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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热恼之风并未消散,抹去拜勒岗的力量后,又朝着远处继续爆发,席卷之间更是将狼藉战场再度抹去数以百亿计的残留白沙。

    拜勒岗那张骷髅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无法理解,为何这世界上会有凌驾于衰老死亡之上的力量?

    明明他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虚圈中唯一的神明……

    黑色气息再度激荡开来,以波纹状朝着四方扩散,试图抵消掉热恼之风的余威。

    可是仓促之下爆发的力量,又怎比得过溯风的强力一击?

    黑色气息被悉数抹去,就在即将触及到拜勒岗那紫色长袄之前,天际的尽头处爆发出一抹璀璨的纯粹湛蓝。

    光芒一闪而逝,瞬间临近跟前。

    汹涌的狂暴灵子,正面迎击上了残存的热恼之风,冲击激荡,席卷四方,肉眼可见的灵子乱流陡然爆发。

    湛蓝炸裂,形成光柱冲天而起。

    溯风微微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思考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插手他的战斗。

    拜勒岗也有些意外,除了眼下这些突然出现的死神,虚圈中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存在。

    接二连三的变化,让他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到底谁才是虚圈之王?!

    第195章 群狼?孤狼!

    随着湛蓝色光芒逐渐消退,一道身影于天穹之下掠过,恐怖如渊般的庞大灵压轰然降临。

    琉璃状的地面随之下沉微许,仿佛重力加剧一般。

    “真令虚头疼。”来者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不耐神色,“我明明不想来的。”

    “毕竟……”

    “你这家伙看上去十分危险的样子……”

    只见一道白色的修长身影站在拜勒岗的身边,深褐色的微卷短发,湛蓝的瞳孔中满是不耐意味,下颚处蓄着些许胡须,一副大叔模样。

    在看到这人的时候,溯风第一印象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亦师亦友的京乐春水队长。

    在某些方面上,二者具备着极高的重复性。

    唯一自主破面的瓦史托德,虚圈真正意义上的最强,柯雅泰·史塔克!

    相较于萨尔阿波罗分裂后从瓦史托德退化至亚丘卡斯,史塔克自我分裂后,依旧维持着瓦史托德的等级。

    单此一点,就足以看出这家伙的恐怖了。

    而且未曾分裂之前,弱小的虚在靠近他时,甚至会被其强大的灵压磨灭魂魄。

    这种程度的表现,就连拜勒岗也不曾拥有。

    说是最强瓦史托德,一点也不过分。

    “我本想着一直逃避下去,直到你们两败俱伤,或者你被拜勒岗击败。”

    史塔克如一条咸鱼般碎碎念着,“但没想到伱的实力远超预估,再继续下去的话,拜勒岗可能会被砍成一堆碎骨。”

    “到时候怕是狗都嫌弃……”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拜勒岗,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震怒,属于王的威严再度爆发:

    “区区瓦史托德,居然胆敢如此冒犯虚圈唯一的王,我定要将你……”

    “省省力气吧。”史塔克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仿佛箭矢一般贯穿心脏,“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从那家伙的手中逃走,而不是把力气放在内斗上。”

    说话间,他伸手指了指表情略显兴奋的溯风。

    拜勒岗脸色一黑,虽然他骨头,这一表情表现不出来。

    但从其细微的动作变化中不难判断,他对史塔克的话抱以怀疑的态度。

    就在这时,史塔克望向远处,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高呼道:

    “喂,死神,不打行不行?”

    “不行,我只想打死二位,或者被二位打死。”

    在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溯风表示这波很赚,瓦史托德在技术开发局那边可是稀有货。

    以二人的能力,完全可以研究更为高端的技术。

    以一敌二在他看来,虽然有些勉强,但也多掏出两张底牌的话,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性。

    而且,他这边还有痣城双也和妮露呢。

    一死神一大虚,俱是处于完好状态,二打一足以拖住随便一个。

    他所要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干掉其中之一,然后再以多欺少,拿下剩下的那个。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死神。”史塔克目光收敛,表情认真了几分,“虽然但是,我一点和你战斗的想法都没有。”

    澎湃的灵压激荡,覆盖整个戈壁。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身体上却很是诚实。

    然而溯风却是错估了史塔克的想法,只听到他继续说道:

    “你的目的是后面的女性瓦虚,而我的目的拜勒岗·鲁伊森邦。”

    “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位女性瓦虚已经没有再战的力气了吧?”

    湛蓝色的目光穿过黑暗,落在赫丽贝尔身上,周围灵子骤然凝固,压力当即倍增。

    “可无论是我,还是拜勒岗,都处于全盛期。”

    “更何况,你真的认为拜勒岗是虚圈最强大的虚吗?”

    嗡——

    “追杀他吧,孤狼!”

    话音落下,溯风脸色微变,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了。

    柯雅泰·史塔克比记忆中的更强!

    湛蓝色的光柱于其身上燃起直冲天际,仿佛一轮耀阳般在夜空之上升起,压制着凄冷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