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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聊这个话题就得穿帮了,于是江母想办法转移过去,才让这一场宴请表面看的其乐融融。

    *

    二环内的一座豪华公馆。

    江屿铎驱车驶进地下车库,这里离他公司近,平时他就在这住下,不用买房,这栋楼也是他家的,住的是视野最开阔的那一间。

    输入密码进入房间,开灯那一刻,被抱着的陆南卿有种闯入陌生人家门的突兀感,不由微微皱起眉。

    他向来分寸感保持的很好,给人一种疏离的客气,这还是第一次被外人强行打破,而且短时间内他都要跟对家匪头子剥离不开。

    盆栽被放在客厅茶几上,江屿铎去洗澡了,陌生的环境笼罩着他,跟公司不同,家里是私密场所。

    他静静的环视了下四周,装修风格是极简现代,客厅敞亮干净,不像他对江屿铎的认知,不过也有可能是保洁阿姨定期清洁的原因。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楼间距很宽,只能看到遥遥灯火点点。

    不得不说江屿铎是个会享受的人,这房子很不错,没有八位数拿不下来,当然,他的财力也配他挥霍。

    卫生间内,江屿铎冲着澡,水珠顺着头发流到下颚,滴落在腹肌上。

    他是典型的小麦色皮肤,身量很高,八块腹肌,尽管再忙他也没落下健身的爱好,这一身就是经年累月的成果结晶。

    自认为有颜有身材,再加上有钱,这就是他最大的魅力自信,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觉得只要他一个电眼过去,绝对放倒一大片美眉。

    冲澡到最后,江屿铎准备关了花洒,但忽然想起下午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幕,于是他低头盯着。

    这会倒是安静,而且他好似也没任何谷欠望冲动,想伸手过去,但又觉得不能强来,还是顺应时机吧。

    他就这么随手擦了擦头发,腰间连浴巾都没围,然后大咧咧的去到客厅。

    陆南卿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因为他这个角度问题,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江屿铎的脸而是对方的腰间上下,水珠没擦干,顺着引力而下,某个地方让他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叶子都跟着抖了抖。

    他将视线移开,一脸的难以言喻,若他是小姑娘,那江屿铎绝对是在耍流氓,但他是男的,这就有点相当于故意炫耀。

    想过这人放浪形骸,但没想到他在自己家连个衣服都不穿,是有什么遛袅爱好吗?

    江屿铎走到沙发前坐下,大马金刀的叉着腿躺着,然后开始拿起手机点外卖。

    好巧不巧,方才陆南卿转移的角度刚好是一百八十度,这会又再一次的跟某人面对面,不,是跟对方的坦蛋面对面。

    陆南卿:…………

    他怀疑自己要长针眼。

    这回他只敢转九十度了,看着那落地窗一脸的麻木。

    不对,落地窗也能倒影着沙发上某人的侧边身,于是眼不见心不烦的,他再转了一百八,沉默面对墙壁。

    专心点外卖的江屿铎没发现桌上盆栽叶子的移动方向,他爱吃的也就那几家,点完后便扔了手机伸手去捞自己的新宠。

    被强行带走的陆南卿:??

    方才那两次冲击不小,这这会他直接闭上眼睛,然后就感觉江屿铎用食指轻轻碰着叶片,在耳边絮絮叨叨说:“今天我不该跟你置气,你也是无辜,受了无妄之灾。”

    陆南卿:原来把盆栽放在窗边不是他无意的,这跟蓄意谋杀有什么区别?

    “你也别怪我,谁让你一棵树散发什么……”江屿铎说着停了下来,不想再继续。

    陆南卿:?

    “你放心,你可是我的财星,把你养好,我的公司业绩蹭蹭涨,然后收购楼下的商陆科技~”江屿铎话锋一转,嘴角勾起,心情愉悦道。

    陆南卿:呵呵……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江屿铎这人狼子野心,要不是今天的经历,他还不知道原来对方一直打着他公司的主意,想挖人还想收购,当他是死的不成?

    不过凭借他这智商自己也不担心,一味地追求迷信玄学,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发财树叶子轻晃了下,无声宣誓:你还是等着我回去后把楼上吞并吧!

    外卖送到,陆南卿本以为江屿铎还会这么果着开门,但对方显然还有些羞耻心,去浴室拿了浴巾披上。

    一道白切鸡,一道八宝冬瓜盅,香味扑鼻,色泽诱人。

    “来,一起吃~”江屿铎大方地分享。

    陆南卿很是惊恐,生怕他将汤倒入土中,但好在只是打开矿泉水瓶。

    还没有不靠谱到那个地步,虚惊一场,他松了口气,不再看江屿铎。

    第16章 梦里都是他

    吃过饭后的消遣就比较多了,遛弯消食以及后面的打游戏等,江屿铎践行“走哪带哪”的准则,势必不让发财树离开他半步,美名其约“吸纳人气”,跟买彩票用身份证刮开一个道理,让财气认主。

    甚至安保人员路过行礼打招呼,看到业主抱着盆栽出门,都能职业素质良好的竖起大拇指称赞。

    “这是我的新宠,我要让它充分跟我产生联系,形影不离~”江屿铎骄傲的炫耀。

    嫌丢人的陆南卿用叶子挡脸,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好在小区没有别的认识的人,不然今晚真的得社死,尽管一棵树谈不上社死,社死的只会是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