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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圆脸掉肉掉得太明显了。

    温殊木学着他的样子也对比了一下:“你也是。”

    凌夙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手轻轻捏了下温殊木的脸。

    温殊木瞪大了眼,脸上的手指捏一下还不够,又捏了几下。

    收回手后,凌夙屿蹙眉评价:“真的瘦了。”

    如果忽略alpha眼底一闪而过的意犹未尽,他看起来当真像是在用手感测试温殊木瘦了多少。

    温殊木:“……”

    艾利森守在门口,闻言咧开嘴,心下暗道元帅不就是想捏夫人的脸,还找什么借口。

    他正一线嗑糖,蓦地听到元帅唤他,连忙应了一声。

    “艾利森,请帝星最好的营养师来庄园。这幅画也找个时间挂出去吧,不用放在这里。”

    “是。”

    管家领了活,只好撤离嗑糖现场。

    凌夙屿刚交代完,转过身,下巴就被白皙的双手捧住。

    随后,omega精致的脸庞越来越近,凌夙屿不由得屏住呼吸,微阖眼皮,下意识想要迎接这个吻。

    谁知那双捧着他下巴的手忽然上移,变捧为捏,把他的脸颊肉往两边扯了扯。

    凌夙屿:“……”

    他睁开双眼,目光与一双透着狡黠笑意的浅棕眼眸相遇。

    温殊木正洋洋得意,哥哥捏他,他捏回去不就行了!

    腰间倏然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环住,带着他贴上alpha温热的躯体。

    凌夙屿低下头,笑着吻上温殊木盈润的唇。

    听了管家的吩咐前来搬画的侍者刚走到房门口,不经意间向半开的门内一瞥,惊得面色通红,旋即掉头逃跑。

    救命啊,元帅和夫人亲得也太……太激烈了!

    感觉元帅会把夫人吃了!

    *

    羿颢说到做到,没多久就下发了温殊木继承侯爵之位的诏书。

    与此同时,秋彤也意识到了那些大贵族在背后都是怎么看他们母子俩的。

    昔日温彬在时,所有人都要给他们面子,她嚣张惯了。

    如今竟被这般嘲笑,她根本忍不了,在一场加勒廷公爵举办的晚宴上和人当众大吵了一架,被公爵夫人温声细语地“赶”了出去。

    大贵族社交界的大门从此对她和温泊霜彻底关上。

    走投无路之时,秋彤终于想到要笼络当年被温彬赶走的温家旁系,却得知温殊木袭爵的消息。

    安绛星。

    温家的侍者散了一大半,干了多年的管家因温彬的事录了好多次口供才被放回来,吓得住了一个多月院,直接辞职了。

    这座偌大的温家城堡缺了人力维护,竟显出几分凋敝之色。

    秋彤依然坐在她最爱的昂贵沙发上,目光落在桌上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里面的花已经开始枯萎。

    花匠也都走了,没有人负责每天更换新鲜的花。

    她把未来设想得过于美好,却没想到没有人按照她的规划行事。

    根本无人听她的话。

    但她不会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做人的失败,只认为是温殊木联合温家的旁系从中作梗。

    远处走廊隐隐传来温泊霜的大喊声。

    “你们怎么做事的!连个衣服都熨不好,走廊上的灰也扫不干净,不想干了是吗!又不是没给你们发工资!”

    其中一位侍者也是个有脾气的,把清洁的工具往地上一扔,竟是吼了回去:“就是没给我们发工资,问问你的母亲什么时候能把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工资给我们?”

    温泊霜愣在原地,似是没想到一个他从未正眼看过的侍者竟也会回嘴,又或许是没料到真没给他们发工资。

    过去,温彬掌控着温家绝对的财政大权,从来没让秋彤插手过管理产业方面的事。

    他会给秋彤名贵的珠宝和华丽的礼服,却不会给她任何实际的股份,她手上根本就没有多少钱。

    温彬的个人资产在他死后就被收缴了,属于温家的产业则只有继承人才能拿到,这也是秋彤千方百计要让温泊霜袭爵的重要原因。

    秋彤被这些事情扰得心烦,刚站起来,又听见那个侍者说:“反正温家现在已经有了新侯爵,这城堡很快就要易主了,我看你们就是要走了,故意拖欠我们工资。”

    他的话顿时激起了其他侍者的响应。

    这些侍者都出身贫苦,不怕干活累或者被主人责骂,就怕工资发不下来。

    温泊霜气得涨红着脸:“这是我家,我住了那么多年的家!谁说我们要走,明明是你们不想干活还找借口!”

    “我们就是不想干了,工资发下来我们立刻走人。”

    “就是就是,本来就没多少钱,还发不下来,谁爱在这儿干啊!”

    “老的打人,小的嘴脏。现在老的死了就是报应!”

    “一报还一报,以前他们是怎么对大少爷的,果然老天都看着呢。”

    侍者们毫不留情的话语怼得温泊霜都不知道该先回谁。

    “都住口!”

    秋彤尖利的声音响起,她一身鱼尾长裙,面容姣好,表情却略微扭曲:“你们还敢骑在主人头上,干不了就滚!”

    毕竟在温家当了这么多年女主人,侍者们见了她,还是有些怯,一个个敛了声。

    领头的那位侍者有些不忿,张口想要继续要工资,余光瞧见远处走廊上的身影,微微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