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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他同样也看这家伙,相当、相当不顺眼啊。

    “你说,未婚夫?”

    中原中也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般,嗤笑了一声。

    他抬起手,状似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明亮的光线下,少年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异常显眼,熠熠生辉。

    “我可不记得菲莉说过,自己有个未婚夫啊。不过坏心肠实力糟糕,尽在学院试炼时巴巴地贴上来,又拖人后腿的蠢货倒是有一个。”

    中原中也说到这,像是才想通般看向对面的家伙,平静的语气极具嘲讽,

    “哦,想必那就是你吧,沙什么的王储殿下?”

    重力使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让沙尔曼沉下了脸。

    青年目光阴沉地扫过中原中也手指上的戒指,像是被光刺到了般缓缓眯起了眼睛,语气冰冷,

    “可耻的窃贼,你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巧了,我也想揍你很久了。”

    中原中也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再抬眼看向来人时,钴蓝色的眼瞳杀机毕露,

    “——从那家伙提到你的名字开始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红色的异能力与魔法撞击在一起。

    剧烈的爆破在空气内炸开,整幢宅邸不稳地摇了摇。

    ****

    ——“虽然很可惜,但蛞蝓不会赢,也不能赢。”

    横滨,武装侦探社

    太宰治悠闲地靠坐在属于客人的沙发内。

    一身蓝色病服的少年一手支在下巴,一手把玩着手里的动物象棋,然后‘啪’地一声,把代表‘虎’的棋子下在了河的正中央,完美无视了兽棋的规则。

    与此同时,棋盘上

    另外作为主攻的‘狼’‘狐’‘猫’的棋子,也有一个是一个的被丢在了奇怪的位置上,乱来得相当彻底。

    “哦,你倒是对自己的同伴毫不留情。”

    坐在对面的江户川乱步瞅了眼棋局,随手抓了一把弹珠,放在了棋盘上。

    很好,这也是一位没打算遵守规则的鬼才棋手。

    蹲在茶几上装睡的三花猫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堪称乱七八糟的棋局。

    片刻后,三花猫毛茸茸的猫脸顿时一抽,索性直接起身跳到了另一张办公桌上,眼不见为净。

    某个坐在一旁的社长先生沉思了一会儿,默默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罐小鱼干。

    但在犹豫了几秒后,他又放了回去,从另一只袖子里掏出一罐‘低盐低脂,帮助猫咪成功减肥’的小鱼干,谨慎地数了三颗后,放在了三花猫的面前。

    而后福泽社长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俨然一副为自家老师的体重操碎了心的表情。

    夏目猫猫:“……”

    逆徒!老夫一点也不胖!

    都说了闪到腰是惊吓所致,和体重没有关系!

    夏目猫猫在心中骂骂咧咧,顺便瞪了眼让人心梗的徒弟。

    没错,太宰治是被夏目老先生,一路扛回武装侦探社的。

    中途把人放下时,还差点一不小心闪到了腰。

    结果,某个腹部破了个洞的家伙在治疗后,活蹦乱跳,一点事也没有。

    老当益壮的夏目先生反而被与谢野晶子盖上了‘体脂超出标准,需要注意饮食’的红戳。

    “没什么留情与否的说法,只是相信他们的判断能力而已。”

    说话间,盯着棋局的太宰治像是想到了什么,鸢色瞳眸浮现出一抹有点嫌弃的神情,

    “虽然不想承认,说出来还有点反胃,但我们之间还是有一点默契的——大概。”

    哦,一点。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先生瞥了眼太宰治,都懒得拆穿对方表面嫌弃,实则炫耀的小心思。

    正如同种花家那句有名的谚语所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骗过敌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把自己也放入局中,陪对方演一出盛大的剧幕。

    不论对方是谁,他最大失败和破绽,就是复制了‘太宰治’的记忆,以他作为切入点,引导【无忧屋】入局。

    “然后呢,你给帽子君和店长又安排了什么‘结局’?”

    江户川乱步随口问道,不过听他的语气,显然已经猜到了大部分内容。

    否则,名侦探先生可不会用上‘毫不留情’这样的字眼。

    “这个嘛——”

    果然,太宰治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点了点,脸上露出了一个朝气又清爽的笑容。

    *****

    在‘太宰治’的记忆里,中原中也并不难对付。

    其一,是毒。

    其二,是激怒之后的【荒霸吐】形态。

    当然,第二点由于某个金发少女,和千里送经验的魏尔伦老哥的关系,已经成功被填上了漏洞,成了杀手锏之一。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的办法。

    中原中也不会永远保持警惕的状态,所谓的‘物理攻击无效’,也是在本人‘有所察觉’的时候。

    所以,对付中原中也最好的办法——

    是毒,加上偷袭。

    听上去很熟悉对不对?

    耳熟就对了,毕竟在他们以前,已经有一位勇士提前示范过了,并且还大获全胜。

    而现在,他们只需要换个人,重复一次就行。

    至少,太宰治本人的记忆,是这么告诉他们的。