将他的手拉下来,“就算没有他们,我在你身边也待不长久。” 他终是被好友眼里的锋芒刺伤,偏过头道:“我始终觉得,你会踏上武林至高,与一位同样武功高强的女侠走到一块,成为一代佳话。”这就是之前他把李文溪气走后,犹豫要不要找回他的原因。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似有一声轻叹,李文溪甩开他,又反手将他抓住,陈冠一时没拿住酒壶,让它滚下屋檐,摔得粉碎。 他如此推心置腹,反倒让李文溪陷入了绝望的谷底。 “原来你只是可怜我吗?” 陈冠两只手被桎梏住,却没想使劲反抗,他知道李文溪听到这话会难过、会愤怒,但他不想对这人委曲求全。 “不是的,李文溪。只是你不应该……” 他话未说完,李文溪便解开他的衣带,半褪下亵裤,便在月光下看见陈冠的下身上套着一个黑环。 陈冠话音止住,他全身都绷紧了,下身却在李文溪清冷的注视下缓缓涨大了。 第83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9 “嗯呃……” 要命的东西被人擒住,那黑环在他孽根上缓缓转动,更有甚者往下套去。 “呃啊……不要……” 陈冠疼得脸色发青,他从李文溪手里挣脱出来,欲要逃走。李文溪伸手在他铃口上狠刮一下,陈冠的阳具便弹起来,被勒得更显紫红。 “啊啊啊——”陈冠全身都被刺痛得瘫软了,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李文溪握上他腿间根部,敛了冷光的眸子望向他道:“还想逃吗?” 此刻点头李文溪会真的把他的子孙根扳断的! 陈冠虚弱地搭上他的手说:“我没想逃,好痛……把它拿开……” “你戴了一天?”李文溪对他冷笑道,“是谁送你这玩意的?都不敢自己取下来?” 他准备熄灯后再拿,谁知…… “既然你不答,那就再戴着罢。”李文溪放开黑环,将手探进他下面,一下就挤进去三根手指。 “呜呃……” “下面也很松,你不会白天就被谁操过了吧?” 李文溪的手愈加深入,明明可以进来了他还曲起手指在里面刮着挠着,虽然很湿,但里面没再流出其他东西。 “哈啊啊……” 陈冠不答,他睁大眼瞅着七夕夜里的圆月,蝉鸣声在耳旁尖利地警醒他。 “啊……文溪,去房里弄。”陈冠难能讲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时候会亲昵地唤他的名字了,李文溪将手指抽出,抚上他的脸颊道:“怎么了,你在怕什么?” “床上会舒服一些……” “我看你现在就很舒服。”李文溪垂眉,对上陈冠那根竖直的孽根,冷笑着搬开他的腿,解开衣带将自身送进去。 “呃啊……哈……” 陈冠抬手遮住月光,李文溪压着他开始抽动,手便无力地覆在眼上。温热的东西漫到了手背上,李文溪停下动作,将他的手拿开。 “你哭什么?” 陈冠不答,反而哭得更大声,几乎是鬼哭狼嚎的程度。李文溪也没有继续的兴致,但还是插在他体内。 陈冠被他盯得丢人,便抱上来,在他耳边哭诉道:“我……我一开始和花残雪做,本就是为了还小花的债,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李文溪拍了拍他的屁股,“你还知道后悔了?” 他是很后悔,为什么要去找白施,还信了他的馊主意。 陈冠呜呜地哭着,李文溪抱着他开始动,明知道他不能射,李文溪还顶着他那里做。陈冠下身越发胀痛,求饶道:“帮我拿下来吧,我受不了了……” 第106章 “求你了,文溪……” 李文溪还记得他刚才说过的话,陈冠再怎么可怜他都不会心软,他放开手躺在瓦片上说:“你先让我射。” 陈冠只好衣不遮体地坐在这人身上,这个姿势让后庭吃得非常深。陈冠努力上下摆动腰身,没弄几下他就自己做得两眼失神,张着红润的唇微喘。 “哈啊……呃啊——” 李文溪伸手摸上他的胸口,拧着他的乳粒玩。 “你这里,也肿得和女人一样大了。” “啊啊啊——”陈冠正抬到一半,这下一下使力全坐下了,一下被顶到深处,他前面已经是迸发的姿态,可惜被一个小小的黑环捆住,又涨又痛。 “呜啊……文溪……”陈冠难受得又要落泪,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后穴搅着不见发泄的硬东西,咬着下唇瞥向李文溪,“给我吧……” 李文溪被他这一眼看得下身一涨,却又忍住了说:“叫我相公。” “媳……啊——” 李文溪猛地一顶,陈冠抖得快抓不住他的衣服,他这才小声说:“相公……给我……” “你乖一点就很可爱。”李文溪扶着他的腿翻身压上,又有不少瓦片被带到下面去,稀里哗啦地碎了。 “呃啊啊……嗯啊……” 陈冠含着泪呻吟,他预感到今后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深渊炼狱,连最后那抹天日都是昏暗的阴雨连绵。 李文溪射过一次后就将他抱进屋里,陈冠以为他会帮他取下黑环,这人却在他耳边说:“我没说我射过了就帮你拿下。” 气得陈冠张口咬他,李文溪便又射在他体内。 陈冠自己忍不住了,要取下时就被李文溪拿开手,再将它塞到更下面。陈冠才在痛哭中回过味来,李文溪这是因为他夜里的那两句话生气了…… 小气鬼……直到李文溪做完,他都没帮陈冠取下黑环,直接抱着他睡了。 第二天醒来,李文溪却没在旁边。南桧书进来看到他两眼红肿,身上也满是红印的惨状,脸上倒没有什么表情。 陈冠也才刚醒,他下身还难受着,但意识还留在昨天夜里,便迷茫地看着神医,嘴里呢喃道: “相公,帮我取下来吧……” 南桧书走近他,心里五味杂陈。他白玉般的指尖碰到黑环上,才看向陈冠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相……”陈冠眨了眨眼,恢复了一丝清明,“桧书……” “呃啊……啊啊啊……” 南桧书缓缓转动黑环,陈冠抓住他红着脸低吟,在黑环完全脱离时,他便一股股地射出浓精,后庭也一股一股地流出浊液。 “我抱你去清洗。”南桧书没有过多表情,反而非常温柔地对待陈冠。 陈冠点头,他就被小神医裹着被褥横抱起。 澡堂事先放了热水,陈冠被放进浴池里。南桧书帮他把浊液都刮出来,最后却在他耳畔问: “小冠,我能进来吗?” 陈冠脸上的血色少了一层,他低声说:“等……等晚上好吗?” 南桧书也没强求,从后面拥住他,“好,你也饿了,先吃早饭。” 今天他没见到其他人,南桧书也把他带出去玩了,但陈冠始终兴致缺缺。 夜里南桧书也只做了一回,便拥着他睡觉,他见陈冠有些失眠,便轻拍着陈冠的背,嘴上哼出一首不着调的曲儿。 陈冠这才轻笑一声,他在被子里抓住南桧书的手,与它交握,闭着眼轻轻唱着那一首熟悉的小调。 第二天陪伴他的还是南桧书,陈冠碰见其他人也没过多的交流,李文溪甚至直接无视了他。 这几人真把这院子当做自己家了,陈冠也无奈住下。没隔两三天,他身边的人就会交换,陈冠也不懂他们是怎么协商的,也有大半个月没见着谁的情况,但他未曾主动去了解过他们的行踪。 -------------------- 唉,今天上路摔了…… 第84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10 自那日起,他身边总陪得有人,宁州这地方他都逛了个遍,一日他和柳衫云提出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柳衫云也点头答应,对陈冠说他随处可去。两人便一同出游,这一年陈冠和他们四处走过,也都玩腻了。 这些人倒是相处得越发和谐,只有陈冠始终有点不自在,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日柳衫云在早上抱了他,这时有人从房外走过,他不小心将房门推开了。 “呃啊——呜……” 柳衫云正拿出陈冠后庭里的假阳具,用自身代替,听到房门的声音,他将陈冠抱起来,对那人道:“一起来吗?” “不……啊啊……” 陈冠一惊,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全身都绷紧了。 “放松点,你与我们都赤诚相对过多少回了。”柳衫云取笑道。 那人将门合上,朝两人走近。等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碰到,陈冠战栗地唤着:“小花……不要……” 他看不见背后的花残雪,刚想回头就被柳衫云拉回来吻着。花残雪扶着他一条腿,贴上他的背部轻嘬吮吸。 陈冠背上被冰凉的长发轻抚,皮肤上都起了一个个小粒,他在柳衫云离开的间隙祈求道:“你们不要这样……” “这都还没怎么样陈兄便怕了?”柳衫云越发觉得好笑,“那你问问花残雪,他愿意停下吗?” 第107章 陈冠带着泣音回头,“小花……唔……” 花残雪凑上前贴上他的唇,将陈冠剩下的话都搅碎在水声里。 柳衫云扶稳他的腰开始动作,同时与两个人如此贴合,陈冠紧张又害怕,下身始终都泄不出来。花残雪将手绕到他胸前,轻捏上陈冠被玩了一夜红肿异常的乳粒。 “嗯呃……唔啊……” 不一会,陈冠便瘫软在两人中间,他还没缓过来,便察觉一根手指往下方探去,正碰到了他与柳衫云紧密相连处。 “不——啊啊啊——” 他尖利地叫出声,惊恐地瞪大眼睛,那带着茧的手指却按着已经撑开到极致的穴口,不容置疑地挤进来。 “呃啊——” 他全身都怕得觳觫,花残雪手指上的茧刮着肠肉硬生生插进来,陈冠痛到无声,他无力抓住柳衫云,便倒进了花残雪怀里。 花残雪亲了亲他的额角,见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后又试探着挤进第二根。 陈冠慌忙道:“不要——小花,我会痛死的……” “柳衫云……不要这样……” 陈冠一下惊慌地哭出来,“我真的会死的……呃啊——” 花残雪挤进来第二根,他能感觉到极痛的地方裂开了…… 陈冠两条腿无力地挂着,他的下半身好似被人腰斩,陈冠感受不到它们,却又能接受到疼痛的神经。 肠壁裂开后渗出了血,花残雪闻到让他着迷的香味,便将手伸直了,贴着另一根火热向甬道更深处摸寻。 “啊啊……呃啊……” 陈冠失神地望天,每一下呼吸喉间都带着疼痛和反胃的腥气,他感觉到有另一只手在身上摸着,最后停在他疲软的肉物上,但怎么弄,陈冠就是站不起来。 花残雪伸进来第三根手指…… 全身只有那处地方还存在了,却被人硬生生撕裂,陈冠痛到眼泪断了线,呼吸也卡住。柳衫云凑过来给他渡气,花残雪将手指都撤离了,扶着自身挤进陈冠只能分开一点的后庭。 “哈啊——” 陈冠觉得他被人从下至上撕开,第一次花残雪也是这样,枉顾陈冠如何痛极,都要他全部接纳。 他滴下的血在地上汇成一小滩,花残雪顶着他撕裂的地方,像一个残暴的外来者那般将自己镶进陈冠体内。 等他进来后,柳衫云便抚摸上陈冠满是泪与汗的惨白脸庞,这人还是那般笑着,“你看,这不好好地将我们都吃下了。” 陈冠眼前闪着白光,根本看不清他,抖动的嘴唇依旧无法出声。柳衫云尝试抽动,陈冠的腿才开始发颤,但这更像是身体的本能。 “呃……呃啊……” 柳衫云压着能给他快感的地方,这将陈冠所剩无几的意识撕裂成两半,相互拉扯。 他的脑袋钝痛,这两人依然将他夹在中间,柳衫云动的时候,花残雪便在他脖颈处吻着。柳衫云时不时给他渡气,花残雪便小心翼翼地抽动,他贴着陈冠的血肉,让他痛到眼珠子全翻白了。 等这两人一同迸射在体内深处时,陈冠才弹了一下,彻底昏厥了。 他再次醒来,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下身还是没有知觉,他尝试坐起,筋骨都一抽一抽地发疼。 陈冠脸色一片惨白,这些人根本不把他的屁股当人的屁股!! 他们之前也有做得过分的时候,第二天就换了一个人照顾他,陈冠气一时就忍了。但是这次,也太过分了! 真不把他当人看……陈冠咬牙,非要他在阴曹地府走这么一遭,阴差将他的死因在鬼门关前念出,陈冠才又被气活了。 有病。 陈冠恨恨地想,他一下坐起来,当即感觉下身疼到极点。 “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 陈冠坐着干嗷,不敢乱动了,这时门被人推开,却是李文溪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他的脸色不比陈冠好看,想是知道了那两人一齐占有陈冠的事情。 “你没事吧。”李文溪将木盆放下,转身从兜里掏出几瓶药膏。 陈冠瞧着他的背影,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 “南桧书还未回来,我去他屋子翻到了这几瓶裂伤药。”李文溪朝他走近,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我自己来。”陈冠摁住他的手。 李文溪死死盯着他,将他的手拿开,掀开被褥。 他抬起陈冠的腿,陈冠便开始叫唤。 李文溪脸色差到极点,每次柳杉云总在陈冠身上留下的痕迹最多,青青紫紫的小伤遍布陈冠全身。而这次陈冠下身像是来了月事那般渗出一圈血,后穴还未能合拢,在他的注视下一张一张地翕合着。 “你轻点,疼……” 李文溪在他腿上的手不由自主掐重了,陈冠蹙眉控诉。李文溪才松开他,拧干毛巾在他腿间擦拭。 陈冠被他的沉默压抑得心惊,便说:“好像清理过了……上药就行了。” 第85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11 “你忍着点。”李文溪打开药瓶,将药膏倒在手上,于陈冠穴口摸了一圈便往里面探去。 “嗯呃……啊……” 陈冠一张脸红白交加,李文溪的手伸进来,转了一圈将他后庭的几条裂缝都刮过了,冰凉的药膏随着手指抹过酸涩的黏膜。陈冠弓着背抓住李文溪的手,药性并不温和,不一会儿就在他体内发热发烫,陈冠的后穴紧缩着,李文溪便挤不进去了。 第108章 “你里面还有伤。”李文溪将手指撤出,平静说道。 “我……我自己来就行。”陈冠不耐地喘着气,他将头靠到李文溪身上,刚好遮住因为疼痛和隐隐快意站起来的下身。 “嗯啊……” 李文溪又倒了一些药膏,将它们都塞到陈冠下面,三根手指并起推到里面去,但后穴的肠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收缩,又将药膏都推了出来。 “你这样要怎么自己来?” 李文溪拉开他,见陈冠来了感觉依然没什么表情。他解开自己,将药膏都涂到下身下,继而扶着自身,从陈冠翻红的穴口处挺进。 “呃啊……呵啊啊……” 陈冠全身都痛到发抖,手心也全是冷汗。李文溪盯着他,抓住他的手不让人乱动,但陈冠已没有余力折腾了。 “呜……呜呜……” 他小心翼翼地吸着气,好在李文溪真的只是在上药,进入陈冠后就没再动了。反倒是后穴在最初的撕裂般的痛楚后,习惯性地贴着火热蠕动。 “呃啊啊……啊哈……” 陈冠瘫倒在床上,汗水将被褥都浸湿了。李文溪如一尊木桩一样钉在他体内,陈冠便也不敢乱动,但他被情欲挠得发痒,便伸手握住自己上下套弄。 “呃啊……啊啊……” 直到陈冠在他面前射出,李文溪都没其他动作,他见陈冠在高潮中放松了,下身便退出。陈冠恍惚地看向他,却见李文溪下了床,又走近,将原先上药的工具弹到他脸上。 李文溪抓住他的脑袋抬高,他一双眼眸黑得浓郁,声音也十分暗哑低沉。 “帮我舔。” 陈冠一时愣住了,李文溪便分开他的下巴挤进来。 “唔呃……呃……” 他一下挺进一大半,陈冠被呛到,又因为满嘴的腥檀药味辣得疯狂分泌唾沫,很快李文溪就抵到咽喉处。 “呃呃……” 陈冠舌苔上都是苦辣的药,喉间也不停卷缩。李文溪开始抓着他的头抽送,陈冠被他顶得开始翻白眼。 他忍着咬断这东西的冲动,趴在床上承受李文溪的冲撞,将这人的怨气都吸收到食道里。 李文溪射出后便退出来,陈冠忙伸出头将那些东西都呕出来。 “咳咳咳……咳咳……”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继续下去吗?” 陈冠忍着喉间的痒意,抬起头来擦了擦嘴,冷冷地仰视这人。 “不关你的事。” 李文溪握紧了手,将手里的药瓶都捏碎了,瓷片插入掌中。 “那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呸!” 陈冠冲他的背影啐了一口,随后又瘫软在床上。 妈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李文溪被气走后,没再来找过他,那两人也没过来,陈冠便难得了半个月的空窗期。 南桧书的药是好药,几天时间他的屁股就能自由活动了。刚开始还是梨儿过来照顾他,但现在他都见不着梨儿,他怀疑柳衫云有事出去了。 他特意几次路过李文溪的屋子,里面冷冷清清,李文溪也没在,南桧书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眼下只有花残雪在府里。 如果不是陪他出游,花残雪一般不会离开宁州,但他傍晚时会出门卖花。 这是个机会啊。 陈冠倒不觉得自己真能逃出这几人的掌控,但他总得试试不是。 陈冠翻出有时和花残雪一起卖花才得的私房钱,虽然那些公子哥都是看在花残雪的美貌上才来买花的,但陈冠还是恬不知耻地都收下了,反正花也是他摘的不是。 陈冠决定好了之后就带着银子翻墙溜了。 被抓回来会被怎么样他暂且不做考虑,那些人都这般待他了,再严重不过是将他杀了。 反正上次没去成的南阳楼,他这回定要去看看! 奔波了十几天,陈冠终于又从宁州来到北城,进城后就直奔南朝最大的青楼。 陈冠翻开门口的红纱,一闻到熟悉的烟火气,连夜驾马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有精神大干一场了! “客官~”老鸨招待好一位顾客,便讪笑着迎上陈冠。 “你们这儿很不错。”陈冠环顾一周,南朝大大小小的青楼他都去过,南阳楼的布置无愧是上乘。 “当然了~客官。”老鸨上来打量一番陈冠,见他肤色苍白,身形纤细,容貌清秀眼角又勾着一抹红润,便明白了这人并非普通的顾客。 陈冠正挑着入目所及的姑娘,心中比量她们与梨儿的差距,老鸨忽然放小了音量对他道: “客官,您要找小倌的话得从旁门进……” 还把他看成断袖了…… 陈冠一瞪眼,掏出一袋银两砸到柜台上,怒目而视道:“我要你们这胸最大的姑娘!” 老鸨一惊,忙收了钱,讪讪地说:“对不住对不住,是奴家老眼昏花看走眼喽。” 她招来小厮领陈冠上楼,对陈冠说姑娘随后就到。 陈冠进了一间香房,先是观察屋里的布置,又坐下喝了几口茶。 怎么这么慢……南阳楼这效率不行。 他爬上床试了房间被褥松软,床板是否结实,有无声响。 陈冠满意地起身拍拍手,这时门被人柔柔地敲了两下,陈冠眼前一亮,可算来了。 第109章 “姑娘请进。” 一身舒雅的女子进屋后便将门合拢,陈冠微皱眉,这身太素了。 女子走到陈冠面前,竟比陈冠还高上一些。她柔顺地垂眉欠身,陈冠倒不在意她的身高,目光先是看到两个快将内襟都撑出来的胸脯,这和梨儿不相上下了。 他将视线上移,姑娘的五官平平无奇,勉强说得上清秀,但是一双眼睛很黑,瞧他的时候似有些媚意。 唉,和老实的外表不同,这姑娘很老练啊,但怎么不说话? “姑娘是哑了吗?” 女子点头,陈冠暗中可惜,这样就少了很多乐趣。但除了这点,陈冠对她很满意,这胸不愧是南阳楼最大的。 陈冠走上前,想要摸她的脸时被拉住了手。女子引他来到床边,一来就将陈冠轻轻按倒了。 咦,这么主动? 陈冠便随她解开自身的衣带,暗中怀念起了以前叫过的姑娘。 女子将他的衣物都褪下后欺身骑了上来,两手在陈冠身上撩拨着。 “唔呃……” 女子的手好似经常做重活,手上的茧十分生硬,在陈冠胸前腰间的皮肤上刺着,很容易便让他有了反应。这感觉太熟悉了……让陈冠有些畏惧。 “不要了……”女子默不作声,陈冠便觉得自己喘得十分丢人。 他刚搭上那只手腕,女子便抬眼瞧他,眼中暗沉的欲望让陈冠一惊。 “等等,你不是……呃啊——” 女子拨开他的手,用力将他的乳粒摁下,陈冠放声惊叫,她凑上前咬上另一处。 “啊啊啊——” 陈冠吃痛,忙扒开胸前的脑袋。女子松开嘴后又抬头看来,那双眼依旧暗沉无光,衬得嘴唇红亮异常,唇珠上挂着一抹涎水连到他微微发颤的乳粒上。 这姑娘的胸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陈冠脑中晕眩,女子又将脑袋下挪,凑到他下身前,一手拿在他已非常挺翘的阳具上,敛眉认真看着,继而伸出绯红的舌尖舔了舔柱身。 陈冠呼吸一窒,脑中忽然出现花残雪毫无瑕疵时的脸。 第86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12 “哈啊……哈啊……” 女子将他舔了一遍后,又低含上陈冠,她并未深吞,而是用牙口轻轻叼着陈冠,舌尖往他冒水的铃口刺探。 没弄几下,陈冠便膨胀到最大,呻吟着射在姑娘嘴里了。 “呃啊啊……” 他眯着汗湿的眼,瞧见女子起身后囫囵一咽,便将他刚刚射出的全数吞下,还用拇指刮走了嘴边残留的浊液,含进了嘴里。 “呜……” 陈冠出精后浑身无力,察觉到他被这位“姑娘”抬起腿时已为时已晚。 “等等……啊——” 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上来了,噗呲一声便挺进一大半。陈冠后庭一个月未承欢,有些紧涩,何况身体还残留有那次的恐怖痛楚,在被进入时便开始打颤,肠肉搅紧了不让肉物再深入。 那人也很果决,两手掐着陈冠的腰身,费力一顶便将自身镶入了。 “呃啊啊啊——” 陈冠眼角流下汗珠,他抓住柔软的被褥,胸膛剧烈起伏。 “你……你……” 陈冠还没你出一个所以然,香房的门便再次打开,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渡步上前,瞧见床上的架势时显露一个诧异的神情,继而勾唇莞尔一笑。 “陈兄不辞而别让在下非常忧心,便急忙寻来了,并非有意打扰两位的雅兴。” 陈冠震惊地瞪大眼睛,他浑身冒冷汗,这时窗户咔嚓一声,外面跳进一个人来。 这人迎着陈冠惊恐的目光走近床边,冷冷的未曾言语。见到李文溪,陈冠抖得更甚。 屋外忽然有急冲冲的脚步声,陈冠僵硬地看过去,便看到小神医抓着门边喘气,像是非常着急跑来的。 “陈冠……” 看到南桧书万分受伤的目光,陈冠这才在恐惧之余感到了愧疚。 但还差了一个人,陈冠感受到体内的涨大,他看向一脸老实柔顺的女子,手已经被这人拉起,摸到了脸上。这脸好似一层冷糯的面皮,并不像活人的脸。 他勾到了下颚处,指尖刮到了一丝缝隙,便从这缝隙勾下一层人皮面具来。 花残雪不知是拿什么做的脂粉,带上人皮面具也没掉。 “你是……小花。”瞧见这面动人心魄的容貌,陈冠这才吞了吞唾沫把话说全。 花残雪婉约地笑着,伸手安抚性地在陈冠脸上抚摸。陈冠脑中还是一团浆糊,他张了张嘴,焦急地想抓住什么,却被柳衫云拽住了手腕拖到床边。 他看向这人,柳公子拉开自己的衣袍,将昂扬的下身凑到陈冠嘴边。比起这人的动作,他的话说得上是一腔温情了。 “一想到你要与陌生的女人交欢,在下就非常恼怒,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陈冠抖了一下,安顺地舔上柳杉云的阳具。无论他们是否是有备而来,都是陈冠有错在先,光是他踏进青楼这一点,这四个人就想将他日死在床上。 但是,他还什么都没碰到…… 陈冠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气愤,嘴也卖力地舔弄柳衫云。后方的花残雪将他翻到身下,缓慢地顶撞着,陈冠便被打断节奏,将嘴里的肉物含得更深。 “唔……唔……” 第110章 另外两人也靠过来,伸手在陈冠深上游走。他被摆弄成跪姿,南桧书两手捏着他的乳粒,李文溪弹弄他的下身。 在陈冠濒临射出时,几人都离开,却扶着陈冠将他翻到正面。 “呃啊啊啊——” 阳具在体内搅了一圈,陈冠便再也忍不住,在几人的虎视眈眈下弹跳着射出。 “哈啊……哈啊……” 他今天会被玩死吧…… 陈冠失神地望天,一只柔软的手刮走他脸上的浊液,又伸进他嘴里,嘴里的舌自发卷上这两只温润的手指。陈冠微微回神,对上南桧书一双略带伤感的眼睛。 “唔……呃啊——” 另一人摸到他身下,在花残雪撑开的穴口周围轻按着,陈冠瞪大眼睛,下身立马绞紧了。花残雪闷哼,终是射在了他体内。 陈冠又被人拉起,柳衫云从后方抱着他,昂扬的下身一下挺进还在涓涓流水的穴口,将上一人留下的阳精推回了深处,但在运动时带出了更多。 “呃啊……嗯啊……” 他的呻吟变得沙哑,一颗脑袋来到胸前,含住没有牙印那边,咬上他的乳粒拉扯磨压。 在他可怜地哭出来时,陈冠被人拉起手,在他发热的掌心轻按,又探上他的脉搏。南桧书凑到他下颚处,沿着陈冠脸上的泪痕一路舔舐。 “呜……唔啊……” 见他如此可怜,身后的人在他耳边叹道:“后悔了吗?好不容易能歇息了,你去哪不好,非得急匆匆地来青楼。” “呜呜……” 陈冠睁开迷离的眼睛,花残雪飘到他眼前来,执起他的左手舔弄那颗红痣。 柳杉云抱着他两条腿顶撞,身前的李文溪便察觉到陈冠又被操得发涨。他松开比另一边大出一倍的乳粒,半跪下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顶端,它便更加硬挺地凑到李少侠眼前。 “嗯啊……啊啊……” 李文溪弹了几下陈冠随着操弄摇晃的下身,觉得无趣,下手拧上它后面挂着的两颗囊袋玩了。等柳杉云迸发在陈冠深处,他也达到了临界点,却被一只手压到了铃口上。 “啊……呜呜……” 李文溪堵着他,不让他发泄。陈冠无助地往后看,柳衫云在离开时笑了一声,在他耳边提醒道:“李少侠可是我们之中最记仇的,你的新仇旧账,怕是一辈子也还不完了。” “呃嗯……李……” 柳衫云将他抛下,小神医便扶住陈冠,上来含住他的双唇。李文溪牵了一根红绳来绑着他,来到他身后,见他的后穴不停地渗出阳精,微微皱眉,却也抬起陈冠的腿进入他。 他见南桧书吻够了,便抬高陈冠的腿,对小神医邀请道:“一起吗?你也忍得够久了。” 南桧书看向陈冠,那张被他吻得更加红润的双唇正在哈气,眼前的身体又发起抖来,眼里满是惊骇。 “不……桧书……不要……” “啊——”李文溪重重咬上他的耳廓,陈冠吃痛,接纳过三人的下身再次缩紧了。 南桧书沉默着,却摸到了他与李文溪一塌糊涂的交合处,穴口已经非常松弛,轻易地放进了一根手指。 “不……啊啊啊——” 李文溪抱着他未动,南桧书贴着他体内的阳具将手指伸进来。陈冠浑身颤抖,下身绞得更紧,第二根手指便挤不进去了。 这时理好衣冠的另外两人也再次靠近他,柳衫云取了一个表面刻有金色花纹的木匣子,打开后是一颗指尖大小的丹药。 柳衫云将他塞入陈冠舌下,感觉到舌尖的挽留时笑意更深,“若你不想痛苦,好好含着它罢。” 花残雪的手指在他身上的敏感处撩拨。含了这颗丹药后,陈冠内里开始发热,皮肤上的刺痛更甚,便又哑着声音发出并不是痛苦的呻吟。下身放松了,任南桧书的手指探进来。 但第三根手指挤进来时,陈冠还是痛呼出声,柳衫云解开他前面的束缚,在铃口刮弄一下让他泄出。 “啊哈……” 陈冠瘫软在李文溪怀里,南桧书撤出手指,扶着自身挤进刚刚开拓出来的狭隘缝隙中。 “呃——”本不是承欢的甬道被硬生生挤进第二人,陈冠睁大眼痛到忘了呼吸。 先前好全的伤痕再次裂开,南桧书的进入便没有这么紧涩,随着下身的顿痛,陈冠竟隐隐有麻木的感觉。 “哈啊……”嘴里的药丸完全融化了,陈冠就像陷入了一团团甜腻的棉花里,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柳杉云将他嘴角的涎水卷走,又含着柔软的舌尖吮吸。 南桧书沉默地进入他,与李文溪一同在他体内抽动。 花残雪俯下身抬起他的腿,唇覆在绷紧的皮肉上嘬出一个个印子。 “啊……啊哈……” 陈冠的下身始终疲软着,但皮下像是有蚂蚁藏伏,仅是与他人的皮肤贴合便开始发痒,让他渴望更多的触碰。 这几人也如他所愿爱抚着这具身体,陈冠最后一丝意识便泯灭在极乐深处。 之后十几天,他都是半死不活吊着一口气的状态。 柳衫云分了一处北城的宅子出来供几人居住,他们极力待陈冠温柔待他好。直到陈冠下身好全,几人都没再碰他。 陈冠已经对这几人麻木了,他想起好久没看到梨儿了。陈冠蓦地一惊,他要是再这样下去,难保视野里不会再出现花残雪之外的女人,他还不算女的! 第111章 诶,可怎么难过怎么悲伤,过去的岁月都回不来了。 陈冠走下床,走到外面,他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宁州那处房子,他好像不认识路来着。 他要干嘛来着……早饭还没吃…… 陈冠在回廊之间摸索,好在他方向感不错,找到了大概是前厅的地方。 陈冠推开门,便看到那四人都坐在了桌旁,齐齐看向他。 无论是被逼接受或是顺水推舟,他已经将未来交代在这几人手里了。 -------------------- 正文完结啦wwww 可能会有之前不习惯古风拧巴想写的现代番外,尽量在今年写完吧 接下来是碎碎念( 这文有点意难平,攻们的人设差不多都变了,感觉很对不起小花啊,我还记得你原本是个霸道总裁咧>人< 原先的主线是花和南的家事冲突到花惨兮兮地被坑到受帮他报仇……然后变成……如果潇妹也能算主线的话(汗)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合掌) 第87章 片叶不沾身 白施出生时,便被众人宠爱着长大。他容貌姣好,从小便嘴甜卖笑讨人欢心,深受帮里人喜欢。 身为丐帮帮主的父亲却不让他加入丐帮,若发现他和其他弟子一齐闹事,非得将他吊起来打屁股。 “爹!我都十五了,你给我点面子吧!”白施哭着求饶,他屁股上火辣辣地疼,满眼泪光地看向身旁络腮胡子的壮年人。 “你还要面子!”白爹却不吃这套,柳条狠狠地在白施通红的屁股瓣上落下,打出一声惨叫。 “嗷——”他被倒挂在竹竿上,眼泪和冷汗一滴滴从额头倒流到地里的小花叶片上。 “我看你皮厚得很!”白爹近乎暴怒,气得脸比白施屁股还红了,他一把将柳条扔到白施头下,转身去取茅屋旁的一根青色竹竿来。 “别!爹,我错了!”白施一惊,忙大声吼出声,“我不应该逃了私塾的考试!爹!给我一次机会——” “啊嗷嗷嗷——” 一堆乞丐装束的少年猫在墙角,听到白施的惨叫便一齐咬牙抖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憋着暗笑。 等帮主撒完了气,就把半死不活的白施晾在院里,他们也推推攘攘撤了。 只留白施在院里与姣白的圆月对视,他无聊的晃了晃身子,冷风便灌进屁股缝里,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接着,一位粉衣裳的姑娘从墙角探出头来,她颇为艰难地翻到墙的这头。 白施见着她,眼前一亮。 姑娘怀里抱着什么,她勾上树梢便跳上了树,利落地窜下来,躲在树后面探查周围有没有人,再做贼一样踮着脚走到白施这边。 “娇娇,你可是来看我的?”白施并不为眼下的处境而羞愧,反而目光灼灼地看向女孩,把女孩看得脸红了。 小娇羞涩低头,将怀里的纸包小心翼翼取出来,打开后原来是一包蜜饯,她用手捻起一个,送进白施张开的嘴里。 “好甜啊。”白施边嚼边看着女孩,嘴上说,“和娇娇一样甜。” 女孩脸色更红,侧过身扭捏两下,便听到白施吃完了蜜饯说:“娇娇,帮我拉一下裤子嘛,怪冷的。” 娇娇还是未出阁的闺女,见不得白施坦坦荡荡的鸟,但也没出言拒绝或是扇白施两巴掌。她将蜜饯放在草上,起身低着头,小手颤颤巍巍地伸向白施的裤子,摸到裤头后就一把拽一下了。 “呃。”屁股被勒到,白施闭上眼强忍着痛呼。 小娇看到他一脸难受,蹙起的眉眼中满是心疼,“白伯伯怎么这般打你,你又没做错什么,还救了隔壁家的二傻子和王大孙。” 在小娇眼里,白施就是见义勇为的正义人士,不是逃学的私塾混子。 白施舔了舔唇边的蜜,几下呼吸后才睁开眼看向小娇,“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娇娇可愿意和我一起去江原。” “白施哥哥,我愿意。” 白施拉着未满十三的小姑娘私奔了,刚来江原便勾搭上一名华山派女侠。 小娇和他翻脸,白施说:“娇娇你还太小啦,回去玩泥巴吧。”就把小娇扔下,和女侠一起去江湖各处行侠仗义。 小娇却没如他所愿跑回秦地,她遇上一队魔教中人,被刀架到脖子上也没痛哭,反而狠狠瞪一眼身后的恶人,就要往刀刃上撞! 劫持她的人却忽然离开她,原来是被一个高个的东夷人扭断了手。那人个子差不多有两个她高了,白发黑肤,他浅笑着,小娇便觉得如沐春风般温和。 “没劫到人,反倒欺负起无辜的女娃娃了?”他虽是训斥手中的教徒,仍注视着小娇。 小娇却后退两步,被他捏在手里的人忽地跪下,腿脚打颤地请罪。 “那名武当派弟子太过狡猾,他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千血三丈,自己去领罚。”是魔教中的一种放血酷刑。 那人下令后,众魔教徒便退下。小娇鬓角冒汗,不害怕是假的,但她已经做好临死的心理准备了。其他人都被杀光,接下来就轮到她了。 小娇闭上眼等死,听见那人轻笑一声,问道:“你还有何遗愿?” 小娇瞬间就想到了她一心向往的白施哥哥,忽地瞪大眼睛,眼珠血红,凄然厉声道:“现任丐帮帮主之子白施,他辱我欺我,我要他付出代价!” 第112章 小小年纪就交付了真心,被背叛后恨之入骨。岚倒是好奇这个白施是个怎样的极品人渣了。 白施此时正背着华山派女侠和一位会弹琴的姑娘调笑,当晚就滚进姑娘的香帐中,好说歹说偷了人家身子。 又偷了几晚,才被女侠从床上扒下来,被剑劫持时还能对女侠抛媚眼,嘴上软软道:“你舍得伤我吗?” “你……”女侠气得脸通红,“你既然予我承诺,为何要和其他姑娘交欢?” 白施脖子上贴着剑,还偏过头在女侠脸上偷个香,被划伤了也不在意,“敏儿,我的心在你身上,不要嫌我嘛。” 华山女侠被调戏得脸红了,才将剑放下,取出丝绢帮他擦掉脖子上的血。 白施假意嗷嗷叫,握上她的手撒娇,“敏儿,我好疼。” 女侠手掐到白施脖子上,她气道:“再背叛我,我真把你杀了!” 白施笑颜答应,晚上便把女侠哄回来了。之后却死性不改,还骗了一位南疆姑娘,被人毒坏了丹田,内力尽失,只能靠气运丹勉强维持内功,但水平绝不如当年武林大会上夺冠的风姿了。 即使是半个废人,白施也死性不改,江湖上有名望的姑娘大半都被白施的美色蛊惑过。尚且听闻过他的风流韵事,也被那张抹了蜜的嘴、姣好的容颜蒙蔽了警惕心。 虽然白施的心被猪油蒙过,但他这人非常讲义气,江湖上也混得开。直到被人打伤了埋到土里,遇上了陈冠,白施稍稍调查这个恩人,便为他的情史吃了一惊。 许是被陈冠的霉运沾染上,白施二十二年来的好运到了头。之前被骗了身又伤了心的苦主们不知为何都知道他的行踪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魔教右护法也紧跟着他不放。 他甚至只能放弃白施的身份,无奈接受岚的提议和他假扮夫妻,但也只是假扮啊!这人怎么还爬上他的床了!? 穿着嫁衣骑在岚身上时,白施忽然想起了玩过的莺莺燕燕。岚看出他分神,便在他体内狠狠顶撞一下。 “呃啊——”白施惊叫,爬满了情欲的脸难耐地蹙起眉,“好深……难受……” “你不喜欢吗?”岚盯着他问。 白施抖了一下,绞紧了那孽根回答:“喜欢……” 岚又顶了一下,“我不喜欢这样,你哄哄我。” 这人总是这样,白施真拿出以往的手段哄他时,岚就非常兴奋,连夜伺候才能缓过劲,要是不哄…… “你果然只喜欢我的身体,不是喜欢我的人。”岚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白施却瞥到他眼中揶揄的暗色。 “那便给你吧。”这样说着,把白施日得下不来床才行。 “嗯啊啊啊……” 全都是装的!!白施算是看清了这个人,他好似是白施这些年游戏人间的恶果,非粘在他身上不让他好过。 诶,这孽障怕是下辈子才能摆脱了。 -------------------- 白虽然和陈是一路货色,但是他没有心,所以更渣(写渣男越来越顺手了呢) 武林大会那里岚白确实是初遇,岚就是个骨灰级戏精,和白一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后续…… 回去宁州的前一天,陈冠和柳衫云上街闲逛,迎面遇见了蒙着面纱的施白和在以白净为美的南朝人中异常显眼的岚。 请问这两人是如何躲过追杀的…… 陈冠当即冲到白施身边,撕下他脸上的面纱,当街和他扭打起来。 陈冠边打边叫唤:“你个不要脸的婆娘!老子打不死你!!” 白施两手抱头,护住花了两个时辰化好的妆容,“嗷嗷嗷……别打脸——” 围观群众嗑瓜子:“这是施家的闺女,怎么在大街上被家暴,啧啧啧……” 第88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 “梨梨姐。” 陈冠考完最后一科就给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女朋友打电话,即使已经交往了四年,陈冠在面对她的时候依然会面红耳赤,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他一个人站在学校的走廊边上,双臂抱着发凉的不锈钢栏杆,仿佛能分出一些手心的热度。 “嗯。”电话那头的女生冷淡地哼了一声。 陈冠将喉间的唾沫吞咽下去,眼前浮现孟梨花瓣般的脸,她瞥了一眼陈冠,双手交叉在前方将傲人的胸脯拖在手臂上。热血冲上头,陈冠猛地捂住鼻子。 从三年级开始就不停收到女生情书,经常一个学期就换一个女朋友,但在第一次见到孟梨时,陈冠就被她吸引了。他也不想的,但她……她比av里的女优还大。 “梨梨姐,我考完了。”陈冠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这么紧张,“有时间和我见一面吗?” “……”孟梨沉默了,然后说,“陈冠,我没时间。”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我十八岁生日。”陈冠期待地说。 “我们分手吧。” “啊??” 十八年来守身如玉以为能在一个星期后和真命天女突破处男身的陈冠裂开——手机从六楼掉下,裂开了。 * “呜呜呜呜呜——” “你别喝了。” 杯子被人拿开,陈冠就直接扛起啤酒往嘴里灌,苦涩的酒入喉,悲伤的泪也从眼中滚下。 “不……李二傻,你别阻止我。”陈冠将酒瓶从对面的人手里夺回,昂头再灌,已经没有酒了。 第113章 “……”李文溪无奈地看着他,“你那个女朋友压根不喜欢你。” “你胡说!”陈冠满脸鼻涕泪水,李文溪和他一起长大,知道他这个人是什么德行,但破天荒的,他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钟情。 四年前他遇到孟梨对她一见钟情,李文溪还赌了两百块钱他泡不到孟梨,结果成是成了,但孟梨不想和他约,说他年纪太小,于是他守着处男身苦苦等了四年……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就是馋她的奶子啊……”陈冠哭出声。 好吧他就知道。 “那你找下一个去。”李文溪不劝酒了,还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得比陈冠还痛快些。 “呜呜呜呜……” 陈冠还在那无病呻吟地嗷,嗷得他心烦。李文溪又给自己倒了两杯。 “老李,她有e啊!我上哪去找这么大还这么漂亮的!” 李文溪捏着玻璃杯的棱角,忍不住对陈冠翻了个白眼。他脸部轮廓偏冷硬,五官集合了父母的长处,精致是精致,但这人时常不苟言笑散发出能冻死人的寒气,也就没妹子敢接近他。这时脸上被酒气熏出了两抹绯红,眼角一挑倒是像在抛媚眼。 陈冠醉醺醺的鬼话被这一眼震住,只能呆愣地看着李文溪。 李文溪皱眉,想着陈冠是把他当成哪个妹子了,“怎么了?” “额~”陈冠冲他打了一个大酒嗝,在李文溪偏头躲开时啪地一下栽到桌面上。 陈冠醉趴下,李文溪手里的酒喝也不是放下也不甘心。 这人眼里也只有那什么孟梨,他之前和陈冠说过他过几天要出国也被忘记了…… 李文溪将剩下的酒喝完,陈冠趴在那和死了一样,李文溪盯着他的后脑勺,目光灼热得仿佛能烧穿他的脑壳。 他想挖出陈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女人的奶子。 李文溪越喝感觉越清醒,他气汹汹地把酒瓶砸到地上,走到陈冠身边将人提起。陈冠觉得难受,哼哼唧唧的。 李文溪拎着他衣领的手忽地软下来,他闷闷地把陈冠抱起,往浴室走去。 陈冠醉死后乖多了,不吐不闹腾也不说胡话,他被放到浴缸里老老实实任人扒了衣服洗干净。 被温水淋到身上时好像清醒了,也乖乖抬起手配合李文溪帮他搓澡。 妈的把他当老妈子了。 李文溪刚好搓到他胸前,掐住那颗乳头使劲拧了一下。 “啊——”陈冠尖叫一声,似乎痛清醒了,噘嘴怪怨地看向李文溪,“你干什么?” 李文溪盯着他的眼中暗沉得发慌,陈冠一下又怯弱了,“文溪……” 李文溪一眨眼又回过神来,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浴巾将陈冠抱起,自己上半身全湿了也不在意,将陈冠好好地放到床上。 起身时这货还扯着他的袖子,用极可怜的语气说:“别走……” 日!不日不是男人! 十八年来建立的心理防线被这两个字击垮了,李文溪几乎是狰狞地压着陈冠的脖子将他压到床上,他冷笑着说: “你不是想破处男身吗?老子来帮你破。” “唔……”陈冠这时还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李文溪的手劲把他卡得难受,他两只手扳着这人的手腕,皱着眉说胡话,“李二傻,你老婆奶子好大,我就摸了一下,你别掐我……” 李文溪手更用力了,但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己,松开了陈冠。陈冠侧过身咳嗽,就觉得腿被人抬起来,一只裹着冰冷液体的手摸到了他的菊花。 “呃……你干嘛又掐我屁股……啊啊——” 李文溪将两根手指并起插到陈冠后面,陈冠疼得腿崩直了,他满是冷汗地回过头来,“等等……” “你放松。”李文溪盯着他,把两根手指伸进去。 “不是……不用灌肠吗?”陈冠像是明白了李文溪要日他,但脑回路跑偏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李文溪咬牙切齿地把第三根手指伸进来,“老子不嫌你脏。” 陈冠醉醺醺地被翻过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硬硬地抵到菊花上,李文溪将他的屁股扳的更开,挤进去一个头部。 “呃啊——”陈冠吓一跳,“好痛……” 李文溪等他松开一些,又挺进一节,陈冠夹得紧,他也出了一身汗。李文溪拍拍他的屁股,“放松,不然有你疼的。” “呃唔……” 陈冠含着生理性泪水,脸上醉后的红晕未消,他恨恨地看向害他疼的罪魁祸首,把李文溪瞅得更硬更涨了。 “痛……你要把我撑坏了……” 李文溪忍得额头爆起青筋,当即什么也不顾了,掐着陈冠的腰一下子插到最里面。 “呃啊啊啊啊——”陈冠瞪大眼睛,攥着浴巾发抖,全身都因为疼痛颤抖。 李文溪看他脸都疼白了,也明白自己太过急躁,也是之前没有经验,应该先抚慰陈冠让他放松的。他懊恼着,好在陈冠没有裂开。 李文溪两手摸到陈冠胸前,陈冠软软地把他打开,他想着和自己处了十几年的兄弟居然撑着他喝醉要日他,鼻子一酸,委屈地哭了出来。 “你走,滚开!” 李文溪很早之前就想过,如果不顾陈冠意愿要了他,这人恐怕会和他翻脸,绝交……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不可能退出去。 第114章 李文溪一只手握上陈冠的性器,粗暴地玩弄它,让陈冠后面的痛缓解了很多。但鸡鸡被当遥控杆拉扯,陈冠脸上更加不耐烦,他想起身拿开李文溪的手,屁股摇晃着,更像是期待李文溪动起来。 “哇啊啊——”李文溪抓住他的手,也没心思抚慰陈冠了,当即一退一挺,把陈冠顶得惊叫一声,但他脸上的不耐揪在一块,好像生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啊呃……好奇怪……” 听到陈冠囔囔,李文溪又朝那处顶了一下。 “呃啊——”果然是陈冠的爽点。 “不要弄了……”陈冠颤抖着下唇看向他,李文溪沉默着掐着他,更加用力地往他g点顶撞。 “呃啊——呃啊……”陈冠一边呻吟一边说着胡话,“好涨……好爽……” 难得他这么坦诚,李文溪脸上的阴郁少了一些,刚浮现一丝柔情,陈冠又说: “李二傻,你老婆奶子好大好香……比梨梨的还香……奶水也好多……” 这人在梦里都想绿他! “你都在网上乱看些什么。”李文溪掐着他硬起来的鸡儿,又伸手玩他乳头,力道一点也不顾忌这些地方的脆弱。 “呃啊啊啊啊——”陈冠被他掐软了,被刺激得只顾着叫。李文溪下身又开始了抽插,这次故意避开了他的爽点。 但陈冠好像得了趣了,下身反而在操弄中越来越硬,菊花内的感觉越来越奇怪…… “啊……你慢点……” 李文溪被他的呻吟刺激得快忍不住了,但他没带套,并不想射到陈冠里面。 体内那玩意没动,陈冠还不满了,他用脚跟踢了踢李文溪的屁股,肠肉也有意识地绞动,“李二傻,你是不是男人?” 李文溪被他挑衅得一呲牙,掐住陈冠的腿腕子将人翻过来。 “嗯……”李文溪退了出来,陈冠还来不及品味这突然的空虚感,被摆成跪姿后又被塞得满满当当。 “嗯啊……呃啊……”他还没撑起自己,李文溪就开始掐着他抽动。陈冠被顶到极深,他睁大眼睛,上半身瘫倒在床上,屁股翘得非常高,被囊袋拍得啪啪响。 “啊啊……”没被弄几下,陈冠就被操射了,他后面也自发绞紧,李文溪还没来得及退出来就被榨出了精。 “你……”李文溪伸手拉他,看到陈冠腰间被他掐出了两个红手印,他扳过陈冠的脸,这人脸上还是一片高潮后的失神,他一下忡愣了。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这幅模样,他会疯掉吧。 “啊——你属狗吗?”李文溪日了他还不够,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下。 李文溪将他咬出血,又伸出舌尖仔细地舔舐伤口中渗出的血滴。陈冠觉得酸胀的后穴含着的东西又起来了,他哭着说:“不要了……” “啊啊……呃啊……” 但直到他叫哑了,射过了五回再也射不出来,李文溪还在压着他操,菊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知道被灌了满肚子精液。他累得眼前发黑,又感觉李文溪的脑袋伏到他胸前,含着他的奶头又吸又咬。 操,他还没吸过别人的奶…… 等陈冠看到窗帘发白发亮,这一切好似才结束。 诶,天亮了,他能睡醒了吧。 -------------------- 现代番外开始了……我也开始了社畜生活qwq 可以看成一个独立故事,最后也是无节操he结局吧,进度比我想到要慢,所以尽量周末多写一点 ghs还是快乐啊(点烟) 第89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2 陈冠一睁开眼,就感觉全身被大卡车碾过散架了似的,脑子里有根锥子在钻他。 “啊——”他一下栽回床上,当即感觉菊花异常的难受,手摸到后面。 肿了一圈草! 宿醉为什么会肿菊花啊?! “等等……”陈冠脸一下又绿又红,他昨天和李文溪喝酒…… 酒、后、乱、性 “啊啊啊啊啊……”陈冠一下炸了,不顾全身的痛搓着自己的脑壳,乱毛全都竖起来。 陈冠想把那龟孙绑起来也日上一宿,打开手机时又想起李文溪是不是今天的飞机…… “啧。”举起手机时他猛地想起这是他用最后一年的压岁钱买的新货,于是换了个方向冲床上用力摔了一下,又怕手机弹地上赶紧捡回来。 已经下午三点了…… 这时候再去找李文溪算账也来不及了。 陈冠点开微信,打出李文溪三个字后脑中的一大串脏话猛然止住。 李文溪是他最好的朋友。 “路上小心。”他最后只能发送这句话。 他烦躁地搓了搓额头,李文溪应该也是醉了,要不然怎么会想和他上床。陈冠点了个外卖就捡起旁边叠好的衣服穿了,套上以后才发现大了一号。 “……”李文溪的衣服,穿在身上的内裤也不是他的。 啊啊啊啊啊…… 陈冠烦躁极了,但也只能无能狂怒。房间被收拾干净,李文溪临走时还做了饭让他起来热,被陈冠一下倒到垃圾桶里。 李文溪这时正在排队登机,看到陈冠的消息时,勾了勾唇,脸上的柔情浓郁到化不开。 “陈冠,做我男朋友吧。” 陈冠又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取了外卖正撕了一条鸡腿啃,看到这条消息鸡腿掉身上,手机也滑下来。 第115章 “草!”陈冠忙将手套摘了抖掉鸡腿,将手机宝贝地棒在怀里,颤抖地翻过来…… 屏幕裂了。 “啊啊啊啊啊我杀李傻狗!!” 李文溪再发了一条消息,冒出一条提示让他脸上的幸福全都变成了冰霜。 您已被对方拉黑。 * 陈冠高考后一直在水逆,连成绩都是委托妹妹帮忙查的。 “哥,你确定要报k大?”陈潇知道他的志愿后吃了一惊,“孟梨姐不是把你甩了吗,你怎么还想去k大?” “……”陈冠手一抖,忙扶稳了爪机,委屈地说,“毕竟我这三年都在为了k大努力……”k大是孟梨的梦想高校。 “好吧。”陈潇无语,“那你搬过来住吧。”她刚好在k大所在的城市北城念书。 陈潇读书比陈冠厉害,父亲委托关系让她去了大城市的高中,再过一年也要高考了。 陈冠收拾好杂物,到底没把李文溪留下的东西扔掉,和旧衣服塞一块寄回家里。 到了大城市陈冠又不想出去玩,在家里闷的发慌,陈潇瞅着他心烦。 “哥,你也这么大个人了,出去找点事做。” 陈冠嘟嘴说:“我能干啥啊……”他一个熬夜打排位下午一点才起的修仙党。 陈潇走过来踹了他一脚,“别颓废了,老爸说开学后断你生活费,以后饭钱你都要自己挣。” “什么?!嗷——”陈冠正举着apai玩,被砸了一脸。 * 陈冠带上陈潇提供的资料卷子,打车来到郊区一栋居民楼前,木然地看了一眼豪华二层别墅,摁响门铃。 “南阿姨在找家教,要不你去试试?” 陈冠听说老爸要断他生活费以后就着急了十分钟,然后继续咸鱼,还是陈潇真怕他饿死向她借钱,帮他找兼职了。 陈冠问:“哪个南阿姨?我们家还有姓南的亲戚??” 现在陈冠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等到一个化着淡妆身穿深蓝色休闲服的女人为他拉开门。 “小陈是吧,进屋来,别客气。”女人一脸淡漠地说着客气话,转身就走。 陈冠确定没见过她,女人圆脸杏眼五官十分甜美动人,但似乎没睡好,眼里有血丝,周身的气压阴恻恻的,陈冠一进屋就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他倒没真敢不客气,在玄关找到拖鞋换下,跟着小碎步走得贼快的女人上楼。 女人上楼后猛地转身,陈冠差点撞到她身上。 她指着一扇门说:“他在里面学习,你敲门进去吧。” 陈冠点头,女人一瞥眼,他就退到墙边给她让步,听到女人哒哒哒地下楼了。 这不像是对待儿子的态度啊……家庭矛盾很深吗?陈冠额头冒汗,程潇给他找的什么兼职。 而且她儿子…… “南桧书,去年全省第一考进恒高,两个学期期末总分零分,轰动全校。”陈潇撑着头说,“老哥,你要去试试吗?” “是个牛人。”陈冠撇撇嘴,正打游戏上头,没怎么在意,“试试呗。” 陈冠现在无比后悔,这tm完全是叛逆晚期,要请心理医生而不是大学生家教! 咚咚咚,陈冠敲门后就拉开门把手,看到趴在桌上的少年被吵醒,晚霞的光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洋洋洒洒地铺在少年身上。他懵懵懂懂地瞧过来,眼微阖着还未完全睁开,白净的脸上被压出一片红印子,红润的嘴唇边上挂着一丝口水,还梦到什么好吃的吧唧了两下嘴巴。 陈冠一下愣在原地,耳边都是他的心跳声。 少年微张着唇,露出一点白牙,他的五官和女主人很像,脸上惹人怜爱的甜美可爱毫无保留地释放在陈冠眼中,直击他心窝。 他低头擦了擦口水,微微睁大了杏眼,仰头对陈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老师好!” “咳咳……”陈冠借假咳嗽移开视线,走近少年时被不措眼珠地瞧着。 他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裤,黑发柔软地挠着苍白纤细的脖颈,南桧书盯着那块地方,像看到诱人的果冻那般好想咬一口。 “南桧书。”陈冠将资料放在桌上,撇了一眼摊在桌上一个字未写还满是口水印的物理53练习,皱眉故作严肃地说,“你的学习态度有问题。” 南桧书转眼瞧上老师的脸,见他虽然长相普通,但眉清目秀, 只是眼下有一点眼袋,嘴唇略微发白。他想啃上去,这人充满血色后定会非常诱人。他舔了一下嘴唇,老师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你饿了吗?”陈冠瞥到他玫色的舌尖,心脏倏地暂停一秒,他突然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南桧书未答,一手撑着下巴,牙齿压在下唇上,眼睛放光地看他。 这是把他当成食物了?陈冠转瞬将这个念头甩掉,“我叫陈冠,你可以叫我陈……”老师。 “陈冠哥。”少年甜甜地唤了一声。 “……”陈冠余光看到一把椅子,拉过来坐下后才克制住如擂鼓的心跳。 你心动个p,这tm是个男的就算了还是个未成年! 你该不会被李文溪日了一次就弯了吧? 陈冠在内心鄙夷自己,也恢复了冷静,“南桧书,你有在认真学习吗?” 少年乖巧点头。 陈冠从资料里抽出一张高一综合卷子递给南桧书,“你做一下。” 第116章 南桧书接过,把书合上后就动笔开始做练习。看得陈冠有些诧异,要是这人非不听话他还准备退了来着。 他英语填地飞快,语文也一目十行,到了数学就苦恼地用笔尖挠了挠后颈,瑟瑟地看向陈冠。 “陈冠哥,这道题我不会。” 陈冠没有纠正他的称呼,虽然被这么叫太别扭了,但他也时刻记着这个少年很难对付。 “你先空着,先把卷子做完。” “哦……”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一下失落黯淡下来,陈冠猛地一揪心,差点站起来。 南桧书花了四十分钟就全部填完了,陈冠拿过来一看,这字还算俊秀,答案不出所料全都是乱填的。 陈冠走到他身边,将少年罩在身下,南桧书闻到他衣服上的香气,睁大眼睛,陈冠碰到他的手臂上时下身一涨……脑子里就都是怎么把这个老师压在书桌上怎么操弄,让他发出甜美的呻吟了。 陈冠一个题一个题讲了一个多小时,口干舌燥,只听见少年时不时嗯一声,不知道他全程都在出神。 “都懂了吗?” “懂了。” 讲完题后陈冠说:“你把错的改一下。” “好的,陈冠哥。”南桧书咀嚼他名字的声音莫名沙哑,陈冠一抖,手臂上全起了鸡皮疙瘩。 他转身接了两杯水,回头看到南桧书直盯着他,也没做题,眉头一皱,就听见少年说: “老师你的腰好细啊。” “……”陈冠捏紧塑料杯洒出来了一摊水。 他忍着怒气将水放到南桧书面前,出去时说:“你赶紧做题。” 南桧书含着笔,舌尖在笔帽边尝到咸味。 这个人和他的梦中情人长得一模一样啊,他也会像那样可口吗? 陈冠原本想请教女主人拿拖把拖地,但女主人好像出去了,他就自己找到了储物间,回来时看到少年低头认真算着,感到十分欣慰。 等南桧书做完再看,“全都对了,你学得很快。” 南桧书盯着他,小脸浮现娇羞的绯红。 陈冠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壳,感觉毛绒绒的碎发在掌心骚动,也把他的心尖撩得发痒。 他忙离开少年的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了,你母亲没做饭吗?” 南桧书满不在乎的说:“南清晚大概出去了,我还有一些零食,陈冠哥要一起吃吗?” 他直接叫母亲全名,陈冠一愣,更诧异她根本不管南桧书的饮食。 “你还在长身体,少吃点垃圾食品,会煮饭吗,我帮你炒个菜。” “不会……”南桧书眼珠一转,暗暗忍下心中的窃喜,“陈冠哥,我想吃红烧猪脚粉蒸排骨狮子头……” 陈冠手一顿,还把他当大厨了? 他只炒了两个小菜,南桧书也狼吞虎咽地吃了三碗饭,看得陈冠汗颜。 等到九点半,陈冠才提出离开,南桧书攥着他的衣角,说很担心他。 可陈冠已经打的了,他与南桧书说是认识的师傅,又摸了摸南桧书的头,从玄关离开。 他没看到少年的脸上一下退却了所有的欢喜,变得极为阴沉。 -------------------- 我放飞了……(扶额) 第90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3 虽然觉得少年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家里,肯定很孤独很可怜,但陈冠也无法,他原本只教四个小时就能走的,还给人多做了一餐饭。虽然自己也吃了。 回来后还和陈潇抱怨:“他们家也太远了吧,每天挣三百我打的就花了一百二。” 陈潇对他这个连共享单车都不会骑的哥哥翻了个大白眼,“你问下南阿姨能不能住她家,还能帮她儿子做饭。” “这……不太好吧。”陈冠嘟囔着,却点开了南清晚的微信。 几分钟后收到回复:可以。 于是陈冠恬不知耻地在南桧书家里住下了,少年非常欢迎他,南清晚经常不在家,一般就是两个人独处。 他督促南桧书学习早睡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玩手机,就拿他们家收藏的书来看,他看入迷了,完全没发现少年的窥视。 南桧书很聪明,一点就会,他不用费心思教他,教学内容很快就进入预习。 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教好,南桧书对于新知识学得很慢,他重复了三遍少年就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瞧他。 “懂了吗?” 摇头。 落差太大陈冠崩溃了,让南桧书先把知识点背了,走出书房冷静一下。 没看到背后那双眼睛中狡黠的暗光。 陈冠苦恼地换法子教,南桧书略带委屈地问:“陈冠哥,我是不是很笨?” “……”陈冠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耐心地问,“你哪里不懂,哪里没想明白?” 南桧书说:“这个公式的推论过程我不是很理解……” 书上已经写得很详细十分浅显易懂了,陈冠咬牙,拿起南桧书的手,指着公式又讲了一遍,再抬头时看到少年脸红红的,眼还发愣地盯着书…… “不想学就别学了。”陈冠一下恼了,想起这货故意交白卷的事,“你要是觉得读书没有必要的话就去做别的事,你觉得你很聪明什么都会是不是?” 少年在他手中蜷了起来,陈冠马上就后悔说出口的话了,忙挽回,“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第117章 南桧书平静地看向他,陈冠避开他的目光,他在南桧书对面坐下,准备和少年谈谈心。 “南阿姨一个人带你不容易。”陈冠撇撇嘴又把之前的话收回,先说说自己和少年推心置腹。 “我爸妈都忙工作,不管我,也对我没有期待。从小我妹就比我聪明,他们觉得家里有一个成才的就好了。我妹叫陈潇,还是你学姐来着。” 南桧书眨眨眼,没想到一个无意的戏弄能得到这么多信息。他装作略微悲伤的样子,在陈冠看过来时垂下头。 陈冠叹了口气,又将手覆到少年手背上,他听说离婚的孩子很缺爱,单亲家庭的母亲控制欲很强来着。 “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能将它变成对付某些人的手段。” 南桧书感受到他手心的热度,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发烫了,他干涩地说:“我知道了……” 陈冠又叹了一声,起身拍拍少年单薄的背,留给他一个人独处深思的空间。南桧书却在门合拢后将手伸到了桌下,他咬着手背强忍低喘。 啊啊……快忍不住了。 周围都是你的气息,我要怎么专心学习! 南桧书缓缓叹气,将下身擦干净,把纸扔到藏在书柜里的塑料袋中。 陈冠做好饭后上来喊南桧书吃晚饭,两人沉默地享用晚餐。饭后,陈冠就不去楼上了,他住的客房在一楼。 南桧书回到自己房间,盘腿坐在床上打开平板电脑,他输入一个指令调出程序,就看到四个黑漆漆的信息框内弹出桌面。 他带上耳机,左上的画面里正对着浴缸。 陈冠端着一栏衣服进入浴室,完全没有被监控的警觉,还愉悦地哼起了歌,明天就是周末了,在金主的房子住着还是怪别扭的,终于能回家了。或许是作息没调过来,他最近总是睡不好。 南桧书将监控调成全屏,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肉体,呼吸逐渐焦灼…… * 陈冠洗完了就套上睡衣趴床上,他没开空调,郊区的风就很凉快。 他原本正做着一个很舒服的梦,他好像梦见了孟梨,她主动让陈冠碰她的胸了,但他却不敢,还莫名恐惧。 他在梦里紧蹙着眉,搞不懂这莫名的恐惧感是怎么来的,孟梨就在眼前啊!你个怂货!! 陈冠一方面怒其不争,一方面又非常害怕,他一脚踩空,坠入了黑暗里。 他从床上惊醒,但模糊的感觉还未消失。他听见旁边有个人哼了一声,就被一个好像在勾唇轻笑的人举起了手臂,那人唇覆在他的手上吻着,陈冠就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极不可思议的甜腻呻吟。 这声音让他全身在床上弹了一下,但仍未从恶梦中醒来。 身躯明显是雄性的人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陈冠软软地往后倒去,被身后的人抱在怀里。这个人的身体很烫,烫得他头脑昏涨,但他的长发非常凉,滑过身上留下黏腻的冰凉触感,让他不可抑制地低吟出声。 他又听见一声冷笑,像极了李文溪的声音。陈冠才发现他还坐在第三个人身上,后庭含着这个人的性器。他吃得非常深,全身都在轻颤,那两人上前抚慰他,陈冠低头,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肉粒肿得和女性一样大了,被温热的口腔含住时他哭了出来。 这一定是梦——陈冠感觉到汹涌的悲伤,他的哭声里也夹杂着不明就里的欢愉,他被顶得支撑不住自己,被两只唇亲吻的地方也开始发热发烫。 又一个人从后方环上他,陈冠睁着泪眼回头,这次不是被白雾包围面容模糊的脸,这是南桧书的脸! 陈冠措愣地睁大眼睛。 顶着南桧书的脸的梦中人笑起来,他比白天的少年成熟一些,束着头发,像是在cos古代人。 这人见他愣住了,凑过来含上他的下唇,陈冠听到了十分清晰的一句话。 “眼睛瞪这么大,很想我吗?” 他闭上眼,热情地回应南桧书的亲吻,陈冠能感觉到别人的舌在自己嘴里搅动,他还饥渴地把两个人的口水都吞了! 很想你,桧书…… “啊——”陈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全身直冒冷汗,眼睛瞪着墙壁上的白粉久久不能回神。 什么鬼…… 被李文溪日过变成基佬就算了,还在梦里这么淫荡地搞多人运动?! 啊啊啊—— 陈冠暴躁得头发都薅掉了,先不说他是坚定的1v1党玩galgame都只攻略一个喜欢的角色,虽然牛头人有点香但他也自觉是个纯爱人士。而且他对耽美同志那些都不感兴趣,每次看那群直男骚的时候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梦!! 陈冠面色死灰地飘出房间,就看到南桧书正站在他屋子旁边的阳台上收衣服。 少年全身都被阳光浸染上圣洁的光辉,他听到声响,回头看向陈冠,绽放了一个比朝阳还要灼目的笑容。 陈冠心悸了一瞬,接着心脏疯了般跳动,让他供血不足、呼吸不畅。 很想你…… “什么?”南桧书没听清他的呢喃,他从阳台走进来,陈冠却急忙后退一步。 南桧书的脚步顿住,他忘了隐藏,手掐紧自己才把危险都收回去。但是陈冠只顾低着头躲闪,完全没注意他的小动作。 “没事……没事的。”他慌乱地囔囔,只是一个梦而已,为什么会像真的一样…… 第118章 陈冠无视了南桧书回到房间,少年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没过一会就看见这人提了包出来,慌慌张张地逃了。 良久之后,南桧书才动了动唇,发现嘴里都是血腥味,舌尖被他咬破了。 想得到他…… 他不知道自己的执念从何而来,但他从未对某种事物出现如此强烈的渴望。但理智也在提醒他,就算这个人真喜欢自己,若被他知晓这个念头,他也会将他狠狠抛下,不留一丝情谊。 * 陈冠给孟梨发消息,试着挽回她,结果孟梨回了一句。 “我有男朋友了,傻逼。” 陈冠快把他裂开的屏幕压得更碎,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起来。 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嗯,一年前吧,担心你高考才没告诉你。” 陈冠觉得自己头上贼绿贼绿了,但他发现他并没有很生气,他真的喜欢孟梨吗? 你只是馋她的奶子。 诶,陈冠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将李文溪的黑名单解除了,给他发了一句:你还是我兄弟。 李文溪在屏幕另一端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良久,他怕是不认识中文了。 得到了以后,就无法满足。 他现在就想回国,把陈冠日到承认他是他男友,然后和父母出柜让所有人都接受他们……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他连给陈冠打电话都不敢…… 陈冠不知道李文溪的纠结,他爬起来给自己热水泡红油面皮。 陈潇说:“老哥你脸上都起痘了还吃辣的?要不我给你点个外卖。” 陈冠摆摆手,没回答。 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懒得动都不想动,不馋零食也不会饿,养膘都养不了,身上都是软肉。 “老哥你怎么了?”陈潇看出他不对劲了,孟梨那波他不是走出来了吗,就算交往了四年也没见陈冠有多伤心啊。 他当然不能把心中的郁结和妹妹说,陈潇体谅他难以启齿的私事,提议说:“你要不开个贴问问网友,或者去知乎看看有没有大神帮你解答?” 陈冠一愣,想到自己发帖问:馋了十八年奶子的我梦到被四个男的给日了该怎么办? 这谁问的出口啊! 他甩一甩脑袋,将鸡皮疙瘩都甩掉,随便回了一句:“我只是寂寞了,想找个女朋友暖床。” -------------------- 这文从我第一次开车到现在qwq 番外篇里小南没了天降的优势了害 第91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4 这个周末陈潇还把她女朋友叶茴荫带回家了,陈冠觉得自己闪得不行,无奈出门溜达。 他忽然觉得没什么要郁闷的,和他有过关系的男的不就只有李文溪吗,要是这货还敢对他有想法,他也只能绝交了。 再加上还有十天就开学了,他和南桧书也永不相见,而且那孩子也没对他有啥歪心思,都是他自我意识过剩。 开学了肯定能见到很多漂亮妹子,他也不挑大不大了,先泡一个从基佬的阴影里走出来吧。 陈冠想明白了以后浑身舒畅,还给家里的两个姑娘提了两杯奶茶。 一个长发飘飘的高个男人从身旁走过,陈冠莫名觉得他的发香熟悉,但他家的洗发水不是这个味道啊…… 陈冠回头去看,哪里有什么长发男人,而且现在谁留长发啊,又不是女装大佬! 陈冠回头,不再多想。 * 最后一个星期了,南桧书表现得异常乖巧,什么都教一遍就会。 “咳,都大概和你讲了一下,你先尝试做题,遇到不会的我再补充知识点……” “陈冠哥。”南桧书忽然拉住他的手,在他看过来时说,“要是我考满分你答应我一个请求怎么样?” 陈冠一皱眉,先是觉得不对劲,但考卷是他自己改题整理的,答案只有一份,而且南桧书对他能有什么请求…… 这次意外的,他没有因为少年的触碰而心跳不止,反而出现一丝惧意。 他抽出自己的手,自然地带上无所谓的语气,“行。” 南桧书笑起来,脸红红的,眼中的天真单纯让陈冠心里松懈下来。 南桧书能对他做什么……你个基佬天天想着点啥。 “好了,开始考试吧。”陈冠摁下计时器,南桧书便不再看他,低头认真做题了。 南桧书的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看得陈冠嘴角一抽,他也没一直瞅着南桧书看他有没有作弊,出去给他冲了一杯牛奶。 两个小时后,南桧书把卷子做完了,磕磕绊绊地呈上来。陈冠改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着,结果是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陈冠在心里低骂一句天才儿童不需要无能大学生家教,只需要心理老师治好叛逆期。 “你有什么要求?”陈冠看向少年,目光中满是父爱的慈祥。 “老师。”少年站起来抓住他的手,“我想请你脱光了让我操。” 陈冠一抖,卷子水杯都掉地上,他慌忙俯下身捡起,南桧书离开了一些,仍然定定地看向他。 “咳,你还是未成年。”陈冠咳嗽一声,试图掩饰脸红和窘迫,但他的耳廓已经全红透了。 “陈冠哥,你要反悔吗?”少年望着他,眼中满是伤心。 “我妈不让我早恋谈女朋友,从第一天见到你开始,我的春梦里就只有你赤裸身体的样子。” 第119章 陈冠还没想好说辞,就被堵得哑口无言。南桧书从后方环住他,和梦里的身影重叠。 他的心跳声大得两个人都能听到。 “陈冠哥,我日思夜想的都是你,你要对我负责啊……” 陈冠受不了少年凑到他耳边说话,脑子里都是他的声音,他迷茫了一阵,忽然听见自己说。 “只有这一次……” “唔……”他还没说完,耳蜗就被湿热的舌尖舔了一下。 南桧书紧紧抱着他,陈冠想不明白他看着比他还瘦弱怎么力气这么大,就听到这人的低沉笑声。 陈冠全身都战栗起来,他使劲将南桧书推开,“就打个炮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南桧书握紧了拳又松开,他歪头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陈冠看愣了一秒就回过神,无端觉得危险,只想逃离这里。 “嗯,陈冠哥,我不会多想的。” 手被少年抓住,半拖半拽地带到了南桧书的房间里。 被推到床上时,陈冠还在想法子反悔,少年已经熟练地将他胸前的扣子一个个解下。 陈冠吞咽了口唾沫,这还有三天,翻脸了这两个月就白干了。 要是他知道之后南桧书会不死不休地缠上来,再怎么贪钱他也不想要了。 南桧书解下他的裤头扣子,看到他内裤上的红色小鸡笑了一声,这银铃般的笑声把陈冠给听硬了。南桧书隔着棉质内裤对着它哈了一口气,陈冠就脸憋得通红地缓缓涨大。 “老师很久没弄过了吗?”南桧书忽地抬头,异常明亮的双眼看进陈冠眼底。 这时候一口一个老师…… 陈冠羞耻得无法,他闭眼躲过少年的目光,身上的触感却更加明显,他能幻想出南桧书那双白净温润的手隔着裤子抚摸他的下身,让它更加发涨发硬。 “哈啊……啊啊……” 陈冠无法忍耐地发出低喘,他弓着背脸上全是细汗,平时柔顺的黑发贴到脸上,让表情更显焦躁。他的呼吸喷洒在少年微凉的颈肩,南桧书继续隔着裤子抚摸他,像是在临摹雕像。 他没坚持两分钟,就泄在了内裤里。 他一个人打飞机也不至于这么早…… 陈冠脑海里一片空白,等回过神他已经被褪下两条裤子,再被抬起腿了。 卧槽来真的—— 之前和李文溪那次他喝醉了迷迷糊糊,陈冠都不愿意回想,现在答应和南桧书打炮……还被隔着内裤摸射了…… 这是把他的直男尊严按在地上摩擦啊! 南桧书不知从哪掏出一罐东西,将冰凉的膏状物抹到他后面。南桧书见他瞅过来,解释说:“这是南清晚用的芦荟膏,家里没有润滑液和安全套,先用这个吧。” 其实有的,但被他藏起来了。 “唔……嗯……”陈冠刚想说什么,南桧书的手指就探进来了,他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南桧书看到他生涩的反应,心情好了一些,才抿嘴浅笑,一手在陈冠体内探寻一边俯下身在他耳畔问道: “老师你是第一次和男生做吗?” 陈冠正忍着奇怪的感觉和嘴里的低吟,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南桧书便知晓他的答案了,他一下子将三根手指都插进陈冠后穴里。 “呃啊——” “老师原来不是第一次啊,也是勾引到我这样的学生来上你吗?” “唔啊……啊啊……” 南桧书的手指毫不留情在他体内搅动着,陈冠便再也忍耐不住,他闭上眼低吟喘息没有回答。南桧书看了他数秒,最后咬上他的嘴唇。 “啊——”南桧书一下把他嘴皮咬破了,他睁开眼瞪着这人,想伸手把他推开。 南桧书死死盯着他,眼中的光全是恨意。陈冠脊背发凉,他和南桧书相识不过两个月,这人对他有情欲就算了,哪里还算得上喜欢他什么的,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但陈冠确实害怕了,南桧书的手指离开他,他抬起陈冠的腿,像在看一个仇人而不是交欢的爱侣,他缓缓将涨得发疼的性器插进这人身体里。 “呃……”陈冠全身都止不住的战栗,一方面是谷道被一层层撑开又酸又涨,一方面是南桧书看他的眼里,那浓厚的占有欲让他慌了神。 “老师,他有我大吗?”南桧书全部进去后问道,陈冠闭上眼不答,南桧书便掐紧了他的腿,退到最后再狠狠一顶。 “呃啊——” 他听见只能在幻想中出现的声音,这本该是甜腻到极致的,南桧书此时却觉得太过尖锐了。 他听见自己故意说:“老师你能小声一点吗,这个时间钟点工要过来打扫,万一被阿姨听见了怎么办?” 下身却发狠地顶撞他的后庭,让陈冠无力接收他的话,只顾着叫唤了。 “唔呃……啊啊……” 但他确实羞耻得满脸通红,身上苍白的肌肤也浮现一层诱人的粉色,两颗殷红的小粒点在胸前,南桧书伸手按住它们。 “呃啊……你轻点……”陈冠被拧痛了,睁开眼含泪求饶般地看向他。 “老师,你能和我在一起吗?”这才是南桧书真正的请求。 “呃呃……”陈冠拉开他的手,唇上的血滴流到嘴里,他舔了一下,血腥味让他从致命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南桧书,没有下次了。”陈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接着,他就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第120章 南桧书的眼睛瞪圆了,嘴死死抿着,他使劲捏住陈冠的乳粒将它们拉长,又弹回去。陈冠被痛得满身冷汗,性器也疼软了,但后面绞得非常紧。 “啊啊——你……” 接着,他就被少年翻过身,从后面抱着,下身一下一下顶进到深处。 “呃啊啊啊——”他被操到g点上,每一下都让他爽到头皮发麻,脚趾都蜷起来,手抠进身下柔软的棉絮中。 “呃啊……”陈冠感觉自己好像射了,全身都在发烫,后面还在麻木地接受操弄。 等南桧书在他体内射出时,他也迎来了第三回,已经没有余力了。陈冠闭上眼歇息时却发现南桧书像炸鱼那样又把他翻回来,拿了根红绸带子将他的双手绑到头顶,他想挣出来又被少年按住。 南桧书微阖着眼看他,嘴边的笑没进入眼底。陈冠完全没想到平日里柔软可欺的美少年真面目是这个德行,一时错愣得说不出话来。 “老师,这三天你都要在这里陪我哦。” 陈冠想把他踹走,刚抬起脚,就被南桧书顶进。 “啊——”妈的一轮还不够,还想日他三天?? 南桧书上前舔他唇上下巴上的血,陈冠张嘴咬他,就被卸了下巴,任少年在他嘴里肆意夺取。 下身在这人湿滑紧致的甬道内进出,之前思考的全部未来都因为一时的冲动撕毁了,他只想狠狠占有这个人,死在他身上。 陈冠被换了无数个姿势,他感觉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胃饿得发昏发疼。南桧书也不吃晚饭,光把精元全射到他谷道里。 -------------------- 我爽了 第92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5 陈冠再次浑身胀痛地醒来,立马感觉下面含着一个存在感鲜明的东西,他脸上全黑了。 南桧书在耳边半梦半醒地呢喃:“陈冠,不要拒绝我……” 陈冠浑身僵住了,随即全身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南桧书也醒了,他双手收紧,使劲拥住滑溜溜的陈冠,将他钳制得十分难受。 “南桧书,你想清楚。”陈冠觉得他的喉咙也酸涩胀痛,“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要一厢情愿搭在我身上……啊——” 南桧书恢复了硬度的东西狠狠顶了一下,“你喜欢我,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脸都红了。” “你……那是你瞎了。”陈冠恼道,他就算对南桧书的外表还有一点喜欢,经历了昨夜也全都烟消云散。 “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你和我做不是也很舒服吗?”南桧书顶着已经被他操松的菊穴,在陈冠耳边哑着声音问。 你个未成年能不能不要这么二十一禁?! 陈冠刚在心里吐槽,就听见南桧书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起诉你猥亵未成年。” 陈冠三观都惊碎了。 他只能干涸着喉间说:“你不要浪费国家资源……”谁猥亵谁啊我日。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南桧书趴在他身上,陈冠感觉颈后有湿热的液体滑过皮肤,那里昨夜还被南桧书咬伤了,伤痕正又辣又烫。 他又想起了孟梨,倒不是想她的奶子,而是想起她这个人。 她知道这个色小鬼只馋她的身子,还答应陈冠和他交往,平日里也对陈冠蛮好,给他寄了很多零食…… 但是分手那天,陈冠除了太震惊和一点点难过之外,没有过多感觉了。 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真的能深刻到这个地步吗? “我……”他并不是不喜欢南桧书…… “等你长大好吗?我怕你后悔。”陈冠只能这样说,一方面这是真心话,另一方面他觉得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答应别人,即使看起来没什么,但是警觉突突地响。 南桧书沉重地叹息一声,“长大吗,我还要等三年……” 陈冠暗中吞咽了口唾沫,妈的这小屁孩才十五!? 他被这样的孩子推倒也太虚了吧! “呵呵……” 南桧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早上压着陈冠做了几轮,才把陈冠抱去洗澡。陈冠明明都被他操软了还不答应让他帮忙,南桧书又在浴缸上要了一回,帮陈冠放好温水就出去了。 “……”陈冠瘫坐在浴缸边上,他全身都和散架了一样,南桧书刚射进他谷道里的东西正缓缓流出,在屁股下面汇了一摊。 妈的当基佬也不容易……为了爽,至于吗? 反正什么都没有他脑补的孟梨的胸快乐。 陈冠强撑起来,一脚跨进浴缸里的时候跌倒了,捂着屁股在水里扑腾半天。 南桧书正坐在客厅里,通过监控看到他这样,两只手在攥在桌下不安地来回摆弄。他睁着大眼睛无声地流泪,他知道陈冠回去以后肯定不会再见他了。 他应该徐徐图之,慢慢引诱陈冠说出喜欢他的话,但他没时间了…… 果然,陈冠弄了一个小时把自己洗干净,一瘸一拐地下来,和南桧书说他要回去了。 南桧书刚做好两个菜,他在陈冠的注视下低着头小声说:“吃了饭再走吧。” 他明明会自己做饭的。 陈冠感觉太阳穴又开始发疼,他摇摇头,绕过南桧书往外走。 他扶着腰,走得极慢,仿佛一吹风就倒。南桧书也没敢过来拦他。 陈冠呼吸到屋外的空气,松了一口气。 第121章 他不知道南桧书昨晚在他昏迷后破解了他的手机,装了一个小小的定位。 * 大一新生入学,陈冠拖着行李箱下车,一脸菜色。 他的腰和屁股还痛着,k大门口太堵了,车进不来,他只能提前下车,慢慢从人群里挤进学校。 等到校门口,他已经是一脸热汗了。 陈冠随人流涌进校园,又陷入了迷茫。 他翻出手机看学校的地图,去哪报道来着…… 周围熙熙攘攘,他听见了好多妹子好听的声音,结果抬头一看看到了南桧书的脸,陈冠吓一跳,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看错了…… 他都快被那货吓出病了。 陈冠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也没了去勾搭妹子的心思,先把入学的事情解决了吧…… “同学。” 忽然有人过来搭讪,陈冠抬头瞅他一眼,看到一个白衬衫的男生来到他跟前,他手里没有行李箱,应该是学长。 学长长得十分像小白脸,他的一双桃花眼怎么看都觉得含情脉脉,唇边永远挑着微笑,像是一张画上去的面具,但真对人笑起来的时候,陈冠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朵朵桃花盛开了…… 桃花劫啊这是。 很可惜这张脸很好看但并不戳到他的审美上,陈冠虽然是颜控但他偏爱甜美女孩和妖娆姐姐。 “学长,你知道新生报道处怎么走吗?”陈冠公事公办地问。 “我知道,我是金融系大三年学生柳衫云。”柳学长笑眯眯地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从嘈杂的人群里传进陈冠的耳朵里,仿佛拂平了他脑袋里不安的钝痛,让他觉得十分舒服,还想再听听他的话。 他唱情歌一定很好听。 但学长一副热情洋溢的样子过来帮他,陈冠脑子一转弯,周围新生这么多,怎么就找上他了? 这次不是他自我意识过剩,实在是那个梦和南桧书的行为让他慌啊。 “陈冠,建筑系。”陈冠低着头说。 “陈冠。” 他听见柳衫云春雨般的话音里咀嚼他的名字,陈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手抖,还往后踉跄一步。 “学弟小心。”柳衫云忙拉住他,见陈冠站稳后又递出手机说,“你加一下我,我帮你拉进k大大一新生群里。” “我已经加过了。”陈冠捏着箱子说,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他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这么不近人情,咳嗽一声就假装自己没说过这话加了柳衫云微信。 柳衫云将他拉进一个群里,然后领着陈冠往林子里钻,“这条路人少一点。” “……”陈冠闷闷地没说话。 柳衫云也不觉得和他说话尴尬,退后一步和他并肩走着。陈冠低头出神,走动的时候颈后的碎发没进了衬衫里。 “学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陈冠抬头,看着柳衫云九月里如荷花的笑颜,一时觉得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偏见冷屁股对他怪没礼貌的。 “呃,没什么……就是高考结束和交往四年的女朋友分手了,伤心了两个月。”陈冠熟练地拎出自己的苦包。 柳杉云一皱眉,桃花眼中仿若化了一腔初春的冰湖水。陈冠吞了一口唾沫,才觉得这个人怎么一直在看他…… “学弟一片痴心,那女孩辜负了你。” “额……”他只是馋人家奶子。 真话陈冠没说出口,他羞愧地偏到一边,好像又想起了伤心事。 “呵……” 他好像听到了一声笑,刺进他耳朵里。等看过去,柳衫云忽然走快了,在他前方招呼。 “学弟,过来,到地方了。” 怎么像使唤小狗? 陈冠一脸黑线,进楼里排队报道。柳衫云一直等他,又将他领到宿舍楼下,念念不舍地看了他好久。 学长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陈冠心中忐忑,问道:“学长还有什么事吗?” “可惜建筑系和金融系的教学楼不在一个地方,要是能天天见到学弟就好了。”柳衫云惋惜地说。 “学长你是在捕鱼吗?”对刚见面的人这么撩? 柳衫云一愣,笑出声,笑了好久,陈冠微微后退半步,又被拉回来。 “学弟真的太可爱了……” “学长我不是基佬。”陈冠被他抓住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也不是。”柳衫云松开他说。 “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陈冠忙说,一溜烟跑了。 等到了二楼才把沉重的箱子放下,妈耶他这是什么狗运气。 算了,这个神经病学长是金融系的,以后也见得少。 他将箱子提上四楼,两臂发软,气喘吁吁,真的要锻炼了,怎么和个女的一样。 陈冠将箱子推到寝室门口,就看到一身骚包的白衣男生正从里边出来,陈冠忙刹车,抬头与这人四目相对。 卧槽这脸怎么不去当明星? 卧槽这屁股好翘打起来肯定很响。 以上是这两人的心理活动。 “同学,先让我出去一下。”漫画里走出来的白衣服美男子歪头对陈冠笑了一下。 “……”太假了,没有他家南桧书笑的好看。 不是,南桧书什么时候成他家的了? “哦。”陈冠退开。 陈冠挑了一个空着的床位,在铺床的时候那个同学回来了。 第122章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 “陈冠,建筑系。” “好巧啊。” 陈冠还以为他也是建筑系的,结果这人说:“我是土木工程的白施,我看学校地图咱俩教学楼在一块,以后对课表还能一块去上课。” “……”这是什么小女生的爱好吗?上课还要陪同?? “嗯,好。”陈冠冷淡地说,就看到白施一屁股坐到了他刚铺好的床上,脸笑得和一个勾引人的母狐狸一样。 “陈同学有没有谈过男朋友啊?” 第93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6 “???”陈冠脸黑得和几年前流行的黑人表情包一样,他反问,“你是基佬?” 白施嘴角一抽,“老子比钢铁管道还直。” “……真看不出来。”陈冠小声补上一句,“我还以为是小说里的绝世总受。”无聊的时候陈冠在网上搜了几本哲学书来看。 “什么?” 陈冠站起在柜子里放东西时,被衣服勒得更加挺翘的屁股被白施猛拍一下,果然非常响。 “神经病!”陈冠骂道。 白施居然有点贪恋手上充满弹性的肉感,赞美道:“兄弟你的大屁屁比妹子的大奶子还好摸!” 陈冠额头的青筋鼓起一节,他反手勾住白施的头将人往床上一带,欺身垮坐在这人腰间,抬手在他两个圆润的屁股上啪啪拍打数下,打得白施嗷嗷乱叫,娇喘连连。 可把后来的舍友小贾看呆了,在两人凶神恶煞地回过头时,小贾忙表示自己不歧视同性恋。 “咳,我和那货也才刚认识,他不是我姘头,我也不喜欢男的。”陈冠和小贾趴在阳台上看风景,背后新来的同学正和白施打得热火朝天。 “明白了。”小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陈冠不想多说什么,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陆陆续续的人在楼下进出,陈冠突然看到一个长发飘飘穿一身黑裙子的人朝男生宿舍款款走来。 女生一身黑,又高又瘦气质冷清,步伐不紧不慢,好像学过礼仪,跨步非常有调理。 陈冠看不清他的脸,但直觉是个美女,旁边小贾用手肘戳了戳他。 “兄弟,你看到没,那是咱们建筑系的系花,也是大一新生。”小贾也是建筑系的。 “啊?她来男生宿舍找……”男朋友吗…… 陈冠话音未落,就看到门卫老大爷为美女打开了门…… “咳,没错,系花是女装大佬。” 陈冠跪了,但现在开放社会,不会歧视个人爱好。 “你知道系花叫什么名字吗?” “额……我对男的没兴趣。”陈冠说。 但小贾兴致勃勃地在手机里翻系花的照片,嘴里嘟囔:“奇怪了,我没存他的照片吗?” 然后抬头和陈冠说:“他叫花残雪。” “噗——”陈冠一口快乐水喷了出来,忙撑着阳台在一旁咳嗽。 “兄弟,哈哈哈……”小贾帮忙拍他的背,“系花的名字是不是特别霸气。” “是很霸气。”陈冠拉起衣角擦嘴,“他父母怕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太tm中二羞耻了。 * 陈冠的大学生活就这么平静地展开了。 白施用实力证明了他不是基佬,第二天就泡了个医学系的妹子来宿舍炫耀,一帮单身狗不想理他。 真海王,小心翻船。陈冠在心里吐槽。 一个星期后有个漫展,白施非拉着陈冠去。 陈冠问:“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不和女朋友去?” “咳咳,漫展这么多好看的妹子,带女朋友去多没意思。”白施毫无心理压力地说,“跟哥走,哥帮你泡到妹子。” 陈冠甩开他的手,“爷自己有实力。” “你个弱鸡肥宅有什么实力?”白施直接将他拽走。 陈冠麻木地看着白施特意在脸上抹了点什么,还涂了浅色润唇膏,连头发上的乱毛都理好了,截然一个漫画里走出来的骚年。 但到了地方,白施的头也被吹成鸡窝了,美观属性减二,诱惑属性加三。陈冠闲得发慌,默默评估白施的颜值。 两人先在会场转了一圈,白施找妹子,陈冠不想和他成为一路货色,看到玩的游戏的摊位想借机摆脱他。结果白施刚好找到鱼了,拉着陈冠往一个coser那边走。 “这么多人,去干嘛?”陈冠不耐烦了。 陈冠往那一瞥,被围着拍照的是一个子很高的女侠。一身红装,飒爽又清冷,背后背着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她明明处在人群中央,又好似与世界隔离。 女侠好像无意朝这边看了一眼,虽然这一眼没看清,但陈冠心里已经被模糊的残影惊艳到了。 “要去你自己去。”但是陈冠甩开了白施的手,人这么多,过去不得挤死。 白施倒没生气,他往另一边一指,“你看那个妹子。” 陈冠忍着怒气往那一看,瞬间看愣了,白施指的地方是一个jk妹子,身形娇小,脸上的妆不浓,眼睛很大很亮,有点像南桧书…… 白施瞅了一眼陈冠,心里想哥把你的审美摸得一清二楚。 “那姑娘是医学系的莫小茶,也是k大的,要是你帮我要到coser的微信,我就帮你要莫小茶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要弄这么麻烦。” 第123章 “诶,自己上意图太明显了。”白施套路老深了,他拍一拍陈冠的肩,“兄弟,现在先做事,晚上哥钻被窝和你说。” “滚。” 陈冠到底还是往coser那去了,刚好女侠等人拍完,准备换个地方,他刚挤进去,有些着急,拉了一下coser的衣袖,将人衣服扯下一截。 “诶,对不起。”完了,搞砸了。 那人回头,把自己衣服拉好,看到陈冠时微愣了一下,才笑着说:“没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 陈冠抬头,眼前是一张只有在游戏里才会出现的脸,仿佛是神明精雕细琢般不会出现一丝一毫偏差,瓜子脸挑眉凤眼,浅色的唇勾着一抹笑意,眼中极暗,认真看向人时淡化了五官的妖艳,只留有一腔痴情。 陈冠莫名脸红了,避开她的视线,她真的好高啊,白施和他差不多高,和这么高的妹子站一块不会压力山大吗。虽然真的是个美人…… 反正陈冠已经觉得压力大了,他磕磕绊绊地说完:“那个……能给我一个微信吗?” 反正肯定要不到的…… “可以啊。” 等等这声音怕不是个男的。 在陈冠呆住的时候,一个二维码递到了他面前。 “诶——”陈冠听见自己内心的惊呼,一眨眼发现耳边真的有声音,是旁边的妹子们在尖叫。 “……”陈冠颤抖地拿起手机扫了二维码,加人时备注了自己的名字。 “陈冠。”那人细细地咀嚼他的名字,陈冠忽然间竖起了一背的寒毛。 他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手机,接着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新信息。 花残雪。 卧槽这么巧。 “额,谢谢,我先走了。”陈冠说完就转身,却被对方拉住了手,他回头,花残雪已经凑得极近,陈冠能清他唇上的皱褶。 他呼吸一窒,心跳都停了,愣愣地盯着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唇,接着一根修长白净的手指竖到那上面。 陈冠微微抬眼,就看进这人眼中的幽深里,他压低了声音诉说了一个秘密。 “嘘,不能告诉别人。” “嗯。”陈冠退后两步,感觉背上已经湿了,大美人这么好看怎么给他的感觉和高中班主任一样? 他看着陈冠跑掉,周围的妹子上来问微信,花残雪都笑而不答,女孩们只能拍了照惋惜地离开。 陈冠回到白施身边,这人眼冒精光拉住他问:“是不是很好看的,你要到微信了没?” “好看是好看……”陈冠忍着幸灾乐祸说,“人家是男的。” “哈,女装大佬!”白施气得一跺脚。 “而且我要到微信了,你还要加他吗?”陈冠压根没把最后那句不告诉别人放在眼里,还盘算着卖系花的微信赚一笔怎么样。 反正他拿花残雪的微信也没啥用。 “不了不了。”白施连连摇头,“莫小茶的微信我也要到了,回去给你。” “嗯哼。”陈冠瞅着白施一脸的愤愤然,内心十分愉悦,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他会经历什么。 * 陈冠加了莫小茶微信后就和她网聊,和人一起开黑玩游戏,不过两个星期就混熟了约出来吃饭逛街。 他感觉自己正一步一步走回正轨,之前被推倒的阴影也烟消云散。 他和妹妹说起自己正在谈女朋友的事,陈潇问他零花钱还够花吗。陈冠一看余额。 “我日。” 陈潇说南阿姨还想找你当家教,问你为什么把她删了。 “……”他总不能告诉陈潇他被南桧书推倒了吧?! 可是两天五百……这…… 就教书,南桧书要动手动脚就电晕他。陈冠下单了防狼器。 他怎么和女生一样要保卫自己的菊花啊…… 陈冠扶额,这时莫小茶发来消息要陈冠一起去看社团。 陈冠欣然赴约,莫小茶拉着他逛着各个社团的摊位,边和陈冠乱七八糟地撩骚。 忽然她看到什么,将陈冠拉过去。 “学姐能给我两张报名表吗?” 陈冠都还没看清这是什么社,莫小茶已经拿到报名表要他填了。 陈冠填好递上去,回去的时候才看到是吉他社,这小姑娘想学吉他啊。但这吉他社报名表比其他多出三叠,他们怕不是进不去。 他对莫小茶说:“去看看别的吗?” 莫小茶摇头,大眼睛忽悠地转了一圈,“我表哥是社长,他会让我们进去的。” 太真实了,还有后门。 “噢……” 要是陈冠这时候顺着莫小茶的话问出她那个表哥是谁,绝对要回去把报名表要回来,也不敢再撩莫小茶了。 莫小茶偷偷瞥了陈冠一眼,心想柳杉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呢,还绕来绕去求她帮忙。为了lo裙,她一个社恐都豁出去了。 -------------------- 现代主角配角的人设和古代有点儿不同,经历还有社会的原因(咳咳咳…… 古代陈:所以我能攻了转世的自己?? 现代陈:不,不可以,你也是弱受好吧?(不对我为什么要加也?) 另外:花花在无限挑战我浅薄的词汇库…… 第94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7 下半个月的课时增多了,陈冠还要在课后参加社团,在看到社长就是柳衫云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第124章 但从开学那天起他都没再见过这人,陈冠怀疑他的感觉错了。柳学长这不挺正常的一个男的,每天都被漂亮的学姐学妹围着,哪有他什么事。 就算和莫小茶一起去社团,他与柳衫云的接触也不多。但小姑娘对吉他明显兴趣不大,来社团就是混。 这让陈冠有点奇怪,陈冠问她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玩,莫小茶坚决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他就看到小姑娘强提起精神学吉他…… 一次柳衫云买了几架新吉他,还有别的乐器,社团的男生不多,陈冠就过去帮忙。 完事后柳衫云递给他一瓶可乐,陈冠原想休息会再去买水,但现在渴得慌,就接了。 也不知道莫小茶跑哪去了……这小姑娘还没答应和他在一起,陈冠都觉得撩不动了。 “学弟,今天辛苦你了。”柳衫云带着笑意俯视他。 陈冠拧开快乐水灌了一口,擦了擦嘴没看他,“应该的。” 他撑着椅子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开溜了。 “学弟,我在外面租了一个公寓,你明天能来帮我搬家吗?”柳衫云顿了顿说,“有偿。” 陈冠手一抖,踉跄一下跌坐到凳子上。 这两天他听八卦也知道了柳衫云是什么人,他爸在z国富豪榜榜上有名,还是家里的独子,将来新一代资本家吸血鬼。小资家庭的陈冠恨恨地想。 要不是倒霉老爸断他生活费,他才不用这么憋屈自己。 “可以……”等等他也看到了,自己搬了三个箱子就累得走不动路,要他帮忙是拎盆吗? “那好,明天五点我在桃花林等你。”柳衫云马上接话,陈冠都没反悔的机会。 “……”他看柳衫云走得潇洒,瘫了半天才从椅子上站起来。 妈的他虚什么啊,据说柳衫云从一年级开始就一年一个女朋友,大学里校花也是他前女友,柳衫云不说是钢铁直男但肯定比白施直。 人就普通地请同学帮忙。 * 柳杉云搬家这天刚好是周五,陈冠看他住的地方从学校出来开车都要十分钟。 陈冠和他打的过去,果不其然是一处高档公寓。柳衫云的房间在六楼,陈冠上下搬了十多趟,有电梯也搬晕了。 他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强提起精神想回去。 柳衫云收拾好厨房出来,“辛苦了,我刚刚去超市买了点菜,留下来吃晚饭吧。” “啊?不用了……”陈冠正在玩手机,看到柳衫云给他打钱了。 两千…… 就搬个家…… 陈冠说:“等下我帮你收拾房间吧?” “好啊。”柳衫云笑着答应。 陈冠只好站起来,在柳衫云的指示下把大部分箱子拆了,帮他把床铺好,衣服扔进衣柜,随便挂了几件,浴室里的东西也摆上。等他收拾得差不多,柳衫云也炒好了菜,开了两瓶酒。 “我不喝酒。”陈冠说。 柳衫云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红色液体的瓶子,没有商标,“果酒可以吗?味道和果汁一样。” “行。”果酒他不会醉。 陈冠看桌上的菜卖相不错味道也不错,柳衫云还帮他盛饭,想不到现实的富二代这么平易近人。陈冠和他碰杯的时候完全放弃了警惕心,柳学长不也只是个普通人…… 三杯下肚,他就感觉有点醉了…… 没道理啊,这不是果酒吗? 手中的筷子落到地上。 “陈冠?” 柳衫云将筷子搁下,见他脸上全红了,目光溃散,皱着眉晃了晃脑子,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回家……”陈冠嘴上呢喃,往旁边走了一步,就被桌角绊倒了,快摔到地上时被一个人拉进怀里。 柳衫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醉了。” “我没有……”陈冠确定自己没醉,但大脑还是发昏发涨,被柳衫云揽进怀里时他开始发抖,全身都热了起来。 “陈冠,去洗澡清醒一下。”柳衫云要把他往浴室里带。 “不!”他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突然挣开柳衫云,但一下就摔地上,把自己摔懵了。 等眼前不再闪星星时,旁人的手撩开他额头的碎发。陈冠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三重身的柳衫云蹲在他面前。 “学长……你怎么变成三个了??”陈冠傻傻地笑了起来。 柳衫云一只手按在他额头上,感受到他的颅热,他勾起嘴角,春风般的嗓音温柔地牵引着。 “你喝醉了,暂时在这住下吧。” 他的手摸到陈冠被撞得微红的鼻下,感觉这人的呼吸也是滚烫的,当他碰到陈冠的嘴唇时,那未合拢的唇瓣中伸出一截殷红的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柳衫云呼吸一顿,下一秒他就将手插进陈冠嘴里,搅和他的舌与唾液。 “唔……唔……”陈冠被弄得吞咽不及,涎水从嘴边流到地上。他迷茫地睁着眼,刮着搅弄他的手指,不知道嘴里的水声有多色情。 他感觉全身都热得发烫,地板很凉,就在地上和泥鳅一样扭动着。 柳衫云将手指取出来,说道:“热吗,你把衣服脱了。” 陈冠今天穿着一件黑t,他听见了柳衫云的话,但忘了怎么脱衣服,脱到一半就手臂胳膊都卡在衣服里乱动,和被困的猫一样呜呜地叫着。 第125章 过了一会,他感觉裤子先被人脱了,一只冰冷的手碰到了他的下身,让他全身都打了一个激灵。 “唔啊……呜……” 那只手握住了他竖起的性器,一手摁住他的腿,在缓缓套弄他,时不时点一点冒水的铃口,就像在玩一个玩具。 “呃啊……” 即使是这样,陈冠没过多久就射了出来。他高潮后安静了一会,柳衫云就帮他脱下困住的衣服,将人抱进浴室里。 陈冠射过以后就没这么难受了,开始昏昏欲睡。他泡在水里,被那双玩弄他的手洗了一遍,再被提起,腹部卡在浴缸边上,卡得十分难受,便自己撑起来。 他看见柳衫云出去又进来,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 柳衫云见他眼睛湿润迷茫,小兽那般望着他,脸上柔软地叹息一声,却扳开陈冠的屁股,手中的橡胶管接上水龙头,开了温水冲洗他的后穴。 “唔……啊……”陈冠感觉很奇怪,又开始乱动了,柳衫云卡在他腿间,手中挤了一些沐浴露就插进他的菊花里。 “啊啊……”陈冠睁大眼睛,呼吸又开始发热了,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上半身向前扑倒,双腿却发软。 柳衫云一把就把他拉回来,手中流出温水的树胶管口挤进了陈冠的屁股里。 “呃啊——”陈冠全身都绷紧了,被掐住的腿在发抖,他清晰地感觉到屁股里夹着的硬硬的东西流出水灌进肠道里,这感觉太难受太奇怪了。 “啊啊啊……”肚子一点一点涨大,陈冠皱眉,露出迷茫又惊恐的表情,一只手却探到他下身,抚慰他上次探出的敏感点。 “呃啊……呃啊……”陈冠摇晃着腰,想把那东西挤出去,下身被抚摸的快感又在拉扯他为数不多的意识。 等射在水里时,柳衫云才将胶管拔出,把陈冠肚子里的水放出来。 “啊啊……哈啊……哈啊……” 陈冠瘫在浴缸边上,柳衫云取了花洒将他全身都清洗一遍。他满意地抱着湿漉漉的陈冠,回到已经铺好床的卧室里。 他像打开一个礼物那样将浴巾掀开,才脱了全湿透的衣服爬上床。陈冠好像睡着了,但眼还是睁开的,柳衫云知道药效能持续一夜,那么陈冠这一夜都别想好过了。 他将人掀回正面,看到陈冠依旧是那副迷茫懵懂的表情,但脸上又浮现红晕,他张着嘴呼吸。柳衫云就压下来,夺取他嘴里的空气。 碰到陈冠时,理智好像全断了,他一下子吻得非常急躁,陈冠原本就忘了用鼻子呼吸,一下被口水呛到。 “咳咳咳咳咳……”他咳出了泪水,下身却被人抬起,坚硬火热的东西一下就挺了进来。 “哇啊——”陈冠全身再次绷紧,还在发颤。 柳衫云一下插入到湿润异常的甬道中,面上十分满足,他掐着陈冠的腰开始动。陈冠被他插得上下摇晃,他觉得难受,腰也在摇,却更像是在迎合他的操弄。 “呃啊……嗯啊……” 陈冠眯着眼,刚刚被他吻过的红唇上还挂着几条发亮的口水,嘴上因为他的顶弄呻吟。他爽得夹紧了柳衫云的腰。 但是这怎么看也不是第一次挨操…… 柳衫云掐着他的腰的手一紧,他忽然停下动作,这人带着情欲的眼瞧过来,后穴蠕动着,屁股也摇摆催促。 “唔……呃啊——” 他退到最后猛地往前一撞,陈冠睁大眼睛,下身刚好达到巅峰,翘起来全射到自己身上了。 柳衫云沉下脸,“你可真是……” “啊——” 他两手掐上陈冠身上的乳粒,指尖掐进肉里。陈冠被一下子从白色空间拉出来,痛得眼前发黑,嘴上止不住地惨叫。 “呃啊啊啊——” 看到陈冠眼中的湿润迷离,柳衫云也明白这怒火还不是发泄的时机,他上前将乳粒渗出的血舔掉,掐着陈冠的腿发泄一样顶撞。 “啊啊……哈啊……” 没过一会,陈冠又被操得来了反应,忘掉了胸前的痛。他被柳衫云翻过来,压住双手抱着。 “呜呜……”陈冠绞紧了操到他深处的东西。柳衫云射过以后在他背上吻着,留下一片红印子。 他忍着咬上陈冠的冲动,毕竟陈冠现在还是神志不清,第二天就全然不记得今天的快乐和痛楚。 但手上的力气像是要把这人捏碎那般——他等了四年,一下没看住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第95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8 陈冠从一片白雾中醒来,先是脑中一片钝痛,然后感觉全身无力和菊花酸胀…… 卧槽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被一个人抱在怀里,还有一个存在感鲜明的东西抵在屁股上。 卧槽卧槽卧槽…… 陈冠三观都惊碎了,他浑身一抖,就听见背后的人轻笑一声,随后是含着蜜糖般餍足的笑音。 “再睡一会,昨天辛苦你了。” 说完,他却挤进陈冠屁股缝里,就这么挺进来了…… “呃啊——”不用说他也明白被柳衫云操了一夜。 又是酒后乱性?? 妈耶只有用资源才能看的某种小说里的极品浪受才会含着鸡鸡睡觉好吧!! 他一下挣开柳衫云的手,鸡鸡滑出来的时候穴口还不舍地收缩了一下。 淦—— 第126章 陈冠瞅着躺在旁边立起半身来看他的裸男,忽地又想到了那个梦,卧槽第三个了,集齐四个他是不是就可以召唤神龙了?! “……我的衣服呢?” 柳衫云眨了一下眼睛,“学弟,你嫖了我就想走,还没给嫖资呢。” “……”妈的谁嫖谁啊?! “多少?”接着他补上一句,“先赊着。” “不行哦,我只收现金。”柳衫云爬过来抓住他的手。 陈冠下意识抽了一下没抽出来,这宿醉的感觉不对啊……见柳衫云越来越接近,陈冠脸上更慌。 柳衫云笑了一下,“给我一个早安吻,就免了你的嫖资。” 陈冠没有犹豫地闭眼贴上他,柳衫云露出一瞬诧异的神情,随后按着陈冠后脑咬开他的牙关,急切地在他嘴里收刮着,索取津液。 “呜呜……”陈冠被吻得气息不稳,想推开柳衫云的时候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手腕,然后是咔嚓一声。 他睁开眼,看到手腕上出现一个银质手铐。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 “啊——” 柳衫云咬伤他的舌尖退出来,一脸得意的笑。 陈冠扯了一下,手铐被牢牢固定在床头。 “……”神经病吧? “你想干嘛?!”陈冠头皮发麻。 “你轻点挣扎,这不是情趣道具,容易弄伤你。”柳衫云慢慢说着,又靠近他。 陈冠一边感受心凉凉,一边后退。 “等下!”被抬起腿时,陈冠急中生智,“你下药迷奸我又私自盗用警用手铐,都是犯法的!” “哦。”柳衫云拖过他的屁股,缓缓进入他。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把你锁在床上操。” “啊啊……” 他看到陈冠闭上眼,后穴含上他后非常兴奋,一缩一缩地嘬着他。他盯着陈冠正在冒汗的眼角,这人正不耐地咬着下唇忍耐呻吟,却更显得欲求不满了。 是被他操成这个样子的。 陈冠感觉体内的性器忽然涨大,柳衫云蓦地把他翻过来,再进入他。 “呃啊——”这个姿势更容易压到他的爽点,陈冠便没有余力想怎么脱身,就顾着爽了。 “嗯啊……嗯嗯……” 他被顶到墙上,浑身都在发烫,手铐都被他的体温热烫了。 怎么办……他下午还要去教南桧书…… 昨夜灌满陈冠后穴的精液随着操弄都被带出来,柳衫云低头看到这些脏污的体液,想着再射进去就好了。 “啊啊——”没过多久,陈冠就被操射了,他徒劳地攀着墙,浑身都瘫软了。 柳衫云摸到他软下来的性器,轻挑地玩弄着,话音里隐含嘲弄:“这么爽吗?” “……”陈冠暗地里翻了个大白眼,“我也可以让你这么爽。” 柳衫云噗呲一声,明显瞧不起他。 mmp你也就比我持久两分钟! 陈冠心里脏话连篇,又开始自问他和柳衫云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开学遇到那次,其他的时候他都是和莫小茶出双入对地去社团才见到这人…… “我表哥是社长……” 莫小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里,陈冠低吟一声后问:“你真是莫小茶表哥??”莫小茶那个样子根本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妹子。 柳衫云说:“不是。”接着狠狠顶进陈冠体内,被绞紧时迸射而出。 “哈啊……”陈冠被他射得又来了感觉,好在柳衫云从他体内退了出来。 陈冠回头看他要走出去,忙说:“你帮我解开……” 柳衫云冷笑一声,就出去了。 陈冠看到满床的狼藉头皮发麻,自己身上也都是米青液的味道,妈耶他这是被人当做肉便器了?? 这种禁忌标签为什么要贴到自己身上!?陈冠浑身一抖。 不行,不能瞎想了,怎么脱身? 再看到柳衫云时,这人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衬衫,正是陈冠昨天挂在衣柜里那一套。 陈冠看向他,嚅嚅地唤了一声,“学长……” 他看到柳衫云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陈冠也被自己恶心到了,但他坚持用这种带着怯弱的沙哑声音说:“学长,我错了……” 柳衫云走到床边,看着他问:“你怎么错了?” 陈冠低下头,用满怀歉意的发旋对准柳学长。 “我不应该……泡你的马子。” “……”他这是想到哪去了,以为莫小茶引他来社团是为了报复我,于是我报复到他身上了?这什么老套狗血小说剧情? 学长一秒就理解了陈冠的脑回路,他失笑道:“所以呢?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陈冠强忍着颤抖说,“学长怎么对我都可以……” 这什么弱受台词啊草! “真的?” 柳衫云爬上床,在极靠近他的时候,陈冠忽然憋不住了,他猛地抬起脚一脚踩到柳学长脸上! 曹尼玛真tm爽!! 陈冠这一脚丫把柳衫云脸踢歪,还没收回就被人抓住了腿腕子,陈冠看到柳衫云脸上阴森森的笑容,刚出口的笑声顿时卡到了喉咙里。 “等下……” 他被拽过去的时候话都来不及说完,就被扳开屁股塞了一个圆形的小玩具。这是…… “呃啊……”那东西被推到深处,压到前列腺就开始震动,陈冠全身也颤抖了起来,完全反抗不了了。 第127章 柳衫云一下把震动推到最高档,听见陈冠一边惨叫一边在床上滚。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冠最后叫得嗓子都哑了,也被跳蛋弄射了两回,柳衫云才大发慈悲地推回了一档。 “哈啊……”陈冠没力气扑腾了,他被翻过脸,脸上也全是汗,嘴微张着喘息,气息十分虚弱。 “你说说看,你做错了什么?” 那只手十分轻柔地抚摸掉他脸上的汗珠,来到唇边时,陈冠伸出舌尖卷上这两指手指。 “你是在勾引我?”柳衫云问。 即使这个姿势十分难受,陈冠还是抬起眼来看他,“学长,你想和我做的话就做吧,别折腾我了。” 柳衫云在背后捏着遥控器的手收紧了,他面上表情不变,“我想操你的时候,你会老老实实让我插吗?” 陈冠低下头,轻微地点了一下,“可以……但是,别再用这些……” 陈冠艰难地把它们的总称说出来。 “情趣用具。” * 从柳衫云家里出来的时候,陈冠的腿还在发抖,他只能先在小区的公园里坐一会。 好在公园清净,没什么人。 陈冠服了。 就这么捡了一个炮友……诶,不然柳衫云真会玩死他。 陈冠打开手机,还有那个莫小茶…… 她绝对有问题! 陈冠翻看他和莫小茶的对话,这小姑娘平时除了开黑就对他爱答不理,但去社团又跑得积极。妈的还真是柳衫云放出来钓他的。 被日就算了,还被玩得屁股发麻……他感觉菊花里面还有东西在震动…… 这些二十一禁的玩意儿太可怕了!! 他正准备打的回家,这时柳衫云发来一条消息。 “回到家发条消息给我。” 陈冠眼皮一跳,这不是把他当炮友。 他又看一眼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五点了,他还要去南桧书家里…… 先回家洗一下吧,陈冠无奈地想,好累…… 他洗完澡后躺到沙发上坐了一会,就闭上眼睡着了。 接着被一连串的震动声吵醒,他摸到沙发缝里的手机,下意识接了电话。 “喂……” “你到家了没有?”是柳衫云。 “……到了。” “好,好好休息。” 挂了。 神经病!?陈冠一把把手机摔沙发上,又瘫回去。 “哥,你怎么在客厅睡了?”陈潇打开灯从玄关走进来,她今天和叶茴荫出去玩了。 “不想动。” “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炒个蛋炒饭?”陈潇原本想损两句,但她直觉陈冠这是经历了什么事情,都没去南桧书那里。 “我不饿。”肚子里还有白天柳衫云喂的粥,堵得慌。 “别丧了,不饿的话去睡一觉。”陈潇接着问了一句,“你明天还去南桧书那里吗?” 陈冠因为陈潇的话想起来了那个圆脸的少年,看到他站在阳光下对自己笑的样子,心忽然暖了起来。他忘了暑假结束那天这人怎么日他的了。 “去……”他把柳衫云的两千酬劳转了回去,身上已经一毛钱也莫得了花呗还欠了一千二。 “那你明天早点过去,把今天的四小时补上。” “嗯……”陈冠嗯了一声,又合上了眼。 陈潇叹了口气,陈冠有什么不能和她说的呢。她去楼上拿了一条薄被给哥哥盖上,她拿起陈冠的手机输入密码,翻了翻他这几天的消息。 “……”莫小茶压根没把她哥当男朋友,反倒是这个柳衫云干嘛突然对她哥献殷勤,发了这么多条信息过来。 该不会…… 第96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9 陈冠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不就是想了十八年的大奶子变成了大鸡鸡吗!那些骚零浪受们还求1不得! 有遭一日他要把捅过他菊花的人全都日回来! 陈冠压着洗漱台看着自己颓废下的狠劲,瞪得两眼涨满了红血丝。等他变成一个猛男,谁也别想推倒他了! 陈冠一扫十八年来的懒散劲,决定每天早起跑步锻炼,周末还要报健身房……等等他没钱。 钱都花哪去了?陈冠扶额,他吃食堂又不点外卖……游戏和女朋友。 妈的都戒了,败家玩意! 他收拾好心情,穿上衣服打的去南桧书家,虽然花呗又欠了让陈冠有点肉疼,但他实在不想坐公交地铁,光看路线头就晕了。 陈冠在熟悉的地方下车,原先的坦荡心情忽然就变得忐忑不安了……对了防狼棒还没带。 没带就没带吧,他倒是不怎么在意会被南桧书推倒了,只不过做太多次他会不会发育不好? 不对他在想些什么啊? 在陈冠纠结的时候,眼前的门忽然被拉开了,少年看到他,一双眼睛落了星星般亮了起来。 “陈冠哥,你来了。”他好像没睡好,毛发都乱糟糟的,眼下也有眼袋,嘴唇还脱皮了…… 陈冠一眨眼忍住关切的心思,故作冷淡道:“嗯,今天我把昨天的时间补上。” “好……”南桧书,退到一边,看到他弯腰换鞋时,脖颈后的红印子滑了出来。 陈冠前天,去了一个叫宁州府的小区里,昨天中午才回的家。 第128章 是谁呢?已经能到可以上床的地步了吗? “你吃早饭了吗?”陈冠起身问。 南桧书的视线好像穿透了他单薄的衬衫,看到这人全身都被又咬又啃吮吸出吻痕齿印,特别是那两个在衬衫里立起来的乳粒,肯定因为被玩了一夜红肿胀痛,被布料摩擦得很不舒服吧。 陈冠被他盯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南桧书刚好换上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我刚好做了三明治,陈冠哥一起吃吧。” “嗯……” 南桧书一改之前的叛逆少年人设,不止会做饭做菜还蛮合陈冠的胃口的,练习也有好好做,问陈冠的问题都是有争议性比较深奥的类型,有时候陈冠还被他说服了。 这少年自学能力强的一批,反而语文才是他的弱项,陈冠和他争论了三个小时的政治问题…… 果然还是请个心理医生看看比较好! “你这样写也可以,但是没有分的。”陈冠只能这样说。 “应试教育。”南桧书说出了本质。 “……”学霸了不起啊!想当初他读得头秃…… “你确实很厉害。”陈冠将卷子收回来,“你可以考虑让你母亲送你出国。” “我不要。”再看时少年眼中就出现了泪光,一下揪住了陈冠的心。 “……”陈冠摇头叹气,“那你就不要犯倔了,按照套路答题就行。” “嗯。”南桧书乖乖地应了一声。 * 下午回到学校,陈冠才点开微信看到被他拉成免打扰的信息,柳衫云的三个问候。 陈冠不知道回什么,又觉得不回不好怕他打电话骚扰,就说自己回学校了。 柳衫云约他出来吃饭,陈冠说自己吃过了。 然后他看到柳衫云发了一个表情包……和他聊天真是尴尬死人。 这tm应该怎么办? 第一次被男性追求的陈冠慌得一逼,他还不敢直接把柳衫云拉黑,不知道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问过莫小茶了,原本小姑娘加了他微信不想理他来着,是柳学长找上来让她和陈冠周旋。 “……”想到他给莫小茶买的奶茶零食皮肤他就心痛,当初那两千他就不应该转回去!那是坑他泡妹子的补偿费! 白施挑的什么女人……陈冠一下转移了怨怼的目标,就看到白施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白老板你被打断腿了?”陈冠幸灾乐祸道。 “别说了……太倒霉了。”白施一屁股坐到离他最近的床位上,他一下脱掉裤子,大腿上一片青紫泛红的肿伤。 “你真被人打了?”他走过去,点了一下白施的伤处,这人就冷吸一口气直喊疼。 “你不是和那个医学系的妹子约会去了吗?被打了不让她照顾一哈?” 白施老生常谈地叹道:“憋说了,就是和她逛街遇到了我高中时处的女朋友,没想到她现在混成大姐头了。” “现在那妹子也不理我了,诶。” 陈冠说:“你要不去医务室看看?” “没事,你去我柜里找一下云南白药气雾剂,这都是小事。”看白施使唤他的样子,陈冠就不想管他了,还想把他揍一顿。 但他还是去拿了,毕竟白某腿都被打瘸了,怎么不打断呢啧啧啧。 “我脸也肿了,给我喷点。”白施接着说,“前女友说我渣了她闺蜜又渣了她,那妹子就扇了我两巴掌跑掉了……” 扇得好!陈冠在心里捧哏。 第二天他和小贾还扶着娇弱的白施去上课,两人看到他坚强的背影,眼中蓄满了泪水。 “走吧走吧,今天有一节讲座,咱能见到系花了。”小贾一个有女朋友的还对女装大佬感兴趣…… 两人到了讲堂,远远看到一身白裙的花残雪被妹子包围着,一群直男只能远远地看到他的后脑勺。 陈冠忽然想起花残雪那张脸,他凑得极近和他说话,但是陈冠只顾愣愣地盯着他看,连呼吸都忘了。 他吞了口唾沫,翻出手机上花残雪的微信,手不受控制地打上几个字。 我在你八点钟方向。 他看见花残雪低头看了下手机,然后回过头来。他似乎笑了,像夏日的荷花那般缓缓绽放的笑颜。 其实两个人离得很远,陈冠基本上看不到花残雪的脸,但他依旧能清晰地想象出来那张脸上的五官。舒展的眉眼弯了,浅色的唇浅浅地笑着,眼里倒影着一个人的身影,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 心脏忽地一抽一抽地疼,陈冠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想了。 他就只见过花残雪一面,也没怎么动心啊,怎么歪心思这么多? 花残雪说:我看到你了。 陈冠低下的头再也没敢抬起来,他感觉脸上全是热气,肯定已经涨红了。直到小贾用手肘戳他,陈冠才知道讲师已经到台上了,忙收敛心神听课。 下课后陈冠在路上看到柳衫云又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大概问他中午想吃什么,给他带饭的意思,陈冠说他和同学去食堂。 他刚将信息发出去,就被人从后背拉住了手,差点没拿稳手机。 “诶,你谁……”陈冠后头看,就见柳衫云一脸煞气地拽住他,唇紧紧抿着,瞪了陈冠两秒,又将他拉走了。 “不是,你先放手。”陈冠一个踉跄,柳衫云停下,他就扑到这人怀里了。 第129章 周围的人好像都看过来,与身旁的人窃窃私语。 陈冠抓住他说:“有话好好说,别拽老子!” 柳衫云在他头顶轻笑,如沐春风的声音飘进耳,“学弟好像中暑了,我扶你去医务室看看。” “……”柳衫云一只手揽上他腰间,真像在扶他那般将陈冠往一旁的小路带。 前方被女生围着问话的花残雪忽然回头盼来,他一手撩开被吹散的长发,在发丝中看到那两人钻进林子里,一些想跟过去看八卦的同学被大三的学长拦下了。 陈冠被柳衫云带到开学那天路过的湖边,湖面风景秀丽,不知道为什么没啥人来。后来陈冠才知道k大还有个更漂亮的情人湖。 “学长,我好好和你走,别扯我了。”陈冠无奈地说。 柳杉云松开他一些,陈冠马上退后两步。 “学长,我真不喜欢男的,别再搞我了。”搞这个字怎么怪怪的? 柳衫云冷笑着说:“你被人操得这么爽这么开心还说不喜欢男的?”他平日里的温和耐心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果然你只喜欢大几把。” “……”不,我馋的是大奶子。 不过听到柳衫云口中的粗鄙之语他光顾着震惊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反驳。 “是个男的被插前列腺都会爽。”等等他在说什么…… 柳衫云冷笑的弧度更大,他拉住呆滞的陈冠,将人拖进小树林中。 “学长,这里不太好吧?!”陈冠惊了,“我又不是不和你做,咱们去外面开房……” 柳衫云一言不发地将陈冠两只手桎梏在他身后,将人摁在树上就一把扯掉他的裤子。 陈冠快被他吓傻了,“柳衫云,等下……呃啊——” 柳衫云一下就把两指手指插进他的谷道中,又没有润滑,并拢的指尖就强行挤着干涩的肠肉进来。 “啊——”陈冠感觉他的屁股肉都被这两根手指揪住了,他疼得双腿站不住,脸从树皮上刮下来,也火辣辣地痛着。 “啊啊……呃啊……”手指探到更里面去,终于摸到了他的前列腺。 柳衫云边按压那块地方,听见陈冠满怀快乐的呻吟,在他耳边毫不留情地说:“学弟,这还是学校,旁边还有学长学姐……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你的叫床声,好来操你吗?” “呃——”陈冠张口咬上树皮,他的肠肉激烈地痉挛着,体内的手指模仿性器抽动地插他,时不时能听见一声清脆的“啵”。 “嗯啊——”等他被手指插得射出来,这块苦涩的树皮也被他咬掉了。 他瘫软下来,和身后的人一起倒在草坪上。柳衫云手上接了一些陈冠的精液,将它们抹到还在翕合的穴口,再抬起陈冠软绵绵的腿扶着自己进入他。 “嗯……”陈冠的手揪了一把草,他将脸埋到土里,却又不想吃土,强忍着哼出低吟。 他闭上眼,好像能听到不远处还有学生走动的声音,他们是不是看到这边了? 因为羞耻和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把柳衫云夹得有多爽。 第97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0 “呃呃……唔啊……” 这些带着哭腔的细碎呻吟飘到花残雪耳边,陈冠和柳衫云做的时候,他和一只黑猫一样安静地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原来他已经有男朋友了啊。 “哈啊……”柳衫云这个疯子…… 柳衫云起来后,陈冠还趴在草里,一缩一合的穴口挂着发亮的黏液,看得柳衫云还想再来一轮。但他也忍住了,陈冠下午还有课,他帮陈冠擦着下身时想到…… 让这人含着他留下的精液去上课。 “嗯呃——”他一下没忍住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陈冠恨恨地回过头瞪他,脸上沾着土,但眼角红红的全是被他弄出来的情欲。 “啊啊——” 柳衫云一下又按到他前列腺上,陈冠只能伸手咬上手背,他又被柳衫云玩射了一回。 等他被扶起来穿好裤子,陈冠天真地以为能解脱了……结果柳衫云又把他拉到湖边,说给他带了午饭。 “……”陈冠把嘴里的鸡排嚼得嘎吱响,就像在吃某人的骨头。 柳衫云在一旁一脸慈爱地帮他顺毛,非常地兄友弟恭。 这以后陈冠再也没敢拒绝柳衫云的午饭邀约,好在他吃饭也只是吃饭,没再动手动脚。 柳衫云的课比陈冠少,一没事做就来教学楼堵他,陈冠的课表都被他查清楚了。于是陈冠的课余时间背后都粘着一个尾巴,等他习惯了以后,柳衫云又开始得寸进尺。 他越来越奇怪,每天几十条消息发过来,有次陈冠认真上课漏看了一条没回,这人就把他堵在楼梯口亲了十分钟。让全校的人都知道有个大一新生一个月就把柳衫云给扳弯了。 “……”算了,没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他也不打算泡k大的妹子了。 一次柳衫云要陈冠陪他一起去图书馆查资料,陈冠正和新加的抱大腿妹妹聊得热火朝天,突然就被夺过手机…… “你抢我手机干嘛——”陈冠看到柳衫云把他手机上的裂缝又摁出几条,原本理直气壮的脊椎软了下来,“学长……” “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也只是炮友关系不是吗?”柳衫云盯着他说。 第130章 “……”难道不是吗? 陈冠嘴角一抽,表情就出卖了他。柳衫云站起来,拉着他往里走。 “学长,有话好好说,别这样……”他服了柳衫云这个臭脾气了,一言不和就把他带到这些没人的角落里…… “嗯啊……”陈冠的衣服被卷上来,被他咬上堵住呻吟,裤子也被脱掉,刚刚嘴里含过几根手指捅进了菊花里。 妈的他为什么这么听话啊! 三根手指在菊花里搅着,没过一会儿后穴就完全放松了,被进入时柔软的肠肉全裹了上来,热情地吮吸含住他的大鸡鸡。 “唔唔……”陈冠干瞪着眼,眼前是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专业书籍,在这种地方被人打开双腿挨操…… 就算真和柳衫云分了,他之后的三年校园生活也都是这人留下的阴影! 但身体似乎习惯了羞耻心,松懈地融入性爱中。柳衫云动了几下,还拍拍他的屁股说: “真被我操松了?麻烦学弟夹紧点。” “……”陈冠气得一脸狰狞,憋着劲绞上柳衫云,夹不死你…… “嗬啊……”柳衫云一脸舒爽,掐着他顶撞几下,将陈冠眼中的恨意顶得溃散了。 “嗯啊……啊……” 在快射的时候,柳衫云故意用力碾过他的前列腺,让两人一起高潮。等眼前的白雾散去,一列列书籍又回到眼前,他突然看到书架后面有个人影! 他一脚把柳衫云踹开,柳衫云刚爽完了也没和他多计较。反而牵过陈冠的左手亲了亲无名指。 陈冠一阵恶寒,秒忘了那道人影幻觉,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还将柳衫云亲过的地方在衣服上搓几下。 “麻烦学长不要做多余的事。” “……”柳衫云的脸黑成碳,他刚刚碰过陈冠的手握出了青筋。 陈冠刚给自己穿好衣服,看他这样还以为要打人。陈冠倒也没再怕了,他嗤笑一声: “学长,你该不会真喜欢我吧?” “啊——”柳衫云忽然又扑过来,按着他的头啃咬那张犯贱的嘴。 陈冠觉得柳衫把他嘴唇咬破了好几口,卷了血的舌伸到他嘴里,让他难受极了。可刚被操软的身体怎么也推开不了柳衫云,还被再次拉开裤子插进学长的性器。 他睁开眼,看到柳衫云的眼睛全是阴暗的负面情绪。 “你信不信我把你日死在这里。”柳衫云一边操着他一边威胁道。 “呃啊……嗯啊……”陈冠嘴唇全都烂了,喘息的时候唇皮翻出,伤口被热气熏得更疼。 他连求饶都不敢了,只在柳衫云顶到极深时费力缠紧他,再被无情地推开,下一次挺进时还是如此讨好着。 等再次射在陈冠体内,柳衫云也不再与他温存片刻,起身拉上裤链就离开了。 陈冠撑着发抖的手坐起来,腿也抖个不停,他勉强地穿好裤子,拿纸把地上收拾一下,怀疑后面的精液把他裤子都浸湿了。 好在已经是深夜,陈冠带上兜帽,在风中瑟瑟发抖地回到寝室。白施看他这样好心关心他,陈冠也没说话,拿了衣服去洗澡。 他撑在墙上,手在后庭里用力扣着,眼被热气熏酸了,一滴一滴流下泪来。 妈的给你操就算了,凭什么这么对老子。 有精神疾病就早点去看医生吃药! 陈冠倒在床上,没再看手机就这么睡了。 * 第二天,他醒来时喉咙发炎,说话都难,好在真好兄弟小贾体谅他,说帮他签到,让陈冠好好歇着。 陈冠闭上眼,又一觉睡到下午,他又渴又憋着尿,才起了。 陈冠打开手机才看到柳衫云给他道歉了,就三个字,对不起。 陈冠熟练地点进他头像上右上角,拇指离屏幕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却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把手机放下,俯下身无力地挠头。 你个怂货……赶紧收集证据报警…… 陈冠把脑子里有关柳衫云的东西剔除掉,忽然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冒了出来。 手又不受控制地打开手机,他对那个人发了一句。 有空吗?我想和你……出来走走。 那人秒回:好。 陈冠一愣,他在干嘛? 他把花残雪约出来干嘛?? 这系花还答应了??? 反正始作俑者脑中一片问号。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下楼时刚好看到花残雪在楼梯口等他。 这人反常地穿着衬衫长裤,高高地束了一个长马尾。他见陈冠下来,便收好手机走来,自然地拉起了陈冠的手。 陈冠被他攥在手心里,心里倒没有过多震惊,他瞧着花残雪平和的侧脸,还是把自己抽了出来。 花残雪回过头静静看着他。 陈冠低头尴尬地说:“我把你叫出来不是那个意思。” 他慎重地深鞠躬,“对不起。” “嗯。”花残雪平淡地应了一声,“你饿了一天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觉得自己应该谨慎处理男男关系的陈冠傻了,他又不了解花残雪,或许他的信息被对方处理成了交朋友的信号……不对,可不就是只交朋友吗?他还想干啥?? 难道是不想泡k大的女人了就想对女装大佬下手?这也太禽兽了吧?! 陈冠一路都在心里吐槽自己,他和系花一块去食堂打饭,吃了饭以后花残雪问他想去哪走走。 第131章 陈冠说不知道,花残雪就领着他逛了逛k大的风景点。他都入学一个半月了还没看过这些地方,便在花残雪身边放松心情欣赏风景。 傍晚的时候,花残雪带他来到一个大湖边,陈冠看到很多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妹子你头还靠在男朋友肩上,眼睛就直瞅着系花了?? 陈冠无力吐槽,果然颜值的杀伤力可太大了。 他和花残雪逛了一圈,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谢谢你。”陈冠心情好了很多。 “我什么都没做。” 陈冠在晚风里眯起眼睛,“你在我身边就让我感觉心情很好。” 花残雪突然说:“那我能一直在你身边吗?” 陈冠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系花突然告白,“陈冠,我喜欢你。” “等等……”陈冠懵了,“我们才见过两次面。” 花残雪看着他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花残雪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还是有极强的魄力,按道理来讲有这幅面孔的人不都是海王?但陈冠被他望进眼里时,就觉得这个人所说的都是…… 一片真情实意。 他愣愣地看着花残雪慢慢凑近他,贴上了他被人咬烂的嘴,在那些腥酸的伤缝里舔着。 “唔……啊……”陈冠还是觉得疼,花残雪就不再舔了,进来索取他的津液。 他被吻得全身发软,两手攥着花残雪的衬衫,忽地感觉草丛里闪过一下亮光。 “卧槽——”他推开花残雪,就看到那里溜走一个人。 他的嘴巴还是烂掉比较好吧!? 花残雪倒没在意这个小插曲,他又环上陈冠,在他耳旁小声地问:“你喜欢我吗?” “……” 过了很久,陈冠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它说:“喜欢。” -------------------- 番外花是小陈自己撩的,算是对正文花花的补偿?(嘤嘤嘤……) 第98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1 “不是,我一点也不了解你!”陈冠的脸红透了,他慌乱地解释,“我说的喜欢可能就只喜欢你的脸!” 花残雪弯了的眼里全是眷恋的笑意,“我很开心,你能喜欢我。” “……”陈冠低下头,不能直视他了。 对女装的花残雪说喜欢就算了,可他现在是男装啊,脖子以下妥妥的真爷们! 花残雪柔柔地牵起他的手,和他一起回到宿舍楼,这一路都有其他情侣怪异的目光。 陈冠回到宿舍,呆呆地躺在床上时,脑中还是花残雪笑起来的模样…… 呜呜呜呜不怪他弯了,只是这货太像妹子了还这么好看。 陈冠正陷入要不要丢掉最后的直男包裹和花残雪交往的纠结,打开手机后看到消息爆炸了。 无数个人来问他和花残雪是怎么回事,真泡到系花了?有人把他和花残雪灯下深吻的照片发到校吧上,现在轰动了全校。 柳衫云炸了,给他发了无数条消息,陈冠一眼没看把这人拉黑了,拉黑后柳衫云就打电话过来,陈冠挂断后迅速也把电话拉入黑名单,为了避免柳衫云换号码骚扰他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躺上床,睡觉。 陈冠什么都不想,几分钟就陷入深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陈冠还以为柳衫云还要骚扰,结果他一整天都没遇到这人。 emmmmm或许他放弃了?他这人除了好操这点还有啥优点值得别人挽留吗? 陈冠很有自知之明呢。 算了,不管他,反正柳衫云之后怎么作妖他都不会再理他了。 似乎是爱情给了他勇气。 下午的课结束后,他问花残雪要不要出去玩,花残雪说在校门口等他。 陈冠特意去宿舍换了一身他觉得最好看的衣服,结果被白施吐槽土,让骚包海王给他挑一套……衬衫和西裤。 特么不就是他平时的装扮吗? 白施翻了个白眼,将陈冠胸前两颗扣子解开,衣服也扯了一点刻意的皱褶,随即拍了拍陈冠圆润的屁股。 “放心,系花一看就想撕开衣服日你。” “……”陈冠打开他的手,“别乱说,我和花残雪八字还没一撇。” 而且说不定是他推倒花残雪咧,陈冠莫名自信。 陈冠收拾好出门,在校门口的一堆人中间看到花残雪。他今天穿了一条有镂空花的白色长裙,脸上的妆很淡,散了头发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文静温婉了许多。 花残雪看到陈冠,便收好手机朝他走来,围着他拍照的人自发让开。陈冠看到他穿了一双低跟的红色高跟鞋,身上的知性气质都被这双鞋踩碎了,若有若无的妖媚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穿上高跟鞋以后他比陈冠整整高了一个头,陈冠被迫仰视他。花残雪在他的视线下羞涩地笑了一下,有些腼腆地偏了偏头。 “我觉得,你更喜欢这样的我。”花残雪说。 “是很好看。”陈冠吞了吞口水,看到了围观群众的一百双火眼金睛,忙拉了拉花残雪的袖子,“我们先走吧。” 两人和刚处的小情侣一样,去吃了蛙来哒看了一场电影,然后…… 陈冠捏着已经喝完的奶茶,两眼放空地瞪着酒店的橙色窗帘,嘴里还在嘬空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132章 他都不记得是自己拉花残雪还是花残雪把他拉进来的,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他看到花残雪洗了澡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头发,肌块分明的修长身躯上一丝不挂……不是他穿上衣服看着就和电线杆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我要怎么推倒他!教练能退房吗?! 花残雪迎着陈冠呆滞的目光接近他,将他手里的奶茶取了放到床边,再于他腿边爬上床来。 “等等等……”陈冠脸涨得通红,抓了一下花残雪的肩又像被烫到那般离开了,说话也说不利索,“你你你先穿上衣服……” 花残雪眨了一下幽深得如黑葡萄的眼眸。他没动,陈冠把着他的手要从他身下钻出去。 “我我我我去洗澡……” “没关系。”花残雪反手抓住他,在陈冠看过来时说,“等下再洗。” 他坐在陈冠身上套上白天的长裙,头发湿漉漉地夹在衣领里。陈冠看着别扭,想伸手帮他扒出来。 却被抓住了手腕,花残雪贴上他的手腕处,轻轻地吮吸着。陈冠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全身都战栗起来,被花残雪吻着时,他的下身也缓缓撑起裤裆贴上对方的腿根。 他被解开了扣子,拉下拉链让下身弹了出来。花残雪的脑袋又挪到下方,他的气息洒在了最为敏感的顶端。 陈冠却搭上他放在自己性器上的手说:“不用这样,你……你可以进来的……” 卧槽他在娇羞什么啊! 他确实是被柳衫云操熟了,在被花残雪抚慰的时候,不止下身有了反应,连后庭深处也开始发痒,穴口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好想什么东西插进来…… “……”花残雪将他拉起,手指探到后面,刚摸到穴口就被饥渴的肠肉裹进了一节。花残雪轻易就将三根手指插进后面了。 “呃……”虽说松是松了,但甬道还是有些干涉。 他被花残雪抱起来,又放到了窗边,陈冠抓着窗帘,两腿发软地往后看。 花残雪手里拿着润滑油,将他的裤子拔下来,冰凉的液体就倒到了菊花上。 “唔呃……”陈冠回过头,就感觉有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放到了穴口处,挤着冰冷的润滑油进来了,花残雪的裙摆从他折起的腰间滑下来。 “呃嗯……” 花残雪顺利地进入一大半,陈冠就绞紧了他,双腿极其费力才能站稳。陈冠低吟着放松,眼前的帘子被一只手拉开,他的手掌直接撑到了冰凉的玻璃门上。 “呃啊——”他瞪大眼睛看向落地窗外的灯红酒绿,酒店房间在二十楼,远远的还能看到校区。 花残掐着他的腰全部挺进,将陈冠撞得腿一个踉跄,差点将上半身贴到玻璃上了。 “嗯啊……花……”陈冠回头,花残雪正掐着他的腰抽动。 “呃啊……不要……” 陈冠被窗外的景象弄得害怕极了,后庭虽然软得一塌糊涂,但也在卖力地缠上他。花残雪眼中一片平静,他没顶几下,这人就皱着眉再次看来。 他的碎发都贴到脸上,眼角比脸颊更红一些,含带的怯弱被他顶撞得溃散掉,两腿颤颤巍巍地没法站稳,只能靠他抓住胯骨才不至于滑出来。 “唔……不要……在这里……” 确实是他听到的那般淫荡极了。 花残雪一个深插,陈冠就将头也撞到玻璃上,呻吟着射到了玻璃上。 对不起给保洁阿姨增加工作量了…… 陈冠无比地羞耻,连圣贤时间都没好好体会,就在重重的顶撞中带上了泣音呻吟,好似哭了那般。 “啊啊……额啊……” 等他将花残雪榨出来,就再也撑不住了,还是花残雪从后面抱上他,才没彻底倒下。他感觉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让肩上的皮肤冒起一片鸡皮疙瘩。 这人又贴上他在苍白的皮肤上嘬出痕迹,陈冠再次沙哑地祈求道:“花……别在这里……去别的地方……” “呃啊——”那两只手拧住了他的胸前的乳粒,陈冠勉强撑着,心里生出了怨怼。 这些人就为了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花残雪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玩了一会就放开了,半硬的鸡鸡也离开他。他揽着双腿打颤走不动路的陈冠来到浴室里。 陈冠被他半抱在怀里,他开了花洒,怀里的人淋到水时浑身都颤了一下,才将手抵到他胸前作势要将他推开。 花残雪说:“我来帮你洗。” 说罢他就将自己的手伸进陈冠后面,扣着他刚射进去的东西。陈冠与他十分亲密,便能感受到这人变化了的呼吸,甚至伸出了舌尖,在他的锁骨上舔了一下。 他低下头问:“你还想要我吗?” 陈冠没说话,花残雪不再往里进了,退到陈冠的g点那里刺激他玩弄他。 陈冠才抓住他的手说:“想要……” “想要什么?手指满足不了你这里?”花残雪是怎么用这么清冷的声音说出这么羞耻的话啊! “……”陈冠被他玩到射出都没说出答案,但把这人精致的锁骨咬出一个能见血的齿印。 花残雪将他全身上下都好好洗了一遍,才将湿漉漉的长裙褪下来,将他摁在墙上再次进入了。 “哈啊……”即使前方射出都没得到的满足被性器缓缓填满,陈冠清晰地感觉自己弯成环成了一个零,说不定还蛮耐操的。 第133章 “啊……” 花残雪将他两腿折起抱了起来,陈冠失重地跌到他身上,他的性器被肠肉紧张地裹上了,走动时冒出一节滑溜溜的柱身。 他像个被大人把尿的小孩,直到花残雪将他抱到一个等身镜面前。陈冠微阖的眼才瞪大了,滑出半截的性器再次填满了他。 “呃啊啊啊——”他看到自己被人插入时缓缓立起的性器,和惊慌失措下满是情欲的脸,他大张着红润异常的嘴,想呼喊什么的声音都变成了呻吟。 “花……别……呃啊啊……” 花残雪同他一起注视镜面中的两人,眼里恍若没有丝毫情欲那般是一潭死水。 只有在陈冠崩溃地与镜中人对射时,花残雪才低头在他颈侧叼起一块皮咬着,咬出印子后又换了个地方。 “花……啊……” 陈冠被他沁凉的头发贴到身上,身体就像被蛇缠上了害怕地不停觳觫。 “求求你……放我下来……” -------------------- 俺尽力将每个攻的肉写出不同风格……(果然还是柳比较爽) 第99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2 花残雪没理会他悲伤的呼唤,又在镜子前把他操射了一次,才将陈冠扔到床上。 陈冠默默哭着,又被翻来覆去的操。 不是啊……他把花残雪约出来就单纯想逛个街…… 他都还没和花残雪确定关系,为什么要挨操啊!? 不过确定了关系好像也要挨操…… 到底是什么让他离大奶子越来越远的!? 陈冠眼里流着泪,菊花里含着鸡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又是熟悉的浑身酸痛,甚至下面还塞着什么虽然疲软着但还是又长又粗的东西。 为什么他会下意识在脑海里联想出形状啊!! 陈冠一脸沉痛地睁开眼,就看到花残雪夹着他的手臂勒紧了。 那人似乎还没睡醒,在他耳边不清不楚地呢喃着:“你是真的吗……” 陈冠挪屁股将它滑出来,转身将花残雪拍醒,“真的,赶紧起了。” 他去洗了个澡,将菊花里没完没了的精液扣出来。他将浴室里湿漉漉的裙子搓了搓,和花残雪一起用吹风机把它吹干,就到退房的时间了。 两人先打的去学校,陈冠才说他周末还要去教个高二的孩子,让花残雪先下车。 花残雪下车时扳过他的脑壳问:“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被这么怼脸,陈冠一阵心悸,但话到口边他看到了花残雪平平无奇的胸…… 陈冠不答,花残雪目光中带上了忧伤,他又问:“那我能当你女朋友吗?” 喂,司机你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吧! 多记点时你还不满意了?! “这……”陈冠低下头说,“花啊……我和你也才见过三次,相互都不了解。” “我们还是先从朋友做起……” “……哦。”花残雪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拉开车门下车了。 他看着白色轿车绝尘而去,转身进入学校,就遇到了身穿黑色衬衫的柳衫云。 * 陈冠在南桧书家下车,刚进屋,陈冠就觉得这小屁孩眼神怪怪的。 他在南桧书身后摸了下脖颈,心一凉,才想起花残雪昨天疯狂在他肩上脖子上种的草莓…… 不过南桧书最多也只以为他有女朋友了吧…… 这一个月以来南桧书都挺乖的,陈冠周末这八个小时蛮容易水,这孩子压根不需要家庭教师操心作业。 陈冠也觉得自己没教多少打算下个月退了来着,毕竟南桧书也只是为了和他见面才请他当家教。 总感觉是在骗钱,他良心不安。 陈冠扶额,但这次南桧书问问题的频率变多了,陈冠不管他是不是真不会做也一题题讲下来。 最后讲渴了,他从少年身旁离开时被摁住了手。 陈冠没有警惕地回过头,南桧书盯着他,平静地问: “老师,你和喜欢的人做爱了吗?” “……”陈冠抽出自己的手,略一点头,“嗯。” 这下这孩子会死心了吧。 南桧书却想到,之前陈冠来的时候也不是没被上过,但这次,他被滋润得太过了吧…… 他妒忌得几乎控制不了自己,手中的铅笔被他折断了刺穿了考卷。 但陈冠接了水回来时,南桧书已经将铅笔藏起来,又换了一支。 陈冠奇怪那处痕迹,但也没多问。 两人就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课程,陈冠依旧在南桧书家住下,偶尔心情好就帮南桧书做晚餐,这样少年也更开心些。 但今天晚餐的效果并不好。 陈冠吃完了就去洗澡,他把桌上没喝完的水喝了,再上个厕所就躺下睡觉。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悄悄撬开了锁,他在黑暗中摸上陈冠的床,熟练地探进他的睡衣里,听见这人在睡梦中不舒服地哼哼唧唧。 他便再也难能忍耐,也不怕留下痕迹了狠狠拧上陈冠胸前的乳粒。 “呃啊啊——”陈冠在睡梦中惨叫,但也只是蹙着眉,没有痛醒。 并不壮实的人影压着他,手指插进陈冠后面搅了几下,就换成自己的性器了。 “唔呃……啊啊……” 陈冠在梦里呻吟着,头在柔软的枕头里随着抽插顶撞的节奏摇晃,不一会就被操得射出。南桧书在快达到顶端时强忍着退出来,将陈冠翻过正面对着他的脸撸了几下,就全溅到这人脸上了。 第134章 他又熟练地扯了几张纸把刚射出的东西擦掉,压着陈冠吻到他窒息得脸部通红,才恨恨地起身,帮他拉好被子就离开了。 * 陈冠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插在后面…… 他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 他瞅着床上的梦遗痕迹,讲道理他前天被花残雪搞射这么多回,也没存货了吧…… 罢了罢了,说不定基佬都是这样的。 陈冠边为自己哀悼边穿好衣服,早上教了南桧书整整四小时后打的回学校了。 他把回学校的事和花残雪说了,刚下车就看到系花在校门口等他。 陈冠扬起一个微笑朝他跑来。 虽然说是当朋友,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花啊……”陈冠接过花残雪递给他的奶茶,他已经习惯环境里的其他人投注过来的目光了。 “下次出来的话,你不用特意穿裙子的。” 花残雪问:“为什么?” “额,总觉得你女装怪变扭的……” “好。”花残雪答应了。 两人对了课表,两个班的排课时间居然是一样的。陈冠就把一杆子兄弟落在屁股后面,和花残雪同进同出,在学校啥事都和系花粘在一块。 但幸福的时光也只持续了几天而已,陈冠真和系花在食堂吃午餐,刚坐下拿起筷子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 “这位子我先占的,同学你……”陈冠下意识说,然后就看到拉住他的人是一身煞气,脸和衣服一样黑的柳学长。 “学长,请不要使用暴力。” 另一手卡在柳衫云的手腕上,陈冠被掐得更疼,脸快扭曲了。 “柳衫云,放开我!”陈冠吸了一口气说。 柳衫云盯了他半响,“你选择了他是吗?” “我和花只是朋友,何况我的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陈冠甩开他的手,一脸肉疼的揉着手腕说,“之前你做出这么多毁我名誉的事情,我都还没找你算账。” “哇哦……”周围看热闹的同学即时捧哏。 “……”柳衫云脸色更沉。 陈冠懒得和他理论,回头对花残雪说:“走了。” 便领着人直接从柳衫云旁边离开,他再一次体会到了被人忽视的感受。 到了外面,花残雪轻轻拉住了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陈冠,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卧槽—— “在一起!在一起!!” 其他人都在旁边喝彩,陈冠脸红成了西红柿。 “等下——”他的声誉还能不能挽回来了,“我其实不是基佬!” “哟……没意思。”他清晰地听到旁边有个妹子吐槽。 “回去说。”他拉上花残雪,把人拽走。 “咱们……可不可以低调点?” 花残雪问:“为什么?” 我还想泡妹子。 陈冠想说点啥,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起一看。 孟梨! 陈冠转身接通了,花残雪只看见他嘴边的笑。 “孟梨姐。” “陈冠,我来北城了。” * 孟梨拖着箱子背个包进来,也没让陈冠帮忙提,陈冠只看见她收力时鼓起的肱二头肌。 孟梨一路都火气冲冲,好像是和男朋友发生了矛盾,不知道这次来k大有什么事。 “孟梨姐,你这次回来有没有住的地方,要不先去我家,把箱子放下。”陈冠纠结半天还是提出来,他瞥见孟梨的胸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和两坨小兔子一样。 呜呜呜他还是喜欢啊…… 孟梨没注意他猥琐的目光,她双眼直视前方,低高跟踩得哒哒响。 “我住学校。” “孟梨姐。”前方几个月没见的莫小茶站树下招手,看见陈冠时尴尬地愣了一下。 “小茶。”孟梨冷冰冰的脸这时才显露一个笑容,莫小茶跳着跑到她面前,完全没有蹲在陈冠身边的拘束感。 讲道理这两个妹子都和他关系匪浅,怎么凑一块不是双飞发展反而被排挤了呢。 陈冠听到她们巴拉巴拉讲话,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果然galgame男主命只是肥宅的幻想。 陈冠都想默默走开了,这时孟梨回头对他说: “小冠,等下我有个聚餐,你要当我的男伴吗?” “……”为什么时不时要吊他一下,真当他是舔狗吗?! 但是陈冠拒绝不了,还特意回寝室换了一身衣服。 这次是两个人一块去,没有电灯泡莫小茶。陈冠想偷偷和孟梨牵上,却被用力捏住了。 嗷嗷嗷嗷嗷—— 陈冠在内心嗷叫,脸都疼绿了,特么的舔狗都没有好下场!! 明明之前孟梨和他网聊的时候是很温和的女孩,为什么现实会是这样?! 聚会地点在k大校外,陈冠还以为是普通的聚餐,到了酒店发现排场还蛮大的。孟梨提了两袋衣服让陈冠换,陈冠换了一身白色西装,才和黑色礼服的孟梨进场。 他对迎宾小姐回以礼貌微笑,内心疑惑孟梨来这种地方干嘛? 她家境也并不富裕……陈冠麻木地瞅着一片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笑容已经僵硬了。 他和孟梨呆在大会堂的角落中,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块攀谈,陈冠能认出几张明星面孔,其他的大概是富二代富一代吧…… 第135章 身边的孟梨挽着他端庄地站着,也不笑,没人找他们聊天。陈冠想掏手机来玩,在会场中寻找能去厕所的地方,就见白色礼裙的主持人来到台上。 -------------------- 我又大改了……(扶额) 第100章 蝴蝶振翅飞1 陈冠被柳杉云强行拉出人群,回头看到花残雪从座位上站起来,死死盯着他,后面还有好几个同学在拍!! 到了外面他就和柳衫云发生了争执,陈冠的手被他掐得通红,就像要把他捏碎那般。陈冠也宁愿自己骨头折碎也要从柳衫云手里挣出来。 “学长,请你注意一点你的公共形象好吗?” “……”柳衫云将他手腕都拧脱臼了!! “啊啊——”陈冠痛得脸色惨白,他才不想真被捏断手骨! “学长我好好和你走……别掐我了……” 柳衫云并不理会卖惨的陈冠,将他带到食堂后面,陈冠被他推到墙上,脸贴到粉墙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扒下裤子插了两根手指。 “学长……”陈冠现在怕了,“别这样,是我不该拉黑你的……” 柳衫云冷笑着,不理会他疼得抽搐的左手,手指扩张了便抽出。陈冠还以为要挨操了,突然有一个圆形的硬物被塞进来。 “不——啊——”这玩意给陈冠留下的心里重伤还没好全,柳衫云将跳蛋塞进去后他就一直在收缩屁股,想把它挤出来。 柳衫云没再压着陈冠,他摸到遥控器后就开到最大档。 跳蛋在穴口疯狂震动起来,被两只手抵着往里推,陈冠全身都被震麻了,他止不住地惨叫。 “呃啊啊啊啊……” 柳衫云边将跳蛋推到里面,边在他耳旁说:“小声点,你想让全食堂的人听见你的叫床声然后来观摩你挨操的样子吗?” “呃啊……呜呜……”他只好咬着自己的衣服强忍,在柳衫云离开后从墙上滑了下来。 柳衫云将他翻过来,取下他嘴里的衣服,看到陈冠正绝望地流泪哭泣,一抽一抽地忍耐呻吟。 “唔呃……啊啊……” 他将陈冠的裤子拔下来,抬起他的腿顶进松软的穴口里。 被震得麻木的肠肉一边痉挛一边挤着他,柳衫云进入一大半后就抵到了跳蛋上。 “呃啊啊啊啊——” 陈冠瞪大眼泪夺眶而出的眼睛,双腿在柳学长手上发颤,全身也战栗个不停。 “呃啊啊……”他全身的心思都被越来越深入的要命玩意吸引了,难能思考自己这样会不会被别人看到。当被顶到深处时,他爽得射了出来。 “唔啊……呃呃……”柳衫云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最后勾着陈冠嘴边留下的涎水插进他嘴里。 等将这人玩得眼神都溃散掉,他才将震动频率调低了一节。 “你也是这样勾引到那个花残雪的?”柳衫云在他耳边冷笑,“还是之前你就被他操过了?” “唔……呃……” 柳学长强行将被卷住的手指摘出,他抬起陈冠与这人满眼的脆弱相撞,心中的肆虐欲愈加旺盛。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陈冠摇头,在呻吟里可怜兮兮地求饶,“嗯啊……我没和他在一起……” “呃呃……学长,把它取出来吧……” 柳衫云抓住他顶了几下,卷走他眼睛下方的眼泪问道:“那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陈冠全身都在发抖,他边哭边答应:“好……呃啊……” 早知道这么容易,之前就应该把他操哭了让他答应。 “嗯啊……呃啊……” 陈冠都答应了交往,柳衫云也没停下惩罚。他只把震动调回了一档,依然顶着跳蛋操他,直到射出。 “哈……”陈冠瘫软在他怀里,仍是意识不清。 柳衫云退出来时说:“你这么松了,如果回去路上跳蛋滑出来,我就叫上花残雪一起来操你。” “……”陈冠浑身抖了一下,下面便有意识地夹紧了。 甬道原本就被操得敏感至极,还被震动刺激得没法一直收缩。柳衫云退了一大半发现陈冠还没留住跳蛋,恶劣地笑了一声。 “一个大鸡鸡满足不了你了?你还想要几个人一起来操你?” “唔啊……”陈冠再次哭了出来,柳衫云的话刚好让他回忆起了那个淫乱的噩梦。 柳衫云戏弄够了,这才告诉他,“你放松,它自然会回到里面。” “呜呜……啊……”陈冠按照他的话放松后庭,跳蛋果然一震一震地往他里边弹去。 柳衫云退出后帮他拉好衣服裤子,陈冠趴在他胸前细声哭泣,被揽在怀里慢慢地走回去。陈冠的全身都挨在柳衫云身上,他感觉路过的学生都在看他,包括之前还和他同座吃饭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里去了,好像离开了学校,再次走进柳衫云的公寓。 这人帮他简单洗了一下,又被推倒在床上蒙起眼睛。 “学长……”他后来的话被一个小小的口枷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不清的呜呜声。 即使不再反抗,柳衫云也将他那一只完好的手扣在床头的手铐里,又简单地给陈冠的左手摸了一点消肿的药,但马上就被这人全擦到被子上了。 陈冠爬起来,下意识往学长那边靠,柳衫云却一下离开他。陈冠呜咽的声音变大了,他四处摸寻着柳衫云的气息,很快就被手铐限制了行动,而那只还在发痛的手腕支不起上身,他便瘫倒在床上。 第136章 跳蛋的细绳被勾住了,陈冠回过头,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柳衫云的身影,让他无比依赖。 精液随着跳蛋被刮了出来,最后啵的一声,那要命的玩意终于离开了他。陈冠还没松口气,一个明显很粗大的胶质玩具抵上了他翕合不止的穴口。 “呃啊啊——”他从来没被假阳具操过,心里的刺激更大,等吞到了底端,陈冠已经完全崩溃了。 柳衫云这时才挨了上来,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很想要我,但我还要做饭,就先拿它满足你吧。” “呜呜……呃呃……”陈冠回头。柳衫云又离开他,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开了档。 “唔呃呃——呃啊——”阳具开始在他体内震动,陈冠被堵住的呻吟变得尖锐而迫切。 柳衫云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嘴角含笑地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全黑的卧室。 等他端着一碗粥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他拿开陈冠的口枷,便听到这人努力昂头看他时说:“学长……哈啊……我不要它……” 他伸手进去夹着陈冠湿滑热乎的舌头,陈冠话也说不清了。 “唔呃……想要……大鸡鸡……呃呃……” 柳衫云夹着他的手一顿,然后爬上床,解开了裤链。 陈冠便迫不及待地舔上他,黑布下泪已经流干了,他自我放弃地成为柳衫云身下的淫物。 他含进了一个头部,克制住食道的反呕将它含得更深,他也不为难自己,含了一小节就学着吞吐。 柳衫云却按着他的头又挺进一大半,含着笑意问:“你从哪学的口活?” “唔呃……呜呜……”陈冠只流着泪低吟,内心被疯长的绝望包裹。 柳衫云抓着他的头拿回了主动权,他一下顶到最深,一下又抽出一大半,在陈冠还没开始咳的时候就插到咽喉。 “呃啊……”陈冠难受极了,后穴里的假阳具还在反复震动搅着麻痹的肠肉,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柳衫云的气息更重,他如何难受也不敢耍性子得罪这人了。 等嘴里的性器膨胀到最大,陈冠知道自己终于能休息一会了,在柳衫云最后一下退出时用牙齿轻轻磕了下大鸡鸡的铃口。 他就被射了一脸精液。 柳衫云勾了他侧脸上的白浊又伸进他嘴里,陈冠缠了一下他的手指说:“学长……后面还想要……” 柳衫云叹了口气,又插进陈冠嘴里翻搅他。 “可是学长要回去上课了。” 陈冠一抖,柳衫云含了一口粥吻上他。陈冠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却更加渴望柳衫云的爱抚,他吞下粥后主动勾上柳衫云的舌。 柳衫云却离开他,又含了一口粥喂到他嘴里,直到一整碗粥喂完,他才又帮陈冠带好口枷,转身离开。 “唔唔……”陈冠仰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这个姿势维持了良久,他才瘫下来。 他迷迷糊糊地想睡觉,闭上眼睡意就被假阳具震散了,半硬的下身也得不到疏解,非常难受。他忍着手腕的痛套弄自身,却怎么都不能达到顶端。 陈冠想了想摸到后面含着的东西上,又害怕柳衫云回来找麻烦。他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想射的欲望战胜了一切,拿着阳具根部缓缓拔出,原本就无力的手被震得脱了力,拔出了一小节手就摔回了床上。 “唔呃……唔……” 陈冠哭了,他想起自己之前嘲笑柳衫云喜欢他,他只是不敢相信…… 而且柳衫云这个追法哪个妹子会喜欢他啊! 不……妹子看到他的脸已经跪伏了,哪里会有机会知道这个人的本质。早知道会遇到如此可怕的人,他就应该听陈潇的报另一所学校。 那点粥根本不饱肚子,他饿得脑子里昏昏沉沉,最后柳衫云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他开始怀念起初见时这人温和美好的面具。陈冠知道自己正在踏上另一条不归路…… 柳衫云回来的时候,陈冠艰难地爬过来,他先将陈冠的口枷手铐解了,这人便立起来攀到他身上,头凑到下身前隔着内裤舔他。 这才半天不到,陈冠就已经被玩得完全摒弃了自尊。 在他要扒下内裤时,柳衫云拉开他,将还在震动的假阳具缓缓抽出。 “呜啊……呃啊——”假阳具退到穴口时,又一下全部顶进来,陈冠便射在柳衫云手里了。 “学长……呃呃……” 柳衫云又用假阳具插了他几下,才脱下裤子进入他。 “哈啊……”陈冠爽得肠肉都缠了上来,柳衫云掐着他的腰日他,陈冠张嘴呻吟着,原本不再有泪的蒙布忽然又变得湿润。 等柳衫云做完,将他抱在怀里时,陈冠还在发抖。 柳衫云帮他请了三天的假,就为了把他关在房间里调教,虽说陈冠第一天就被驯服得五体投地,但之后也变得更加主动更加依赖他了。 他似乎完全进入自己的角色了。 * 星期五下午,在陈冠又吃了一嘴精液后,柳衫云才让他去学校收拾东西搬到这来住。 陈冠睁着木然的眼睛,点头答应。 他回到宿舍,没想到白施这种日程排满的人也还在。 白施看到他都惊呆得说不出话来。陈冠疲惫得什么都不想解释,摸到床边后一头栽了上去。 但小贾没白施这么经验丰富会看人,还拿着手机蹲在陈冠床头问:“兄弟,花残雪和柳衫云到底谁是你男朋友啊?” 第137章 “……柳衫云。” “陈冠。”这时花残雪从门口进来,陈冠立起身来看他。 花残雪居然也是一脸疲惫,他盯着陈冠走近他。 他没有来得及在陈冠被带走时把他拦下来,也听到陈冠在柳衫云身下澄清了他们的关系,还把他的微信电话都删了。 这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 但花残雪并不在意这些,他担忧地看向陈冠,“你没事吧?要不要报警?” 陈冠撑在床上的手在发抖,他艰难地说:“你别误会,我和柳衫云在一起了。” 随后他又躺倒在床上,“对不起。” “……” 花残雪没再说什么,知道陈冠要和柳衫云同居,还帮他整理了东西。 可把白施看傻了。 但他啥也不敢多说,啥也不敢多问。 * 陈冠搬好家后,柳衫云要他和自己一起回家,陈冠说他周末有家教兼职。 柳衫云把他送到南桧书家,下车时还把他摁在车上亲了好久。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气息不稳嘴唇通红的陈冠,手才从他后面拿出来。 “学长再见。”陈冠站在路边老老实实说。 他看到柳衫云的车飞走了,才艰难地把钉在地上发软的脚挪动了。 就这么和柳衫云处下去,他怕不是会死在床上…… 他还想到了一句特别贴合他现在的网抑云——心已经死了,这具身体只是行尸走肉。 “……”总觉得无法吐槽。 陈冠来到门口时,南桧书刚好为他打开门。 两个眼睛通红的人面对面看了良久,一个是哭了三天,一个是瞪出来的红血丝。 “南桧书……”陈冠眼睛里只有少年,进门的时候脚绊到了台阶上,就软软地扑倒在这人身上。 南桧书往后踉跄一步,倒还是接住了他。 他闻着少年衣服上的阳光气息,勉强从他身上起来。感觉这两个月南桧书好像长高了一些,让他有些高兴。 陈冠便笑起来。 “你喜欢我吗?” 少年搂着他的整个世界,没有说话。 陈冠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抱我。” 他并不是想引诱未成年,他只是……只是想要一点安慰罢了。 他被南桧书带到卧室里,就着昏黄的晚霞被扒下衣服。 少年看到他身上的痕迹,抿紧了唇眼睛瞪得更圆,他的手开始发起抖了,似乎不敢触碰陈冠。 陈冠露出一个心酸的笑容,“怎么,嫌我脏吗?” 南桧书一下吻上他,边亲陈冠边拉下他的裤子,扶着腿缓缓进入他。 “嗯啊……”陈冠被插得满满当当后就清醒了。他再怎么堕落,也不应该和南桧书上床啊…… 少年压在他身上耸动,晚霞的光透不进窗帘,南桧书的眼底暗沉沉的。 “哈啊……”陈冠捂住眼睛,沙哑的呻吟似乎变得更加诱人。 南桧书十分熟悉他的身体,没弄几下,陈冠就被他操射了。 “啊啊……” 南桧书压下来,像要帮他疗伤那样舔舐在他身上的痕迹。 “别弄了……”陈冠却推他的脑袋,他含着泪说,“你快动……” 少年又上来吻他,陈冠一边抽气一边卷走对方口中的津液。 “啊哈……”陈冠眼中一片迷离,唇上还挂着一缕要分未分的涎水,他在南桧书眼里痴痴地笑起来。 啊啊……真的变成柳衫云侮辱他时说的只想要大鸡鸡的那种人了。 南桧书看着他的笑容,下身一下一下顶弄他,陈冠淫荡地呻吟起来,不久便再一次射出了。 随后陈冠将他扑倒,骑着他吞得更深,“小南好大好持久啊……” 他绞紧了体内的性器,卑怯地含着手指说:“都射给我好不好……啊……” 他撑在南桧书身上,自己抬起屁股动了起来。 等他终于把南桧书榨出来,又射了一次,这次的精液十分稀薄。他瘫倒在少年身上,不一会儿又爬起来,小心翼翼地亲吻少年洋娃娃一般的五官。 南桧书看着主动凑得极近的人,眼底晦涩不明。 陈冠贴着他的耳畔,尾音带上了沙哑的情欲,“还想要……” 南桧书操弄他,第一次倍感无奈。 陈冠明明都什么也射不出来了,但还是深陷情欲的泥潭里,后穴贪婪地缠着他,像个怎么都不满足的妖精。 直到被做晕过去。 * 等陈冠再次醒来,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他还以为自己被蒙住了眼睛,但并不是那样。 他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关节都和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体挨着冰冷潮湿的墙壁。手臂抽搐一下,陈冠才迟钝地感受到手腕上连着什么笨重的东西,随后是一大串哐啷声。 他被什么锁起来了? 陈冠惊悚地缩紧眼睛,过了好一会,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看见这个黑暗的密室,一丝不挂的自己,还有屁股下面的一摊精液。 “……”他想起来昨夜在学生身下求欢的场景。 现在又是几点了,陈冠一点也不饿,他就是好累…… 陈冠便觉得越发疲惫,他将头靠在墙上,昏睡过去。 昏迷中,有什么把他拖走,什么东西进入他的身体里,他下意识裹紧了操进来的性器。 第138章 “呃啊……”呻吟中一张嘴贴了上来,像给小孩喂食那边让他吞下一口食糜。陈冠原本有点恶心,睁开眼看见操他的人是一脸漠然的南桧书。 陈冠把嘴里的饭吞下了。 “桧书……这里是哪里……” 少年的手指摸上他的腰窝,安抚性地露出一个轻柔的微笑,“老师,别害怕,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南桧书心满意足地摸上他的脸。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 对不起我还是搞起了be(捂嘴哭……) 第101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3 陈冠在主持人说话的时候悄悄和孟梨说:“姐,她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孟梨在他鞋上踩了一脚。 “……”陈冠深呼吸。 主持人讲完话,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陈冠也象征性地拍了两下,就看见下一个人是西装革履的柳衫云。 陈冠精神一紧,他看见柳学长投注过来的视线了! 操——不会吧…… 陈冠疑惑地瞥了一眼孟梨如同雕像的侧脸,有莫小茶的前车之鉴,他再怎么不敢相信也…… “玩我呢?!”陈冠忍不住骂了一句。 孟梨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不生气,不打女人,还是打不过的前女友。 陈冠抽出自己的手,孟梨也没挽留他,他走到厕所,先查了下打车要花多少钱…… 淦—— 陈冠一脸蛋疼地出来,才想到学长怎么知道孟梨是他前女友的? 他还以为柳衫云要过来找麻烦,但是想多了,富二代的交际持续到会场结束都抽不出身。 孟梨和个花瓶一样干站着,陈冠看着腿酸,就自己去服务员那里拿盘子夹点心吃。 不过孟梨的出现确实让他看清了自己,他是真心喜欢妹子的,还没弯。 陈冠吃饱了,和孟梨一起蹭了酒店的迎宾车回学校。 分别的时候,陈冠不抱希望地问:“孟梨姐,我们能复合吗?” “……”孟梨回头古怪地瞧了他一眼,“你不是交男朋友了吗?” 陈冠斩钉截铁地说:“我是直的。” “哦。” 喂!我看见你的大白眼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前男友啊!?就这么希望我是深柜?? 陈冠被孟梨深深伤了心,回去路上给花残雪回了消息。 “对不起,我想清楚了,我们还是只能当朋友。” 诶,这什么世道啊,要是系花真是个妹子该多好。好不容易开了一朵桃花就这么让它飞了。 陈冠等了一天才等到花残雪的回复,就两个字。 好的。 “……”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陈冠挠头。 柳衫云很识趣地没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陈冠周末给南桧书补考也轻松愉快,一个学期就这么让它过去了。 寒假的时候,南清晚再次找上他说补习的事,陈冠拒绝了,他嫌跑得累,假期原本就短,不如打游戏好好放松。 而且他要兼职肯定也不会去南桧书那了,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会遇上心仪的妹子。 两天后,陈冠收到了李文溪的消息。 他回来了。 * 陈冠去了机场。 他想起李文溪离开哪天趁他喝酒搞他的事,就气的牙痒痒。 妈的就是从他开始的,他后面都用过多少次了,前面还是光鲜的零附历! “……”说多了都是泪。 李文溪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面的陈冠,瞳孔猛地一缩,急不可耐地朝他跑来。 “箱子!”陈冠却看到被他一把扔下的行李箱,突然就对扑过来的人卸了防备。 “唔……唔呃……”他被李文溪仰起头吻着,背靠到柱子上,怎么也推不开这人。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即使二十一世纪风气开放,没见哪一对饥渴的基佬在机场门口热吻的。 等陈冠耐心耗尽想咬断李文溪的舌头时,一个保安走过来提醒他们。 操!好tm丢人—— 陈冠两手抓住李文溪的风衣,又羞又气地瘫软在这人怀里。 左边两个柱子后面,一个穿黑衣服带鸭舌帽的瘦高身影静静地看着他们。 陈冠和李文溪去了酒店,好巧不巧还是之前和花残雪开过房的……连锁酒店。 陈冠坐床上玩手机,他开了新号后就勾搭上一个经常玩妲己的萌新妹子,陈冠语音教她怎么连招怎么玩,妹子会回可爱的颜文字,但一直没说话。 怕不是小学生…… 陈冠问它学龄,妹子说大学了。 他点开妹子信息,这妹子不是萌新,完了三百把妲己了…… “这……”菜成这样他是真的没想到。 “你又在尬撩?”李文溪洗了澡出来,身上就穿着一个裤衩子。 “……”陈冠瞪他,就瞅到这货的八块腹肌,更加火大地把衣服扔到李文溪还挂着水滴的身上。 秀毛秀啊! 李文溪接了他的衣服,丢到沙发上爬上床来。 “你去那边。”他明明开了两张床的双人房。 “我劝你别网恋了,小心对面是个大屌萌妹。”李文溪答非所问。 “……”陈冠见他整个人都上来了,拿着手机下床,“怕了你了好吧,我睡那张。” 第139章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被李文溪猛地一拽,陈冠在床上弹了一下,被摔蒙了。 接着看到李文溪撑在他头上笑着说:“陈冠,我想抱你。” “不要。”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日我? “我喜欢你。” 陈冠听到这四个字愣了一下,李文溪就摁着他吻了上来,陈冠被吻得气喘吁吁,他将手机放下,把李文溪的头拍开。 “李文溪,我是直的。” 李文溪沉默了几秒说:“我看见你和那个长发男生接吻的照片了。” 操,还流到国外去了??陈冠想骂人。 “那是个意外。”陈冠赶紧拿开他的手。 “你和他上床了吗?”李文溪开始脱他的衣服。 “……”陈冠被扑面而来的荷尔蒙逼得呼吸不畅,“别……李文溪,我不能和你做。” 李文溪理所当然地要求道:“那你和我在一起。” “……”陈冠醉了,“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别乱来,到时候连兄弟都没得做。” 他说完后李文溪还未起身,反而用那种他不能理解的眼神看了他数秒,随后将手摁在了他的下身上。 “嗯……啊……”陈冠一被碰到,就不可思议地发出了娇喘。 等等,他不是快两个月没做过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刚刚我吻你的时候,你就硬了吧。”李文溪隔着裤子摸了他几下,陈冠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满脸潮红地软倒在床上了。 “呃啊……你走……”他的声音是什么鬼啊?! 他的下身鼓囊囊的撑起来,李文溪压在上方盯着他,嘴上平静地问:“你已经被人操得这么淫荡了吗?” mmp你才淫荡!! “呃……”这肯定不是他! 陈冠满身冷汗热汗混在一块浸湿了外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动情。李文溪帮他把毛衣脱下来,将他的里衣提上去,看到这人硬起来的鲜红乳粒。 他点着这两处,陈冠刚搭上他的手就软软地垂了下来。 “嗯啊……哈……”他被玩弄着乳头,就达到了高潮。 草…… 被脱下裤子时,陈冠毫无呵斥力地骂道:“你给老子滚开……” 他忽然又想起了对着游戏里大奶子的妹子手冲时觉得不满足的别扭感觉。 就……就这么一次。 李文溪见他不反抗了,挑了挑眉。他倒了一些润滑油在手上,轻易将两根手指刺进了陈冠的菊花,退出时还被翻红的嫩肉嘬了一口。 “嗯啊……”陈冠的呻吟越发甜腻。 “是谁把你操成这样的?” “……”陈冠全身都羞耻得红了起来,他偏过头不想再看李文溪,“没啊……” 不对啊,他是两个月没做了,为什么这么松? “……” 李文溪不再帮他扩张,直接插进陈冠那里,甚至顺利地全部吞下了。这人还爽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微张着唇眼里失神。 “哈啊……” 李文溪看他熟练的反应,内心的醋坛子裂开。陈冠还挪着屁股催促他。 “唔……快动……” 李文溪手上鼓起青筋,掐着陈冠猛干,让他一边呻吟一边叫自己的名字。 “唔……李……” “啊啊……李二傻……好爽……” 李文溪操得更用力了,陈冠两腿夹着他的腰,手也爽得在他背上抓出数条指痕。 李文溪要了他几回,等陈冠射不出来就没再玩他了。他抱着陈冠去洗澡,最后拥住他入眠,在陈冠脑袋上亲了亲。 “我和家里人出柜了,我想把你带回去给他们看看。” “……”陈冠爽完了就装死。 “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要是有感觉就不会大意和你酒后乱性了好吧!? 李文溪不满陈冠炮后不理人,侧着进入他。 “嗯啊……你出来,别搞了。” “你睡,我不会乱动。” “……”陈冠想翻过身给他两拳,但他手上没力气,还是拍两块砖板比较实在。 最后他骑在李文溪身上,即使前面射不出来也再榨了人两回,才累得趴在这人身上睡着了。 草,不能让他乱来的…… 陈冠无语地想,李文溪这货居然真的喜欢他。 * 李文溪这次回来好像是专门来见他的,也不回家串亲戚,但他没过几天也要走了。 毕竟这一天天的酒店钱都让陈冠吐血,虽说除了第一天他也没出过了。 贫穷啊……他每周都有兼职为啥还会这么穷?! 该死的骗氪网游!!! 陈冠非得要死,吃卡池保底还会遇到bug的程度……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待我…… 唉,就算是寒假,他也只留了一千块开销,减去给妹妹买礼物的钱,他每天就只能吃泡面。氪金是不敢再氪了。 过年还得包给小屁孩红包,每个人塞个五块差不多了吧。反正在他小时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最后他精打细算,请李文溪吃了一顿海底捞,而且是十点过后有大学生折扣的那种。 这几天李傻狗每天晚上都要日他,为啥他还要请人吃饭把他当兄弟?? 陈冠吐血。 第140章 -------------------- be还是快乐的啊……(点烟) 第102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4 回去酒店的路上,陈冠问他什么时候走。 李文溪牵起他的手,陈冠下意识挣脱,却被人紧紧捏住。 “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回去。” 卧槽好苟…… “那你就待在国内吧,别念书了。”陈冠铁面无私。 “也行,我要住你家。” “滚。”陈冠翻了个白眼,然后就看到陈潇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老哥你好渣。 陈潇又说:你先答应他呗,白嫖了人这么多次。 李文溪的事都被她知道了,还是在线联系。 陈冠:我觉得不行。 陈冠忽然想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十年前。” “……”陈冠跪了,那时候你毛都还没长齐就开始想日我了?! 然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李文溪知道他换了这么多个女朋友,他还在这人面前和女孩子玩亲亲。 算了,还是按陈潇说的,先把李文溪弄回去吧。 陈冠叹气道:“等你回来,我会和你在一起。” 他刚说完,李文溪就覆上了他的唇。 一旁的杏树下,站着一个在等车的人影,他抓住了自己的手,圆润的指甲都抓破皮了,将手背扣得血肉模糊。 如此自虐的行为,他也只能闷着忍耐,只是为了能化减一点脑中的痛苦。 他的嘴上下挪动了两下,无声地咀嚼一个人的名字。 * 陈冠将李文溪送走了,扶着腰回到家,那天他答应和李文溪在一起后,这人就不再克制,把他日了一宿,机场也亲到快登机才走。 然后就是微信不停发消息,陈冠只好把他甚至了免打扰,然后李文溪开始给他打电话…… 陈冠最后受不了了,告诉他再骚扰就把他删了。 “……”李文溪心酸地明白了,他没有游戏重要。 快过年了,陈冠和陈潇回了老家,陈冠挂起尴尬僵硬的笑容和一大帮亲戚们寒暄,敬业程度堪比推销员。 除夕夜的时候,陈冠被灌了两口酒,就出门透气,来了一个电话,陈冠看都没看就接了。 “李二傻,除夕……” “呜呃呃啊啊……”电话那端是声嘶力竭的哭声。 寒风灌进脖子后面,陈冠瞬间就酒醒了。 “呜呜呜呜……”电话那端还在哭,陈冠拿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 “小朋友,你先别哭好吗?”陈冠猜连线的是打错了电话的孩子,他耐心地和他沟通,“你看看周围,没有什么店铺,打110找警察叔叔带你回……”家。 “陈冠哥……”这是南桧书的声音,“是我……呜呜呜……” 陈冠一抖,他就想挂了,但南桧书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在除夕夜里这么难受。 他听见屋内觥筹交错,宾客尽欢的热闹,对于南桧书的伤感越发同情。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你现在在哪?”他听见了汽车轰鸣的声音。 “陈冠哥……”南桧书一边抽泣一边打了一个泪嗝,“我在冧川,现在迷路了。” 他来陈冠老家找他了。 陈冠挂了电话,就打的去了南桧书定位的地方,在街边的巷角里找到蹲在地上的少年。 他脸上的鼻涕泪水都半干地粘在脸上,陈冠拿出纸巾帮他擦脸。 “你能站起来吗?哥带你去吃点东西。” 他拉住少年冰冷的手,将人拽起来。南桧书在地上蹲了很久,腿全麻了,他靠到陈冠上身,陈冠往后踉跄一步,背挨到墙才站稳。 “陈冠哥……”南桧书抱着他,眼里又流出了泪水。 “……你先别哭好吗?发生什么事了?”陈冠只能先稳住他的情绪。 “呜呜呜……”南桧书还在哭,越哭越委屈越来劲。 陈冠头皮发麻,只能拿纸帮他擦眼泪鼻涕,很快一包纸就用完了。 “陈冠……”少年将他抱紧了,眼泪无止无休的架势。 “你要怎么样才不哭?” “吻我……”南桧书小声说。 陈冠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他吻了吻南桧书通红的鼻尖,又贴到那双微微张开的红润唇瓣上。 两人亲了几分钟,陈冠才放开他问:“冷静下来了吗?” 南桧书点点头,目光中维持伤感难过,他老老实实被陈冠牵走。陈冠在街边买了一点关东煮给南桧书暖手,再去酒店开了个房间。 他点了外卖,南桧书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了。 少年坐在陈冠身边,还没从情绪里走出来。陈冠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跑到阳台上回陈潇的消息。 等他回来时,南桧书似乎好了一些,外卖也吃了一大半。有食欲就说明不是很严重了。 陈冠试着和他谈话,“你母亲知道你跑出来了吗?” “知道。”南桧书点头。 “那你……” “陈冠哥。”南桧书搭上他的手望来,眼睛还红红肿肿的,还有未消去的泪光,“我梦到所有人都把我抛下了。” “那只是个梦。”陈冠皱着眉说,脑壳开始疼了。 “我不在乎他们,我四处寻找你的影子,看到你和其他人走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南桧书极慢地说完,想要把绝望和最让他恐惧的事情告诉陈冠。 第141章 “南桧书……” “我努力跑着,却摔倒了。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所以你能轻易甩开我,我只能趴在地上看你越走越远。”南桧书不眨眼的看着他,眼里的偏执浓缩成黑暗的网,要将他笼罩。 陈冠忍不住挣开他的手,却没成功。 “陈冠哥,你想丢下我吗?” “……不是。”陈冠无奈道,“南桧书,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少年放轻了声音,温柔摸到了他的心尖上。 被南桧书解开衣服时,陈冠才想起到底是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玩过他。 “妈的……”陈冠想推开少年,就被他衔住了唇。 “唔……唔唔……” 陈冠便放软了身体,南桧书一点一点抚摸他,摸到下身时,陈冠低头泄了出来。 这么熟悉他的身体…… “哈啊……” 南桧书将他的精液抹到后面,用手指捅了几下就换成自己性器。 “呃啊……”陈冠热情地裹上他,南桧书将他抱起来,心里依然酸涩苦楚。 他极慢地操弄陈冠,陈冠却觉得欲求不满了,他含泪地看向南桧书:“小南……你快一点……” “陈冠哥,叫我的名字。”南桧书盯着他说。 “呃啊……桧书……” 南桧书重重顶了一下,陈冠睁大眼睛,爽得夹紧了他。 “哈啊……哈啊……” 他被抬起腰从正面操,脸上的满足和淫乱被少年看在眼里,陈冠瞅着他清纯幼嫩的脸庞,忽然觉得无地自容。 再怎么也不能让未成年搞他啊! “呃啊……啊啊……” 但和南桧书做确实舒服极了,他攀上少年,在他耳边淫叫。 南桧书余光看到陈冠的手机亮了起来,他悄悄将手挪过去,接通了那个电话。 “嗯啊啊……桧书……”南桧书突然加快了节奏,一下一下顶到他的爽点上,陈冠更爽地叫出来。 “唔啊……太快了……” 陈冠胡乱的呻吟着,偶尔叫出南桧书的名字,他完全不知道少年帮他接通的电话让别人也听见了,还连线了一夜。 南桧书勾起笑容,他咬上陈冠微红的耳郭,舔了一下,陈冠又射在两人中间了。 “哈啊……”南桧书也射了,陈冠舒服得眯起眼睛,却敏感地察觉到南桧书的手指探到了两人的交合处,在他穴口周围摸着。 “你干什么……呃啊——”后穴含着性器后有插进了一个手指,陈冠吓坏了,嫩肉也像惊吓了那般痉挛着。 “呃啊啊……拿出来……”陈冠摸到少年的手上,惊悚地看向这人。 南桧书歪了歪头说:“老师已经够松了,不会受伤的。” 陈冠转瞬就从缠绵的性欲中清醒了,南桧书的手指伸进了半截,“呃啊——” “南桧书——”陈冠恼了,南桧书才抽出手指,将头搁到他肩上。 “陈冠哥,我喜欢你。”南桧书在他耳边囔囔道,“我好喜欢你……” “哈……”陈冠原本就瘫软了,被南桧书一压,就倒到柔软的被褥上。 “呃啊……呃啊……” 南桧书不停在他耳边说喜欢他,陈冠听得心脏跟钻了蚂蚁一样,又痒又痛。 “桧书……”情至深处,陈冠无法自拔地呼唤少年的名字。 心里却想,绝对不能和南桧书接触了。 * 第二天,陈冠好言好语把这尊大佛送上高铁,才被陈潇领到长辈面前挨训。 陈冠去上厕所才有空闲时间看手机,捡起满心疲惫给李文溪打电话,结果这货秒挂他电话?? “……”陈冠一生怨怼,就看到10086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嗯……通话分钟怎么只剩这么点了? 一查通话记录,陈冠手机掉地上,又裂开一条缝。 他却没捡起它,坐马桶上焦虑地把手插进头发里。 几百分钟的通话时间…… 是南桧书接了电话吗……啊啊啊啊啊…… 他想起昨夜骑在少年身上的污言秽语,就想跪地上以头抢地尔。 告诉你了不要乱搞男男关系!! 陈冠跪了,他只想好好地和妹子谈一场恋爱,别管奶子大不大了。 第103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5 寒假结束后,陈冠回到了学校。 陈冠和小妲己在qq上聊熟了,小妲己居然也在北城读书,陈冠颤巍巍地问她是什么学校。 好巧啊,k大。 他是不是凉了,k大里没一个女生会觉得他不是基佬吧?! 但陈冠还是尝试把小妲己约出来,他不想干嘛,只是普通地交朋友顺带靠妹子治愈一下心灵。 小妲己答应了。 星期三下午,陈冠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忐忐忑忑地来到k大外面的大型连锁快餐汉堡店,一路上都在猜小妲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妹子。 好像有点社恐,又不擅长打对战游戏,能坚持这么多把好像还蛮执着的,虽然玩的菜是另一回事了……她应该比较文静,是擅长学习的那种女生,会发一些颜文字卖萌,内心肯定很柔软吧。 陈冠在汉堡店外面和她说到了,然后走进店里,就在四处搜寻妹子。他一下就看到坐在窗边的长发女生,她一身青靛色的长裙,正低头认真地打字,忽然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第142章 陈冠怔住了,花残雪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对,系花怎么就不能来汉堡店吃汉堡了? 手机震动,陈冠拿起一看。 我在你两点钟方向。 陈冠又抬头看向花残雪,那人撑着下巴,甜甜地对他笑了一下,好像这里是高中校园的樱花道,第一次喜欢上男生的纯情女主对他绽放的笑容。 直到他在花残雪对面坐下,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陈冠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真被李二傻猜中了。 花残雪说:“对不起。” “没事,你告诉我,我也会带你打游戏。” “可是你不会出来见我了。” 陈冠扶额,“花,我真不是基佬。” “我可以只把你当成朋友。”花残雪边转着可乐杯边说。 陈冠叹气,决定来一剂猛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花残雪停住可乐杯,看着他说:“我不在乎。” “……可我男朋友在乎。”陈冠下意识想到李文溪。 等等他刚才还说他不是基佬的! “……”花残雪的杯子被他捏扁了。 陈冠冒汗,忙说:“对不起,请别再喜欢我了。” 花残雪轻笑了一下,好似情绪并没有过大起伏,“你并没有多喜欢他吧?”不然约网友见面干嘛。 “……”陈冠无言,但他真不是那个意思啊。 “小关,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女生。”花残雪还记得他的乳名。 可是你没有奶子啊……陈冠无奈地想。 忽然间,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小腿上一点一点划上来,直到碰到他的下身。 “呃……”卧槽…… 陈冠忙紧紧捂住嘴,上身都伏在桌子上,他震惊地看到花残雪的高跟鞋踩在他的两腿中间,或轻或重地碾压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花残雪拿着喝空了的杯子,红唇微张,伸出舌尖在吸管处卷了一下。 他被一只鞋子玩得脸全红了,眼角的汗像是泪。陈冠瞪大眼睛,铃口刚好被坚硬的鞋尖碰到,指间泄出一丝低吟。 从他身边走过的女生奇怪地瞧他一眼,花残雪站起来,将陈冠覆盖住,在他耳边道:“陈冠,不要拒绝我好吗?” 陈冠将嘴松开,咬牙说:“去……去外面。” 他和花残雪从汉堡店出来,转角去最近的酒店开了房。 花残雪将他的衣服脱下,陈冠蹲下来掀起他的裙子,开始帮花残雪口。 他帮花残雪舔好,自己后面也扩张好了能接纳他人,他骑在花残雪身上,将这人吃到底,满足地喟叹一声。 草……他是来泡妹子不是被泡的啊…… 但是…… “哈啊……好深……”陈冠看着身下的花残雪,撑在他身上缓缓动起来。 他动了两下就累了,花残雪便起身扶住他的腰,脑袋贴到他胸前,湿润滚烫的舌舔了一下乳尖。 “呃啊——”陈冠抽气,绞紧了他。 卧槽为什么被舔乳头也会有感觉,他又不是妹子!! 很明显操他人也很喜欢奶子,花残雪含住了他的胸,用牙齿叼着边拉扯边磨。 “唔……呃啊——”陈冠被又痛又爽的刺激得射了出来。 他把花残雪夹紧了,也吸了出来。 被精液浇灌在甬道里时,陈冠浑身一抖,爽得像上了天堂。 比幻想中被两个奶球夹着射出还要爽…… 花残雪将他压在身下,换了一边吸,同时变硬的下身也在干他。 “呃啊……嗯啊……”陈冠的手插进花残雪的头发中,呻吟越来越高昂。 完了……没救了…… 陈冠觉得自己的节操都碎掉了。 * 第二天,陈冠回到宿舍,他一来就去浴室里把衣服掀起来。 肿得有之前两倍大的乳头被衣服磨得发疼,十分难受。 陈冠看着遍布胸膛的齿印,颤抖地把衣服放下,还好外面套了羽绒服,看不出他乳头的异常。 妈的……把他当成女人玩。 陈冠把系花删了,没有一点不忍心。 怎么办,网上的妹子也不安全。 陈冠叹气,只有纸片人不会欺骗他。 他从浴室出来,发现白施病怏怏的,这是寒假浪过头了? 等等,为什么他走路要扶腰!? 卧槽……陈冠两眼放光,忍不住勾起一个神秘的笑容。 他忽然理解了某些女生群体的心情。 “白老板,你怎么了?” 白施艰难地走到自己的床位,屁股还没坐下就被陈冠狠狠拍了下腰间。 “次奥——”白施痛呼,屁股砸到床板上,整张脸都绿了。 陈冠摇摇头,想当初他第一次挨操也是这样,现在就…… 不对,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陈、冠。”白施愤怒地瞪着他,奈何现在全身无力,动一下都困难。 陈冠拍了拍他的肩,“白老板好生歇着吧。”语气十分意味深长。 白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还真从女人身上收了心,两人相约奋战图书馆。陈冠写作业写到一半一看旁边人没在,结果看到白施在前方逗一个短发妹子,把妹子撩得笑哈哈。 “……”好吧这人是不会放弃当海王的。 第143章 * 陈冠开始打代练兼职,他单子没接很多,够吃就行。 他现在一心扑在学习上,也不想着妹子了。一开始他躲着花残雪走,到现在系花从他面前路过都目不斜视。 emmmm蛮好的。 虽然莫名有些心凉,但这确实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时他想到了另一个少年,不知道南桧书想通了没有。他和南清晚说了南桧书的事,希望她能把南桧书矫正回来。 虽然做这事的时候他满心的愧疚感,但也认真真诚地道歉了! 害,大学四年他就不能泡个妹子吗? 陈冠十分残念,只能升大二等基佬风波过去了再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学妹吧。 这个学期陈冠的绩点蹭蹭蹭地上涨,直到他收到了一个快递。 寄信人没写名字,地址是——阴江镇枫林园夜桦大道39号。 陈冠一愣,孟梨给他寄的快递。 他拆开后发现里面全是他给孟梨写的情书。 他喜欢上孟梨时是中二病最严重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升初二,陈潇离开家去外地读书,发现父亲包养了小三——她在北城住的房子就是给小三买的。 陈冠那天回家早了,刚好父母在家吵架,知道了他是父亲之前出轨的私生子,要不是妈妈怀了陈潇,他们早离了。 他离家出走,自己买票去了一个名字都不太清楚的地方。他在街上乱逛,遇上一群街头小混混打群架,一个个子高挑,穿露脐装胸脯很大的女孩子一拳打爆一颗黄毛的牙齿,将人抡到了墙上。 帅呆了…… 十四岁的陈冠躲在垃圾桶后面,睁大眼睛瞧着这个帅气、胸很大但一点也不影响身手的大姐姐,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狂跳的心脏发出信号。 大姐姐带的人比另一帮混混少,她一打十还是受伤了,陈冠远远地跟着他们。姐姐把小弟们安排进诊所,自己有事出去了。 陈冠看到她拖着一身的伤,走了两条街才到要见面的地方,等待的人是一个穿高中校服的男生,是她男朋友吗? 陈冠听见了男生叫出她的名字。 “孟梨,辛苦你了。”男生的声音十分温和,想不到他就是这次的雇主。 “不辛苦,赶紧帮我把我妹的事办了,还有给我点钱报销医药费。” 男生笑了一下,并不因为孟梨带冲的语气觉得被冒犯,“没问题。” 他知道孟梨是孤儿院出身,妹妹莫小茶被人领养,领养人有恋童癖。 他补充道:“你的伤我先帮你处理吧。” “嗯……”孟梨将头瞥去一边,就看到了探头探脑的陈冠。 “狗贼!你在那干嘛!” 他吓一跳,忙从垃圾桶后面滚出来。 陈冠摇摇头,孟梨对他的第一印象肯定非常糟糕。他以为那个记不起脸的男生是孟梨的男朋友,但是被孟梨否认了。 孟梨虽然是混混,但并不是一个坏人。陈冠说了他的来历,还有身上没钱但是暂时不想回家的情况。 两人带他吃了东西,手机也重新充电,陈冠看到陈潇给他发的消息,忍不住哭了出来。 也把事情完整地和两人说了。 孟梨和他感同身受,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陈冠就被大姐姐的胸脯吸引了注意力,没这么悲伤了。 他重新坐上了车回家,只告诉了李文溪他的这趟旅程,他下意识把那个男生抹掉,编成是孟梨和他两个人的路途。 他也一直这么认为。 -------------------- 孟梨和小茶才是官配咳咳咳…… 第104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6 这次陈冠清晰地想起了那次经历,浑身都冒出冷汗。 他把箱子抱回宿舍,一封一封拆开来看。 他那时候把狗爬的字写得极为认真,刚开始他是分享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后来慢慢地才敢表明心意,最后才要到了孟梨的qq号,从笔友升级为网恋。 然后终于忍不住告白了,没想到孟梨真的答应了…… 但是陈冠磨了好久把孟梨约出来见面,大姐姐总是不耐烦,明明在qq上说话就很温柔,而且很细心会关心他。 陈冠觉得可能有他的滤镜在里面,毕竟有的人网上和现实确实是两个人。 但现在陈冠在情书后面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每一封,都有回应。 陈冠瞅着这俊秀的字体,这不就是柳学长的字迹吗。 “……”一直和他网聊的人到底是谁啊?! 陈冠炸了,他把qq翻出来,翻到最早的聊天记录开始看,他看了一天,又在相册里找以前他和孟梨的回忆。 他进到孟梨的空间看,有一条四年前的说说。 “今天遇见了一只离家出走的小鹿,好想再看到他哭出来的样子,很可爱。” “……”当初他的反应是脸红心跳,但现在看,明显不是女汉子孟梨会说的话。 这个神经病顶着孟梨的头像骗了他四年!! 陈冠无语,却还是把柳衫云写的一页一页看下来,脸上忍不住烧热了。 他在过去的情书里找到一份请帖,是上次孟梨带他去那个聚会的邀请函样式。 柳衫云邀请他周五去图书馆五楼。 还是之前和他野战过的地方! 陈冠恼了,端起箱子就想扔到楼下垃圾桶去。刚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第144章 “……” 这都是,他青涩的回忆啊。那个人渣居然欺骗他这么久…… 陈冠委屈地和妹妹分享了这件事。 陈潇问了几个问题。 “老哥你怎么做到分不清人的?和孟梨姐见面你就光盯着胸看了吗?” 陈冠选择性忽略了这条信息。 “你说的这个柳衫云,他好像……是茴荫的未婚夫。” “好巧。”陈潇考上大学后就和叶茴荫正式在一起了,没想到叶茴荫居然已经订婚了。 “……” 明天就是周五,陈冠还是决定赴约。 他又难过又愤怒,打游戏还连跪,放下手机后就失眠了。 * 第二天,陈冠顶着两坨熊猫眼眯了两节课,才睡清醒了。 清醒是清醒了,但是没有愤怒的精神气,看着丧得很。 他都想不起来他要和柳衫云说啥了。 他飘到图书馆五楼,五楼学生很少,陈冠一下就看到了穿白衬衫的柳衫云。 学长远远地也看见他了,对他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 “……”陈冠顶着死鱼眼飘过来,在柳衫云对面坐下。 “学弟昨晚没睡好吗?”柳衫云关怀道,听起来好似十分怜惜。 “还行,熬夜打游戏有点上头。”陈冠表现得一点也不在意柳衫云给他寄回情书的事情。 他木然地问:“学长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 “我想和学弟道歉。”柳衫云望着他,收敛了笑容慎重道,“之前是我冲动了,不尊重你也伤害到你。” “啊,没事,都过去了。”陈冠不甚在意地说,就像怎么做柳衫云都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我也挺爽的,呵呵。” 柳衫云轻笑了一声,“学弟人真好。” “……”陈冠尴尬地挠了挠头说,“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 “陈冠,我想追你。”柳衫云突然打岔。 “……大可不必。”陈冠嘴角一抽,起身冷酷地说,“我是不会对学长动心的。” 柳衫云平静地望着他,“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 “?”陈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柳学长眨了一下眼睛说:“我可以和她取消婚约。” “……”柳衫云和叶茴荫的婚约是商业联姻,这么儿戏的吗? 似乎看出陈冠的疑惑,柳衫云说:“我是认真的,陈冠,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单膝跪地,掏出一个戒指盒。 卧槽—— 陈冠退后两步,撞倒了椅子,这声响把五楼的其他学生吸引过来,陈冠忙上前把柳学长扶起来。 他头皮发麻地说:“让我考虑一下……” 柳衫云却趁机拿住他的手,将戒指掏到了他的中指上。 陈冠准备取下时,柳学长站起来笑眯眯地说:“我会把取消婚约的事和家族说清楚,茴荫就能把她的恋情和大家分享了。” “……”行吧,你牛。 陈冠沉默几秒后说:“我可以试着和学长交往看看,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对我做任何事。” 柳衫云执起他的手,在戒指上吻了一下,“当然,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就这样,莫名其妙捡到了一个未婚妻? 陈冠回头把这件事和妹妹说了,陈潇说他不必为了她做这么多。 陈冠心想他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那些情书,他为什么不寄回来呢。 * 柳衫云还真是认真的,每天给他送花,和陈冠约会,两人复合的消息在k大不胫而走。 陈冠一开始还应付一下,后面觉得还是游戏好玩。 不过有时候想做的话,他还是会和柳衫云出去的。 总体来说,学长绝对是个完美的情人。 不过过一辈子的话,陈冠还是得慎重考虑。 他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三年,要是真对柳衫云动心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学长还真是执着啊,他那时候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他还把这人忘了。 陈冠挠头,答应了柳衫云暑假回家见父母的事情。回去之前,陈潇和叶茴荫来找他们,这一对是真的肉眼可见的幸福。 陈冠和柳衫云去阴江的路上终于想起了李文溪。 emmm反正他当初也是框他的,不如借告诉他订婚的事说清楚吧。 陈冠直接说:我打算结婚了,你不要再等我了。 李文溪一直在等他的解释和道歉,没想到等来了这一句。 还有一句:好聚好散,你也和家里人好好说说,去找个女朋友结婚吧,祝幸福。 “……”李文溪把摔裂的手机掐出了几条缝。 另一边陈冠来到了柳衫云的老家,就是他之前寄东西过来的地方。 柳衫云的父母和陈冠想象的不同,都很和蔼可亲,特别是丈母娘,特别可爱。 诶,要是学长是个妹子多好,冲这样的丈母娘他就娶了。 不是,他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就是和柳衫云在一起,心里依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 陈冠在阴江古城玩了一个暑假,才和柳衫云回到学校,他已经彻底淡忘了柳衫云之前对他的伤害,和学长也熟络起来。 柳衫云提出要他搬去宁州府同居,陈冠拒绝了,他还是想好好体验大学生活。 第145章 学长已经升大四了,替家里接了一个公司,渐渐忙了起来。 陈冠偶尔会出来找他,直到有一次,他在门口看见了快一年没见的南桧书。 陈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就被高中校服的少年跑过来抓住了手。 南桧书眼角通红,他攥住陈冠后就情绪一下子就到了阈值,他张了张嘴,眼泪先落了下来。 周围一片哗然。 陈冠忙将他拖走,“你不回家吗,跑这来干嘛?” 南桧书说:“陈冠哥,我想你了。” 陈冠叹气道:“南桧书,我已经订婚了。” 南桧书眨了眨眼,“女士吗?” “……男的。” “那你们也不能领证。” “……”这可说不准,毕竟是强大的资本力量。 陈冠在心里吐槽,却听见少年说:“陈冠哥,你说你会等我三年,现在就已经被人牢牢拴住了吗?” “南桧书,你还有更好的未来,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陈冠抬头看向少年的眼睛,即使他哭了也没松动。 “不……你不要走……”南桧书戚戚哀求道。 陈冠只好先安抚他,打了滴将人送回家,到了地方南桧书还不愿意下车,非扒在陈冠身上。 陈冠无奈和他进屋,南桧书越哭越大声。 如果说上次去找陈冠还有演戏的成分,这次他就是完全的真戏,情绪饱满,哭得陈冠更加脑壳疼。 陈冠取下少年的书包,拿了纸巾放到他旁边,看了眼时间跑又去厨房帮南桧书做饭。 他听见南桧书哭的声音越来越小,做好饭菜后少年只在客厅里打泪嗝了。 陈冠帮他接了一杯水,南桧书睁着朦胧的泪眼,忽然一把抓住陈冠的手,泼了半杯水在校服上了。 “我不在乎你和谁在一起。”南桧书满眼执拗地看着他,“不要丢下我好吗?” “……你又何必。” “陈冠哥,我喜欢你。”南桧书抓上他的领子,将人往下拉了一点。 他颤抖的唇被少年贴上,咸咸的泪水被带到了嘴里,陈冠还尝到了苦涩。 “唔……唔呃……” 他被南桧书边亲边拉进房里,两个人相互脱掉对方的衣服。南桧书拿起他的手,摸到了中指上。 “把它摘掉好吗?” 陈冠点头,南桧书便取下它,随手搁置在床头柜。 他急切地压下来,啃咬陈冠的嘴,两手在他喜欢的人身上挑逗着。陈冠感染到他的热情,下身立起来抵到少年的性器上,堪堪从它旁边滑过。 “唔啊……啊……” 南桧书一只手握住两人的性器,上下套弄撸动,到底是陈冠先射了出来。 “哈啊……”陈冠靠在南桧书身上,后穴在射出后得不到满足,穴口正一阵一阵地痉挛收缩。 “老师,请抬头看着我,不要分心。”他的学生提出这样的要求。 “桧书……嗯啊……”陈冠艰难地扬起头,南桧书才抬高他的两条腿,将又滑又软的后穴慢慢撑满了。 “好涨……”陈冠看见少年的脸消瘦了一圈,便伸手抚摸上他的侧脸,满是情欲的眼中渗出了柔情,“你怎么瘦了……” “呃啊……唔嗯……” 少年抓住他的腿开始顶撞,让这人再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淫叫。 明明将他拒绝了无数回,为什么又让要他看到虚假的希望? 第105章 蝴蝶振翅飞2 “……” 陈冠不管柳衫云的话,一下将戒指摘了下来。 “学长,我真不喜欢你。”陈冠将戒指放回柳衫云手心,叹了一口气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强扭的瓜不甜。” 随后他就离开了,完全不理会背后柳衫云的落寞身影。 陈冠回去后还以为柳衫云还会纠缠,但柳学长似乎也想开了。 他和陈潇说了这件事情,妹妹表示理解,很多豪门婚约都是表面夫妻来着,不过柳衫云看起来温文儒雅,实际上居然是一个如此卑鄙的人。 陈冠表示非常赞同。 随后他就沉迷学习,过完期末,陈潇和叶茴荫也没回家,陈冠暑假继续宅在家打代练。 有一天他肝到特别晚,第二天还被烦人的滴滴声吵醒,他特么才睡了两小时,都被滴出起床气了。 谁一直在小区里乱按车铃啊啊啊…… 陈冠看了眼时间,就看到陈潇半小时前给他发的消息。 哥,我回来了。 门外还真有人走动,按道理来说陈潇决定回家起码提前好几天和他说,怎么会这么突然? 陈冠困得要死,回了个知道了就插上耳机躺下继续睡觉。 这时陈潇敲响房门,陈冠只好忍住起床气,穿好裤子让她进来。 陈潇难得一脸凝重,她化了妆身上是一条渐变的蓝色裙子。 “哥哥,下去吧,茴荫和柳先生在等我们。” “what?” 陈潇幽怨地盯了他半响,闭上眼重复了一句,“哥哥,下去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冠被妹妹带下楼,他上了副驾驶,陈潇和叶茴荫在后面。柳衫云在他坐下后俯身过来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谢谢学长。”陈冠朝他点头,刻意保持敬意和距离。 “不客气。”柳衫云发动了车。 第146章 一行人在玉蓉苑下车,在商场里吃了个饭,两两分开。陈也想溜的,就被柳衫云拖进店里。 柳衫云要给他买衣服。 “学长,这不太好吧……” 柳衫云拿着衣服将陈冠推到试衣间,他说:“你想让我在这里操你吗?” “……别,我换。”这个神经病真的干得出来! 等他换好出来,柳衫云上前帮他整理领口袖子,他听到背后有个年轻店员的惊呼。 这年头基佬逛街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吧! 陈冠麻木地换了十来套衣服,他都没看出这些衣服在他身上有什么区别,柳衫云还买了三套。 “学长,我不会穿的。”陈冠叹了口气说。 柳衫云让他拎好衣服,又去买了鞋和内裤,还让陈冠去弄了头发,在陈冠身心疲惫时,他还拉着陈冠去看了电影,灾难片。 陈冠和他坐电梯去停车场,内心才咯噔一声,提醒他接下来的独处时间。 今天的柳衫云一直挂着温和的假笑,但明显的低气压让陈冠异常胆战心惊。 陈冠忍着惧意说:“学长,我要回家。” 柳衫云打开车门,对他笑着说:“我送你回家,上车吧。” 陈冠迟疑了两秒,柳学长就直接将他拽到车里,欺身压了上来。 “等下……”商场里这么多人…… 柳衫云按遥控将车窗都升起来,隔绝了光线更显得脸上阴沉。 卧槽…… “学长,不要在这里……”陈冠搭上他的手示弱道,他想起来和这人当炮友时不管不顾的疯狂。 “你要乖乖和我回家?” 陈冠点头。 柳衫云拿出一个熟悉的小玩意,“脱掉衣服,把它吞进后面。” “……”陈冠瞪着他手里的球形玩具,还想讨价还价,“能不脱衣服吗?” “可以。”柳衫云冷笑一声。 陈冠坐起来拉下裤子,白嫩的屁股就在黑暗中弹了出来,他拿过柳衫云手上的跳蛋,强忍着手抖,脸上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刚把跳蛋放进去,柳衫云就划开到最大档。 “呃啊啊啊啊——”陈冠尖叫起来。 柳衫云提醒道:“等下还要开到市区,这车是不隔音的。” “呃啊啊……学长……”陈冠在坐垫上滚着,鼻尖还闻到了两位少女留下来的香水味。 柳衫云压住他的腿,手伸进这人软成泥的后庭中,手指并拢将跳蛋推到更深处。 “嗯啊啊……呃啊……” 在陈冠的惨叫声中,他的下身却完全挺立起来了,呼呼地冒出些水儿。柳衫从座位底下摸出一个小箱子,取走了什么。 腰间碰到冰冷的金属时,陈冠吓到了,“这是什么……呃啊——” 他的下身一圈圈被螺旋的金属丝缠上,再被提起腰在背后扣上。 柳衫云捏着他的屁股说:“贞操带。” “唔啊……呃呃……”陈冠后面被刺激得全身发颤,又爽又麻,前面却被捆得发疼,他越兴奋,钢丝勒得越紧,陈冠感觉自己要废了。 柳衫云把车开到郊区,他将陈冠抱下来时,这人微阖的眼里一片失神,什么都没有察觉。 直到他被放到床上,才恢复一点儿意识抓住柳衫云的衣袖。 “学长……”陈冠身上的衣服都被他蹭乱了,裤子中间鼓囊囊地顶着一块,两腿夹着那里磨蹭,时不时摇晃两下屁股。 “嗯啊……学长……”陈冠努力攀上他的手,又无力地倒下。柳衫云扶起他,陈冠便昂起头,张大漫出涎水的嘴,表情如若痴儿。 他不敢直接求柳杉云解开自己,便说:“学长……你捏捏我嘛……” 他引着柳衫云来到自己胸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隔着衣服拿住他坚硬地立起来的乳粒。 “呃啊啊啊……”陈冠的嘴张到最大,随后又开始一抽一抽地吸气,想是痛糊涂了。 他又努力贴过来,手勾到柳衫云的裤子上,隔着衣服伸出红润的舌来舔他,以表达自己的渴求。 “真骚啊……”柳衫云冷笑着拿开他的头,解开拉链后毫不客气地顶进他嘴里。 “唔唔……唔呃……”陈冠被塞了个措不及防,又马上卖弄舌头舔起嘴里的性器了,但膨胀的下身总是被卡到最痛的那部分,他的喉间也因为疼痛紧张地抽搐着。 他将柳衫云舔到最硬,这人才离开他,帮他解下了贞操带,也把跳蛋拉出来。 “呃啊……”跳蛋离开时陈冠便射了,他瘫在床上,放松到极致的后穴接纳了由嘴舔过的大几几。 他的身体又因为被进入而兴奋了。柳衫云两指捻了一个更小的玩具,塞到了陈冠的下身上。 “学长……不要……”陈冠回头看他,求饶的声音可怜极了,“我会废掉的……” 柳杉云冷漠地说:“那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用后面也能很爽吗?” “不……”陈冠全身都害怕得颤抖,“学长……我错了……” “怎么会是你错了?”柳衫云将他禁锢在怀中,手中的小黑环旋转着往陈冠根部套弄。 “呃啊啊啊啊——” 陈冠的性器被疼软了,之后再怎么操都没能站起来。 除了这个黑环,柳衫云再没用别的道具,陈冠哭着求了一夜,他才善心大发帮他拿下来。 第147章 陈冠在他离开后还默默趴在床上流泪。 他一直妥协、一直妥协,对方却根本没把他当人看…… 他真的会变成废物的…… 陈冠再次醒来时,感觉身上被人洗过了,下身含着硬物,手腕也被挂上了手铐。 门敞开一条亮白的缝,让长时间处在黑暗里的眼睛猛地一刺,陈冠眯起眼从床上坐起来。 门缝里的人影走到他面前,陈冠昂起头说:“柳衫云,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那人俯下身来笑了笑,呼出的气扫过他耳上的碎发。 “可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已经被你变成这样,你成功了。”陈冠说,“再逼我,我也不会因为性虐爱上你。” “……”柳衫云一手抬起他的下颚,“你觉得我想要的是这个吗?” 陈冠眨了下眼睛,反问道:“不是吗。” 柳衫云笑了一下,“是。” 这什么狗血玛丽苏虐恋走出来的男主…… “呸。”陈冠转头啐了一口,甩开他的手。 “小生一穷二白三无节操,请问柳大爷你到底看上我哪了?”陈冠的语气困惑中带着愤怒,“妈的我老实给你操还不行吗?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 “我还是想把你关在这里,操个几十年。” “……”陈冠话说到一半,就开始牙尖打颤,“这是法制社会,我家里人会报警的,陈潇绝对会怀疑你。就算你用叶茴荫要挟她,她也不会……” “那我先把她杀了怎么样?”柳衫云嗬嗬地笑起来,颇有些阴森。 “柳衫云!麻烦你有点道德底线好吗?!”陈冠满脸震惊,咬牙切齿地说,“你敢动我妹一根头发丝,下次操我嘴我就咬断你的鸡儿!” 柳衫云一点也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又将阴冷的手指贴上陈冠。陈冠抬头,见这人发丝飘下来贴到脸上,柔化了棱角,看起来竟有些怜惜之意。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把心放在我身上?” “?”你总裁小说看多了吧? 这两人压根没在一个频道上。 “陈冠,那天我是认真的。” “……”他一直以为柳衫云是在瞎演戏,毕竟在z国同性婚约不合法。 “我帮你换个国籍,我们去国外结婚。” “不,我生是z国人!死也是z国人!!”陈冠一腔激昂。 “那只能把你身份证改了。”柳衫云叹了口气。 “这还能改??”陈冠跪了。 柳衫云神秘一笑,“资本的力量。” “……”妈的他好想打人。 陈冠说:“你都和叶茴荫订婚了,麻烦您对人姑娘好点成吗?”他其实希望叶茴荫和柳衫云在一起,陈潇也不必背负这么多,他也…… 柳衫云掐着他的下巴的手收力,陈冠皱眉,听见这人说:“你果然只在乎自己啊……” “学长,我确实是自私的人……”陈冠疼得不停地吸冷气,张口讥讽道。 “您也没比我好多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怕是世界上顶尖的阴谋家也比不过您。” “呵……”柳衫云见他疼出了冷汗,才松开手,“你说的没错。” 他见陈冠重新抬起眼来瞪他,才俯身下来,温柔细语地恍若是在教堂祷告,“我的新娘,那你就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陈冠瞬间收缩瞳孔瞪大眼睛,他确信柳衫云不是在说笑。 “不是……学长,我可以和你在一起!!”陈冠摇晃着手中的手铐,想极力挽回他。 柳衫云却已渡步出去了,他转身拿着一个小盒子进来,半跪下执起陈冠的手,陈冠忍了半天,还是下意识想抽出。 “等等……我……” 红盒子弹开,里面放着一对银戒,柳衫云拿起其中一个,死死捏着陈冠的手将它套进他的无名指上。 刚好合适。 他放开陈冠后这人手还在发抖,看到柳衫云也把另一只带到左手无名指上。 疯了…… 那只手放到他头顶上,柳学长温润的声音含着宠溺说:“你还真是一点眼力界也没有。” * 陈冠害怕他真的把他关在这里,每次柳衫云要他的时候都极力讨好,但是效果甚微。 反而自己变得越来越淫荡了…… “嗯啊……” 他越来越离不开柳衫云,有一天他终于能走出这间卧室的门时,反而害怕得将自己都挂在柳衫云身上。 “学长……我不要出去……” 柳衫云很满足他的依赖感,完全不在意陈冠是否是得病了,他满足地在陈冠身上索取他想要的一切。 陈冠在极致的欢愉里却是满心的绝望,或许只有死亡能让他解脱罢。 但他又被柳衫云精心照顾着,圈养在这个小小的城堡里,如果让他出现一丝危险,仆人都会被柳衫云迁怒。 同时柳衫云越来越易怒了,他一方面害怕陈冠收到伤害,一方面又在他身上弄上伤口,逼着陈冠说喜欢。 如果陈冠有一小步做错了,甚至是嘴边的笑僵硬了,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柳衫云都会让他打开双腿玩弄他,无论周围有多少仆人在做事。 “学长……我喜欢你……” “喜欢……啊啊……” “好喜欢……” 陈冠在被柳衫云塞了一个假阳具再操进来时,痛得眼泪和掉了线一样,但他已经习惯把痛苦悲呼说成违心的喜欢了,麻痹自己是真的喜欢这样。 第148章 这样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着。 -------------------- 无奖竞猜,下一个be是谁呢…… 第106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7 他好像永远也消受不了少年的热情,总觉得会溺死在这样的快感里。 南桧书离开陷入昏睡的陈冠,他拿起床头上发散银光的小玩意,走到浴室里,扔进马桶就给冲了。 陈冠被水声吵得皱起了眉,但在被少年圈进怀里时又舒展开来。 第二天,陈冠醒了发现南桧书没在身边,下意识摸了摸手指,空空的。 昨天好像取下来了…… 陈冠光着屁股在房间内到处翻了翻,地上没有、床上没有、夹缝里也没有反光的东西…… 扔哪去了来着? 房间翻了两遍,还没找到,陈冠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他穿好衣服又找了一遍,浴室里也找了,都没找到。 南桧书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陈冠扶额,“它不是重不重要,就是……它是我的订婚戒指。” “我觉得它很碍眼。”南桧书在在陈冠震惊诧异的眼神下看向浴室,“就把它冲了。” !!这熊孩子—— 陈冠倒吸一口凉气,窜进浴室,跪在马桶上盯着水槽里清澈见底没有一粒杂质仿佛能喝的马桶水。 “……”他完了。 “水管链接地下水道,现在估计在河里了吧。”南桧书凉凉地说。 “不,居房底下还有个化粪池。”陈冠叹了口气,“算了,我回家想想别的办法。” 他连南桧书煮的早饭都没吃,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南桧书没有送他离开,他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恍若回到了迷茫的幼年时期。 * 陈冠想着先去做个赝品,但压根就没研究过那个戒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上面刻着什么字。 “……”他好像太不放在心上了,连和南桧书出轨都没啥愧疚感。 不过编个借口和柳衫云好好说应该没事吧……总觉得很慌是怎么回事? 陈冠纠结半天,刚好柳衫云发来消息,要他出来吃饭。 陈冠颤巍巍地翻出之前柳学长帮他挑的吊牌都没拆的衣服,与瘫痪在床上的白施交换了一个绝望的眼神。 “……兄弟你怎么了?”陈冠忍不住问。 “我……”白施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屁股痛。” “……”陈冠点点头,又问,“你抹了药吗?” “抹了。”白施眼里漫出泪水,他将头转过去,陈冠也没再多问了。 等离开宿舍时,陈冠还是有点想笑,不过他也高兴不了多久。 上车后,柳衫云见到他的着装还诧异了一瞬,牵起陈冠的手时,这人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 他假装镇定地看过来,“学长,我们晚饭吃什么?” “西餐。”柳衫云简单答了一句,就发车开去一家西餐厅。 陈冠心里莫名一下咯噔,算了算了,越慌越乱,顺其自然吧…… 他和柳衫云也处了快一年了,柳衫云一直没和他生过气,不过被出轨情人冲掉订婚戒指换谁都会恼羞成怒吧? 他被手把手教西餐礼仪,吃了这盘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牛排,柳衫云就带他去了酒店里。 陈冠在情侣房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确定以及肯定柳衫云看到了他手上没有银戒。 他听见花洒关了,不一会,柳学长就穿着灰色的浴袍走来,他踩在玫瑰花瓣上,显得脚裸十分苍白。 陈冠盯着他的脚,心想自己主动卖骚认错怎么样,他看到那双脚走到跟前,才说:“学长,我把戒指弄丢了……” “昨天洗澡的时候,不小心从手上滑掉了……”被南桧书冲马桶的真相打死都不能说! 柳衫云俯下身来看他,带着戒指的左手覆盖到他手上。陈冠抬起眼来,见那双薄唇上下张合,没有温度的声音灌进耳里。 “你有告诉家里人我们的事吗?” 陈冠睁大眼睛,怎么突然提这个,他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 “……陈潇知道。” “呵……”柳衫云离他极近,平时温柔多情的桃花眼近看来如此淡漠寒凉。 “学长,我有打算说的。”陈冠打算说实话,“我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毕竟家里只有我和陈潇,要是我们俩都弯了……” 柳衫云盯着他未动,陈冠拽了下他的浴袍,在那双薄唇上舔了一下,就被含进嘴里了。 柳衫云压着他吻了十来分钟,陈冠便十分动情了,手从宽松的浴袍里缠上胸口,脚也抬起夹到他腰上,用臀部磨蹭他的下身。 嘶啦——身上一凉,陈冠一惊,裤子也被直接撕掉,他带着惧意看向面色沉静的柳杉云。柳学长对他今天的表现并不满意…… “学长……呃啊——”柳衫云解开浴带一下顶进他,陈冠原本就紧张,这时更加卖力地缠住柳衫云,吮吸他的性器。 柳衫云不顾他的挽留,一下子全部退出然后挺进,陈冠被他顶得全身都紧绷起来,又下意识放松接受他的操弄。 “嗯啊……呃啊……”陈冠原先还心惊胆战,但柳衫云没再多说什么,应该不会做到一半来搞事吧…… 陈冠很快就被操软了,眼神迷离地接受灌溉。柳衫云俯下身舔弄他的乳粒,陈冠舒服地哼哼唧唧。 第149章 柳衫云突然离开,没有咬也没有啃另一边。陈冠还有些不适应,呆呆地看着柳衫云从他体内退出来。 “学长……”他下意识地唤道,就看见敞开浴袍的人在床头点起火,他是在抽烟吗…… “学长……”陈冠好奇地靠过来,柳衫云冷冷一瞥,陈冠就被定在了原地,他也看清了,柳衫云并没有在抽烟。 柳衫云将打火机熄灭,他转身从二人运动时推进来的餐车上取了医用镊子夹了一块棉球吸满了酒精,靠近陈冠抹到了他刚刚吸得发涨的乳粒上。 “嗯啊……哈啊……”陈冠一被碰到就开始淫叫,冰凉的酒精同时也让他清醒了会。 柳衫云为什么要给他抹酒精,他刚刚是在消毒…… “哈……学长……” 柳衫云又取了什么东西过来,陈冠忙后仰,就被拽住了手摁在床上。 “乱动的话,你会更痛。”柳衫云的眼里一片寒光。 这样的学长让他感到陌生,陈冠害怕极了,拼了命挣扎,柳衫云就把他的胳膊卸了。 “呃啊……呃啊啊啊啊啊——” 陈冠在手臂的疼痛还没缓过来时,就被一个坚硬锋利的东西抵上了乳头,锥了进来—— “呃——”陈冠背绷成了弓形,他疼得眼睛翻白,在凄惨的叫声里生不如死。 柳衫云死死摁住他,一条腿将他的下身压住,等银戒扣好后,取了棉球将接口处的血吸干,又抹了一圈碘酒。 “呃……呃……”陈冠疼得呼吸都一抽一抽的,脸上也全是冷汗。 柳衫云伸手将他的发撩开,在他耳边道:“陈冠,你要记住,不能对我撒谎。” 陈冠在他怀里发起抖来,柳衫云却丝毫不怜惜他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创伤,又将自己插进他的后庭。 “呃啊……呃啊……”陈冠疼得肠肉也一颤一颤的,仿佛那一针通过胸前的神经牵涉到了全身皮肉的每一个角落。 * 直到第二天,陈冠还没有从打击中缓过劲来。 柳衫云问他需要帮忙请假吗,陈冠才摇了摇头,艰难地坐起来穿衣服。 柳学长忽然从后面压上他,陈冠猛地一颤,推开他。 “学长,送我回学校吧。”陈冠低着头说。 “……”柳衫云盯着他的发旋,也只能自己忍下怨气。 他将陈冠送下车,又轻轻拉回了他,陈冠麻木地回头。 柳衫云说:“你好好休息,记得消毒。” “嗯,谢谢学长。”陈冠拿开自己的手,站着对他半鞠躬,然后走去校门。 柳衫云抓着转向台的指关节用力得发白,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把路过车前的妹子吓得一悚,后退几步。 柳衫云把车开走了。 陈冠回到宿舍,早上没课,他瘫在床上发呆。 接下来要怎么办,胸前还隐隐作痛,提醒他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柳衫云的假象,这个人有无数层的面具和谎言。 他怎么就中计了呢?! 眼角默默流下两行清泪,陈冠拿出手机登上了游戏。 陈冠沉迷游戏后,就把柳人渣忘了,直到手臂酸换姿势碰到胸口时才嗷嗷叫。 妈的左胸都肿得鼓起来了!! 也怪他这几天没滴药水,陈冠试着把银戒拆下来,一动就痛。 他连衣服都比别人多套了一层,走路含胸驼背也不明显了。 这时他才从疲倦的心思里分出一点来思考,怎么离开柳衫云。 还有南桧书…… “南桧书。”陈冠念着少年的名字,倒没有多少埋怨,只是他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喜欢他。 他好像……还能想起来当初对少年的感觉。 他也是喜欢南桧书的。 “……”南桧书害他这样了,他还想搞人未成年,他是受虐狂吗? 可是眼前出现少年哭着求他不要走的身影,陈冠又…… 陈冠一边胸痛,一边在脑海里想着南桧书的脸,南桧书和他说话的样子,南桧书满眼笑意或是泪水的眼里都是他。 他给南桧书发了一条短信,问他还需不需要辅导。 发完后又忍不住吐槽,他辅导什么啊,早恋性生活吗? 很快,南桧书就回了短信。 “陈冠哥,我想你。” 就这六个字,让陈冠的心脏心悸得发痛了。 -------------------- 咳咳咳…… 第107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8 陈冠为了掩饰他和南桧书的偷情,周末去找了兼职,在某大型连锁快餐汉堡店。 不过为什么他还会遇到小妲己……呸,花残雪! 不对,他慌什么啊,系花不也要吃饭吗?怎么就不能来大型连锁快餐汉堡店打工了! 但系花全然没有在学校相见时和陌生人那般的淡漠,第一天上班时,花残雪就对他笑起来,脸上越发美艳动人。 “我真幸运。”他说。 “……”我可太倒霉了。 但他辞职就太刻意了,何况有花残雪在旁边,光看着那张脸,工作就轻松很多。 而且……他为什么笑得这么满足。 陈冠想不明白。 他想起自己单方面和系花断绝关系的原因……有种这人不会还想上自己的惊悚感! 不对,是还喜欢他…… 不过花残雪这么幸福地笑着,论谁都拒绝不了他吧…… 第150章 一天,两个人一起回学校的路上,花残雪尝试牵起了他的手。 陈冠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想抽出来,还反握住了对方。 “……”是身体自己动的,不关他的事。 陈冠抬头看见他嘴角的笑,忽然想问:“花……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原来花残雪小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他是涟衣姑姑带大的,姑姑开了家服装店,花残雪就一直在当模特。 他根本不缺钱…… 花残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小贾告诉我你去快餐店应聘了。” “……”猪队友。 “花残雪。”陈冠想明白了,他还是不能当渣男,他抬头看向这人,“我并不喜欢你,之前的话,也都是骗你的。”喜欢两个字也是嘴自己动的,不是他说的。 “嗯。”这人点点头,依旧静静地望着他。 陈冠被他凝望着,心跳还是会骤停一秒。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花残雪走近了一步,轻轻地抚摸上陈冠的脸,“我知道,你是在玩弄我。” 他低头咬上陈冠的唇。 “唔……”陈冠抓住花残雪的衣服,难耐地发出低吟。 他好像都习惯了……出轨不再会有罪恶感。 不过人系花这古代祸国殃民现代生灵涂炭的样貌,怎么就偏偏喜欢搞有夫之夫呢? 陈冠摇了摇头,躺床上睡了。 心里想着这样的自己屁股会烂掉吧。 * 有了系花以后,陈冠就想着和南桧书分开了,虽然没有刻意瞒着三方他还是稍稍有些心累。 他想的是和南桧书好好谈谈,但无论怎么说,南桧书就哭着认为他是被抛弃了。 而陈冠被他摸几下便呻吟得话都说不出来,还让南桧书边哭边操射了。 “桧书……”陈冠被他脱下裤子,少年温热的口腔裹住了他的性器。 陈冠被刺激得想立马缴械,他扳开少年的脑袋,“唔呃……我要去了……” 南桧书退出了一节,抬眼看向他,舌尖在铃口刮了一下。 “呃啊啊啊……” 陈冠爽得眼前一片白光,南桧书等他射完,才起身将嘴里的东西吞咽进肚。 “……不要吃不干净的东西。” “我喜欢。”南桧书爬上床,解开拉链进入他。 “哈啊……”陈冠夹着他的腰,心里越发无奈。 “我好喜欢你啊,陈冠哥……” 南桧书每次做爱都会在他耳边念叨,提醒他之前说出的话是多么残忍。 “嗯啊……桧书……” 陈冠突然从门缝里瞥见客厅亮起的灯,接着哒哒哒的小碎步由远及近。 “南桧书——”陈冠紧张地瞪大眼睛,少年还搂着他操,一点也不在乎…… “你们在干嘛——”女人推开门,发出一声尖利的尖叫。 少年总算停了下来,他不耐地皱起眉,满脸都是被扰乱了兴致的烦躁。 他回头和母亲说:“你没看到吗?我在和老师做爱。” “你们……你们……”南清晚气得站不稳,挂在了门边。 南桧书不怕他妈气出心肌梗死,他回头掐住陈冠动了两下,“麻烦您关好门,出去好吗?” 南清晚嘭地一声把门摔上。 南桧书亲了亲他,“没关系,她不会阻止我们的。” “……”陈冠低头没有说话。 南桧书做完后就整理下衣服出去了,陈冠从床上爬起来,先去浴室把精液扣出来洗了个澡,也想好了等下要说的话。 母子俩都在客厅坐着,气氛紧绷。 陈冠下楼来,南桧书才回头对他笑了一下,陈冠却没看他。 他余光瞥见客厅的座腿,扑通地跪在地上俯身叩首。南桧书一下站起来,睁大眼睛,脸色惨白。 “对不起,阿姨,是我主动勾引南桧书和我上床。”陈冠再磕了一次,“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您起诉我让我坐牢我都没有任何怨言。是我害了南桧书,让他走向歧路。” 陈冠起身又磕了一次。 “希望您能引导他回到正途,您的孩子非常优秀,我这种人不配出现在您面前,万分抱歉了。” 陈冠磕了第四次,他的额头上出现了鲜红的擦伤。 南桧书死死盯着他的脖颈,想用力把他掐死,他只有使劲捏住自己,才能克制这股冲动。 “之前辅导的费用我会算清以两倍形式还予您,希望能对南桧书和您起到微小的补偿。我今后,不会再和您的孩子有任何纠葛,我保证。” 陈冠最后一次将头砸下,随后站起来,挺直腰杆大步走出这里。 “南桧书!”他听见屋内母亲的怒吼。 “你别给我丢人现眼!!” * 陈冠被屋外的太阳迷得晃了眼睛,诶……突然欠钱。 没办法,他遭的什么孽啊。 不过他和南桧书走到这一步也都是他的错,钱能抵消的话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陈冠回家算了算,大概有三万…… emmm向学长借点吧,三万对他来说应该是牛身上的一根毫毛。不过应该怎么说呢…… 我和出轨对像分了欠了三万的分手费?学长能借我一点吗?! 不用人提醒他也知道他会被柳衫云日死在床上! 向花残雪借吗,这更不好开口了。 第151章 陈潇……算了算了,这些破事不能让妹妹知道。 等等,白老板会不会有这么多存款? 这时候陈冠才想起来了好兄弟。 陈冠惊奇地发现白施居然不去泡妹子,从良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白施是不是交男朋友了,这人恼羞成怒到眼泪满框,最后悲愤欲绝地走了。 艹!到底发生了什么?好想知道…… 一届海王被扳断成极品诱受,这是他看哲学书时最喜欢的剧情,没想到在好兄弟身上发生了啧啧啧。 虐身又虐心啊……陈冠摇摇头,一边浮想联翩一边嗑瓜子。 然后才想起了借钱的重点。 白施问他借来干啥,陈冠老实说了,白施为他竖起大拇指,眼神里好像是真心的佩服。 他并不想要海王的敬佩好吗!? 白施最后还是帮他借到了,让他帮忙签到两天,含着泪在床上休息。 “……”陈冠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的感动。 “你永远是我兄弟,白老板。”陈冠假模假样地说,“你为我做这么多……” 白施白了他一眼,“算利息的。” “……哦。” 陈冠继续他悲催的打工。 * 他最后还是和花残雪上床了,花残雪看到他胸上的银环时,更加喜欢舔他的胸了,总是喜欢又啃又咬把他弄得很肿。 甚至没时间做的时候,花残雪也会撩起他的衣服舔个几分钟。 陈冠总觉得他的左胸比右边大了几倍。 他有点受不了花残雪了…… “不要舔……好痛……” 花残雪将他肿得最厉害的这块含进嘴里,舌下分泌唾液包裹上肿处。 “呃啊……嗯啊……”陈冠睁大眼睛,他不敢乱动,硬邦邦的性器竖直地插在体内,他绞得这么紧,花残雪也不难受。 “啊……”花残雪的舌勾了一下银环,陈冠忍不住抱住他的头。 陈冠脸上的汗滴到花残雪的长发里,这人等他适应了,才又舔上红肿的地方。 “啊啊……别舔了……”陈冠不停地说,“花……我好难受……” 花残雪这才抬起头来,从下巴上舔舐上去,衔上他的唇肉。 “唔唔……唔呃……” 虽然除了胸被舔得很肿,陈冠还是很满意和花残雪做的感觉。 但是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柳衫云发现的…… 陈冠穿好衣服,无论是布料多么轻柔的上衣,依然会压到那个银环,偶尔走起路来,会把他刺激得腿脚发软。 他背过花残雪说:“花,我们分手吧。” 果然心仪的炮友和妹子一样难找。 “……” 最后来了一场分手炮,花残雪应该是答应了吧?不过他也决定辞职了。 但陈冠最后一次和花残雪走出校门一起去上班时,撞见了最近忙得很的柳衫云。 “学长……” 柳衫云一把将他从花残雪身边拉开,花残雪伸出了手却没拽住他。他看见陈冠被带走,摁在车上亲了十来分钟。 放学后准备去校外浪的学生都围着他们拍照。 陈冠钻进柳学长怀里,柳衫云揽着他上车,花残雪呆在人群里,拍完了基佬的人们又回过头来拍他。 “……学长。” 陈冠坐在副驾驶上,十分忐忑。 “我和他只是一起去上班。”陈冠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有些莫名的心虚。 柳衫云警告道:“如果你不能管好自己,我只能把你锁起来了。” 陈冠的手隔着裤子在腿上划出三条火辣辣的痕迹,他低下头,想起了花残雪最后凝望他的表情。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第108章 蝴蝶振翅飞3 可是花残雪靠近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被那张脸吸引。 而且他越来越大胆了,这次来陈冠的班级找他。 “是花残雪!”同班的妹子在兴奋尖叫,在讨论系花为什么出现在他们班,是想和渣受陈冠旧情复燃? 陈冠原本在边嗑瓜子边刷短视频,这时手一抖,手上的一包葵花籽都洒到了地上。他蹲下来捡瓜子,感觉背上的注目千斤重。 他捡一颗,花残雪就在上面清脆地磕一颗,还蛮悠闲的…… 陈冠捡完了,起身凝视桌面上的一大堆瓜子壳,“垃圾你带走。” “好。”花残雪轻轻应了一声。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残雪说:“我想请你帮忙做一个课题。” “我没空,你找别人吧。”陈冠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还是把瓜子壳都自己收起来了。 “小关……” 他听见这一声呼唤,不知怎地手就越过桌子,握上了花残雪冰冷的骨节。 他听见这人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他还是抵抗不了艳绝之毒的蛊惑。 花残雪总能让他不受控制,像飞蛾扑火那般不由自主。 两人一起上课,一次吃饭,或者出去玩,在公共场合下,他们保持合适的距离。 但一有机会,花残雪就会牵起他的手,将他抱在怀里亲吻。 陈冠知道早晚有一天柳衫云会知道的,但他已经……离不开花残雪了。 花残雪将他拉近湖边的树林里,这些树长茂盛了,但陈冠能认出来这是柳衫云曾经和他野战的地方。 第152章 “花……”陈冠抓住花残雪往他臀部探去的手,但另一只也摸到穴口,将两只手指刺了进去。 “嗯啊……”他一被插入,腰就摊软下来。 花残雪含着他的耳朵说:“给我好不好?” 陈冠发抖地点头,花残雪便抱起他,将他靠在树上进入了。 现在还是大白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过来…… 陈冠羞耻得眼睛都红了,失神地看向一边,他被花残雪抱在怀里操,含着衣服发出呜咽一般的声音。 “唔呃……呜呜……”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和之后的无数次。 花残雪把他拐到之前野战的所有地方,给陈冠的心理阴影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黑墨。 “花……不要了……”陈冠哭着说,这一次他们是在食堂后面,陈冠能清晰地听见一墙之隔后的喧嚣。 “别害怕,不会有人看见的。” 花残雪咬他的耳朵,将他抵在墙上从后面挺进。 “呃啊……”陈冠手脚发凉,他逃避一般遮着眼睛,“花……你是不是……” “嗯,你和他做的时候,我都听到了。”花残雪坦然道,指尖沾了一点陈冠手臂下流下的泪,放到殷红的嘴边轻舔一下。 甜的。 好像只要能拥抱这人,他就足够幸福了。 * 有时他偷情之后会被柳衫云带走,什么样类型的性爱玩具他都试过了……陈冠受不了刺激,很快就对柳衫云招供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柳衫云在他体内放了两个跳蛋,顶着它们操进来。 “哈啊啊……呃啊……”陈冠分不清痛和爽了,他在柳衫云耳边奸笑吟叫,“啊啊……喜欢啊……” 他被玩得射不出来,性器半软不硬地垂着,好像还挂着一根细小的银丝。 “呃啊啊啊……好喜欢……” 他边哭边笑,疯了那般。 柳衫云决定在假期举办婚礼,他要陈冠和家里人说。 陈冠没答应,笑着说要他死吧。 柳衫云就在婚纱店的试衣间扳开他的屁股日了。 “哈啊……哈……”陈冠已经被操得没法合拢嘴忍耐呻吟,羞耻心也所剩无几。 柳衫云操了他两回,还把他嘴啃破皮了。他完事后直接将这套婚纱买了下来,让陈冠穿着回家。 “……”陈冠只能干瞪眼。 他还被迫披上假发化妆,体验到一回女装。 柳衫云抓着他的手去商场外围,人最多的地方,陈冠忍一时,柳衫云突然接了个电话,让他站在门口等着。 马勒戈壁……这日子不能过了。 陈冠便在外面接受人来人往的围观,内心怨气升天,忽然间却看到一个让他浑身发凉的人。 “陈冠……” 李文溪回来了。 “……”陈冠没说话,假装不认识他地移开眼。 “陈冠。”李文溪上前拽住他的手,陈冠没甩掉。 “我不姓陈。”陈冠干涩地说,随后直接被拖走了。 “你放开我!是男人就打一架,别以为我干不过你!!”虽然实力半点没有,即使身着女装气势也不能弱。 李文溪回头瞪了他一眼,陈冠要和他打也只是单方面挨揍,他从来都不会放水。 “……”陈冠只好拖着裙摆和他跑了。 一路都有路人拍照,回头率高达100%。 他不想被拍成短视频流放到网上啊……怕不是都误解了这对基佬是从婚礼现场逃出来的,他的假发快被吹飞了! “李文溪!” 婚纱的裙摆太长,陈冠在人行道绊了一下,这时李文溪才放慢了步伐,陈冠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你现在记得我了。”李文溪回头说,他看见自己拉出的手臂上,洁白的蕾丝将鲜红的印记衬托得更加刺眼。 “……”陈冠注意到他的注目,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你是受虐狂吗?” “不关你的事。”陈冠火气也上来了。 “你说的结婚,就是这样?” “嗯,我喜欢那个人,所以和他在一起了。”陈冠说着大话,想让李文溪彻底死心,“我们原本就什么关系也不是,你忘了我,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都成。” “陈冠,我想保护你。”李文溪看他移开目光,觉得陈冠是有隐情,“相信我好吗?” “不必了。”陈冠转身就走。 “呃……”好像是尖锐的刀具从背后刺进了腹下,体温随着血液逐渐缺失,随后他便眼前发黑,呼吸困难。 * 陈冠感觉自己要死了,婚纱被大片大片的污血浸染成了红色,他恍惚地看着天,天上也都是红的,今天的火烧云特别特别美。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拥抱他的人却哭了出来。 陈冠这时才把视线转移到这人身上,他被撕开裙纱,原本还未洗干净的后穴再次接纳了性器。 他全身都无力,就算有好好享受的心也没办法了。 “陈冠……”那个人伏在他身上哭着,火热的下身在他体内机械地进出。 陈冠被他的眼泪落到眼睛里,他感觉到灵魂都被灼伤了,可是依旧没能动一下。 好像小时候李文溪因为胖被欺负,陈冠说要帮他教训回去,被他压倒的时候小胖子就是这么哭来着…… 第153章 啊……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哭呢? 他想安慰李文溪,但是连抬手抚摸这人的侧脸都做不到。 血流失的速度越来越慢,他的心跳已经停止了,李文溪却还压下来在他嘴里夺取空气。 李二傻……陈冠想笑,他其实还是有一点喜欢这个人的吧。 为什么不早一点说清…… 陈冠看见他把自己带回家,将伤痕累累的身体洗干净了,腹部的刀伤也被仔仔细细地缝合好,然后放进一个长方形的透明冰柜中。 他被一只手覆盖到眼睛上,世界就被黑暗笼罩,层层叠叠的疲倦来袭,陈冠就像睡着那般飘起来。 终于解脱了……他会去天堂,还是下地狱? 周围这么冷,应该是十八层地狱中的哪个酷刑吧。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个人的哭声,他眼泪都流到我身上了,好烫。 嘴上被柔软温热的皮肤贴上,属于活人的舌深入进来…… 他没有下地狱,他居然还在冰柜里!! 陈冠都成鬼了还害怕得毛骨悚然,灵魂在这个吻中战栗发怵。 李文溪并没有因为他的死放过他,他把他的尸体收藏起来,精心保养。刚开始,他会哭着吻上陈冠,到后来,他会把陈冠抱出来,像活人那样做爱。 陈冠的灵魂还在这具身体里,他已经习惯了冰柜的低温,李文溪的体热让他觉得和碳火一样,还把最热那部分插进陈冠身体里,把他撕裂成两半。 李文溪、李文溪…… 陈冠在性爱中哭着呼喊李文溪的名字。但李文溪并没有听见陈冠的呼声,却满足地拥紧了他。 恍若拥有了所有。 -------------------- 快乐╰(*′︶`*)╯ 第109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19 陈冠总觉得柳衫云是知道了,所以他小心翼翼和花残雪保持距离,偶然相见,他不再多看这人一眼。等柳衫云火气过后,把人先哄回来。 毕竟柳衫云这个抖s变态从正面肛是肛不过的,咳。 不过柳衫云的表现越来越好,偶尔的性事很温和,事无巨细地关心他照顾他,仿若回到了还没和陈冠撕破脸的时候。 陈冠却没这么傻,他胸前还挂着一个银环呢,每次做爱的时候,这人还不是会拉扯这东西让他痛。 温柔只是抖s怪的画皮。 但这样温柔的柳学长陈冠还是很受用的。 今年二月时,陈冠路过花店看到店铺上的情人节宣传,就神似鬼差地走近店内,纠结半天才抠抠搜搜地掏钱买了十朵玫瑰花。 “……”希望柳衫云不要误会,但他肯定会被操上一夜了。 陈冠盯着花走回家,忽然想起来最开始认识柳衫云的时候,两年的往事具无细致地展现在眼前,他至今还对柳衫云喜欢他感到莫名其妙。 但柳学长都带他见过父母,认真地商量结婚的事,把他下半辈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柳衫云什么都给得起,就是给不了他最想要的大奶子。 让学长去泰国变性看看?陈冠总觉得柳学长会笑着答应,然后到地方上手术台的是他…… 陈冠毛骨悚然,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他毫无防备地抬头,就看到了许久未正眼相见的花残雪了。 “花?” 花残雪看到他手里的捧花,忽地伸出手指,从中抽出一只玫瑰来。 继而抬头看向陈冠,满怀期许地问道:“可以送给我吗?” “可……”陈冠微微睁大眼睛,退后一步,“你拿走吧。” 花残雪持起玫瑰,贴在鼻尖笑开了花。 陈冠呼吸一窒,忽然觉得手中的花束都变得有毒了。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闻过花后,这人抬眼,颇为委屈难过地望来。 “……我们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不正当的,早点断干净比较好。”陈冠觉得自己十分诚恳。 “那你能给我正当化的机会吗?” 陈冠震惊,小三想上位了!那些家庭伦理剧的男主是怎么做的?! 他在花残雪逼近时又退了一步,背抵到电线杆上。 陈冠头皮发麻地说:“花残雪,我不想再利用你。”他让花残雪误会和他做是在报复柳衫云。 “可你并不是在利用我。” 花残雪用那只玫瑰触碰到陈冠的鼻尖,越发觉得这张脸秀气可怜。若是涨起情欲,这翘起的唇会变得鲜艳通红,比玫瑰花瓣还好看些,再呼唤着谁的名字,那个人定会甘愿为他奉上一切。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花残雪兮兮地道:“陈冠,你是喜欢我的。” 在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时,陈冠猛地将他推开,花束都掉到地上,他来不及捡起,踩上花朵就逃了。 卧槽……就怕小三找到原配来搞事了,他怕不是会死。 陈冠后怕,他是色中恶鬼才会和花残雪搞在一起吧?不知道美人如蛇蝎吗?! 花残雪俯身将地上散落的玫瑰一一捡起来,刺扎入手心都浑然不知。 * 四月一日,柳衫云突然说要回来。 陈冠问他知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柳学长说知道,让他晚上来宁州府。陈冠偶尔会在柳衫云的公寓里住下,一般和柳衫云做爱也是在这里,所以陈冠对它还是蛮熟的。 他在超市买好菜,把个把月没住过的房间都收拾一下,他总觉得柳学长的态度怪怪的,像有问题,但又猜不出来问题出在哪。 第154章 他以为自己蛮平静的,但炒菜的时候都烧焦了。 “……”内心莫名慌张,毕竟胸口的痛伴随他几个月了。 他洗了澡坐着发呆,等柳学长从外面回来时,帮他带了烤鸭。 陈冠看他用荷叶饼把烤鸭包好了喂过来,就着他的手吃了,柳学长喂到第六个,陈冠也吃不下了。 “学长,我不要了。”陈冠拉着他的手说。 “嗯。”柳学长把包好的荷叶饼放下,扯了张纸擦手,转眼盯着陈冠。 “……学长,是有什么事吗?”陈冠忐忑地问。 “你猜猜看,是什么事?”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猜字谜。 陈冠说:“学长,我猜不到。” 柳衫云把没吃完的烤鸭收好,抬出包里的平板电脑。 这是要干嘛? 陈冠一脸疑惑地看到柳衫云将电脑解锁,然后点开桌面上一个文件夹,大致有六个黑框视频。 “……”陈冠内心一咯噔。 “有人用假账号给我发了几个gv。”柳衫云说,“有点意思。” 他点开了视频。 画面刚开始比较暗,能看出是白天,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人影被推倒在床上,被一只手玩弄得射在了内裤里…… 后来出现一张脸,分明就是陈冠。 陈冠眼皮一跳,这是…… 他刚想说什么,柳衫云就把这一个小时的视频拖到了后面一截。 “……学长,你看了几遍?”陈冠打哈哈道。 柳衫云没回答,他让陈冠看了几秒又拉到后面,客厅里安静得只剩视频里淫荡的声音。 陈冠心一沉,确实是南桧书发来的。 “……”但他那时还没和柳衫云在一起,应该没事。 中间一段都是他在南桧书家里,昏迷时被少年侵犯的过程。 但南桧书把自己的人影处理模糊了,看不出长什么样,这几个的视频加起来足足有六个小时,都是陈冠在他身下越来越淫乱的过程。 柳衫云把它暂停了,回头问他:“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觉得挺尴尬的。”陈冠说。 柳衫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点开下一个,这个视频比南桧书家里明亮许多,是一处酒店。 陈冠太阳穴开始跳了,这是他和李文溪搞上的那几天……后面又插了一段和南桧书做的视频,同样,人影都被处理了,只剩下陈冠挨操的时候满脸潮红的样子。 “……” 柳衫云问:“是一个人吗?” “前面不是,后面那场和之前是同一个。”陈冠诚实地回答了。 但是之后……陈冠确定了,这是南桧书对他的报复。 “是你之前那个学生吗?” “嗯。”陈冠点头,“学长,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他给我发这些,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他总觉得自己答错一个字,就会走向皆大欢喜的结局。 皆大欢喜……呵呵。 “我之前是和他上过床……” “嘘。”柳衫云竖起手指,只剩一双桃花眼还在笑。 “还没看完。”他说。 陈冠攥紧了裤子,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他和花残雪开房的视频,还有继续和南桧书偷情的时候。 “你可以向我解释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陈冠没什么羞耻感地说,“我想和他们做,就做了。” “就像我想和学长做,也会和你做爱。” “……” 转眼柳衫云就将他压在沙发上,两只手掐上陈冠的脖子,他手上崩起青筋,却极力克制着没有用力。 “学长,现在我只有你。”陈冠搭上他的手,努力使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真诚极了,“你信我。” “呃啊——”他话音刚落,柳衫云就真掐上他。 陈冠瞬间被锁喉窒息,两只手在柳衫云手臂上挠着,突然就被扒下裤子,强行进入了。 “呃呃——”柳衫云真的要掐死他! “学长——”陈冠被卡得脸色紫青,下身绞得极紧,他两只手在旁边乱转,摸到了桌子下面的啤酒瓶。 啪—— 他用力朝柳衫云的头挥过去,砸出了一片血迹,溅到了两人身上。 “呼……哈……”陈冠在解脱后大声喘气,他看到柳衫云破头的血流满了半张脸,瞪着他的眼里还满是杀意,骇人极了。 柳衫云抓住陈冠的手,沾着血的瓶子滚到地上,他掐着陈冠的腰开始动。 “呃啊……”这神经病不去包扎还想日他…… “学长……”柳衫云的血滴到他脸上,陈冠闻到血腥味,越发心惊。 柳衫云射在他里面后才起来,陈冠撑着沙发上后怕地瞪着他,柳学长眼中的冷意还未褪去,不过他此时换上平时的温和笑脸,只会更加可怕。 “陈冠,我们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他有些意外,柳衫云没继续搞他。 * 陈冠看他就这么走了,也犹豫着回了家。 他也太倒霉了吧?!这都是一些什么神经病?? 基佬都是这样的吗? 陈冠第二天回去学校,在楼梯口撞见了花残雪。 他假装没看到系花,从他旁边飘过去。忽然,一条冰凉的蛇缠上了陈冠的手腕,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回过头来。 第155章 “花残雪……” “陈冠。”花残雪穿的是陈冠第一次见到的黑色长裙,他的长发整齐地垂落在两侧,唇色鲜红,细长的眼角似有晶莹水色。 陈冠忙甩开他的手,他看见花残雪的眸中闪过什么,身上竟和被蛇纠缠上那般紧绷起来。陈冠一抖,两手握住花残雪垂在半空中空落落的手。 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花残雪冰凉润滑的手指上,干涩着嗓音说:“花啊……我就是个人渣。” 第110章 蝴蝶振翅飞4 “那他给我发这些,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学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陈冠很慌,只能装傻充愣了。 柳衫云嘴角勾起一个不加掩饰的嘲弄笑容,“你真不知道你的学生是什么意思?” 陈冠紧张地站起来,眼神慌乱地瞥向一边,怎么办,学长已经很生气了…… “学长,我想先去下厕所。” “去。” “……”陈冠在浴室里给自己脸上淋了两把凉水,才稍稍清醒了点。 他会被柳衫云玩死的…… 柳衫云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撑着脑袋,看见陈冠从浴室出来,身上换了一件蕾丝的女士睡裙。他还以为这件衣服被陈冠扔了…… 柳学长见他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十分不客气地把陈冠摁在沙发上操了一回。 他把做完后十分疲倦的人揽进怀里,在他耳畔轻笑着问:“你在那些人身下,也是这么发骚的?” 听到柳衫云的话,陈冠后脑勺的脑筋都崩紧了,他闭上眼说:“学长,我是被迫的——” 他被翻过来,极近地看到撑在上方的人脸上一片阴云。 “真的吗?” 陈冠哆哆嗦嗦地点头,柳衫云又勾起一个笑意更深的笑容,他轻柔地将陈冠眉角的冷汗擦去。 “怎么这么怕我?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不是一般的可怕啊学长。 柳衫云将他抱去床上,又做了两回,陈冠身累心累半昏半睡中,柳衫云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 咔嚓——冰凉的触感让他的手抽搐一下。 陈冠迷糊地抬起眼,看到了熟悉的手铐…… “学长……” 柳衫云将一个大号的跳蛋塞进他屁股里面,震动的时候卡在前列腺那里。 “呃啊啊啊……学长……”陈冠未干的泪重新被浸湿了,他全身都蜷缩起来发抖,“学长……我错了……” “嗯啊啊……”陈冠压根受不了性爱玩具的刺激,马上就缴械了臣服在柳衫云脚下,“学长……啊啊……” 无论他怎么求饶怎么哀泣怎么认错,柳衫云还是将乳夹夹上了他乳头,另一端和他胸前的银环扣上,然后用力拉扯。 “呃呃呃呃——”陈冠将眼睛睁到最大,满是恐惧,合不拢的嘴边流下一摊涎水。 他的下身刚射过又被刺激得立起来,柳衫云拿着一根尖细的银簪在他铃口刺探。 “呃啊阿……学长……不要……我会坏掉的……” 脑袋上的汗和泪把一片被褥都染湿了,柳衫云盯着他,冷漠地说:“你这么骚,怎么会可能坏掉呢?” “学长……”陈冠哀求地看向他,“我不喜欢这样……”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柳衫云放下簪子,伸手扶起陈冠的脑袋,看清了这人惊慌失措满是惧意的脸,轻叹了一声。 “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 “我没有……”陈冠怯弱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陈冠抓着他的手在发抖,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学长,我没有背叛你……”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敢承认。 “陈冠,我之前警告过你。”柳衫云抬起他的头说,“如果你不能管好自己,我只能把你锁起来了。” “学长……呃啊……”陈冠被他弄得神智尽失,只能懦弱地呼喊学长。 柳衫云说到做到,真把他锁在了家里。陈冠在卧室里数不清时间,他只能根据每天柳衫云回来穿的衣服猜测今天是不是工作日。 他越来越依赖柳衫云,也越来越顺从,终于有一天,他能离开这个卧室了。 那已经是四年后,他已经被大学除籍,柳衫云可以让他回去读书,可是陈冠已经和社会完全脱节,和人交流都很困难。 他已经变成了柳衫云一个人的玩物。 * 直到再过去六年,陈冠才恍然他已经三十岁了。 柳衫云已经成家了,还有了孩子,他不想再作为这个人的附庸物存在。 “学长,你已经把我的人生毁了……十年,也该玩腻了吧。” 柳衫云站在他面前,已经是完全的上位者姿态,背后,他捏扁了手里的烟盒。 “也是,你已经这么老了。” 他从柳衫云的房子里出来,像新生儿那般好奇地张望这个社会。 终于解脱了…… 他努力适应新生活,即使是最底层的苦力工作,陈冠也用心做,他在熟人的介绍下认识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她并不漂亮,但是很干净,陈冠第一次见到她时,却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天使。 他找回了缺失了的心跳,陈冠和初次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笨拙地表达自己。女人很温柔,还有点儿傻乎乎的,倒是和现在的他很般配。 第156章 陈冠很快就和她商量起了结婚的事,女人说她之前结婚的时候都没有婚礼,陈冠想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婚宴。 女人十分保守,陈冠办置的婚礼是中式,他把房子弄得喜气洋洋,很久没有联系的亲戚们也都叫上了。 陈冠牵着新娘子的手,走进高堂。 他忽然有些奇怪妻子操劳的手怎么变得细嫩光滑了,他是喝了两杯喝醉了吗? 但新娘子还能被人换了不成,陈冠牵着她,与她拜高堂,新娘子被拥簇走去喜房,陈冠多看了她几眼,就被宾客围了上来。 夜里,陈冠脚步发飘地来到喜房,推开门后,酒瓶子就被他松开,掉到地上。 他看见一身嫁衣乖顺地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扬起了一个幸福的笑容,走近两步。 “老婆……”他念叨着,捻着红盖头,将它缓缓提起。 陈冠看到一张极为艳丽的脸,在他掀起喜帕时,这人摄人心魄地望进他心底,引走了三魂六魄。 他永远忘不了这张脸…… “花……”陈冠觉得是自己看花了,忙闭眼摇了摇头,再睁开,妻子的脸却没有回来。 一身红衣的花残雪勾起一个鬼魅的笑容,他的容颜还如十年前那般,甚至随着时间的沉淀变得越发妖艳。 陈冠退后两步,嘴里嘟囔:“我喝醉了吗?” 花残雪轻轻搭上他的手,让他在床边坐下,又取了交杯酒过来。陈冠傻乎乎地把他当成自己的要娶的女人,还在催眠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花残雪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等放下喜帘,被新娘子脱下衣服时,妻子狠狠咬上他串着银戒的乳头,陈冠才痛得瞪大眼睛,看清了伏在他身上的人。 “花……呃啊——” 花残雪握上他,在他的敏感处抚慰,没过多久,陈冠就缴械了。 被新娘子打开双腿时,陈冠才慌乱地问:“等下……这是怎么回事……” “小关。”花残雪在他眼前痴笑,依旧那般迷人,“我们的婚礼啊。” “不对……嗯啊啊……” 手指插进他很久没弄过的后庭,陈冠便回想起了往日深入骨髓的快感,肠肉主动缠上花残雪的手指,甚至刚泄过的下身也被刺激得再站立起来。 “嗯啊……”仅仅是被手指搅动,他全身都瘫软了,脚趾舒爽地蜷起来,抬起的两条腿忍不住圈上花残雪的腰间。 他的新娘子也没再客气,撩起裙子后就进入了他。 “呃啊——”陈冠上半身都昂了起来,就像把胸前的果实抬高送予旁人。花残雪微阖眼,将指尖伸进弹起的银戒中,轻轻一拉。 “呃啊啊啊啊……” 在疼痛的快感中,陈冠再次射出了。 他失神地瘫在床上,花残雪掐着他的腰,戳了几下痉挛不止的后穴,又把人拉起来。 陈冠恍惚的看着那两片妖精一样的红唇,听见它说:“你还没和那个女的做过吧。陈冠,对着女性的身体,你已经硬不起来了。” “不……”他瞪大眼睛,慌张地缩拢穴口,在花残雪退出时紧张嘬了下离开的性器。 还想要它再次狠狠地捅进来…… “啊啊……”陈冠确实被这么满足了,他幸福地缠上花残雪,让对方迸射在谷道深处。 “花……啊嗯……” 他的洞房之夜,被掉包了的新娘操到了早晨。 第二天,他从床上起来,看见花残雪对着镜子贴了一张面膜一样的东西。他贴好后回头对陈冠笑了一下,陈冠腿一软,跌到了床边。 这是他老婆的脸!! 花残雪对着镜子里平平无奇的脸庞涂涂抹抹,将接缝处处理得更加自然。 “花……你在做什么?”陈冠明知故问,他被操了一夜的身体还不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相公,我美吗?”花残雪说出的话,就是他妻子的声音,平时的妻子傻傻地模仿电视剧这样唤他。 “……花,你别这样。”陈冠彻底慌了,他看见花残雪离开了梳妆镜,走到他跟前。 他蹲下来,与陈冠平视。 “相公你在说什么?昨夜喝多了吗?” 陈冠看见花残雪抬起手朝他伸来,那只手温润如玉、修长精细。他的五官也并不是一张薄薄的面具能淡化得了的,近看来,他依旧是花残雪。 陈冠在被他碰到时痛苦地闭上眼睛,“别……花,把她还给我……” 花残雪抚摸的动作一顿,轻叹道:“陈冠,她已经死了啊。” 陈冠的脑袋抽搐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花残雪。 “从今往后,你的妻子只能是我。”花残雪的手抚摸到他毫无血色的唇上,插进陈冠发白的唇缝里。 “唔呃……” 他被玩得气息不稳,于是再被抬起屁股进入了。 在外人眼里,他的妻子只是变好看了,被调侃是和陈冠特别恩爱时,花残雪娇羞地靠到他肩上。为了不暴露,陈冠还需要穿增高鞋…… 他想拒绝和花残雪一起出门,然后被日到腿软做不了活。陈冠不比年轻时候了,只能求花残雪放过他的腰。 每天晚上,花残雪都会卸下伪装,顶着那张妖艳诡谲的脸操进他身体里。 明明他都摆脱了一切,为什么又回到了原点…… 他有尝试离开,但花残雪就像一只粘在他身上的幽灵一般,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安全了之后就出现在眼前。 第157章 花残雪未曾因为陈冠的背弃而愤怒,只是勾起一个妖异的笑颜。 陈冠一步步后退,他越来越年老,花残雪却还是当年的相貌,他甚至怀疑花残雪其实不是人,是一只要耗干他生命的妖怪…… 他现出原形,缠到陈冠脖颈上说着甜言蜜语。 “小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 我:我要写be 基友:你忘记了初心…… 我:我初心只是为了ghs呜呜呜呜呜 第111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20 “你知道的,我其实并不是gay,而且我现在还喜欢妹子。”陈冠说着大实话,“我会和你做,也只是被柳衫云操熟了。” “花,你值得更好的人。” 陈冠说完就放开手,回头想溜。花残雪却依旧没放弃,他又拽住陈冠。 “陈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想要你。” “……”这是迷恋上他的肉体了? “花啊,在一段时间内,我和好几个人做过爱,你还是找一个固定伴侣比较好。”陈冠在心里补充,他怕不是会染上性病。 “你还有其他人,所以才扔下我?”花残雪的关注点却不在陈冠的点上。 陈冠瞅着他因为急切变得锋利的面容,喉咙上下吞咽道:“不是,是我不想要这种生活了……” 花残雪将他拽下来,陈冠担心两个人都会滚下楼梯,忙抓住扶手,就被花残雪卡在身前亲吻了。 “唔……” 他被吻得硬起来,忙抓住系花探进他衣服里的手,“别……去其他地方……” 他刚和原配吵过架来着…… 这次花残雪在他身上啃咬了许多痕迹,甚至颈侧的牙印还见血了……好牙口,怕不是能直接把他吃了。 陈冠无奈套了一件高领衣服,然后发现耳朵上也有牙印,“……你这样要我怎么去上课?” 花残雪说:“别去了,和我一起离开这。” “我还想读完大学。”陈冠躲开他的视线。 “……” 陈冠扶额,怎么又和花残雪纠缠不清了。他是一个一般的炮友还好,也不能因为之前被他渣过就这么喜欢啃他啊。也不知道柳衫云说的冷静期是多久,每天提心吊胆的他好累。 他最近还总是做噩梦,醒来虽然记不清,但梦里的负面情绪还残留在身体里,让他精神衰弱了。 这样的状态期末只会挂科,陈冠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 他在家里瘫了几天,心情才渐渐好转起来。 心情好转的方法就是玩游戏,时间都被游戏消耗了,就没有心情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甚至梦,也变得美好了。 * 大奶子、大奶子、大奶子…… 陈冠吧唧吧唧嘴,白雾逐渐散开,随着他的心意具象了一群有e的妹子,在他面前成两排排列开,像迎宾队那样摇着胸,摇得陈冠鼻血哗哗地流。 他走近妹子中,像一个皇帝挑选贵妃那般想选个妹子侍寝,然后左右为难,因为妹子们都是一样的硕大! 很快他就走到尽头,看到路中间站着一个白衬衫的高挑男人,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陈冠原本以为这人也是妹子,下意识看向他的胸。 平的!不对,这人是柳衫云…… 陈冠一秒就在脑中确认了他的身份,便低头不敢多看了,十分害怕。因为刚刚他盯了这么多妹子的胸看,柳学长不知道有多生气……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婚纱,卧槽他什么时候变成女装大佬了! 陈冠精神一紧,看到柳衫云朝他走了一步,陈冠一下把婚纱撕掉,赤裸着身体跑出来。 他已经不在乎在大街上裸奔的羞耻了,只想离那个神经病远远的,他终于逃出了教堂,走到一片白的街道上。 他跑累了,就撑着腿喘口气。 然后看到一个刚身下来的婴儿在地上哇哇地哭着,是刚出生就被抛弃了吗?真可怜…… 陈冠伸手戳了戳小婴儿的肥脸,就被温热的口腔含住了手指,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陈冠一抖,忙把手指抽出来。 这是南桧书! “陈冠哥!”南桧书见他起身欲走,声嘶力竭地哭了出来。 “不要扔下我——” 陈冠没理他,撒开腿跑起来,却越跑越累,脚上和绑了一个沙袋一样,越来越重,到最后寸步难行。 他一低头,就对上南桧书的笑脸。 “陈冠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婴儿扒着他的小腿,陈冠使劲掰开他,腿就和活生生被剥皮一样痛。他痛得浑身冒冷汗,再仔细一看,南桧书的手融进了他的皮肉里! 我滴妈呀求你放过我吧!! 陈冠恐惧到极致,捡起地上的一把镰刀,弯刃勾上腿腕子,决心要把这条腿给砍断—— “啊啊啊啊啊——”陈冠惨叫,全身的感觉里只剩下疼痛了。 但他终于把这条腿割下了,他看见地上都被他的血染红了,天空也漫起红雾,陈冠心里又漫起另一种恐慌。 “陈冠哥……陈冠哥……” 他没理会南桧书在背后如何凄厉的哭喊,两手撑着镰刀站起来,跳着离开他。 血浸满了泥土,盛开出一朵一朵娇艳的红色彼岸花,陈冠被黄泉花海包围,陷入疑惑。 第158章 他死了吗? 陈冠小心翼翼从彼岸花中穿过,想要看到那条河,据说沉进忘川里将失去所有的记忆,永世不得轮回。 他终于可以永远摆脱他们了吗? “陈冠……” 他忽然闻到了曼珠沙华的香味,淡淡的清香吸引了他,让他僵硬地回过头来。 他看见了一身长裙的花残雪。 这人从花丛中朝他走近,黑色裙摆拂过的彼岸花绽放得更加妖异。 他的脸却比花儿们更加艳美绝伦,陈冠从那双黝黑的眼中看到了满脸惊恐的自己,却一点也动不了,就像是被下了咒术! 直到花残雪环上他,陈冠才从麻痹中清醒,他推开花残雪,自己也倒在花泥里。 他感觉身体陷进了湿软的淤泥中,他会被花残雪变成花泥的! 他将镰刀架上自己的脖子,“放我走,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花残捏紧了手,他与陈冠僵持片刻。陈冠在苍白的脖颈上压出一圈血痕,花残雪才挥了一下衣袍。 彼岸花发出世人的各种悲泣,吵得他心烦意乱,等脚下变成了一条石子路,陈冠才又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从小小的石子路走回大道,以为自己终于能回家了,又看到一个红卫衣的男生背对他站在路边。 陈冠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他无所谓地从他旁边路过,一心只想着回家。 蓦地,有什么东西捅进了他的后腰,血迅速离开他的身体,让他浑身无力,失去温度的三肢变得僵直……最后他看到他的血将这片天空也染成了血红。 为什么他一个向往伟光正的大好青年走在街上会被捅啊!? 陈冠回头,恍惚地看见偷袭他的人是一脸阴冷笑容的李文溪。 他说:“陈冠,一起死吧。” * 卧槽—— 陈冠一下从床上惊醒,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五点,他已经睡意全无了。 这什么怪梦?? 开头还好好的,这么多妹子可以泡……后面怎么就…… 那种钻心的痛仿佛还留在身体里,让他的手还在抽搐,太阳穴也在跳。 妈耶这些人做梦都不放过他…… 陈冠插上耳机眯了一会,却怎么都睡不着,越来越烦躁,起床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喝。 他瞅了一眼窗外,才发现下雨了。他回到卧室,躺床上玩手机,看到弹出的高考推送。 一眨眼就到高考了吗?今年南桧书能考大学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认真些,志愿会选择k大的吧…… 他在期待什么啊,陈冠失笑。 咚咚咚……这时客厅突然传来敲门声。 屋外的雨声加上陈冠玩手机太过认真,他没有听见。 咚咚咚咚…… 敲门声极为短促,这次陈冠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个时间还没到七点,有谁会上门找他? 陈冠摇摇头,再次听见敲门声。 他无奈穿好裤子,走去客厅,从猫眼里看到一身湿头发全贴到脸上的少年。 南桧书。 陈冠眼皮一跳,他为少年打开了门。 南桧书脸上还在滴水,穿着蓝色条纹的运动校服,全身没有不湿透了的地方。 他这是从哪过来的…… “你……”陈冠想让他先进来,但说出一个字喉咙就卡壳了。 南桧书抬起一只手,手上皱巴巴地捏着什么,他看向陈冠,目光和烛火一样灼热。 那是一张半湿的准考证。 他看见少年的两只手捏上这张写满个人编码还有一张照片的白纸,被主人从中间撕开。 一下、两下、三下…… 南桧书把他的高考准考证撕成碎屑,有的碎屑粘在手心,有的飘到了地板的缝隙中。 “陈冠,我离家出走来找你了。”少年昂起头说,好像做了一件不甚重要的事情。 “你疯了吗?赶紧去高考!!”陈冠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慌乱地推了一下南桧书,“快找老师重新打印一张……” 少年被他推了一下踉跄,跌坐在过道上,双眼依然灼热异常地看着他。 “你……”陈冠气得头疼,他扶额冷静几秒,才将南桧书从地上拉起来。 他让少年把书包放下去洗澡,翻出南清晚的微信,犹豫着打出一大串逻辑不通的话,最后把每一个字都删掉了。 他放下手机,给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南桧书换了他的衣服从浴室出来,问道:“陈冠哥还没吃早餐吧,想吃点什么?” 为什么他这么悠闲?! 陈冠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冰箱里有什么,你看着办。” 反正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又瞎操心个什么劲。 南桧书煮了面,还打了两个鸡蛋放上两片青菜,还贴心地帮陈冠拿了一瓶老干妈。 “……”陈冠卷了一根面条送进嘴里,实在没什么食欲。 他看着南桧书一口一口嗦面条,吃嘛嘛香,没有半点不自在。 这到底是在谁家…… -------------------- 撕准考证这里算是我最想写的情节惹……就是可能之前都爽过了写到这里反而没什么感觉了t﹏t 第112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21 南桧书很快就把一碗面吃完了,他擦了擦嘴,也不收碗,就撑在桌面上看陈冠慢吞吞地嗦面。 第159章 “……你想干嘛?”陈冠也不吃了,将筷子搁下,将手交叠在下颚看向南桧书。 少年眨了眨骨碌碌的大眼睛,“我想在陈冠哥家里住下可以吗?” 他接着道:“我会去找工作,交房租,请不要赶我走。” “……你才十七岁。”他看一眼时间,现在离考第一门还有一个小时。 “你不考大学的话,工作很难找的,现在很少有体面的工作会收只有高中学历的孩子。” “这个陈冠哥不用担心。”南桧书说,“我已经想好我要做什么了。”他很早之前就有在卖特殊用途的小程序赚外快。 陈冠叹气,老生常谈道:“我觉得年轻人学习比较重要。” 南桧书问:“那陈冠哥现在在家是在做什么呢?” “……”孩子,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的。 “你就没有一点学习的追求吗?” 南桧书忽地站起来,陈冠的目光未曾离开他的眼睛,少年便轻柔地笑了一下。 “哥,你知道我的追求是什么。” 陈冠心跳慢了一秒,呼吸都止住了。但他没有说出少年想要听到的话。 “南桧书,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讲过,读书是你自己的事情。” 他的学生点点头,“我明白。” 知错,死性不改。 南桧书就在陈冠家里住下了,陈冠还是给南清晚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南桧书在这。 然后弹出一个红色的冒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陈冠眼皮一跳,他怕不是被对方拉黑了。 陈冠点着冒号再试了一次,还是拒收……看来南清晚知道他儿子在哪了。 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南桧书就借了他的穿,陈冠就把一大堆柳衫云给他买的吊牌都还没拆的新衣全塞给他。 “……”南桧书捧着这堆衣物,第一次无言以对。 陈冠不管他的纠结,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陈潇,请教解决办法。 陈潇首先说:“老哥,你这么做很不厚道。” 陈冠头疼,妹妹以为他是什么人了? “我是想问你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小屁孩离家出走,家里人不管,你瞎操心什么?大不了报警把他抓回去呗。” “……”陈冠其实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南桧书…… “老哥,你该不会和他也上过床吧?”陈潇一击毙命。 这臭妹妹说什么也!! 陈冠回:“可我之前有和他们说清楚是当炮友……”他还赔了三万的分手费咧。 “……”她哥弯了以后还真乱来,“老哥你自己看着办吧,小心夜路走多了别被捅了。” “靠!”死陈潇诅咒我?! 陈冠低骂了一句,然后看到洗好了的南桧书从浴室探出头来。 “陈冠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想起了这货给柳衫云发的东西,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怪异。 “你……”陈冠不忍再看他,“你在这住吧,没事。” 他轻松答应了,倒没见着南桧书雀跃或欣喜的表现,少年只看着他答道。 “陈冠哥,我知道了。” “……” 陈冠飘回房里,锁了门睡个回笼觉,模模糊糊感觉有个人爬上来。 “南桧书……”陈冠被摸得全身发热,“嗯啊……” 这小鬼又撬他的房门,他是从哪学的这些小偷小摸的手段! 陈冠困得睁不开眼睛,少年却缠到他身上,陈冠在他火热的胸膛上拱着,越发难受。 他的睡衣被撩起来,敏感的乳头一被触碰到,就呻吟着泄在了内裤里。 “啊……哈……”睡裤被脱了下来,在被压着进入时,陈冠终于睁开了眼睛,略长的头发滴了一滴汗到眼角,陈冠被刺痛得清醒了。 他这是在……引狼入室。 “陈冠哥,我好喜欢你啊……” 南桧书一边操他,一边在耳边说话。陈冠略微抬高了臀迎合他的操弄,一边想,还没还完的三万算是白给了…… “哈啊……” 陈冠舒服得又合上了眼,在少年的怀里沉沉睡去,不再有噩梦骚扰。 * 几天后,陈冠回到了学校,他把钥匙留给了小男友。 陈冠和南桧书认识了两年,也发生了不少床上关系,直至今日,他才有和少年恋爱的感觉。 虽然南桧书恶迹满满,什么偷拍、跟踪、撬锁、迷奸……南桧书在变态的方面一样不差,但是陈冠就是,喜欢这样的脸。 他是个无可救药的颜控,真的。 陈冠扶额,走到宿舍时果然看到在门口蹲他的系花。 “……” 花残雪正低头玩手机,眼下他是白t加长裤,但依然被当成男生寝室的一条靓丽的风景线。忽然他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 画中的风景忽地活了起来,飘出淡雅的无名花香。 他来到陈冠面前,弯起眉眼笑了。 “小关,你来了。” 花残雪美则美,但总让他觉得不真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被蛊惑接近的话,就会被拖入花下腐朽的淤泥中。 但从一开始……他就抽不出身了吧。 陈冠低头勾上花残雪的手指,随即被反握住,“花啊,去湖边说。” 第160章 但到了湖边,两人和普通情侣一样散步,陈冠想说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是希望花不要再玩他的胸了,他现在穿衣服总觉得不自然。不过这种事他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我和一个人交往了。”陈冠就像普通地挑了一件小事那样说出口。他感觉花残雪的手收紧了一些,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就是,如果你不想继续现在的关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扳过脑袋,在情侣相伴的湖边接吻了。 两人吻了十来分钟,才注意到周围的人不知何时散了。陈冠腿脚发软地抓住花残雪,手背在嘴边擦了擦。 一双球鞋突兀地出现在视野中,陈冠抬头,就看到学生装扮的柳学长。 冷静期过了…… 陈冠下意识退后,和花残雪保持距离。 他这一动,两个人都齐齐看向他。 陈冠尴尬地提起笑容,“要不你们聊,我先撤了。” 什么原配小三见面达成一致把渣男浸猪笼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不是有这样的梗,出轨情人发现原配更能引起性趣,从3p变成1v1也蛮香的,正好给他们创造机会……他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啊! 见柳学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陈冠收住放飞的脑洞,假装镇定地咳嗽两声说:“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冠。”柳衫云走近两步,三个人的距离差不多一样了。 “……”陈冠默默瞅着这两人,越发觉得男俊女媚,挺般配的……这什么奇怪的拉郎配! 不过他怎么一点危机感也没有,yy得还蛮开心快乐…… 花残雪转头看向柳衫云,“陈冠,你还和他在一起吗?” “啊?”陈冠还在脑中纠结花残雪和柳衫云的上下问题,被问得一懵,下意识想到,想看你和柳学长在一起…… 他怕不是会挨两个人的操! “学长希望的话……”陈冠欲言又止,不敢再看这两人了。 情敌变成情人什么的……还在脑补,陈冠扶额,他怕不是被操弯了以后中毒太深。 但这个举动被有心人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柳衫云盯着他问:“那你希望吗?” 陈冠见他声音都冷硬成这样,怕他炸掉,半真半假地说:“我也不是讨厌学长,如果学长不这么凶的话……” 他转言道:“那学长这两个月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分开看看。 “陈冠,我不会放手的。” “……”陈冠已经麻木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随便和他们扯了两句就先回寝室补睡了。 剩下的两人无言以对,最后还是柳衫云问了他一句:“你有收到短信吗?” 花残雪的眸光锐利了一瞬,随后他低头将手机拿出来,他有试着给发来短信的手机号拨回去,但号码是空号。 短信的内容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你也想得到陈冠吗? * 期末最后一个月,陈冠以学习为由,没和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发生关系,手机成天都是屏蔽状态地泡图书馆,连周末都不回家。 他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过学习的时间能再多一点,假期不要这么早到。 但是暑假还是如期而至了。 陈冠拖着箱子回家,南桧书为他打开门,少年比刚来找他的状态好很多,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全是光彩。 等他关上门,南桧书就扑上来,陈冠两手撑在鞋柜上才没摔倒。 “陈冠哥,我好想你……”南桧书说完就吻了上来,陈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抚摸得发出低吟。 “嗯……桧书……” 就和饿了一个月的狗见到骨头一样!陈冠无法吐槽,被南桧书摸了几下就射在了他手里。 等察觉到南桧书的手往他股间探去,陈冠抓住他低喘着说:“拿润滑液……”他个把月没做了。 南桧书眨了眨眼睛,他跑去卧室翻出润滑液,出来看到陈冠背对着他脱下裤子,上衣沾了背上的汗粘在身上,勾勒出腰间的曲线……他一下子就硬得想射了。 “呃啊——”陈冠以为南桧书会先放手指扩张,没想到被扳开屁股后就有大鸡鸡挺进来。 陈冠上半身都痛软了,但他还没回头讲理,就先努力放松,让南桧书全部操进来。 “你……嗯啊啊——” 南桧书进来后就抓住他的臀肉动作,陈冠有想过回家会挨操但没想到都还没进玄关只说了一句话就成这样了!那句话还是要这货去拿润滑液!! 他深深为自己屁股的将来担忧。 -------------------- 小南以后会去微软之类的公司…… 修罗场我是真的不行……(颓废) 第113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22 南桧书压着他连做了两日,陈冠累得手指都动不了,两人才从缠绵不绝的情事中抽身。 陈冠被抱进浴室里洗了一遍,就躺在床上补睡了,南桧书心满意足地把他的箱子推进来,查食谱做晚餐。 五点时,陈冠醒了一回,南桧书从厨房出来正要和他说话,两个人就听见门铃响了…… 南桧书脱下围裙迎着笑脸去开门,在看到门后穿着连帽衫的高个青年人时,笑容僵硬了好几秒。 陈冠奇怪地瞧了一眼,也愣住了。 第161章 “李文溪。” 屋外的李文溪看着出现在陈冠家里的少年,皱着眉问:“陈冠,他是谁?” 南桧书眯起眼睛,尴尬的笑容自然起来,“叔叔,我是陈冠哥的男朋友。” 叔叔……陈冠嘴角一抽。 果然,李文溪的脸色沉到了零下十度,他看了一眼南桧书才瞥向陈冠,“真的吗?” 陈冠扶额点头,“你别干站着,先进来吧。” 南桧书被他赶去做饭,陈冠和李文溪在客厅边嗑瓜子边聊起来。 这次暑假回来,李文溪说要住陈冠家,陈冠蛮点头答应。两个人的话题还都是学习、玩这一块,默契地没提之前寒假尴尬的事。 但等南桧书端菜上座,还特意在饭桌前给陈冠喂菜时,李文溪淡淡地问了一句。 “你就是南桧书是吗?”那次帮陈冠接了他电话的人。 “嗯。”南桧书状似单纯地点了点头,睁着忽悠悠的大眼睛问,“叔叔认识我?” 还叔叔!陈冠在底下掐了他一把,南桧书一瞬间皱起眉,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看向陈冠,生怕餐桌对面的人不知道他们桌下的小动作。 “陈冠。”李文溪居然没有生气,甚至眉毛都不皱了,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这么小的孩子,你就不怕牢底坐穿吗?”叫他们叔叔的人还在上小学。 “……” 南桧书为自己任性受宠的小男友人设添砖加瓦,他站起来说:“我和陈冠哥怎么样,都轮不到你来说话!” “你行了。”陈冠把他拉下来,他知道李文溪要说事了,自己先主动承认道,“那次的事情,我原本就是匡你的,就算我没有订婚,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李文溪平静的表情裂开了一条缝,“你真订婚了?” “额,应该吧?” 李文溪皱起眉道:“这种事你说应该?” “额,就是……”陈冠纠结着说出隐情,“他是男的嘛。” 李文溪奇怪地瞧了眼南桧书,南桧书知道是谁,脸色也不太好看。 陈冠看他们这么紧绷,乐呵一声道:“还有,他知道了我给他戴了好几顶绿帽子,可能过几天就和我扳了吧哈哈。” “……”李文溪总算知道他离开以后陈冠如何放浪的事迹了。 * 夜里,陈冠洗完澡后,南桧书照常摸到他床上。 陈冠被他抱起来亲吻,扳开他的屁股就挺了进来。 “哈啊……”陈冠缠在他的腰上,感受少年在他体内的律动,爽得眼前开始冒星星了。 咚咚…… 敲门声让陈冠精神一紧,肠肉也紧张地缠紧了性器,南桧书却不理会他的挽留,退出后再狠狠挺进。 “呃啊——”陈冠昂头将枕头拱远,被快感刺激得翻出了白眼。 一扇木门的隔音效果堪忧,李文溪冷淡清冽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我能进来吗?” “不行……呃啊阿——” 南桧书操到他前列腺上,陈冠一时爽射了。南桧书掐着他的腰身看向房门,说道:“你进来吧。” 咔嚓—— 李文溪进屋后就将房门反锁,走近以手遮眼试图逃避的陈冠。 他被人拿开手后,南桧书就将他翻过来摆成跪姿。 “啊啊……”被再次进入时,陈冠刚好被迫抬起头,满脸红晕的情欲被震得一颤,睫毛上滚下一滴泪来。 “……”李文溪解下裤链,按着陈冠的头来到腹下。 陈冠没有犹豫地舔弄起他的器官来,随后含住了头部,在被身后少年操弄顶撞的过程中,性器也在嘴里推送。 “唔唔……唔呃……” 陈冠完全没有闲心思考,他怎么就被3p了…… 他舔得越发沉溺,抬起挺翘的屁股承欢,脸色的难受全成了欢愉。直到一只手伸到了他腋下,揪住那个银环狠狠一扯。 “呃啊啊啊啊——” 那只手的力道大得像是直接把戒指扯下来了。陈冠睁大眼睛,喉间翻滚着吮吸李文溪一下全插进来的性器,身后也因为疼痛绞得更紧。李文溪深插几下退出射到他脸上,南桧书也迸射在肠道深处。 陈冠甚至往前挪一步,痴迷地含住眼前还在出精的肉物。 李文溪扒开他的头时,这人还伸出舌尖舔了他一下,眼中全是未曾满足的欲望。 “你已经……” 南桧书将他翻到正面,拧了一下他的下身,陈冠又淫叫着全射到身上了。 “嗯啊啊啊……” 这人嘴里还未吞下的精液从嘴边呛了出来,身上的皮肤比较之前更加苍白。胸前的两个乳粒红肿的程度不是一般严重了,又亮又红,还挂着一点白浊,另一边串着个乳环,刚刚被他拉扯得更红了一些,好似渗出了血。 陈冠呛着呛着才从快感中抽出了神智,看见南桧书和李文溪都在他房里……刚刚他一边给谁舔了还被另一个人操了,南桧书又爬上床来,刮走他嘴边的涎水精液又插到他嘴里。 “唔唔……”陈冠被玩得眯起眼,他又被拖过下身,抬起腿挺进来。 还真是两个人轮流来?! 我日他们刚刚在饭桌上还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什么时候商量好了晚上一起操他的!? 陈冠头皮发麻,被气得胸膛起伏。南桧书压下来与他接吻,陈冠忙换成鼻子呼吸。 第162章 李文溪抬高了他的屁股,插入更深,陈冠很快又进入了动情状态,两手攥紧了被子,在挨操时摇晃腰臀,让性器插进来时更加舒服。 但等到一只手指在含住了鸡巴的穴口刺探,陈冠惊得一把推开南桧书,瞪向李文溪,“不行——” 可他眼角发红,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倒更加勾人了。 “呃啊——”李文溪真插了一根手指进来。 “滚!!”陈冠怒不可遏,脚抵到他身上,“李文溪你再这样别想碰老子一下!” 李文溪一脸阴郁,把贴着性器的手指缓缓抽出来了。 妈的……真以为他的屁股是黑洞吗?这么乱来。 “唔呃……嗯啊……” 南桧书俯身舔弄他胸前的银环和还在发麻的乳尖,陈冠的愤怒就消散在情欲里,李文溪继续拖着他抽动。 他被两个人轮流要了一夜,最后被夹在中间睡着了。 还真是……淫乱成什么样了…… 陈冠无语地想,沉沉闭上眼睛。 第二天他醒来时,屁股尖压着一根火热的东西,前面也翘起来和另一个人的碰到。 “……”每天都这样他还是死了吧。 陈冠已经绝望了,这时南桧书醒来了,他对陈冠模模糊糊地笑了一下,就凑过来索取早安吻,同时抬起他的一条腿,插进陈冠用了一夜松成什么样的后庭中。 “唔……” 陈冠还没睡清醒,只虚虚地抱着他,身后的人也因为他们的动静被吵醒了,手摸到南桧书和他的交合处,将两根手指伸了进来。 “呃唔……”陈冠焦急地推拒南桧书,却被牢牢桎梏在怀中,那两根手指贴着性器在他体内搅动,陈冠全身都绷紧了,李文溪却还是把第三根手指刺了进来。 他……他来真的!! 陈冠剧烈挣扎起来,但做了一夜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还让滑出了更多浊液方便扩张。 李文溪的手指退了出去,同时一根火热抵到了他的菊花口,他的屁股被扳得更开,李文溪的性器刺探着根本不能再插入的肉缝,硬生生挤了进来。 “呃——” 陈冠痛到全身僵硬,随后开始轻颤,他的眼睛瞪到最大,流进汗都未能眨眼,这一瞬间,他全身被撕裂成两半,一直没有受伤的屁股终于裂开了。 好痛、好痛…… 连肺都是痛的,他放轻放缓了呼吸,没了反抗的余力,一前一后的两个人仍怕他跑了一样死死禁锢住他,将第二根性器缓缓插进他裂开的菊花里。 血液顺着柱身流下来,陈冠脸上的冷汗和雨一样滴滴坠落,他被抬起来,无力地将脑袋垂在南桧书肩上。 南桧书从他的侧脸吻到鼻尖,看到陈冠眼里的痛苦少了一些后,尝试抽动了一下。 “啊呃……”陈冠极轻地低吟一声。 李文溪也贴上他冷汗淋漓的后背,两个人用尽手段在他身上抚慰,终于把陈冠快痛死的精神拉回来一些。 然后他们就开始抽动了…… “呃啊……呃啊……”陈冠眼中滚出泪来,他什么也无法思考,单纯因为极致的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挤在他谷道里的两人终于射了出来,他也晕厥过去。 这什么反人类的性爱方式……他怎么不痛死算了? 之后陈冠在床上瘫了三天,连坐起来都困难,还好这两个禽兽没有趁他病要他命不然陈冠真的要炸。 虽然这都是他乱搞男男关系的后果吧……陈冠眼皮一跳,他终于想起两年前暑假的那个梦了。 第114章 庄周梦蝶迷蝴蝶23 早晚有一天他真会死在床上…… 凋残的菊花让他无比深刻地反省了,但现在面对那两人,陈冠啥也不敢提。 甚至上厕所,南桧书都要在外面看着。 陈冠说自己没这么脆弱,这个人还是不放心他。如果只是单纯的照顾陈冠还能墨迹两下就随便他们了,但这两个人总爱在他身上挑起情欲,后面没好就操他的嘴,现在他已经能忍着满嘴腥膻把精液咽下去了。 菊花好了之后,陈冠怎么也不能让他们一起乱来,南桧书和李文溪就协商着轮流来操他,陈冠也吃不消。 他宁愿一辈子对纸片人手冲也不想一直挨操啊…… 直到再次有人摁响了他家门铃。 陈冠才推开和他争论到底是游戏重要还是他重要的南桧书,自己跑过去开门了。 希望是救星…… “花?!”陈冠当场石化在原地。 系花假期去烫了个大波浪,口红的色号更深了,他还用闪粉化了眼妆,整个就是晚上蹦迪早上撕逼的渣女。下面人字拖大长腿短裙,上装吊带半透明粉色防晒衣,还穿了硅胶假胸!! “陈冠,我来看房。” 陈冠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但听这声音,是花残雪没错。 “嗯,好……”他呆呆地给花残雪让道,才发现这是他家,花残雪来看房做什么?! 等下,他好像为了多赚点钱和妹妹商量把三个没用的空房间租出去,好了……可是哪有房东收房租还要挨操的!! 而且,现在已经住了两只…… 陈冠现在就想摔门出走不回来了,但他手机还在南桧书手上。 “陈冠哥,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南桧书刚好从他卧室里出来,他套了陈冠的睡衣,大了一号,而配套的裤子刚刚被陈冠慌乱之中穿身上了。 第163章 花残雪见到南桧书时翘眉一挑,将箱子一推,双手抱在胸前,眼带蔑视地打量一头乱毛的少年。来者不善,南桧书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陈冠在背后扶额,这什么狗血剧里的撕逼剧情要发生了? 他上前一步说:“花啊,咳,这里的房间住满了,我知道别的地方还有出租……” 南桧书居然没有犹豫地和他打岔,“陈冠哥,不是还有一间客房是空的,需要留给其他人吗?” “!!”陈冠正推着花残雪的箱子往外走,这时被花残雪回头凉凉一瞥,整个人顿时又僵住。他终于发现南桧书并不是自己人了。 系花将陈冠晾下,后背摇着蓬松的波浪卷,他走到南桧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后伸出右手。 “你好,花残雪。” “南桧书。”南桧书回礼,并不诧异这人是女装大佬。 两人随后攀谈起来,完全不把真正的男主人放在眼里,陈冠跑进房间,将门重重合上。 陈冠自闭了。 * 晚上柳衫云出现的时候,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李文溪也从外面回来,陈冠没眼看一屋子的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玩游戏。到饭点,南桧书一催再催,陈冠才不情不愿地从房间里出来。 他原本叫上白施来家里住,这样那两人至少能收敛一点,但白施现在才和他说被男朋友拐去旅游了!? 已经是大方承认是男朋友的程度了?陈冠看他在朋友圈秀恩爱,对方是一个个子很高的五官像外国人的黑皮肤白毛男生,但又没有非洲人的厚嘴唇,也不知道是怎么晒这么黑的…… 陈冠想海王男朋友想得出神,在被拉到餐桌上坐下时,才发现和他纠缠不清的四个人都到齐了! 陈冠逃避了一天的精神这时才紧绷起来,却看到四人都彼此和颜悦色地交谈,一般会给他夹菜的南桧书都和柳衫云聊得蛮开心地忘记了他。 聊天内容还是最近的中印摩擦新闻……你们是中年大叔吗? 陈冠开了一瓶啤酒,吐槽之后才反应过来…… 等下,为什么在我家他们都一点也不客气?? 陈冠没那个胆提这帮人是怎么想的,自己一边喝酒一边吃饭,还真混得和家族聚餐一样了,就身边少了个陈潇,所以他才特别苦闷吗? 陈冠给自己一杯一杯灌酒,等他醉趴下的时候,原先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都安静下来。 “还真是自觉啊。”被人抱起时,他听见了对方的轻笑声。 陈冠认出了他,主动勾上了柳衫云的脖颈,迷糊地在他侧脸上蹭了一下,忽然大声说: “学长,我要大奶子!!” “……”几人听见了他真切的呼唤,脸上的表情都沉了两分。 “可惜……原本今天打算放过你的。”柳衫云表情不变,他拖着陈冠的屁股,像抱小孩那样把人提到客厅。 “唔……”陈冠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拱着,下面被硬硬的东西磨得十分难受。 柳衫云只抓着他的屁股,陈冠就自己仰后倒去,一双清亮异常的眼睛被人看进眼里,一点都不像喝醉了。 柔软的长发呼到了脸上,陈冠笑起来,两只手抓着这人的头发,花残雪忙拖住他,才没让陈冠翻下来。 “嘻嘻……”陈冠看着离得极近的下巴,傻傻地笑着,忽然屁股一凉,刚刚磨得他特别难受的东西贴到了他的两股中间,陈冠瞪大眼睛,倏地又挣扎起来。 “不……我不要小花!”陈冠猛地将花残雪推开,花残雪抿紧了嘴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不要你们!!”南桧书上前拉住他另一手,也被他推开。 陈冠慌慌张张地在几人中间乱蹭,滚下来跪到地上,向前爬去,嘴里模糊不清地呢喃道:“我要孟梨姐,我不喜欢你们……” 李文溪忍无可忍地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堵住那张嘴。 “唔……唔唔……”这人的手卡在他掖下,难受极了,陈冠又被嘴里搅动的舌分散了注意力,四肢都忘了怎么做,软绵绵地垂下。 他的屁股被抬高,分开挺翘的臀肉,一根又硬又热的性器就挺进翻红的穴口中。 “呃啊……”肠肉被烫得痉挛不止,又无比渴望地缠上来,想要它捣到更深处更舒服的地方。 还有两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颗脑袋在吸他的奶子,陈冠才想起来挣扎,但没两下又被亲得迷糊。李文溪放开他,让欢愉的呻吟倾泻而出。 “嗯啊……哈啊……”陈冠皱着眉,半阖了迷离的眼睛,攀在李文溪身上,状似在仰头看他,抬高的臀部正接受另一个人的操弄。 他解开自己,陈冠便凑上来含住他的性器,一下就吞到深喉,嘴里鼓囊囊的,李文溪爽得低喘一声。柳衫云顶得狠了,陈冠的脸都陷到好友的腹下,被毛扎得痒死了。 他把性器吐出来,睛角含泪地回头看去,就被另一个人贴上了唇。少年的吻没有这么急切,陈冠便放松了拥上他,手又被牵走,摸上了刚才含在嘴里的,湿润滑腻的性器。 而下身被含进了温热的口腔时,陈冠射了出来。 “嗯啊啊……” 南桧书离开他后,花残雪从他的腹下钻出来,将嘴里刚刚射出的稀薄精液都还给了陈冠。 背后柳衫云也达到顶峰,陈冠闭上眼淫叫,手摸到李文溪的铃口,下意识扣了一下,就接了一手的浊液。 第164章 “哈啊……”陈冠完全没有被四个人包围的自觉,沉迷在无尽的欲望中。他收回了手,愣愣地嗅着精液的气味,忽然伸出粉红的舌尖,从手腕处开始,一点点舔进嘴里。 等他舔完了,李文溪抬起他的下巴问:“骚货,好吃吗?” 陈冠吞咽一下,蹙眉答道:“不好吃……呃啊——” 他又被按着腰进入了,前方也被另一人接住,脚下悬空,陈冠瞪大眼睛倒在身后之人的怀里,还压到了硅胶假胸!! 想到这他就来气,要不是孟梨,他也不至于傻傻等了对方四年,到现在还是处男身!! 见陈冠眼中湿润,南桧书叹了一声,还是抬起他的腿摸到了他与花残的交合处。 “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只是老师你……” 他将两根手指同时插入,陈冠眼中的泪就颤抖地滚了下来,抓着少年说:“好痛……桧书……” 陈冠这才看清了围着他的四个人,满眼惊骇,“卧槽——我今天会死吧?!” 他直接将内心吐槽说了出来,柳衫云在他耳旁笑了,“学弟,你如此天赋异禀,好好想想怎么快乐为好。” “呃啊阿——”柳衫云也插了两根手指进来,陈冠总算痛清醒了,但他两腿打颤,手无力地搭在旁人身上,全身发麻,只剩下被撑开到极致的下面为他传递痛感。 卧槽—— “呃啊啊啊啊——” 一只手搅进他嘴里,压着他的舌苔刮弄,陈冠在快要溃散的视野里看到了李文溪的脸。 手指不知何时撤出了,南桧书将自身抵到正在滴血的穴口,堪堪挤了进去。 “呃呃……呃啊……”他吸着冷气,嘴边漫出的涎水被柳学长卷走。他全身都是冷汗,其他人的身体又烫得很,烫得他灵魂开始颤栗。 陈冠被那两根东西捣得眼前发黑,黑暗中他异常地愤怒。 这些基佬两两配对相互搞搞不就得了,为啥非得来日他!! *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商量的,一窝蜂都往他家钻了。 陈冠消沉了两天,第三天就把几个人都关在了门外。 啊啊啊啊啊—— 陈冠在床上无声地呐喊,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还会有搞多人运动的一天。陈冠拿起手机,点到110又不知道怎么和警察叔叔说,轮奸吗? 他和柳衫云现在算是情侣关系,还害了一个未成年没去高考,李文溪和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整个k大都知道他泡了系花…… 妈的,他的菊花真的烂了。 陈冠的态度一软和下来,就有人得寸进尺爬他的床。几人也知道他的底线,没再一起操他。 等这个异常淫乱的暑假过去后,陈冠又以学习为由要求他们不能在学校骚扰他。 这四人倒是好好答应了,陈冠回校后恢复了假想的自由,但他不见得快乐起来。 甚至有一回在路上碰到了白施和他的男朋友手牵手走在学校里,他已经联想到不远处那个双眼仇恨疑似白施前女友的妹子的心理活动了。 妈的你个人渣海王居然还是深柜,妹子转身就从包里掏水果刀当街行凶。 当然没有发生,妹子恨恨地瞪着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 但呆滞的陈冠被白施看到,他一把甩开男朋友跑到陈冠面前,按下他的肩。 “兄弟你还好吧?那时我原本想去找你的,但一觉醒来人已经在国外了,对不住啊……” “没事。”陈冠拨开他的手,虽然确实和白施没关系,但他莫名非常怨怼。 他不想和白施多说,越过他走回宿舍。 陈冠刷了会手机,看到游戏群里有人分享涩图,低落的心情便一扫而空,点上群友的加号回复谢谢已经冲了。接着网友发了一张女性奶子位置的科普,说有些涩图的大奶子是男画师摸着蛋蛋画出来的……因为一样的圆滚滚。 妈耶这年头连纸片人老婆的奶子都是假的了!? 陈冠跪了,刚到货还没套壳的游戏机掉到地上,屏幕裂开。 “……”天要亡我。 他捡起手机,看到陈潇发来的消息。 “哥哥,这是你的选择。” 陈冠愣住了,他把一切都告诉了陈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诶……他回头看到秋风中飞扬的银杏叶,这也不是galgame的结局,没有回档的机会了。 那就,勉强过下去了。 第115章 一个正经的番外 “太好了!!!” 一身黑西装的陈冠从大公司走出来,原本还是面色潮红,神情恍惚,此时在等马路上的红灯,忍不住挥起拳头跳起来。可把旁边正用手机和男友吵架的女生吓一跳。 “……”两人四目相对的尴尬让他冷静下来,同时下意识衡量了女生的size,b,不能再多了。 他铁青着脸,转头一眼一板地过了马路,徒留原地更加生气的女生。她觉得打字不得劲,点开了语音开始骂。 “马上分手,谁和你开玩笑!” “cnm你们男的都变成猪好了,母猪有六十个奶子给你冲tm的。” 陈冠觉得有被冒犯到,于是兴高采烈的背也驼了起来。本来他收到游戏公司的offer,今天也谈好了入职,现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甚至在马路上都蚌埠住了。 “呜呜呜呜……” 第165章 他捏紧手里的文件,扶住马路上的路灯曲腰缓了良久。脸上的眼泪终于忍住没流了,没想到又有突发状况。 “陈冠,你怎么在这儿?” “……”cnm的白施。 即使毕业一年已经相互拉黑发誓老死不相往来,陈冠还是一秒认出这个骚零海王的声音。他快速抹了下脸,回头冷冷地……看到一身白裙头戴遮阳帽脸上还有妆的白施,他沉默了,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 果然,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同时他的眼睛瞥到白施扁平的胸,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上贫乳,那么离喜欢上男人也不远了。 但他没有,他的xp大神始终坚固地站立在大奶子上面蹦迪!即使,从来也、从来也没有真正、真正触摸到、一次也没有、一次…… “……”他身边没有那个高个男生,陈冠咯吱咯吱地捏着手关节,眼神警惕地四处搜寻时,又听见白施扭捏起来的腻人声音。 “冠哥哥,好久不见啦,不认得人啦?” “抱歉我真不认识你。”陈冠感觉鸡皮疙瘩爬到了脸上,他快速地说完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手上一空。 是白施夺走了他手里的文件袋。 “蓝色化腾网络有限公司?”白施看了眼名字就诧异地大了眼睛,假睫毛都要扎到眼皮上了。 “你一个学建筑的去游戏公司干嘛?之前在恒业集团实习不是挺好的吗?咋不继续干了?” “唉……说来话长。”就这样,陈冠又和白施去了一家咖啡店。 他大学交了四个男友的事白施也知道。实习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去学长的公司,和白施跑到恒业集团,工作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老板也跟赏识陈冠,最后陈冠铁了心辞职。 “真相只有一个,既然现实里抚摸不了,你只想投身到虚拟世界中去。” 白施懂了,陈冠却觉得他的怜悯太扎人心,就说:“你这样是打算永远弯下去了?” 白施眨了眨眼睛说:“没呢,我和岚早就分手了,现在和一个很飒的小姐姐在一起,虽然她年纪比我小啦,只是图我的颜值。” “……”操他妈当他什么也没说。 公司的二刺螈氛围浓郁,过道有很多萌妹子立牌,墙上海报也都是大奶子,刚来第一天他就领到了两个涩图抱枕,陈冠就像回到了家那般感动。 但是工作一段时间后,这种感动却变成了深深的苦涩。因为当同事还在加班,他就被领导领着出门,陈冠是一步三回头,墙上的大奶子……不是,在扛着大炮的棕发萌妹子轻蔑的视线下越发愧疚。 他和领导说他也想加班到九点,反倒被亲切地夸了一路然后送到了门外的豪车上。 “怎么,对工作不满意吗?”柳衫云边开车问道。 “……”陈冠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他看向窗外,“过段时间习惯就好了,也没有不满意。” “那就好。” 学长将他接回自己在市中心的独栋,陈冠很熟悉这个地方了,两人吃了晚餐,学长还拥着他看了一部电影。陈冠觉得是一部垃圾恐怖片,他看到一半睡着了,最后迷迷糊糊被抱到床上。 他其实有点半醒半睡的意识,但是不敢睁开眼睛。但柳杉云也没有做别的,轻轻揽着他,头顶的呼吸也变得平缓。 “……”周围都是熟悉的气息,居然有些温馨。只是柳衫云不把他弄到精疲力竭,居然就这么歇了?这个抖s变态会这么温柔?! 陈冠意识到他在想什么,连忙把那些香艳的男同画面从脑海里剔除,心里默念他的三字经。 大奶子、大奶子、大奶子……等第八百个奶子从眼前飘过时,他终于睡着了。 他知道这是梦,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五体投地跪在地上。 当他想悄悄抬头,就听到一个凌厉的声音。 “谁让你抬头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陈冠再也不能低下头,他眼前就是公司墙上的棕发美少女。此时她正翘腿坐在标志性的大炮上,两条被黑丝绷紧的腿在眼前晃着,加上她此时俯首来看,军服深v下的胸被腿压扁,这一幕直接让他鼻头一热,喷出了三丈高的鼻血! “女王陛下!!”陈冠完全不捂,任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而他眼中已满是泪水。他颤抖地、一步步爬过来,颤抖地捧住眼前的皮靴,眼睛始终没法离开衣领里的幽深。 “请您,尽情地虐待我!” “呵……” 背后冷冷的哼声让他浑身一颤,猛地惊醒。 “啊,醒了。” 冰冷的手扳过他的下颚,此时他依旧跪在床上,身上的睡衣莫名不见,手脚也被绑在了背后。他对上柳衫云笑意嫣然的桃花眼,柳学长的声音也是他熟悉的温柔。 “梦到了什么,流了那么多口水。” “学长……这不太好吧,我明天还要上班……”陈冠头皮要炸了!他不会还说了什么不得了的梦话吧! 手指勾着脸庞半干的涎丝,再探入蜜中,陈冠惊慌的眼睛漫起雾气,舌也灵活地卷上刮弄他的指缝。柳衫云因他下意识的挑拨眯起眼睛,在陈冠的眼睛几近完全沉浸在情欲中,反倒抽离了自己。 “……”搞屁啊,陈冠其实有点怒了,说不搞就不搞了吗? “你刚刚说……”他低喘着红润的嘴唇,才抬眼看到柳衫云带着医护手套的手上躺着一根细长的导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