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既然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这个样子。
自己干脆直接和瑟菲睡算了,就算是睡不下去,也跟她走。
明显是奔着他来,才找到这里的阮竹可以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这样。
他凭什么不行?
他不是人吗?他不要脸吗?
刑烨堂真的想这样。
脑神经也在一直撺掇着他这样。
但……
刑烨堂垂首,手抬起汇入漆黑的发。
把酒杯丢在茶几上,起身想上楼。
手腕被握住。
瑟菲不可思议:“你就准备这样弃我而去吗?”
刑烨堂把手腕扯开,当着大家的面说事实:“咱俩什么都关系都没有,哪来的弃你而去。”
刑烨堂是真的想气阮竹来着。
真的很想很想。
但又感觉没意思。
当初和阮竹婚姻存续期间,他拉着梅兰德手,告诉还是他妻子的阮竹,说他和梅兰德上床了。
阮竹没有半点反应。
隔天对他和梅兰德事不好奇,不关心,无所谓。
在他提出离婚后,同是。
刑烨堂真的和阮竹认识很多年了。
却也真的感觉自己半点都不了解阮竹。
他总也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但却有一点是肯定的。
阮竹是不喜欢他,也不在乎他的。
因为喜欢和在乎,在刑烨堂来看,不是阮竹这样的。
最起码会吃醋。
就像是……他现在这样的吃醋。
刑烨堂被这地的山水滋养的平静下来的心绪。
因为今晚,因为阮竹,再度破防了。
他不想待在这了,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待着。
也没有力气周旋多余的男女关系。
刑烨堂有点疲倦的对震惊的瑟菲说:“白天那束花给你,只是顺手把你当成了垃圾桶。如果你感觉被我侮辱到了,我可以向你道歉,甚至可以给你补偿,但咱俩真的没什么关系,今晚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刑烨堂转身上楼了。
到房间在床上躺平。
一会后去洗手间洗澡。
回来躺在床上,戴上防干扰耳机,沉寂的翻看自己的相机。
刑烨堂带来的这个相机是家里的老相机。
历史不知道多少年。
只知道被司意涵一改再改,电池很耐用。
他本是想看看这几天在丽水这拍的照片。
却突然发现这相机里还存有很多年前的照片。
刑烨堂愣愣的看着相机里不知道是哪年拍的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阮竹侧脸。
全身突然卸了力气。
把相机丢到一边,抬眸看天空。
防干扰耳机的世界很安静。
静到像是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直到手指被很轻的从外界被触碰了下。
才能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
刑烨堂回眸。
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蹲在床边在看他的阮竹。
刑烨堂怔愣了一瞬,把耳机拉下。
和阮竹在没开灯昏暗的房间里对视。
刑烨堂就着楼下猛烈的音乐声音开口:“你能不能告诉我。”
刑烨堂低低的呼出口气:“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年少上学那会明明这么乖,这么安静,又这么干净的人。
长大后却变了个样子。
在我不知道的地界,变得凶狠且凶悍。
对人下手不假辞色。
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我自责且内疚于我的眼瞎心盲,并且庆幸你还好变成了这个样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好好的保护自己。
但为什么还有一个样子。
明明半个月前。
我们还住在那个狭小的出租房里,晚上我还搂着你,听你小声的依恋的喊我的名字。
半个月后。
你明明是奔着我来的。
不远万里来到了丽水,来到了这栋别墅。
却在我又给了你那么多钱后。
不愿意为我花一千美金看病。
还当着我的面对别的男人笑。
刑烨堂问:“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
刑烨堂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阮竹怔愣住。
刑烨堂坐起身,轻轻扒了一瞬发,抬眸再次看向阮竹:“为什么要来丽水,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在我面前旁若无人的对别的男人笑。
你怎么能这样。
刑烨堂问她:“为什么?”
阮竹茫然的眨了瞬眼睛,嘴巴抿了抿,轻声说:“我来这里,是……找你复合的。”
上次刑烨堂没听清楚。
但这次听清楚了。
他怔怔的看着阮竹。
阮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就没办法回答。
但是那句为什么要来丽水却是知道的。
她手轻轻抓握了瞬膝盖上的裙摆布料。
因为想起对刑烨堂的伤害,因为被刑烨堂丢在医院,因为和梅兰德相似的瑟菲出现,因为刑烨堂当做不认识她,因为刑烨堂像是把她介绍给别人而丧失的勇气。
在这晚。
因为刑烨堂撇清了和那个瑟菲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