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算道友,咱们需要来清一清账单了,若非道友之前那一句禁忌之语,在下岂会有如今的行为,拜道友所赐啊!”
云启听到算必准的话语,手中茶杯重重放下,整个人跳了起来,对着算必准破口大骂,同时撸起袖子,准备一言不合就开打。
身边的七杀与算必准一般,不明白云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犯傻了,但之后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云启,做出劝架姿态。
“孙儿,冷静,冷静,老祖我之前不是一直告诫你,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一旦情绪过于激动,于心中默念30遍静心诀,怎么,老祖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可是。可是,老祖,算必准欺人太甚,若非他的那一句忌讳,孙儿又怎会遭受如此多的磨难,而且还连累了老祖,让老祖也受罪,连夜离开天门城,如今这里天寒地冻,唉!算必准,今天要不给一个说法,别想安安稳稳的睡觉,哼!”
云启见无法挣脱七杀的束缚,冷哼一声,再次坐下,重重的坐下,那椅子瘦弱的身躯,有些承受不住那一瞬间的压力,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而云启也放弃了对算必准的狂扁架势。
“云小道友,道友携胜而去,离开本道卦摊之。。。”
“人群的口风,是算道友的行为吧!”云启未等算必准说完,忽然插入了一句话,没头没尾,前后没任何关系。
“嗯?什么意思?”算必准眉头一皱,不明白云启话语之间的意思,太过于天马行空,表示完全听不懂。
“果然如此,算道友,不错,好算计啊!以毁自己清誉为代价,让百姓的口风一致,这其中应该也有道友所雇佣的人员吧!”七杀瞬间明白了云启的意思,笑着看向算必准,对于其之前一闪而过的神态动作,虽然七杀没有注意到,但司命何许人也,如何能够骗得过司命的火眼金睛。
“哈~哈!二位道友,本道糊涂了,望二位道友解惑,不知二位道友所言之事,为何时之事,本道卦摊之时?”算必准一脸迷惑不解之色,对于云启的话语已经不解,对于七杀的结论,更是一脸懵逼。
“算道友,明人不说暗话,之前我们毫无头绪,没有任何的痕迹可以找到答案,如今,算道友已经露馅,狐狸的尾巴,也该亮一亮了吧!”
“算道友,我们对外所自称的川蜀云族,并不存在,而道友所说的云族,同样也是子虚乌有之事,虽然在我圣唐一族之中,确实存在云氏,但与你我皆无关系,可是这一个理啊!算道友。”云启冷眼旁观,对于算必准的装疯卖傻行为不耻,果然是人老成精的人物。
虽然算必准如今看起来,也就是中年人的模样,但能够拥有尊者以上境界的修为,哪一个不是活了四五百年以上的年纪,自己也想成为为老不尊的人物,可惜了,岁月看不上去,所以,现在的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只有半步尊者境界。
“云小道友,此话,本道更难接了,二位道友,道理,还请说明白为好,如此只说了一半一半的行为,如何让听者听明白?”算必准不为所动,掐指一算,似乎以天之道算出云启和七杀的意思。
“算道友,之前道友的迷惑不解之处,来自于何处?”算必准打死不承认,一口咬定不知道,七杀明白相关话题继续已经没有意义,重提之前的话题。
“云道友,便是字面上的意思,今日天色渐晚,二位道友未何选择离开天门城,而非多留几日,天门城在这方圆千里之内,可是唯一大城,所拥有的资源,于此次蛮族南下扫荡之时,因为与蛮族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也受到了影响,但未遭受多大的损失,二位道友北行,应该是为物资而来,如此行色匆匆的离开,似乎与二位道友的初衷,不符合啊!”依然在掐指演算,算必准确实不明白云启二人的想法,今天天门城的行为,太过于反常了。
“惹了一身骚,不赶紧拍拍屁股走人,难道还沐浴更衣完毕,等着城主府派出强者来抓?”云启不冷不热的语气,表明自己的态度,对于算必准不爽,此时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
“算道友,孙儿年少轻狂,得罪之处,请算道友见谅。”七杀对着算必准方向,举起桌上茶杯,歉意说道。
“算道友,孙儿也是无奈之举,才不得不离开,否则,如何会走得如此匆忙?如算道友所言,天门城可是大城,也是物资最为丰富的一座城池,能够从中获得本次北行所需要的物资,但今日孙儿与他人产生了冲突,才导致天门城之中,无立锥之地,才选择连夜出城,否则,如今的我们,应该是在天门城大牢之中了。”
“怎么会呢,云道友,本道听说了云小道友之事,似乎是因为一件宝物,云小道友与其它人员产生了冲突,而对方的身份不简单,有来自于天门城的冉少城主,蛮族的柳城李氏,云小道友,本道所言之事,是否为真?”算必准不认同七杀的说法,认为对方危言耸听,太过于夸大其词。
“是,当时与在下起冲突之人,正是天门城的少城主冉大冲,蛮族李仁成等一行人,当时在下与李氏同时看中了一件宝物,对方二话不说,竟然选择了最下作的抢强行为,因此,在下一时怒火中烧,在对方护卫出手之际,直接动手,杀死了几位护卫,与李氏成为了死敌,才不得不通知老祖,让老祖护送在下离开天门城。”云启如实说出当时的情况,道出了匆忙离开的理由。
算必准微笑着,耳边听着云启于天门城冲突情况的介绍,左手托着茶杯,右手捏着杯盖,轻轻捋一捋滚烫的茶杯,不时吹着茶水,雾气蒙蒙,享受着品茶的乐趣。
“云小道友,本道所听到的信息,可是与道友所说之事,严重不符合啊!云小道友,本道所知,云小道友确实与蛮族李氏起了冲突,并且有了肢体动作的接触,也因此斩杀了几位蛮族强者,但据本道所知,那是道友故意为之,目的是为了破解蛮族李氏的血光之灾。
虽然说云小道友杀人,尤其是杀死蛮族之事,对于天门城来说,是大事件,但云小道友却因此卜算出蛮族李氏背后的柳城李氏,有灭族之祸。
如此大事,对于蛮族李氏来说,死了几个护卫,不过是小事情,无法与柳城李氏之事相提并论,而他们的死亡,能够换来云小道友的一句话,相信对于那蛮族李氏来说,已经是稳赚不赔之事,蛮族李氏又如何敢对云小道友出手?那可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其背后所依靠的柳城李氏,是大不敬的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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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抿一口茶杯,待茶水于舌尖之中回味无穷之际,缓缓入喉,享受着其中的滋味,算必准才出声,道出云启的歪曲事实行为。
“此茶,不如南方之茶啊!多了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老祖,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吗?”云启忽然转头询问七杀,对于手中之茶,眉头一皱,一口灌下,与算必准的行为大相径庭,浪费了上品好茶水。
“哈哈哈!孙儿,是时间不对,如今的北方,冬季已经来临,天寒地冻,不是品茶的好时机,此时此刻,如此良辰美景,应该如古人一般,煮酒论英雄,茶水,还是南方比较适合。”七杀笑着说道,他的喝茶行为,与算必准微微有些差异,但依然在一个范畴,属于品,而不是云启的喝茶。
“明白了,南北的差异,如古籍所言,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
“算道友,南北方有如此大的差异,更何况是两个种族之间,我圣唐一族与那蛮族之间,各方面差异巨大,不是一条心,先不考虑那蛮族李氏是否认同了在下当时的卜卦之象,我们单说对方信了,并且不敢为难在下,但天门城可不一样了,在下在天门城闹事,已经坏了天门城的规矩,更是与蛮族强者起冲突,还因此杀了蛮族强者,如此不给天门城各方势力脸面的行为,他们会不给予报复,以杀鸡儆猴?”
“何况,当时在场的那一位我圣唐一族族人,可是有着天门城少城主的身份,在下将其狂扁了一顿,让城主府的脸面往哪里搁?所以,在下担心夜长梦多,才急急忙忙决定,第一时间离开天门城避祸,免得引火烧身,到时想走,没有杀出一条血路,是不可能之事。”云启句句在理,所说的一切,与正常套路无异常。
七杀点头表示了认同,但见算必准的表情,后者不认同云启之言,七杀若有所思,应该如之前自己与云启讨论此事之事,所产生的疑问相似,因此未于聊天频道之中特别询问,而是等待算必准的下一步动作。
“云小道友,本道不认同道友的说说法,天门城各大势力,尤其是城主府,早已经投靠了蛮族,成为其安插在我圣唐一族之内的棋子,作为狗的主人,柳城李氏对于道友需要给三分面子,天门城的各大势力,敢不对道友忌惮三分?
即使如道友所言,道友所卜之卦,一时半会儿无法确定真实,需要时间来检验,但也正是因为这时间,柳城李氏才不敢有所异动,而作为一条忠诚的狗,天门城的各大势力更不敢乱动,也需要静观其变。
云小道友,有此时间差,应该足够二位道友将所需物资采购完成,为何选择最不利的离开,并且还是一刻也不能耽搁,离开离开。
道友,你当时的行为,在普通百姓看来,是神灵显迹,但在有心人眼中,此行为为担心事情败露,为免夜长梦多,仓皇而逃。”
算必准的言语,已经是客气了,在他看来,云启对于柳城李氏的卜卦之事,完全是临时起意,为了脱身而进行的行为,柳城李氏根本没有什么灭族之灾。
“老祖,你应该也有疑惑,对于离开天门城,同样也有些许不甘心吧!”云启未立刻回答算必准的疑惑,而是说出了七杀未出口的言语。
“确实,如算道友所言,当时的天门城,有了太多的不确定性,而柳城李氏的那一位少爷,已经被你的卜卦给吓蒙了,在未确认你所提供信息的真实程度,柳城李氏本家大本营的态度之前,对于孙儿你的态度,应该是保护。
所以,论安全性,这段时间是最安全,而且有了孙儿你的那一番操作,对于我们所采购的物资,是有帮助,并且是大帮助,可是,为何孙儿你会选择最下策,不与老祖我商量,便直接选择离开?”七杀在离开天门城的问题上,此时此刻与算必准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于云启的行为,同样表示困惑不解。
“算道友,对于那冉少城主与柳城李氏少爷的关系,算道友在天门城应该不是一两天了,应该有所了解吧!”
“他们二人的关系?不好说,似乎与本道所了解的信息。不太符合。据本道所知,天门城对于蛮族的态度,那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冒犯蛮族异族的行为,因此,才有了城中百姓流传的那一句话,天门城无大事,但与蛮族有关,即使是商人间的正常小冲突,也是惊天动地之大事件。
所以,按照这个说法,天门城少城主与那柳城李氏的关系,应该是主仆之间的关系,冉少城主不敢,也不可能与柳城李氏并肩同行,并且双方之间的言语交流,也应该是柳城李氏为主,冉少城主为辅,但当时的情况,似乎并非如此,双方之间的关系。”
“同辈之交?”云启在算必准陷入沉思之时,随口说出了一个词汇,让算必准眼前一亮,点头认同了云启的说法。
“同辈之交,算道友,老祖,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我离开的原因了吧!不是不想留下,而是不能留下,否则,危机瞬至!”
“没有那么严重吧!”云启的用词,过于危言耸听,七杀持反对意见。
“老祖,如今我圣唐一族之内,各大势力和领主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可是阴谋阳谋尽出,对于他们来说,在如今的时代背景之下,人世间只有两种人,盟友和敌人,没有第三种情况,所以,不是盟友,你们认为他们会如何对待?”
“明白了,阵营方面的不同,如今的蛮族内部,同样为了那一个宝座,你争我夺,激烈和凶险程度,也不会弱于我圣唐一族,对于天门城方面那些大人物的阵营问题,确实不可赌。”七杀一点即透,明白了云启的意思,已经不需要云启的解释了。
“对了,算道友,你与我孙儿一般,对卜卦之术深有研究,对于我孙儿当时的那一卦,是否认同?”
“云道友,云小道友可是天才啊,那蛮族文字,本道可是一窍不通啊!怎知云小道友所卜之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