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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n4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给城市的歌 > 第45章
    梁彰的手指伸进奶油里转了转,带出一大块奶油,他抬手蹭到了向裴的鼻尖上。

    “生日就该这样快快乐乐的,不该回忆不好的事情。”

    甜甜的奶油味袭来,向裴反击,直接刮了一大坨奶油扔到梁彰的脸上,作案完毕迅速跑开,梁彰愣了一下,拿着蛋糕追着向裴。

    他们穿过五彩缤纷的被单,在缝隙里面寻找对方的身影。在夏日的天台,梁彰踏着向裴的脚印。

    最后两人脸上头发上全是奶油,跑累了,他们就坐在地上看星星。

    蛋糕是巧克力味的,空气里的甜泛着苦,好像梁彰现在的心情。

    很甜,又微苦。这就是暗恋的滋味吗?

    玩闹过后蛋糕一塌糊涂,梁彰才迟迟觉得心疼自己的心血,抱着蛋糕哀声连连:“我的心血啊!向裴,你必须给我吃完。”

    太热了,向裴只觉得热。他看到梁彰睫毛上、嘴边都沾着奶油,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奶油。他今天上台唱歌之前喝了酒,唱歌也玩脱了,热气让他脑子不清醒。

    奶油把梁彰弄得很脏,向裴想给他清理干净。

    他伸出手,手指蹭过梁彰的嘴唇,奶油就从梁彰的嘴上跑到了向裴的嘴里。

    他慢慢舔着指尖,评价道:“蛋糕很丑,味道很好嘛。”

    第24章 她不过要穿起衣服

    楼道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人用力打开,游景还有乐队三人的脸出现在天台上,他们吵吵闹闹,打破了气氛里的丝丝尬意。

    时间再次流动,梁彰唇上一阵痒,恍若有羽毛拂过。他手猛地一撑,从地上蹦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大咧咧对着那头四人说:“你们怎么来了?”

    他庆幸自己反应快,应当是毫无破绽的举动。

    面前一空,向裴才如梦初醒,终于反应过来他刚刚干了件怎样不受控制的事,他只觉得头顶天空都变成蓝黑的海,房顶成了一艘船,他漂在上面,如何都找不到落脚点。

    “我就知道你们在天台!”

    辛愉提着一堆东西小跑过来,把烤串一类的东西铺在地上,油辣味席卷而来,奶油的味道占了下风。她夺了向裴身边的位置,夸张地揽过向裴的脖子,兴高采烈道:“向叔叔,生日快乐。”

    梁彰无措地瞄了眼对面的两人,又看看自己,他们似乎格格不入。他气闷得慌,不开心简直全写在脸上了。

    辛愉跑过来揽向裴就够梁彰不爽了,还叫他“向叔叔”,这无非是在梁彰心里泼了汽油,又点上火,烧得他心肝脾肺都在难过。

    他失落地坐下来,闷声不响,耷拉着脑袋,眼神再没往向裴那边去过。

    向裴单指抵住辛愉的脸,让她从他身上挪开,又往右边移了点位置:“我不过生日。”

    “你以前不过,现在梁彰不给你过了嘛!”辛愉指了指被遗忘在角落的蛋糕,“还有生日蛋糕!”

    陈召南拿着啤酒和饮料放地上,感慨道:“不知不觉小裴都十七岁了,明年也要成年了,”他看样子是想煽情一会,继续说,“还记得刚认识小裴的时候,他还没我高呢。”

    向裴虚假一笑,作势想要去捂住陈召南的嘴:“你要是敢肉麻,我揍你啊。”

    游景开了罐啤酒,爆笑道:“他难得说人话,还给你终结了。”

    陈召南抢过游景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

    “要你多嘴。”

    梁彰还是坐着一声不响,也不知道他们刚才聊了些什么,他注意力全集中在辛愉和向裴时不时会挨着的胳膊,想着怎样挤进两人中间比较自然。

    想了想又觉得这想法挺可笑,只好作罢。

    虽然向裴说过辛愉对他来说顶多是妹妹,可梁彰看着就是膈应,感觉呼吸都被堵住了,闭塞得他抓狂。

    陈召南缺心眼,察觉出梁彰今天异常沉默,还以为他单纯困了,他从地上拿起瓶啤酒递给梁彰:“来点?”

    其实地上的饮料才是给梁彰和辛愉准备的,梁彰几乎没喝过酒,好像以前被他外公喂过一口,此外对酒便没什么印象。他也没喝酒的场合,爸妈管他太严,每天只能喝牛奶,所以才长这么高。

    他看了看陈召南手里的啤酒,冰镇过的,水珠争先恐后在酒瓶表面滑落,梁彰早忘了酒的味道。

    “你别教他喝酒。”向裴在一旁插嘴,准备接过啤酒。

    “我要喝。”

    可能是在赌气,也可能想试下酒到底能不能消愁,梁彰抢先夺过酒瓶,扯开拉环,只听清锐的砰声,啤酒的特殊气味爆发出来。

    梁彰仰头喝下,手指在酒瓶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冰凉的液体带着气泡灌入喉咙,新奇的体验,味道有点涩,但很刺激。

    来不及阻拦,梁彰熟知的冲动劲上来了,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其余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梁彰要吹瓶的架势,向裴也懵了。直到有液体从他的嘴边流下来,向裴才握住他的手腕,急切道:“够了。”

    “有事没有?晕不晕?”向裴扶住梁彰的腰,在他耳边轻轻问。

    向裴目光担忧,像是想擦去梁彰嘴边的酒。

    又是这样,明明没可能喜欢他,却偏要做些扰乱他神志的事情。

    梁彰推开向裴,头脑暂时还清醒着,他单手捏扁易拉罐,生硬地扯了下嘴角:“我这不是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