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有些发毛，看了眼门口，老师没有来。
她找了个自己平常能说上话的同学，“怎么了？我身上沾了什么？”
同学两手托脸，眼睛里闪烁着仰慕：“小寒，你今天化妆了？”
她的同桌借着翻书的动作看了简寒一眼，又借着喝水的动作看了简寒一眼。
简寒搓了搓手臂，果然不止她一个人，所有人都看出她今天长得有点不一样了。
她尴尬道：“我没啊，今天早上就洗了把脸。”
说完，她就想逃回座位找个口罩戴上。正常人不可能忽然变美，她可别因为游戏数值的变动被人当成怪物。
此时的系统抱着自己坐在家里瑟瑟发抖，它张开“耳朵”听下文。
同学道：“你昨天请了半天假，就像续命了一样，今天看起来真有活力。”
过道对面的女同学也附和：“我也好想放假休息啊，我姐天天去美容院保养，皮肤状态比我都好。”
“哎，你姐常去哪家？我们周末要不要一起去？”
话题引到一边，简寒成功脱身回了座位。
萧优举起手机和她合照一张：“记录一下，这是今天朝气蓬勃的小寒。”
简寒瞥了一眼萧优手机里的自己，心安许多。
无论她状态如何，在她的相册里都丑得如出一辙。
或许真的是休息好了吧，她昨天陪父母看音乐剧的时候无聊地睡了一觉，晚上也没有熬夜看书，不到九点就休息了。
早自习铃响，语文老师准时走了进来：“课代表，课代表在哪？”
课代表起立：“老师我在这。”
“你们班怎么总换座位，跟洗牌似的。”她吐槽了一句，“把昨天咱们学的文言文领读，然后一会儿考他们生字，齐上来交给我。”
课代表连连点头：“好好。”
她捧着语文书，大声朗读第一句，其余同学整齐地接了下来。
简寒在桌堂里找到语文书，看了眼同桌的页码，捏着页角翻。
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肘。
简寒侧头，发现顾灼蹲在她侧边的过道里。
她吃惊道：“你在这干什么？找我借东西？”
顾灼曲着双腿，以他的身高在如此狭窄的过道间蹲着是很为难的，但他乐在其中。
他仰头，眼睛笑眯眯的，像两瓣弯弯的桃花。
“小寒，给你摸摸头。”
简寒：？
她没动作，顾灼就把头低下准备给她，“来嘛，摸摸，很好摸的。”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教室，落在他的鬓角，将他的发丝染了一缕金色。
简寒道：“我不摸。你快回你座位去。”
话才出口，她脑子里就“叮咚”了一下，随即播报了一段音色甜美的碎片任务。
“任务【狗狗那么可爱，怎么能不摸狗狗】已颁布，请玩家简寒遵循角色顾灼的请求行动，任务奖励：【xx考试内部题库 21x4年最新版】，限时30秒。30、29、28......”
顾灼刚好抬头看她，眼里满溢着受伤的神色。
简寒毫不犹豫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发质软软的，散发着牛奶一样甜甜的香味，和他身上的柑橘味味道很搭。
四个男主，只有他和温礼亭喜欢用香水，该说不愧是搞艺术的么。
【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到系统空间，请玩家注意查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随身播报任务的装置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因为七夕临近，更新版本？
书包里传来一声系统的惨叫：“谁！什么东西！小寒！快救我！天上掉砖头了！”
顾灼贴了贴她的手，垂下眼帘：“小寒，你都摸到我的头发了，也让我摸摸你的好不好？”
两道声音叠在一起，简寒的脑仁有点疼。
萧优举起书本挡在桌前，回头：“顾灼，你要不要脸？我听着要吐了！”
顾灼气定神闲地和她抬杠：“那你就出去吐，别恶心到其他同学，到时候没人帮你收拾。”
萧优眉毛抽了抽：“我就算要吐，也要第一个把你打吐了！”
“这么暴力？你和林之浩在一起，是不是因为比武招亲？”
简寒把书翻到文言文的页数，问了问语文老师讲到的进度，开始默记生字。
她的马尾被人轻轻拉了拉。
简寒仰头，顾灼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吵够了？”她问。
顾灼只是付之一笑，没有回答，反问道：“小寒，你头发不是假的，为什么会一夜之间长了这么多？”
他倒是提醒了她，就算是休息得当，身体状态好，头发也不会突然长出很多。
她勉强笑了笑：“你......大概看错了。”
一定是系统搞的鬼。
系统：呜。
顾灼道：“是吗？”
“是啊。”
领读结束，温礼亭恰好从门外经过，身边跟着几位副校级别的人物。
简寒正和顾灼说话，只是余光扫到了他一眼，胸口熟悉的“咯噔”感觉又来了。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耗损心脏。
顾灼见她突然捂住心口，脸色凝重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简寒摇摇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怎么这么严重？走，我带你去找老师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