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华(1v1,先婚后爱)》 1.相亲 “韶华今年刚满21岁,上学上得早,大学已经毕业了” “那巧了,念光也是21岁毕的业,心疼我这老头子毕了业就进公司帮忙,这也就才三年,也算干出些成绩来” “哎哟周老您真是谦虚了,念光这孩子一表人才……” 圆桌上客气话一套接着一套,相亲前两家打过招呼,当事人的资料由“媒婆”交于对方,就连生活习惯这些隐私也毫无保留地记下来端到桌上供人评析,可当事人显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安静地坐在桌前,偶尔应付长辈的问候。 “您过奖了” 周念光从容接过长辈的夸奖,眼神却匆匆收回,恐怕根本没听清夸的是什么,只是礼貌回复没让话落地。 趁着对面回话吸引注意力的功夫,秦韶华悄悄摸起茶杯快速喝了一口,时间太短,来不及细细品茗,权当解渴用了。 长辈夸耀不是主要,不过是为了抬高价码以此为本家谋取更多嫁妆或是彩礼,不过几秒众人又转过头讲自家孩子的好处。 韶华轻声放下茶杯,抬眼正巧对上周念光刚从长辈那收回的视线,两人皆是一愣,一触即离。 不欲多做令人尴尬的眼神碰撞,韶华索性垂着眼盯着桌上的白瓷茶杯,白瓷烧出精致细纹,韶华目光就顺着纹理一条条滑过。 这时候不打扰才是符合礼节的,可周念光心里生出些无法克制的好奇,对未来妻子的好奇,无声瞥过穿着白色旗袍端坐在座位上的女孩 她很年轻,应该说这个年纪就要结婚还是太小了些,尽管自己也只比对方大三岁,除了年轻,还很安静。 从小忙于学业,学成归来就进了家族企业,有太多东西要学,三年忙碌,根本没有机会恋爱,在周念光空白的感情经历里,接触到的女性屈指可数,他不知道这个年纪就来相亲的女孩该是什么样的,不过说到底他们有一点是一样的,不过都是服从家族安排的可怜人罢了。 坐下位的小辈不能主动转桌,韶华就只能吃转到自己面前的菜,可惜转到自己跟前的回回都是被厨子做咸了的八宝鸭,一餐过后,活像吃了小半袋盐,喉咙咸得发涩,到了餐后茶点,接连喝了几杯茶水。 久坐不动,韶华移了移有些发麻的双腿,稍微一动顿时僵住,不敢再轻易动作,刚才喝水没有节制,这下尿意汹汹。 韶华觑了觑坐在身旁的女人,无声叹了口气,来时自己就不乐意,现在说什么都像逃离相亲的借口,姑姑肯定会生气。 “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间。” 温润的声音打断交流,周念光向着众人歉意地点了点头,不等回复便起了身,像是急不可耐。 韶华紧接着悄声对姑姑耳语,“我也想去卫生间” 话落姑姑目光却落在周念光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点点头说“去吧。” 姑姑肯定以为她是因为周念光才出去的,虽知道是误会,但也顾不上解释,比之刚才的周念光,韶华显得更匆忙。 周念光走在前头,手臂挡住厚重的包厢门,示意身后的韶华先走,韶华轻声道谢,出了包厢,少了长辈无形的束缚,韶华大着步子快步走向楼层的卫生间。 身后的男人却没跟着进卫生间,直接略过走向服务员 韶华瞄了一眼没有深究,解决完内急,洗手的空当才反应过来,人家哪是想上厕所,分明是看自己不好意思才开口的,涂了粉底的脸看不出红热,没有遮挡的耳尖明晃晃红了起来。 出了卫生间,一打眼便看到站在楼层阳台的周念光,白衬衫配上宽肩,黑色西装裤裁剪合身,体型修长,想不注意都难。 韶华甩了甩手上的水滴,盯着包厢房门,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进去,既然男方都不在场,那她去不去也没有关系吧,反正相亲她说了也不算。 这样想着周念光走了过来,递给韶华一瓶瓶装水,“你要喝水吗?” “谢谢”韶华没有客气,那几杯茶水还是不够解渴,瞧见对方垂在一侧的手里还攥着瓶喝了半瓶的可乐。 周念光晃了晃手里的可乐,还能听起碳酸饮料气泡破碎的声音“这里厨子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 韶华笑起来,八宝鸭和梅菜扣肉就隔着一道菜,八宝鸭转到自己跟前时,梅菜扣肉刚好转到对面的位置,光是看着那油光就知道菜有多腻了 对周念光的评价,韶华不能更赞同了,托周老的福排上这家粤菜馆的预约,如今尝过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两人边说着边往回走,正巧遇上出包厢的一行人,看来事情谈完了,韶华没有磨蹭,小跑到姑姑身边,周念光紧随其后站到周老身旁。 出了粤菜馆,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简单告别后就各自坐上车开往不同的方向,韶华和姑姑坐一辆车,父亲坐另一辆车回了公司。 韶华看向父亲离开的车,她没指望父亲能来,虽然是独生女但秦家不缺孩子,因着是女孩,在父亲那里她这个独生女还不如旁系的孩子受宠,可他不仅来了,态度很是恭敬,就是对爷爷也不过如此了 父亲自诩秦家是名门望族,一直特别看不起商人,如今看来,周家就算是商人,也是高不可攀的商人。 韶华看着手里的瓶装水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姑姑拍了拍手,打趣道“很满意?” “没有”韶华脸一红,随手将瓶装水放在车载吧台上,扭过脸再不肯说一句话。 2.清吧 “你还是睡不着?” “就那样吧”周念光瘫坐在沙发上,歪头瞅着花衬衫大裤衩的孟凡,“你这是,刚度假回来?” “哥这身咋样,不错吧”孟凡转身显摆,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一件新的花衬衫,“我出去玩还想着你呢” “made in China?” “不要在乎这些小细节”孟凡坐回座位,“哎,我打算开家店。” 孟凡话题一向跳跃,周念光见怪不怪,“又开,这次打算开什么店。” 孟凡家境殷实,还是独子,父母很是娇惯,一时脑热开店都是常有的事,开了店就雇人管着,咖啡馆、蛋糕店、花店,上个月又开了一家健身房。 孟凡打了个响指,“清吧。” “不是酒吧而是清吧?”孟凡有事没事就去酒吧打碟,就他热爱的劲头,原以为迟早都会开一家酒吧,没想到是清吧。 孟凡长腿曲起,身子往前,期待地问“我要是开酒吧,你会去吗?” “不会”周念光斩钉截铁 他还记得刚高考完那个晚上,就被孟凡拉着去酒吧,那是他第一次进酒吧,赶上气氛最热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灯光闪个不停,震耳欲聋的喊麦声此起彼伏。 一不留神被孟凡拉着进了跳舞的人群,香水味和酒味掺杂,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做了几天的试卷,再加上没吃午饭和晚饭胃里空荡荡的,脑力体力都有点透支,头晕目眩下竟开始反胃,地面被跳舞的人踩得震动,眼前像是被糊了一层白蒙蒙的滤镜,脚下都站不稳。 捂着嘴要出去,被孟凡硬生生拽回去,几番拉扯当场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从那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初次尝试带来的心理作用,别说是进酒吧,刚走到门口,就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胃里翻山倒海,几欲作呕。 “你看!”孟凡手一拍,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都去不了我还开酒吧干嘛。” 周念光笑了“你开你的酒吧,管我做什么?” “在A城我就你一个朋友,开酒吧你又不能去,开了有啥用。” 听完,周念光不说话了,到他们这个阶层都数不清祖上富了多少代,同龄的孩子物质生活条件优渥,长而久之寻求刺激,尤其是性事,玩的那叫一个放荡,只要不触及红线,家里长辈也大多漠视放纵。 孟凡虽是父母娇惯长大却有底线,家风甚严,家教使然,接受不了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周念光同样也无法理解那些人的生活方式,两人高中初见便一拍即合。 “这次我是真打算好好开店的。” “嗯嗯嗯”周念光态度不能再敷衍,他信个鬼,开的那些店有几家盈利,扔着就不管了,等快倒闭了才想起来,哪回开店不都得来个宣言,听听算了。 “你别不信,到时候带你妻子来坐坐就知道了!” 周念光一顿,孟凡立刻跳起来,气急败坏“我就试试你,原来消息是真的,你真要和秦家联姻啊?!” “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应该是这样。”周念光敛眉,随手摆弄起柜子里收藏的水杯。 见此,孟凡还有什么不明白,又坐回沙发,“不是我说你,你哥跑了,难道你就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卖给周家吗?!” 沉默半晌,周念光才回道“没那么夸张。” “你都要联姻了,还不夸张啊,咋了,你是打算结了再离?” “没有。”这次倒回应得很快,虽然是联姻,可他没想儿戏,既然决定和人结为夫妻,那便要负责,如果抱着离婚的想法结婚,多半也是有什么歪心思或是另有喜好,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耽误人家。 想起那身白色旗袍,周念光想起那天的相亲,餐桌上他们都很拘谨,走出包厢只短暂几句交流,他甚至都不了解她,可却莫名感到舒适。 “她给我的感觉很舒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 他算是慢热的人,一向很会把握分寸,可玩笑话脱口而出,打趣厨师的厨艺,不过几句话而已却记到现在,没有深刻到喜欢这种程度,却足以让自己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 孟凡一时哑然,周念光反而笑意盈盈,“我觉得,和她结婚,没什么不好。” 3.婚纱 婚礼定下来的时间比韶华想象的要更早,相亲后半月有余,双方家长又见了一面,这次商议的是婚礼事宜。 “要我说啊,还是先领证比较好” “哎哟,先办婚礼让人看看这对小情侣多漂亮啊,完事再补证也不急嘛” “对对对,这领证也是要讲究日子的。” 和相亲时一样,小辈坐在末端,只不过这次,没有对立而坐,韶华被姑姑安排着坐到周念光旁。 秦家来的晚了一步,走在最末位的韶华径直走向自己,周念光一怔,见姑姑在后推着韶华走,瞬间了然,将身旁空座椅上的抱枕递给韶华,屋内冷气开的足,顺带着让服务员拿条干净的毛毯来。 韶华还是穿着旗袍,不过是淡粉色无袖旗袍,头发也不再散着,编成麻花辫挽在一侧,这样明亮的颜色衬得她更小了。 服务员动作很快,周念光接过毛毯,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展开,完封不动地递给韶华。 “谢谢。”韶华暗自感叹周念光的体贴和分寸感,对上姑姑打趣的眼神,顿感无语,道谢的话也就戛然而止。 现代社会奉行自由主义,自由恋爱,自由结婚,自由生育,包办婚姻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产物,可见这茶室的光景,怎么看怎么像封建余孽在荼毒国家好青年。 不过“受害者”显然不这么觉得,一丁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情愿,淡定地坐在一旁听长辈讨论人生大事。 这次周老没有来,秦父也没有来,婚礼是板上钉钉的事,其他的便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全由双方长辈商议决定,如果情况允许,他们还会大方地给当事人一些选择的空间。 比如婚纱,中式婚服是一定要有的,这是秦父坚持要求的,其余人对此没什么意见,西式婚纱的取舍成了问题,倒不是说缺那点钱,而是婚礼当天时间紧张,光两家摆的宴来的客人就包了整个酒店,新人敬席礼是习俗也是这场婚宴的主要目的,没法省的。 中式婚服分两套,一套出门服,一套主婚服,版型复杂金线勾的,加上满头的金饰,得用人时时跟着,为了方便,还专门定了套敬酒服,若再加上婚纱,这就足足四套,婚礼换衣服费力气,一天折腾下来,不知道这对新人受不受得了。 “韶华,你想要婚纱吗?”秦家不知哪个旁系亲戚轻声问着。 这一问,选择权就变了,众人齐刷刷看向韶华,就连周念光,余光也不由放在韶华身上。 中式嫁衣是苏绣,前天刚空运过来,专人来量过尺寸,量身定制不必担心不合身,挂在玻璃柜里,还没来得及试穿,但韶华戴过周家送来的金饰,手腕上的,耳朵挂的,头上戴的,脖子上还有,这一套下来活像个刑具。 可韶华却没一口回绝,姑姑打破宁静,招呼着“试试呗,试试就知道自己想不想要了。” “是嘞,我们今天到这不就是来看婚纱的,可别浪费这个机会。” “走走走,韶华,咱去看看婚纱。” 韶华被簇拥着出了茶室,一套套洁白的婚纱整齐挂在衣柜里,说是由韶华来选,结果几人又三五成群,自个商量起哪件合适。 今天婚纱店闭门不接客专门服务两家,现在能挂出来见人的婚纱都是店里最好的资源,手一模就知道料子如何。 真丝欧根纱柔软舒适,韶华爱不释手,刚见到中式嫁衣时也是这样,光是看着那一大片红色就觉得喜欢,可她也喜欢洁白的西式婚纱,蓬松的裙摆,轻盈的外纱,还有散在裙面上的钻石珍珠,如幻如梦,但一想到婚礼当天的安排,韶华又有些迟疑。 周念光跟在身后,隔着几步的距离,亦步亦趋,眼神一瞬不移,像是在观察什么。 她是真喜欢这些婚纱,既要又要,便要承担贪心的代价,要不咬咬牙受下来,反正就一天嘛,怎么都能熬过来。 见韶华下定决心,周念光才走上前,和韶华并排站着,“中式嫁衣定制的话,西式婚纱当然也要定制。” “时间……赶不过来的。”能定制当然是好的,但根据刚才长辈的商议,婚期估计也就一个月后,最多推迟半个月。 秦父和周老早就单独见过面,相亲前韶华就被秦父安排去苏州一趟,所以中式嫁衣是提前四个月赶工完成,现在定制婚纱恐怕很难,做出来的效果大概也不尽人意。 “来得及”,周念光微微低头,看着韶华的面容,“一个半月,够了。” 好日子就那些天,婚期是不可能改了,而且他也不太想等,虽然时间仍旧有些紧张但不是不可能,到目前为止除了他那个离家出走的亲哥,还没见过有什么是钱买不下来的。 周念光转身去别处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又回来了,韶华不再看婚纱,这些婚纱说是好,但总归是比不上自己参与设计量身定做的婚纱。 “韶……秦小姐”周念光生硬地变了个称呼,“今晚艾维女士的团队会从西班牙登机,大概明天上午八点就会到,亲自定做婚服。” 周念光顿了顿,而后郑重道“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一个简单的请求,换了个问法,偏生说出点暧昧不清的意味。 韶华难得吞吐,“我,我愿意!” 脆生生的一句“我愿意”,在婚纱店更像是求婚,周念光思绪直接走歪,还没开口就被自己呛到,捂着嘴咳嗽。 韶华脸热地拿出手帕,“您,您用这个吧”,从不口吃的人现在却怎么也改不回来,气得直咬舌尖。 “咳咳咳”周念光猛咳着接过手帕,背过身朝向另一边舒气,等整理好自己,转身不见人影。 等了一会仍不见人,原以为人已经走了,刚抬脚,就瞧见一抹粉色的身影跑向自己。 “周先生,喝点水吧”瓶装水,还有一瓶可乐,刚才在茶室里她是注意到自己不习惯喝茶水才出去买的吗。 周念光会意,唇角不禁上扬,琥珀色的双眼里盛满柔光,“谢谢。” —————————————————————— 还没互相喜欢哈,男女主都是体贴的人,而且算是未婚夫未婚妻,所以才这样的。 4.蛋炒饭 “早点睡觉,明天别让人家久等”姑姑带着警告意味敲了三下房门。 “知道了!”语气太重,韶华又连忙找补“我会早睡的。” 平时怎么熬夜都不管,只是别耽误要紧事,得了韶华的承诺,姑姑这才放心地离开。 韶华老老实实关灯上床睡觉,秦家讲究家风和睦,一家老小全住大宅,每周家宴,好在庭院够大,分了好几个别墅,韶华不和秦父住一个别墅,以往赖床都有姑姑圆谎,秦父随口问一句就算瞒过去了。 但明天不行,周念光亲自来秦宅,父亲肯定会在场,不容马虎。 周念光来的很准时,说是八点便分毫不差出现在秦宅。秦父请周念光进大宅时,遇上从另一栋别墅赶来的韶华。 这次韶华没再穿旗袍,盘扣短袖,下身是配套的香云纱半身裙,色系统一,整体紫调偏蓝,小缕头发侧编收束在脑后。 韶华没有准时出现,秦父责怪的话还未说出口,定睛一看那身衣裙,又看了看身旁的周念光。 也是巧了,今天周念光穿的西装是深蓝色的,乍一看和韶华那一身颜色很相像,不过两个人都盘靓条顺,光是站在一起就十分般配,赏心悦目。 进了客厅,秦父只坐了一会儿便走了,走前还不忘悄声叮嘱韶华带周念光到处逛逛,别一副闷葫芦的样子。 看出秦父有话要说,周念光往别处走远了些,等韶华受完训回来时,周念光就站在台阶上近身看墙上挂着的全家福。 全家福很大,周围一圈小相框,有老人年轻时的照片,但更多是小辈小时候的照片。 周念光目光只在全家福停了一瞬,转而看起别的照片,大多简单略过,直到看见一张女童的照片。 女童大概也就五六岁的年纪,扎着双马尾辫,眉心画了红点,还没熟练学会操纵手指,歪七扭八伸出两指比耶,露出两颗小小的乳牙,眼睛亮晶晶的,一笑就弯成月牙状。 秦家里韶华这一辈的女孩很少,周念光没有多费功夫,根据相像的五官认出这是韶华小时候的照片。 周念光没忍住多瞧了几眼,见墙上还挂着毕业照,有几个人是秦家重点培养的孩子,近些年也在重要场合露过脸,顺着毕业照往上走了几个台阶,可直到结束,都没找到想看的那张毕业照。 照片看似无序,实则细节满满,专程找人设计悬挂,美观的同时兼顾类别,规律不难找,看了一圈,没有遗漏,才确定没有韶华的毕业照。 韶华在全家福的位置靠近中心位,被安排站在秦父身旁,说是不受宠,但看照片哪哪都是爱意,秦建川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再看不上,也不至于连个毕业照都没有。 见周念光走到毕业照前,韶华才开口“周先生,不是要选婚纱吗?” 下楼前,周念光别有深意地瞥过照片墙,终是什么都没说。 艾维的团队没有跟来秦宅,而是先去了周家挑选镶嵌在婚纱上的钻石,小钻石成箱成箱展开随意放在一起,这也不难理解,毕竟钻石在这些富人眼里确实算不上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越往里才是真正值得收藏的好东西。 穿着西服的女人戴着手套小心翼翼从橱柜里拿出一颗红色方形钻石,初见还以为是红宝石,稍微凑近些发现是红钻,没想到前些年成功拍卖这颗红钻的是周家。 时间紧张,恨不得一份掰成两份用,这边选钻石的功夫,另一边艾维接通周念光打来的视频通话,和韶华初步沟通关于婚纱的要求,也好尽快出设计图,赶工定做。 韶华留过学英语很好,艾维团队经常全球跑,学习英语沟通是必备技能,两人完全可以无障碍沟通,周念光便退到一边。 韶华说话慢条思路,实际很有主见,同时也给予设计师充分的理解,提出想法但不过分干预,再者双方都是说话有条理的人,进度很快,周念光坐在单人沙发上,静静看着两人交流,阿姨上茶时动作也尽量放轻没有打扰。 过了午饭点,两人仿佛忘了时间,都没有结束的意思,周念光合上笔记本,点了点腕表,下午一点,从早上八点到现在除了偶尔口干喝点饮品韶华一直没有进食,这样不行。 阿姨们也在一旁踌躇,不知道这热了又热的饭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周念光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没有打扰,而是脱了西装外套,随意放在椅背上,转身跟着阿姨进了后厨。 大宅配备专门的厨房,划区负责不同餐点,吊顶是整体排烟系统,这时候早过了饭点,排烟也停了,但好在有轮班厨师留值。 周念光解了袖扣卷起衣袖,走到冷库拿了几个鸡蛋,又来到时蔬区,挑了几根胡萝卜和黄瓜,“韶华有忌口吗?” 鸦雀无声,周念光看了眼身后,举了举手里的香葱,又重复了一遍“比如葱姜蒜这些,韶华有忌口吗?” 年纪较长的阿姨眨巴眨巴眼,最先反应过来“啊,没有,什么都吃的”说罢,又添了一句,“韶华小姐很好养的。” 听阿姨这样说,周念光莞尔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阿姨应是看着韶华长大的,生怕自己这未来丈夫对韶华不好,才担心地多补充了这句话。 厨房分区复杂,周念光没再往里走,只借用了一口铁锅还有一个砧板,将胡萝卜、黄瓜切粒,香葱切片,对着站在一旁的厨师,递了两个碗过去 “我看今天餐厅上的主食是白米饭,还请您帮我盛两碗饭过来。”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抬手又看了看腕表,似是很急,起锅烧油,油热了,下提前搅拌好的鸡蛋液,做完这些,厨师小跑着将米饭放在桌上,周念光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会做饭的。 两份金灿灿的蛋炒饭很快出锅,简单装盘后,就端着出了厨房。 韶华正和艾维交谈,闻到四溢的饭香,周念光将蛋炒饭轻推至手边,盘中配备了瓷勺,自己只要动动手指就好了。 “蛋炒饭!”韶华难掩惊喜,她还以为周念光和自己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动勺之前,韶华不忘提醒艾维中场休息。 “嗯!好吃!”,蛋香饭糯,就是这种锅气炒出来的饭才最香,周念光拿着勺子没动,看韶华吃得开心才放下心享用。 客厅里沙发茶几的布局并不适合用餐,见韶华干脆坐在羊毛毯上,周念光长腿交叉也学着韶华坐在毯子上。 两个人,两份饭,简单却满足。 5.营销 “按照网络实时监控的数据来看,mind 3代新品最好推迟发布”,戴着无框眼镜的西装男人在平板上轻点几下,坐在会议桌前的人便同步收到一个文档。 另一个短发女生扶了扶眼镜,委婉道“这几年经济下行,T娱上又出了网红不当言论,现在舆论环境不太好。” T娱,全国目前用户量最大的短视频平台,用户一多奇葩就多。一个网红模仿晋惠帝执政荒唐做派并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何不食肉糜?” 网红本人也是个富二代,不知道犯什么病拍这样的视频,之后没过多久国际战争爆发,无辜民众流离失所,这条视频就被人翻出来鞭尸,尽管舆论爆发当事人找补说是反讽的手段,但光看视频和文案,反讽没看出来,倒全是对普通人满满的鄙夷。 因此现在几乎每个社交平台上都兴起“仇富”的风气,秦家祖上有红色背景,逃过大众“审判”,可周家就没那么好运了,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到后来扒祖宗十八代,好在舆论监控到位及时删除才不至于泄露个人隐私。 穷人多,富人也多,比之其他荒唐的富人,周家算是低调,而且周念光并没有任何绯闻和不良嗜好,却偏偏居于舆论中心,被人翻来覆去地骂。 很显然,有人故意推动舆论。周念光手指在空中滑动,电子屏幕感应顺时移动,“现在国内在做这个项目的不只有我们,不能推迟。” mind 3代全域智能配备以往全新的感知系统,可竞争激烈,一个个铆足了劲往上冲,拖的越久变故越多。 说完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坐在最末梳着三七油头的男人举起手,周念光皱了皱眉,技术开发会议全程保密,按照惯例CPO(公关总监)不能出现在这种会议。 坐在周念光身后的男秘书压低声音,“因为涉及舆论监督,保险起见就把他叫来了,已经签过保密协议了。” 周念光点了点头,看起数据报告,头也没抬,“你说。” “我有个想法,可以不用推迟发布三代。” 其他人目光齐齐聚焦在油头男,周念光也抬起头正眼看向男人的工牌,“郑文,说来听听。” “您不是下个月就要结婚,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顺势宣传三代。” 有人倒抽一口气,悄声观察起主位人的脸色,还有刚毕业的00后在桌底下竖起拇指,让老板亲身上阵营销,还敢明晃晃说出来,佩服啊佩服。 周念光默不作声,郑文迟疑一会,又继续说“根据游戏策划的日程安排,《Human》游戏会在十五天后更新赛季,我们可以推迟游戏更新到一个月后,再加地广宣传,双重加持。” 周氏在三线城市内大多都设有购物商场,铺设地广不是难事,而A城最大广告牌就在周家经营的商场外挂着,游戏延迟更新是为了造势,论坛上那些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与其白费力气删除博文,还不如就让那些人猜。 用婚姻宣传的也不是没有,明星网红都会用结婚做噱头招商在婚礼上打广告,直播流量变现,只是手段看起来有些上不得台面,富人拉不下脸面,但婚礼办的高调也不见得全是真爱,暗戳戳搞小动作的数不胜数。 啪的一声平板被盖在桌子上,气氛瞬间凝滞,主位上的人站起身,其余人也跟着站起,周念光走到门口,看了几眼郑文的油头“做好计划书给我。” “啧啧啧,你这真是……亮瞎我的眼”,孟凡手指比着广告牌,动作如持相机,来回比划。 巨型广告牌周围还有几个较小但显眼的广告牌,用于宣传即将发布的三代和《Human》游戏新赛季。 “你怎么不挂你俩的结婚照,就一句宣布结婚的话”,孟凡双手插兜,从吧台拿了瓶啤酒。 “还没拍。” “噗”一口啤酒直接喷出来。 周念光嫌弃地避开,抽纸擦衣服,孟凡擦了擦嘴,大手一挥,指着路对面的广告牌 “你还好意思嫌弃我,我还没嫌弃你呢,我怎么好死不死选了你家商场对面的店铺,天天对着这肉麻的话我都要吐了!” 周念光注意力放回在笔记本上,由着人在原地咋呼,不一会孟凡安静下来,新店没人光顾直接席地而坐,沉默半晌,才幽幽道“周念光” 孟凡连唤了几声,周念光才分出眼神,顺着孟凡的手看向窗外的巨型广告牌。 “周念光,你真不觉得土吗?” “孟凡你是不是有病!”脏话破口而出,当初答应的太爽快,真是猪油蒙了心,他就不该来这破清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难得见好友吃瘪,孟凡彻底没个人样,捶地狂笑不止,“不是,投广告的时候没给你说啊哈哈哈哈” 最先抓住眼球的肯定是充满粉色泡泡的求爱语录,但广告布局和颜色都是精心设计过的,mind 3代的广告才是最吸睛的,否则他也不会同意用这种方法。 被孟凡癫狂的笑声吵得耳朵疼,无心再看文件,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手机突然嗡嗡响起信息传讯的声音。 出于工作习惯,白天都会及时查看讯息,周念光收拾的动作没停,一时忘了这是私人手机而非办公手机,滑开屏幕,一条消息弹出—— “周先生您好,我想约时间拍婚纱照,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 6.拍照 巨型落地的红橡书架被书塞得满满当当,占据整一面墙,正对着书架的那面墙上挂满了水墨画,皆出自名家之手,偶有几张当代山水画写的提款上都出现同一个尊称——“赠与周老”。 而受赠对象正站在楠木书桌前,手握毛笔,手臂自然下垂,与纸面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起笔落笔间,圆润不失刚劲的隶书跃然纸上。 砚台上研磨出的墨汁散发出油墨清香,混合金丝楠木的幽香,馥郁醇厚,卷气扑鼻。 专心写字的老人用笔尖轻沾墨汁,不等他催促,周念光早已研墨完成,先行备好新墨,老人满意地点点头,只是习惯严肃,嘴角下垂,不显喜色。 老人嗓音浑厚,“你都安排好了,婚礼就决定办两天不会改了?” 听这话便知是松口了,周念光从书柜里抽出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包机接送,贵宾放最后一天,名单我都拟好了。” “嗯,安排好了就行。让人也都注意些,不要乱了分寸。” “不会,周康亲自选的人。” 周康,周老收养的人,现如今在周氏任职,担任总裁秘书的职位。 “怎么会突然想办两天?” 羊毫被随意扔在砚台上,年老深陷的眼睛仍明亮有神,身居高位,锐利审视的目光极具压迫感。 周念光将书随意放回书柜,也不管塞没塞进去,是不是原位,尽显烦躁,“若是能出国,两天还短了。” 话里颇有点埋怨的意思,两家宴请的客人有一部分身份特殊,不便出国,这些也是需要新人敬酒的贵宾,全被安排到婚礼最后一天,至于其他人,需要敬礼的也就秦父和周老,这样婚礼第一天就可以直接省掉敬酒环节,时间宽裕,就不用再那么急了。 说是办两天,实际还是一天,第一天办给人看的那才叫婚礼,第二天自是关起门来,穿着敬酒服一起吃顿饭就算完成,大人物们日理万机,能抽时间来一趟已是情谊深厚,关系非同小可。 按照原计划婚礼是要出国举行,周家风景好的海岛还是能叫上名的,适合办婚礼,好好玩上几天再好不过,但现在舆论环境太差,既然决定用婚礼做慈善打广告,宣传三代顺带扭转风评,如果再专程跑去国外,又是包机又是海岛的,未免做戏成分太足,他不想顾此失彼。 谈完婚礼,两人又谈起公事,等从书房出来,刚过十一点,周念光婉拒了在家用餐的建议。 司机提前半个小时准备好车,到了出发的时间没等到人,伸长脖子往门口看,看见人影出来,连忙点火,等人关了车门,司机有条不紊地发动汽车。 上了车,周念光拿出手机敲字,约的午饭地点在市区,不堵车的情况下五十分钟能过去都算快了,现在十一点零三分,这个点怎么赶也没法在十二点准时到餐厅。 周念光先是发信息给周康,让他提前去餐厅等着,人到了先上点开胃小菜和点心,别问吃什么,就说是自己的意思,按韶华的家教和性格,对方不到她是不会主动点菜的,哪怕饿肚子也干等着。 周康一句句应下,挂了电话就让后厨先做着小菜,又让人备着刚才电话里提到过的几道菜,以备不时之需。 司机是周念光的专职司机,车要开的很稳是当初司机入职的首要条件,可这回周念光也顾不上稳不稳了,手机敲着掌心,再三催促司机开快点。 公私分明,不喜员工插手私事,以往私人日程都自己规划,没出过差错,更没有迟到的时候,爷孙俩难得聊一次,一聊就忘了注意时间,直接误了点,是自己失误了。 等急匆匆赶到时,韶华正吃着刚端上来的点心,周念光是跑上来的,在门外舒了口气,又扣上西装衣扣,整理好自己才进去。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周念光语含歉意,韶华也站起,姿态从容,“没事的,我也是刚到。” 吃过午饭后,两人乘车来到约好的工作室,摄影师是韶华亲自定的,婚纱照不是别的,要做些亲昵的动作,她和周念光又不熟悉,一摆动作就露馅,不想让自己的隐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没由着姑姑选些“大名鼎鼎”的摄影师,毕竟圈子越大,传的越快。 保密合同倒不至于,但韶华和摄影师有长期合作,报酬丰厚,这种情况下除非是真嫌钱挣得太多否则不会乱说。 闲话没说太多,很快进入正题。三个人再加上一个小助理,围在桌前,商量着取景地和衣服等等。 听说自己要结婚,亲近些的朋友提前送来礼物,都是精心挑选的高定礼服,大裙摆、颜色浅,婚纱式礼服,但韶华兴致缺缺,平时她也能穿这些衣服,随便点了几套未公开高定,重点是婚纱和嫁衣,婚纱还在赶工,现在能拍的只有嫁衣。 商量的取景地换了一个又一个,要么位置太远不想再跑,要么景色一般成片不行,最后敲定在秦宅,大宅古色古香,穿嫁衣往那一坐正合适。 说做就做,第二天摄影师带了个小助理扛着家伙进了秦宅,周念光早化完妆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 韶华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是在化妆镜前吃的,折腾了三个小时才完成。 秀禾婚鞋很舒服,不用人馋着出房,下楼梯就难了,大宅还是旋转楼梯,没有电梯,凤冠霞帔,沉甸甸的凤冠压的脖子疼,没法低头看路。 最后还是周念光上的楼,韶华扶着头饰,被抱下来,有一片红土墙,大红色做背景,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拍都好看,摄影师没费功夫,日光正好,找准时机就按了快门。 成片不错,韶华总算有点安慰,摘了凤冠,额头被压出印子,拍是没法再拍了。 隔了几天等印子消了,又穿着其他礼服去拍照,在A城海边和教堂取得景,好看是好看,但出名的景点就这些,新鲜感早没了,拍出来普通得寡淡无味。 好奇照片如何,周念光凑过去,相机就那么大,和韶华离得很近,照片怎样都好,韶华期待放低,就等着婚纱做完拍婚纱照。 韶华换完衣服出了保姆车,和周念光打完招呼,面面相觑,很是尴尬,“那,周先生,我先走了。” “秦小姐,婚后旅行,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秦父提过一嘴,周氏今年正在着手收购车产,还有新品发布,作为CEO周念光行程更满,说是抽空结婚也不为过。 父亲提这些,是提醒也是宽慰,没有蜜月旅行也不要伤心,韶华没太在意,充分理解,只是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提出蜜月旅行。 周念光解释道“摄影师跟拍,旅行过程拍出来的效果会更自然。” 韶华后知后觉捋了捋吹散的碎发,嘴唇翕动,下一秒周念光又说: “结婚,人生就这一次,我想好好拍。” 7.婚礼 紧赶慢赶,总算是婚礼前婚纱交货完成。婚纱不能折迭,套在假人模特上,用透明玻璃展示盒罩着,四五个人搬到货车上,运到秦家。 裙纱层层迭迭,一个人没法穿,韶华迫不及待,好说歹说,姑姑才愿意帮忙。 镶满钻石的婚纱,轻纱上还点缀了几颗红钻,红白交映熠熠生辉,韶华自我欣赏一番又让阿姨拍了几张照才舍得脱下来。 刚换完婚纱,那边就发来消息,“婚纱还满意吗?” 婚纱拆了再改是很费时间的,进一个步骤艾维就发给韶华完成情况,自己算是全程跟进,看照片还没那么多干出,见到成品,简直是满意的不得了。 “很好看,我很喜欢”,敲完字又从相册里挑了几张照片一起发过去。 为联络感情,周念光时不时会在手机上问候几句,一个月下来,虽还算不上多亲切,但也没当初的陌生和尴尬,韶华偶尔也会发些日常照片当做回应,每天都会发消息,信息不多但交流很勤,小半个月没见面,但又好像天天都在见面。 婚礼前三天,周氏发布公告,宣布婚礼当天旗下各地购物商场将进行免费抽奖,用于庆祝周念光新婚快乐,奖金数额最低六千元,还有可能会抽到mind 3代。 比起奖金,电子爱好者更关注未公布三代,如果能抽到,将会是最先体验测评三代的人,同时论坛上根据奖金最低数额猜测三代不同二代一代,定价大概在六千左右,感叹周氏对技术的自信,敢于先行发布,网上热评不断,mind 3代未发先火,话题度空前高涨。 除此之外,《Human》游戏也会发福利,免费皮肤抽奖活动,但较之这些,更让人惊讶的是周氏接下来的举措,公告还宣布婚礼当天所有盈利将用于战争难民家园重建,最后还附加了一份公证书,承诺有效,具有法律效力。 婚礼当天,商场人挤人,空前绝后,热情达到巅峰,第一个抽到三代的博主视频播放量极速飞升,商场竖起的自拍杆不计其数,直播现场盛况,都想从这波流量里分一杯羹出来,相关tag疯狂在各大论坛刷屏。 秦宅热闹非凡,接亲的队伍鱼贯而入,周念光只管往前走,孟凡还有其他伴郎,手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红包被抢了一个又一个,和拍照那天一样,韶华是被周念光抱着下楼梯。 上车前,韶华往外瞅了一眼,看见姑姑偷偷抹着眼泪,还有站在一旁笑脸依旧却有些寂寥的父亲,想起刚才他在房里说的话,不由眼热,“要是过的不舒心,就回来,秦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周念光费了好大功夫,又扔了一地的红包才得以脱身上车,韶华眼尾绯红,像是刚哭过。 车子发动,开出簇拥的人群,没有一会,周念光握上韶华微凉的手,车内无言,只是一路上两人的手都没有松开。 有车在前面开道,很快就到了酒店,婚礼地点选在秦氏酒店,提前半个月就空出档期不再接受预约,专为客人服务。 户外草坪,白色木兰花中夹杂着粉色的花毛莨做场外布置,桌花用的则是红玫瑰,韶华穿着婚纱揽着秦父走向周念光。 现场禁止闲杂人员入场,可架不住草坪露天,总有几个好事的人用无人机拍摄婚礼画面,不过没人阻止就是了。 视频一曝光,周氏的热度居高不下,秦韶华的名字也出现在搜索平台上,但找不到任何照片,就连曝光出来的婚礼视频,新娘的脸也被有意模糊处理。 洁白无瑕的花门前,没有司仪没有牧师,只有周念光和秦韶华,此时,他们亲自宣誓—— “我愿意与对方缔结婚约,成为夫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其他任何理由,都爱他/她,照顾他/她,尊重他/她,接纳他/她,永远对他/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周念光拿起婚戒,试了两次才对准手指,当婚戒严丝合缝戴在无名指上时,连接的心脉仿佛也随之一颤。 在今天,他们结为夫妻。 8.初夜H 窗外烟火骤然在夜空中绽放,与屋外绚烂璀璨的光芒相比,屋内灯光昏黄,长裙和地上的花瓣躺在一起。 韶华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湿吻从耳垂一路滑到锁骨,“唔……” 韶华生生止住呻吟,咬着下唇,周念光长指摸着红唇不容拒绝地钻进口腔,一刻不停地吻着。 离开馨香的颈肩,周念光脱了衬衣,光裸着上身,深邃的腹部曲线完全展露出来,抽出皮带,西装裤被随意扔在地上,盖住长裙和花瓣。 周念光声音喑哑,“韶华,帮我脱掉。” 说完,扶起韶华的腰身,两人裸身相对,手掌罩住韶华的手扯掉最后一件蔽体衣物。 婚宴闹得太狠,尽管他刻意节制,摄取的酒精在升温的房间里挥发,完全凭借本能挤进韶华腿间。 韶华晕晕乎乎,脸色潮红,被轻推倒在床上,双腿被掰开,凉风灌入,穴口瓮张,下一秒就被堵住。 周念光握住白嫩的腿根,往前挺进,湿滑甬道不断收缩,登时手背青筋暴起,这才只进了一个头,不知废了多少意志力才没有继续往前。 感受到身体被闯入,韶华不敢睁眼,咬着手指,全身红润。 周念光低头吻上韶华,轻吻没有深入,双手托住韶华的臀部往上抬,小半身子被带着离开床面,阴茎又进了一分。 抖着手摸上挺立的红樱,整个身体趴在韶华身上,嘴唇相抵,小声唤着“韶华……” “嗯……”韶华睁开朦胧的双眼,分不清从口中泄出的是呻吟还是回应。 “我要进去了”,肉刃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最后一杆进洞。 “啊”身体被彻底填满,快感和刺痛杂糅,涨涩感愈发强烈。 周念光没有动作,边揉着乳房来回画圈,边捏住肉唇拨弄,没一会就忍不住阴道紧缩带来致命的快感。 下腹小幅度律动,肉茎凸起的青筋擦过内壁,抽插间依稀带出些许血丝,银丝要断不断地挂在性器上。 整根抽出再一贯到底,如同奶油搅拌机,一刻不停地搅着穴道,不多时,奶油搅成,射出的精液灌入,和粘稠的蜜液一起糊在交合处。 原以为这场性事就此结束,没想到男人尝到甜头做上了瘾。 “嗯……啊……”韶华被抱起,难耐地咬着男人肩颈贲张的肌肉,穴里肉刃速度不减,强势地撑满每一丝褶皱。 直到撞上一处凸起,韶华如同濒死的鱼,推搡着要离开如熔炉般高热的怀抱,后背却抚上一只手,往下压着,刚分开的身体又撞在一起。 周念光一手将小人往怀里按着,一手捏着蜜臀,下身耸动,不间歇地撞向凸起处,囊袋也撞向阴户,一下又一下,房间里充斥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啪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偶尔会掺杂男人的低吟。 韶华被悬空抱起,身体被锢在男人大掌下,牢牢串在肉棒上 汗珠被滚烫的身体炙烤,皮肤蒸出的热气包裹住两人,韶华大口呼吸,从被刻意压缩的活动空间里寻找少得可怜的新鲜空气,手按在周念光宽厚的肩膀上,双腿蹬着床往上窜,意图逃离要破开宫腔的“刑具”。 成功摆脱一半“刑具”,但作恶的凶手不愿意就此结束,舔上小巧的耳垂,双手掐着细腰,双双倒入床铺,就算是这样,肉棒也不愿离开半分,严严实实插在温软的穴里。 突然,抽插的速度加快,几乎要镶嵌进韶华的身体里,终于,宫口一酸,被硬生生撞开一个小口,龟头便死命往里钻着,像是做昏了头,满脑子只想撑开撑大这张小嘴。 “嗯呜呜呜”不知是连着哪根神经,腰身被撞得酸涩,韶华忍不住哭了出来。 听见哭声,周念光才回过神,舌头舔着香汗淋漓的颈窝,摸着韶华的头“对不起,很快,很快就好了。” 嘴上道歉,可身下不停,速度反而更快,分针转了一圈,韶华砸着周念光梆硬的手臂肌肉,“呜呜够了,够了……” “韶华”周念光嘴里念着,抱得更紧,下身紧贴,在喊到第五遍“韶华”后,粘稠的精液透过大开的宫口射入,激烈地冲刷着肉壁。 韶华脚背绷直,伸直的细长脖子被一口咬住,身体弹起,只一瞬就被按住,身体动弹不得,被强制感受精液灌入的快感。 射完的性器仍埋在穴里,可韶华却昏睡过去,听着恢复正常的心跳声,周念光轻轻抽出性器,整理韶华垂在脸上的散发。 十二点已过,外面的烟花秀也已结束,新的一天开始了,周念光亲着韶华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抱着一起进了浴室。 —————————————————————— 真的不擅长写肉…… 9.避孕针 韶华是被饿醒的,胸前横着一条手臂,想起昨晚脸一红,腰身酸涩,决定还是先躺一会再说,刚醒也不太想玩手机,无聊躺在周念光怀里。 侧头看他还闭着眼,细细端详起男人的面容,睫毛很长、皮肤白皙,浓眉高鼻梁,眼窝微深,这样的眼睛看人最是深情,是标准中式帅哥的长相。 “饿了吗”,闭眼的男人突然开口,吓了韶华一跳,嗔怪道“你没睡啊?” “没有”,周念光睁开眼,窗帘没关紧,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室内,明亮日光下,眼睛如深秋的琥珀,晶莹剔透。 如果硬要从周念光身上找出和中式帅哥最不相符的地方,那便是这双眼睛,不是黑色,而是颜色更浅的黄褐色。 盯着这双眼又看了一会,韶华脱口而出,“你是混血吗?” 周念光一愣,眯着惺忪的双睛,“不是,我父母都是中国人。” 说起父母,韶华这才发现从相亲到结婚,一直没见过周念光的父母,秦父说他们都在国外,可是连抽空参加儿子婚礼的时间都没有吗。 见韶华又走神,周念光也不打扰,抱着韶华进了浴室洗漱,等从房里出来,已过了十点。 下了楼,阿姨已经准备好餐点,做完饭就离开了,他们不住在周家,而是住在秦父和周老选的新房里,工作人员住第一层的公寓,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过来。 早餐混着午餐一块吃,磨磨蹭蹭一顿饭吃完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吃完饭,韶华又坐着走神,后知后觉想起周念光昨晚是内射,在手机点着什么,这边韶华看手机的功夫,周念光走进厨房冲洗咖啡杯,“今天下午四点出发,日常用品周康都安排好了,你看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还有不到五个小时,华国航线不允许购买,私人飞机需要提前向空管申请航线,时间比公共飞机掐得更严,说几点就是几点,错过就得重新申请。 虽然东西都准备好了,礼服也运上了飞机,可还是查漏补缺比较好,韶华一口喝完剩余的果汁。 开放式厨房,周念光挤着洗洁精,“水杯给我就好”,两个杯子而已顺手就洗了用不着再放洗碗机。 韶华眨巴眨巴眼,将水杯递给周念光就上了楼。阿姨进屋的时候,韶华还在楼上,周念光正坐在沙发上看数据。 房门久久没有关上,见阿姨欲言又止的样子,周念光关了笔记本,“怎么了?” 东西太多,韶华选择坐电梯,刚进去就觉得夸张,秦家别墅三层还是旋转楼梯,他这复式公寓才两层就装个电梯。 下楼时已过两点,茶几上放着一个印有药店logo的白色塑料袋,周念光则站在阳台打电话。 韶华没立刻往嘴里塞,翻出药盒的说明书看,阳台门开着,方便注意客厅动静,周念光回头看韶华,挂了电话,“回头再说。” “不用吃避孕药”,韶华正看说明书,见周念光过来,反而有点心虚,男人好像都有点繁殖癌,但她才21岁,自己的人生都还没活明白,就要生孩子,未免太早了点。 “我打过避孕针了”,周念光将韶华身边多出来的几个行李箱聚在一起,按着呼叫机让人搬下去。 韶华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周念光推着行李箱到门口,“婚前姑姑来找过我,和我商量要孩子的事情,” “她希望我们不要太早生孩子。” 他能理解秦建芳的想法,和韶华同龄的女孩有嫁人的,但很少,家里又不缺钱,也舍不得女儿出嫁,有些直接让男的入赘,不过都是精明人,财产都做过公证,公司是一点都不让入赘男碰。 前几天参加国际商会,他还见过张家的女儿,也就22岁,毕了业就进公司,别说结婚,男朋友都不想交,家里还很高兴能有这个事业心。 秦建芳没有孩子,将韶华视如己出,心疼她不愿让她那么早生孩子,周念光还是能理解的,而且他自己也不太想要,生了就要养,什么都扔给保姆和育儿师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现在mind 3代风头正盛,还有其他产品线要做,目前他还是想先发展事业。 他身强力壮,没有隐疾,韶华身体健康,两人都定时体检,家庭医生24小时在线,有什么不能生的,孩子嘛,什么时候要都不算晚。 都没有犹豫,为了安秦建芳的心,周念光当场打电话让周康安排医院会诊,头天下午就打了避孕针。 如果图方便,秦建芳完全可以给韶华安排避孕,但她舍不得,秦建川就这么一个女儿,和秦建芳两人小心护着韶华长大,怎么舍得让她受一点苦。 不过还好,周念光也是这么想的,他是韶华的丈夫,保护妻子是他的责任和义务,避孕这种小事更是不必多说。 10.红拱门 发布会在即,周康想破脑袋把能推的行程全推了,才替周念光挤出半个月时间蜜月旅行。 上了私人飞机,韶华就戴上眼罩两眼一合什么也不管了,飞行中途,睡眼惺忪短暂清醒,机舱灯光暗下来,韶华彻底没了时间概念,只瞧见周念光也停了工作,闭目养神,周康轻手轻脚将办公桌上最后一沓文件抱走,看样子是刚批完文件不久。 飞机飞了十三个小时,一大半的时间韶华都用来睡觉,来接的是酒店司机,摩洛哥是韶华一时兴起提的,他们在这边都没什么熟悉的朋友,就只能住酒店了。 原旅行安排是希腊到西班牙最后是法国参加时装周,十五天,要想轻松旅游也去不了多少地方,暂时就规划了这三个国家。 计划定成前,周康又问了一遍,大数据真是可怕,回消息的功夫,手机就推了旅游圣地,也就这时候看见了推送的沙滩照片,于是韶华划掉希腊决定去摩洛哥。 周康当然没意见,而且相对于希腊转西班牙,摩洛哥距离更近也更方便,主要是替周念光又挤出点时间。 到酒店要二十来分钟,五点二十分,摩洛哥日出,进了房间,周念光就去了浴室,韶华打开窗户看日出,酒店靠海,这时候海滩还没上人。 莱吉拉沙滩以红拱门闻名,上次她来还是初中生,韶华心痒痒,沙滩上的人寥寥无几,要不趁着现在去看呢。 不过也只是想想,进浴室前周念光还一脸疲惫,在飞机上不知道办了多久的公,她不可能连觉都不让人睡。 周念光洗完澡出来,床上放着周康备好的衣服,是当地的白袍子,不过是短款的,正好没过髋骨。到餐厅时,韶华也换上了新衣服,身上还带着柠檬沐浴露的味道。 宽松的短袍偏偏在V领处收紧,清晰可见的锁骨中线一路延伸至衣袍下,肩膀上未消的咬痕欲遮欲掩。 韶华不受控制地瞟了好几眼,可周念光浑然不觉,正耐心地眼神询问,桃花眼多情,可它的主人却有着与长相完全相反的周正性格,极具反差,禁欲又色情。 韶华眼珠一转,躲开周念光的眼神,瞥向一边,咀嚼着嘴里的库斯。 周念光从塔吉锅里夹出一块羊肉放在韶华的盘里,“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羊肉炖得软烂,肥而不腻,韶华又夹了一块“你不困吗?” “还好,在飞机上睡过了,而且我也想去冲浪”,在酒店的专车里,就能闻到柠檬沐浴露的味道,估摸着韶华是在飞机上洗的澡,这样下飞机放完行李也好快点去沙滩。 他在飞机上睡了四个小时,经常失眠,少睡多睡对他没多大区别,洗完澡也过了困劲,与其在酒店床上干躺着还不如出去看看风景。 金色沙滩上两人双手牵着,韶华挣开周念光的手跑向红拱门,走遍记忆里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另外一个。 大自然鬼斧神工,海浪拍打,经过千年水蚀,红岩形成天然拱门,很多人慕名而来,莱吉拉沙滩由此闻名。 “我记得有两个”,太阳刺眼,韶华抬起手遮在眼上,不可置信地指着红岩。 周念光走到韶华身旁,高大身躯遮住刺眼的阳光,“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嗯……十年前?” “2016年的时候塌了,自然侵蚀,这个也很快就会塌。” 2016年,作为高考奖励,自己获得短暂的人身自由时间,独自毕业旅行,当时最后一个景点就是摩洛哥,如愿看到红拱门却没想到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回国后开学季,九月,红拱门轰然倒塌。 自然面前,一切都瞬息万变,虽然失望,但韶华还是拍了很多照片留作纪念。 周念光眯着眼看向红拱门,他也很失望,失望大自然收回了它的馈赠,同时又有点庆幸,庆幸自己看过那再也看不见的风景。 莱吉拉风太大,并不适合游泳,海浪一个个拍上岸,汹涌澎湃,看着就吓人,周念光却扶着冲浪板冲向海里。 韶华在旁看的心惊,坐在沙滩椅上也不敢躺,咬着吸管看周念光冲浪,周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换上了潜水服,察觉海风越来越大,心惊肉跳。 被一个海浪拍下,周念光索性收了板,上了岸,这风太大了,挑战自然的想法还是异想天开了。 周念光被拍进海里的时候,韶华激动地站起来,见人完好上岸才放下心,不过也没有心情再玩。 周念光没穿潜水服,随便脱了上衣就进了海,裤子泡水紧紧贴在皮肤上,裆部鼓鼓囊囊,隐约勾勒出形状,韶华双腿一紧,坐回座位上,悄无声息地翘起了二郎腿。 周康递来一瓶水,半瓶被周念光倒在脸上,冲掉咸腥的海水,三两口喝完剩下半瓶水,韶华皮肤白皙,阳光直射白的亮眼,不容拒绝地闯进余光里。 韶华抱着果汁,吸管被咬得干瘪,见此,周念光就猜到韶华又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天气炎热,冷藏果汁杯蒸出水汽,水滴滑过纤细的手臂滴在韶华的大腿上,周念光下腹一紧,视线又瞥回那根吸管。 吸管口被咬成一条缝,很难吸上来果汁,韶华抿着双唇,脸颊微凹,费劲吸着果汁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周念光忽的回头看周康,周康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还是那双熟悉的死鱼眼,只有自己想歪了,不仅如此,还可耻地硬了。 只是一根吸管而已,周念光迁走周康,又不受控制地看向那片白亮的皮肤,喉咙发紧,真不知道是冲浪呛到的海水作祟还是自己太下流。 终于韶华不再作弄那根吸管,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用力过甚,溅出几滴果汁,周念光无声松了口气,抽了几张纸要递给韶华,就见小舌钻出红唇,舔着溅在手上的果汁。 那几张纸被握成团攥在手里,喉结滚动,依稀能听见口水吞咽的声音,如果不是对两人的感情很有自知之明,周念光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不过,他倒搞清了一件事。 海岸上停着几辆游艇,周念光被自己危险的想法惊到,可转瞬又心安理得地自我接受。 他想要她,就现在,一分一秒也等不及了。 11.游艇H 韶华被请上了周康租来的游艇,暗自奇怪计划更改,原本打算在莱吉拉拍完照片后回酒店休息,下午再去斯帕特尔角拍照,摄影师有私事没跟他们一起,走的国际航班,中午就会到酒店。 韶华站在甲板上喝着葡萄酒,身上还是那套两件式泳衣,外面随意披了件蕾丝罩衫,周念光不知道在客舱捣鼓什么,半天不上来。 韶华躺在沙滩椅上,躲在边吊伞下遮阳,这时候太阳很毒,但海风一吹,很是清爽,昏昏欲睡间听见甲板走动的声音,是周念光。 “你去干嘛了?”韶华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娇嗔,却在周念光走近时生硬中断。 虽然很淡,可她还是闻到了,石楠花的味道,他刚才去客舱就在忙这个? 韶华咽了咽口水,下一秒直接被拦腰抱起,“你……”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和初夜不同,这次男人尤为性急,长舌撬开红唇,韶华还在状况外,牙齿紧闭,周念光轻咬韶华的下唇,大手钻进泳衣里揉捏。 “啊”韶华惊呼,却被钻了空子,长舌直入口腔,舔着上颚,互相渡着口水。 口水交换之际,尝到葡萄酒的味道,周念光两手捏着双乳将韶华抵在沙滩椅上,吞含着滑嫩的小舌,放进自己口腔中吸吮,恨不得将所有的葡萄酒都吸干净。 “啧啧啧” 舌吻发出的声音让韶华面红耳赤,快要窒息时,韶华才得了半刻停歇,吞咽不及的津液油亮亮的挂在嘴边。 周念光俯身舔向韶华的嘴角,还不够,他还想要,一手终于舍得离开乳肉,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三角区。 绑带款的泳裤很好进入,手指掀开一角,一手滑腻,原来她也想要自己,意识到这点,周念光慢了下来,舔上被冷落的乳房。 “帮我解开”,周念光牵过韶华一只手按在凸起处,隔着泳裤都能感受到它的滚烫。 他好像很热衷让自己替他脱衣服,不过自己也忍不住了。 手扒着泳裤往下脱,一根肉茎跳弹在手臂上,太过急切,指甲划过皮肤,在人鱼线上留下条条红痕。 轻微疼痛带来更大的快感,周念光像是被刺激到,挑开韶华的泳裤,肉与肉相贴,一寸寸往里挤,进了半根后停下。 “好涨……” 耳边一阵轻笑,韶华预感不好,结果下一刻肉茎再无刚才的慢动作,啪的一下撞到低。 “啊!” 没给韶华喘息缓存的时间,进入紧致花穴的肉棒彻底没了顾忌,在里面横冲直撞,随着冲撞的动作,韶华平坦的小腹时而凸起,呈现出肉棍的形状。 周念光动作慢下来,手按在韶华的肚子上,薄薄的肚皮下就是自己的肉茎。 突然起了坏心思,肉根有节奏地抽插,九浅一深,每插一下周念光就按一下凸起的小腹,在韶华指责前,先行嘬住乳头,快感驱使下,指责被彻底抛之脑后。 韶华双腿紧紧夹着来回耸动的劲腰,试图减慢男人的速度,识破韶华的小心思,周念光摸上被带出的阴蒂,微微使力揉搓,如愿听到更大的呻吟声。 亲了亲韶华的嘴角,周念光一手掰过韶华的大腿,一手掐着细腰,如同煎锅的鱼,韶华身体被翻了过来。 阴茎在穴里转了一圈,后入进的更深,龟头激动地翘起,戳着那块软肉,阴蒂被不停揉搓着。 双重刺激下,韶华高潮了,突如其来的水柱喷向马眼,后臀鼓张,咬紧牙关才忍住那股射意。 不过几秒,腰身挺动,重新恢复律动,高潮余韵受不得半点刺激,双腿间,肉根快得能看到残影。 “嗯啊,不要不要” 急于逃离强烈的性爱,韶华撅着屁股,往地上爬去,周念光把握好距离,半截肉根仍埋在甬道里,由着韶华往地上爬。 等韶华双手爬到地上,周念光看准时机,抬高韶华一条腿,从上往下插着,肉根带出艳红的穴肉,蜜液四溅,黏在腰腹和阴毛上。 “呜呜呜” 听见韶华的哭声,意识到这还是在户外,周念光也下了沙滩椅,骑在韶华身上,宽大身躯完全盖住娇小的身体,扭过韶华的脸,狠狠亲上小嘴,舌头搅动着口腔,揪起被咬红的乳头。 “韶华,舒服吗”,周念光舔着汗湿的后背,像是啃了一口柠檬。 “不舒服呜呜呜” 韶华嘴硬,生气周念光的激烈。 “那我得更努力点才行”,周念光轻笑,压着韶华往前走,韶华腰身软榻,浑圆贴在甲板上,膝盖也被擦红。 见此,周念光皱了皱眉,双手插入韶华的腿根,像给小孩把尿一样将其抱起。 走动间,阴茎在软肉中进进出出,蜜液糊成沫黏在交合处,饱满的囊袋打在沫子上,泡沫被打散,没了泡沫的阻挡,淫水畅通无阻,沿着囊袋滴在地上,两人走过的地方,一地的水痕。 到客舱还需要下几段楼梯,周念光抱着韶华走了几个台阶,在楼梯中间停下,呢喃道“自己走路好不好?” 韶华晕头昏脑,被哄着扶住楼梯扶手,双腿被操得无力,全靠着身后的顶弄往前走,好不容易进了客舱,韶华委屈地爬在门上哭。 这时候周念光总算良心发现,转过韶华,吻掉眼尾的泪珠,“对不起,快了,就快了。” 初夜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一直操,这次韶华才不信,猛地咬住周念光的嘴,铁腥味在嘴间晕染开。 疼痛没让周念光停下,反复撞击宫口,掰过韶华的下巴,长舌舔了舔嘴上新冒出来的血珠,而后不容拒绝地顶入小嘴。 这次没再刻意控制射意,马眼对着宫口,射入白浆,子宫被灌满,小腹鼓起,周念光满意地抚摸韶华的肚子,这次就算他不顶入也不会凹下去了。 想着,没有软下来的肉棒又往里顶了顶,初尝情欲,根本不懂不应期是什么,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塞在小穴里不出来。 韶华浑身无力,瘫在怀里,本要抱着人上床休息,瞧见大床又改了主意,这不是他的游艇,情况特殊他又要得急,短时间内周康只能租游艇。 鬼知道这游艇的大床上躺过几个人,就连浴室都不太想用,周念光抱着韶华,扯过周康放在浴室的干净浴袍,往韶华身上一包,提上退到膝弯的泳裤,全程没从韶华身体里出来。 确定隐私处包裹严实,给周康打了个电话,瞥过桌上的葡萄酒,嘴里的葡萄酒味还没散去,电话那头还听着,周念光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送瓶葡萄酒到酒店房间。” 距离海边还有点距离,周念光就抱着韶华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穴肉的吸吮。 过了没多久,游艇停了,车停在游艇旁,周念光亲了亲韶华的额头,下了游艇走入车内,肉棒凸起的青筋无意剐蹭着穴壁。 韶华不舒服地扭动,周念光眼疾手快用嘴堵住即将溢出的呻吟,手指陷进臀肉里,直到上车,升起挡板,才重新挺动。 12.葡萄酒H 回了酒店,周念光先是给韶华喂了点水,喷水太多,喝了小半杯,剩下全进了周念光的肚子,他没喝太多,还等着喝葡萄酒。 拿着葡萄酒,单手抱起韶华进了浴室,韶华累得睁不开眼任凭摆布,周念光想想没再折腾,简单冲洗完两人,泡了个澡出了浴缸。 在洗漱台上铺了层毛巾,韶华被抱着坐在毛巾上,摩洛哥风情装修,洗漱台安装得很低,韶华坐上去,高度适合吹头发。 洗了澡也清醒了,越看镜子里的周念光越气,静音吹风机只是降噪,还是能听见吹风的嗡嗡声,韶华被吵得不耐烦,闹着要自己吹。 细胳膊细腿经过游艇上的折腾,一动就软了,怕吹风机缠线,周念光夹住韶华扑腾的双腿,倒了杯酒塞给韶华,“游艇上不是还没喝完么。” 弦外之音是喝了就老实了,提起游艇,韶华抱着酒杯撇撇嘴,屁的禁欲,就是个臭闷骚,白日宣淫,呸。 小动作没瞒过周念光,故意虎着脸吓人“骂我呢。” “哪有”,秦建川秦建芳都是强硬的人,韶华在家怂惯了,被养成吃硬不吃软的性子,最会欺软怕硬,遇上硬茬直接滑跪。 “葡萄酒,给我喝一口。” 韶华直接把整个酒瓶子递过去,周念光收了吹风机电线,朝韶华怀里的酒杯抬了抬下巴。 自己还被困在洗漱台上,韶华很会审时度势,将酒杯放在周念光嘴边,周念光也不客气,就着韶华的手喝了一口。 入嘴不烈,酒体醇厚,但余韵很长,强烈的辛辣味刺激着味蕾,一看标签,果然,度数较之普通葡萄酒高一些,摩洛哥是穆斯林国家全民禁酒,生产的葡萄酒多用于出口,游客只能在特定场所买酒,而且多是低度数的葡萄柚酒,休闲娱乐时享用绝佳。 周康大概是误会了,以为他是要来品酒,才从酒庄订购,周念光抽走韶华怀里的酒杯,“再喝就醉了,不是还要拍照?” “呵,还拍照,你看我还能走吗,而且这都几点了,快吃晚饭了”,韶华暗自腹诽但没有说出来,只是面上仍不太好看,坐洗漱台上冷着脸不说话。 这时候摩洛哥日落晚,太阳没落山前看不大出来时间,不过总而言之是拍不了照了。 周念光视线下移松了腿,没了束缚,韶华随意岔开双腿,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露出被蹂躏得艳红的花穴,阴蒂收不回去,就可怜兮兮地立在外面。 又硬了,可游艇上玩的太狠,是没法再来了,但可以做别的。 周念光手里还攥着葡萄酒瓶,“你喝饱了,我还没喝够。” “这不还有”,韶华要跳下洗漱台,被推着抵在镜子上。 “可是这样不好喝”,周念光对准酒瓶口,含了一口葡萄酒,紧紧盯着韶华。 意识到周念光要做什么,韶华捂住嘴,双脚抵着周念光的胸膛,秀眉皱起,目光警惕“别想,我才不喝!” 酒瓶被重重放在洗漱台上,周念光眼含笑意,韶华还没想明白,下一刻双腿被掰开,冰凉的液体包裹住花蒂。 “啊”,韶华不再捂着嘴,揪着周念光的黑发,愤愤道“周念光!” 少量葡萄酒溢出,顺着下巴滑入浴衣,周念光惩罚性地咬了咬阴唇,掐着略有肉感的大腿,一只手撑开闭合的穴口。 浴室顶灯明亮,能清楚看见穴道的走向,周念光不可自抑地吞咽,微涩的葡萄酒滑进食道,口腔温度高,经过加热的葡萄酒少了辛辣。 确认不会太刺激,周念光嘴唇对上穴口,葡萄酒汩汩流入敏感的甬道,渡完葡萄酒,周念光站直身子,抬起韶华的臀部向上抬,正好对准挺起的阴茎。 来不及溢出的葡萄酒在体内摇晃,咣当咣当的水声清晰可闻,韶华臀部被带离在外悬空着,上半身躺在洗漱台上,好在有浴巾垫着,不至于太难受。 韶华呜呜叫着,周念光亲着在空中无措挥舞的手臂,安抚着“不做,只喝酒。” 嘴死死堵住花穴,双手捧着肉臀往下按,哗啦啦的葡萄酒悉数落入周念光的口中。 “啊!” 太过刺激,韶华不断颤抖,扭着腰逃离作恶多端的口舌,可周念光死不放手,如同渴了三天,葡萄酒尽数喝干后,又争着抢着喝外流的淫水。 韶华徒劳抓着身下的浴巾,双腿不由自主夹住,察觉韶华情动,周念光反而抬了头,舔掉嘴角的淫水,肉茎不断摩擦穴口,见韶华没有反抗,试探性地往里入,动作轻柔没有放肆。 好涨,不对,为什么会涨,韶华猛地睁开眼,捶着男人,“你个骗子!” 还未完全进入的肉棒不上不下的卡在穴里,偏生甬道极速收缩,周念光闭了闭眼才稳住心神没有射出来。 一大截棒身还露在外面,摸上圆润的双乳,俯身在韶华耳边喘息,如愿看到耳尖变红,初夜的时候就发现韶华耳朵是敏感区,游艇做上更是,只要自己一喘,全身都泛红,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在这里起了大作用。 小幅度挺动,念着韶华小穴还肿着没敢太重,抽出再缓慢插入,每一次都满满当当,宫口在游艇上已被操软,都不用太使劲,一下就撞开了。 他又渴了,盯着洗漱台上的酒瓶跃跃欲试,随着男人的动作,韶华起起伏伏,突然身上一凉,“嗯啊……” 葡萄酒浇了满身,锁骨、胸乳,还有小腹,滚烫的大舌一寸寸舔过,嘬出红痕,下体不停撞着,贯穿整个阴道。 啪啪啪肉体拍打的声音,淫靡色情,瞧见被带出的红肉,周念光又打上小穴的主意,干脆将酒倒在交合处。 抽插间,葡萄酒争先恐后钻进花穴,宫腔收缩,死命夹住刚探入的龟头,尾椎骨被咬得一酸,“太紧了,韶华,放松。” 咕叽咕叽,有了酒水的润滑,肉棒进得更顺,双手掐着细腰,胡乱戳着肉穴,酒瓶里还剩一些。 可肉棒塞的很满,酒瓶口塞不进去,周念光抬高韶华的下身,掀开撑得发白的皮肉,勉强扯出一点缝隙,瓶口对着缝隙一股脑地全倒了进去。 “呜呜呜”,韶华低声呜咽,崩溃地摇头,进去了,酒水全流进去了。 动作放浪,洗漱台上的浴巾掉在地上,周念光又拿了一块新浴巾垫上,没一会,就被葡萄酒和淫水泡湿,红水白水混杂,滴滴答答地流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后来,抱着韶华进浴缸又做了一次,洗澡时刻意没清理穴里的秽物,上床休息,才想起穴里不光有精液还有酒水,周念光匆匆拔出来,白浊混着稀释的红水流了一床,还有一些被牢牢锁在深处。 真是玩昏了头,酒水不是别的,皮肤很容易吸收酒精,女人阴道最是脆弱,上头不动脑子就算了,事后还把葡萄酒给忘了。 周念光随意套了件衣服,去浴室打了盆热水,替韶华清理私处时,又打电话给医生,顺带着让助理拿一套新被罩上来。 灌酒水后又做了一次,在阴道里停留的时间不短,周念光没有隐瞒,全数告知随行医生,医生简单做了个检查,外围红肿好在没有炎症。 医生开了药膏离开房间,小心给韶华涂完药膏,周念光就静静坐在床边。 说不愧疚是假的,阴道炎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从第一次就开始失控,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没有安全感,在今天,还差点让韶华生病。 韶华睡了多久,周念光就干坐了多久,等服务员送餐上来,抱着韶华喂了点食物和温水,摩洛哥餐品不是粗糙的白人饭,还挺合东亚人的口味,可看着美味的菜肴,周念光全无胃口。 周康心细,还“贴心”地让服务员在餐车上放一瓶新的未开封的葡萄酒。 周念光盯着葡萄酒久未动作,半晌,泄愤般将酒瓶扔在餐车上,幸而餐车铺了一层桌布,声音沉闷,很快归于平静。 —————————————————————— 抱着熟能生巧的想法,尝试多写点肉,我写的时候是有感觉的,等写完冷静下来再看就觉得平平无奇一点感觉都没有,过了贤者时间也这样。所以希望读者可以留下意见,谢谢~ 13.夫妻的相处之道 韶华醒来是第二天中午,脑子一片浆糊,还没完全清醒,周念光柔声问着,“醒了,先洗漱还是先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念光像是在讨好自己,愣神的功夫,周念光先做好了决定,抱着韶华进浴室洗漱。 餐桌上,韶华大快朵颐,一晚上加一上午,足足有十四个小时没进食,不饿才怪,周念光不比昨天,只吃了一点就放了餐具。 为了少惹秦建川秦建芳生气,韶华从小就很会看人脸色,看着什么都无所谓实际很心细,几天相处下来观察不少。 为保持身材,周念光过了下午一点就不会再进食,到了晚饭才会吃一点,而且用餐规律,排除周念光吃过饭的可能,午饭吃这么少,韶华忖度他可能心情不好。 花那么多心思在婚礼上宣传,难道三代出问题了,还是周氏有什么大事? 还没琢磨出门道,周康领着摄影师,身后跟着几个盖着白布的行李车,韶华下了餐桌,挑起礼服。 撒哈拉沙漠适合拍异域风格,可这时候去人能直接晒糊,想都没想,韶华直接划掉这个取景地。 行李车扯了白布,各式各样的礼服挂在假人模特上,都是婚纱式礼服,层纱迭起来的裙摆,凉快不到哪里去,有几件是真丝缎面的,露肤度高,倒是真凉爽,但总得客随主便,穆斯林国家穿着不能太暴露。 摩洛哥她就来过一次,印象模糊,考虑来考虑去,最后就定了斯帕特尔角这一个地点,拍完可以直飞西班牙。 斯帕特尔角有个很出名的灯塔,下午趁着夕阳拍了几张照片,晚上就坐在酒店阳台上看夜空,摄影师很专业,时不时就会抓拍,作为丈夫,周念光很是配合,由着摄影师纠正动作摆表情。 晚上八点,行程结束。虽然别人都没发现,但周康和周念光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周念光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周康迁走阿姨,主动打包已经穿过拍完照片的礼服。 里面还有自己的衣服,韶华过意不去,帮忙打下手,浴室里周念光正在洗澡。 周康瞥过浴室门,从韶华手里接过最后一件衣服,面对上司兼继兄的妻子,嘴唇嗫嚅,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韶华静静站着,大概能猜出他要说什么。 周家情况复杂,婚前去周家拜访时,墙上挂着六个人的全家福,韶华知道周康是被收养的,便关注起周念光一家四口。 全家福里周念光还很青涩,大概是十几岁时候拍的,那时候就已经能看出精致的五官。 比之面容姣好的周母和周念光,周父和周念光的哥哥可以说是不起眼,阔面型四方脸,眉陵骨凸鼻高有肉,用现在的话来说,典型的老实人长相,普通到放在人群里一打眼就找不到了。 硕大的别墅里空空荡荡,只住着全家福上的两个人——周老和周念光。周父周母长居国外,周念光的哥哥不知去向,而周康则早早在外独立。 独立后,周康没有从公司离职,和周念光关系深厚,她都能看出周念光心不在焉,更何况是周康。 周念光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头上搭着条毛巾坐在沙发上,正胡乱擦头发的手臂擦过微凉触感 “哪有这样擦头发的,我来吧。” 韶华先是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等头发不再滴水,再拿着吹风机,开了暖风离头皮隔有一段距离,手指拨弄着浓密短发,慢慢往下吹。 周念光本是低着头,而后又抬起,仰头看韶华给自己吹头发,顺毛刘海偶尔会扎到眼睛,可他莫名感到很舒服,索性闭眼享受,紧绷一天的神经有了片刻休息。 婚前线上聊天聊的不深,婚礼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四天,除了从用餐习惯里推测出周念光一些生活习惯,其他的韶华一无所知。 静音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音,和窗外海浪呼啸的声音重合,明明是一样的声音却和昨天完全不同的感觉,韶华感到很平静。 相亲到结婚,只用了两个月。留学时发生了一些事,当初同意秦家相亲安排自己有赌气的成分,可是在念出那句结婚誓词时,韶华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击,第一次对婚姻有了实感。 婚戒交换后颤抖的双手,上涌的眼泪,以及剧烈跳动的心跳,那一刻她无比确信,站在面前的男人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情,未来神秘不可窥探,他们畏惧,却也憧憬。 头发已经吹干,吹风机停止运作,头发顺滑幽香,手感很好,韶华手指情不自禁滑入周念光的发间。 那句结婚誓词,到底是束缚她的魔咒,还是通往幸福的入口,现在的她仍不确定答案,但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结为夫妻,就是家人,既已成为家人,就要好好生活。 “谢谢”,她在安慰自己,周念光又怎会不明白韶华的用心,可有些事情得自己想明白才行,比如失控的性爱。 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周念光主动收了吹风机,去客厅办公,韶华则是又躺回床上刷手机。 房门被悄声合上,隔绝客厅和卧室,韶华关了手机,好像顿悟出一些夫妻的相处之道,和朋友、家人也没什么不同,伤心难过时适当给予安慰,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聊胜于无,大概夫妻就是这样吧。 —————————————————————— 两人都没有体验过悸动就无所谓深刻,单纯的性爱和生活日常是没法打破心防的,因为太平平无奇了,很难有所触动。所以目前他们对夫妻的理解还停留在浅层次书面理解上,这章也是想表达这个,喜欢可能会有但达不到那么深。两人都还有自己的心结,没理解爱情之前没那么容易爱上。 PS:非常感谢评论的宝贵意见,正在学习写肉,尽量进步吧(╥╯﹏╰╥)? 14.周万阳 周念光有故交在西班牙,受故友邀请,在加的斯叙旧。 周念光和朋友交谈时,韶华就躲在海景房里。很多年前,她和秦建芳到西班牙旅游来过加的斯,而法国和西班牙是邻国,到留学时和老师来法国交流时,又来过一次加的斯,这里都逛遍了。 加的斯最出名的便是卡莱塔沙滩,这里流行裸泳,沙滩上全是晒日光浴的,白花花的肉体真是晃眼,对这种人挤人的地方韶华没兴趣。 手机已经刷腻了,偷摸伸进一个黑色小行李包里,这个行李包韶华没让别人碰过,说是私人物品,却从里面掏出本画册。 韶华瞅着门口翻开画册,这本画册是她亲自画的,有构思的草稿还有完成作品的设计稿,从学校毕业三个月,韶华一直没有碰,这回拿起笔倒犹豫了,原因无他全因手生。 韶华不是专门学绘画的,而是雕塑,当初秦建川想让她进公司,一听说要学雕塑气的半个月没和她说话。在秦家撒泼打滚是没用的,没办法就只能磨,用分数磨,好歹达到要求的分数。 秦建芳松口了,秦建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韶华就当同意了,专心学雕塑,但对文化课还紧着,这也是秦建芳的要求。 但要想去理想的学府光凭这些还不够,能去的比赛韶华去了个遍,不能去的就拜托亲友,就当学习经验。好在韶华算是有天赋的学生,要不然也不会在大一交完作品集直接免预科。 炭笔在纸上涂涂画画,屋门被毫无预兆打开,韶华猛地将画本盖住,“你怎么不敲门啊!” 周念光被凶得一愣,“啊抱歉,我以为你在房间……” 海景房够大,分好几个房间,屋门通的是客厅。周念光说的也没错,客厅不是卧室,而且这海景房专供他们两人居住,他回的是自己的房子,确实用不着敲门。 韶华一噎,心虚却嘴硬,底气不足地“哦”了一声,胳膊盖着画册往桌下滑,都已经是夫妻,也不是怕周念光告状,只是秦建川最不喜欢韶华做这些,在家偷偷摸摸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没管韶华的小动作,想着就算是夫妻也有自己的隐私。不过本要直接带韶华去朋友那里,但看韶华不太方便的样子,周念光敲了敲房门,委婉道,“沙维尔邀请我们吃午饭,你想去吗?” 出于礼貌,韶华很少拒绝别人的邀请,更何况是对丈夫的朋友,但是到了地方,她就后悔了。 周念光没说是在游艇上吃午饭啊,一看见游艇就想起前天的荒唐,沙维尔站在游艇上朝着他们打招呼,这时候走也太不礼貌了。 沙维尔会说一些简单的中文,遇到不会说的中文就用英文代替,为人热情,不用担心冷场,玩笑间韶华也忘了尴尬,喝了不少酒,尽管周念光及时劝阻韶华还是醉了。 体谅周康辛苦,留了自由活动时间,朋友小聚也没带员工,现在就韶华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周念光和沙维尔在游艇护栏这边交谈,虽有服务员,但还是不放心,面朝餐桌时时关注着情况。 韶华托着腮趴在桌子上,眼眸像浸了水,朦胧中带点妩媚,酒意上头脸颊被熏得红润。 对上护栏那投来的目光,还傻呵呵地摆手打招呼,双脚兴奋地翘起,没坐稳还差点摔了,幸而服务员反应快,腾空的凳腿啪的一下落在地上,可醉酒的人对危险没有感知,像是发现什么新乐子转而摆弄起座椅。 周念光草草结束交谈,“沙维尔,有空再聊。” 韶华玩上瘾,身体后仰,四脚凳只留两条凳腿做支撑,再一次失去平衡,连人带椅后仰,倒地前失重感骤然消失。 韶华慢慢睁开眼,看见周念光撑着椅背,正低头注视着自己,两条凳腿仍旧悬空,可却很踏实。 接着,她听到周念光这样问自己“还能走吗?” “还能走吗?”“真的要走吗?”,一个想让她离开,一个想让她留下,意思完全相反的两个问题,却莫名让韶华联想到离开学校的那个下午,和那天的场景一样,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答,是摇头还是点头,亦或是沉默。 生理性醉酒带来的是精神困倦,她突然感觉很累,不知缘由的疲倦,明明旅途中的一切都很顺利,所以出问题的只有自己,还有那本被抛弃在房间的画册。 凳脚被轻轻放在地上,身体离开椅子,韶华躺进宽厚的怀抱,终于,思绪停止混乱的转动,落回这一隅之地。 韶华闭着眼沉沉睡去,周念光刻意放轻动作,甲板上风太大,准备回客舱等游艇到岸。 “Eden”,许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周念光背部僵直顿足不前,七年前为了躲避周家的眼线,他用这个名字和沙维尔书信往来。 Eden一词源于希伯来语,意为“喜乐之地”,在盖尔语中有不同的释义,含义为“火”,象征着光芒。 人在失去的开始,就连有关失去的字眼都听不得,他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为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Eden,”沙维尔是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发自内心地同情周念光,又喊了一遍这象征希望的名字。 “你还在找他吗”,其实沙维尔更想说的是不如放弃吧,一个人离家七年还不回来,说明是真的不愿意出现,往坏处想还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可那样泄气的话对周念光来说太残忍了,周万阳即周家的长孙,周念光的哥哥,在七年前失踪,监控显示是周万阳自己乘坐航班离开华国。 周念光用的是外网寻人软件,只透漏了只言片语和一张模糊处理的照片,从沙维尔那里得知疑似周万阳的行踪,匆匆赶到西班牙。 那是沙维尔第一次见到周念光,像风尘仆仆的背包客,也就是那一面,他决定帮周念光。从此以后,两人开始长达七年的书信交流,无一例外全都和周万阳的行踪有关。 良久,周念光才回答沙维尔,“找啊,为什么不找。” 周万阳失踪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周万阳要抛弃自己独自离开周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想了七年,也找了七年,仍旧茫无所知,一无所获。 15.“老公,一路顺风” 不出所料,十五天的蜜月旅行对周念光这个大忙人来说还是有点太勉强了。 旅行倒数第四天,国内市面上出现了和mind 3代雷同的产品,在决定用抽奖提前公布三代前,郑文已经预测到这种可能并配套制定了应对方案。 事情发生突然郑文不得不紧急致电,猜测对方可能也没想到周氏会这么早公布三代,还是抽奖方式,可大众关注度是有限的,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不过一个星期,三代热度逐渐下滑,但预购量已经远远超出周氏预期,可这对仿冒者来说不是件好事,所以才会想抓住最后一点热度炒作。 问题出现在仿冒产品出现得太快了,任何产品线都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电子产品,以目前的技术来看,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仿刻是不可能的,周氏技术内部一定有潜伏的商业间谍。 周念光将私人飞机和随行人员全部留给韶华,只带了周康坐国际航班。身为新婚丈夫,对自己照顾有佳,于情于理,韶华觉得都应该亲自送周念光去机场。 到机场时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两人并排坐着等。 韶华一身黑色连衣裙,配着一双CL红底鞋,周念光则脱了私服,转而换上立体剪裁西装,黑皮鞋黑西装,同样一身黑色。 机场椅挨得很近,坐一起略显拥挤,韶华架腿而坐,翘累换腿时,踩地的那只脚碰上周念光的黑漆面皮鞋。 细高跟足有10cm,从周念光的角度来看,隐约可见高跟鞋鲜艳的红底面,顺着鞋跟往上就是骨节分明的脚踝,还有盈盈一握的小腿,只需稍微移动,就能碰到那片肌肤。 高跟鞋和西装皮鞋相互碰撞,莫名有种暧昧的氛围,可往上看两人皆面无表情,一人一部手机,颇有点貌合神离的意思。 华人遍布全球,不远处有好事的网友用手机拍照,估计不日网上就会传出恶意揣测的言论。 韶华将别在头发上的墨镜放在高挺的鼻梁上,遮住眼底的不悦,周念光顺势看去,正欲让周康劝阻,乘机提醒的广播响了。 周念光起身,吩咐坐在韶华对面的司机,“回酒店的时候开慢点,有什么事随时电联,不要有顾虑。” 司机郑重点点头,要起身送周念光,当事人当即摆手“不用送了,照顾好韶华。” “周念光”,韶华抬起脚往前一勾,缠上被西装裤包裹的结实小腿,离开的步伐被强硬止住。 纤细的腰身离了座位,韶华长臂搭上宽厚的肩膀,在周念光讶异的注视下,摸上汗毛战栗的脖子 “领带歪了。” 蓦地,有一瞬凝滞的呼吸已然调整好错乱的节奏,“好,谢谢。” 周念光仿若无事人一样,温声向新婚妻子道谢,然而又不自觉摸上刚整理好的领带,韶华及时拉住大手踮起脚尖,吻上周念光的侧脸 “老公,一路顺风。” 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不出所料,这一幕被疯狂抓拍,听见不合时宜的相机拍照声,周念光回过神,大手抚上韶华的腰身 “谢谢老婆。” 飞行途中,被同机舱的华人打趣,“周先生,您和秦小姐的感情可真好啊。” “谢谢。”周念光没有多做交流,点头道谢后便又投入工作,那人也是有眼色的,感叹一句后没再打扰,机舱内又安静下来,各行其是,只有周念光面前的PPT很久没有翻过一页。 韶华这边到酒店,见到阿姨连招呼也没打就进了房间,耳尖冒红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羞耻地尖叫,真是难以相信,“老公”这么肉麻的两个字就那么说出来了。 没办法,有眼睛盯着,如果网上言论传到秦家,姑姑得疯狂连环call,短暂羞耻完,韶华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又得意起自己真是反应迅速。 周念光走后的第二天,韶华受邀飞往法国参加时装周。 巴黎天气冷得很快,天气阴湿,九月份就得换上薄毛衣,可参加时装周是有着装要求的,作为VIP会有优待,但晚宴不可能还是私服,而且秀场很无聊,多是想让你变成买那些丑衣服的冤大头。 韶华只在秀场上露了一面,如果不是想故地重游,根本不会将巴黎作为旅行的最后一站。 当初留学为了方便出行,干脆考了个国际驾照,拒绝了司机随行,韶华独自乘车来到留学时曾经交流过的艺术学院。 韶华前脚刚走,司机就给周念光发了消息,倒不是报备行程,而是为了风险转移,如果真有个什么意外情况也不是自己的问题。 傍晚,周氏大楼灯火通明,收到司机消息时周念光正坐在会议室开应急会议,想了想还是打开和韶华的聊天框,最新一条聊天记录停留在凌晨一点。 韶华有熬夜的习惯,不用担心消息打扰,于是飞机落地后周念光就发了消息,交流公式化,带着些客套疏离,远没有爆出的机场照片里恩爱。 会议还得继续,周念光没有犹豫太久,问候妻子是日常,这样想着才没有负担地敲下一句话,最后点击发送。 手机静音,屏幕上弹出消息框后很快暗下去,韶华踏进艺术学院大门,意料之外的,偶遇了留学独居时的邻居。 16.被窝 “Zoe,好久不见,你来法国了?” 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回国后再没人这样叫过自己,韶华难掩惊喜,“Alice,真是好久不见。” Alice是拉丁美洲人后来搬去美国,韶华按照拉丁美洲的礼节习惯亲吻Alice的脸颊进行见面礼,提及来法国的理由,只简单提了一句旅游并没有深入。 “好巧,我也是来旅行的”,艺术学院附近有很多知名的法国菜,Alice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在外国,越有名的学校越不设限,反而鼓励外人参观,于是韶华和Alice漫步在艺术学院长廊上,“餐厅预约的时间到了,Zoe要和我一起吗?” 韶华婉拒了Alice的邀请,长廊上间隔站着几个雕塑,在这里漫步养眼又舒服。韶华站在原地目视对方离开,不想Alice又转了回来。 “Zoe,我终于想起我忘记什么了,我那里还有你落下的文件。” “文件?” “对,你母亲来照顾你的时候落下了,过了几天你也离开了,我就没来得及还给你。” 说起母亲,韶华知道是谁了,“那不是我母亲,是我姑姑。” 秦建芳照顾自己到无微不至的地步,时常被人误会。韶华又问,“我不记得我收到过什么文件?” “我帮你扔垃圾的时候看到的,用一个洁白的硬皮信封包着,应该是误扔的,我觉得还挺重要就先给收着了。” 那段时间韶华整天浑浑噩噩,秦建芳光照顾她都勉强,哪顾得上垃圾分类,Alice为人善良,每日替她收拾堆在门口的垃圾。 “封皮上有标注吗?” “什么都没有,只写了基本信息。” 那是距离毕业的前两个月,有关毕业的手续都是秦建芳去办的,文件邮寄回国,她不记得自己有其他情况会收到正式文件,不过毕业前后状态混乱,一时也想不起来,韶华留了最新的联系方式给Alice,以便文件邮寄。 旅程实在无聊,第二天,韶华就坐上飞机回国。三代侵权敏感时期,体谅周念光辛苦,没有发消息打扰,只和家里的阿姨提前打过招呼,深夜到家的时候灯火通明,而周念光还没回来。 韶华喝水的功夫,门口传来响动,放了水杯去门口迎。 撞见韶华,周康不免惊讶,旅行还有两天,没想到韶华提前回来了,不过也是,哪有丈夫提前离开的蜜月旅行呢。 韶华往门口瞧去,没见到其他人,周康了然,解释道“这几天周先生都住在公司,我来替先生拿换洗衣物。” 说着,阿姨将准备好的换洗衣物递给周康,“先生吩咐的都在里面。” 周康走后,韶华回了房间,躺在大床上难得有点空虚,将刷腻了的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大概还没倒过来时差,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移动到另一侧空荡荡的床边,好凉的被窝,一点也不暖和,韶华蛄蛹回自己暖热的被窝,手却不老实地摸着身侧凉嗖嗖的被褥,没一会儿,又爬回刚被自己嫌弃的凉被褥。 公寓楼层高,房内又没开灯,索性没拉窗帘,韶华侧躺在床上看向落地窗外,窗外阴雨绵绵,法国下完国内下,真是没完没了了。 在周围大楼星点灯光映衬下,夜雨也别有一番趣味,躁动的心情逐渐平复,闻着枕头上熟悉的木质香气昏昏欲睡,睡意朦胧时,还不忘紧紧裹住下撤的被子。 清晨,周念光在客卧洗漱完,轻手轻脚走进卧室,韶华体贴入微,理解他最近事忙才没有发给他消息,他又怎么能在明知韶华回来的情况继续住在公司。 好在法务取证完毕,正在走法律程序,郑文也公关及时,即将举行的发布会由VP(副总裁)负责,事情告一段落,总算有了喘气休息的时间。 走到床边,不料看见韶华睡在自己那一侧,周念光眼睑下垂,随着弯起的月牙眼尾上挑,这样一笑,清莹秀澈的桃花眼看人更是深情。 韶华睡觉喜欢被子蒙着头,结婚这半个月以来,每夜他都会替韶华拉开被子透气,就怕一不小心憋了气,有时睡着了手也会摸索以确定睡在身旁的小人没有蒙头,都已成了习惯。 睡在公司一是为方便,二是发现自己已经有些不适应独自睡觉,每次半夜手摸向身侧,一片冰凉,几次惊醒,睡也睡不安稳。 想来也是新奇,结婚前他还在担心无法适应和别人一起睡,结果全无过渡期,尽管还是会失眠,但却没有一丝不适感。 在公司忙了一夜,黎明将出时困意袭来,周念光躺进另一侧,枕头上是韶华的馨香,莫名让人平和心安。 17.分界线 “Zoe,真是对不起,我搬家的时候文件不知道被我放哪里去了,但是请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寄给你,万分抱歉。” 信息后面还加了几个表情包,韶华敲了几个字让Alice不用在意,找不到就算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发完信息手机息屏,转而周念光放在手边的手机亮了,只见男人看完就翻过手机将屏幕盖在桌子上,揉了揉眉心,以眼不见心不烦地逃避。 周念光平时情绪淡淡的,前几天三代侵权事件出线,也稳定得出奇,韶华就没见过他像现在挂脸,说是生气吧又好像没那么严重,但肯定是有点棘手,“怎么了?” 周念光抿着唇,刚喝过一口水,薄唇上还蒙着一层水光,本来嘴唇血色明显,这下更加红润。 韶华眼睛止不住地往周念光嘴唇上瞅,唇线好流畅清楚,他要是涂口红都不用画唇线吧,不过他嘴巴一直这么红润健康的吗,接着唇瓣上下开合。 “韶华?” “嗯?”韶华猛地回神,方才耳边失真的话语有了声音,猛咳几下掩饰,“哦,清吧,去呗,总要见见你朋友的。” 周念光端了杯水给韶华。之前答应孟凡会和韶华去清吧坐坐,可那也是在清吧坚持不了几天的设想下答应的。 承诺没有兑现,前段时间孟凡疯狂发短信骚扰,直接拉黑删除一条龙,本以为会消停几天,结果自己放假休息还没几天,孟凡就跑去公司,前台都认识没有防备放行,现在人就坐在周氏总裁办公室里,对自己收藏的一柜子玻璃杯虎视眈眈,妥妥的威胁。 韶华接过水杯,饭也不吃回屋了,等人走了,周念光才后知后觉摸上唇瓣,她刚才是不是一直在看自己的嘴唇。 到了晚上,周念光开车带着韶华来到清吧,老早孟凡就在门口等着,“你好,我是周念光的朋友,孟凡。” “你好,我叫韶华,秦韶华。” 韶华正要握上孟凡伸出的手,下一秒刚伸出半截的手被周念光牵过。 威胁的事情还没完,周念光面色不善地睨过孟凡,牵着韶华不客气进了清吧,果然不出所料,一个人也没有。 “呵,把生意做成这样,你也是个人才。” 周念光话说的阴阳怪气,孟凡习以为常,怼是怼不过的,打嘴仗功夫去吧台拿酒。 韶华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讶异于周念光毒舌的一面,周念光的手很大很热,韶华被牵着坐到真皮沙发上。 孟凡屁颠屁颠地拿着酒坐到对面,周念光嘴上不饶人,见孟凡狗腿的样子,脸上沉的吓人可眼里已带上笑意。 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韶华呆呆看着周念光的侧脸,黄色吊灯柔和凌厉的线条,消减了几分平日若即若离的分寸感,卸下假面的周念光比平常更鲜活,让人忍不住想了解更多。 韶华第一次尝试思考这段婚姻关系,尽管没有接触过太多异性,日常也能感受到周念光的温柔,可把握得恰到好处的距离,都在阐述一个事实,他以丈夫的身份尊重、照顾自己,却不是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 他们之间,无论何时,都有一条分界线,线之内是不可涉足的“私人空间”,这条线只要不跨过去,生活照旧。 “要喝点酒吗,鸡尾酒可以吗?”温润的嗓音,好似充满了无限的包容。 “嗯。”鸡尾酒瓶被冰镇过,喝着很清爽,韶华擦掉酒杯上的水滴,不光是周念光,她也在扮演一个体贴、关心丈夫的妻子,也有不想让对方踏入的“私人空间”,彼此假装不知秘密的存在,以此维系毫无爱意的夫妻关系。 清吧规模不算小,专门替歌手砌了一个小舞台,配备专业音响,和寻常清吧一样,黄色吊灯,暗色系装修风格,营造微醺氛围,但千篇一律的装修风格容易审美疲劳,而且孟凡定价不便宜,与其来这里还不如去其他价位低的清吧。 韶华到处张望,看到一处空地,墙面有限,安了两个大酒柜,可能是设计的问题,酒柜间还空了一块,光秃秃的很突兀,不过是吧台,也没人注意就是了。 这样一看,韶华又望向别处,怪不得觉得缺点什么,孟凡买的这块店铺墙面凹处很多,照搬的装修按出来就很奇怪,拍照的欲望都没有。 “你这里的装修很别特,是专门找人设计的吗?” 韶华说的不能再委婉了,可孟凡就跟听不懂好赖话一样,自信满满“对啊,我找工作室设计的。” 怪不得,这是被坑钱了还乐在其中,韶华干笑两声,“挺好,挺好的。” “不过,我总觉得缺点什么”,孟凡摸着下巴环视四周,“您有什么建议吗?” 虽然看起来很像个冤大头,但好在还是有正常审美的,韶华离了座位,和孟凡来到吧台处酒柜的空地。 “我觉得这里放点装饰物比较好,你觉得呢?” 周念光坐在沙发上瞧着两人重新规划装修,韶华学的艺术,没有意外她对装修有想法,但多少还是有点惊喜的。 蜜月旅行后韶华没找工作,整天足不出户,偶尔回秦家看看,吃顿饭就又回来了,想来是秦家管得严,在公寓没人束缚比较自由,所以韶华回秦家勤快但不住宿。 这几天在家休息,周念光经常会看到韶华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工作不是必须的,只是真怕给人憋坏了闷出病来,答应孟凡来清吧坐坐也不全然是因为那些不值钱的玻璃杯,也有想让韶华出门走走的意图在。 两人商议半天不结束,周念光第三次看墙上的钟表,还是没有打扰,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瞧见两人席地而坐,在地上画图纸。 地上凉,周念光刚要拿抱枕垫着,孟凡拿着一张草图跑过来,“韶华太厉害了,这么短时间就想出新的装修方案。” “韶华”,周念光咬着这两个字,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韶华走过来,笑着摇头,“算不上重新装修,我只是在原装修基础上填了点东西而已。” 周念光瞅瞅孟凡对着韶华说,“他的事情不重要,不用理他。” 孟凡立刻夸张起来“那可不行,我还等着韶华的木雕呢。” 听到这里,周念光牵起韶华就要走人“木雕你自己找人,别指望韶华给你当苦力。” 双臂被拉住,回头一瞧,孟凡和韶华一人一边,默契十足双双拉着自己不让走。 呵,以后这清吧,还是少来。 18.偏袒 周氏办公室,收藏玻璃杯的柜子已然被牢牢封死,孟凡斜靠在办公桌上,拿出一个红皮信封。 周念光刚要嫌弃扔掉,孟凡一把夺下“国际雕塑展邀请函,VIP座位,我可花了不少钱。” 跟什么稀罕物一样,小心捋平封面的褶皱,“放心,不是给你的,帮我给韶华,木雕就要她多费心了。” 听说是给韶华,周念光没再排斥,看起封皮,一看时间,今天开展,“什么诚意,你怎么不等结束了再给。” “开一个月呢,而且我又不关注这些,今天路过才知道,这票还是高价从黄牛那买的。” 周念光抽走迭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孟凡在后面跟着“前天我车被我爸收了,捎我一程。” “坐不开。” 现在刚过午休,打工人纷纷回岗,私人行程周念光没折腾周康和司机,决定自己开车。 孟凡厚脸皮挤上库里南,一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叽叽喳喳,吵的耳朵疼,回了公寓,人也跟着下车非要上去,说是要看看韶华木雕的完成进度。 “夫人出去了,好像是去参展。” 韶华本身就是雕塑专业,这种展览的邀请函她肯定不缺,周念光又看看封皮信息,五点结束,现在快叁点了。 “韶华带司机了吗?” “小陈跟着去的,但是到展会后夫人又让他回来了,让下午再去接。” “让小陈不用等了,我去接。”公司无事,正好去接她。 “韶华,这边。”一个穿灰色暗格衬衣的男人招手,脖子上还挂着工作牌。 韶华当即眉开眼笑,向男人走去,“张会长,好久不见了。” 张景南连忙摆摆手,“都毕业了还叫什么会长。” 韶华接过工牌,跟着进了展厅。展览布置完成,她来这主要是参观,但收到学生会长的邀请还是挺惊喜的,毕竟她是特殊情况没有参加毕业典礼。 今天是首日展览,参观的人很多,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韶华不好意思白拿工牌,跟着男人跑上跑下,午饭都是到下午叁点才吃。 韶华坐在花坛石沿上,张景南拿着叁明治和咖啡跑过来,“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我忙这忙那的。”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韶华双腿伸展,也是饿急了,一口叁明治一口咖啡往嘴里塞,口齿不清问着,“你现在转幕后,不出作品了吗?” “天资有限,专做艺术经纪人了,不用每天面对一堆石头束手无策也挺好的。” 韶华点点头,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起天赋,张景南不由自主看向身旁靓丽的女人,欲言又止还是沉默,两人无言坐在石沿上吃叁明治。 周念光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此刻他才延迟发现韶华身为艺术生有别致、神秘的气质,无需别的什么装饰,只是坐在那里,就足够吸引人。 这回孟凡没坐副驾驶,坐在后座,车刚停就要下车,周念光锁了车门,“韶华在和人说话,等会儿再过去。” 孟凡趴在副驾驶头枕上,瞅瞅周念光,又看向韶华和另一个男人,表情很是一言难尽,“你没事吧,你老婆在和别的男人吃饭说话哎。” “我又没瞎”,周念光掏出手机,翻阅邮箱里的未读邮件,态度不冷不热,“这是国际展览,遇上熟人很正常。” “你都没感觉吗?”孟凡直接气笑了,打了个响指,又指着车外,“不是,他俩那么和谐的画面,你不应该这么淡定吧?” 周念光抬头瞧了一眼,有点不耐烦,“那我就应该吃醋?” 话一出,原本呛声的男人顿时哽住,孟凡也挑挑眉不再说话,周念光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双商高的人会更快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哪怕身为局内人亦是如此。 手机息屏,周念光又打开,看了眼车外又关上,动作慌乱不知所谓。 自己刚才是在吃醋? 对上孟凡狡黠的双眼,得到确定答案,周念光反而如坐针毡,解了安全带动来动去都找不到舒服的坐姿。 是这样吗,因为对那个画面感到不舒服所以不想管不想问,也不想回答孟凡的问题。 车外花坛边。两人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到五点人就少了,难得有空闲欣赏,韶华决定去展览看看。 这时张景南犹豫开口,“韶华,你真的不打算重新开始吗,你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有天赋的学生。” “算了吧。”咖啡纸杯表面被捏皱,韶华攥住痉挛的手指后退几步,对这个话题表现出明确拒绝。 “艾琳娜老师还在等你,她……” 韶华及时打断,“我还有事,有空再聊。” 张景南不理解,她拥有他羡慕不来的天赋为什么要轻易放弃,韶华的逃避,让他惋惜,同时还有因嫉妒而无法克制的气愤。 “你怎么能放弃?” 张景南几乎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韶华不断后退,一个踉跄差点崴脚,咖啡泼了一身,幸而咖啡只是温热没有烫伤,可身上的污秽,以及懦弱被拆穿的难堪让韶华无地自容。 顾不上打理自己,韶华转头就走,迎面撞上一个人,接二连叁的变故让人恼怒,好像存了心要在今天让自己倒霉,韶华匆匆抬头,“抱歉,你……” 周念光脱了外衣披在韶华身上,摸着韶华细嫩的脸颊,眼白爬上血丝没了往日的清澈。他忽然有一刻的后悔,他应该最开始就下车,无论是贸然插入交谈,还是强行中断两人,他都应该下车,不然交流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他们谈了什么,韶华会这么仓皇,周念光看向距离几步之遥的张景南,没有敌视,眼神平静。 韶华有独立思考能力,不是需要时时呵护的菟丝花,单看花坛交流韶华姿态放松没有戒备,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坏人,就算有分歧韶华也不会争执甚至是像现在这样无措,大概是过去的事,关于他不曾涉及的过去。 腰上一紧,透过薄薄的衬衣,感受到韶华手指冰凉的体温,周念光抱紧韶华,张景南还呆呆立在原地。 “午饭吃的太晚了,韶华胃不太舒服,我就先带她回家了。” 韶华被外套裹住埋在周念光怀里,看不清脸,张景南只好移开视线,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周念光映射的指责。 “是我的问题,要不然韶华也不会不舒服。” 无论是午饭,还是交谈,都是他的问题。 得了道歉,周念光没再说什么,揽着韶华上了车,孟凡已经麻溜坐到驾驶座。 车开的很稳还放了音乐,车内只能听到轻音乐的声音,韶华静静靠在周念光的肩膀上,拉了拉外套埋住半张脸。 他们都在维护自己的体面,孟凡是,周念光也是。 从头到尾,周念光对张景南都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可话里话外又都是偏袒,偏袒无声却有力,每一句话都在说她并不狼狈,感到受伤不是件羞耻的事情,是冒犯者的错误,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仅此而已。 19.做爱比说爱更容易 到家时,韶华已经调整好情绪,笑着和孟凡道别,这次周念光没再毒舌,由着孟凡将自己的车开走,就是这车多半是要不回来了。 没有肉麻的安慰,甚至没有交谈,和往常一样,一人去书房,一人去卧室。 从书房出来,周念光又去洗漱,已经十一点了,回到卧室,床上空荡荡没见到人。 走到客厅寻人,只有桌上一个红酒瓶子,扫视一周没见到人,难道喝了酒又出去了吗。 周念光心里一颤,拿了外套,刚要打电话给保安,沙发处传来细微响动。悬着的心放下,合了手机,“不用麻烦了,找到人了。” 韶华坐在地毯上,沙发靠背又高,从背面看还真瞧不见人。 家里时不时会进阿姨,周念光在家也不会穿睡衣,但会穿一些舒服的衣服,比如现在,最近降温快,穿了一件低领薄绒衫。 周念光不动声色将红酒瓶拿远些,蹲着和韶华说话,“喝那么多酒头不晕吗?” 韶华摇着头眼神迷离,周念光双膝跪在毛毯上,一手穿过韶华的膝窝,另一手抚上薄背,要抱着人进卧室,谁料衣服被猛地往前一扯,撑着桌子和沙发才没跌倒在韶华身上。 “怎么了?” 哇塞,情绪可真稳定啊,韶华由衷感叹,盯着周念光一动不动,只是手还紧紧攥着衣领。 周念光没扯回来,就硬撑着身子等人说话,等了一会以为韶华是喝晕了,试探着伸手,莲藕白的双臂挂上自己的脖子。 周念光心一惊,等反应过来时,已然被压着坐在地毯上,而韶华则跨坐在自己身上。 胯部相贴,耻骨相磨,这个姿势实在暧昧,偏偏韶华还不老实地乱扭,隔着衣服摩擦,棉布被阴精浸湿,紧紧裹住龟头,性器受不得刺激,被锢在内裤里硬的难受。 “先起来好不好?” 周念光几乎是咬着牙说这句话,韶华个子不矮,只是在自己怀里显得小小一个,洗了澡滑的跟个泥鳅一样,抓都抓不住,皮肤嫩微微使力就留红,手不敢用力,想着法往后撤。 鼓囊的一块刚离得远了些,又被狠狠一坐,周念光掐上细腰,青筋蔓延至手臂,曲张虬结看着很是吓人。 韶华存了心折磨,周念光怎会看不出,索性老实坐着。 韶华自顾自玩了一会,顿感无趣,想撕开周念光的“假面”,让他失控,或者生气也好,可什么都没有。 周念光又没做错什么,折腾他做什么,真就快把“欺软怕硬”坐实了,韶华不再乱动,可也没从周念光身上下来,就这么静静地趴在肩头。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大概还是受下午的影响吧,周念光慢慢抚摸韶华的后背,和他不同,韶华在家喜欢穿睡衣,尤其是吊带,抚上去一手滑腻爱不释手。 周念光抚慰意味太强了,韶华噗嗤笑出声,不过他猜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是被张景南那几句话影响了,张景南说的没错,自己就是懦弱,而懦弱的自己也只敢对周念光撒气。 不过几个月,曾经意气风发的得意门生变成如今这样,艾琳娜要是看见不知道得多失望,越想越窒息,韶华抱紧周念光的脖子,脸埋在颈窝里。 察觉韶华用力,周念光抱的也更紧,看向窗外,雨丝打湿玻璃,又下雨了。 和卧室一样,客厅通着阳台的那面墙做的都是一体式落地窗,这时候还不到通暖气的时候,室内有点冷。 韶华穿的太少,手脚发凉,天热还摸不出来,进了深秋冰的扎人,捂都捂不热,“你身上太凉了,我们进屋吧。” 韶华抬了头,捧起周念光的脸,胯下的肿胀迟迟不消,可他没有邀请,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为什么。 “你不难受吗?” 双手揉着鼓囊的一团,周念光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大腿肌肉绷直僵硬,嗓音喑哑,“还好。” “骗人,都那么硬了。” 憋闷的阴茎被放了出来,热腾腾的一根刚暴露在空气中又被迅速地握住安抚,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不上不下。 韶华肆意玩弄,周念光却不敢随意,阴茎连带着命脉和所有理智被掌握在那只手下,都不用技巧,身心皆随着手心移动,只求能给个痛快。 肉根又硬又烫,活像握了根烙铁。他为什么不说呢,可是自己到底又想听他说什么呢,其实不对劲的是她才对吧,从前几天清吧开始,想窥探他,想看他真实的样子。 韶华不停揉搓,盯着周念光的脸,薄唇抿起又张开,还是那么红润健康的颜色,低头吻上那张漂亮的薄唇。 终于得了恩赐,周念光迫不及待含住渡过来的小舌,唇舌交缠。只是嘴唇相贴就能感到莫大的快感,下位者舒服地闭上眼动用全身心感受着上位者给予的奖励。 对,就是奖励。他不记得有多久没肌肤接触过了,所以这就是奖励,是对自己克制欲望的无上恩典。 奖励总归是要结束的,周念光恋恋不舍地舔着韶华的嘴角,乞求对方能大发慈悲再多给他一些。 可很快他就知道,刚才的亲吻不是奖励,自己也不是卑微的下位者。 雨势越来越大,静默片刻,周念光听到不敢设想亵渎的那句话—— “周念光,做吗。” 动情的亲吻在此刻被粗暴归类为性爱冲动,韶华分不清内心的蠢蠢欲动到底是性欲,亦或是对异性的好奇,可后者显然比前者更难以启齿。 既然他迟迟不肯奔赴性爱盛宴,那就由她来说,做爱比说爱更容易,这场婚姻与爱无关,更无需真诚坦白,肉体交合、唇齿相依间,没人知道她把心给了谁。 20.“想要吗?”H 吊带睡裙是中长款,盖过大腿,此时被撩到腰际,长指穿过蕾丝边直入花蕊,精准无误地摸上阴蒂,又捏又揉。 “唔” 韶华伸长脖子,薄薄的皮肤下是青紫血管,周念光突感口渴,嘬着那块皮肉牙齿轻磨。 挺直阴茎的激动地颤抖,周念光控制不住地向上挺动,距离花穴一指宽的距离,棒身难耐地磨着腿根。 甚至连内裤都没有脱,两人用身体互相抚慰,穴口如饥似渴往下滴着蜜水,都不用钻研角度,肉棒试探着贴上花穴。 他旷得太久了,几乎是肉身刚贴上,就要射出来,但不行,他不想这么快结束。 还在缓和即将喷涌而出的射意,韶华严严实实坐在棒身上,前后摩擦。 “嗯……” 听到身下的喘息声,蜜液四溅,无需插入就足够畅快,原来自己想听的是这个,剥去那层假面,袒露出真实的欲望。 柔软的花瓣中隔着被捏硬的肉豆,狠狠磨着棒身仿佛要抚平每一根凸起的青筋,每磨一下喘息声就愈发明显,自己掌握着这个男人的欲望,这个认知让韶华止不住腿软,全身重量都压在胯间。 接着,韶华抬臀远离硬涨的龟头,双膝跪在两侧,接触到冷空气,小孔饥渴地瓮张,周念光手撑在地上挺着腰想往上撞,被压了回来。 “想要吗?” 两指掰开阴唇,撑开花蕊露出内里殷红的甬道,他知道甬道通往哪里,又是何种滋味。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双眼再无澄彻,身上的小人化身为吸人精血的妖精,蛊惑他跳入欲海,陪她共享极乐,从此自己与冷静自持再无干系。 你要脸面,还是要我? 看啊这个妖精,什么都没问,高高在上嘲弄着自己叁好丈夫无欲无求的做派。 花蕊滴落一滴蜜汁,扯着银丝滴在棒身上,韶华作势要起身,在银丝即将被拉断时,腰腹上挺,啪叽的水声,蜜汁和阴毛上水渍混合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银丝断裂。 终于,又紧密贴在一起,周念光不禁喟叹,拨开插在穴里的手指,龟头对准穴口,拉着韶华往下坐 “想要。”想做个昏天黑地。 得到想要的答案,韶华啄着漂亮的薄唇,这才是奖励,周念光含笑回吻,不再浅尝辄止,舌尖相抵在口中扫荡。 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档,韶华坐在阴茎上起落,空间有限,男人舒展不开只能曲起长腿。 可两人都没有离开,肆意在狭小的空间挺起、落下,这场性事他不再是主导者,只需要奉上精血,喂饱怀里的妖精。 穴壁松软,被撑着拉长拉宽,肉根进出自如越进越深。韶华慢慢向上挺直身子,一寸寸吐出肉身,吐出最粗的肉根末端,紧窟到发青发白的穴口恢复血色,直至体内只含着一个头才停下。 强忍着往上撞的冲动,舌尖舔着圆润的肩头,下滑至露出的半个浑圆,随着怀中人的呼吸,穴肉有节奏地一缩一缩棒身被冷落在体外,仅有一个头被死命绞着。 韶华不自觉屏气,双腿往两边扯去,放松身体滑落,肉茎一插到底。 “嗯……” “啊” 太深了,韶华眼尾沁出眼泪,酸涩的宫口带着腰身前倾,窝在男人怀里止不住颤抖。 几乎是在撞入宫口时,眼前有一瞬的空白,周念光按着韶华的臀部往怀里带,大腿贴着韶华的后背,咬着乳肉后背抵在沙发上。 粗硬的阴毛扎着娇嫩的蚌肉,茂密森林也隔绝不了囊袋的高热,没了力气起落,就小幅度磨着,前后左右画着圈磨。 这种程度的性爱对周念光来说反而是种折磨,韶华当然也知道,可她偏不松口,她要听他说,到了一次后干脆不动了,趴在宽肩上喘息。 困兽已出,再装也没有意义。抱着韶华躺在沙发上。 “想插入,想钻进你的子宫内射,想永远埋在里面不出来,想看你高潮,看你失禁,想让你哭着喊着求我用力。” 韶华被扶起,坐在周念光的怀里面对着落地窗,干净的玻璃上映照出两人纠缠的身影,从玻璃上,韶华看到裙摆下伸进一只手,耳边男人沙哑的低语声还在继续。 “将你压在落地窗上,你会害怕地颤抖,小逼紧紧裹着我抽都抽不出来,想听你哭,娇声喊着让我不要走。” 像是印证,每说一句话,体内的肉根就激动地跳一下。 眼神汇聚在玻璃上,对视勾缠,暧昧丛生。她看到他危险地咬住自己的脖子,双眼却死死盯着玻璃上的自己,仿佛在问对亲手放出来的野兽是否满意。 玻璃中,女人勾唇摸上男人的脸颊,舌头又缠在一起,这次位置互换,整根嵌入四处戳弄,遍布青筋的阴茎刮着内壁,从里到外,一刻不停。 21.失禁H 揭了那层人皮面,两人彻底没了顾忌,从客厅到楼梯再到卧室,一夜疯狂。 韶华是被尿憋醒的,肉棒堵住宫口,精水排不出来,稍微一动都是水声。 半个身子趴在周念光身上,这个姿势压着膀胱,韶华捂着肚子小心起身,双腿发麻,就连手臂也是软的,全身都在用力,甬道无意识收缩,不觉间男人也醒了。 注意力都在下体,韶华没看见男人早已睁开双眼瞧着自己折腾。 好不容易缓了缓,双腿可以自由活动,撑着床铺慢慢起身,吐出大半个肉棒,依稀能看见棒身正冒着热气。 伞状蘑菇头卡在穴口,尿意汹涌,韶华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男人,弯腰翘臀往外拔,只还剩一个伞尖,大手按在屁股,啪的一下往下按,前功尽弃。 泡软的宫口受不住剧烈的撞击,张开口迎着肉棒进进出出,泄出些精液,饱腹感有所减轻,可刚才突如其来的撞击始料未及,膀胱也跟着泄出几滴尿液。 韶华收紧腹部,夹着臀才生生憋住几欲溢出的尿液,周念光耸动腰身,穴壁松软泡在里面很舒服。 “嗯啊,我,我要上厕所。” 周念光抱起韶华,却没拔出肉根,流出的精液和淫水糊在交合处,囊袋打上去蜜汁四溅,精液越流越多,肉根又往里塞了塞,惩罚性地朝膀胱处撞着。 韶华立刻夹紧双腿,尿液精水被严实封在肚子里,就知道他会这么做,所以才想着自己偷偷来厕所解决。 到了卫生间,周念光也不放人,正面抱着不好排尿。地面冰凉,韶华被摆直双腿踩在周念光的脚上,像是拧毛巾,肉棒在穴里转了一圈,蘑菇头的菱角碾过内壁。 “嗯等一下啊” 韶华捂着肚子,真的要尿了。 周念光没再磨蹭,双手叉过腿根,对准马桶,“尿吧。” 虽是这么说,肏干的更凶猛,这回不再折腾宫口,而是专朝膀胱撞去,舔着小巧的耳垂。 “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尿出来,我想看。” 气音潮热喷在耳朵上,韶华怵了怵肩膀,都怪昨晚酒意上头,逼着他说那些话,这下好了,受罪的是自己。 憋的太久,再加上体内肉根不断抽插,反倒尿不出来。 不会真的要坏了吧,韶华快要哭出来,想让男人慢点轻点,可出了笼子的野兽又怎么会听。 故意夹住肉根,结果是螳臂挡车白费功夫,排泄不出的尿液来回晃荡,感觉肚子都要撑开,韶华掰过周念光的脸,舔着肩颈的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被小舌勾住。 韶华讨好地吃着大舌,另一只手下垂揉着囊袋,样子可怜兮兮,“我尿不出来……” 周念光将小舌整个吞进口里,却不再挺动腰身,并起韶华的双腿,一手穿过膝窝抱着,一手摸向尿道口轻轻捻着。 “嗯……” 最开始是几滴,顺畅后尿柱激烈喷涌,韶华舒服地半合着眼,刚尿了一半,体内肉茎又开始冲撞,尿柱变小,淅淅沥沥的水声接连不断。 “呜呜,让我尿完。” 韶华气急败坏地挠着周念光,昨晚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病,干嘛要去招惹他。 男人恍若未闻,反而松了手,几乎整个身体全串在肉茎上,周念光揉着双乳撑起韶华倾倒的身体。 肉根撞一下,尿道口就挤出几滴尿液,韶华掐着横在胸前的手臂,太阳穴突突跳。 “等一下啊,嗯啊” 话被撞得支离破碎,连不成句,直到尿液排完,龟头仍不停朝膀胱撞着。 “真的没有了,不要……” 干涩的尿道口竟被硬生生挤出几滴尿液,刺痛和快感来回拉扯,穴道猛烈痉挛。 喷涌的水柱浇在龟头上,得了浇灌,小孔一松,粘稠的精液再次填满宫腔。 ————— 22.表演 powenxue5.com “夫人,您醒了吗?” 阿姨轻声敲着房门,屋内响起细微的呻吟声,韶华摸着手机,打开一看,九个未接电话,秦建川的两个,秦建芳的五个,还有两个是堂哥的,吓得睡意全无。 “醒了醒了。” 韶华忙去洗漱间洗漱,途中还扯倒了台灯,屋内噼里啪啦,阿姨想了想刚才周念光打来的电话,还是没有催促。 边刷着牙边回堂哥电话,先探探情况。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刚起?” 秦默的声音很有磁性,但听惯了周念光的声音对这样的声音已经免疫了。 “哥,秦家有事吗?” 兄妹两人关系很好,没有在秦建川面前的小心翼翼,韶华往脸上抹着护肤品,瓶瓶罐罐踢里哐啷。 “没有,就是今晚上家宴,想让你带周念光一块回来。” 每周家宴雷打不动,这事她和周念光从没缺席,还用得着打那么多电话吗。 “发消息你没回,大伯打了个电话你没接,姑姑又打,以为你在外玩疯了故意不接,正好我回家,就让我打了。” “姑姑又不是不知道我熬夜起的晚,干嘛还要打那么多。”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你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十二点四十,在秦家熬夜也没敢起这么晚过,两人不装清心寡欲后,真是闹的不成样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起那么晚。 “挂了挂了,晚上再说。” 接着又打给秦建芳,果不其然一顿痛批,无非是起的太晚日夜颠倒,怎么不等天黑再起,阴阳怪气的话一套一套。 那边凶着,这边听着,好歹等姑姑消气,应着晚上家宴,又啰嗦一通才挂了电话。 挨了一顿批,韶华气汹汹下楼,周念光的电话紧接着又打过来。 “干嘛?” 迁怒于始作俑者,韶华语气不好,咬着贝果,说完俩字就没声了,光听着咀嚼的声音。 昨晚闹到下半夜才结束,要不是秦建芳的电话打到他这里,话里话外都在试探韶华,周念光也不会让阿姨叫人起床。 “醒了?”此伩首髮站:powenxue17.com 耳骨酥麻,半边身子都软了,早上刚清理完的穴汩汩往外冒水,韶华赶忙夹紧双腿,语气好了点,“嗯。” “我有一份文件在书房,还得劳烦您跑一趟。” 周念光故意这么说话,为的是讨好消气,韶华听出来了也很受用,贝果也不吃了随手扔回盘子里。 “知道了,一会过去。” 说是一会儿,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书房跑。文件就放在桌子上,拿完就走,转道又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包臀裙收腰衬衫,穿衣服时瞧见化妆台上的香水瓶。 百瑞德的无人区玫瑰,粉红胡椒和玫瑰融合,开场闻起来有些辛辣感,很霸道的一款香水,这瓶还是结婚时朋友送的。 只需少许,就足够刺激鼻腔,韶华又在外面套了件大衣,盖住强势的香气。 到公司,周康亲自下来接。 韶华这次专门摘了墨镜,从车上提了大包小包,到工作区分了甜点和咖啡,如愿听到员工的吹嘘夸奖。 别管真心还是假意,心情是好得不行。谁没点虚荣心,网上老说周念光多帅多帅,明明自己也很漂亮,逮着机会得露一脸,要不然还真都以为自己高攀了。 分完下午茶,周念光从会议室出来,后面跟着一堆人,看样子是刚开完会。 韶华装没看见,还和几个员工聊天,周康站旁边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周念光哪能不知道韶华是什么意思,配合着演呗。 就是不知道韶华的剧本设定是什么,到跟前,听见韶华捂嘴笑,一脸羞怯。 “是他非缠着让我来陪他。” 哦,原来自己是舔狗角色,倒也省事了,不用费劲琢磨剧本了。 周念光当即不再犹豫,从后边抱住,摇着韶华的身体,还真有点舔狗那味儿。 “老婆,你可来了。” 甭管丢不丢人,闲着也是闲着,员工八卦看的是挺开心,一阵起哄的闹声。 “吓我一跳”,怀里的小人轻打着自己的臂膀,语气娇嗔。 小骗子,早就看见他了,还搁这儿演,不是在床上使劲掐自己的时候了。 周念光看破不说破,正要继续表演,被韶华牵过大手。 “那你们忙。” 韶华拉着周念光往办公室走,秀恩爱差不多就行了,人还等着喝下午茶,哪有老板一直在跟前的。 到办公室,韶华也不装了,文件扔桌子上就要走人,周念光摁了开关,透明玻璃变成磨砂玻璃阻隔外界的视线,将韶华抱到办公桌上,挤进双腿间,私处相磨,“这么快就走?” 包臀裙紧身,被拉着提到腰间,安全裤连带着内裤一起被扒下来,周念光一下一下蹭着,西装裤到底有些粗糙,就这么几下阴唇被蹭的有些肿。 周念光解了皮带,拉开拉链,粗长的阴茎弹出内裤,怼着穴口就要往里塞。 “不行”,韶华抓着肉棍,“外边人都知道我在办公室,一直不出去谁猜不出来在干什么。” 肉棍被握住,周念光难耐地前后抽动磨着手心,外面那么双眼睛盯着,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嗯……不做,那让我揉揉。” 不断吻着天鹅颈,抽出塞在裙子里的衬衣,脱了大衣内里香气扑鼻,再加上这身职业服,让他怎么忍得住。 周念光吻的都是敏感点,乳头被来回揉搓,肉蒂也被捏着,舒服地浑身无力,腰身下榻就快躺在办公桌上,韶华及时清醒,捂着周念光的嘴,双腿紧紧夹着窄腰。 “打住。” 见韶华态度坚定,这下是肉汤喝不了了,替韶华收拾起衣物。 要真是紧急文件,周康早就回公寓拿了,何须等到她来送,打的什么谱她还能不知道,所以来的时候故意张扬,让人都知道她在办公室。 起晚了也有他的一份,凭什么光自己挨训,必须也让他吃点苦头。 周念光把最后一个衣扣扣紧,又给人抱下来整理碎发,韶华很受用,瞥一眼还鼓囊的一大团。 哼,憋着吧。 23.家宴(微H) 办公室两人衣服都皱了,又回公寓换了一身衣服才开车去秦家。 两人到大宅的时候,沙发上已经坐着几个人,韶华和堂哥堂姐算不上熟悉不太想去凑热闹,就坐在离得远些的单人沙发上,周念光坐在紧挨着的长沙发上,坐的位置是茶几桌角这空档,四条腿挤着根本不舒服。 韶华推着周念光让去长沙发另一边别挤在一起,大手直接捞起两条细腿放在自己腿上,“这样就不挤了。” 韶华换了裤子没穿裙子,这样挤着也不会走光,动了动腿没挣开,正好茶几高也看不到桌下,就这么放着不管了。 可周念光身份摆在那儿,怎么可能消停,几个亲戚过来套近乎,韶华嗤之以鼻,但没表现出来,要是被秦建川知道自己给长辈摆脸子可了得,面上装得热切。 来过几次家宴,周念光人都认得差不多,有时候韶华还得周念光提醒,才想起来该叫什么称呼,秦家人倒不是多到记不住,只是韶华对不关心的人、事实在不上心。 送了一波一波,终于能坐下歇歇,这回不用人说,韶华就很自觉地将腿放在周念光长腿上,刚没歇息叁秒,秦建川下楼了。 听到动静,也顾不上累了,急着起身,膝盖碰上桌角,声音还不小,惹得秦建川还往这儿瞧了一眼,韶华捂着膝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到了餐桌,韶华惯例坐在秦建芳旁边,和秦建川就隔了个周念光,有周念光这堵肉墙,不知道给自己转移多少关注,吃饭都不会消化不良了。 秦建川左手边坐的就是秦默,没去秦氏,走的创业路,电子信息界新秀,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周氏电子产业是竞争对手,不过周氏多栖发展,还是比不上的。 周念光没分出半分眼色,秦默暗着把话头抛给他多少次了还装没看见,韶华咬了一口四喜丸子,狐疑瞅着身旁的周念光,她就没见过他有那么没礼貌的时候,这得多讨厌啊。 韶华和秦默年龄差最小,因着这个原因,众多堂哥堂姐里两人关系最好,她是觉得秦默人还行,但心里多少还是有偏向的,连周念光都会讨厌的人,那多半人是不咋样,估摸最近创业有她不知道的事儿,而秦建川很可能还没发现,不然不会让他坐手边。 韶华吃的不多,但不敢提前下桌,闲坐着喝果汁,悄摸卷着裤腿,膝盖被撞的青紫,不看还好,越看越肉疼。 桌上有个小孩童言无忌,很是可爱,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趁着这功夫,周念光让阿姨拿了冰块过来。 撞出淤青短时间是不能揉的,先冰敷试试,桌上有没用过的擦手毛巾,周念光包在冰块外放在韶华膝盖上。 本来只是冰敷,后来就变味了。 虽然包着毛巾,可还是不太放心,防止被冰块沾湿,裤腿一直卷到大腿,皮肤光滑,按冰块的手不小心碰到就不想移走了。 一半的手放在大腿上,还能感受到无名指钻戒的冰凉,往下一瞅,嚯,这样一看,周念光本钱是真挺足的,还没硬就一坨。 餐桌那边不知道小孩又说了什么,嘻嘻哈哈,没人注意这边,韶华起了坏心思,跟个流氓一样,“哟~” 刚要继续调戏,被秦建芳拍了一巴掌,不疼但是吓一跳,韶华捂着胳膊立马板正坐好。 “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随便说的。” 韶华咬着吸管支支吾吾,秦建芳瞪了一眼扭头和旁边的人继续说话,韶华吃了瘪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坐着。 “先按着。” 以为周念光要吃饭,韶华扶着冰块,没一会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卷起的裤子里还伸进了一只手。 “你干嘛。” 不敢让秦建芳听到,韶华瞪着眼,压低声音,试图掰走在腿根作乱的大手。 气音喷洒在脸侧,痒痒的,周念光尾指伸进蕾丝内裤,朝韶华侧目,“姑姑回头了。” 韶华吓得放下只手挡着,斜眼一看,秦建芳聊的正欢哪顾得上她,杏眼圆睁,下一秒责怪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底裤被勾成粗绳,对准穴口细缝来回拽动,炽热的掌心揉着大腿内侧,软肉像个布丁很有弹性,又搓又揉,捏揉时手背掌骨对着细缝往里压,粗绳嵌进被压出的穴口凹陷。 往两侧开合的蚌肉此时拢在一起压在粗绳下,缠在一起的蕾丝花纹前后擦着娇嫩的肉穴,引得身体一阵轻颤。 “嗯……” 韶华咬着指骨,无暇顾及冰敷,周念光及时握住下滑的冰块放在桌上,淫水浸湿薄薄的蕾丝内裤,黏在凸起的手指关节,沾了一手的滑腻。 冰块融化,冰凉的水珠从桌上滴在白皙的大腿上,韶华敏感地后缩,粗绳被狠狠一拉,刚后挪一寸的阴户被提着往前扯。 “唔” 韶华赶忙喝了口果汁,吞咽声掩盖呻吟,周念光轻笑着抽出嵌在穴缝的小指,转而收拾起桌上的冰块。 原以为到此结束,韶华松了口气,谁料摸完冰块的手又爬上腿根,这次不在穴口徘徊,而是切切实实插进穴里。 好冰,就好像真的塞了块冰块在穴里。秦建芳结束交谈,正过身子喝茶,见此韶华提了口气,穴道紧张地收缩,身体却很诚实,汩汩流着水,幸而桌布长,看不清桌下的淫靡。 “我要被淹死了。” 周念光咬着韶华的耳朵,内裤早被泡软,湿哒哒黏在肉缝上,嵌都嵌不住,手指得时刻拉紧才行。 快感就没停过,蕾丝不断磨着穴肉,私处湿的不成样子,穿的是黑裤子才没被瞧出水痕。 大手节奏时快时慢,偶尔还会揉上阴蒂,掐捏一番,还要时刻注意饭桌周围的动静,一顿饭吃的无比艰难。 等从秦家出来,周念光得暗中扶着,韶华才不至于腿软倒地。 上了车,车内寂静。到了公寓地下车库,周念光沉声让小陈先走,两人一路上也不说话,看样子脸色不好。 小陈以为在秦家闹了不愉快,夫妻吵架,走前还不忘担忧地瞧了一眼后座。 等人走了,周念光又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墙角闪着红灯的监控探头灭了。 监控关的那一秒,隔着扶手盒的两人静默对视,而后男人急切地抱过女人,女人则迫不及待地解着男人的皮带。 不消片刻,车身剧烈摇晃。 24.车震H 单手抱起韶华,脱了长裤,彼时皮带掉在车座下。 四手交缠互相抚摸,甚至来不及脱掉上衣,性器急不可耐地对准穴口,淫水早淹成河了,龟头也溢出点阴精,插入的时候还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 没有任何技巧,直碰到宫口才停,身体串在肉棍上,被颠的坐都坐不稳,男人真是憋急了,尽根抽出插入胡乱捣着。 真要被捅穿,韶华手撑着车顶,刚拔出一点就被捏着臀往下按 “啊,轻点啊。” 指甲挠着男人的脖子,刺痛唤回点理智,低喘着摸进韶华衬衣里,捏着奶尖抚慰,话也顾不上回,掀了衣服舔上奶头,舌尖往瓮张的奶孔里钻,啃咬完就开始吸,小半个乳房被吸成椎体塞在嘴里,吮吸个不停。 “呜啊,又没奶!” 韶华揪着周念光的头发,想逃脱这口馋嘴。奶头被吸的大了一圈,乳晕颜色艳红还挂着一圈口水,周念光又咬上另一边乳头。 边吸着奶,腰腹耸动上挺,穴肉被插的外翻,艰难裹着肉棒,饱满的囊袋打在阴唇上,啪啪作响。 胸前是啧啧的吮吸声,私处是啪叽啪叽的水声,太刺激了,极致快感充斥全身,奈何被牢牢按在肉棒上,逃也逃不掉,没有喘息的机会。 肉棒抽插间,粗硬阴毛跟着扎进蜜洞,夹在肉身和穴壁之间来回摩擦,速度越来越快,阴毛擦着穴口,仿佛蚂蚁啃蚀,又痒又麻。 “进去了,进去了。” 阴毛刺进肉里,韶华惊恐尖叫,身下冲撞的速度有所减慢,却比之前进的更深,直捣花心,势必要撞开紧闭的宫口。 肉根不知疲倦捣干着,韶华被顶的撞向车顶,今天开的是家用车型,后座并不宽敞,周念光抱着人下了车,韶华被颠的不知方向,只紧紧抓着男人,甬道拼命绞着。 “轻点夹,要断了。” 真是要命,根本等不到坐进车里就将人抵在车门上肏干,缓过那阵射意,进了前座放平座位,将韶华放在上面。 穴道空了没有几秒,肉棒又插了进来,疯狂顶弄那张小嘴,不过一天没做就又关得结实,撬都撬不开。 两人皆是一身汗,交合处更是没法看,阴毛被打湿黏成一团,捋都捋不开,淫水顺着大腿滴在真皮车座上,还没滴上几滴,身体就被翻过趴在座椅上,男人从后插入,不知疲倦地打着桩。 掐着想爬走的女人往身下撞,内壁不见一丝褶皱,被撑出性器的形状,尾椎骨一阵酥麻。 韶华被撞的腰身下榻,甬道弯曲,上翘的龟头擦过软肉撞向小口,凸起的青筋刮着内壁碾磨,小腹鼓起一道粗长,龟头隔着层薄壁怼着座椅。 要被捅穿了,韶华捂着小腹呜咽,“要破了,真要破了。” 周念光拉起一条细腿放在肩膀上,韶华侧躺在座椅上,原本狭窄的细缝被撑成一个蜜洞,艰难地吞吐棒身,进出间还带出些红肉。 宫口酸涩,抽搐的小腹带着蜿蜒的甬道极速收缩,越到后面越寸步难行。 淫靡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终于在男人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宫口破开一条缝,龟头慢慢捅进小口,好不容易塞进了个头,男人后撤,而后狠狠一撞,宫口彻底被撑开。 “嗯啊” 痛感和快感瞬间席卷全身,韶华无力趴在座椅上,双眼失神,周念光停了动作抱住韶华,肉棒卡在宫颈口,享受高潮的吮吸。 高潮的余韵还没完全过去,体内的肉棒又开始新一轮的鞭挞,韶华往后座爬去,又被拉回来被肉棒钉在座椅上。 “韶华,我还没射呢。” 好不容易撬开小嘴,进去了就不想出来,深入浅出,次次顶到花心,肉与肉相贴,过快的抽插频率,被撑到发白的穴口擦出血丝,连带着肉根也在发热发烫。 透明的淫水被打成白沫,囊袋一拍一打,溅的到处都是,再到后来,白沫变干糊在交合处,体内肉棒进进出出,松软的宫口无意识的收缩,一下一下裹着龟头。 不知又过了多久,淫水都流不出来,穴道干涩,没了润滑肉壁被肉棒擦的生疼,韶华受不住地呻吟。 周念光这才恋恋不舍射出来灌满整个子宫,鼓起的小腹压在座椅上,少许精液被挤出,刚抽的肉棒又怼了进去堵住外溢的精液。 肉穴软乎,光是埋在里面都是一种享受,可吃了肉又怎会愿意再喝肉汤,细细查看穴口没有异样,又小幅度挺动。 热气在车窗上蒙了一层雾,很快被一只手擦掉,女人好像实在受不住,手指按着车窗张开又蜷缩,车身剧烈摇晃,还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啜泣声。 —————————————————————— 因为肉是连着的,所以就一起发了。 25.排精H 早上七点,周念光准时醒来,韶华躺在怀里背对着自己,露出光洁的裸背,性器一夜相连。 弯腰去床头柜拿手机,阴茎从暖和的甬道里滑出大半截,熟睡的小人就扭着屁股找热腾腾的肉棒。 周念光哑然一笑,将半硬的肉根完全塞进去,韶华被撑的呻吟却睡得很熟,周念光把人拢进怀里,一手揉搓着乳房,一手查阅邮件。 就算是在睡梦中,甬道也在收缩,肉棒被吸得梆硬。趁着韶华翻身功夫,周念光没忍住快速肏干了几下,被撑了一晚上的宫口合都合不上,这么几下小半截肉棒撞了进去。 “唔” 韶华趴在身上,眼睛还闭着,昨晚也是累极了,被这么一撞也只是低吟没有清醒。周念光不再动,就这么抱着人躺在床上回复邮件。 回完邮件,韶华还没醒,一看时间确实不是韶华起床的点,周念光放了手机,怀里的人好像一个小暖炉,哪哪都热乎,尤其是小穴,泡的好暖和,难得这时候有困意,抱着人睡了个回笼觉。 早上十点,阿姨久不见周念光下楼,早餐早就准备好,发消息问候。 消息提示音很小,但周念光还是听见了,睡了快叁个小时,精神饱满睡是睡不着了。 让阿姨先热着餐点,一会端上来,已经十点了还没吃饭怎么行,奈何怎么叫都不醒。 周念光抱着人去洗手间洗漱,毛巾沾水温度刚好,轻柔擦着脸,韶华好歹睁了眼,不过意识还没清醒,呆呆愣神。 洗漱完出来,餐车已经被推进床前。等又被抱着坐在床上,抱坐的姿势肉根进的很深,韶华这才发现他一直没出来,低头一瞧,小腹鼓起,昨晚射的精液还被堵在里面。 周念光对在她身体里留自己的东西情有独钟,昨晚上做完洗澡,故意不清理穴里的东西,就这么堵了一晚上,淫水精液融合满满塞了一子宫,涨得难受。 周念光先是喂韶华喝了一口粥,再喂就不肯张嘴了。 “好涨,好撑。” 韶华摸着肚皮的凸起,体内的肉根得了抚摸激动地跳着,这下巨根是彻底苏醒,穴壁被撑着熨平。 已经进到底了,可男人仿佛还觉得不够,又往里怼了怼,穴口被撞出凹陷,两个饱满的囊袋严丝合缝嵌在凹陷处。 乳尖被含得肿胀,喂饭的时候大手还不老实地揉搓,身体稍微一动,肉棒紧紧跟着生怕漏出一点,情液交融,性器相磨咕叽咕叽的响。 哪有这么喂饭的,撑得吃不下,韶华扭过头不肯张嘴,周念光想了想,这样确实不太好吃饭。 抱着人去卫生间排精,肉棒抽出,撑了一晚上的蜜洞合都合不拢,少许精液流出,可藏在深处的情液却怎么也泄不出。 刚抽出来的肉棒又插进去,使劲往子宫里钻,性器交合,肉体相撞,打的啪啪响。 “嗯啊,不是,你”,怎么又做起来了。 扶着洗手台,被撞得肚子压在瓷面上,本来就涨,身后男人撞着,前面是坚硬的洗手台,两面夹击,韶华感觉自己像个气球被人压扁,下一秒就要爆了。 “呜啊” 龟头撞着软肉,淫水哗啦啦流个不停,急速升温的甬道再加上淫水的润滑,深处结块的精液开始融化,可惜肉棒塞的太满,就算抽出一截,也是满满当当,哪有缝隙可以流出来。 体内水声咣当,肉棒还在猛戳软肉,不断喷着水,被囊袋一夜不停摩擦的阴蒂肿了一度,硬挺地立着,缩都缩不回去。 耳边是男人性感的低喘,真是没完没了,说好的排精,这下饭也吃不了了。 面前就是镜子,清晰映照每一个细节,胸前咬痕交错,脖子上还有数不清的吻痕。 巨根抽插速度太快,只看得见残影,倒是被带出的白浊看得清楚,肉棒捣弄幅度太大,溅得到处都是,镜面上、瓷台上,还有小腹处,遍地都是白浊。 只是堵在深处的精液到底是没排出来,但总归饱腹感时消了一些,没有要撑裂的感觉。 洗手间里韶华高潮了两次,周念光还一次都没射,仍塞在穴里进了浴缸,简单清理完,都该吃午饭了,幸而阿姨提前准备好放在桌上,下楼时公寓只有韶华和周念光两人。 韶华是坐在肉根上吃的午饭,肉棒严实堵着,还有精液没排出,到底是有点涨,没吃多少,周念光就是故意的,压根就没打算给她排干净。 汤勺递到嘴边,韶华不愿开口,私处肉棒挺动,韶华老实张嘴,这才刚吃完饭就做还了得。 又吃了两口,便扭过头不肯张嘴。周念光吃饭讲究慢条斯理,但等会有个线上会议,时间紧迫也顾不上了,叁两口喝完韶华的剩饭,抱着人漱完口进了书房。 26.书房H 周念光没开摄像头只开了麦克风,但毕竟是老板,也没人敢提异议。 六人的线上会议,光项目计划书就得讨论好一阵,韶华可坐不住,扶着书桌要走,被捏着屁股坐了回来。 “嗯啊” 还没漏出半个音,麦克风就被关了,看没人发现,虚惊一场,韶华拍着胸脯大喘气。 公寓没人,两人穿的都是真丝睡衣,韶华还是一身吊带,还是坐在周念光身上换的。 韶华乳房不算大,刚好盛满一个手掌,可吊带领口又低又紧,乳沟很深,手拍上去像个果冻上下晃荡。 周念光看得口渴,喝了口水,又含了一口渡给韶华,大舌卷着小舌,口腔里是薄荷漱口水的味道。 舌根被吸得生疼,韶华受不住地推着周念光,嘴唇刚离了半寸,又被抓回去亲。 啧啧,黏腻的亲吻声听的人面红耳赤,边吻着腰身耸动,大舌在口里扫荡,韶华被亲得双眼迷离,一做起这档子事,周念光就强势得吓人,容不得一点抗拒,哪有一点平常的包容和理智。 这不,刚才只是扭了一下屁股就被按在书桌上肏干,双乳被桌面压扁,肉根次次插到底,持久撑开的宫口早失了弹性,松松箍着棒身,任由其在子宫内随意进出。 身旁是还在线上会议的笔记本,时不时传来交谈的声音,好像真的在他们面前做爱一样。 感到甬道紧缩,劲腰挺得更快,周念光趴在韶华身上,舔着耳骨。 “刺激吗,像不像当众做爱。” 说着抬高韶华的腰身,屁股高高撅起,身体被插的往前窜,又被捏着屁股撞回去。 肉根插得越来越快,猛烈地撞击花心,韶华后知后觉他一直没有射,可昨晚的精液没有排完,周念光精稠量大,执于灌精,但肚子酸胀再也容不下一泡精水。 逃跑无用,韶华不再往前爬主动迎合男人的撞击,肉根深入次次到底,察觉女人的主动,撞击的幅度没有减慢半分反而更快更深,只留一个头在穴里再狠狠撞入,尽根抽插带出不少精液,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潭。 韶华爽的全身发抖,不忘“保命大计”,收缩甬道死命绞着,周念光被咬得头皮发麻,射意频频,揉着肉臀挺动。 饱腹感逐渐消失,周念光将人翻过来,还不忘开了麦克风指点一二,韶华紧紧捂着嘴,可下体交合的声音挡都挡不住,好在周念光也要脸,力道不减只是动作放慢,声音小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线上会议都结束了,周念光才趴在韶华身上射出来,刚消下去的小腹又涨起来,但这幅身体显然已经习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被灌了精还无意识扭着屁股,将整根肉棒都吞进去,直到囊袋又嵌在凹陷处才停下。 虽说周念光疯狂,她何尝不是如此,痴迷于身体严丝合缝的交合,哪怕过了高潮,也要紧紧缠在一起,肉棒插入蜜穴堵着精液,明明涨得不行却一点都不舍得排出来。 一个周末,两人几乎是时时刻刻都缠在一起,晚上在床上插着睡觉,白天就串在肉棒上陪着办公。 真是色令智昏,周康上午送来的文件就扔在桌上一天没动,到了晚上才想起来批阅。 于是周日当晚,周念光看着文件,韶华只能自食其力,坐在怀里起起伏伏。 拔出大半截再旋转着往下坐,不敢插的太深,到宫口就停下,这就导致大半截肉身还在外头。 穴口凹陷很快恢复,没了温暖的阴唇庇护,囊袋晾在空气中,周念光头也没抬,单手在文件上签字,另一只手摸上细腰下压,都不用多少力气,一坐到底。 “嗯啊” 慢慢回合成小孔的宫颈又被撑开,韶华被撞出眼泪,大舌舔走咸咸的泪珠,轻捏双乳。 “要全都吃进去才行啊。” 语气温柔,可动作狠厉,恶劣地撞着宫颈,经过两天几乎不间断的浇灌和开垦,湿软大开的宫口来者不拒,精液水声此起彼伏,原来男人就没有射在体外,而是一次不拉全射进女人体内。 27.办公室H 到了周一,周念光甚至有点不想去公司,抚摸韶华光滑的肩头,真是一步都不想离开,抱着人吃了早餐,将人带去了公司。 八点二十,打工人陆续到岗,周念光坐上地下车库的专用电梯,正好避开员工。 韶华醒来时躺在私人休息室,和总裁办公室一门之隔,穴里干净,被收拾的那么清爽还有点不适应,在床上赖了一会就爬起。 周念光没给穿裤子,套了一件男士衬衫没过大腿,床头倒是放着新衣服还有一套蕾丝内衣,韶华看出这套蕾丝内衣是自己的,不过因为带子很细勒的肉疼,而且布料很少,买回来就没穿几次。 韶华拽着内裤系带,嘴角上扬秀眉微挑,很是俏皮,慢悠悠套在腿上。 周康刚走,休息室就开了门,看韶华穿的那一身,周念光又惊又喜,这就前后脚的功夫,差点被周康撞见,连忙锁了办公室的门。 “怎么不穿准备的衣服?” 周念光将人抱到沙发,上下其手,韶华扭了扭腰佯装要走,“怎么,不好看吗?” “好看。”周念光不吝啬赞美,赶紧抱着人回来。 韶华没穿胸衣,衬衣被顶出两个凸点,衬衣下摆被刻意卷起,蕾丝内裤细带勒出肉,少得可怜的布料是蕾丝半透明款,还挂着亮晶晶的淫水,磨得西裤上也都是水。 快午休了,这时候事最少,没人会来打扰他们,两人心领神会,来不及扯掉皮带,拉开拉链扒了内裤边缘,热烘烘的巨根跳出来。 马眼溢出几滴清液,韶华止不住吞咽,水流的更欢,甚至都没脱内裤,大手直接撕开蕾丝变成开裆裤,根本用不着做前戏,一杆进洞。 像揉面团一样,双乳被肆意揉搓,周念光几乎日日夜夜舔吸,乳尖破了层皮在掌心摩擦,又痛又爽。 还有一份文件没看完,周念光抱着人坐到办公椅上,拍了拍韶华的屁股,都不用明说,韶华就动起来。 一目十行,不出叁分钟看完签字。韶华扭着腰左右画着圈的转,可这对吃惯大鱼大肉的男人来说还是太慢太浅了。 转瞬掐着细腰拔出,等还余小半个肉身手一松,失重的身体往下坐,湿滑的甬道当即被撑满。 “啊……” 这种做法省力又能撞到底,周念光玩上瘾,不断上抛着,韶华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里一次次被浪打翻又托起。 穴口周围被撞出红痕,周念光才停了手,腰腹耸动,慢慢磨着花心,又开始钻研着如何撞开那道合上的小口。 韶华跌坐在周念光怀里,无神地看着一侧的磨砂玻璃,办公室四周都是玻璃墙,很标准的都市办公风。 察觉韶华分神,周念光加快速度,不满地四处冲撞,穴壁被撑大一圈,起身将人抵在磨砂玻璃上。 “你说,外边的人会不会看到?” 磨砂玻璃并非完全不可视,尤其是身体被完全抵在玻璃上,外面能看见黑乎乎的身影。 韶华紧张地夹紧小腹,周念光受不住地闷哼,速度越来越快,两条细腿挂在臂弯在空中无力摇晃。 蕾丝内裤被从中撕开,分成两片布料,细绳勒得很紧,连带着两块布料也紧紧勒着两瓣阴唇,收不回去的阴蒂被粗糙的蕾丝摩擦。 仿佛还嫌不够深,双腿被掰得更开,阴唇被勒出几片肉,像是被肉根硬生生肏烂挂在穴口,肉根抽插速度奇快,仿佛都擦出火星,阴蒂被磨得火辣辣的。 韶华揪着周念光的头发,奈何男人不为所动,埋在胸前不起来,双乳已没有好肉,咬痕交错,这红一块那青一块,尤其是乳头那一块更是重灾区,因为舌尖乐此不疲地钻着奶孔,奶头大了整整一倍。 “别吸了呜呜呜” 身后的玻璃感觉都要被撞散架,周念光抱着人又坐回沙发,开了沙发后的那面玻璃,磨砂消失变成透明,韶华差点尖叫,埋在周念光怀里不肯出来。 甬道紧咬性器不放,像是锁了个吸精器,抽都抽不动,只一味变紧变窄,直至吸出精液也不肯停下紧致的收缩。 性器被咬得生疼,太紧了,真是要把他夹断,周念光费力抽插,亲吻韶华汗湿的侧脸。 “放松韶华,放松,他们看不到。” 高背沙发看不见下身,而且两人上衣着装完整,从后面看只觉得是在拥抱,有人看见也只会感叹夫妻关系好。 小穴终于停止要命的紧缩,得了喘息,周念光后背湿透,动作不再大幅度放肆,轻磨穴壁转动。 没一会儿自己就先受不住这轻柔的做法,关了玻璃抱着人进了休息室。 脱光衣服侧躺在床上,蕾丝内裤被随手扔在地上。周念光抬高一条细腿,肉根挤进肉穴,怼着洞就往里钻。 被勒成烂肉的阴唇软塌塌地裹着肉根,抽出插入带着穴里的红肉更加糜烂。 韶华喷水喷到缺水,被嘴对嘴喂了好几次水,周念光才堪堪射了一次,别说午休,都快日落了,倒是省了顿午饭。 “唔” 韶华抱着枕头哭,周念光又将人扶起抱在怀里,嘴上哄着,动作不停,“快了,就快了。” 这句话都不知道说了几遍,在韶华这里周念光信用透支,是半点不信了,拼命摇着头。 周念光吻走流个不停的泪珠,韶华呜咽着,小腹都使不上力,穴壁全凭本能收缩,抽插时带出些精液淫水,床上还有干涸的精斑。 穴壁抽搐又一次高潮,果不其然周念光没有信守承诺,韶华气的捶打,就这个劲头,就算她用饿了做借口,也只怕会被按在肉棒上喂饭,不射出来是不会出来的。 高潮也无法阻止肉棒进出,性器相扣若不是还得做活塞运动,是半点也不舍得抽出,阴户早被饱满的囊袋拍打的无知无觉。 韶华被骑着躺在床上,突然拽着周念光的手臂要起来,只要不是拔出来其他什么都行,周念光很好说话地抱起韶华。 谁料小手突然揉上囊袋使劲一捏,随着疼痛而来的是无法控制的射意,周念光只得撞进宫口。 子宫壁被激射的精液一烫,爽的每个毛孔都在舒张,韶华累倒在床上,身上还压着周念光,落日余晖洒进室内照在两具交迭的身体上。 事后温存,身心舒畅。无人关注手机消息提示音—— “张景南:高坤那个败类回国了。” —————————————————————— 要走一段剧情,不走肾了,走走心。 28.委屈 从公司出来夜幕降临,周念光提前定包厢点了菜,驱车去到私房菜馆时,桌上刚上了几道菜。 韶华饥肠辘辘,吃的很急,上了一道清蒸鲈鱼,刺少且多是硬刺,周念光给挑了刺才将鱼肉放在韶华碗里。 “你不饿吗?” 韶华囫囵吞枣,反观周念光不紧不慢,还有功夫给她挑鱼刺。 “还好。” 下午禁食,晚上少食,身体已经形成饮食习惯,而且他有意识地控制碳水,吃了几口清炒时蔬,不过一下午活塞运动还是有点饿的,于是多吃了些不易发胖的牛肉和少量米饭。 扒了几口饭垫垫肚子,熬过饿劲,韶华进食速度变慢,有心情品尝味道,往身旁一瞅,周念光面前的小碗里还有一半的米饭没动,而自己都吃第二碗了。 视线上移定在周念光的脸上,皮肤跟个剥壳鸡蛋一样,看不见毛孔,公寓洗手台上男士护肤品少得可怜,大概天生丽质。 韶华咬着筷子,吃饱了但还嘴馋,时不时吃一口,手机早没电了,她玩不了也不让周念光看手机,两人坐在餐桌前干愣着。 菜都上完了,韶华放了碗筷,撑得不想动,开始闲聊。 “你皮肤很好,还白。” 说着就往周念光脸上摸,被当场截住,周念光用湿巾给韶华擦手,上学时候也有人这么说过,随口回道, “随我母亲吧。” 谈及周家,韶华来了兴致,但父母连亲生儿子的婚礼都不出现,这样的家庭多少有问题,韶华不敢多问,试探地说: “我看过全家福,你母亲好美。” 小心翼翼的结果就是回应都有点像恭维,韶华干笑两声,又拿起筷子,用夹菜来掩饰尴尬。 明明都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夫妻可还是会尴尬,身体交流和精神交谈到底是不能混同,比如现在,跨过那条线进入私人领域,两个人都不自在。 菜凉了,糖糕甜的腻人,身边坐着的人不说话,气氛凝重,韶华想吐又不敢吐,低着头眼眶微热,突然有点委屈。 回想起在秦家也是这样,一旦惹秦建川生气,哪怕自己没错也要低头,不想吃饭也要吃,难过委屈都要咽回去,味同嚼蜡也要硬塞。 她不该问的,这样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无地自容,越想越难受,糖糕黏唧唧的咽都咽不下在嘴里塞着,像个藏粮的松鼠。 周念光叹了口气,也没扯纸巾,直接在韶华嘴边展开手心,“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容易消化不良。” 别看韶华平时对自己随意,怕秦家怕得要死,很会“怯大压小”,实际上还是原来那个敏感的韶华,周家家庭生活实在怪异,身为当事人在犹豫要不要坦白,韶华就又害怕地缩回壳子。 初见时,只以为韶华是个举止大方的贵家小姐,越深入了解,才发现她有着和表象完全相反的敏感和细腻,分寸把握有度,有这样的妻子是好事。 之前周念光确实是这样认为,他有自己不愿言说的过去和复杂的原生家庭,而这些是亲密无间的伴侣不可避免会提及的话题,但是和得体不越界的妻子一起,无需担心这些。 直到刚才,看着韶华小心谨慎拼命减少存在感的一举一动,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她的乖顺,就像在秦家家宴上,撞到膝盖不能喊痛,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强颜欢笑。 为什么,他们不是父女不是家人吗,不应该亲密无间吗。 原来不是啊。那一刻,他猛然发觉,或许韶华和自己有太多不同,可在家人关系上他们是相似的。 很刺眼,随性自在的韶华失去了活力,就像此时此刻韶华低头强咽食物的画面,真是太刺眼了。 她知道自己吃进了头发吗,知道埋头也无法掩盖红热的眼眶吗,知道咽不下去食物的样子很可怜吗。 其实他更想知道,埋头苦吃、强咽食物,掩饰的动作那么顺手,这种事在秦家她做过多少次。 过去还是孩子的自己是否也曾像她这样,而父母是否看见,又是否在乎。 原来难过时蹩脚的伪装是那么明显,孩子的委屈根本无处隐藏,只是身为父母的他们选择忽视。 心胸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拳,憋闷压抑,喘不上气,周念光将韶华抱起坐在腿上,用手指轻轻撬开紧闭的牙关。 掌心躺着块糖霜融化黏糊糊的糖糕,周念光随意用湿巾擦了擦,顾不上体面、干净,搂紧韶华,语气稀松平常。 “我母亲确实很美,是个很漂亮的人,长得漂亮,活得也漂亮,万事追求完美,这点我还挺像她的。” 韶华被抱在怀里轻微摇晃,对上周念光满含笑意的双眼,只静静趴在宽厚的肩膀上听着。 韶华不问,周念光也没有停下,慢悠悠说着,“我像我母亲,我哥更像父亲一些,大概是因为这个,母亲更喜欢大哥一些。” ‘父母会更偏向和自己相像的孩子’,这项万人调查的理论结果不适用他的家庭。 周念光深吸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很久没见过他们了,上次见面还是拍全家福。” 话题有一瞬的停滞,摇晃的臂弯僵硬,周念光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和父母少得可怜的相处时间,他就像个守财奴将记忆悉数珍藏,直至回忆却发现自己都说不出多少轻松快乐的时光。 好像进入死胡同,周念光眉头紧锁,不消片刻,怀里的小人站起,捧起自己的脸。 “周念光。” 周念光眼神深邃,她会说什么,会说可怜自己的话,让自己不要难过,还是会像以往他听过无数遍那样,劝自己忘掉。 他甚至开始构思话术,无论内心如何沉重都要轻拿轻放,要用感谢的话语回应妻子体贴的话语,拨过插曲,不可让她失落不可让她伤心。 因为他是她的丈夫,理应如此,合该如此。 “要去散步吗?” 平淡无波的湖面掀起涟漪,原本准备的感谢话术通通作废,周念光睁着桃花眼,像是被噎住,不知所措。 韶华牵起还呆愣的周念光,出了包厢。 “我好撑,陪我散步吧。” “听说这附近有个新修的公园” “雕塑工具我一直忘了买新的” “散完步,顺便去工具店,答应孟凡的木雕还没完成。” 韶华在前走着,一路上絮絮叨叨,周念光紧紧握着韶华的手,轻声开口,句句应着。 “好。” 29.抄袭 pow enxu e5.c om 天冷后,晚上在公园散步的人肉眼可见地变少,灯光昏暗,两人手牵着手散步,消了食就穿过小公园,赶着点来到商场。 小型木雕用不着大型切割机器,只需要一些小工具,可商场东西多而杂,找起来很费劲,两人分开找,不过也没离多远,隔着几个货架。 “秦韶华?” 鸭公嗓,很有标志性的声音,韶华蹲在货架抬头望向身侧,果然,是高坤。 “还真是你啊。” 高坤推着购物车,推车里除了日用品就是雕塑工具,还有一把她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坯刀。 见韶华盯着自己的购物车,高坤拿出那把坯刀递了过来,“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给你。” 看高坤故作大方的样子,韶华笑了,真是一点都没变,明明厌恶她至极,却还虚情假意,或许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这幅面孔蒙骗。 快九点了,商场马上关门,韶华不想浪费时间,毫不客气接过坯刀,转身就走。要看更多好书请到:q uyu shuwu.x yz 男人推着购物车跟在后头,寒暄的话一套一套,见韶华没反应,又说起自己现如今如何风光。 韶华仍旧没搭理,找到最后一把刻刀,四周巡视找着什么,周念光个子高,低位货架挡不住他,瞅了一圈没见到人,身后男人叽叽喳喳,再配上那副嗓子,活像个成精的鸭子。 真是聒噪,韶华微不可察地皱眉,高坤登时停了嘴,脸黑了一个度,似是想起什么,挂着假笑,恶意满满地盯着韶华。 “看来你还在创作啊,不过,这次不会灵感枯竭了吧。” 如愿看到韶华停住脚,高坤握着购物车的手都在颤抖,他总是能在别人的痛苦中得到快感,高高在上的姿态给他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可惜他失败了,和刚才一样,韶华面无表情,只是眼神终于愿意放在高坤身上。 漆黑的眼眸,深邃沉静,找不到一丝情绪,可无机质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包括他的自卑。 就算自己在华人圈子臭名昭着,韶华也没有参与过一次有关于他的讨论,聚会上对自己恶毒的揣测和打趣,她永远离得远远的,不管不问,好像对她来说,聚会很无趣,有关于他的事情也很无趣。 每当看到韶华面无表情,高坤就不可抑制地臆想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否和其他人一样,轻蔑、鄙夷,又或是同情。 可什么都没有,亦如此刻。 但他讨厌韶华漠视自己的眼神,所以他去举报,举报她“抄袭”,让雕塑学院的天之骄女就此陨落。 想起这点,高坤有些心虚,握紧购物车后撤,却被一把扯回去。 购物车向前滑,连带人也趔趄往前倒,韶华双手拉着购物车,和高坤对视。 高坤不过一米七左右,韶华穿着平底鞋就和他一样高了,韶华无形之间露出的气势太盛,高坤有些发怵,口腔因紧张分泌出口水,甚至有些害怕她会将手里的刻刀扔向自己。 高坤吞了吞口水,声音颤抖,只是还在嘴硬,“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底气不足,白费口才。 韶华冷笑几声,被举报后损失实在惨重,失去奖学金和荣誉学位,因着争议,作品被强行从比赛中下架,除此之外,还有甚嚣尘上的谣言,无端揣测充斥了所有社交平台,无一幸免。 她知道是高坤做的,他得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奖项,以及梦寐以求的团队offer。 购物车被两人扯来扯去,也不知道韶华哪来那么大劲,抽也抽不动,高坤泄气,想着要不干脆扔了购物车就当白来一趟算了。 “灵感枯竭,总比没有灵感好,你说是吧。” 韶华突然松手,还在扯购物车的高坤后仰差点摔倒,狼狈地整了整衣服,韶华这是在说自己没有天赋呢,听出话里的暗讽,高坤气得脖子粗红。 余光出现一个高个男人的身影,往韶华身后一瞥,怒气稍有缓和,他想到更好的反击方式。 “是,但就算我没有灵感也不会抄袭。” “抄袭”两字被刻意加重,购物车被推向一边,高坤往前走了一步,面目狰狞。 被举报下架的作品最终被证实完全原创,舆论反转,自己本就臭的名声雪上加霜,他成了恶人,可她秦韶华又算得上什么“清白”,那张照片能被拍到,不正说明她有过抄袭的念头吗。 就是因为如此,韶华无法回答高坤的质问,就连自己也清楚明白,她曾起过怎样的恶念。 “你敢说自己没有抄袭过吗?” 没有回答,只有打烊广播的声音,见状高坤笑的更欢。 来不及猜想高坤笑容隐含的深意,韶华不欲纠缠,转身看见几米之外的周念光。 他都听见了。 高坤故意钻了个话术空子,可说到底是自己难以释怀,无法回答唯有沉默,怪来怪去,还不如怪自己。 算了,知道也好,装作无事发生的自己真是卑劣,就算被人厌烦也是活该。 韶华眼帘低垂看向地面,不愿直视,或者说是不敢对视。 手里的坯刀不知所踪,韶华抬步走向周念光,而后擦肩而过,卡其色风衣和黑色大衣擦出静电,指尖被震得发麻。 宽厚的大掌握住纤细的手腕,远远站着只能看见被握住手腕的女人挣了挣试图抽回,男人收拢修长的手指,不愿放手。 女人另一只手扯走大手,两人错身相站,在商场广播响起第叁遍时,商场里只剩下男人的身影。 30.丢脸 “Zoe,我找到文件了。” 后面一连串的表情包,韶华刚起床意识还不清醒,差点要说恭喜,又想起是自己的文件,给了秦家的地址拜托Alice邮寄过来。 韶华从房里出来,阿姨便捧着一盒巧克力过来,“韶华小姐,周先生今天送的是巧克力。” 法芙娜最近在A城开了家店面,想一品美味都要提前预约,韶华捻了一块放嘴里,空了一晚上的肚子受不了甜腻,一阵反胃。 “姜姨,放我屋里就好。” 咬了半口的巧克力被随意放回盒子,韶华错身下楼,姜玉站在楼梯上,看了看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无声叹气。 两天前韶华一声不响坐车回秦家,不过两分钟,周念光的车就跟来,而韶华却独自回屋锁门,那时夜深,怕惊扰秦建芳秦建川,周念光选择留宿客房。 第二天,在客厅等了一上午,直到午饭还未下来,送上楼的饭也一点没动,明白是自己扰了韶华,周念光当即离开。 走前还嘱咐厨房做些易消化的粥点,不要太甜再加点八宝菜,带点盐味韶华会多吃些,怕秦建芳生气骂韶华,还专门发了红包给她们,叮嘱若是有人问起就说韶华想家回来住几天,真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姜玉禁不住又瞧了瞧坐在餐桌安静进食的韶华,虽说周念光作为丈夫挑不出错处,可韶华毕竟是她看顾长大的,连红包都没收,只让周念光安心回公司,她会好好照顾韶华。 周念光走的倒是利索,可到了公司隔叁差五发消息来问,就算下班,故意错开秦建芳秦建川的时间到秦家坐坐,一张沙发,一个笔记本电脑,一杯水,一坐就到黑天。 然后第二天再过来,除了公司就是秦家,但在姜玉看来,周念光这分明是讨好,指不定是在外偷吃被发现。 可看韶华的反应又不像,周念光不来韶华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等人来了,跟老鼠见了猫,吓得跑回屋,说什么也不出来。 第五天,秦家家宴,这下是怎么也逃不开了。韶华一脸视死如归坐在沙发上,听见秦建芳下楼,撒娇不去,果然不管用,开始撒泼,躺在沙发上甩着手脚跟个无骨章鱼一样。 “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你做什么不去?” 秦建芳整了整衣领,眼瞅时间快到了,韶华还一身睡衣,唬着脸命令,“快去换衣服。” 沙发上的人没动,这回秦建芳是一点好脸都没有了,沉声警告 “秦韶华。” 韶华欲哭无泪,躺在沙发上快被气哭,头发乱七八糟,嘴刚往下撇,秦建芳一个怒视,韶华只能不服气地憋回去,被姜玉哄着上楼换衣服。 姜玉不舍得委屈韶华,可秦建芳可不惯着,选了件杏黄真丝提花套装,硬套了上衣就抱臂站旁边不管了,韶华闷闷不乐穿着半身裙。 穿完就干站着,虽然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秦建芳脸色稍缓,给韶华梳头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听话。” “我才二十一。” 秦建芳没理韶华的呛声,在她眼里,韶华就是个小孩,压着吓着才懂事,给点甜头就要上天,得时不时敲打一番。 韶华越大,秦建芳越觉得这句话是真没错。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人出国留学,那时她还管着秦氏酒店和百货商场实在抽不开身陪读,一离得远了,不受管束心就玩野了,竟然还想长居国外,就为了那劳什子梦想。 真是笑话,那她养孩子养那么大是干什么的,翅膀硬了就想飞,还是得时时刻刻放在身边才老实,就像现在,虽然结了婚,可丈夫是她和秦建川精挑细选,就放在身边,这样才好。 整理完,时间紧张,秦建芳拉着韶华匆匆下楼,“我不管你和周念光发生了什么,你回不回公寓,想住在这里多久,我都不会问。” 周念光人情打得再好,这个家都姓秦,而不姓周,况且以往吃了饭就跑的韶华一住就住五天,怎么可能瞒得住。 秦建芳虽没孩子,却结过婚有过丈夫,自知夫妻关系还需多多磨合,一味赖着逃避可不行。 到了主宅,有几个男人出来抽烟聊天,见秦建芳过来连忙掐了烟,跑到另一边,生怕烟气熏到人,秦家管得严,秦建芳又是长辈,这是家教问题不能不注意。 看见人,韶华也不再使性子,什么场合还是要分清,被拉着还跟人点头示意。 门前抽烟的人没了,倒空了一块地方给两人说话。 秦建芳还没放手,不过由拉着变成牵着,姿势不再强硬,但神情严肃,韶华被看得心里直打鼓。 “要是过不好,那就离婚。” 韶华这下急了,怎么就扯到离婚上去了,“没有,是我的问题。” 秦建芳瞪着眼,压低声音,“你出轨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是我嫌丢脸行了吧。”韶华跺跺脚,恼怒地抽出手进屋,谁知周念光就站在秦建芳身后。 他怎么老是出现在人背后,韶华咬着唇,小脸皱起苦思冥想,大厅那么多人,秦建芳还在门口堵着,这让她往哪跑。 大手捞起小手,任由周念光牵着入座。面前被端上一碗梨汤,白天做木雕咳嗽几声也被他注意到了,但韶华侧过脸没有喝。 没人知道这几天他等的多焦灼,他很想问,不是问过去,而是想问她什么时候愿意和他一起回家,回他们的家。 装满秘密的匣子一旦打开,便是周身的耻辱和不堪,他比谁都害怕自己的匣子被打开,也比谁都更明白被迫面对的结果,只会想害怕地逃跑。 如今韶华的匣子被强行撬开缝隙,他却全无对伴侣过去的好奇,只有惊慌和不安,韶华的行为和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她想离他远远的,或许还在恨他知晓她的过去。 幸好,韶华只是觉得丢脸,羞于见人,而不是真的想离开,如果不问不提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哪怕只能维持糖果脆弱的表层,他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周念光紧紧握着韶华微凉的手,开始动筷时抽出手,却被拉住衣袖。 韶华终于回头,不过没有看他,而是一口口喝起梨汤,刚抬起的手又放下,手指交叉,慢慢合紧。 周念光不太熟练地左手用筷,一块挑完刺的鱼肉放在自己碗里,吃完一块碗里就续上新的。 每一块都吃的干干净净,一个安静地咀嚼,一个认真地挑刺。 无人知道的时间里,桌下两人手心温热,十指相扣。 与此同时,秦家大门,保安拿着加急国际快递匆匆跑向大宅。 ——————————————————————— 收藏破两百,今日加更一章,感谢支持。 31.背刺 “韶华小姐,有您的快递。” 吃完饭几人成群相坐,在大厅喝茶,门口站着保安拿着密封信件,大概是Alice邮寄的文件到了。 见人出来,保安迎上去。 “我看是加急文件,怕耽搁,就给您送来了。” 快递员进不了秦家,由保安负责接收按照姓名送到居住的别墅,如果不是加急国际快递,保安也不会在家宴的时候打扰。 “谢谢。” 身旁座位空荡荡,周念光看向门口,空无一人,取个快递也该回来了。 正要起身,坐在对面的秦建芳被姜玉叫走,原本和悦的脸骤然阴沉,面如寒霜,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能让秦建芳离开家宴的也只有韶华了,未等思索秦建芳姜玉已走远,周念光不再犹豫离了茶桌。 到别墅大厅,二楼噼里啪啦尽是摔东西的声音,可得了秦建芳的嘱咐又不敢上楼,姜玉在一楼急得上火,看见周念光来,也顾不上秦建芳再叁命令,想让他上去劝劝,到底是什么事能吵成这样。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韶华尖叫凄厉,周念光心里一咯噔,一步跨叁阶,跟阵风似的往楼上去。 屋门大开着,地上满是花瓶碎片还有七七八八的东西,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就凭我是你姑姑!” 韶华不断摔着东西,秦建芳彻底没了好语气,这成什么样子,万一引得人来,平白被看了笑话。 韶华攥着一张红底烫金英文标注的纸,句句质问,“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加入奥格,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扔掉邀请信!” “那时候你破罐子破摔怎么给你说,天天躺床上半死不活,你让我怎么给你说?” “那你就可以扔掉?你就可以一声不吭地扔掉!” 奥格团队发布邀请信的时间很耐人寻味,偏偏是韶华舆论最差的时候,还是在作品鉴定没出来前,当时足不出户,急于逃避风言风语,所有通讯设备全部关闭,后来回国也有意逃避,对外界消息根本一无所知。 或许艾琳娜对自己失望也是因为这个,她以为自己放弃了奥格团队的邀请,才会在自己离校时说出那番话。 如果当初她看到这个邀请信,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坚持下去,而不是心灰意冷地回国。 硬纸被攥得发皱,韶华边哭边捋,像个无助的小兽呜咽。 周念光看的眼热,试探着靠近,“韶华,我们回家好不好。” 接着就听到秦建芳厉声斥责,“你闹够了没有?家宴中途离场,真是不知轻重。” 台灯被狠狠摔在地上,秦建芳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韶华反应那么大,登时怒目圆睁,“秦韶华!” 踢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都被摔得粉碎。 “得了个邀请信就觉得自己能上天!你要是真那么厉害还会被举报?!” 仿佛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秦建芳变本加厉,轻嗤一声,“什么天赋都是别人哄你玩的,也就你当了真,哪个天才会抄袭,还被人在公寓拍了照片。” 她为什么会知道照片是在公寓偷拍的。房间安静下来,韶华走过一地的碎片,“照片是你让人拍的?” 高坤举报的照片拍摄地是私人公寓,能有机会拍到自己用电脑尝试合成模型的只有她雇佣的家政阿姨,事情爆发的突然,等她回头找人时早就消失不见,她原以为人是被高坤收买刻意放在自己身边,现在想来简直漏洞百出。 高坤本就因拮据而自卑,光是每次雕塑的材料费都很勉强,哪来的钱收买阿姨,而且这是违法的,那时两人都在争取荣誉学位,最怕留污点,高坤怎么会铤而走险做这种事。 恐怕就连照片也是秦建芳派人送给高坤的,“是你做的吗?是你举报的?” 期待落空,秦建芳的沉默仿佛给了她重重一击。 韶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太荒谬了,她的亲姑姑是背后推手,怎么可能呢,她不会不知道举报的后果啊。 被捧得多高,摔的就有多惨。 国际大赛叁年一次,秦家催得急,还没毕业就威胁韶华回国,她等不起下个叁年,只要拿到奖项就有机会进入奥格。 可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各种项目应接不暇,毕业季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以往留下的存稿早已用完,她终究不是天才,状态日况愈下,作品尽不如人意,她想起“抄作业”的言论。 韶华心动了,艺术创作过程最避讳临摹,因为会不可避免的雷同,可没有办法,她等不了,每天面对一堆石头却无可奈何的感觉太恐怖了,从前的思绪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给她留下一点活路。 只有一次,只这一次。进行过无数次的心理暗示打动了她,于是她这么做了,合成作品模型。 电脑合成的模型精美,可失去创造者灵魂的模型变得扭曲,成了没有形状的烂泥,这不是她的作品,合成模型被摔个粉碎。 毁掉的合成模型被抛之脑后,韶华开始自己的苦行之路,在大赛最后一天,带着满手伤痕提交了自己创作的作品。 雁过留痕,只那一次,就被拍得清清楚楚交给学院,好不容易完成的作品被强制下架,过往努力付之一炬,名声跌到谷底,雕塑学院的优秀学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这一切,只因那张照片,还有自己曾经的恶念。 自暴自弃的一个多月里,韶华每天都在恶毒地诅咒自己,是她活该,意图抄袭别人的作品,遭人唾弃也是应得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每天照顾自己的亲姑姑竟然是拍照的人。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是我的亲姑姑,是我最爱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韶华摇着秦建芳的肩膀,几乎要疯魔,被人钉在耻辱柱上也好,被人拍照举报也罢,她都愿意承担起心有恶念的代价。 但是,给自己定罪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是秦建芳。 是她同意自己追梦,如果注定要背刺,当初又为什么允许自己出国留学,就为了看自己摔进泥淖沉沦吗。 韶华的哭声撕心裂肺,秦建芳失了神似的被拽着摇晃。 再待下去真要疯,周念光抖着手将人抱起带离房间。 怀里的人不断喊叫,恸哭如孤鸟绝啼泣血,悲痛欲绝,几乎要让他肝肠寸断。 周念光心疼得双眼湿润,紧紧抱着人,颤声唤着不敢停,“韶华,韶华……” 刚还在自己跟前笑盈盈的人哭成这样,什么秦家家风和睦,都是狗屁,把人欺负成这样。 周念光恨得咬着白牙,双目通红望向站在台阶上的秦建芳,可笑的是秦建芳脖子上还挂着佛牌。 周念光不可控制地唾骂,佛牌当真只是个装饰物,若举头叁尺有神明,又怎会善恶不分,独留他怀中人悲泣不止。 32.高烧 周念光抱着人回了公寓,韶华早哭成个泪人,豆大的泪珠跟不要钱的珍珠一样一个劲往下掉,纸巾湿成团,填了半个垃圾桶。 公寓的阿姨端了水上来,韶华哭得一度喘不上气又怎么喝的下去。 周念光端着水又忙着擦眼泪,手忙脚乱,洒了一裤子的水,顾不上整理先让阿姨出去。 手足无措,丝毫没有办法,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头一回。 哭声太过悲戚,周念光抱着韶华轻抚,哑着嗓子唯余叹息,“我该怎么做才好。” 到了半夜,韶华发起高烧,眼睛肿的像个核桃,扁桃体发炎,躺在床上打点滴,哭的太久,就算后来补了咸水还是有缺水的症状。 周念光一下下摸着韶华的头发,中途韶华痛苦地嘤咛,轻拍着才又哄入睡,等人沉沉睡去,手掌握成拳,克制地收回。 韶华从小丧母,将秦建芳看做自己的母亲,遭遇背叛怎么好受。 手背青筋暴起,周念光握着拳,直接挂了秦建芳打来的电话,到后来干脆关机。 他是没闲工夫听秦建芳胡扯,单是给人递刀这件事就不配再见韶华。 过后叁天,周念光时刻陪在身边,一步不敢离,韶华倒是不哭不闹,只静静坐在卧室飘窗上看着窗外,就算情绪上头也只默默流泪,一声不吭。 整个公寓气氛低迷,姜玉被周念光请来照顾韶华饮食,总不吃东西怎么撑得住,这才叁天就又轻了,期间秦建芳找过来,连门都没进直接被请走了。 韶华不吃,周念光也吃不下,可怎么也比不上韶华消瘦的速度。 周念光端着碗,抱着人哄着好歹喝一口,糯米粥里还有几个核桃仁,都不用加糖,粥里混有去核红枣,甜滋滋的很好入口。 之前自己身体不舒服,秦建芳也会吩咐厨房做这种粥,眼泪哗一下流下来,韶华面色苍白歪过头不愿张嘴。 留学时她就知道秦家想让自己回来,尤其是秦建芳,或许是想让自己回国才这样做,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理解,一句“姑姑”她叫了二十年,秦建芳怎么能这样对她。 网上言论她看不到吗,别人的指指点点她也不在意吗,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因为想让她回国就毁了她。 越在乎亲近的人越懂得刀往哪里扎最痛,韶华情绪上涌,唇瓣颤抖,眼睛疼痛,眼泪都快哭干。 韶华一哭,周念光就没办法,饭也不喂抱着人轻声细语地安抚。 如果当初是为了让自己回国才举报,那这场被安排好的婚姻呢,是否也是为了将她困在这里。 韶华转过头看向周念光,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同时还带有一丝不安。 只一眼,周念光便看出韶华所想,怀抱又紧了一分,韶华这是钻了牛角尖,轻易解释只会越说越乱。 可光这样耗着可不行,等人睡了,周念光让姜玉在床边守着,自己去了秦家。 秦建芳眼底挂着乌青,看样子也是没睡好,自进了秦家,周念光眉毛就没松下来,这下拧的更紧。 “韶华病了。” 没说病情,一句话全凭想象,不过他都亲自来了,秦建芳只会认为韶华病得不轻。 “怎么回事?” 周念光默默观察没有回答,和预想的一样,秦建芳一脸焦急,心疼不是假的。 韶华退烧后他仔细复盘,怎么想都觉得逻辑不通,避孕针都不舍得让韶华打,难道就舍得把韶华推向舆论中心。 “照片举报不是您做的。” 听出周念光是诓自己,秦建芳反倒松了口气,韶华没出什么事就是好消息。 屋内沉默,周念光直接气笑了,他有时候是真不明白上一辈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面子大过天,给小辈认错能要命,嘴硬的很。 “这一闹不知道得给韶华调养多久,您要还想折腾她就继续保持沉默,但是韶华从此和您再无关系。” 秦建芳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我是韶华的亲姑姑!” “我知道,但我不会让你再见她,您知道的,我有这个资格和能力。” 韶华对婚姻的定性也不全错,周念光认真想过,周秦两家长辈促成两人婚姻可能还真有绑着他们的意思。 入赘男没实权没主见困不住韶华,同龄同阶级的多滥情,秦建川秦建芳又不想亏待韶华,千挑万选选中他,而且周家情况特殊,他只能守着周氏,不用担心把人拐跑了。 “让家政阿姨拍照监视,总比举报背刺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话最后周念光还是没忍住刺了一句,韶华哭了叁天,秦建芳可倒好,为了那点脸皮死活不肯低头认错,之前找上门也是上来就质问,但凡态度好点还能有的谈。 周念光不是可以随意摆布靠家里养的废物,周氏发展到如今都得仰仗他,在他面前拿乔可没用。 秦建芳想了再想,周念光说的也没错,好商好量还能过去,韶华看着软和,那也是对在乎的人,若真寒了她的心,到时候就是想挽回也没用了。 “行,让我见韶华。” “呵”,周念光冷笑一声,放了茶杯,“改天吧。” 不让秦建芳抓耳挠腮急上几天,他都白给韶华擦那么多眼泪,况且韶华想明白之前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光口头说毫无信服力,得拿出实质证据来。 出了秦家,周康坐在副驾,朝后座侧身听着,“照片既然被人收买送给高坤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就不信,一个家政阿姨用照片换钱,还能一辈子不花,而且他也挺想问问,这黑心钱花得舒心吗。 33.“那我呢?” 周念光刚到家,姜玉火急火燎过来说韶华又起热了,低烧反反复复,打着点滴入睡又是一晚。 第二天一早,周念光坐床上从后搂着韶华喂粥,白皙的手背上全是针眼,叁天就没停过,他根本看不得,一看就难控制怒气。 吃了饭,周念光找了部影片投影,电影是喜剧片,韶华在怀里咯咯笑着,无形中他也松了口气。 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好在这部电影没有过度煽情,平淡进入尾声,电影谢幕接着片尾字幕,一长串的名字,没两叁分钟放不完。 韶华撑着身体要起床,周念光伸手虚虚抱着,“怎么了?” 韶华摇摇头,双膝跪在床面上,正对着周念光,这个姿势很像那次沙发两人坐抱,不过这次韶华没有坐在他身上。 睡裤系带陡然被解开,“韶华。” 周念光按住韶华的手,顿时懂了她这是要做什么,“我们改天再做好不好。” 手被按着,韶华就静静看着周念光,手下巨龙还没苏醒,软塌塌一团。 开什么玩笑,韶华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刚有退烧的迹象,他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硬的起来。 韶华撤了手,以为被说服,周念光紧跟着也松手,却没想,冰凉的小手趁着这个空子从裤带钻入。 拂过肉身,握住龟头不断把玩,敏感地带不断被刺激,生理冲动无法克制,更何况,指甲还抠着瓮张的小孔,疼痛快感双重撕扯,眼前阵阵发黑。 可周念光态度坚决,握住又瘦了一圈的手腕从裤子里抽出。 “你不想要我吗?” 耳边气息潮热,脖子绒毛直立,喉结滚动,周念光揽住韶华的腰身,对她的求爱言无不尽。 “想要。”但不是现在。 消瘦的身体投入温暖的怀抱,韶华仍扒着裤带试图掏出肉根,周念光乐此不疲地拨开小手。 裤子她刚扒下来就被提上,一下下的给韶华整烦了,凶巴巴喊着,“别动!” 韶华以为的恶龙咆哮,在周念光看来却像个被惹急了的小猫,没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 小猫炸了毛,正冲着他呲牙,周念光忍俊不禁,身体笑得颤抖,连忙低头掩饰笑意,“没什么。” 韶华红了眼,周念光赶紧将人抱住,“我没笑,真没笑,怎么舍得笑你。” “没笑话我,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你发烧了,还病着。” “已经退了。” 韶华一把撕下退热贴,额头一块红痕,周念光眼神责怪,手心盖在光洁的额头上慢慢揉着。 “这么用力做什么,都红了。” 像是抓住了周念光的软肋,韶华吃吃笑着,“你要再不进来,我就脱衣服冻死,这样还发烧。” 真是病糊涂了,哪有人这样威胁的,周念光笑弯了腰,扯过被子严实笼住韶华,“这样脱衣服也不会冻着了。” 身体被盖住,只露了个头,韶华眨巴眨巴眼,眼眶蓄满了泪水,马上就要掉下来。 “好好好,进去,我进去。” 使劲撸了撸,棒身半硬不硬,对着穴口慢慢往里入,还没完全退热,甬道温度奇高,像是要把他烫化。 说是进去但没说要做,周念光尽根塞在里面不动,韶华眼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进去了,我进去了。” 周念光腰身挺动几下,急声证明,阴茎浅浅撞了几下就停了。 韶华抱着周念光的脖子,瓮声瓮气,“没有,我就是……” 周念光诱哄着,“是什么。” 韶华抬头和周念光对视,眼里都是不舍和难过,看了没几秒就又趴在肩头哭。 明白过来韶华是什么意思,周念光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凉得彻底。 他以为是伴侣爱意上涌,因此渴望身体接触,没成想是告别前的最后温存。 周念光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轻打了几下韶华的屁股,真想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秦建芳拍了照不好好销毁,成了别人刺向韶华的一把刀,高坤心思不正用照片举报,秦建川为绑住爱女利用婚姻。 可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他们的婚姻为这些罪过买单,韶华不忍报复秦家,难道就可以舍弃他吗,他自始至终一无所知,何其无辜,真是满腔的委屈无处可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起邪念,就算是寺庙的高僧也不是坐地成佛。更何况,单纯起了心思又算什么大错?” 秦建芳想折断孩子的翅膀,高坤是为争夺奖项荣誉,背后推手目的仍未可知,可无论如何,滥用公寓偷拍的照片算什么伸张正义,不过是利用韶华自我谴责的道德感,为自己谋利罢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指摘韶华的错处。 “是,秦家或许真如你所想,让我们结婚的原因确实不纯粹,所以你想离开……” 说到这,周念光一噎,似是说的很艰难,“可是韶华” “那我呢?” ‘我该怎么办’ 过去无数次乞求未曾得到过一次回应,索取于他成了难言的事,从此再难主动开口,习惯掩埋所有心意到无人知晓。 可这次他想试试,试着挽留试着索求,如果剖心有用,他不介意亲手打碎自己的傲骨。 —————————— 34.表情包 公寓里,韶华独自坐在餐桌前,今天姜玉煲了乌鸡汤,蒸了两个多小时,时时看着火候,味道鲜美,又专门调了酱料解腻。 姜玉站在桌前瞧着,心里忐忑,就怕不合口味,韶华拉着人一块坐下,“姜姨,陪我一起吃吧。” 起先姜玉不肯入座,拗不过韶华坚持,虽是陪着一起,但姜玉光忙着给韶华布菜。 “这山药也好吃,多吃点,都瘦了。” 丈夫去得早,女儿夭折,姜玉几十年前被秦老爷子收留才有了活路,受了恩惠从此一颗心全扑在秦家。 秦老爷子最疼爱大儿子,也就是秦建川,恩人所好即她所向,对韶华更是爱屋及乌,韶华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其实最开始,韶华并不由她照顾,秦老爷子死后,姜玉便辞职回了老家,等韶华六岁时又被秦建川请回来。 听说是佣人看顾不周,让韶华差点溺了水,也就是从那开始,秦建芳将韶华看的跟眼珠子一样,恨不得时时带着,上下学的行迹都要记录,身边就没离过人,等韶华十岁哭着喊着大闹一番,秦建芳才撤了人。 就是对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了,那日争吵姜玉听的模糊,这几天待在公寓才明白来龙去脉。 举报韶华,怎么可能呢,就是拿刀架在秦建芳脖子上她也不会做啊。 姜玉心疼地看着韶华,不知道因为这事在国外受了多少苦,可秦建芳确实不会做出这种事。 见姜玉欲言又止,韶华放了碗筷,拍拍姜玉的手,宽慰道,“我知道姜姨您想说什么,我又怎么不明白,只是……” 只是寒心。 当日争吵她气昏了头,秦建芳又是沉默,就想歪了,结果越想越歪,最坏的时候连断绝关系都想出来了。 她没想明白,可秦建芳心里门清却还是沉默,手机她就没关过机,发的消息一如往常,看不出一丝抱歉,强硬地要见面,还扯到周念光,让她少听周念光胡扯。 韶华一条没回,这搁以前想都不敢想,收买家政阿姨放在自己跟前,虽做法恶心,但初心不坏。 她对在乎亲近的人一向心软,秦建芳好好道歉既往不咎,偏不说,一句对不起就那么难说,看着她发疯也不说,这怎么能不寒心。 周念光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韶华握着手机,聊天记录很久没有刷新,敲了字又删掉,她想问他在哪,可又不敢,那天晚上自己肯定很伤人。 韶华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扔了手机人摔进被子里,当时她真是什么都顾不得想了,满脑子逃离秦建芳的想法,但凡和秦家沾上边的都不想碰,所以才会想分开。 不过也只是分开一段时间,从没想过离婚,单是分开就足够让她难过了,又怎么会想离婚呢。 “叮咚” 手机消息提示音,韶华犹犹豫豫,怕自己会失望,犹豫没有几秒,电话就打来了,还真是周念光。 韶华声音都在发抖,语气僵硬地“喂”了一声,话刚出就后悔,怎么不能好好说话。 “醒了,吃饭了吗?” “嗯。” 韶华脚在地上画着圈,又补充道,“那你呢,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话落电话两头都陷入安静,韶华咬着手指,被尴尬地坐立难安,心里直骂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能冷静冷静。 “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同时开口,讶异过后双双笑出声,周念光回道,“大概后天,那你呢,还有不舒服吗?” 韶华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心里空落落的,“没有。” 周念光那边好像很忙,一直有人声,韶华不再耽搁,快速结束话题。 挂了电话,韶华揪着被子,有些埋怨周念光怎么不告诉她行程就一个人跑了,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在愧疚。 消息提示音响起,刚打完电话应该不是周念光,韶华对消息全无刚才的上心,慢悠悠拿起手机,却没想到是周念光。 “凌晨的航班就没有叫你,行程给姜姨说过,来这里忙忘了就没发消息,是我的失误,下次不会了。” 骗人,如果真忙忘了怎么会在自己敲字后就发消息过来,分明是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中”才敢发消息给她。 韶华眼睛明亮如钩月,摸着消息框反复删删减减,最后发了个可爱兔子的表情包过去。 等了一分钟都没回复,韶华跌回床上,翻来覆去又坐起。 哼,他怎么不给自己发表情。 消息提示音又响起,这次韶华没再犹豫,当给对方的期待不会落空,就有了底气和自信。 一个卡通大灰狼的表情,大概是着急,还有没截干净的浏览器水印。 韶华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一想到周念光在网上找表情包的样子就笑的停不下来。 脸蛋红扑扑的,难道又发烧了吗,心跳的好快,韶华捂着心口,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卷成了个粽子,在床上扑腾。 35.道歉 美国,拉斯维加斯。 世界上最大的赌场坐落于此,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金钱叮叮咣咣的散落声,赌场从不关门,热情欢迎每个客人,被称为人间天堂。 而与天堂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赌城周围纵横交错的阴沟,空无分文的赌徒在此沉沦醉生梦死,一个男人窝在角落里呓语,周康在男人身上摸索一番,掏出一部碎屏手机,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接通再挂断,反复几次,不出十分钟,一个女人寻着巷子找了过来。 在女人破口大骂前,周康先发制人,一张绘有秦家人员样貌的关系图放在女人面前,“标出收买你私拍照片的人。” 女人冷汗直冒,报应还是找上门了。 “周先生。” 巷口,周念光给韶华发完表情包,脸上的笑意还未收回,看见周康手里的图做了标记,双眼阴沉如幽深的湖水,让人不寒而栗。 根据家政阿姨金钱来往,查到其有个赌博吸毒的儿子,秦建芳用人不会不做背调,这样的人放在韶华身边,怎么会放心。 能不查背景就用人,介绍阿姨的人必是秦建芳信得过的,而能让秦建芳放下戒心的只会是秦家人。 关系图中一个位于上位的年轻男人被用红笔圈住,周念光面色一凛,果然是他。 真是可笑,秦家自诩家教严苛,家风优良,世代清正,却教出这么个六亲不认的货色。 “周先生,他们怎么处理?” 周康侧过身,让出身后相拥而泣的母子两人,女人啜泣,男人胆怯地往母亲身后躲去。 “关戒毒所,什么时候戒掉再出来见人。” 打蛇打七寸,对付这种溺爱孩子的家长,惩罚她是没用的,戒毒生不如死,看男人亏空的模样,没有两年别想出来。 亲眼看着孩子痛苦却无能为力,终日抓心挠肝,不得解脱,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况且戒毒是好事,就当做慈善了。 华国,A城。 咖啡厅不见日光,偏韶华戴着墨镜,坐在对面的秦建芳不自主看了好几眼漆黑的镜片,到底是没说什么。 秦建芳不说话,韶华也不说,俩人坐着干瞪眼,半杯西瓜汁喝完,秦建芳还磨磨唧唧。 道个歉难不成真会掉块肉,这么为难,秦建芳终于下定决心,“韶华……” 吸溜吸溜,最后半杯西瓜汁见底,韶华还吸着,如愿看到秦建芳想训又不敢训斥的样子,心里乐的不行。 不过韶华还是板着脸,佯装要拿包走人,“不说就算了。” “哎,走什么”,刚好服务员端了蛋糕过来,秦建芳拉着韶华忙说,“刚上的蛋糕,不吃就走了多可惜。” 覆盆子千层蛋糕,最上面一层红亮红亮的像果冻质地,看着很诱人。 韶华大口吃着蛋糕,对秦建芳的道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偶尔敷衍几句。 末了,秦建芳才进入正题,拿出份合同,“家政阿姨是秦氏签的劳务合同,雇佣人不是我。” 当初家宴,不知道谁随口提了一嘴,她才想起可以雇人照顾,顺便监视。 问题是缺人,家里都有老小要照顾,没有几个愿意出国,正好秦氏有劳务合同,说人在美国可以过去照顾。 雕塑是件费力费时的事,公寓一团糟,韶华才招聘家政阿姨定时过来打扫,也是没想到秦建芳那么丧心病狂,还雇人监视,要知道人是秦家派来的绝对不会让进门。 韶华翻了翻合同,是秦氏公章,背后人很聪明,以公司名义雇佣,这样就算阿姨手脚不干净也怪不到他头上。 事情已经过去了五个月,要想再查只能找家政阿姨本人问清楚,如果事发后秦建芳及时用秦家资源查的话不至于太困难。 韶华将合同扔在桌子上,秦建芳不过是觉得自己被举报回国不是件坏事,就没追究阿姨的责任,只是辞退处理。 秦建芳被怼得无话可说,镜片后韶华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发脾气,自顾自思考起背后那人的身份。 秦家表面功夫到位,兄友弟恭姐妹情深的做派,自己不争不抢,不曾结过怨,还真想不出是谁看自己那么不顺眼。 手机嗡嗡响起来,韶华只瞧了一眼便匆匆起身。 “干嘛去?” 连包都没拿,秦建芳拿着包冲韶华喊着。 “回家!” 周念光回来了。 —————————————————————— 收藏破叁百,今日加更。请多多评论呀,下章上肉。 36.榨汁(穴内入物H) 韶华停好车,周念光刚从车上下来。 大衣折迭随意挂在手臂上,高领黑色毛衣,还露出一小截脖子,毛衣紧身勾勒完美的胸肌曲线,一举一动尽显美色诱惑。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似是心有感应,周念光回头望去,被猛地一扑。 坚实腰身被紧紧圈住,“不是明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着韶华发间馨香,疲惫的身体仿佛找到了归处,“事情解决就回来了。” 去美国只带了私人洗漱用品,一个小包,可周念光等不及了,连包都没拿让司机处理,抱着韶华进了电梯。 电梯门还没合严,两人就缠在一起,贴着墙壁走,唇齿相依不离半寸。 公寓门密码按了好几次才打开,边亲着边脱衣服,高跟鞋和皮鞋凌乱放在玄关地上。 两人急色,都等不及回卧室,便抱着人到离得最近的开放式厨房,瓷台冰冷,韶华躺在周念光的大衣上,肉根进入时两人皆是一声喟叹。 手边是阿姨摆放精美的果盘,装满葡萄和草莓。 葡萄是龙眼葡萄,可鲜食可酿酒,洗干净放在盘里方便时时享用。 “韶华,想不想吃葡萄。” 刚到了一次,身心皆被体内那根肉棍掌控,几乎周念光说什么韶华就应什么。 心里存着坏心思,周念光腰腹发力,使劲往深处塞着,宫口早被撞开,直到肉棒戳到宫壁才停下。 扩张的差不多,肉棒尽根拔出,性器热腾腾的还粘着淫水,水淋淋的挺在空中。 冰凉的葡萄被塞进穴里,韶华一个打颤从瓷台上挺起小半个身子,大掌牢牢锢着肉臀,纹丝不动。 一个个葡萄被塞进穴里,龙眼葡萄果粒大,塞六个就已经很撑了,可周念光手指往里推着葡萄,又拿起一个葡萄。 “不要,好撑,吃不下了” “能的,韶华,你不知道你有多深。” 又塞了两个,最里头的葡萄有半个嵌在宫口,不能再进了。 “不行,嗯啊” 花唇可怜兮兮的颤抖,葡萄堵着穴口,韶华不敢用力,吃的很勉强,全身紧绷就连花蒂也冒出了头。 “最后一个。” 周念光含着阴蒂嘬吸,说是一个,却塞了两个小一些的葡萄,整整十个,甚至有几个已经掉落进宫巢。 “韶华” 周念光站起身,龟头戳着要掉出花穴的葡萄,“我要进去了。” “不……” 呻吟硬生生止住,只能感受到缓慢钻入的肉棒,将葡萄挤压成碎末,被推着往深处去。 十个葡萄到底是有些勉强,肉棒堪堪触到宫口,周念光挺动腰腹,肉棒尽根抽出再用力撞入,以肉穴为罐缸,以阴茎为木杵,捣着葡萄。 “啊啊啊,不要,进去了,全进去了。” 葡萄被捣成泥,连带着破烂的果皮一起被捣进宫巢,子宫成了容器,装满了果肉和汁水。 龟头如愿撞进宫口,周念光才停止撞击,还有少许果肉黏在棒身上,慢慢抽出,只留个伞头在穴内,手指揩着果肉,涂到龟头上,然后用力一挺。 “啊” 龟头带着果肉在宫口处研磨,抽出再挺入,直至葡萄彻底成水才罢休,小半个棒身伸进子宫,汁水包裹,马眼瓮张,细碎的果皮便死命往孔里钻。 又刺又痛,抵着穴壁捻磨,小孔里突然闯入一个硬籽。 原来这葡萄没有去籽,周念光急急退出,韶华起了身夹紧小腹,被这么一咬,马眼开合更快,只觉硬籽嵌的更深。 “韶华,松一松。” 韶华偏不,就要折磨。 子宫收缩,果肉果皮还有葡萄籽尽数靠近吸力最大的地方,被宫口咬住的肉棒成了黏附地。 小孔又嵌入几个籽,越着急出来,韶华咬得越紧,这下连果皮也被吸进马眼里。 软和果皮,一搅就碎,就算进了小孔至多有异物感,可葡萄籽不一样,都能感受到棱角,扎进肉里,酸爽无比。 韶华咬上瘾,想让她松口是不可能了,刚出了几寸的肉棒又塞进去,故意用嵌着葡萄籽的龟头撞击宫壁。 尖锐的棱角戳着宫壁,肉棒左右转动,带着葡萄籽划过每一寸穴肉。 原要折磨周念光,弄巧成拙了,韶华放松身体,掐着周念光的手臂喊着 “我放松了,呜呜你出去。” “出去,去哪?” 周念光佯装听不懂,力图撑平每一个褶皱,快速撞击,“韶华,我还没吃葡萄呢。” 肉刃抽插间带出不少汁水,韶华屁股被高高抬起,防止汁水流出,可厨房瓷台高这样肉棒无法插入。 韶华暗自松了口气,以为是玩够了,全然忘了自己此时姿势,周念光分明还别有所图。 周念光拿起果盘里的草莓,推着黏再穴口的葡萄果肉往里入 “嗯啊,你怎么又来……” 较之龙眼葡萄,草莓大的多,塞了四个就到底了,有了草莓的堵塞,汁水流的慢了些,但到底比不过肉棒效果好。 韶华身体放平的瞬间,肉刃就推着草莓撞了进来, “呜啊,真的塞不下了。” 葡萄果肉和草莓,还有撞进来的小半截肉棒,子宫已然撑到极限,只有肉刃抽插才得以有喘息的余地。 “捣碎了就能装下了。” 龟头挤压大块的草莓肉不断捣着,冰凉的果肉早被捂热,软烂的糊在肉壁上,葡萄籽不知所踪,没了顾忌的肉棒变本加厉,捣弄着已经碎成沫的果肉。 浓精灌入,被半硬的肉棒堵着,小腹像是怀孕的妇女高高隆起。 好撑,真的好撑。 韶华转身向外爬去,却又被抓了回去,刚滑出半截的肉根顶着烂沫撞进深处。 “嗯啊” 隆起的肚子压在瓷面上,双腿被拉开后入,韶华只得扶着小腹减轻重力,可在周念光的视角看来,像是小孕妇在努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尽显母性光辉。 “再喂一点好不好。”灌得满满的,这样就能看到“小妈妈”了。 “不要不要” 大掌握上双乳揉搓,韶华刚抬起的身子又塌下,身体被肉棒撞得起伏,还能听见肉棒捣弄果肉咕叽咕叽的声音。 又是翻来覆去的一顿肏干,周念光射出第二泡浓精而后拔出。 果盘里早空无一物,滴着白浊的穴口,果肉糊着精水流都流不出来,细看才发现,原来是穴里早已都是被捣碎的果肉,红的白的掺在一起,阴道装都装不下,溢出来糊在穴口,有了精水的润滑才冲出几分。 高隆的腹部稍稍消减,韶华刚有片刻停息,就又被翻着身子插入。 “果肉得冲干净才行啊。” 极速耸动的腰腹,啪啪啪肉体交合声,还有咕叽咕叽果肉捻磨的声音再次响起。 —————————————————————— 水果不像葡萄酒那样容易被皮肤吸收,周念光事后会给清理干净,没有不在乎韶华,两人性爱都很快乐。 纯个人性癖,不要模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